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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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蕙之睡不著，大門有人開的時候，她一下就撐著坐起。
能回來這裏的，除了她就只有一個。
她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多。
客廳燈沒開，葉蕙之從房間裏出來，能看到的只是坐沙發上那一個熟悉的輪廓，以及猩紅的一點。
她開了燈。
林伯琛坐在沙發上，在抽煙。
她走近，聞到有淡淡的酒的味道，看來回到酒店之後他們還很有情趣的又喝了點酒。
他不應該在那邊過夜嗎？
林伯琛擡手抽了一口煙，眉間微蹙，心思沈沈，眼眸微微瞇，看了她一眼。
“站著當藝術品嗎？”
“……”葉蕙之動了動發幹的唇，“是你說過，你回來我都得出來迎接你。”
聽她的話，林伯琛低低笑了笑，抽煙的動作不停，“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所以是酒店那邊的床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明天打電話過去跟他們反饋一下，這樣也好下次林總你再去的時候有更好的體驗。”
她站那，身體直直的，語氣陰陽怪氣的，林伯琛蹙著的眉頭突然就舒展了一下，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過來。”
葉蕙之不動。
他又重覆了一遍。
葉蕙之走過去，被他單手拉過去坐他大腿上扣著，他另一邊手還拿著煙呢，抽了一半，剩下的落了一截煙灰。
他之前是不抽煙的，但是現在，葉蕙之見他抽煙已是常態。
“怎麽，吃醋？”
他狹促的發問。
葉蕙之心口震了震，林伯琛兀自接了話，“那裏的床舒不舒服，明天帶你去試一試就知道了，就今晚的那個。”
“我不要！”
“你有什麽資格說不要？”他按滅了手中的煙，湊上前要親她，葉蕙之偏頭躲過。
“林總還有多餘的體力嗎？我擔心林總身體。”葉蕙之淡笑，“明天給林總你點個滋補的湯。”
“……”林伯琛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著亂七八糟的話，竟然還點頭應了她，“現在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只是，我體力好不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
“……”
林伯琛忽的就放開她，將她從自己腿上推開，“滾回去睡覺，別出來讓我看到。”
葉蕙之很聽話，“滾”的很是幹凈利索。
客廳恢覆平靜，林伯琛幹坐了會，身子前傾，拿起放桌面的煙盒，熟練的又抽出一支。
這一年，他幾乎已經戀上這樣的習慣。
打火機噠一聲簇亮起黃紅的小火苗，底處泛著悠悠似無的藍色光暈，林伯琛瞇著眼，看著手中的煙被點燃，他偏頭，沈默從容的吸了一口。
誰知道他為什麽要在淩晨的時候轉來轉去，最後又轉回這裏。
不過是女人，只要他想要就能有，她葉蕙之算什麽？
對！她葉蕙之算什麽？
她葉蕙之什麽都不算！這是她該有的也是應有的下場，早在她當初因為錢而舍棄他的時候就註定的，現在他什麽都有，但是哪又怎麽樣？他一分都不會給她的！
他就是要她這麽看著，他也沒打算放過她，他過的這麽不開心，為什麽要大度的看著她開開心心的活。
林伯琛心慢慢沈下來，千萬個把葉蕙之抓回來的理由，只有這個能讓他從心眼裏信服。
砰！
次臥東西倒地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還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林伯琛明顯的頓了一下。
