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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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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紫竹林裏,雲牙為渡劫苦練,無垢不放心她獨自一人,就一並來了,雲牙最近心中總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是什麽。

“城主,陪我去個地方如何?”雲牙拉住無垢的衣袖,期期艾艾地問著,生怕他不願意,無垢自是應允。

無垢察覺到雲牙變得越來越不安,抓著的手變得冰涼,當初雲牙就是在紫竹林裏…莫非?

“要不別去了?”無垢心疼她的自虐,吻上她咬破的唇,依稀有絲腥甜。待二人分開,雲牙搖搖頭,還是要去,此刻的她感覺好多了。

二人在一棵樹前停了腳步,雲牙擡手微顫地拂過上邊的淺淺劃痕,那些仿佛是上個輩子發生的事了,現在的她已然脫胎換骨,思及此,她釋然地笑了,施法除去了那痕跡。

無垢懸著的心因她的笑得以放下,又被她湊上來的一吻亂了心神。

雲牙偷笑,瞧他方才緊張的,平日裏那凡事淡漠平靜的無垢上仙去哪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遭遇了什麽呢!她也知道,他這般緊張的原因,生出的滿腔喜悅將心中陰霾盡數驅散。

雲牙拉著他的手跑了起來,二人最後停在在一處山洞口,雲牙指尖輕點,洞口的結界消失,以前的自己真不濟事,雲牙撇撇嘴,有些嫌棄。

“母親在世時曾我是在這兒出生的,於是我總覺得這兒十分親近,只是,也好久沒來了。城主,哪兒是不是有什麽在發光?”雲牙不解,結界並沒有破,可是以往這兒並沒什麽亮閃閃的東西啊!

無垢伸手,那亮光飛到他的手心中,是一塊石頭。“這個是?”怎麽與城主的驗生石如此相似?

雲牙失神之際,似有什麽東西受到了感應,從她袖中飛出,在半空中顯出了原本的形態。

咦?這不是城主的那塊石頭嗎?怎麽出來了!!她偷偷瞄他一眼,卻發現他正註視著自己,一時間忘了自己是在偷瞄的,倒呆呆得看著他了。

“這是你的驗生石,雲牙。”雲牙呆楞楞的點頭。

無垢嘴角浮現出笑意,原來竟收在了她那裏。神情又有些凝重,當初自己就是因為這,狠下心趕她出蓮城,才導致了後面的是非恩怨,也是因為這個,他也不願去尋回它。

自己要怎麽解釋啊!雲牙苦惱。

兩塊石頭同時往高處升,停下後,光芒變得越來越亮,最後兩團光芒融合到了一處,明亮了整個山洞。

無垢轉身抱住雲牙,將她的頭摁向自己胸前,以免她被那光芒刺痛了眼,到山洞恢覆了原本的陰暗,才松了懷抱。再看向那兩個驗生石,儼然成了一塊,找不到絲毫的裂紋與接縫。

雲牙見此覺得十分神奇,同時也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羞赧,仿佛她與城主也如同石頭…啊,不能想不能想!

“這副景象哪像是有壞事要發生了?”雲牙吐吐舌頭。“也是,也許是從入門起就被耳提面命了婆娑劫一事,所以我們才會深信不疑,可一切卻只是個笑話,倒讓人深受其害了。”氣氛有些凝重。

“千骨說她的驗生石被白子畫拿去後,就沒再還她,說是與他自己的一同放在某處了,現想來,是他不得不將兩塊石頭放在一處吧。”都合起來了,難道還劈開給千骨嘛。雲牙呵呵直笑,她一定要找個時候告訴千骨。

幾日以來,雲牙陷入沈眠,驗生石的右側部分的光芒忽明忽滅,無垢心想,她的天劫應該是要來了。

待雲牙醒來的時候,渾身的疼痛讓她想起了自己上次垂死時的感受,它看見了不遠處躺著的城主!它跌跌撞撞地跑跳著過去,好幾次險些跌倒。自己還記得城主,說明渡劫成功了,只是為何城主會?它手腳並用地爬到他身上企圖喚醒他,卻發現了他嘴角的血跡,爪下胸膛傳來的震動也有些微弱。

她想起了紫薰姐姐曾嘲諷自己曾傻得去為白子畫擋天劫的事,似乎代承受者所受損傷遠大於天劫本身,以至於她警戒心不夠反而差點重傷不治,還是檀梵把她從鬼門關前將她救回來的。

為什麽我沒有早點想到?原來這才是城主隨我來的原因,這才是他勤於修煉的原因,他一開始就打算要為我擋天劫!

驗生石的光亮吸引了她的註意,與她她沈睡前一樣,還是一邊亮一邊忽明忽暗地閃爍著,不,方向反了!

