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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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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背景音樂:Colors of the Wind-Vanessa Williams

完結倒計時之二,葉子將表白未表白,自然之光切合主題,最後一張制造甜蜜,目標只有一個字:甜!

(我會告訴你們安娜和瑟爹跳舞葉子吃醋了嗎?)

安娜在幽暗密林小住了幾天便回到了羅瑞恩,瑟蘭杜伊也應邀前去。幾天後,埃爾隆德和阿爾玟也來到了,他們便一道前往剛鐸的白城。

格洛芬德爾十分欣慰地看到安娜戰勝炎魔,安娜也十分開懷地再一次遇見阿爾玟。

他們在前往米那斯提力斯的路上遇到了埃爾隆德的兒子,幾方人馬匯合後埃多拉斯前往白城。

安娜遠遠便看見了那等候在城門下的人群中萊戈拉斯的身影,他站在阿拉貢的旁邊,也靜靜註視著她。

沒有欣喜若望,也沒有熱淚與擁抱,她鎮靜地下馬,面對著他。

不知何時他已經上前一步,他與阿拉貢站在同一條線上,修長的身影挺直,俊美的容顏上是不變的青春和戰爭洗禮下的成熟,似乎是經過了些苦難,他的神情中流露出男子漢的擔當和責任。

他們註視著對方,打量著對方的變化,沒有多說一句話。

好像是過了很長的時間,阿爾玟和埃爾隆德下了馬,埃爾隆德將權杖呈上,再將女兒的手交到了國王的手中,眾人歡呼一片。

唯有安娜和萊戈拉斯依舊站立著,好似直到身旁的樹木蒼幽成林也不會改變。

但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緩緩鞠了一躬,行了一個禮。

“陛下。”他稱呼到,嗓音微微低沈,帶著一些磁性。深藍色的眼睛望著她,溫柔得讓她沈醉其中。

她回了個禮,將手放在他的小臂上,隨著他一起進城。

仲夏之日,阿拉貢與阿爾玟烏多米爾成婚,埃萊薩王與他的新婚妻子登上王城的最高處,群星紛紛現身天穹,如繁花盛開,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和不懈的努力後,他們的故事終於有了美滿的結局。

宮殿裏舉辦了一個舞會,安娜換上最美麗的深藍色長裙,戴上最美麗的首飾,參加了這場盛大的宴會。

其實宴會的主角並沒有出席,但這次舞會並不僅僅是為了慶賀人類與精靈的第三次聯姻,也是為了慶祝法拉米爾和伊歐玟的婚事,並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接風洗塵。精靈與人類在舞會裏歡唱跳舞,舉杯祝賀,一幅歌舞升平。

安娜最開始並沒有找到萊戈拉斯,反而是最近出鏡率較高的瑟蘭杜伊找到了她,她驚訝地看到瑟蘭杜伊牽起她的手,禮貌地詢問是否能和他跳一支舞。

精靈微微低下頭,在她的手指背上象征性的吻了一下,安娜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戴手套。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與瑟蘭杜伊接觸太少,除去這幾個月的見面,她也總共見過他三次,一次是狼狽地站在大廳中等號他的判決,一次是尷尬地被推去羅瑞恩,還有一次則是難堪地被精靈侍衛帶去軟禁。

“作為一個女王,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瑟蘭杜伊開口問道,他們在舞池中轉了個圈,又面對著面,安娜往前走一步,他便往後退一步。

女王?安娜覺得這個身份於她而言真是遙遠卻又不可觸摸,若不是格洛芬德爾和阿爾玟堅持她帶著王冠走在最前面,她又怎麽會想起這件事,想起這份責任呢?

“既然那是大海贈與我的禮物,我便會挑起這個責任。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來自何處,也不會忘記我的最初的身份。”

沒錯,最初的身份。她足夠幸運,總能收到維拉的保護。但她不會忘記那片自然,也不會忘記夢中的那個聲音。

——“自然之子……”

——“安娜……”

她再次轉了個圈,回頭再站立,舞伴換成了格洛芬德爾。

“你在和瑟蘭杜伊跳舞?”他沖她眨眨眼睛,“我好想從沒有見過他跳舞的樣子。”

“那你現在見到了,調皮的金花領主大人。”安娜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擰了一下。

再次轉個圈,她又回到了瑟蘭杜伊的面前,他的手繞在她的背上,眼角的餘光瞄到格洛芬德爾已經摟住了阿爾玟的腰。

咦?阿爾玟怎麽回來了?她沒有和埃萊薩王去醉生夢死嗎?