怔楞過後，幾乎是本能的，他把手中剛點燃的煙在還沒起身的時候就直接掐掉，大步往次臥走。
他面色是沈著的，但是步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
次臥門沒反鎖，他一扭就開了，裏面只開著小燈，葉蕙之也不知打破了什麽，正背對著他蹲地上在撿。
“葉蕙之，你搞什麽！”
他走過去，只見碎地上是高腳圓桌上的一個水晶花瓶。
當時的林伯琛並沒有想到這個水晶花瓶的價格到底有多昂貴，他看到的只是地上碎滿了一地的細渣滓，稍不留神，就會紮到。
而蹲地上收拾的葉蕙之，動作緊張快就算了，竟然還是赤著腳的。
她就那麽赤腳蹲在地上，看得林伯琛後脊背都涼了。
他倒吸口氣，呵斥聲都被一口氣哽在喉間，他憋著，一把將人提著睡衣後衣領拉起，然後一把抱著遠離危險地帶，走到床邊將人往床上狠狠一放。
“葉蕙之，我看你是屬豬的吧！滿地玻璃你是眼瞎了嗎？”
“……”
葉蕙之頭發很長，散著，低頭的時候，擋住了她的臉。
她沈默不應，林伯琛得不到回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瞥見她左手食指已經被割破一道口子，顯出紅色血液口子時，他更氣了。
“葉蕙之！”
他不知道已經叫了多少聲這個名字，每一次聲音都要氣得拔高上幾度。
他從抽屜翻出個創口貼，黑著臉給她擦了貼上時，餘光瞥了眼她的腳，好在腳上沒被紮成篩子。
舒口氣，又看見她微微抖動的肩膀，林伯琛剛給她貼好創口貼的震了震，蹙眉，餵了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她的臉映上室內小燈的光線，剛剛還拗得很的雙眸泛紅一片，眼角有濕痕。
她哭了。
這回久別重逢後，林伯琛好像就沒見她當過自己面哭。
如今她沈默的一抽泣，他整個人一下就震住了。
她梨花帶雨明顯柔弱的模樣，總是能讓他胸口的心跳驟然加速。
“葉……葉蕙之，你別裝可憐，別以為這樣我就……”
他沒說完，葉蕙之突然傾身，仰高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林伯琛腦袋嗡的一炸開，劈裏啪啦。
在葉蕙之還沒來第二下的時候，他猛地回神，蹙眉，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人扣著離自己一臂遠，說不出情緒，但語氣裏明顯的生氣。
“葉蕙之，你少來這套！你當還是一年前……”
葉蕙之咬著唇，掰開他的手，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腿跪著立起，雙手捧著他的臉大力的又親了下去。
只是這一親，她沒松，林伯琛按著她的肩將人略推開，咬牙道，“葉蕙之！”
葉蕙之貼了創可貼的手指仍是捧著他的臉，有些磨砂的觸感，磨得林伯琛喉結重重上下翻了一翻，葉蕙之泛著淚花的眼裏楚楚動人，像是能吸人一樣，將他的情緒全都吸了進去。
其實只要她一示弱，只要她稍稍跟他示弱服個軟，他……
他一直在等的是什麽呢？他知道她當初騙了他，不僅是騙，而且騙的那麽完全那麽徹底！他應該恨她。
但，事實是，他有多恨，就證明當時他有多愛！
現在，她這是算什麽？情不自禁？
林伯琛眸子一暗，反客為主！
是她先動的手！
葉蕙之卻突然就松了手，她低低的笑出聲來，清晰又苦澀。
“你不是說我最惡心嗎？”
“……”
林伯琛猛地一震，眸子裏的星火瞬間散去，他渾身冰涼一片，撐起身子，他看到的葉蕙之，眼裏即使還有濕意，但是眸子裏的清冷跟剛剛的楚楚可憐判若兩人。
她居然是在試探他！
林伯琛憤怒的起身，葉蕙之也跟著起身，她坐在床上，揚起小臉看向他，“你不是一直都說我演技不錯嗎？剛剛還行嗎？看來林總也沒有那麽的坐懷不亂啊，安小姐更會撒嬌，恐怕林總更加抵抗不住吧？”
林伯琛咬著牙，雙手因為怒意而緊緊蜷握成拳，“葉，惠，之！”
葉蕙之忽就收了笑，“看來你還是喜歡這種類型，跟一年前一樣，完全沒變的。”
“你試我？”
