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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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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他的意見:“我想了半天才想出來的,你覺得怎麽樣?”

“……”男人沈默。

“呃,不喜歡麽?”見他不說話,安安皺起眉,嘟著小嘴默默地對手指,又思考了會兒,驀然眼睛一亮:“那不然……霄霄?”

封霄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高大的身軀將田安安壓在床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吮吻,徹底將她尚未出口的一系列言辭都堵了回去。

自然而然的,安安腦袋瓜很快就開始發暈,迷迷糊糊被他翻了個身,細密的吻頓時鋪天蓋地落在了後頸和肩背上。她呼吸大亂,兩手抓著被子吃力地回頭,皺著眉頭嘟囔:“不是還沒討論完麽……”

纖細的十根指頭在黑色薄被上用力地收攏,再後來,她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等到和泰迪純潔清新的青晨時光結束,已經是一個鐘頭之後的事。田安安全身酸軟吻痕累累,等到力氣稍稍恢覆幾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枕頭,氣急敗壞地砸向令她差點死過去的某人。

倒沒有預想中的枕頭大戰,由於男女雙方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都懸殊巨大,安安迅速完敗,被封霄扣緊了腰肢放到胸膛上乖乖趴好。

她攥緊了小拳頭,愈發堅定了要努力學習搏擊的想法。就算不能成為一代高手,學來強強身健健體也是不錯的,不然以後的日子只怕更加勞心勞力= =。

細嫩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光整的肌肉線條上滑動,安安覺得疲乏,於是合上眸子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然而閉上眼不足兩秒鐘,她的眸子便重新瞪大,擡起頭,眼神驚恐地望向那張英俊平靜的臉。

男人黑眸微合著,從呼吸來看應該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

她面色不好看,哆嗦著小手戳戳身下緊韌的麥色皮膚,細柔的嗓音略微發顫,想也不想地沖口而出:“泰迪,你這幾天……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封霄睜開眼,銳利的視線落在她隱隱發白的面頰上,指腹上的薄繭輕柔地摩擦過她細膩的肌膚,沈聲說了三個字,“安全期。”

話音落地,田安安明顯一怔,楞了楞才反應過來,頓覺心頭一塊巨石落地,不由拍著心口長舒一口氣,訥訥道,“差點兒嚇尿。”

封霄看了她一會兒,未幾伸出右手,將她的發絲拂到耳後,淡淡道,“怕懷孕?”

他說話的語氣波瀾不驚,令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安安盯著他點點頭,很理所當然的樣子,“是啊,我們還沒扯證呢!”

雖然他們的關系已經親密至極,但畢竟還沒結婚,人命這東西可不是能鬧出來玩兒的。安全措施十分必不可少,否則以這位仁兄的身體素質,估計分分鐘中獎……

少頃,男人的面上浮起一絲淡淡道的笑意,黑眸一瞬不轉地註視著她,嗓音低沈醇厚:“我說過,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

安安似乎有些詫異,聞言呆滯了瞬,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於是她唇角綻開一抹吊兒郎當的微笑,學著他的樣子,伸手輕輕捏住了他的下頷,拋了個媚眼,“你說這話,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嗯?”

這種挑釁又帶著強硬氣息的動作引起了封霄的不滿。他反手一把握住她的五指,拉到嘴邊咬了一口,沈沈道,“膽子不小。”

她陰區區地癟了癟嘴,嘀咕了一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接著不甘示弱地揚起下巴,自信滿滿道:“我知道你話裏是什麽意思。”

他挑眉,“哦?”

“當然。”安安頗有幾分自得。沈吟了幾秒鐘後,她勾起唇角輕輕一笑,柔媚的嬌軀往前傾,纖細手臂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晶亮的大眼眸子微瞇,語調故意帶著些勾人的味道,“你一定很想娶我,是吧?”

他沈黑的眼眸十分明亮,靜默了片刻後,指尖沿著她優美的頸項線條往上滑,挑著她的下巴,嗓音清冷低沈,“婚姻是讓你成為我的合法妻子,只是一種形式。我從來不喜歡形式上的東西,但是我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想要的所有,我都會滿足。”

“……”不喜歡形式,但是非常……喜歡她?

