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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亂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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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告誡也比不上眼前的宇智波鼬來得重要,卡卡西有幾分無奈,但他無法放任花澤樹裏繼續往湖底沈。

將樹裏從水裏撈起來後,他立刻把陷入昏迷的樹裏帶去岸邊樹下安置。

是的,樹裏中了月讀。雖然她在心底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但對她來說終究是做不到。

鼬和鬼鮫沒有在樹裏昏迷以後立刻攻擊,在卡卡西抱起樹裏離開重新回來後才不慌不忙地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這一邊,樹蔭下,沈睡的樹裏,斜靠在樹主幹上,身體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著,眉毛深深皺起。

“可愛的女兒,今天在學校生活的怎麽樣?”路上,高大的男人牽著個子還不到他腰間的樹裏在走著,男人語氣溫柔的問。

“學校的生活很有趣呀。”小小的樹裏聲音柔和的像一團棉花,奶聲奶氣的說著。小樹裏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繼續說起了學校裏的事情,“我的同桌呀是一個男生,他笑起來很好看。”

男人一聽自家閨女說起了其他男生,心裏不知什麽滋味蔓延開,面上的笑容不變。他怎麽能夠讓自己可愛的閨女在開學第一天就……哎呀不知道怎麽說反正他就是不開心。

於是男人繼續問,“是嗎,叫什麽呀!”

“唔……姓氏好奇怪,宇智波——?嗯,宇智波鼬,好像是這個名字。”小樹裏回憶著說道。

這是花澤樹裏初見宇智波鼬,同班同學,還是同桌。

樹裏知道自己中了瞳術,對上宇智波鼬那雙紅眸時,腦袋輕微刺痛了一下,視線和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在睜開眼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人堆裏。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從她身邊路過的人,穿過了她的身體繼續往前走。

那個時候樹裏睜大了眼睛,來不及多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前方響起。樹裏擡頭,一眼中看清了混在人群裏迎面走來的兩個人——幼年的她和牽著自己的男人。

男人的臉樹裏有印象,她房間擺著一家三口的相片,她一直很珍惜。那是離開他許多年的父親。

一時間,樹裏也不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是什麽樣的。腦海還來不及仔細思考身體卻行動了,她跟上了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的父女二人。

兩人沒什麽對話了,只是牽著手沿著路一直走,都足以令樹裏覺得溫馨,卻觸不可及。

很快到了樹裏的家中,位置不太熟悉,不是她原本居住的地方。村子裏的樣貌也有很大的改變。

男人拉開門,家中客廳開了燈,廚房門虛掩著,裏面有光透出來。大概是聽到門外的動靜,廚房裏的人推開門探出頭來,是花澤樹裏的母親。一個年輕溫柔的持家女人,很少有脾氣,對任何人都很好。

“回來啦,馬上可以開飯了。”女人招呼了一聲又一頭紮進了廚房忙碌著。

沒多久飯菜一個接一個從廚房裏端上飯桌,色香味齊全的菜,看著就覺得分外可口。母親在忙碌進進出出的穿過站在飯桌邊的樹裏的身子,父親坐在一旁誇著母親的賢惠雲雲,小樹裏拿著筷子食欲好像很好但忍著沒有去動筷子吃。

溫暖又美好但始終是觸不可及的畫面,令樹裏想要落淚。鼻子一酸,便跑開去了客廳角落。目光時時飄向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吃飯那邊。

……

樹裏看著小樹裏一點點的長大,臉龐輪廓成長起來。越來越像自己,但眼中沒有經歷了忍者殘忍的生活的那樣洗脫的無力蒼白。

看著年幼的鼬慢慢長大,長成了小樹裏意識到她的喜歡的感覺時候的模樣。佐助出生了,鼬照顧佐助時候的樣子,以及眼神之中從未改變過的寵溺。

鳴人的出生,村子被九尾攪得一團亂的時候,四代夫婦為了鳴人而死。鳴人出生給村子帶來的不祥,村子大片大片人在那一次死去,包括了樹裏的父母。樹裏父親的死訊,還有,母親護住其他孩子不被掉落的房屋碎片砸傷,自己卻不幸死去。然後宇智波家滅族,留下了佐助,鼬的離去。

最終又到了,花澤樹裏在尚未遇到小夜前,始終都跨不過去的那道坎——同伴清風和西澤祠的死亡,任務的失敗。

……

在然後,樹裏醒了。

消毒水的味道令她立刻知道她現在的位置,醫院。

睜眼起身,拔掉針管。未走幾步,身子晃晃悠悠得看著就要倒了。樹裏勉強的改變身體倒下去的方向,往後靠,就是床鋪。

動靜不大不小卻正好讓從這間病房路過的護士註意到這裏的情況。腦袋處在一片混沌沒完全清醒的樹裏就聽到前邊傳來護士的驚呼,然後快步走過來將她扶起坐回床上,數落起樹裏的不是。

“哎呀你這病人怎麽擅自下床還拔了針管。”

護士嘴裏念叨不停手上動作卻不慢,收拾了垂在地上的針管,取了藥水走上前跟進了屋子的同事說著話。

“看好她一下我去通知綱手大人。”

樹裏醒來就通知火影,是綱手說的,樹裏是第二次中月讀。會不會留下什麽影響,她也不清楚。

這邊,樹裏總算恢覆過來後,擡頭連忙問,“我睡了多久?”

被先前的那個護士的說話的聲音引來的這個護士,看上去年輕而青澀,應該剛來不多久,但對她的情況好像挺熟悉,張口就答,“兩個星期了吧。”

“兩、兩個星期?!”樹裏聲音拔高了些,聲線略尖細。

她居然睡了這麽久!那現在……這邊是個什麽情況,宇智波鼬呢?他怎麽樣了?

也不知是效率高還是怎麽樣,反正綱手來得很快。其他的護士都離開了房間,回神時,屋子裏只剩她們兩人。

“火影大人。”雖然混亂,樹裏還不至於丟了禮節,連忙道。

“嗯我看看你的情況怎麽樣。”綱手用查克拉覆蓋住樹裏的腦補自信的查看了一番,沒發現什麽後遺癥。

“火影大人,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睡了這麽久,外面發生的什麽樹裏是一概不知。

樹裏看到綱手搖了搖頭,神情凝重,隨後聽到她說,“不太好啊,戰亂不斷,很多地方都有曉的身影。”

話音落,樹裏不顧自己能不能活動就猛然站起來,但被綱手及時制止。

“你幹什麽去?”

“找他!”這次事情,綱手也是清楚了她口中說的他是誰。

“就你這身體,出去奔波?不要命了?”沒進食掛了一個多星期的營養液,就這樣的虛弱的身板還出去跑?

樹裏不聽,還是想出去。綱手氣結,說話的音量步步升高,“先恢覆了身體才說,就這樣還出去找?說不定出了村子就被別人幹掉了拿什麽找?”

綱手的話讓樹裏沈默片刻,“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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