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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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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隨異香出生,容易招惹災禍,我賜給他身上的禦魔錦,雖然能遮住他身上的香味,但也只能保他十六年的平安,十六年後的今日,你一定帶他上蜀山拜師學習,切記切記”

“清虛道長,這孩子,還沒名字呢,就道長賜個名吧”

“這孩子就叫他,花-千-骨”

目送著清虛道長的離去,讓在喰種世界輪回無數次幾乎忘記最初存在世界的花千骨內心無比的覆雜。

自清虛道長走後,花千骨便拒絕進食任何東西,死亡並不可怕,血肉上的的痛苦亦是如此,真正可怕的是和白子畫存在在同一個世界裏。

看著父親日漸憔悴的臉,花千骨的心說不上有多痛,曾經無數次打擊早已經讓自己的心變得麻木。

現在的一時不忍,只會造成更大的痛苦,親手殺害至親,被至親傷害,或者逃避在遇到白子畫……每一個都是無法承受的噩夢。

“求求你,就給我們家小骨一口奶吧,在不吃,他會餓死的,我求求你,我給你錢,好多好多錢”

“花大哥,這不是我不給,是他不吃啊,還有這孩子是個災星,一出生就害死了娘,更是讓全城草木雕零,村裏更是寸草不生,我勸你趁著年輕力壯,在娶一個,我有一遠方……”

“住嘴,你,你給我走”

“花大哥,你聽我說,生男娃是不易,可你家小子也太邪門,就是長大了也娶不了媳婦,誰嫁他,我那表妹家出了名的能生,專生男娃,誒呦……”

“滾,你才邪,怎麽沒摔死你,我家小骨才不邪,他好著呢……”

不遠在聽那些有的沒的,空氣中的傳來的血腥味,吸引了花千骨,卻也讓尋死的意願更加堅定。

從喰種世界無數次輪回後,花千骨也曾回到最初,可每次卻都帶著喰種的血脈,然後一次次的體驗一次比一比的痛苦。

而現在血脈的漸漸覺醒,更加證明了這一點,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沒長牙,自己把自己餓的無比虛弱,自己不會在失手殺害自己的至親,自己不會在遇到讓自己遭受地獄痛苦的白子畫。

彌留的日子裏,努力的克制喰種的天性,保持人類的面貌,享受著最後的親情,卻從來沒有想過在即將餓死的時候,註定的厄運又再一次給了自己一記響亮耳光,痛的撕心裂肺。

“吃了,吃了”

花父的面色憔悴的臉隨著血液的流失,臉上的血色也漸漸褪去。

除了失血過多的原因,更是被喰種附著鱗片的赫子所嚇到。

而清醒後的花千骨第一時間松開了赫子,卻無法收回因饑餓渴望血肉的本能,逃避只能將背後的赫子更明顯的暴露在花父的鮮血淋漓的手與利刃面前。

感覺時間都凝固了的花千骨,再一次的痛恨卻找不到發洩的方向,不知過了多久,沒有受到攻擊卻收到溫熱鮮血的花千骨難以置信。

——【十三年後】——

“真香,小骨今天做了什麽,真香啊”

“黃燜雞米飯”

“呦呵,小骨又給你爹送飯來了,有沒有給我們帶些?”

“有,核桃酥綠豆糕,還有涼茶,大家快嘗嘗”

“嗯,真好吃,花大哥我看你也別種地了,阿骨手藝這麽好,做點什麽不比這掙錢啊?”

“老何,你別出這歪主意,不是我嘴饞又舍不得錢,只是這士農工商,阿骨要是想有個好前途,可不能聽你何大伯的,有門手藝是好,可別當誤了學習,有錢是好,可哪有官老爺威風是不?”

“嗯,我有好好學習,我的夢想可是當孟城最大的官老爺呢?到時候大家種地都免稅,我請大家喝酒”

風平浪靜的十三年,提心吊膽了十二年,除了對喰種的身體不滿意以外,花千骨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這一世,有愛自己的爹爹,友好互助的街坊鄰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阿骨哥哥”

“骨妹妹”

當然也發生了很多讓人苦惱的事,比如自己將喰種時的性別也帶了來,還有莫名出現的茅山騙子,使自己不得不男扮女裝,還得整天招搖過市。

騙子言,此子有劫,男扮女裝十八歲後方可避過,在此之間,知道的不用在意,不知道的本人需遵守不辯解,不透露,不告知其男兒身份。

“阿骨,你爹喊你回家吃飯”

“哦,謝謝,我先走啦”

快一年的時間裏,依舊時不時的出現類似的事件,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老一輩的人已經懶得解釋,好心的就隨便扯個理由幫著遁走,只有一些愛慕的小姑娘,才會樂此不疲的去幫著辯解。

回到家,看會兒書做做家務,在別人看起來枯燥無味,花千骨卻覺得每天都無比的充實幸福,就連喰種和男扮女裝的苦惱都無法破壞,畢竟只要註意一些,這並不能破壞什麽,不是嗎?

