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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撿了個吐血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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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

君若淩勾起絕美的唇角冷哼,皇上還以為他是以前的他嗎,又或者說,還是那個當年他說交出軍權便交出軍權的君若淩了嗎?

都已經五年過去了,雖然表面上他只是一個藥罐子王爺,可是實際上他的麒麟閣已經湛透到了他難以想到的地方。

“你笑什麽?”

皇上見君若淩不慌反笑,這讓他本能的心頭一緊,他從來都知道他的這個十二皇弟聰明之極,否則,那老頭子也不會呆雲貴妃處深得寵愛之心了。

“哼,我的好皇兄,你以為,就你的這些暗中之人,可以將我怎麽樣嗎?告訴你,別說是這些個暗衛,就是你的整個禦林軍本王也不怕,只要遺詔還在,你便不能拿我怎麽樣?”

“你?君若淩,你大膽。”

“我大膽?皇兄,你不學得你這話說得可笑嗎,若要說大膽,應該是你吧,別以為你這皇位是怎麽得來的本王我不知道,當年父皇體健,怎麽可能說倒下就倒下?還有你的母妃,當今的太後,你以為皇上從她那裏出來就沒事了嗎,你們母子對先皇做了什麽,你們心裏比誰都清楚。”

“你?”

“皇兄,你可別逼本王,本王是個不久於世之人,我可不想在死之前做什麽讓你不快的事情,還有,別再將眼線放到我淩王府了,否則,本王必然將他們的頭顱親自放在大殿之上,也好讓這南淵的朝臣們知道知道,他們的皇上對自己的親弟弟做了什麽。”

君若淩一字一句的重重說道,滿身的戾氣並不比皇上的差,甚至是比他的還要強大,還要讓人感覺到可怕。

“你?”皇上臉色鐵青,手掌緊握,“君若淩,你在威脅朕?”

“威脅你?本王還沒那個興趣,我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所剩無幾的日子裏活得更加的舒適罷了,將死在之人,其言也善,皇兄,接下來如何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君若淩自顧的邁著優雅的步子,坐了了下來,南淵國的禦花園就是點好處,隨處都設有可坐的石墩子,蘇太後年事已高不良於行,這多半是為她而設。

君若淩暗自冷笑,像那種可以殺夫的女人,居然還可以活在這個世上?真可笑之極了。

皇上臉上布滿陰霾,他從做皇子開始,就沒有人敢這般張狂的在他面前威脅他,卻沒想到,他做了十多年的皇帝了卻被自己認為極弱的弟弟給威脅了,而且,還是威脅得那麽讓人咬牙,憤恨和無奈。

“君若淩,你說吧,你要朕怎麽做才肯交出那道遺詔?”

這種感覺,讓皇上不好受,更讓他起了殺心,只要遺詔一到手,君若淩的命也只能活到此了。

君若淩擡起狹長的鳳眸,眸子裏射出一道冰冷,同時,嘴角同時勾起,等的,就是皇上這句話。

“皇上不必生氣,接下來本王讓你占個大大的便宜,用一道賜婚聖旨,換這道空白遺詔,皇兄,你說,這個便宜你是不是占得很大呀。”

什麽?用一道賜婚聖旨換遺詔?

乍一聽,這倒還真是個便宜,不過,當皇上聽到賜婚之人時,他便要氣得吐血了。

“君若淩?你,你竟要取白清秋為妃?”

這哪裏是便宜,這根本就是一道驚雷,一道將他打得外焦裏嫩的晴天霹靂。

他怎麽也想不到,君若淩竟然會提出這樣讓人匪夷所思之事,白清秋只不過是南淵惡女,而且,還是他今日要殺之人,這二人別說是交集了,就是想都不會往那處想,可是,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救白清秋?

“皇上不答應也成,若是白清秋死了,那也就是這份遺詔重見天日之時。”

君若淩絲毫不給皇上思考的時間,再次下了狂料,態度和表情極為堅決,皇上狠吸一口氣,手指掐進肉裏而絲毫不覺得疼。

因為他的心,在滴血。

這讓他怎到選,是將白清秋殺了而後遺詔大白於天下?還是將白清秋放了,成全他的一世英明和皇位的穩固?

很明顯,這不是道選擇題,而是道肯定題,他肯定會選擇後者。

皇上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緊咬住牙關,從牙縫時擠出四個字來:“如你所願。”

他,根本沒得選。

君若淩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緩緩站起身在來,邁著優雅的步子,說了句:“靜候佳音,何時聖旨下了,那遺詔便何時送到皇上的禦書房。”

這句話,無疑又是道重拳,狠狠的打在皇上本就不舒服的胸口,體內熟悉的疼痛再次襲卷全身,那種從經脈中傳上來的絞痛下侵襲著他的每一寸神經,瞬間讓他額頭冒起冷汗,臉色慘的。

“皇上,皇上?你怎麽了?來人,快來人哪,去,去請了徐院首來。”

林公公趕緊上前扶住皇上,暗道不好,皇上的“病”又犯了。

皇宮中的事,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那個未來的淩王妃白清秋。

此時的白府內透著極度壓抑的空氣,白老夫人面色慘白的鐵青著張臉坐於正廳,緊抿著的唇一言不發,手中拐杖被握得咯吱作響。

丫鬟婆子夾起脖子將茶端了來又小心的退了出去,生怕一個不小心這裏的人便將她刺死了。

“白老夫人,我們還是去清秋院看看吧。”

張天坤腦門兒更疼了,這茶都喝了三盞了,可是白老夫人卻依舊一動不動,真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這聖旨都下來了,難不成她還能拖過去嗎?