“原來這就是演戲，那你還不如捧我。”
林伯琛為自己剛剛的愚蠢落陷而自嘲的笑了笑，而後沈了一整張臉，“你倒是想得美。”
他轉身走，葉蕙之在他身後蜷了蜷身子，開口道，“沒關系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喜歡的這種類型世界上多得是，但唯獨我不是，一年前你喜歡的那個葉蕙之是假的，除了一個名字，我跟她，其實沒有半點相似的樣子，溫柔賢惠是假的，單純簡單是假的，連父母和善家庭幸福都是假的，那個純得近乎完美的葉蕙之，從來就不存在。”
“……”
“現在在你面前的葉蕙之，貪婪，勢力，又俗不可耐，不僅不善良，還麻木又冷漠，這才是真實的葉蕙之。”
“閉嘴，從現在起，我不想聽到你說任何一個字。”
林伯琛警告她，但他只是擡了擡手，沒回頭，他最後留給葉蕙之的，也不過是決絕的一個背景。
他連夜走的，從她房間出去之後，半分停留都沒有。
葉蕙之靠在床頭，揚唇笑了笑，一年前假裝的那個葉蕙之啊，其實她也喜歡。
能夠擁有好，誰願意去要壞呢。
只是這個世上，擁有幸運的從來只有那麽一小部分人。
她不是。
葉蕙之第二天按時上的班，艾米來了之後，踩著恨天高，把精致的小包包往旁邊一放，看到葉蕙之，哎喲喲一聲。
“你這黑眼圈這都遮不住，昨晚幹嘛去了？”
葉蕙之喝了口純黑的苦咖啡，還沒應話，艾米就收了話題，站起身恭敬的喊了聲“林總，早上好！”
葉蕙之手裏還端著咖啡杯呢，暈乎乎的站起來，跟著集體說了聲早上好。
他昨晚出去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出現在公司的林伯琛依舊的氣場十足，肅冷倨傲，看不出半點的頹靡之意，就好像，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沒有回應，視線都沒偏一下，直接進了辦公室。
艾米提醒大家，“林總今天情緒略差，大家都積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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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來這裏的，除了她就只有一個。
她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多。
客廳燈沒開，葉蕙之從房間裏出來，能看到的只是坐沙發上那一個熟悉的輪廓，以及猩紅的一點。
她開了燈。
林伯琛坐在沙發上，在抽煙。
她走近，聞到有淡淡的酒的味道，看來回到酒店之後他們還很有情趣的又喝了點酒。
他不應該在那邊過夜嗎？
林伯琛擡手抽了一口煙，眉間微蹙，心思沈沈，眼眸微微瞇，看了她一眼。
“站著當藝術品嗎？”
“……”葉蕙之動了動發幹的唇，“是你說過，你回來我都得出來迎接你。”
聽她的話，林伯琛低低笑了笑，抽煙的動作不停，“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所以是酒店那邊的床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明天打電話過去跟他們反饋一下，這樣也好下次林總你再去的時候有更好的體驗。”
她站那，身體直直的，語氣陰陽怪氣的，林伯琛蹙著的眉頭突然就舒展了一下，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過來。”
葉蕙之不動。
他又重覆了一遍。
葉蕙之走過去，被他單手拉過去坐他大腿上扣著，他另一邊手還拿著煙呢，抽了一半，剩下的落了一截煙灰。
他之前是不抽煙的，但是現在，葉蕙之見他抽煙已是常態。
“怎麽，吃醋？”
他狹促的發問。
葉蕙之心口震了震，林伯琛兀自接了話，“那裏的床舒不舒服，明天帶你去試一試就知道了，就今晚的那個。”
“我不要！”
