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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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衡宇想了想，覺得自己說的好像的確有點太恐怖了。就算這個城市真的沒有人，說不定真的要麽都變成喪屍，要麽已經被救出去了。
顧衡宇嘆了一口氣：“沒事，說不定是我想多了。”
孫洋還是覺得心有餘悸：“一定是你想多了！”
……
秦嘉樂這邊還是比較順利的，這商場除了綠色的植物有點多以外，其他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他們從一樓的各種櫃臺裏走出去，準備直接去商場的倉庫看一看。
秦嘉樂問：“我們不去樓上了嗎？”
林仲豪說：“沒關系，不去了。就算去了，可能也和這裏差不多。”X市的陰雨天氣，有可能也是導致這些植物瘋狂生長的原因之一。外面的那些櫃臺上，全部都是綠色的青苔。
陳晨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腳下踩到了一個什麽東西，她擡起腳，發現自己的腳底下，黏上了一種黑糊糊的東西。
陳晨：“地上怎麽有鼻涕！”
秦嘉樂哭笑不得，她看著好友腳底下的東西，幫她在其他地方蹭了蹭，把那些黑色的東西刮幹凈：“怎麽可能是鼻涕？！誰的鼻涕會是這個樣子呢？”
陳晨：“可是真的很像……”
秦嘉樂看著地下，地上的磚塊已經分割開來了，彼此之間都有很大的縫隙，這些縫隙裏面一般都有很多綠色的植物，比如青苔野草什麽的，可是最近的這條縫隙裏，有一種黑色的粘液，非常濃稠，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流下來。
王一霖：“這是什麽東西？”
秦嘉樂看著那堆黑乎乎的粘液，覺得有點惡心：“不知道，難道是某種動物的血液？”
王一霖：“需要采樣嗎？”他一已經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來試管和封口塑料袋了，明顯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彎下腰去，從這堆黑乎乎的東西采一點出來。
秦嘉樂：“……”不知道是誰，讓王一霖這種實地做調查的好奇心如此旺盛。
林仲豪：“采一點也可以，說不定是什麽新的沒有發現過的物種呢？”
王一霖得到了同意，非常開心地彎下腰去。他手上拿著的試管是專門對液體使用的，在最下面有一個小小的滴管一樣的東西，如果看到了液體，就可以從這個小小的滴管上吸取一點，而且還不用經過自己的手，非常方便。
王一霖捏了一下吸管，從這堆黑色的液體裏面吸取了一點液體。他盯著地面，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疑問。
秦嘉樂：“怎麽了？”
王一霖：“比我想得更濃……”就連他手上的滴管，吸取這些東西也變得格外費勁。
秦嘉樂撇撇嘴：“看著真的有點惡心。”
王一霖打開自己的小手電，對著試管裏的那點液體看了看，驚訝地發現，這些液體好像是活的。
為什麽這麽說呢？是因為從外面看，這些液體是純黑的，可是對著光源看得更清楚了，他卻發現這些液體裏面還有一些流動的小顆粒。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手在動，所以帶動了這些液體裏的小顆粒。可是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可是特別穩的啊，做手術都沒問題的。
王一霖咽下口水，說：“那個……”
陳晨看了王一霖的臉色，發現並不是很好，所以只好說：“沒事，你說吧，有什麽發現嗎？”
王一霖：“這是活的。”
這四個字在他們這個小組裏掀起了一陣驚濤巨浪。秦嘉樂下巴都要合不上了：“活的？你說這些東西是活的？”
陳晨想到自己剛才還踩了一腳這些東西，立刻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會吧！”
王一霖點點頭，繼續在眾人心頭上加了一點心理壓力：“我覺得這些液體應該是活著的，在呼吸。”
秦嘉樂雙手交叉：“可以了可以了，我們不需要太多的細節了。”
