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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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忽然就冷場了，本來出來玩是件挺好的事，怎麽能以這樣的形式收場呢？
第一個不允許的，就是李主任了。
只見穿著時髦沙灘褲的李主任推了推他的方框眼鏡，走到大家中間清了清嗓子說：“我說啊，都別看熱鬧了，男人嘛，有點傷口不是很正常？”
齊嘉陰陽怪氣地笑著說：“有點傷口當然正常了，可是那麽多就不正常了。”
唐小雨還處於茫然當中，只是看著他，但不說話。
李主任皺起眉說：“傷口多怎麽啦，那都是有原因的！”
唐小雨的眼睛漸漸睜大。
舒曼輕哼一聲幸災樂禍地說：“什麽事鬧得一身傷啊，家庭暴力？”
起哄的人跟著笑，唐小雨看向她，淡淡地說：“舒曼姐看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難道你被家暴過？不過你好像還沒結婚，說起來，舒曼姐也三十歲了，有對象了嗎？”
舒曼的臉頓時變成豬肝色，僵硬道：“小小年紀和三姑六婆一樣，見面就催婚，關你什麽事，吃你家米了嗎？”
唐小雨笑笑，不言語。
李主任直接說：“行了，別胡亂猜測了，顏謹那傷都是以前練拳的時候參加拳賽留下的，別瞎尋思，一個個那麽有創意，寫新聞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施展才華。”
他這麽一說，大家便都了然了，只是還有人疑惑：“李主任怎麽知道這些的啊，我和他低頭不見擡頭見好幾年，都不知道他練過拳。”
說話的是和顏謹一個辦公室的人，年紀不小了，來臺裏時間長，和李主任不相上下。
李主任老神在在道：“這很奇怪嗎？他和我兒子一起練的，還常常來我家吃飯，我知道有問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等同於李主任在拿他自己替顏謹擔保，擔保他身上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唐小雨順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尋找，太陽很大，曬得她睜不開眼，看到身邊有賣雪糕的，她就去買了兩根，舉著繼續找顏謹。
在一片樹蔭下，她終於看到了他，因為天氣熱，時間過了一會，他身上的衣服幹了一點，但還是濕的占大部分。因為上衣破了，周圍路過的人會常常側目看他。他似乎很介意這些視線，努力躲避著他們的眼光，時而側身，時而背過去，他低著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瞧見他這樣，她心裏特別難受。
顏謹是想直接離開的，最好乘最近一班飛機回江城，然後誰也不再搭理，這是他往常最喜歡也最擅長的做法。
可是今天他沒有。
也不知道是心磨練得更堅硬了，還是有什麽放不下的在這裏，他走著走著就停下了，坐在了人不多的樹蔭下。
十月份濱灣還是很熱，尤其是海邊溫度更高，坐在閑置的長椅上，身上流的也不知是水還是汗。
忽然，他眼前出現一雙光潔白皙的小腳丫，他微微凝眸，擡起頭來，看清來人又迅速轉開。
唐小雨討好地蹲在他面前：“顏主播，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顏謹有些訝然，看著她的眼神略顯微妙。她看見了那樣的畫面，難道沒有想象它們的來歷嗎，居然過來道歉。
“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後再也不那麽魯莽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她挪到他眼皮子底下，笑得燦爛無比，那種燦爛和太陽的燦爛不一樣，太陽的燦爛會灼傷人，可她的笑不會，她的笑只會讓他覺得……世界真美好。
“你……”顏謹欲言又止，薄薄的唇瓣毫無血色，抿起來時，帶著隱忍與堅毅。
唐小雨笑瞇瞇地遞來一根雪糕：“巧克力脆皮兒的，我可愛吃了，不過只有一根了，讓給你。”
顏謹看看她手上那根，平聲說：“我要那個。”
唐小雨苦了臉，看看手裏的香蕉味雪糕，嘆了口氣說：“還是懵不了你啊，你怎麽知道我真正愛吃的是這根？”
顏謹垂著眼瞼說：“小雨，其實你不用費心思討好我，我沒立場生你的氣。”
唐小雨坐到他身邊，幫他拆開雪糕，於是路人就看見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和一個小姑娘一起傻啦吧唧地坐在椅子上吃雪糕。
顏謹：“這好像不太適合我。”
唐小雨：“怕什麽，更不適合的你不是都做了。”
顏謹：“你指什麽？”
唐小雨：“老牛吃嫩草呀！”
顏謹：“……”
她這麽高興好像不是裝的，難道她真的沒想到，或者別人沒亂說什麽？
顏謹正在慶幸這微小的可能，就聽見她說：“對了，顏主播，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什麽？”他詫異地看向她，眼神閃爍，表情緊張。
唐小雨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很有總理慰問災民的關懷感：“幹嘛那副表情？”