正當雲牙不知所措,想要勉強化成人形時,幾個人悄然而至,也不知是來人刻意放輕了腳步,還是雲牙過於悲傷,她並沒有察覺到。

“哎呀,幸好來的及時。”是紫薰姐姐的聲音。

它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紫薰、檀梵和東華,紫薰將她抱了起來,開始施法為她治傷,仿佛知它內心所想,“東華和檀梵定會還你一個完完本本的無垢城主的,乖乖的不要亂動,你方才強行化成人形讓你臟腑俱傷,須馬上處理。”還好來得早,若雲牙真的化成了人形,只怕頃刻間魂魄俱消,紫薰心中一陣後怕。

“想必是女媧石和不歸硯救回了無垢,真是萬幸,誒,這是什麽?”東華看見一旁的石頭有些疑惑,這忽明忽暗的部分像是無垢的驗生石,這驗生石還能長大?

檀梵勘心的能力出神入化,自然聽到了東華的疑惑,他咳嗽幾聲掩飾笑意“忽明忽暗的是無垢的驗生石,稍亮的則應該是雲牙的。”

東華驚嘆後,意識到方才的咳嗽聲應該是這家夥在笑自己,他冷漠地撇了一眼掩飾不住笑意的男子,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你們倆在做什麽啊!無垢的驗生石都這樣了,你們倒是快動啊,難道你們要等驗生石的光熄滅嗎?”紫薰惱怒地呵斥二人,懷中雲牙已安然入夢。

二人也知道時間緊迫,無垢的傷勢刻不容緩,開始運功治療,東華從懷中拿出顆藥,餵無垢服下,幾個時辰後,驗生石的光芒趨於統一,不再閃爍。

“真累!方才經過的木屋應該是無垢變出來的,我們帶他們回去吧,剛好也休息一下。”東華說時伸了個懶腰,簡單活動了下筋骨。

雲牙醒了便鬧著要去看無垢如何了,看他安然無恙才安心,卻也不願意離開半步,紫薰體恤她就讓她睡在無垢的枕頭邊上,還墊了塊手絹在它待著的地方。

無垢是被胸口的傷痛醒的,枕邊是沈睡的雲牙,他疼愛的摸摸它的毛,兔子稍微動了動依然睡得安詳,他露出微笑。

他小心起身出門,東華正在屋外的繩子上睡懶覺,一個翻身掉了下來後,又迷迷糊糊地爬上了繩子,廚房裏傳來了動靜。

“紫薰,你別辛苦了,我來嘛”

“不要!你做的菜,無垢才不會吃,他現在大病一場要好好補補才是!”紫薰反駁得義正辭嚴。

“我重傷的時候你都沒有給我做菜,如今卻…不公平!”檀梵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旁邊鬧騰。

“那你待會兒不就能吃到了?”女聲不以為然。

“那不一樣,你是做給無垢吃的,我只是沾了他的光,才能順便吃到。”順便二字說得特別用力。

紫薰覺得自己的耐性都要被磨光了,她拿起桌上的竹筍條,陰森森地開口,“你給我出去!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有道菜給你吃!”

檀梵吞了吞口水,恢覆了平時正經的樣子,“你別生氣,我只是開玩笑,這就走這就走。”他轉身瞧見了佇立在門口的某個差點重傷不治的人,“無垢!你終於醒了!”檀梵沒漏掉他一向清冷的眸子裏的笑意,感到有些窘迫,為夫之道,路漫漫其修遠兮!

“醒了啊,那說明你恢覆得不錯,先去休息吧,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紫薰歡喜地把他趕離了廚房一帶。

飯後,四個上仙齊聚一堂,只除了白子畫沒有來。想當初桃園結義的五人,總是聚少離多,群仙宴的逍遙已是好久的事了。

“說來也巧,上次我們五人重聚多虧了雲牙,如今,因為她,我們四人又齊聚一堂。”紫薰感慨著。

“別提了,那時候,她不僅自己日日登門游說,還教唆所有的蜀山弟子給我千裏傳音,每天早中晚各三次,害得我現在每到飯點就痛苦得不行。”東華想起那些日子就全是淚啊。

“哈哈哈…”三人笑得開懷,絲毫沒有在意當事人的哀怨神色,難怪他飯前還要睡一覺,讓他們叫了好久。

“對了,東華,你那日給無垢吃的是什麽啊?”檀梵想起自己運功時,東華讓無垢服下的藥丸,心中猜測卻又不確定。

“就是你想的那個,茯苓草。”東華睨了他一眼,懶懶地回答。

“茯苓草?”此物不是極難得到的嗎,世上能有一株便是難得了。

“是東方彧卿在轉世前給我的,他要我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保雲牙平安渡劫。”

“最後?你可以離開異朽閣了?”