安安原本是想逗他一下,這個回答大大出乎她意料的。她腦子瞬間有些嗡嗡作響,全副註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句“但是我喜歡你”上頭,有些費勁地消化著他沒有任何預警的……類似告白的一番話。

封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字句間的語氣卻透出絕對的強勢,“不管有沒有一紙婚姻,你是我的女人,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很少有突然說這麽多話的時候,田安安努力地聽清從他口中說出的每個字,然後放在大腦裏分析解讀,最後得出的結論卻令她有點無語。

表達的第一個意思:他不在乎婚姻,只在乎她,結不結婚對他來說無所謂。

表達的第二個意思:她想要的所有他都滿足,婚姻也包括在內。

……婚姻是她想要的?為什麽聽起來那麽奇怪?臥槽,她平時的表現是多明顯,竟然讓他覺得她很渴望嫁給他麽?

安安無力扶額,眨了眨眼睛清清嗓子,說:“親愛的,那個……你的這些話,我聽了之後其實還是很感動的。但是……”她頓了頓,繼續小小聲道,“你為什麽覺得我很想嫁給你?沒道理嘛。”

他低低一笑,“我記得,你說過最愛我。”

“……”她目瞪狗呆,“什麽時候說過,我怎麽不知道!”

封霄面容平靜地幫她回憶,“昨晚說的,並且音量很大,就在我和你……”

“夠了夠了!”經他一提醒,安安連耳朵和脖子都紅霞遍布,連忙面紅耳赤地打斷他,羞窘道:“昨晚上是你逼我說的,那種情況生不如死,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他盯著她極緩慢地重覆,略沈吟,然後很果斷地將她重新壓回身下。

安安再次用生命詮釋了什麽叫做禍從口出。

她為那句脫口而出的“不記得”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封霄不僅讓她完全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點點滴滴,還極其認真地給她加深了印象,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整個上午都在床上暗無天日地度過,田安安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甚至生出一種以後自己都搬去其它臥室,和封霄分房睡的念頭。

以前起床困難,是因為懶。

現在起床艱難,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只體力極佳精力旺盛,又格外磨人的泰迪祖。

然而分房睡的想法也只能是個想法,真要實施是不現實的,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安安覺得忍辱負重茍且偷生。在封宅吃過午飯,磨人的泰迪祖便帶著羅文和徐梁出了門。

她站在大門前揮揮小手,目送著泰迪祖幾人的轎車駛出,接著便轉身回了別墅。掏出手機看時間,顯示的是午後一點二十分。她挑了挑眉,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了,果然待遇也跟著不同了。

換做以前,這個點兒,她的手機早就該被王慕涵彭研嘉幾人的電話轟炸成渣了。哪像此時,未接來電沒有,短信收件箱裏也一片風平浪靜,華宜的眾人,根本沒有半點兒催促她,責難她的意思。

這種變化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現在全公司上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封霄的關系。

雖然是沾著她男人的光飛黃騰達,不過安安對此還是十分滿意的,畢竟翹班沒人敢管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爽。

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微博,和她預料中的不一樣,今天的熱搜竟然被金大美人完全承包了。“金雯小三”,“金雯勾搭有婦之夫”,“金雯開房視頻”,“金雯黑歷史”等字眼充斥著熱門話題,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幾乎形成了一種可怕的暴力。

田安安極其詫異。

金雯和於司澤開房被偷拍,這個消息當然是一記猛料,手上有東西的媒體將事情曝光,這不足為奇。可是眾所周知,華宜的公關水平在整個圈子裏都數一數二,加上金雯背後還有一個於副總,撤熱搜這種事輕而易舉,絕對不至於令她淪落到當年江薇的死境才是。

可是偏偏,事實擺在眼前。

敢明目張膽地和華宜對著來,爆料的媒體公司背後,必定有一股比華宜更加強大數倍的力量。田安安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出到底是誰在給那家媒體撐腰。

……她家的泰迪,實在是太過兇猛了。誰惹了他,隔天就該開始為自己操持後事,相較於掙紮和反抗,那才是最明智的應對之舉。

她在軟軟的絨毛沙發上翻了個身,搖搖頭嘆口氣,退出了微博。

今天不去公司看來是正確的,剛剛上位的一姐鬧出這種事,牽連的人員還有公司高層,勢必在華宜內部引爆核彈級別的連環效應。她還是別去湊這個熱鬧,乖乖待在泰迪窩裏玩兒游戲比較靠譜。