至於食物,除了最初進食了幾次父親的血以外,花千骨驚訝的發展墟鼎內竟存有可供食用的血肉。

由於沒有標記,花千骨並不能區分這是自己在哪一世什麽時候存放進去的,但裏面空間大的驚人,除了沒有神器以外,所包含的是自己曾經無數次輪回所放入的所有東西,竟連兩次在喰種世界罕見生成墟鼎時放入的東西都存在其中。

這次幸運之神終於站在了自己這一邊,那麽自己並不求當什麽瑪麗蘇,湯姆蘇,更想當聖父什麽的,自己賭不起,只要保護好家人,平凡的過一生就好。

對,不求長生不老,不求起死回生,只求平凡到老無災無難就好。

“小骨,你沒事吧”

花父擔心的看著桌前喝茶的花千骨。

“又做噩夢了嗎?還是身體不舒服,又或者……食物不夠新鮮鬧肚子了?”

“爹,……你真的不介意嗎?”

“……,早在第一次對屍體下手,爹就已經想通了,與其放任那些屍體在亂葬崗暴屍荒野,任鳥獸蠶食發腐,不如用來換我兒活命,還能換個入土為安什麽的,這麽些日子,你就為這寢食難安?”

花父不敢置信。

“這難道不值得嗎?我真的很在意爹爹,我很痛苦,真的……”

“花伯伯,你們在家嗎?我爹讓我來送東西”

“在,這就來”

“你啊,爹都不想了,你還在意個什麽!?”

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花千骨唯一只知道的是珍惜得來不易的幸福。

“小骨,快出來抓羊,你海大叔給咱們小羊羔跑了,快出來抓,想什麽呢快出來抓羊”

“哦,來了,這就來”

……

幸福得來不易,卻更難守護,尤其是對與體質特殊命運多折的花千骨來說。

又過一年。

花千骨經歷了花父中毒病重與治愈,追兇報仇時又翻出很多陳年舊事,自己不知道的真相。

幫兇是當年慫恿花父棄子求親不成的婦人,兇手就是那個轉嫁他人的表妹。

所以與其是說被自己客死的,不如說是有人求而不得,因愛生恨暗中投毒才喪命的。

兇手伏法,由於夫家得罪過大人物,並沒有因為沒有釀成惡果而輕判,每個人都得到了嚴酷的懲罰。

而後花千骨卻又被麻煩轉移了註意。

“小骨,你看這個,還有這,哦對還有帶來的吃的,都怎麽樣?有喜歡的嗎?”

厚厚的一摞畫,各色的未出嫁的姑娘,中間還摻雜著幾個青年少年的畫,還沒看完手裏又被塞了幾塊點心。

“對對對,看看,不喜歡我這還有”

嘴裏吃著,眼睛看著,臉上卻還得做出一番羞澀中帶著興高采烈,為了父親高興花千骨也是拼了。

自從一次應付式的吃了羅大夫家夫人做的吃食,被花父無意中的看見,在重重誤會下,以及羅大夫的“治療”下,花千骨被“奇跡”般的“治”愈了。

一天幾乎二十四小時被花父被盯著的花千骨,硬是將吃進去的食物生生消化,還時不時的灌點酒點酒,導致花千骨一到飯點胃就痛。

“小骨啊,爹左思右想,咱們不能只憑畫像和人家說就決定,你說呢?”

自從花千骨恢覆了“正常”後,花父的腰板越發挺直,整個人都清氣爽,對未來更是抱著無限美好。

“嗯,爹做主”

“別爹做主,爹做主,你是個男子漢得有自己的主見,現在是你娶媳婦,不是爹娶,總是這樣,日後若是娶個潑辣的,被欺負難道還找我做主不成?”

“呃,好,我知道”

對於去相親,以及日後成婚後的生活,花千骨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壓力,反之如果嫁人為妻壓力才會更大!

