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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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一陣尷尬。
那兩個巡邏人員是新來的，從普通人員裏面升上來的，對這方面一點經驗都沒有。現在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錯了，立刻就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
那位隊長立刻就生氣了，甚至可以看到他頭上的怒火：“不知道？！你們連進去都沒有進去，怎麽好意思給我說不知道？”
那兩個人噤若寒蟬，連其他的巡邏人員看起來也都非常害怕，甚至不敢直視。
“那……那我們再進去核實一下？”這兩個人幾乎是發著抖說出這句話的。
沒辦法，巡邏組的組長是個大塊頭，不管別的怎麽樣，反正一身肌肉非常發達。感覺他的拳頭如果錘在人的身上……應該會非常疼吧？
這倆人都非常恐懼地看了一眼他們的組長，組長眼睛一瞪，目露兇光。嚇得他們一溜煙兒跑過去。
剛才的雜物間門已經被關上了。這兩個人站在門口還猶豫了一下。
“剛才不是沒關門嗎？”其中一個問
“不知道啊，沒有印象了，就是隨手的事兒。”這是第二個的回答。
第一個哆嗦了一下：“怎麽辦？還要開門嗎？”
第二個說：“開啊！我覺得就算面對他們也不想回去面對組長。而且不是都說了，只有一個人嗎？”
第一個硬著頭皮戳了一下門，又趕緊縮回了手指頭：“不行不行，還是你來開吧！”
第二個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開就開。”
他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用力向下壓，結果門後面還是有那個架子，一直抵在門上，怎麽樣也推不開。
第一個人說：“怎麽了？還是推不開？”
正在推門的人說：“是啊……真的是奇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第一個人：“我覺得這種地方真的能藏下人嗎？會不會裏面根本就沒東西？”
正在推門的人用盡了力氣，把全身的勁兒都放在了門上，開始用自己的背去推，可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無法推開。
顧衡宇在離開的時候，特意把旁邊的雜物全都堆放在了架子的旁邊，給本來就已經很沈的架子，又增加了很多負擔。
所以外面的兩個人才會覺得格外沈。
這個時候，組長已經從那邊走過來了。他已經帶領著自己的組員搜查了許多地方，發現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痕跡，只有這個被遺忘的雜物間，可能性最大。
“怎麽回事？”組長不僅塊頭大，說話聲音也非常低沈，簡直就像是有滾雷在耳邊轉動一樣。
兩個人立刻就松手了：“報告組長……這雜物間的門後面有東西在擋著……”
組長：“什麽東西……我看看。”他快速邁步走過來，用手推了一下雜物間的門。
發現確實是有東西後，他推後了兩步，然後一個快速的助跑，一腳踹在了門上！
“轟隆！”隨著這一聲，雜物間的門直接被踹掉了，從墻上分裂了聯系，整個門板都掉了下來，因為力氣太大，後面的架子也跟著倒了下去。
劈裏啪啦，所有的東西全都摔在了一起，彈起了地上的灰塵，空氣中變得霧蒙蒙的。
“咳咳咳……”有很多人都在這粉塵中不停咳嗽。
組長只是隨意揮了揮手，就走進了這漫天的灰塵中。
地上的東西有的已經被摔壞了，掃地機器人斷成了兩半，在地上看著還挺可憐的。雜物間空無一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也確實，這樣小的一個地方，一眼就可以盡收眼底了。有沒有人那的確是一看便知。
跟在組長後面的兩個人，稍微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沒有看到人，也許他們的過錯就沒有那麽大。
組長站在原地看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樣轉身離去，而是走到了雜物間的一個角落。
那裏能有什麽東西？組員們都非常疑惑。
只見他們的組長，手裏拎起來一塊破破爛爛的欄桿。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過去，發現那裏有一個黑洞洞的入口，看起來大概像是……通風管道？
有幾個人倒吸一口氣，難道入侵者通過這些通風管道進去了嗎？
組長的臉色非常難看，這麽小的洞口，單憑他自己，根本沒辦法進去。他蹲下身子來看了一眼，發現這洞口真的是格外的小，而且在入口周圍，還發現了一些十分明顯的痕跡。
看來，果真是從這個地方鉆進去了……組長十分輕蔑地笑了，他說：“像老鼠一樣……”
有組員十分大膽地提問：“組長，那我們接下來該這麽辦？”
組長說：“先通知下去，二層發現入侵者，有可能不止一個。封鎖所有的入口，所有人都嚴禁外出，加大警戒力度！”
“是！”組員們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音。
……
與此同時，被形容成“老鼠”的三個人，還在通風管道裏爬著。
這裏的氧氣很少，並且還需要不斷地運動，秦嘉樂感覺自己已經在不停地缺氧了。有好幾次，她的眼前發黑，不得不趕緊停下來緩一緩。