忖度著,剛剛點開游戲,朱瑩瑩的電話打了過來。

安安楞了楞,猛然一拍腦門兒,想起閨蜜如今是金雯的助理,心頭瞬間沈了幾分。不是懷疑閨蜜會來為金雯求情,而是全公司都知道她和朱瑩瑩是好朋友,金雯這兒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不敢對她怎麽樣,沒準兒會挑朱瑩瑩下手來出氣……

越想越覺得慌張,她蹙眉,趕忙接起電話:“餵?豬贏!”

很快,朱瑩瑩熟悉的嗓門兒就從聽筒裏傳了出來,語氣松泛,聽上去很正常,打頭第一句就損道:“傻福今天又沒來上班,怎麽,和你們封總滾床單又沒起得來床?”

“……”生龍活虎,看樣子是沒什麽事的。然而滾床單沒起得來床是什麽鬼,竟然會一猜就準?她在朋友們的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麽形象OTL……

安安嘴角一抽,幹笑了兩聲直接跳過那個問題,試探道:“金雯那邊兒……怎麽樣了?她沒有發瘋為難你吧?”

“出了這種事,你說她會怎麽樣。”朱瑩瑩的語氣冷淡中帶著幾絲淡淡的嘲諷,“公司裏鬧得是人仰馬翻,大清早羅總就把於司澤和金雯叫過去狠狠罵了頓。熱搜撤不動,消息也封不了,羅總基本上已經半放棄金雯了。”

她聽後反應不大,既不幸災樂禍也不心生悲憫,反倒關註起了朱瑩瑩平淡到極點的態度,“哎,我說你的藝人受了這麽大沖擊,你怎麽這麽淡定啊?”

朱瑩瑩笑了起來,“和她關系本來就不怎麽樣,她怎麽樣我不關心。昨天晚上還敢欺負你,得虧老子不在,要是在的話非得上前抽死她。”

安安聽得一陣感動,柔聲道,“也是。反正現在陳哥還在,要把你往其他團隊調也不困難。這其實也是好事,你本來就討厭金雯,這下總算能脫離魔爪了。”

“聽你這意思我還得感謝你和你老公是吧?”朱瑩瑩呵呵了兩聲,“算了不提那個碧池了。倒是你,昨天晚上你們封總在碧樂宮英雄救美,這件事都快傳成一段佳話了,小的在此恭賀封夫人大喜,還望夫人今後好好罩著我。”

“罩罩罩,絕對帶你裝福帶你飛,行了吧?”她握著手機,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趴姿,又問道,“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讓我罩你?”

“大部分原因是這個。”電話另一頭的豬贏答道,“是這樣的安安。咱們倆這關系我就直說了,你還記得那部中美合資的電影不?”

她聞言一滯,坐直了身子蹙眉道,“……記得啊,怎麽了?”

朱瑩瑩似乎有些遲疑,幹笑了兩聲才道,“安安,我說這話你千萬別多想,量力而為,我只是建議一下。現在電影的主創班子基本上已經定了,可是咱們這邊兒沒定下來女一,美方那邊兒也沒定下來男一,不如,你和你老公說說,讓華宜這邊兒出男一,美方那邊兒出女一?”

她聽了一頭霧水,十分不解地道,“你怎麽會忽然跟我說這個?哪邊兒出男一,哪邊兒出女一,這個和咱們有什麽關系?你操心這個做什麽?”

豬贏這回沈默了好半晌,安安隱約聽見聽筒裏傳出吸氣的聲音,良久,那頭才道,“安安,這部戲,我希望呂希遙能上。”說完不等她開口詢問,朱瑩瑩便兀自道,“其實我也琢磨了挺久,只是跟你建議建議,怎麽決定在你。呂希遙已經拿下林政的戲了,如果中美這一部也拿下來,他在圈子裏的地位瞬間就不一樣了。”

安安想了想,讚同地點頭,“是啊。但是你怎麽這麽關心他啊?”

“呃……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嘛,”豬贏支支吾吾地敷衍,“而且他是你的藝人,你難道不想幫他麽?”