“你有什麽資格說不要？”他按滅了手中的煙，湊上前要親她，葉蕙之偏頭躲過。
“林總還有多餘的體力嗎？我擔心林總身體。”葉蕙之淡笑，“明天給林總你點個滋補的湯。”
“……”林伯琛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著亂七八糟的話，竟然還點頭應了她，“現在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只是，我體力好不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
“……”
林伯琛忽的就放開她，將她從自己腿上推開，“滾回去睡覺，別出來讓我看到。”
葉蕙之很聽話，“滾”的很是幹凈利索。
客廳恢覆平靜，林伯琛幹坐了會，身子前傾，拿起放桌面的煙盒，熟練的又抽出一支。
這一年，他幾乎已經戀上這樣的習慣。
打火機噠一聲簇亮起黃紅的小火苗，底處泛著悠悠似無的藍色光暈，林伯琛瞇著眼，看著手中的煙被點燃，他偏頭，沈默從容的吸了一口。
誰知道他為什麽要在淩晨的時候轉來轉去，最後又轉回這裏。
不過是女人，只要他想要就能有，她葉蕙之算什麽？
對！她葉蕙之算什麽？
她葉蕙之什麽都不算！這是她該有的也是應有的下場，早在她當初因為錢而舍棄他的時候就註定的，現在他什麽都有，但是哪又怎麽樣？他一分都不會給她的！
他就是要她這麽看著，他也沒打算放過她，他過的這麽不開心，為什麽要大度的看著她開開心心的活。
林伯琛心慢慢沈下來，千萬個把葉蕙之抓回來的理由，只有這個能讓他從心眼裏信服。
砰！
次臥東西倒地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還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林伯琛明顯的頓了一下。
怔楞過後，幾乎是本能的，他把手中剛點燃的煙在還沒起身的時候就直接掐掉，大步往次臥走。
他面色是沈著的，但是步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
次臥門沒反鎖，他一扭就開了，裏面只開著小燈，葉蕙之也不知打破了什麽，正背對著他蹲地上在撿。
“葉蕙之，你搞什麽！”
他走過去，只見碎地上是高腳圓桌上的一個水晶花瓶。
當時的林伯琛並沒有想到這個水晶花瓶的價格到底有多昂貴，他看到的只是地上碎滿了一地的細渣滓，稍不留神，就會紮到。
而蹲地上收拾的葉蕙之，動作緊張快就算了，竟然還是赤著腳的。
她就那麽赤腳蹲在地上，看得林伯琛後脊背都涼了。
他倒吸口氣，呵斥聲都被一口氣哽在喉間，他憋著，一把將人提著睡衣後衣領拉起，然後一把抱著遠離危險地帶，走到床邊將人往床上狠狠一放。
“葉蕙之，我看你是屬豬的吧！滿地玻璃你是眼瞎了嗎？”
“……”
葉蕙之頭發很長，散著，低頭的時候，擋住了她的臉。
她沈默不應，林伯琛得不到回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瞥見她左手食指已經被割破一道口子，顯出紅色血液口子時，他更氣了。
“葉蕙之！”
他不知道已經叫了多少聲這個名字，每一次聲音都要氣得拔高上幾度。
他從抽屜翻出個創口貼，黑著臉給她擦了貼上時，餘光瞥了眼她的腳，好在腳上沒被紮成篩子。
舒口氣，又看見她微微抖動的肩膀，林伯琛剛給她貼好創口貼的震了震，蹙眉，餵了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她的臉映上室內小燈的光線，剛剛還拗得很的雙眸泛紅一片，眼角有濕痕。
她哭了。
這回久別重逢後，林伯琛好像就沒見她當過自己面哭。
如今她沈默的一抽泣，他整個人一下就震住了。
她梨花帶雨明顯柔弱的模樣，總是能讓他胸口的心跳驟然加速。
“葉……葉蕙之，你別裝可憐，別以為這樣我就……”
他沒說完，葉蕙之突然傾身，仰高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林伯琛腦袋嗡的一炸開，劈裏啪啦。