似乎是註意到安娜的眼神,瑟蘭杜伊朝那個方向望去,“你與他很熟?”

“是的,他是我的導師,就像我是那位人皇的導師一樣。”安娜答道,心裏一陣驕傲。

一曲畢,安娜重新走回了休息區,她看到阿拉貢正在和法拉米爾交談。

似乎是註意到了安娜,阿拉貢朝她點了點頭,以示對她的尊敬。安娜走了過去,和他們攀談起來。

“阿爾玟覺得我們應該註意一點社交的禮節,便回來參加了舞會。”阿拉貢輕輕嘆了聲氣,“畢竟我們結婚得較為倉促,為你們設置的接風宴便並在了一起。”

法拉米爾輕笑了幾聲,然後向安娜禮貌地詢問起他母親的事情。

“芬杜拉伊絲是個很好的人,她很愛她的兒子,當年在波洛米爾出生時她曾請我為他祝福,我想,她也應該很愛你吧。”

法拉米爾露出悲傷的神色,似是憶起了什麽不快,但他很快接話道,“我相信是的,陛下,但家母在我五歲時便逝去了,我對她記憶不多。”

有些吃驚,但安娜卻真的並沒有註意到芬杜拉伊絲的死亡,她有些傷感地想著自己的永生於凡人而言的距離,向法拉米爾道歉,“真是抱歉。”

“聽說您曾經與家父和祖父一起戰鬥過?”

“準確的來說,是為他們戰鬥過。”安娜說道,她朝阿拉貢點了點頭,“這位陛下,也曾經為剛鐸效過力。”

法拉米爾朝他們點點頭,“現在已經很少有王公願意隱姓埋名地去試練了。”

“以前也沒有,”安娜風趣地自嘲,“除了一個半路出家的女王和一個流浪四方的杜內丹人。”

阿拉貢有些無奈,但也沒說什麽,法拉米爾有些驚詫於安娜的調侃,在看到伊歐玟走了過來後便向他們道了聲失陪,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那麽,你以後打算怎麽辦?”阿拉貢打破沈默,問起安娜的事。

“為什麽今天總有人三番五次地問我這件事呢?難道是我昨天的出場太過招搖所以給了你們一個錯覺?”

“那倒不是。”阿拉貢笑道,“但你不可能總是留在海洋中吧。而幽谷和羅瑞恩……”他沒有再說下去。

安娜靜默了一會兒,想起了那次會面瑟蘭杜伊和凱勒鵬劃給她的領域,便擡頭說道,“我可以住在幽暗密林。”

話音剛落,安娜意識到了不對,看到阿拉貢臉上露出了熟悉的神情。

“自然,”他說道,“萊戈拉斯肯定會歡迎您的。”說完,他便向安娜告辭,朝與埃拉丹跳完舞的阿爾玟走去。

安娜差點咬住了舌頭。

她環視了一圈舞廳,卻沒有找到萊戈拉斯。虧得今天打扮得如此漂亮,她郁悶地想著,走向陽臺。

天空中的銀月升起,那是提理安的光芒。微風吹拂著她的臉龐,她俯視著列王之城,看向下方的燈火通明。

“安娜。”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安娜猛地回頭,發現萊戈拉斯站在她的身後,她有些錯楞,她並沒有註意到他來的動靜。

她朝他笑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們在白城前的一面最終以無言結束,此後的一天中,他們各有自己的事情,也並沒有見面,如今相對著,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像那些該說的都說完了,不用言語也能了解到對方的心意。

“幽暗密林改名了,”安娜打破了沈默,扯了個話題,“他們以你的名字來命名呢。”

“我知道,”萊戈拉斯嘴角微微勾起,“埃瑞因斯嘉蘭,綠葉森林。”

“有什麽感想嗎?”安娜問道。

萊戈拉斯朝她微微走進了一步,“我想,若你下次來森林,便可以直接住進你的領地了。”

他們在月光下的庭院散步,聊著天,講述著分開後彼此的經歷。

“哈爾迪爾死了,”安娜說道,“他的弟弟,歐洛芬非常悲痛。我還記得你們三人當年去外面玩,回來時我不慎把水灑到你們身上。”

萊戈拉斯露出一個懷念的神情,“是啊,當年的純真時光啊……”

“但現在其實也不賴,”安娜說道,“在經過努力後獲得了成功,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有。”

安娜看向萊戈拉斯,“是什麽?”