公司那麽多同事藝人你不關心,騙鬼呢?

她一陣無語,“你暗戀他啊?”

“……臥槽,能不能委婉一點!”朱瑩瑩爆了句粗口,聽得出來十分不好意思,遲疑了會兒才道:“這件事我就只是跟你說一聲,你覺得行就跟你們泰迪提。如果覺得不行,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別為難自己。”

安安琢磨了半晌,很有些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吧,我試試,但是不一定成功,封霄或許不會聽我的呢。”

聽見她的首肯,朱瑩瑩頓時大喜,高亢的嗓門兒從電話那端遙遙飄來:“你同意?那真是太好了!封總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這麽簡單個要求他肯定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臥槽,那是你不知道驢嘯對她的那點兒心思!

接著那頭有人喊了一聲,便聽豬贏繼續道,“好了我這兒有事了,晚點聯系!麽麽噠加油!”

“……我試試。”

剛剛掛完電話,安安還沈浸在無盡的憂慮中,一個微信就發了過來,是一段來自驢嘯暗戀者豬贏的語音:

“那些對付男人的路數,你還記得吧?哦!如果實在沒把握,還有大招!”

她小臉上掠過一絲狐疑,戳過去兩個字:“大招(⊙?⊙) ?”

對方回覆:“情.趣內衣。”

☆、Chapter52 尾巴

盯著屏幕上四個閃閃發光的大字,安安生出一種沖動,那就是化身暴漫表情鉆進手機,掐著朱瑩瑩的脖子,把她龜兒子neng死。

她無言以對,扶著額頭琢磨了會兒閨蜜的腦回路,隱約是這樣的:我要追呂希遙,你幫我追呂希遙,你和你老公都一起幫我追呂希遙……臥槽,去你大爺的,小坑貨。還特麽慫恿她開情趣內衣的大招,簡直是喪心病狂。

根本不把她的生命安全當回事麽,呵呵。

安安在毛茸茸的軟沙發上趴了會兒,略思忖,然後給朱瑩瑩大姐回了過去: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再見][再見][再見]

閨蜜應該在忙,好半晌都沒再回消息。她等了會兒覺得無聊,於是就點開三國殺嘿作嘿作地選英雄。將好把號稱賤遍天下無敵手的雙喬和貂蟬收入囊中,微信又震動了。她蹙眉,趁著對手還在選英雄之際,戳進了聊天頁面。

豬贏:[微笑][微笑]你對我的愛呢,已經蕩然無存了嗎?

安安:[微笑][微笑]我只愛wuli封封。

豬贏:[微笑]果然是王的女人。王的女人記得跟你陛下好好說道說道,我相信你必定不會讓人民群眾失望。

田安安嘴角一抽,撓了撓腦門兒,琢磨了下才給閨蜜回覆。先是一個日狗的表情,再接一顆烏漆墨黑的炸彈:豬贏,你丫夠狠啊,為了追男人不惜插姐們兒兩刀!

豬贏:得了吧,真插兩刀的人可不是我。

“……”一夜之間,為什麽全世界的人民都學會了開黃腔?

安安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沈默,良久才打字:你這種汙婆不適合和我這種小清新做朋友,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帶驢嘯裝逼帶他飛吧[再見]。

一番激烈的唇槍舌劍之後,閨蜜意料之中的敗給了如今有錢有勢有老公的田安安。豬贏和她鬧了一會兒,終於又重新換上一副嚴肅的口吻,語音內容如下:“安安,我真不想為難你,要是你不好辦的話就當我今天什麽都沒說過,千萬別委屈自己。”

田安安這姑娘有兩個優點,一個是身體軟,一個是聲音軟。也有兩個缺點,一個是耳根子軟,一個是心軟。在人際交往這件事上,她一貫秉承著吃軟不吃硬的理念,誰強權壓迫,她就極度抗拒,就算偶爾表面上迎合,內心也是萬萬不接受的。反之,誰關心她愛護她,她就會毫無保留地用心回報。

這種性格特點,被她對待封霄的前後態度差異,詮釋得淋漓盡致。

而此時此刻,豬贏雖然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令她心頭很有些動容。那丫頭和她的關系雖然沒有和陳銳笙鐵,但是往誇張了說,如果她有個什麽事,豬贏絕對是敢撩袖子上去拼命的那種。