孫洋雖然情況也不太好，但是要比秦嘉樂好一點：“樂樂姐姐……呼呼，你沒事吧？”
秦嘉樂：“……先走吧，主要是缺氧。”
他們中間不是沒有看到過岔路口，可是那些岔路口的前方都有很多排風扇，扇葉的旋轉速度非常快，如果不要命了，才能去試一試。
所以，一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正式停下來休息過。
孫洋雖然一直保持著還不錯，但是他感覺自己也應該快到極限了。長時間的體力消耗加上缺氧，是很難維持下去的。
他估摸著自己應該可以再堅持個六分鐘左右，但是秦嘉樂就不好說了。
突然，正在三個人都默默爬著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了一絲亮光。
孫洋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比如海市蜃樓什麽的，但是又往前一點，發現是真的有光在。孫洋立刻興奮起來：“樂樂姐姐？前面好像有出口了！”
秦嘉樂渾身都疲憊，感覺孫洋的聲音嗡嗡嗡地在耳邊環繞，甚至沒力氣去回答了。
倒是後面的顧衡宇聽到了孫洋說的話，詢問道：“是真的嗎？別又是排風扇啊！”
孫洋又往前進了幾步，確認以後才說：“沒錯，是真的出口，要出去嗎？”
顧衡宇：“出吧，再不出去秦嘉樂要瘋了。”
孫洋握住通風口處的欄桿，微微用力把欄桿卸了下來。最後，他不敢直接把東西扔下去，而是非常別扭地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調整了一下狀態，從出口處跳了下去。
孫洋把欄桿放在地上，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走看的拐角處，暫時沒有看到其他人，也沒有巡邏的人的聲音。他擡頭，低聲對顧衡宇匯報：“一切安全，可以下來了。”
顧衡宇：“呃，這可能需要你幫忙了。你的樂樂姐姐暈過去了。”
秦嘉樂實在忍不住沒有氧氣的狀態，就在剛才，休克過去了。
孫洋：“不會吧？”
顧衡宇推了推秦嘉樂：“秦嘉樂？你沒事吧？”
秦嘉樂沒有說話。
孫洋急了：“先把她弄好下來再說。”
兩個人齊心協力，顧衡宇抓住秦嘉樂的腿，先把腿放下去，讓孫洋扶好。接下來，顧衡宇像拖住一袋垃圾還是什麽的，扶住秦嘉樂的上半身，慢慢送下去。
顧衡宇：“抓穩了嗎？我可要動手了。”
孫洋抱著秦嘉樂的腰，確定自己已經承擔了秦嘉樂的大部分體重：“可以了，你松手吧。”
顧衡宇幹脆利落地松手，重量全部壓在孫洋身上。
孫洋抱著秦嘉樂，放在靠墻的位置。
顧衡宇接下來跳了下來。
孫洋摸了摸秦嘉樂的腦門：“怎麽辦？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衡宇摸摸下巴：“應該只是休克了，掐人中試試吧。”
孫洋掐著秦嘉樂鼻下那一塊，但是暫時還看不到反應。
顧衡宇：“等著，我去弄點水過來。”
孫洋慌了：“等等，你就自己去嗎？”
顧衡宇莫名：“不然呢？”
孫洋：“那我們兩個就在這裏等你？有人來的話……”
顧衡宇直接打斷了孫洋的話：“那就打，打不過再跑。”
孫洋：“啊？”
沒等孫洋反應過來，顧衡宇就已經離開了。他轉身走進一個房間，久不見了。
孫洋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到底該怎麽辦，只能先守著秦嘉樂。結果轉頭一看，自己還一直用手掐著秦嘉樂的人中，都掐紅了。
孫洋趕緊松手，又心虛地拍了拍秦嘉樂：“樂樂姐姐？你……樂樂姐姐？”
人還是沒有反應。
也不知道顧衡宇到底要去幹嘛……孫洋這樣在心裏想著。其實剛才從警報器響起來的時候，他就在心裏有一點懷疑了。其實顧衡宇現在的這個狀態一點都不好，感覺甚至沒有把這個任務真正當成一回事來做，甚至在剛才打碎了重要的東西，顧衡宇也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的抱歉。
孫洋一直在心裏有點不滿。
現在又在這個時候跑掉，四周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怎麽能確定他真的是去找水了呢？
孫洋嘆了一口氣，猶豫著要不要把秦嘉樂先帶離開這個地方。
不會是要人工呼吸吧？
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孫洋的腦海中。孫洋猛然搖頭，不行不行，應該也不是非常需要吧如果真的是普通缺氧的話，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可以了。而且如果被林哥知道了，把自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想到這裏，孫洋就放棄了。可是秦嘉樂如果一直不清醒的話，對誰都不好。
怎麽辦？
孫洋咬著自己的下唇，感覺自己已經被困在這裏了。
算了，要不就做人工呼吸吧。這種危機時候，應該也沒事的。
想到這裏，孫洋拉開了秦嘉樂臉上一直帶著的口罩。
被口罩蓋住的鼻尖上已經冒出了細小的一層汗。
孫洋輕輕把秦嘉樂臉上的汗珠擦掉，然後心臟砰砰跳著，又往前湊近了一點。
不知道樂樂姐姐醒了以後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說什麽……
算了，天大地大當然是命最重要了。
孫洋閉上眼睛，心一橫，深吸一口氣，已經打算湊過去了——
“幹什麽呢！”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把孫洋嚇了一大跳，沒忍住，整個人都沒把握住平衡，超前面一頭栽過去，摔了一個狗吃屎。