萊戈拉斯露出個覆雜的神色,眼角的餘光朝旁邊撇了撇。

“玉樹寧洛絲的幼樹!”他指著庭院中已經開花了的小樹,有些興奮。

安娜有些疑惑地看著萊戈拉斯,眼睛微微瞇了瞇,她順著萊戈拉斯手指的方向看到那棵樹,走了過去。

“加拉希理安所出,萬樹之長泰爾佩瑞安的果實長成。”安娜有些悵然,“沒想到能在這裏再次開花結果,在伊熙爾杜的血統隱匿多年,白樹枯萎之後,又在國王歸來之時重新開滿鮮花。”

“命運。”萊戈拉斯讚嘆道,充滿敬意地看著這棵樹。

安娜默默撫上了它,一陣柔和的白光泛起,白樹似乎是得到了力量,生長地越來越茂盛。

“自然之光。”萊戈拉斯朝安娜旨意到,“名符其實。”

安娜看向萊戈拉斯,溫柔的眼睛註視著他。

“確實名符其實。”她說道。

——“You think you own whatever land you land on

你覺得你擁有你所駐足的每一方土地

The Earth is just a dead thing you can claim

大地只不過是你能占有的死物

But I know every rock and tree and creature

但我知道每塊石頭 每棵樹每個生物

Has a life has a spirit has a name

都有生命有靈性有名字

You think the only people who are people

你以為外表與思考方式與你如出一轍的

Are the people who look and think like you

才稱之為人類

But if you walk the footsteps of a stranger

但假如你跟隨陌生人的腳步

You'll learn things you never knew you never knew

你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Have you ever heard the wolf cry to the blue corn moon

你可曾聽到野狼向著冷月哀嚎

Or asked the grinning bobcat why he grinned

可曾詢問山貓為何咧嘴而笑

Can you sing with all the voices of the mountains

你能否與大山的聲音彼此唱和

Can you paint with all the colors of the wind

你能否繪盡風的萬種顏色

Can you paint with all the colors of the wind

你能否繪盡風的萬種顏色

&nbspe run the hidden pine trails of the forest

來吧在隱秘的林間小路上盡情奔跑

&nbspe taste the sunsweet berries of the Earth

來吧嘗嘗自然生長的漿果甘甜滋味

&nbspe roll in all the riches all around you

看吧 豐腴的大自然簇擁在你周圍

And for once never wonder what they're worth

但這一次請不要計算它們的價值

The rainstorm and the river are my brothers

暴雨河流是我的兄弟

The heron and the otter are my friends

蒼鷺水獺是我的朋友

And we are all connected to each other

大千萬物皆彼此緊緊相連

In a circle in a hoop that never ends

造物的鏈條往覆循環 生生不息

Have you ever heard the wolf cry to the blue corn moon

你可曾聽到野狼向著冷月哀嚎

Or let the eagle tell you where he's been

或讓老鷹告訴你他身在何處

Can you sing with all the voices of the mountain

你能否與大山的聲音彼此唱和

Can you paint with all the colors of the wind

你能否繪盡風的萬種顏色

Can you paint with all the colors of the wind

你能否繪盡風的萬種顏色

How high does the sycamore grow

如果你坎掉楓樹

If you cut it down then you'll never know

你永遠不會知道它能長多高

And you'll never hear the wolf cry to the blue corn moon

你將永遠聽不到野狼向著冷月哀嚎

For whether we are white or copper skinned

不論我們的皮膚是黑是白亦或黃

We need to sing with all the voices of the mountains

我們需要與萬籟的簫聲彼此唱和

We need to paint with all the colors of the wind

我們需要繪出風中的七彩

You can own the Earth and still

當你繪出風中的七彩

All you'll own is Earth until

才可以

You can paint with all the colors of the wind

真正擁有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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