雖然她提的這件事確實有點令自己為難,但是她絕對相信豬贏沒有任何惡意。這丫和她一樣當了二十幾年單身狗,有事沒事兒愛看小黃文,偶爾還找她哥百度雲一下種子資源,成天摩拳擦掌地希望將自己的所有理論知識發揚光大。認識朱瑩瑩這麽長日子,她是第一次聽見她有喜歡的人。

安安想起不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時她還非常討厭呂希遙,閨蜜就跑到自己面前把毒舌婦胡誇海誇了一大通,說他看望老兵,撿流浪貓流浪狗,做好事不讓人知道,簡直是新世紀活雷鋒等balabala。看樣子,她家蠢福暗戀毒舌婦,應該有一段日子了。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活得越來越好,這種心態,她十分了解。豬贏想通過她讓驢嘯上大電影,這種心態和做法都順理成章。其一:閨蜜喜歡驢嘯。其二:驢嘯本身就是她田安安的藝人。其三:確確實實,這就是泰迪一句話的事。

然而此刻,她還是有些許糾結。那就是驢嘯對她貌似真的是有意思,並且好死不死,這種歹念還讓她家泰迪一眼就看出來了。

……很顯然,小豬贏還不知道這個尷尬又悲桑的噩耗。

區區一個驢嘯,當然不足以令她和豬贏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安安對此還是有信心的。雖然尷尬肯定有,但是基礎根基打得牢,高樓大廈垮不了。她糾結的點,在於如果自己真跑去封霄面前替驢嘯爭取角色,以泰迪祖的性格和手段,他估計會直接把驢嘯碎屍萬段:)。

唉,這麽一想呂希遙還真是挺可憐,好不容易身為助理的她可以讓他抱一記大腿,尼瑪這位哥還必須頂著生命危險。

琢磨來琢磨去,她皺了皺眉,給朱瑩瑩回過去一條消息:姐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麽?答應了你要去試試,肯定得試試。最後配上一個得意的小圓人。

豬贏:麽麽噠(≧3≦)親愛的!

“……”這只根本就是一大腦簡單的蠢孢子= =。

懷抱著關愛傻孢子的寬廣胸襟,安安開始為她的藝人兼暗戀嫌疑人思考爭取角色的事。認真想想,呂希遙要顏值有顏值,要演技也有演技,除了脾氣臭不大會處事之外,幾乎樣樣都是躋身一線的標配。

安安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扁擔有點重。

……這種驢嘯的未來都系於她身上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前有林政的歷史劇證明演技,再來一部中美合資大電影狂吸人氣,如果呂希遙真能成為那部電影的男一號,他今後非但能一飛沖天,說不定還能直接進軍好萊塢。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怎麽樣說服封陛下,讓他幫呂希遙這個忙。

田安安半瞇了眸子,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最後決定將希望寄托在自己出類拔萃的三寸不爛之舌上。同一件事,用不同的言辭,在不同的情景下說出來,達到的效果就會大不相同,一切就看怎麽說,和在什麽情況下說了。

思忖著,田安安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回手機屏幕,細細的小指頭無意識地往下拖動,將聊天界面拉回了最頂端。

“情.趣內衣”四個大字,赫赫然映入眼簾。

她小臉驀地滾燙一片。如果真的開這記大招,以封霄對她身體的喜愛迷戀程度,他應該還是會很高興的……吧?

這一天的下午,封宅的眾人親眼目睹了如下幾幕。第一幕:他們漂亮迷人讓先生愛不釋手的小夫人,獨自在沙發上翻滾了整整一個鐘頭。於是奉命守在家裏保護夫人安全的妃李夫婦,紛紛掏出手機如實向他們先生回報。

李昕發送的:她在沙發上滾了一個小時,看上去很煩躁,先生。

迪妃發送的:她在沙發上輾轉反側了一個小時,看上去很想你,先生。

第二幕:伴隨著一陣淒涼的音樂聲,嬌滴滴的小夫人欲哭無淚地收起了手機,幾秒鐘後,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鬼鬼祟祟地將菲利亞叫到了一邊,似乎在詢問叮囑什麽,俏生生的小臉紅撲撲的。