林仲豪：“所以……就像那種簡單的細胞生物？”
王一霖表情覆雜：“不知道，具體的要做一些分析才知道。”
陳晨渾身汗毛倒豎：“可以了，我覺得不需要分析了，這和我們的目標一點關系都沒有！”
秦嘉樂越想，也是覺得越惡心，擺擺手說：“把這東西保存好，如果你還是想要研究的話，留著回基地研究吧。”
林仲豪：“繼續往前吧，倉庫應該就在這個位置……”
他們從大門口繞到了後面，發現果然有一些員工入口。這個商場的倉庫在地下一層，於是幾個人打算走樓梯下去。
秦嘉樂走在最後，依稀聽到了一些滴滴答答的聲音。她停下來自己的腳步，站在原地，仔細地傾聽。
陳晨扭頭：“樂樂？怎麽了？”
那聲音好像是消失了，秦嘉樂不免覺得奇怪，按理說她現在的五感不應該再出現一些這種問題了啊。
秦嘉樂又耐心地聽了一下，可是發現那種聲音又不見了，只好沮喪地說：“我剛才好像聽到有水聲。”
陳晨不以為意：“有可能是哪裏漏水了吧？畢竟現在外面還在下雨呢。”
秦嘉樂轉念一想，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雖然她還想再聽聽，可是前面三個人已經繼續往前走了，她只好先把這個念頭放下去。
又過了沒多久，他們已經來到了倉庫。
這裏到處都是堆積著的紙箱，亂七八糟的，架子也已經被弄倒了。這裏的倉庫是分類擺放的，吃的喝的在一個地方，那些生活用品又是在另外一個地方。
王一霖看著那邊的食品區，已經被翻得不成樣子了，所有的食品都被搬空了，就連各種調味料都沒有了。
“嘖嘖，”陳晨感嘆道，“這就是現實生活啊。”病毒爆發以後，所有的人都想著趕緊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其他的什麽也顧不上了。
秦嘉樂嘆氣：“是啊。”
而且，就在食品區的旁邊，還有很多已經腐爛的屍體，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已經什麽都看不出來了。不過他們還是可以猜到，這些屍體恐怕就是在爭奪食物的過程中變成這樣的。
另外一邊的生活用品區，和食品區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兩邊完全不一樣。
人都到生命危險的關頭了，哪裏還能顧得上自己晚上睡覺蓋的被子舒服不舒服呢？
不過這也方便了秦嘉樂他們，找起衣服來簡直是不能更加方便了。因為這裏的衣服實在是很多，他們甚至開始慢慢悠悠地挑選了。
陳晨拎起來一件寶藍色的羽絨服：“樂樂，這件怎麽樣？”
秦嘉樂一個恍惚，還以為自己和陳晨還正在上學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利用平時周末或者沒課的時候，去商場閑逛。
王一霖：“現在已經需要穿羽絨服了嗎？”外面好歹也是十幾度，不至於吧？
陳晨的眼神在放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這樣不需要操心其他喪屍啊病毒啊之類的事情，看到滿地的衣服，內心有種沖動。
秦嘉樂非常理解，拍拍好友的肩膀，說：“挺好看的，我也覺得可以防患於未然，拿兩件羽絨服吧。”
陳晨得到了同意，整個人都撒歡兒似的挑選起來了。
林仲豪無奈地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秦嘉樂又聽到了那種滴滴答答的水聲。
但是這次，她非常確定自己是真的聽到了。
她激動得身體一抖，一把拽住林仲豪：“你聽到沒有？”
林仲豪點點頭：“水聲？”
秦嘉樂：“這裏應該不會再有漏水這種情況了。”因為他們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地下二層左右的位置了，外面的雨就算下得再兇猛，哪怕穿透了地面，應該也不會流到這裏來才對啊。
林仲豪說：“在前面。”
陳晨見這兩個人全部都嚴陣以待的樣子，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
秦嘉樂：“這裏應該還有別的東西，你們兩個小心一點。”
陳晨：“別的東西？”
秦嘉樂點點頭：“就在附近，我們兩個過去看一下。你們就在這裏不要動了。”不知道對面是什麽東西，不過首先可以肯定，應該不是喪屍。喪屍不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陳晨傻眼了，秦嘉樂怎麽能就這樣讓她和王一霖站在這裏傻乎乎地等著呢？