因為無論是女還是男,白子畫對自己的傷害的都是難以磨滅的,而白子畫即便是上仙可身份還是男人的體質。

這就註定自己不敢保證在未來的生活中,尤其是日後夫妻生活中會不會被刺激到而失控傷害到對方。

所以成為主導者,挑選一個合適的妻子,從此逃脫名曰白子畫的噩夢,然後平凡的過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可命運終究不會讓花千骨這麽平靜的過一生。

就在三姑六婆不時進門,花千骨自己也在尋覓心儀對象的時,相親的事卻不得不叫停。

原來是花父突然想起與清虛道長的十六年之約。

若是拜師上山修行,三年五年是它十年二十載也是它,保不齊耽誤了婚事,更重要的是花父不確定花千骨是否需要保持童子身。

思來想去,本也不貪花好色的花千骨慎重的表示同意,這一世的幸福得來不易,不值得為此去賭。

“過幾日,爹帶你去蜀山問問,若是可以在訂,若是不行就在等等,修仙問道本就延年益壽不易老去,也不怕老了變醜娶不到媳婦,是不是?”

“哪有,看爹就知道,我老了也有大把人傾慕,我隨爹,才會這麽玉樹臨風,瀟灑帥氣,是不是?”

“你啊,真是越大越像個孩子,走吃飯去……”

“呃,爹我覺得修仙修身,日後說不得還得辟谷,萬一我把自己吃成個胖子可要不得,何況,我又不餓這頓就省了吧?”

“又不是女娃,胖點咋了,你還真是……算了,幹點老爺們幹的事,走陪爹喝酒去”

為了父親高興,花千骨也只能無奈含笑答應。

……【蜀山結界外】……

等問了清虛道長在訂婚。

想法是好的。

可想法是好,現實卻很骨感。

花千骨本以為清虛道長既然與父親有有這那十六年之約,那麽二人即便早上幾年來蜀山也是無礙的。

卻沒想到父子二人在蜀山界外兜兜轉轉數日之久,也沒能進蜀山界內半步,反而被一茅山弟子奚落輕視。

“小骨啊,人家說的對是爹太天真,人家隔著多遠就能聞到咱們在死人身上沾的味,清虛道長的那是成仙得道的仙人,怎麽可能還讓咱們進山門半步,是爹自欺欺人,那麽做怎麽能不損陰德?!”

“爹別亂想,說不定是被哪路妖魔鬼怪騷擾煩了,又或許是派內有什麽事才不許進出,咱們先……”

“呦,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蜀山門人遍布各地,誰不知道雖然與長流比不了和蓬萊實力卻是駕齊驅的,亂說話,小心閃了舌頭,信不信道爺我扇你”

這世的茅山掌門也只是得了幾本仙法入門,修習的還不幾本仙法入門,修習的還不得其法,仗著捉鬼驅邪的點拿手好戲,在人間鄉野間也算混的風生水起,就連花千骨都跟風的信了男扮女裝能改命。

可這茅山掌門都夠不上修仙的門檻,底下的人就更是魚龍混雜坑蒙拐騙了,眼前自稱道爺的茅山弟子也是偷聽了花父的話想跟著得些好處,眼瞅這就好事就泡了湯,又似乎真的被自己說中了些什麽才被拒之門外,一時間怒火中燒指著父子二人的鼻子一通亂罵。

山門結界一旦設好,誰也不會閑的沒事費力改的,一定是有問題,花千骨摸不準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所以為了盡快安撫父親,也為了出口惡氣,如劍般的赫子從袖中探出,刷刷兩劍,四周草木應聲而倒。

“閣下夠了”

正是茅山入門玄花劍法的起手式,不過能將靈巧著稱的劍法使得如此兇殘,可見花千骨是多麽的氣。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否則不管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學的什麽狗屁劍法,道爺一發威定將你斬於掌下”

花千骨聽的是火冒三丈,自己剛才使明明是茅山的入門劍法,雖然生氣使得有些兇殘,可明擺著是想讓對方息事寧人,卻被自己試出了這廢物的本來面貌!

