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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垠嘟了嘟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黑玉續血膏重新放進他的手中,然後將他的手包起那膏藥。呼延烈看著她的動作,以及她的觸碰,心中忍不住閃過一絲悸動。

這感覺,那麽的似曾相識。

“好了,不要再推脫了,這是我的藥膏,我把它送給你了,ok?”她說著擡眸看他。

呼延烈嘴角笑了一下,轉手將藥膏放回到桌上,然後不去看她。

謝無垠抿了一下紅唇,丫的這人真的好臭脾氣!

脾氣!

這時候,門外敲了敲,“王爺,王妃,晚膳到了。”

“進來。”呼延烈開口。

燭燈點多了幾根,將這屋子照得更亮。謝無垠看著那些蠟燭,想起方才只有一根蠟燭昏暗燃燒,可他卻埋頭看那些折子。她知道,睡覺的時候最好是不要亮燈,這樣對視力好一些。但是看書看折子的時候,最好是亮多盞燈,如此視力才不會這麽容易累。

謝無垠深深一個呼吸,然後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呼延烈。

呼延烈表情依舊,此時屋裏就剩下他們兩人。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用膳。”

“是。”謝無垠應了。

呼延烈一直都是坐在他的位子上,頂多就是扭動了一下身子,故而此時還真是有些累。

他伸了伸脖子,然後動了一下兩手,然後摘下了他的黃金面具放在一邊。

還真是……也就只有面前這女人一直都看著他的真面容,而沒有被嚇哭了。

呼延烈執起手中的銀筷,然後掃了她一眼。

謝無垠看著立即點頭,也拾起銀筷。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所以隨意讓下人做了些菜。”他開口,“雖然你我有約定,但,王妃應有的待遇,本王都不會虧待你。”

那還成。

“嗯。”謝無垠點了一下頭,抓著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你往後讓下人們照著滿漢全席做就好,每日做三樣。我喜歡滿漢全席上面的菜式。”天知道她以前在現代看《滿漢全席》的時候,被那些菜式驚得口水都流三尺!

這會兒有這個飯票在手,說什麽都不能夠虧待了自己!

呼延烈濃眉微微皺了皺,“何為滿漢全席?”

謝無垠聽著怔了一下,銀筷也停下來,她擡頭看他,“滿漢全席就是菜式,一共一百零八種菜式,南菜五十四道,北菜五十四道,有葷有素,有鹹有甜,取材甚廣,而且用料十分精細,山珍海味、鮑心翅肚、青菜豆腐,應有盡有。”她簡單介紹了一下,看著他微微有些驚訝的眼神,心中更是開懷。

呼延烈聽著默默點頭,“沒想到,膳食也如此講究。你說的南菜,北菜,本王不才,不是很懂。”

“不是很懂,往後就慢慢懂吧!先用膳,我真的餓了。”還以為這男人什麽都會呢!謝無垠說著張開嘴,咬了一口紅燒獅子頭,她一邊咀嚼一邊點頭,還不錯。

呼延烈看著她用膳的樣子,嘴角微微咧了咧,執起筷子也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放入口中吃。

謝無垠見他不嚴肅,自己也隨之放開來吃了,喜歡的就夾來吃,也沒有顧忌自己形象不形象。

呼延烈看著她由原本斯斯文文地吃到最後大塊朵頤、甚至狼吞虎咽,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她這是多少天沒有用膳了?

謝無垠沒有多註意他的神色,只是吃著自己的,但是吃著吃著突然停了下來,她擡頭看他,呼延烈也早已停下來看她。

“我兩個孩子已經吃了飯吧?”謝無垠直接問道。

呼延烈看著她毫無做作,眼睛裏透露著對二寶的關懷,他點了一下頭,“嗯。”

“那就好。”謝無垠輕聲一句,笑了,繼續手中夾菜吃。

呼延烈看著嘴角抽了抽。

“哎,你不吃嗎?”謝無垠冷不防地又擡頭看他。

呼延烈眼皮跳了跳,咽了一口氣,眼睛直直地盯著她,“飽了。”看見她這般吃,的確已經飽了。再者,分明的盤子裏的東西都快被她吃完了好嗎?他哪裏還能夾什麽東西吃?

謝無垠聽著天真一笑,“你的胃口真小。”她說著低頭繼續吃。

呼延烈嘴角忍不住抽搐,是她胃口很大好嗎?