直到秦嘉樂的背影消失在貨架的盡頭，陳晨趕緊決定跟上去。
王一霖在後面拉住了陳晨的胳膊：“你要去？他們說讓咱們等在這裏。”
陳晨換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說：“你沒聽到嗎？我覺得應該不是普通的東西，萬一是M組織的人怎麽辦呢？”畢竟秦嘉樂他們兩個人，肯定沒有四個人的勝算大。
陳晨動了動手腕，說：“我要跟上去，你不過來嗎？”
王一霖趕緊跟上去，開玩笑，自己在一個地方，當然更危險了。
……
秦嘉樂和林仲豪慢慢往前走，結果沒過多久，她就感覺自己的腳底上好像踩到了什麽黏糊糊的東西。秦嘉樂的瑙腦中立刻就出現了陳晨剛才的動作，結果她擡起腳來一看，果然是有一大灘黏糊糊的黑色液體。
秦嘉樂：“嘔……我也踩到了，怎麽辦？好惡心啊！”
林仲豪說：“先蹭掉吧……你看前面。”
秦嘉樂擡頭看，簡直要暈過去了。
面前有遍地都是的黑色液體，左一塊右一塊，就像森林裏的小池塘，只不過並沒有那個那麽清新。
秦嘉樂：“我們捅了它的窩了？”盡頭還不會是一桶這種東西吧？
目前為止，因為還沒有用皮膚接觸到這種東西，秦嘉樂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彭在皮膚上會不會有什麽傷害。
她幹脆也不打算蹭自己的鞋底了，反正這樣走過去，肯定還會繼續踩到的。
正要往前走，秦嘉樂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
回頭一看，正是陳晨。
秦嘉樂氣呼呼地說：“幹什麽？不是說要你們在原地等著嗎？”
陳晨也不開心：“怎麽在原地等著？你覺得我們能等得下去嗎？”
秦嘉樂苦口婆心：“因為外面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危險，你看看地上，這麽多惡心的東西，誰知道盡頭是什麽？你懂了嗎，這和喪屍不一樣。”
陳晨當然看到了，這些惡心人的黑色液體，不過她還是不放心秦嘉樂：“這有什麽？大不了打不過我們再跑。”
林仲豪：“算了，既然都過來了，我們還是一起吧。”
秦嘉樂非常無奈：“那好吧，不過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要用手碰，好嗎？”不知道這些液體裏面到底有沒有毒，所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他們就這樣慢慢往前走著，每個人的鞋底都無可避免地踩到了一些粘液。陳晨覺得特別惡心，可是又沒有辦法。
再往前，他們看到了兩個人。確切點來說，應該是兩具屍體了。已經變成了腐爛的枯骨，外面的衣服還能看出來是這裏商場的工作人員，灰撲撲的工作服。
陳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秦嘉樂：“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不是自然死亡吧。”
王一霖說：“也不是被喪屍咬死的。”
秦嘉樂：“也不是被喪屍殺的？！那是怎麽回事？”
王一霖：“被喪屍殺死的人，沒有這麽完整。”他走近了一點，仔細查看前面的兩具屍體。
陳晨走後面不由得佩服，搞醫學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秦嘉樂迷惑了：“現在這個社會，還能有其他的死法嗎？”
王一霖：“看起來……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取了生命一樣。”
秦嘉樂：“聽起來像小說，怎麽可能呢？這裏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王一霖：“你等一下，我做個實驗。”他從身上拿出一把亮亮的銀色匕首，然後從地上鏟了一些那種黑色的液體。
陳晨嫌棄地看著王一霖的動作：“你要幹什麽？”
林仲豪在旁邊看著，已經有點明白王一霖到底要做什麽了。
“你……”林仲豪忍不住開口，他差不多可以預料到會出現什麽情況了。