合著這幾日竟被這冒牌的廢物欺負的團團轉,花千骨強怒火開口。

“閣下自稱是茅山弟子,可怎不知我剛才使的是何處的劍法?莫以為小子好欺負,還有門下的內門弟子雲翳去年還有關照過我,怎麽就沒見我那兄長我有何意見?反而是看不出我劍法的閣下身份疑點重重,要給小子父子一個交代”

“我我,我管你使的是何處的劍法,雲翳又是哪根蔥,指不定是哪塊雲底下的臭泥,一會小子一會我不男不女我……給你好看”

“啊,小骨”

原來這茅山弟子雖對修仙沒什麽天賦,捉鬼陰人卻是一把好手,還是個心胸狹隘的心狠手辣之人,剛剛只是在拖延時間準備下毒手陰人。

碰碰幾聲,伴隨著厲鬼的尖叫,茅山弟子已經倒地哀嚎,原來是不知為何遭了反噬,身上血管紛紛變黑爆起,七孔流血都往外冒黑煙。

“啊姑娘你沒事吧”

一個道士打扮的少年從禦劍飛來,花千骨餘光一看原來是嶗山派的林隨意幫了自己,想來是被剛才自己赫子成劍弄出的響動引來的。

“小骨,你啊”

“啊”

花千骨遮住雙眼視線,卻遮不住布滿赫眼周圍黑色血管,許久未進食又連續吃進對身體有害副作用極高的飯菜和酒水,讓感受到血肉氣味又因憤怒激動的身體難以將赫眼收回。

“我的臉,爹我的眼睛四周好疼”

“眼睛,姑娘眼睛怎麽樣,你試試,眼睛還能睜開嗎?能看見我嗎?”

“我看不清,光刺的我眼睛好疼,爹你在哪,看見我爹沒有”

一時無法解釋赫眼,而茅山弟子也確實傷到了自己,無論之前他要使什麽陰招,現在反噬的效果卻和赫眼喰種狀態極為相似,花千骨總算安心了些。

“林道兄,這人快不行了,我們趕快追問些有用的信息,萬一只有此人有解法,這位姑娘……”

同林隨意一起來的少年比林隨意年紀大些,許是歷練是遇過類似的事,最先回過神來提醒,可茅山弟子恨死花千骨,死前又怎會說?時間不等人,沒問幾句,便已經化露出腦髓慘死荒野。

那茅山弟子一死,花千骨臉上的“傷”在無可解,兩人搜了半天找出了個乾坤袋,身上有急事幾番被催,只好將乾坤袋交給花父望能在裏找到解法。

“蜀山忙於應對七殺騷擾,像雲翳師伯這樣的弟子想必一時抽不出時間,但蜀山金光罩頂,符咒森嚴,絕對阻絕任何妖魔匪人,你二人進入結界定安全無憂,到時自會有巡山門人接應你們”

“可我爹只是個文弱書生,我也受了重傷,進了結界又未必就立即遇上巡山弟子,怕是等到了蜀山傷上加傷,不如我二人先回鎮上等雲翳兄長,另外蜀山上下如今定是正忙,若是當誤了大家正事,必定愧疚一生百身莫贖,只希望二位能告知身份,莫叫我等做個忘恩負義之人,若是雲翳兄長問起,我也有的交代”

在告別二人後,被花父攙扶去往鎮上,路上花千骨將今生所有一一回顧,父親中毒,茅山惡道,似乎厄運總是伴隨與過去眾人有所交集中。

“小骨,你的傷不要緊了吧”

“……嗯”

與其說是不要緊,不如說恢覆如初,

不只是久不進食,赫眼一直無法收回。

“你拜清虛道長為師,日後少不得斬妖除魔,異香又容易招惹災禍,只會比其他弟子更加艱險,如今你已有一技傍身爹更舍不得放你走,既沒有正是拜師可否讓你那雲翳兄長幫忙說說,讓你跟爹回家當個普通人可好?”

“都聽爹的”

……

……【一年後孟城】……

“中了?好咳咳太好咳咳咳”

“爹,您別激動,來喝口水順順”

鄉試高中的花千骨為花父倒水,看著父親如此高興,也總算不負連日來的苦讀。

“我怎能不激動,舉人啊,能考上得是多大的福,過幾日哦不,明日不今日咱們就收拾收拾,明個就回老家讓鄉親們看看,我老花家又有人高中了,我兒子高中舉人了”

極度懷疑與與過去再有牽連會遭受厄運的花千骨,聽到回家二字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仿佛置身雷電之中。

最終花千骨也沒違拗過父親,不過好在回的並不是出生的村子,而是有一段距離的鎮裏祭祖也是去城裏,到時再以備考會試為由回來,想來問題應該不大也就同意下來。

最初和想象中一樣,卻沒想到臨走父親卻還是決定回村一趟。

“我不明白,那有什麽好的,你知道我……的不同,所以我記得,我什麽都記得,爹難道忘了自己是為何中毒的嗎?爹帶我遠走他鄉又是為的什麽?我們過得好了,比什麽都好,為什麽還要回憶過去所受的痛苦,所有的痛苦由我一個人承受就好,我只想你好好的”

花千骨有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如果在回到那個村子,就再也無法回到現在過著平靜的生活,厄運會再次來到,屬於花千骨的噩夢會再次降臨。

看著兒子癲狂的模樣,渾身都散發著地獄般痛苦的氣息,花父更加堅定回去的決定。

雖然不知道那出生的地方是如何成為他的心魔,但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只會害了兒子的前途一生,只有回到那裏找到起因的源泉,才能徹底鏟除心魔!