“也許是你的毒還沒解掉的緣故,才會讓你的胃口變得這麽小,你放心,等我給你解了毒,你就可以吃多點了。”謝無垠還不忘補充說話。

呼延烈聽著無聲搖了搖頭。

終於吃飽喝足之後,謝無垠撫了撫自己的胃,萬分不雅地打了一個飽嗝。

呼延烈看著心中又搖頭,這個女人真不是女人。

無奈,他還是伸手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謝無垠看著面前的茶杯,笑了捧過來,“哈哈,多謝多謝。”她說著捧起來喝了。

呼延烈搖頭嘆息,這女人,真是讓他咋舌。

謝無垠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在他的心中大打折扣,她自然地扶著椅子起身,“吃飽了得要站一站,不然很容易就肥。”

呼延烈聽著又搖頭,她這體型,跟男人一般的高大壯,而且吃這麽多,還怕肥?

“你知道嗎?”謝無垠心中不由得感嘆了一下,上藥之後的兩條腿現在已經恢覆得差不多了,她現在站著都不感覺腿疼。

“嗯?”他擡眸看她。

“我知道你心中想什麽,你肯定在想,我身材這麽高大,怎麽還說容易肥之類的話吧?”謝無垠指著他,道。

呼延烈不語,手卻摸上了一邊上放著的折子。

“不說話,就是說我猜中咯?”謝無垠冷哼一聲,“你也不看看你,你比我還壯,不,你估計是這大裕皇朝中最魁梧的男人了!”

“你也會說,本王是男人!”呼延烈白了她一眼,給了兩個字的眼神:廢話。

謝無垠嘟嘴,“男人了不起?

人了不起?”

呼延烈又給了她一記眼神,真是吃飽了沒事做。

“哎,我有個疑問,一直想問你。”謝無垠走近靠近他,“你這身肌肉是怎麽練的?”

呼延烈聽著微微楞了一下,他想起昨夜藥浴的時候,她站在他身後兩手撫著他的胸肌,還用手指戳,說什麽怎麽練的之類的話。

他冷哼了一聲,不語。

“餵,不用這樣吧,我就問問而已啊,應該不是什麽秘密吧?”

“殺人練的。”呼延烈低沈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謝無垠聽著怔了怔,隨即一笑,“我才不信呢,殺人能練出這樣的肌肉?”如果是,那得要殺多少人?

“信不信由你。”呼延烈不再理會她,看起手中的折子。

謝無垠聽著抿了一下紅唇,那就可能是真的……那他真不是一般的兇殘,是很兇殘了。

“那,那……我有些事想問你,你不可以生氣的呀,這也是為了多了解病人病情,然後好給你研究解毒的解藥。”謝無垠當真不知道他底線到底在哪裏,所以還是先打個預防針。

呼延烈擡眸看她,“你今日很閑很多話。”

“你今日恰好很清醒,很適合被大夫問話了解情況。”謝無垠向來是有話就要問,不然憋在心中她會憋出內傷來的好嗎?

“隨你。”呼延烈看了她一眼,“有些本王會拒絕回答。”

“那你就挑著回答好了。”謝無垠上前一些,看著他,“我想問,你既然躺了八年,你的肌肉怎麽還不萎縮?我想問你,你到底是怎麽保持的?醫學界研究史上,沒有你這樣的案例。”

“本王是特別的,就這樣。”呼延烈簡短回答。

“特別?”這是什麽狗屁回答?謝無垠不滿意,搖頭,“這不是回答。”

但呼延烈已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看他手中的折子了。

“你貌似已經勞累了很久了,所以,你現在需要放下手中的工作,休息一下。”謝無垠說著將一手放在他的折子上,阻擋他看下去,“我是你的主治醫師,你一定要聽我說的做。”

呼延烈濃眉微皺,他轉頭看她,“謝無垠,你管得真多。”

“不多,只要你身上的毒解掉之後,我絕對不會管你一分。”謝無垠也擡眸看他。

他聽著濃眉一擰,心中閃過一絲不悅,撥開她的手,“讓開。”

“餵,聽我說的做,不然你怎麽恢覆?”她聽著趕緊兩手將折子遮住,她盯著他的重瞳,“你不聽?不可以。”

“你總是餵,哎,能不能改?”呼延烈一手抓上她的兩只手腕,然後一推。

頓時,謝無垠被他推到一邊。

謝無垠內心緊了緊,“泥煤!”