王一霖小心翼翼地拿著這點黑色的液體，把它們放在了屍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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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衡宇嘆了一口氣：“沒事，說不定是我想多了。”
孫洋還是覺得心有餘悸：“一定是你想多了！”
……
秦嘉樂這邊還是比較順利的，這商場除了綠色的植物有點多以外，其他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他們從一樓的各種櫃臺裏走出去，準備直接去商場的倉庫看一看。
秦嘉樂問：“我們不去樓上了嗎？”
林仲豪說：“沒關系，不去了。就算去了，可能也和這裏差不多。”X市的陰雨天氣，有可能也是導致這些植物瘋狂生長的原因之一。外面的那些櫃臺上，全部都是綠色的青苔。
陳晨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腳下踩到了一個什麽東西，她擡起腳，發現自己的腳底下，黏上了一種黑糊糊的東西。
陳晨：“地上怎麽有鼻涕！”
秦嘉樂哭笑不得，她看著好友腳底下的東西，幫她在其他地方蹭了蹭，把那些黑色的東西刮幹凈：“怎麽可能是鼻涕？！誰的鼻涕會是這個樣子呢？”
陳晨：“可是真的很像……”
秦嘉樂看著地下，地上的磚塊已經分割開來了，彼此之間都有很大的縫隙，這些縫隙裏面一般都有很多綠色的植物，比如青苔野草什麽的，可是最近的這條縫隙裏，有一種黑色的粘液，非常濃稠，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流下來。
王一霖：“這是什麽東西？”
秦嘉樂看著那堆黑乎乎的粘液，覺得有點惡心：“不知道，難道是某種動物的血液？”
王一霖：“需要采樣嗎？”他一已經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來試管和封口塑料袋了，明顯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彎下腰去，從這堆黑乎乎的東西采一點出來。
秦嘉樂：“……”不知道是誰，讓王一霖這種實地做調查的好奇心如此旺盛。
林仲豪：“采一點也可以，說不定是什麽新的沒有發現過的物種呢？”
王一霖得到了同意，非常開心地彎下腰去。他手上拿著的試管是專門對液體使用的，在最下面有一個小小的滴管一樣的東西，如果看到了液體，就可以從這個小小的滴管上吸取一點，而且還不用經過自己的手，非常方便。
王一霖捏了一下吸管，從這堆黑色的液體裏面吸取了一點液體。他盯著地面，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疑問。
秦嘉樂：“怎麽了？”
王一霖：“比我想得更濃……”就連他手上的滴管，吸取這些東西也變得格外費勁。
秦嘉樂撇撇嘴：“看著真的有點惡心。”
王一霖打開自己的小手電，對著試管裏的那點液體看了看，驚訝地發現，這些液體好像是活的。
為什麽這麽說呢？是因為從外面看，這些液體是純黑的，可是對著光源看得更清楚了，他卻發現這些液體裏面還有一些流動的小顆粒。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手在動，所以帶動了這些液體裏的小顆粒。可是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可是特別穩的啊，做手術都沒問題的。
王一霖咽下口水，說：“那個……”
陳晨看了王一霖的臉色，發現並不是很好，所以只好說：“沒事，你說吧，有什麽發現嗎？”
王一霖：“這是活的。”
這四個字在他們這個小組裏掀起了一陣驚濤巨浪。秦嘉樂下巴都要合不上了：“活的？你說這些東西是活的？”
陳晨想到自己剛才還踩了一腳這些東西，立刻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會吧！”
王一霖點點頭，繼續在眾人心頭上加了一點心理壓力：“我覺得這些液體應該是活著的，在呼吸。”
秦嘉樂雙手交叉：“可以了可以了，我們不需要太多的細節了。”
林仲豪：“所以……就像那種簡單的細胞生物？”
王一霖表情覆雜：“不知道，具體的要做一些分析才知道。”