顏謹遲疑半晌，白著臉說：“如果你想，我們可以隨時分手，我不會怪你。”
唐小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為什麽要分手啊，這有什麽啊，顏主播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顏謹睜大眼睛：“你覺得這沒什麽？”
“對呀。”唐小雨攤開手，“顏主播你也太小看我了，這點小事情，純屬個人愛好，誰都沒有幹涉的權利。”
顏謹瞇起眼：“個人愛好？”
“對呀，顏主播你以後不用藏著掖著了，你要記住，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她的雙手放在他雙肩上，眼睛裏全都是他。
顏謹試探性道：“所以，你是說，你一點都不介意，還願意當我的後盾。”
唐小雨：“對呀，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我想他們都不會亂說什麽，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男人身上有點傷口也沒什麽……再說了，現在醫學這麽發達，疤痕也許可以去掉呢？”
顏謹這下沒辦法淡定了：“他們全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和他們的？”
“李記呀。”唐小雨納悶地說，“顏主播，你幹嘛那麽緊張呀，不就是以前練過拳嗎，我還練過截拳道呢，咱倆比劃比劃？”她站起來，擺出迎戰的姿態，興奮道，“我都好久沒和人練過了。”
顏謹整個人瞬間從緊急狀態轉換到松懈狀態，對照她的反應，他真是無可奈何哭笑不得外加一頭薄汗。
“我肯定打不過你。”顏謹這樣說道，嘴角掛著無奈地笑，看上去特別隨和。
唐小雨見他這樣便說：“顏主播你真謙虛，你不用讓著我，來，咱們試試。”
說著，她便出了第一招，顏謹躲過去，她又來第二招，他哪裏練過什麽拳，不過是李記幫忙圓的謊罷了，唐小雨那可是真練過，別看個頭小，但特別伶俐，再加上當年因為崇拜李小龍學得特別用心，這一不小心……一拳就打在顏謹身上。
“嘶……”
顏謹輕呼一聲，好像真的被打疼了，捂著胸口稍稍彎腰。
唐小雨嚇壞了，緊張地湊過去，聲音都變了：“顏主播你怎麽了，顏主播我不是有意的，你哪疼，快給我看看。”
顏謹擡眼望著她，緊蹙眉頭。見他這樣，她更慌了，差點掉眼淚。顏謹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直接攬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緊緊擁著轉了一個圈。他們本來就是引人註目的俊男靚女，這樣好像偶像劇裏的畫面一出，頓時吸引了不少關註。
他已經知道，他們剛才是雞同鴨講了，不過……這也算是好消息，不是嗎？
沙灘上玩完了準備回來吃飯的其他同事們也過來看熱鬧，本以為是什麽新鮮事，誰知道居然是他們倆。
舒曼的鼻子都氣歪了，甩下披肩道：“我餓了，去吃海鮮！”
杭娜羨慕地看著：“吳姐，我也好想轉圈圈啊，好想要個男朋友。”
吳靜白了她一眼說：“你想轉圈圈啊？”
“是啊tat”
“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吳靜神秘兮兮地說。
杭娜眼睛亮晶晶道：“什麽好主意啊？說來聽聽。”
吳靜指著前面的石板路說：“去，躺在路口，一圈一圈，滾圈圈吧，寶貝兒。”
杭娜：“qaq”
溫子濯走到她身邊，沒說話，只是遞給她一瓶飲料，她皺起眉：“你幹嘛？”
溫子濯：“有時間嗎？聊一聊？”
“你要聊什麽？”
“沒什麽，隨便聊聊。”
杭娜撇嘴，擡腳就走：“我跟你可沒什麽好聊的。”
溫子濯好像沒聽見一樣，不要臉的跟了上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唐小雨什麽都不吃了。
顏謹不厭其煩地給她剝蝦，她看著碗裏高聳的蝦仁惆悵說道：“顏主播，我不能再吃了。”
“為什麽？”顏謹動作不停。
“我的體重已經快要破百了。”她一臉凝重。
“我早就破了。”他不痛不癢。
“那不一樣啊。”唐小雨哭喪著臉，“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說我越來越胖了。”
顏謹正要說話，海邊吃海鮮的飯店裏忽然跑進一個女孩，一對疑似夫妻的中年人追在她身後，用方言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倒是跟在他們身後拿著話筒的記者說的話他們能聽懂。
“王小姐你不要跑了，怎麽說他們都是你的親生父母，當年把你送人只是有苦衷，你為什麽不諒解他們呢？”
王小姐回過頭怒道：“你們不要再跟著我了，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認他們，關你們什麽事！還能有什麽苦衷，不就是因為沒錢嗎！不就是因為我不是兒子嗎！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我的飯店！”
跟在她身後的中年男人聽見這話，直接從旁邊客人桌上拿起一個啤酒瓶朝自己腦袋砸下去，頓時血流如註，現場的人都驚呆了。