呼延烈聽著濃眉一擰,但還是沒有動作。

沒想到,下一秒,謝無垠倒是握上抓上他的手腕,“看診時間到!”

呼延烈看著握住他手腕的小手,白皙,軟似無骨,他擡頭再次看向她。

“不許說拒絕的話。”謝無垠在他就要說話的時候,立即就捂住了他的薄唇。看在他給她擦藥的份上,她今日就好心一些給他看診,然後熬藥給他吃,讓他趕緊好起來。

呼延烈眼神看了一下自己薄唇前的玉手,不語。

而謝無垠將手縮回來,看他不語之後,直接拉著他的手過來。

而這時候倒不知怎的,一人猛地推開門,“哥!”

謝無垠一驚,而呼延烈眼神一變,將她直接攬著入懷!

美人無垠066 裏褲

謝無垠更是大吃一驚,他這是幹什麽?她趕緊兩手去推開他,可沒想到呼延烈抱得她更緊。

“不許動,否則,有你好受!”他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謝無垠渾身僵硬。

而與此同時,北野天成看到他們如此親密,整個人驚了瞪大眼睛,“哥,你們……”

“叫嫂嫂。”呼延烈面上不變,將謝無垠抱得緊密,“何事?”

“……你們,你們……”

“夫妻就是這般,懂麽?”呼延烈擡眸看向北野天成,面上有些冰冷。

北野天成看著酸了一下鼻子,撇著嘴,帶著幾分委屈點頭,“嗯,我知道。”

“不是的,我們……”謝無垠剛想著掙紮說話,可是卻立即就被呼延烈點了穴道,動不能動,說不能說。

“無垠妹妹,你什麽都不用說,我懂。”北野天成撇著嘴,濃眉擰著,“我是看看烈哥身子怎麽樣,現在看到了,很好。”

“往後不許叫無垠妹妹,叫嫂嫂。”呼延烈壓根沒註意北野天成的後半句似的,再次矯正北野天成對謝無垠的稱呼。

謝無垠黛眉緊蹙,呼延烈是要搞哪樣!沒聽出北野天成似是很傷心嗎?

“哦,我知道了,嫂嫂。”北野天成撅著嘴,“我出去了。”

“往後進來之前要敲門,可知道?”呼延烈還不忘提醒這個。

北野天成點了一下頭,低頭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呼延烈看著他離開,松了一口氣,他動手解開謝無垠的穴道。

謝無垠立即推開他,瞪著他,“你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

“天成喜歡你。”呼延烈盯著她,開口。

謝無垠聽著倒吸一口氣,這他也知道?

“他的喜歡,是對蘋果一樣的喜歡。”謝無垠想到這點,立即道。

“眾多水果當中,他就喜歡蘋果,喜歡你宛若蘋果一般的喜歡,難道還不夠?”呼延烈濃眉緊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重瞳斂了斂,“本王不允許他喜歡你!”

“你!”謝無垠看著他面上帶著幾分兇狠,咬牙,“所以你方才抱我入懷,是假裝的是不是?”

“算你有自知之明!”呼延烈依舊抓著她的手,“你是個有手段的女人,任何人都可以栽在你的手中,但是天成絕不可以!”

“餵,他喜歡我是我沒法子阻擋的,你貌似都將事情責怪在我身上了吧?我也不希望他喜歡我呀!”謝無垠沒什麽好氣,這男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竟然將這件事情怪責在她身上!

“所以,本王得讓天成死心。”呼延烈盯著她,“你若是膽敢勾引他,本王決不饒你!”

“我沒有做什麽勾引的事情!你了解清楚再說好嗎?”謝無垠氣得另外一手打向他,“放開!”

“別忘了你的身份!”呼延烈低沈一聲,才一把松開她的手。

“狗屁!”謝無垠怒道,起身就離開,還想著給他看診呢,屁,這樣的人不值得多關心!

呼延烈看著濃眉皺了皺,但是看著她憤然離開,還是皺了皺眉。

謝無垠走出了庭院,才發現天色已晚,大概是晚上十點鐘了。她深深一個呼吸,然後走進亭子裏坐著,她坐著看著夜空,放空思想。

……

“王爺,輪椅已經做好了,您看,是不是……”這時候封九凡進來,拱手道。

呼延烈聽著點了一下頭。

不消片刻,他已經坐在輪椅裏,呼延烈兩手放在輪椅扶手上,低沈一聲,“你說,她真的能夠解掉本王身上的毒?”