迪妃的匯報信息:她剛才在玩兒一個叫做Q.Q鬥地主的中國國產紙牌類游戲,歡樂豆告罄,現在在拉著菲利亞說事情,很小聲,具體交談內容聽不見。

李昕的匯報內容:與迪妃一致。

側目掃了眼流光的手機屏幕,迪妃臉色一僵,沈著臉面無表情道:“就算和我的一致,你也可以把我的內容覆制並粘貼,直接發這五個字,先生會質疑你的工作態度。”

聽媳婦說完,李哥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他發送過去的信息內容如下所示:覆制並粘貼迪妃的匯報內容。

迪妃:“……”

約莫過了兩分鐘,安安已經跟菲利亞交代完了所有事,她心口砰砰砰直跳,抱著手機便暗搓搓地去了主臥。關上房門踢飛拖鞋,她在黑區區的棉被裏戳開了網頁,進入兩性健康知識論壇,開始又羞澀又好奇地認真學習起來。

一樓的菲利亞沈默地目送那抹嬌小的背影遠去,然後接起了一個電話,面色淡漠而平靜,用英語如實相告:“是的先生。她剛剛向我詢問了一些您的日常習慣與愛好,最後吩咐我準備一套兔女郎情.趣睡衣。”

於是乎,當天隨同在外的徐梁與羅文都累成了狗。

原本需要十個小時的工作任務,被封霄一句話強行壓縮成了三個小時,以致當晚回到封宅時,兩位優秀的助理先生基本都陷入了奄奄一息的狀態。看著面如菜色的羅文與徐梁,妃李夫婦在心中默默地慶幸起來。

相較於直面超高強度的威壓,還是向先生匯報夫人的日常更輕松,愉快數百倍。

掛鐘上的指針顯示,現在是晚上的八點四十分。

田安安瞪著主臥裏的那個大鐘,只覺得心跳已經直奔180了。忐忑,緊張,害怕,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獨自一人吃完晚飯,休息了半小時後,她就悄悄咪咪地上樓回了臥室。菲利亞的辦事效率非常快,下午拜托她準備的東西,早就已經熨燙妥帖地擺在了那張黑色大床上。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安安悻悻上前,伸手拿起了那件特別的睡衣。只看了一眼,她渾身的血液就被烈火點燃,並且逆流而上,將她的臉蛋脖子和耳朵全都染得紅透。

純黑色的布料少得可憐,分成上下兩件,十分輕薄,另外還配套著一對毛茸茸的白色長耳朵,臀部的位置也設計有一截圓圓短短的尾巴。

“……”發明這種東西的人,真特麽是新世紀的尖端人才。

視覺沖擊太大,安安甚至連多看這件衣服幾眼的勇氣都沒有,糾結遲疑再三,眼看著掛鐘上的指針不斷游走轉圈,她終於下定決心咬咬牙,抱著戰走進浴室。

打開花灑放洗澡水,她褪下衣衫,眼觀鼻鼻觀心地進浴缸給自己洗白白。整個過程其實很難捱,一想到等會兒要穿成那樣出現在封霄眼前,她羞得想一頭悶死在溫水裏。打泡沫的十指有些發顫,她甩甩腦子閉上眼,全程背誦毛大爺語錄強迫自己鎮定。

用毛巾擦完身上的水,安安看了眼擺在一旁的睡衣,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抖著雙手將兩片布裹到自己身上,然後卡上兔耳朵。

穿戴完畢,她下意識地將目光避開面前的鏡子,垂下頭,又羞又窘地換上之前準備好的紅色細高跟。拾掇好一切之後,纖細的五指伸出,搭上浴室門把,深呼吸十次,最後鼓足了勇氣將門拉開。

有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顆會吃到什麽,此時的田安安就有這種感受。

開門的一剎那,她嚇得魂飛魄散,兩條小細腿一軟差點兒坐地上去,只好用力地扶著門框勉強站穩。

臥室裏的大燈不知什麽時候被關了,只有昏黃暧昧的床燈還亮著,投落出絲絲暗沈的光線。一個高大的黑影靜靜地立在不遠處,無聲無息,面孔五官全部隱在暗處,教人看不分明。唯有一雙璀璨明亮的眸子十分醒目,灼熱黯沈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田安安驟然心慌意亂。

誰來告訴她,為什麽一開門就要直面閻羅王?尼瑪,劇本的跳躍幅度也太大了,連個小小的過度時間都不給她留,心理準備什麽的完全沒做好啊!