白老夫人其實也不想這樣,只是昨夜突然來了個人說白清流欠了三萬兩黃金,若是不想白清流以命抵債的話,她今日就盡管開口。

所以,當張大人帶人沖入白府之時,她可是連一個字都沒敢說呀,太嚇人了,真是太嚇人了,白清流那個孽障,他到底在外頭幹了什麽,竟然下三萬兩的巨債?

白老夫人是又氣又急,看來,她白府子嗣也沒一個好東西,生下來就是討債鬼。

她不高興了,自然有的是人高興,嵐軒想起白老夫人被震得呆若木雞和一副要殺了白清流的模樣便開心不已,手中的力道也不禁加了幾分。

“斷了斷了。”

白清秋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看來這種磨墨的活計還是小新蘭香幹得好,這嵐軒,算了吧,要麽墨太稀,要麽就太濃,再要麽,就是這墨棒與她有仇,緊緊以的捏在手裏,還真怕她弄斷了。

“什麽斷了?沒斷,小姐我在分寸,小新她都教過我了,哈,真好,小新居然沒事,淩王果然料事如神。”

嵐軒以前她只懂得聽命行事,可是卻從未想過,事情要如何做才做得好,自從跟了小姐,她也開始思考了,瞬間感覺王爺此事做得極陰妙。

“是,你家王爺英明神武,聰明睿智行了吧,廢話少說,快研磨,本小姐要學成大儒。”

“大儒?”

嵐軒一臉嫌棄的看了看雪白的宣紙之上歪歪扭扭的大字,算了吧,比嵐翔寫得還差。

“我小姐,你就不怕那白老夫人不照做嗎?還有,咱們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呀,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清秋院是清靜了,可是外頭卻鬧翻了天,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禦林軍的到來,將白府中人嚇了個夠嗆,她都聽到隔著院墻傳出來的尖叫聲和禦林軍腳步聲。

禦林軍,在沒有命令之下,是不能進來的,可是她們想出去,只怕也不容易了。

“一個進不得,一個出不得,活像坐牢似的,真讓人憋屈。”

若換作是昨天,她嵐軒早就提劍將守在院外的禦林軍給殺個片甲不留了。

“不用這麽想,你只要知道白老夫人比你更加的憋屈,你就開心了。”

白清秋醮了醮墨汁,再度有模有樣的提筆寫上一個大字“王”,雖然難看了點兒,可是她敢保證,自己拿筆的姿勢是正確的。

不知自怎的,君若淩昨夜那杯白茶起了很大的作用,直到現在她的心連一絲慌亂都沒有,反而鎮定了下來,可是,她又隱約覺得該做些什麽,因此,這才便用了拖字決。

“只怕白老夫也想不到,一個困在清秋院的小小女子,就算是不出門,也能將其控制吧,呵,真是諷刺啊諷刺,對了,白清竹和賀氏那邊怎麽樣了?”

“小姐放心,按您的吩咐,已經給賀氏送去了幾個精壯的男人連續三日的奮戰,而且餵賀氏的藥,也一日三回的用上了,至於那個白清竹,自然是綁在處,讓她睜著眼睛觀戰了。”

真是爽呆了,對付惡人,自然要用更惡的方法來懲治。

賀氏不是想要孩子嗎,小姐就給她孩子,那每日的藥據說就是為了種進什麽排什麽的。

“排卵。”

“對對對,就是排卵,不過,什麽是排卵啊?還有,為什麽要讓白清竹看著呢?”以前腦子跟不上的是小新,現在好像換成嵐軒了。

白清秋連頭都沒擡,繼續寫著大字,“因為,這樣才能讓她們兩綁得更緊啊。”

白清竹不是想找賀氏聯盟麽,那麽,她就送給她一個永遠也散不了的盟約給她們,賀氏在白清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上了,她只會千方百計的堵住白清竹的口,否則,一但傳出去,賀氏也只有浸豬籠一個下場了。

同時也警告白清竹,若是她以後落在她的手裏,下場只會比個更慘。

白清秋冷哼,她可是好不容易找來一百個男人給賀氏的,可別浪費了她的一翻苦心哪。

只怕不出一個月,白府就又要有喜事傳出來了。

“不能進,這裏是清秋院。”院外傳來守門丫鬟的焦急之聲。

“小姐,我去看看。”

白清秋沒空,只微微點了個頭,嵐軒立即消失,白清秋收筆,滿意一笑,這字寫得不錯,不過……

為什麽會是“王妃”二字?

白清秋嘴抽,這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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