陳晨渾身汗毛倒豎：“可以了，我覺得不需要分析了，這和我們的目標一點關系都沒有！”
秦嘉樂越想，也是覺得越惡心，擺擺手說：“把這東西保存好，如果你還是想要研究的話，留著回基地研究吧。”
林仲豪：“繼續往前吧，倉庫應該就在這個位置……”
他們從大門口繞到了後面，發現果然有一些員工入口。這個商場的倉庫在地下一層，於是幾個人打算走樓梯下去。
秦嘉樂走在最後，依稀聽到了一些滴滴答答的聲音。她停下來自己的腳步，站在原地，仔細地傾聽。
陳晨扭頭：“樂樂？怎麽了？”
那聲音好像是消失了，秦嘉樂不免覺得奇怪，按理說她現在的五感不應該再出現一些這種問題了啊。
秦嘉樂又耐心地聽了一下，可是發現那種聲音又不見了，只好沮喪地說：“我剛才好像聽到有水聲。”
陳晨不以為意：“有可能是哪裏漏水了吧？畢竟現在外面還在下雨呢。”
秦嘉樂轉念一想，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雖然她還想再聽聽，可是前面三個人已經繼續往前走了，她只好先把這個念頭放下去。
又過了沒多久，他們已經來到了倉庫。
這裏到處都是堆積著的紙箱，亂七八糟的，架子也已經被弄倒了。這裏的倉庫是分類擺放的，吃的喝的在一個地方，那些生活用品又是在另外一個地方。
王一霖看著那邊的食品區，已經被翻得不成樣子了，所有的食品都被搬空了，就連各種調味料都沒有了。
“嘖嘖，”陳晨感嘆道，“這就是現實生活啊。”病毒爆發以後，所有的人都想著趕緊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其他的什麽也顧不上了。
秦嘉樂嘆氣：“是啊。”
而且，就在食品區的旁邊，還有很多已經腐爛的屍體，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已經什麽都看不出來了。不過他們還是可以猜到，這些屍體恐怕就是在爭奪食物的過程中變成這樣的。
另外一邊的生活用品區，和食品區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兩邊完全不一樣。
人都到生命危險的關頭了，哪裏還能顧得上自己晚上睡覺蓋的被子舒服不舒服呢？
不過這也方便了秦嘉樂他們，找起衣服來簡直是不能更加方便了。因為這裏的衣服實在是很多，他們甚至開始慢慢悠悠地挑選了。
陳晨拎起來一件寶藍色的羽絨服：“樂樂，這件怎麽樣？”
秦嘉樂一個恍惚，還以為自己和陳晨還正在上學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利用平時周末或者沒課的時候，去商場閑逛。
王一霖：“現在已經需要穿羽絨服了嗎？”外面好歹也是十幾度，不至於吧？
陳晨的眼神在放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這樣不需要操心其他喪屍啊病毒啊之類的事情，看到滿地的衣服，內心有種沖動。
秦嘉樂非常理解，拍拍好友的肩膀，說：“挺好看的，我也覺得可以防患於未然，拿兩件羽絨服吧。”
陳晨得到了同意，整個人都撒歡兒似的挑選起來了。
林仲豪無奈地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秦嘉樂又聽到了那種滴滴答答的水聲。
但是這次，她非常確定自己是真的聽到了。
她激動得身體一抖，一把拽住林仲豪：“你聽到沒有？”
林仲豪點點頭：“水聲？”
秦嘉樂：“這裏應該不會再有漏水這種情況了。”因為他們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地下二層左右的位置了，外面的雨就算下得再兇猛，哪怕穿透了地面，應該也不會流到這裏來才對啊。
林仲豪說：“在前面。”
陳晨見這兩個人全部都嚴陣以待的樣子，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
秦嘉樂：“這裏應該還有別的東西，你們兩個小心一點。”
陳晨：“別的東西？”
秦嘉樂點點頭：“就在附近，我們兩個過去看一下。你們就在這裏不要動了。”不知道對面是什麽東西，不過首先可以肯定，應該不是喪屍。喪屍不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陳晨傻眼了，秦嘉樂怎麽能就這樣讓她和王一霖站在這裏傻乎乎地等著呢？