“是,這一點,屬下很是信任娘娘。”封九凡立即點頭。

呼延烈聽著不語。

又過了小會兒之後,他擡頭看向封九凡,“她在什麽地方?”

“娘娘在亭子裏坐著。”封九凡回道。

呼延烈慢慢地推著輪椅出了庭院,在拐彎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擡眸看向亭子裏坐著的女子,謝無垠背靠紅漆柱子,兩手抱著膝蓋,擡頭看著夜空。

他不禁也擡頭看了一下夜空。

貌似八年未曾從房中出來看這夜色了。

沒想到今日再看的時候,倒是有了別樣的滋味。

“哎,快看!”小女孩輕輕地一碰他的手肘,指著天際,“星星!”

呼延烈擡頭看過去,正見一顆星星從天際劃過,然後掉落在海天交接的地方,他轉頭,卻看到小女孩兩手合了十字放在胸口,似是在祈禱。

他看著她,嘴角淡淡笑著。

小女孩祈禱完畢,看著他一笑,“方才我許願了!”

“嗯。”他看著點頭。

“你猜猜,我許的是什麽願望?”小女孩笑著露出兩顆虎牙,“如果你猜出來,我就送個禮物給你。”

呼延烈聽著想了一下,“你希望……你希望……”他想了許久,卻到最後皺緊眉頭,“我猜不出。”

“我希望你能夠笑多一些,開心一些。”小女孩說著從頭上取下一只桃木簪放在他的手中,“明日你就要離開,那就帶上這個吧!這個桃木簪,會給你帶來幸運的。”

呼延烈收了思緒,從發上取下一只桃木簪放在手中,他握在手中,然後擡眸看不遠處已經一動不動的謝無垠。

他將桃木簪插回到自己的頭發上,然後靠在輪椅上看著遠處的謝無垠。

著遠處的謝無垠。

過了歇會兒之後,呼延烈看到謝無垠的身子似是在搖搖欲墜,她原本靠在那柱子上,可是卻似是要從椅子上摔下一般。

“封九凡。”呼延烈喊了一聲,“叫醒她。”

“是。”藏在樹梢的封九凡立即飛身下來,然後走進了亭子裏。

他看著謝無垠已經在椅子上睡著,不禁搖了搖頭,他看了不遠處的呼延烈一眼,然後上前,“娘娘,娘娘。”

謝無垠微微蹙眉,被人吵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娘娘,該醒來了。”封九凡上前,“王爺正在喊您。”

謝無垠萬分不滿地醒來,她看了一眼封九凡,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跟我沒關系,你走吧!”

“……”封九凡聽著一怔,他立即轉頭看向在拐彎處的呼延烈。

呼延烈給他了一個眼神。

封九凡點頭,上前,“娘娘,您該回房休息了。”

“嗯,這句話我愛聽。”謝無垠道,這裏雖然能睡,可是到底風大,有點冷。

她起身,搓了搓兩手,然後往凝香閣走,可是走了幾步之後她停下,“封大哥。”方才自己就是從凝香閣走出來的,那本來是她的地方好嗎?應該是呼延烈滾出去才是!

“娘娘何事?”封九凡立即拱手道。

“你別總喊娘娘的,好別扭。叫我無垠就好。”謝無垠開口。

“是,娘娘。”封九凡應了。

謝無垠聽著白了他一眼,隨即問道,“呼延烈還在凝香閣嗎?他回他那裏了沒?”

“這,這個屬下不知道。”既然謝無垠這般問,肯定是兩人又鬧事了。

但呼延烈就是在這凝香閣裏,而且還在看著他們呢!但是絕對的不能說呀!

“不知道?”謝無垠蹙眉,她擡頭看向封九凡,“封大哥,你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休息的嗎?”

“這個,娘娘,您才剛剛嫁入府中,為何就要問其他休息的地方?王爺需要您的照顧。”封九凡盡力勸著,在他心裏,面前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要效忠的女主人,而且他也覺得謝無垠萬分般配呼延烈,只是這兩個人,怎麽沒兩下又吵起來了呢?