在葉蕙之還沒來第二下的時候，他猛地回神，蹙眉，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人扣著離自己一臂遠，說不出情緒，但語氣裏明顯的生氣。
“葉蕙之，你少來這套！你當還是一年前……”
葉蕙之咬著唇，掰開他的手，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腿跪著立起，雙手捧著他的臉大力的又親了下去。
只是這一親，她沒松，林伯琛按著她的肩將人略推開，咬牙道，“葉蕙之！”
葉蕙之貼了創可貼的手指仍是捧著他的臉，有些磨砂的觸感，磨得林伯琛喉結重重上下翻了一翻，葉蕙之泛著淚花的眼裏楚楚動人，像是能吸人一樣，將他的情緒全都吸了進去。
其實只要她一示弱，只要她稍稍跟他示弱服個軟，他……
他一直在等的是什麽呢？他知道她當初騙了他，不僅是騙，而且騙的那麽完全那麽徹底！他應該恨她。
但，事實是，他有多恨，就證明當時他有多愛！
現在，她這是算什麽？情不自禁？
林伯琛眸子一暗，反客為主！
是她先動的手！
葉蕙之卻突然就松了手，她低低的笑出聲來，清晰又苦澀。
“你不是說我最惡心嗎？”
“……”
林伯琛猛地一震，眸子裏的星火瞬間散去，他渾身冰涼一片，撐起身子，他看到的葉蕙之，眼裏即使還有濕意，但是眸子裏的清冷跟剛剛的楚楚可憐判若兩人。
她居然是在試探他！
林伯琛憤怒的起身，葉蕙之也跟著起身，她坐在床上，揚起小臉看向他，“你不是一直都說我演技不錯嗎？剛剛還行嗎？看來林總也沒有那麽的坐懷不亂啊，安小姐更會撒嬌，恐怕林總更加抵抗不住吧？”
林伯琛咬著牙，雙手因為怒意而緊緊蜷握成拳，“葉，惠，之！”
葉蕙之忽就收了笑，“看來你還是喜歡這種類型，跟一年前一樣，完全沒變的。”
“你試我？”
“原來這就是演戲，那你還不如捧我。”
林伯琛為自己剛剛的愚蠢落陷而自嘲的笑了笑，而後沈了一整張臉，“你倒是想得美。”
他轉身走，葉蕙之在他身後蜷了蜷身子，開口道，“沒關系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喜歡的這種類型世界上多得是，但唯獨我不是，一年前你喜歡的那個葉蕙之是假的，除了一個名字，我跟她，其實沒有半點相似的樣子，溫柔賢惠是假的，單純簡單是假的，連父母和善家庭幸福都是假的，那個純得近乎完美的葉蕙之，從來就不存在。”
“……”
“現在在你面前的葉蕙之，貪婪，勢力，又俗不可耐，不僅不善良，還麻木又冷漠，這才是真實的葉蕙之。”
“閉嘴，從現在起，我不想聽到你說任何一個字。”
林伯琛警告她，但他只是擡了擡手，沒回頭，他最後留給葉蕙之的，也不過是決絕的一個背景。
他連夜走的，從她房間出去之後，半分停留都沒有。
葉蕙之靠在床頭，揚唇笑了笑，一年前假裝的那個葉蕙之啊，其實她也喜歡。
能夠擁有好，誰願意去要壞呢。
只是這個世上，擁有幸運的從來只有那麽一小部分人。
她不是。
葉蕙之第二天按時上的班，艾米來了之後，踩著恨天高，把精致的小包包往旁邊一放，看到葉蕙之，哎喲喲一聲。
“你這黑眼圈這都遮不住，昨晚幹嘛去了？”
葉蕙之喝了口純黑的苦咖啡，還沒應話，艾米就收了話題，站起身恭敬的喊了聲“林總，早上好！”
葉蕙之手裏還端著咖啡杯呢，暈乎乎的站起來，跟著集體說了聲早上好。
他昨晚出去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出現在公司的林伯琛依舊的氣場十足，肅冷倨傲，看不出半點的頹靡之意，就好像，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沒有回應，視線都沒偏一下，直接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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