一時間，尖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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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不允許的，就是李主任了。
只見穿著時髦沙灘褲的李主任推了推他的方框眼鏡，走到大家中間清了清嗓子說：“我說啊，都別看熱鬧了，男人嘛，有點傷口不是很正常？”
齊嘉陰陽怪氣地笑著說：“有點傷口當然正常了，可是那麽多就不正常了。”
唐小雨還處於茫然當中，只是看著他，但不說話。
李主任皺起眉說：“傷口多怎麽啦，那都是有原因的！”
唐小雨的眼睛漸漸睜大。
舒曼輕哼一聲幸災樂禍地說：“什麽事鬧得一身傷啊，家庭暴力？”
起哄的人跟著笑，唐小雨看向她，淡淡地說：“舒曼姐看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難道你被家暴過？不過你好像還沒結婚，說起來，舒曼姐也三十歲了，有對象了嗎？”
舒曼的臉頓時變成豬肝色，僵硬道：“小小年紀和三姑六婆一樣，見面就催婚，關你什麽事，吃你家米了嗎？”
唐小雨笑笑，不言語。
李主任直接說：“行了，別胡亂猜測了，顏謹那傷都是以前練拳的時候參加拳賽留下的，別瞎尋思，一個個那麽有創意，寫新聞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施展才華。”
他這麽一說，大家便都了然了，只是還有人疑惑：“李主任怎麽知道這些的啊，我和他低頭不見擡頭見好幾年，都不知道他練過拳。”
說話的是和顏謹一個辦公室的人，年紀不小了，來臺裏時間長，和李主任不相上下。
李主任老神在在道：“這很奇怪嗎？他和我兒子一起練的，還常常來我家吃飯，我知道有問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等同於李主任在拿他自己替顏謹擔保，擔保他身上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唐小雨順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尋找，太陽很大，曬得她睜不開眼，看到身邊有賣雪糕的，她就去買了兩根，舉著繼續找顏謹。
在一片樹蔭下，她終於看到了他，因為天氣熱，時間過了一會，他身上的衣服幹了一點，但還是濕的占大部分。因為上衣破了，周圍路過的人會常常側目看他。他似乎很介意這些視線，努力躲避著他們的眼光，時而側身，時而背過去，他低著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瞧見他這樣，她心裏特別難受。
顏謹是想直接離開的，最好乘最近一班飛機回江城，然後誰也不再搭理，這是他往常最喜歡也最擅長的做法。
可是今天他沒有。
也不知道是心磨練得更堅硬了，還是有什麽放不下的在這裏，他走著走著就停下了，坐在了人不多的樹蔭下。
十月份濱灣還是很熱，尤其是海邊溫度更高，坐在閑置的長椅上，身上流的也不知是水還是汗。
忽然，他眼前出現一雙光潔白皙的小腳丫，他微微凝眸，擡起頭來，看清來人又迅速轉開。
唐小雨討好地蹲在他面前：“顏主播，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顏謹有些訝然，看著她的眼神略顯微妙。她看見了那樣的畫面，難道沒有想象它們的來歷嗎，居然過來道歉。
“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後再也不那麽魯莽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她挪到他眼皮子底下，笑得燦爛無比，那種燦爛和太陽的燦爛不一樣，太陽的燦爛會灼傷人，可她的笑不會，她的笑只會讓他覺得……世界真美好。
“你……”顏謹欲言又止，薄薄的唇瓣毫無血色，抿起來時，帶著隱忍與堅毅。
唐小雨笑瞇瞇地遞來一根雪糕：“巧克力脆皮兒的，我可愛吃了，不過只有一根了，讓給你。”
顏謹看看她手上那根，平聲說：“我要那個。”
唐小雨苦了臉，看看手裏的香蕉味雪糕，嘆了口氣說：“還是懵不了你啊，你怎麽知道我真正愛吃的是這根？”
顏謹垂著眼瞼說：“小雨，其實你不用費心思討好我，我沒立場生你的氣。”
唐小雨坐到他身邊，幫他拆開雪糕，於是路人就看見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和一個小姑娘一起傻啦吧唧地坐在椅子上吃雪糕。
顏謹：“這好像不太適合我。”
唐小雨：“怕什麽，更不適合的你不是都做了。”
顏謹：“你指什麽？”
唐小雨：“老牛吃嫩草呀！”
顏謹：“……”
她這麽高興好像不是裝的，難道她真的沒想到，或者別人沒亂說什麽？
顏謹正在慶幸這微小的可能，就聽見她說：“對了，顏主播，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什麽？”他詫異地看向她，眼神閃爍，表情緊張。
唐小雨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很有總理慰問災民的關懷感：“幹嘛那副表情？”
顏謹遲疑半晌，白著臉說：“如果你想，我們可以隨時分手，我不會怪你。”