謝無垠聽著頓時洩了氣,這封九凡是呼延烈的貼身侍衛,肯定是替他說話的。

“那算了,我在這裏休息好了。”謝無垠說著重新走進亭子裏,然後坐在椅子上,“你去給我拿件被子過來好不好?我就在這裏坐著等你。”

“萬萬不可。娘娘,您還是回屋裏休息吧!”封九凡彎腰拱手行禮,“您若是不回院子休息,若是王爺知道了,他估計……會生氣吧!您不好好愛惜自己,他會擔心的。”

謝無垠聽著擡頭看他,沒什麽好心情地說道,“擔心?你懂什麽?他那個人,脾氣臭,高傲自大,目中無人,又不懂得疼人,只會對我喝來喝去,命令我,恐嚇我,利用我,不信任我。哼,你跟著他,應該知道他人品如何!”

封九凡目瞪口呆,“那個,屬下著實覺得王爺很好,怎麽娘娘……”

“罷了,說了白費力氣。”謝無垠擺手,“你走吧!他一時半會死不了,所以不用來打擾我給他看診。”

封九凡聽著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呼延烈。

都不知道呼延烈有沒有聽到謝無垠方才說的話呢……

呼延烈濃眉緊皺,示意了封九凡一下。

封九凡會意,拱手朝著謝無垠道,“那娘娘您先稍等,屬下先去看看王爺是否還在凝香閣。”

“嗯,快去。”謝無垠聽著點頭,最好就是這個了。

……

“她與你說了什麽?”呼延烈冷眸掃向封九凡,語氣甚為不悅。他雖然聽不到封九凡和謝無垠的談話,可是看到他們的表情,謝無垠似是很不滿他呢?

封九凡喉結動了一下,該不該說?

“趕緊說!”呼延烈喝道。

封九凡聽著立即拱手,他將和謝無垠的對話說出來,然後還不忘說道,“王爺,您不要生氣,興許是娘娘在跟您鬧別扭呢!”

“嗯?”呼延烈冷冷掃了他一眼。

封九凡立即閉嘴,低頭候命。

呼延烈又是一聲冷哼,他壓了一下自己的火氣,將手拍在輪椅的扶手上,“說本王已經離開!”他說著真的擺手。

立即的,從黑暗中落下兩名暗衛,一名暗衛上前推著他的輪椅,一名暗衛在後面跟著。

封九凡聽著領命,便到了謝無垠的那亭子去。

聽聞呼延烈已經離開,謝無垠別提多開心了,一下子就飛奔回了凝香閣。

看著他放在書案上的所有折子都沒了,連那多出來的那張榻、以及他的衣物等的東西都看不到一件之後,說明呼延烈徹底離開,謝無垠徹底放心了,收拾都懶得收拾,立即就躺回到自己的床榻上,然後滿足的睡覺。

沒有人打擾,謝無垠很甜美地睡了一個好覺。

但是她並沒有忘記巳時才給文莊太妃請安的事情,又想著呼延烈說過的今早帶大小兩寶見她,遂想著先給文莊太妃請安再來照顧大小兩寶,她推開門的時候,卻見得封九凡已經站在門口。

“封大哥?”謝無垠睡了一個好覺,自然心情愉悅了,況且封九凡的印象相對呼延烈而言,是封九凡的好一些,所以謝無垠算是很客氣的。

氣的。

封九凡行禮,“昨日王爺已經交代,您先要去伺候王爺,然後再去給太妃請安。”

“額,巳時就快到了,我還是先去給太妃請安吧,不然來不及了。”謝無垠就是故意這樣挑選時間的,不然,怎麽可能避開伺候呼延烈的事情?

謝無垠這一做法倒是讓封九凡犯難,“這……”

趁著他遲疑的這會兒,謝無垠已經趕緊從他身邊走過離開,逃了。

等到封九凡回過神的時候,都已經晚了。

謝無垠到了文莊太妃的玉溪園,見著玉溪園中那些丫鬟下人在忙碌,她探頭看了一下裏面,見裏面似是早已人頭湧動。

“都這麽早?”謝無垠驚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進去。

馮嬤嬤眼尖,老遠就看到謝無垠進院子裏,立即就小聲附耳在文莊太妃的耳邊,說謝無垠來了。

文莊太妃冷哼,別也為她不知道,昨天晚上呼延烈根本就沒有留宿凝香閣,沒有留宿凝香閣,就說明這謝無垠也不過如此,呼延烈對她就是一日的新鮮而已!可她卻巳時才到,真是膽兒肥了!