“還不是雲牙一直找東方彧卿,他對這義妹的疼愛絲毫不亞於對花千骨和糖寶的啊!”東華感嘆,“他給我時說這藥不太可能用在雲牙身上。那是我還納悶,如今就全知道了。”他一定程度上是極欽佩東方彧卿的神機妙算的。

“畢竟救了無垢,才算是救回了雲牙的性命,當初若遲了一步,讓雲牙拼死化成人形,那她就魂飛魄散了。”紫薰至今都心有餘悸。

夜晚,無垢抱著雲牙,大掌不住地輕撫著它,心裏想著紫薰白日所說的話,“若遲了一步,讓雲牙拼死化成人形,那她就魂飛魄散了”他心疼著雲牙的傻氣,不禁將它抱得更緊。

白兔像是要醒了,動了動小身子,“吵醒你了?”無垢輕聲說。

雲牙見到他,激動地掉下淚來,“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眼睛本就是紅的了,這樣一來更紅了。”此生第一次見到兔子哭,竟然是這般的情境下,若是在以前,自己一定不會信。

白色的爪子,抓住無垢的衣袍,爬到了他應該是胸口的位置,把頭靠在了那上面,像是在聽他的心跳聲。

“雲牙,紫薰和我說,你冒死也要化成人形,誰允許你這麽做的?你差點就魂飛魄散了知不知道!”胸口的震動變得急促起來,兔子開始有些畏縮,之後開始拿爪子拍打他表示抗議。(還說我!城主自己不也是?看到你重傷倒在地上,人家真的好害怕。)

雲牙法力盡失,無法開口,逐漸恢覆了的無垢,卻能聽到它的心,如此說,兩人,哦,一人一兔,的交流並無障礙。

雲牙跳下去,跌在床鋪上,無垢怕它疼想抱卻被躲開了。

方才聽到的是(不要理你了)嗎?無垢無奈,明明是自己在訓斥它不是嘛,怎麽現在像是顛倒了?

無垢不顧雲牙的反抗還是抱起它,總不能讓它一直生氣不理會自己吧,自己是決計受不了的。執意接近鬧別扭的兔子的結果是,手上的數道血痕!可好處是它終於安靜了。

雲牙聞到了血腥味,在看到無暇修長的手上多了好幾道刺眼的紅痕,而且分明是自己的傑作時,一下沒了氣惱,而是愧疚地舔著那些傷。

“別,臟。”無垢改另只手把它抱起來。

(不行!先包起來!)“真是執著!”他依言施法,讓左手裹上紗布。

“雲牙,以後不要這般莽撞了,如果沒有你,就算我活下來了,於我而言,這生命也是毫無意義。”(好,可是城主也得如此答應雲牙才是。)

“我答應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什麽?)

“真想知道就快點好起來,待你恢覆了我們回了蓮城,我就教你。”

檀梵看到無垢纏著紗布的手,心有戚戚焉,看來雲牙…嘖嘖…

“檀梵,收起你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是如何被紫薰趕出廚房的。

(紫薰姐姐!執子之手,與…與子…)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就是這個,什麽意思呀?)

“你怎麽想問這個?無垢和你說的?”紫薰暧昧地看她。

(是啊,他說等我好了才告訴我,可是我等不及想知道啊。)

“一言以蔽之,無垢愛你。”

“是誰答應我,絕不會作弊的?”無垢走進來,好笑地看著四肢打開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雲牙,臉上因為紫薰直白的話有了些熱度。

“哎喲,雲牙這是在裝死嗎?”

(誰在裝死了!是裝睡!裝睡!)

“這分明就是裝死啊,你睡著的時候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喝!搞錯了,現在換個姿勢嗎?那不就被城主發現了?)

“不管你是裝死還是裝睡,我都已經發現了!雲牙,你似乎忘了我們可以聽到你的心。”

“哈哈哈哈!”一群人都是忍俊不禁。

兔子認命的站起來

(東華叔叔!你怎麽來了!)

“欸…我一直都在啊!”東華幽怨著自己的存在感何時這麽差了?“還有啊,雲牙,你叫我叔叔,我又和無垢平輩,那你叫無垢什麽?”

(城主啊!這不是廢話麽!)

檀梵和紫薰很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東華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不是,你以後遲早要嫁給無垢的,你那時還叫他城主?換個說法,你叫紫薰姐姐,是不是該叫我哥哥?”