直到秦嘉樂的背影消失在貨架的盡頭，陳晨趕緊決定跟上去。
王一霖在後面拉住了陳晨的胳膊：“你要去？他們說讓咱們等在這裏。”
陳晨換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說：“你沒聽到嗎？我覺得應該不是普通的東西，萬一是M組織的人怎麽辦呢？”畢竟秦嘉樂他們兩個人，肯定沒有四個人的勝算大。
陳晨動了動手腕，說：“我要跟上去，你不過來嗎？”
王一霖趕緊跟上去，開玩笑，自己在一個地方，當然更危險了。
……
秦嘉樂和林仲豪慢慢往前走，結果沒過多久，她就感覺自己的腳底上好像踩到了什麽黏糊糊的東西。秦嘉樂的瑙腦中立刻就出現了陳晨剛才的動作，結果她擡起腳來一看，果然是有一大灘黏糊糊的黑色液體。
秦嘉樂：“嘔……我也踩到了，怎麽辦？好惡心啊！”
林仲豪說：“先蹭掉吧……你看前面。”
秦嘉樂擡頭看，簡直要暈過去了。
面前有遍地都是的黑色液體，左一塊右一塊，就像森林裏的小池塘，只不過並沒有那個那麽清新。
秦嘉樂：“我們捅了它的窩了？”盡頭還不會是一桶這種東西吧？
目前為止，因為還沒有用皮膚接觸到這種東西，秦嘉樂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彭在皮膚上會不會有什麽傷害。
她幹脆也不打算蹭自己的鞋底了，反正這樣走過去，肯定還會繼續踩到的。
正要往前走，秦嘉樂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
回頭一看，正是陳晨。
秦嘉樂氣呼呼地說：“幹什麽？不是說要你們在原地等著嗎？”
陳晨也不開心：“怎麽在原地等著？你覺得我們能等得下去嗎？”
秦嘉樂苦口婆心：“因為外面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危險，你看看地上，這麽多惡心的東西，誰知道盡頭是什麽？你懂了嗎，這和喪屍不一樣。”
陳晨當然看到了，這些惡心人的黑色液體，不過她還是不放心秦嘉樂：“這有什麽？大不了打不過我們再跑。”
林仲豪：“算了，既然都過來了，我們還是一起吧。”
秦嘉樂非常無奈：“那好吧，不過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要用手碰，好嗎？”不知道這些液體裏面到底有沒有毒，所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他們就這樣慢慢往前走著，每個人的鞋底都無可避免地踩到了一些粘液。陳晨覺得特別惡心，可是又沒有辦法。
再往前，他們看到了兩個人。確切點來說，應該是兩具屍體了。已經變成了腐爛的枯骨，外面的衣服還能看出來是這裏商場的工作人員，灰撲撲的工作服。
陳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秦嘉樂：“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不是自然死亡吧。”
王一霖說：“也不是被喪屍咬死的。”
秦嘉樂：“也不是被喪屍殺的？！那是怎麽回事？”
王一霖：“被喪屍殺死的人，沒有這麽完整。”他走近了一點，仔細查看前面的兩具屍體。
陳晨走後面不由得佩服，搞醫學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秦嘉樂迷惑了：“現在這個社會，還能有其他的死法嗎？”
王一霖：“看起來……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取了生命一樣。”
秦嘉樂：“聽起來像小說，怎麽可能呢？這裏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王一霖：“你等一下，我做個實驗。”他從身上拿出一把亮亮的銀色匕首，然後從地上鏟了一些那種黑色的液體。
陳晨嫌棄地看著王一霖的動作：“你要幹什麽？”
林仲豪在旁邊看著，已經有點明白王一霖到底要做什麽了。
“你……”林仲豪忍不住開口，他差不多可以預料到會出現什麽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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