謝無垠進屋裏來,丫鬟通過稟告之後,進去,“無垠給太妃請安,太妃萬福。”她說著給文莊太妃行了一禮。

在場上的二嬸夫人冷氏以及幾個姨娘趙氏、谷氏、石氏,以及兩個兒媳、四名小姐全都停下一切看著謝無垠。

“還真是架子夠大的,巳時才到?謝無垠,你比任何人都要厲害呢!”文莊太妃冷哼一聲,諷刺道,“可是伺候烈兒了?”

謝無垠聽著面上一時尷尬,媽的這些人全都在監視她嗎?伺候不伺候呼延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烈兒說,若是伺候他,便準你巳時來請安,而昨天夜裏不曾伺他,本應是辰時來請安的卻而今是巳時才到,你這是幹什麽去了?嗯?”文莊太妃怒道,一把將手拍在桌子上。

謝無垠一時間啞口無言,這根本不是她所聽到的封九凡和呼延烈的對話好嗎?可是今早的時候,她見封九凡說,要她去伺候呼延烈……謝無垠瞬間有些罵自己傻了。封九凡讓她去伺候呼延烈,如果是真的去伺候了,這裏請安遲到也有借口,可是現在……沒借口了!

“太妃莫要生氣,興許王妃昨日是累了,所以才會起晚了。”這時候冷氏笑著說道,她看了一眼謝無垠,道,“王妃看上去,面上黑眼圈挺大的,估計是累著了。”

謝無垠聽著說黑眼圈,面上頓時一怔。

“累了?呵呵,這屋裏的人,誰不累?別人一個個都早起做事,而她,怎麽做的!這會兒都沒有幫府上什麽忙,就已經如此放肆,將本宮的話也不放在眼裏!”文莊太妃冷冷掃了冷氏一眼,“本宮知道你是替她說好話,可是沒用!”

“馮嬤嬤,按照家規,請安遲到,怎麽處置!”文莊太妃鐵定了心要懲罰謝無垠,謝無垠一時間無法找到借口,只能硬著頭皮聽一下那家規到底是什麽。

“回稟太妃娘娘,按照家規,請安遲到要給將整個王府掃一遍!”馮嬤嬤上前來仰著頭喊道。

將整個王府掃一遍?這好歹是個王府,好說沒有上千平方米都有幾百平方米好嗎?得要掃到什麽時候?

“太妃,”謝無垠無奈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上前,“王爺跟妾身說了,是巳時的時候才到太妃這邊請安的。”

“嗯?”文莊太妃黛眉一擰。

“新婚那夜……妾身累著了,”謝無垠決定豁出去了,將責任壓在呼延烈的身上,“所以昨天夜裏並沒有伺候王爺,可是王爺當時應了,是巳時給太妃請安,妾身不敢逾越,因此巳時才來,請太妃明察。”

文莊太妃看著謝無垠那認真的臉,瞇著美眸,呼延烈這的確是說過謝無垠伺候他,所以巳時才到這裏請安。

她現在以累了才沒有伺候呼延烈的借口來推搪責任、躲過懲罰……

“哼,起來吧!”文莊太妃思索了一下之後,不悅地擺手,“這件事情,本宮會親自問烈兒的!”

“是。”謝無垠舒了一口氣,可能真的要再去磨一下呼延烈才行。

文莊太妃抿了一口茶,謝無垠站起來,她看了一下周圍,卻發現這請安的一個個花枝招展,全都坐滿了,唯獨沒有她的位置。

這個王妃的地位,竟然比這府上的姨娘小姐還不如?還真是令人頭疼。

“杵在那裏作甚!你是新人,還不趕緊跟大家打過招呼!”文莊太妃這時候又冷喝一聲。

謝無垠眉頭緊擰,她是王妃好嗎?竟然要給這滿屋子的姨娘小姐打招呼?她王妃的面子何在?

可是謝無垠也明白,只要呼延烈不寵她上天,或是給她庇佑,估計這些人今日就不是要她去打招呼這麽簡單,而是要將她碾壓在地了!