(不要!)雲牙很有骨氣的拒絕,連帶著還使勁地搖了頭。

“東華,你就放棄吧。無形中你比我們都高了個輩次,倒占了便宜呢。”

誰稀罕這種便宜,東華挫敗地想。

(東華叔叔不喜歡雲牙這麽叫你嗎?可是雲牙叫習慣了,改不過來…)

被兔子這麽可憐巴巴地望著,東華很不爭氣地心軟了,“沒有沒有,你開心怎麽叫就怎麽叫吧。”他的心在滴血啊。

這鬼靈精!無垢日後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了,可這兒有哪個人不是呢?再加上東方彧卿,花千骨,糖寶還有蜀山、蓮城,雲牙就是有種魅力,讓人打心底裏喜歡啊。紫薰感慨頗深。

“你也康覆得足夠照顧雲牙了。我們也不在這兒礙眼,這就離開。”紫薰調侃道。

雲牙無聊地在桌上打滾。無垢回蓮城處理什麽事去了,雲牙失了法力,禦空飛行吃不消,無垢就沒帶她去,在木屋設了結界來保護它。

無垢準備了很多吃的,就怕它餓著,可是它哪裏有食欲嘛!

結界中異常安靜,讓雲牙的感覺也極為靈敏,城主回來了!雲牙高興地往前奔去,卻不小心踢到桌上的杯子,然後和杯子一塊兒下落,雲牙閉眼,暗叫這下慘。

雲牙感到自己停了墜勢,也聽見了杯子碎裂的聲響,預期的疼痛卻沒有如期到來,它被無垢接住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無垢皺眉,若不是他接住了,它豈不是要被地上的碎片紮的遍體鱗傷了?如此漫不經心的她究竟是如何平安活到現在的?

(對不起嘛,雲牙太高興了,城主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啊!”無垢點點它的鼻子,“你怎麽一點都沒吃?”桌上的食物都沒動過,只除了個被踢倒在地的茶杯,而且也是在裏邊的水滿滿當當地潑了他一身後,才壯烈犧牲。

(雲牙想城主,吃不下。)

“倒應了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可…”

(城主的衣服都濕了,快些換身衣服才是,不然會著涼!)

“你先吃東西,不然休想我聽你的話。”

身上的濕黏是難以忍受,可他更難以忍受雲牙滴水不進,本就不豐腴的身子再變成人形豈不是皮包骨頭?

雲牙見他堅持,便隨便找了樣東西努力解決起來,“吃那麽急做什麽?沒人與你爭。”

(雲牙吃了!城主言而有信!)

無垢走向衣櫃,取了件衣服放在架上後開始寬衣解帶。

或許是見到了無垢,又或許是吃了些東西,雲牙開始覺得桌上的食物也挺有吸引力的。

可是當它隨意撇了眼寬衣到一半的無垢時,就又沒了吃的興致,手中的糕點倒黴地落回桌子。它捂住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不對啊,自己現在是兔子,偷看下沒關系的吧。)小爪子挪開一些(啊啊啊!脫了脫了!)再挪開一些(要是轉身就好啦!啊啊啊!轉了!老天爺我好愛你!)

兔子搗住嘴狂笑,(好想把城主推倒吃掉,可是我現在是兔子啊。這應該就是書上說的秀色可餐?那我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雲牙想起了與他糾纏的那個夜晚,那些讓人害臊的畫面此刻源源不斷地湧入腦海,比如他是如何…她又是如何…(月雲牙,你能不能別再想了!你是個兔子啊!)

感受到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雲牙不安地擡頭,對上了無垢火熱的眸子,它嚇得用立馬用爪子捂住眼睛,典型的欲蓋彌彰。(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雲牙,你似乎總是忘記一件事。”無垢自一開始就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她媲美春宮秀的現場解說以及…他原本想由著她,後果就是,他該死的起了反應!可問題自己又什麽都做不了,難不成自己變成一只公兔子?他有時真的懷疑,雲牙真的是只兔子而不是一只小色狼嗎?

雲牙低頭,瞧見了那處。

(咦?那是…啊!我竟然又忘了…)

“很好,看來你想起來了。”

(不公平,我想什麽都能被知道,那我豈不是什麽壞事都不能做了!)

“哦?壞事?”無垢似笑非笑地看著兔子把自己的耳朵壓下來,促狹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

翌日中午,無垢清洗碗盤後,回到屋裏見到的景象是女子躺在錦被之下,雙手□□在外,光裸的肩頭表明被子下應該是未著寸縷。

“雲牙?怎麽不穿衣服?”

“城主,雲牙想見你。”

“你不是一直都和我在一塊兒?”

“那不一樣…”

見她陷入昏睡,無垢猜想是化為人形消耗了她太多精力,他拿起不歸硯,通過它向床上的女子施法,之間女子化成了兔子,兔子懸在不歸硯上沈睡。

不歸硯之所以有穿梭時空的能力,歸功於它的聚集力,故將時空換成它物,也同樣可行,比如聚魂,雲牙重生就在於它感應到主人有難便自行聚魂,也虧了如此才能讓東方彧卿還能救她,包括無垢擋天劫時,也是女媧石的再生之力以及此硯的聚魂暫時保住了無垢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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