男人的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著。

緊身上衣包裹著飽滿的雪峰,由於布料太少,大片雪白的風景就裸呈在空氣中,嫣紅的吻痕經過熱水的浸泡變得更加鮮艷。往下是無遮無掩的纖細腰身,白生生的兩條腿,紅色高跟鞋將原本就十分流暢的曲線拉伸得毫無瑕疵。

白色柔軟的兔子耳朵,可愛的短圓尾巴,和惹火的身段裝束反差巨大,形成無聲的視覺沖擊。看上去青澀無辜,卻又極其矛盾地性感,撩人。

封霄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然而只是視線的游走都令安安渾身上下滾燙一片。她緊張得幾乎暈倒,精致的小臉上神情緊張而忐忑,兩只小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掌心不斷地沁出汗水。

這種眼神她實在太熟悉。

熾熱而又幽黯,平靜之下翻湧著黑色火焰,這代表他很興奮,盡管他此時沒有任何動作。

這種僵持持續了片刻,終於,田安安反應過來了一些不對勁——今天晚上是她對他使美人計,主場明顯在她這邊才對!所以她究竟在害怕心緒個什麽勁兒啊臥槽?都怪這只泰迪的氣場太唬人,差點兒主次顛倒。

如是一思忖,安安頓時覺得硬氣了不少,連帶著小腰桿都挺得更直了些,晶亮的大眼睛硬著頭皮同那雙沈沈的黑眸對視。

又等了會兒,封霄沒有下一步動作,這令她略微焦灼起來。他不過來,那就只能由她主動出擊。嗯,其實也沒什麽不妥的,早上晚上反正都是上,誰先上誰就占據主導權。

她回憶了下學了幾個小時的各種知識,小拳頭一攥,決定有史以來第一次地去奪取戰役的主導權。

昏沈的燈光在雪白的皮膚上印下淡淡光影,田安安勾起唇角,先是捋了捋柔順的長發,接著便邁開纖細的長腿,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扭地朝男人走了過去,姿勢十分妖嬈,走位極其風騷。

他黑色西裝筆挺如畫,仍舊是冷毅威嚴的模樣,不言不語,卻足以令她心臟的跳動突破極限。

安安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優雅,用盡全力克制著身軀不顫抖,面部表情不僵硬。一段不長的路程,她由於太過緊張,花費了比平常多幾倍的時間。

好一會兒,她終於扭著纖腰款款走到了男人身前。他個子著實太高,以致她踩著十厘米高跟都必須擡著脖子仰視,短暫的凝視之後,她柔柔地笑了,纖細白皙的五指勾住他的領帶輕輕往下一拉,他順勢微微低頭。

雖然是個很簡單的動作,但是天曉得,做出來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氣。

田安安聽見胸腔裏瘋狂跳動的心臟,暗暗呼氣吸氣,然後含笑對視那道沈靜灼熱的視線,聲音輕輕的,甜甜的,依稀帶著點挑逗的意味,“封哥哥,要我幫你洗澡麽?”

封霄勾了勾唇,下一瞬高大的身軀微俯,她晶亮的大眼眸子裏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就被男人托著小臀單手抱了起來,徑直往浴室走。

“……”臥槽,看了那麽多小黃文,大哥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劇本!她準備了一籮筐的臺詞全沒用了嗎?嗎!

安安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忽然十分後悔自己從諸多橋段裏選出了幫人洗澡這一出,簡直是腸子都快青透了。

她萬分緊張,兩只小手下意識地摟緊他的脖子。驀地,修長有力的手掌輕輕捏了捏她衣服上短短的白色小尾巴,她聽見他的嗓音微啞含笑,低沈得無比暧昧,“喜歡你的尾巴,我的小兔子。”

田安安瞬間羞得頭都不敢擡了。

情.趣內衣戰術的結局意料之中的慘痛,她光是被封霄壓在浴室的墻壁上就做了好幾次,等到她累得渾身力氣全無,他才抱著她回到床上繼續狠狠地欺負。安安感覺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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