唐小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為什麽要分手啊，這有什麽啊，顏主播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顏謹睜大眼睛：“你覺得這沒什麽？”
“對呀。”唐小雨攤開手，“顏主播你也太小看我了，這點小事情，純屬個人愛好，誰都沒有幹涉的權利。”
顏謹瞇起眼：“個人愛好？”
“對呀，顏主播你以後不用藏著掖著了，你要記住，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她的雙手放在他雙肩上，眼睛裏全都是他。
顏謹試探性道：“所以，你是說，你一點都不介意，還願意當我的後盾。”
唐小雨：“對呀，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我想他們都不會亂說什麽，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男人身上有點傷口也沒什麽……再說了，現在醫學這麽發達，疤痕也許可以去掉呢？”
顏謹這下沒辦法淡定了：“他們全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和他們的？”
“李記呀。”唐小雨納悶地說，“顏主播，你幹嘛那麽緊張呀，不就是以前練過拳嗎，我還練過截拳道呢，咱倆比劃比劃？”她站起來，擺出迎戰的姿態，興奮道，“我都好久沒和人練過了。”
顏謹整個人瞬間從緊急狀態轉換到松懈狀態，對照她的反應，他真是無可奈何哭笑不得外加一頭薄汗。
“我肯定打不過你。”顏謹這樣說道，嘴角掛著無奈地笑，看上去特別隨和。
唐小雨見他這樣便說：“顏主播你真謙虛，你不用讓著我，來，咱們試試。”
說著，她便出了第一招，顏謹躲過去，她又來第二招，他哪裏練過什麽拳，不過是李記幫忙圓的謊罷了，唐小雨那可是真練過，別看個頭小，但特別伶俐，再加上當年因為崇拜李小龍學得特別用心，這一不小心……一拳就打在顏謹身上。
“嘶……”
顏謹輕呼一聲，好像真的被打疼了，捂著胸口稍稍彎腰。
唐小雨嚇壞了，緊張地湊過去，聲音都變了：“顏主播你怎麽了，顏主播我不是有意的，你哪疼，快給我看看。”
顏謹擡眼望著她，緊蹙眉頭。見他這樣，她更慌了，差點掉眼淚。顏謹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直接攬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緊緊擁著轉了一個圈。他們本來就是引人註目的俊男靚女，這樣好像偶像劇裏的畫面一出，頓時吸引了不少關註。
他已經知道，他們剛才是雞同鴨講了，不過……這也算是好消息，不是嗎？
沙灘上玩完了準備回來吃飯的其他同事們也過來看熱鬧，本以為是什麽新鮮事，誰知道居然是他們倆。
舒曼的鼻子都氣歪了，甩下披肩道：“我餓了，去吃海鮮！”
杭娜羨慕地看著：“吳姐，我也好想轉圈圈啊，好想要個男朋友。”
吳靜白了她一眼說：“你想轉圈圈啊？”
“是啊tat”
“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吳靜神秘兮兮地說。
杭娜眼睛亮晶晶道：“什麽好主意啊？說來聽聽。”
吳靜指著前面的石板路說：“去，躺在路口，一圈一圈，滾圈圈吧，寶貝兒。”
杭娜：“qaq”
溫子濯走到她身邊，沒說話，只是遞給她一瓶飲料，她皺起眉：“你幹嘛？”
溫子濯：“有時間嗎？聊一聊？”
“你要聊什麽？”
“沒什麽，隨便聊聊。”
杭娜撇嘴，擡腳就走：“我跟你可沒什麽好聊的。”
溫子濯好像沒聽見一樣，不要臉的跟了上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唐小雨什麽都不吃了。
顏謹不厭其煩地給她剝蝦，她看著碗裏高聳的蝦仁惆悵說道：“顏主播，我不能再吃了。”
“為什麽？”顏謹動作不停。
“我的體重已經快要破百了。”她一臉凝重。
“我早就破了。”他不痛不癢。
“那不一樣啊。”唐小雨哭喪著臉，“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說我越來越胖了。”
顏謹正要說話，海邊吃海鮮的飯店裏忽然跑進一個女孩，一對疑似夫妻的中年人追在她身後，用方言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倒是跟在他們身後拿著話筒的記者說的話他們能聽懂。
“王小姐你不要跑了，怎麽說他們都是你的親生父母，當年把你送人只是有苦衷，你為什麽不諒解他們呢？”
王小姐回過頭怒道：“你們不要再跟著我了，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認他們，關你們什麽事！還能有什麽苦衷，不就是因為沒錢嗎！不就是因為我不是兒子嗎！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我的飯店！”
跟在她身後的中年男人聽見這話，直接從旁邊客人桌上拿起一個啤酒瓶朝自己腦袋砸下去，頓時血流如註，現場的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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