謝無垠笑了笑,福了一下身之後,道,“我是咱們王爺的王妃,大家往後多多指教!”她一句話,就說完了。

文莊太妃面上不悅,但是又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只好冷冷將茶水放在桌上,“本宮倦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冷夫人和姨娘趙氏、谷氏等人齊聲應了,然後離開。

謝無垠看著松了自己的神色,她也走了出去。

在外面候著的半夏和京墨見到她出來,趕緊上前迎接,“小姐。”

謝無垠點了一下頭,剛想走的,

剛想走的,卻聽到身後一聲,“王妃請留步。”

一聲嬌酥入骨,聽著就順耳,謝無垠在心中感嘆了一下這聲音的嬌美,轉身看著來人。

只見來人身弱扶柳,蓮步輕盈,瓜子臉,美人眸,紅唇一點,玉肌雪膚,整一個標致的絕世佳人。

謝無垠看著也不禁感嘆這女子的美貌,但是想想,方才怎麽沒見著這女子似的?

“你是?”謝無垠問道。

“婉婉見過王妃娘娘。”梁婉婉上前來一個標準的行禮,道。

柔弱萬分,讓人憐愛。

謝無垠點了點頭,“請起吧!”

“婉婉今日才入府,不敬之處,還請王妃見諒。”梁婉婉說著又是一個微笑。

“今日才入府,好。”謝無垠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麽。

“謝謝王妃寬宏。”梁婉婉說著再次行禮,“婉婉先告辭了。”

謝無垠點頭。

半夏看著梁婉婉帶著個丫鬟離開之後,趕緊上前來,“小姐,她的意思您不明白嗎?”

“什麽意思?”謝無垠問道。

“她出現在這玉溪園,而且給您打招呼,很容易明白,她是太妃給王爺新擡的侍妾。”半夏小聲道。小姐不是已經比以前聰明了很多嗎?怎麽今日這簡單的挑釁卻看不出來?

謝無垠聽著驚愕了一下,“這樣……”

半夏和京墨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上前來,各自扶著謝無垠,半夏小聲安慰,道,“小姐不要擔心,奴婢們還是覺得王爺喜歡小姐的多。”

“呵呵,喜歡?算了吧!”謝無垠瀟灑一笑,“我們回去。”管他有多少侍妾,不妨礙她發展發達就行!

半夏和京墨看著謝無垠不在乎的樣子,都不禁蹙眉。

“小姐,如果您不在意,可能那婉婉姑娘就會爬上王爺的床,然後受寵,到時候小姐受到冷落,王爺不在乎您的話,您在府上的地位可就大跌了。”半夏小聲說道。

“若是如此,小姐鐵定會被人欺負。”京墨也跟著上前來說道。

謝無垠聽著美眸沈了沈。

“小姐被人欺負,小公子和小小姐也會跟著受苦,到時候都備受欺負。”半夏又接著說。

謝無垠聽著握了握拳頭,自己受欺負就算了,但是大小兩寶怎麽可以讓他們也跟著她受苦?

“我會想想的。我們走。”謝無垠松了拳頭,往凝香閣走去。

半夏和京墨趕緊扶著她離開。

回到凝香閣的時候,謝無垠已經聽得裏面大小兩寶在說話。

“小寶,我很久沒有看到娘了,好想她。”謝大寶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杯羊奶在手。

“小寶也想娘。”謝小寶眨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湊著坐在謝大寶的身邊,“大叔叔說,娘很好哩。”

“嗯。”謝大寶聽著點頭,“我們在這裏等娘。”

謝無垠站在門口聽他們的對話,心中一笑,她朝著屋裏喊了一聲,“大寶,小寶!”

“娘!”大小兩寶聽著謝無垠的喊聲,立即大聲齊呼,從椅子上爬下來,然後就狂奔著往謝無垠那邊跑去。

謝無垠一把將他們抱起來,左右手各一個,然後猛地親了他們兩個人各一口,“木馬,木馬!有沒有想娘親?”

“有,好想好想!”謝大寶立即笑道。

謝小寶也笑著點頭,“想,想!”

“我也想你們!”謝無垠聽著笑了,又緊緊地抱了抱他們。

可是下一秒,謝大寶朝著謝無垠的身上嗅了嗅。

謝無垠看著眉頭微微一蹙,“怎麽了?”她說著將大小兩寶都放下來,可是謝大寶還是上前來嗅了一下。

他擡頭望著謝無垠,擠了擠眉頭,“娘身上是大叔叔的味道哦!”

謝無垠驚了驚,“怎麽可能!”她說著也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袖子和衣服,他跟自己都沒有多少觸碰好嗎?可是下一秒謝無垠想起來,貌似之前她睡在長椅子上的時候,他將他的袍子蓋在她身上了,而昨天晚上因為累了的緣故,根本沒洗澡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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