出發點是好的,卻沒想到這一去徹底打破了今生本該平靜的一生。

花千骨並沒有因為舉人的身份得到尊敬,毒害花父被嚴懲的兇手家人在村內到處散播著流言蜚語,所有村民都仇視與厭惡花家父子。

每天早晨開門都會在院內發現動物的糞便與垃圾,夜裏甚至有人用石頭砸壞了窗戶與房門,將屋內正熟睡的花父頭部砸傷。

“站住,你要幹什麽?如果你敢傷害村子裏的人,爹就死給你看”

“爹……”

“那些村民沒有錯,錯的是爹,錯的是你,是爹沒有保護好兒子,讓他每日受心魔折磨痛苦不堪,是你不肯與爹說,是你解不開心結,小骨,就算爹不受傷,爹的心也足夠痛的撕心裂肺”

“爹我……”

“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嗎?你以為爹什麽都看不出來嗎?爹知道你有秘密,從小就有,如果你不是被心魔所擾,爹一輩子都不會問的,可……”

“不要說了”

自從蜀山回來,曾經的過往就化為了噩夢揮之不去,回到村的日子裏花千骨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心魔已快速惡劣的速度影響著花千骨正常的生活。

“啊-啊-啊”

試圖用大喊去釋放去緩解壓力,讓花千骨的聲音仿佛一只受傷的野獸在悲鳴,更嚇的夜晚來搗亂的村民四散奔逃。

那一夜的大喊過後,花千骨第二天就給鎮裏同源的花氏族長去了信,然後親自去了城裏的衙門彈劾村裏的裏正,述說了前因後果以及現在遭遇的處境。

之後裏正被扁,鎮上花氏一族又來人撐腰,於是雙方第一次開啟了正面沖突,直到縣官親自出面一頓板子下來,為村民普及教會了他們什麽是“一世中舉,三世為爺”,才讓村民明白舉人雖不是官卻也不是尋常草民隨便欺負的。

有了在縣官身上得到的痛的教育,以及以舉人為榮幫忙撐腰的花氏族人,一時間哪怕在有人在暗中煽動,負面情緒如何的大,也在沒有人敢生事。

而花千骨卻不知何時離開了村子,只留下一封讓花父悔不當初的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離開村子,花千骨的不安並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的不安,心魔也越漸嚴重,有時甚至無法區分前世與今生,時常被幻覺和錯覺所困擾。

最後還撞上了被襲的林隨意,雙方互救逃離險境,同時還發現了導致花千骨心魔滋長精神異常的黑手。

“如今蜀山與七殺沖突愈演愈烈,我需要盡快回嶗山報信,只等七殺一退,就接花姑,花道友上蜀山療養心神,伯父放心,事全因我等考慮不周而起,若不能讓花姑娘神志恢覆如初,我,小子願娶姑娘照顧一輩子”

花父內心跌宕起伏,看著對方年少的仙長嘆了口氣。

“不怪仙長,我兒生來蜀山清虛道長就曾言,身懷異香極易招惹災禍,如今怪不得別人,都是命該如此,不過既然仙長不是凡人,而今又出了這麽一出誤會,我也是該為小兒的性別解釋一二了,是這麽這麽這麽……”

不表林隨意是抱著什麽心情離開,自從花千骨失了神志這一消息得以證實,一直壓抑不發的村民便開始對父子進行新一輪的報覆欺淩。

等花千骨稍緩些回過一些理智,看到的就是病弱的花父躺在破木屋內奄奄一息。

……

曾經厄運仿佛刻入人生命運之中,自稱墨冰的白子畫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花千骨,無論如何去努力去逃避曾經發生的註定還要發生。

接連三天與白子畫相處的時間裏所發生的事,好像靈魂被抽走般刻入不進記憶裏去。

白子畫走後,花千骨最快的時間手段暴力的掘開了花父的墓,當感受到花父毫無溫度的身體漸漸回暖傳來的第一絲微弱的呼吸,花千骨發誓在不會被動接受,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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