“好痛……”孫洋揉著自己被撞痛的鼻子，但還是反應很迅速地回頭看過去。
顧衡宇端著一個紙杯，一臉奇怪地站在後面。
“原來是你，”孫洋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
顧衡宇兇巴巴地看著他：“你還以為什麽？你以為是其他人就可以隨便亂來了嗎？！”
孫洋震驚地看著他：“什麽隨便亂來……我只是……我只是想做人工呼吸！”
為什麽被從顧衡宇的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孫洋不服氣，他努力也想從顧衡宇的身上找到什麽破綻，結果就發現他手上一直拿著的紙杯：“這是什麽？你居然找到水了？！”
顧衡宇：“那當然。”
孫洋懷疑起來：“是怎麽找到的？”
顧衡宇頓了一下，隨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不管我是怎麽找到的，能找到不就好了？”
孫洋疑心更重了：“什麽意思？你為什麽不肯說？那杯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顧衡宇：“你瘋了？難道我會做出什麽害你們的事情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現在趕緊把水給秦嘉樂喝下去就行了……”
“不行！”孫洋立刻搖頭，心裏非常不放心，“我一定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水，平白無故你怎麽能弄好出來這些？”他現在對顧衡宇的懷疑已經非常重了，甚至要開始懷疑顧衡宇是不是就是存了心的想要害秦嘉樂才會這樣的。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走廊上，兩人之中一直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在蔓延，可憐了秦嘉樂只能躺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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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巡邏人員是新來的，從普通人員裏面升上來的，對這方面一點經驗都沒有。現在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錯了，立刻就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
那位隊長立刻就生氣了，甚至可以看到他頭上的怒火：“不知道？！你們連進去都沒有進去，怎麽好意思給我說不知道？”
那兩個人噤若寒蟬，連其他的巡邏人員看起來也都非常害怕，甚至不敢直視。
“那……那我們再進去核實一下？”這兩個人幾乎是發著抖說出這句話的。
沒辦法，巡邏組的組長是個大塊頭，不管別的怎麽樣，反正一身肌肉非常發達。感覺他的拳頭如果錘在人的身上……應該會非常疼吧？
這倆人都非常恐懼地看了一眼他們的組長，組長眼睛一瞪，目露兇光。嚇得他們一溜煙兒跑過去。
剛才的雜物間門已經被關上了。這兩個人站在門口還猶豫了一下。
“剛才不是沒關門嗎？”其中一個問
“不知道啊，沒有印象了，就是隨手的事兒。”這是第二個的回答。
第一個哆嗦了一下：“怎麽辦？還要開門嗎？”
第二個說：“開啊！我覺得就算面對他們也不想回去面對組長。而且不是都說了，只有一個人嗎？”
第一個硬著頭皮戳了一下門，又趕緊縮回了手指頭：“不行不行，還是你來開吧！”
第二個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開就開。”
他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用力向下壓，結果門後面還是有那個架子，一直抵在門上，怎麽樣也推不開。
第一個人說：“怎麽了？還是推不開？”
正在推門的人說：“是啊……真的是奇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第一個人：“我覺得這種地方真的能藏下人嗎？會不會裏面根本就沒東西？”
正在推門的人用盡了力氣，把全身的勁兒都放在了門上，開始用自己的背去推，可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無法推開。
顧衡宇在離開的時候，特意把旁邊的雜物全都堆放在了架子的旁邊，給本來就已經很沈的架子，又增加了很多負擔。
所以外面的兩個人才會覺得格外沈。
這個時候，組長已經從那邊走過來了。他已經帶領著自己的組員搜查了許多地方，發現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痕跡，只有這個被遺忘的雜物間，可能性最大。
“怎麽回事？”組長不僅塊頭大，說話聲音也非常低沈，簡直就像是有滾雷在耳邊轉動一樣。
兩個人立刻就松手了：“報告組長……這雜物間的門後面有東西在擋著……”
組長：“什麽東西……我看看。”他快速邁步走過來，用手推了一下雜物間的門。
發現確實是有東西後，他推後了兩步，然後一個快速的助跑，一腳踹在了門上！
“轟隆！”隨著這一聲，雜物間的門直接被踹掉了，從墻上分裂了聯系，整個門板都掉了下來，因為力氣太大，後面的架子也跟著倒了下去。
劈裏啪啦，所有的東西全都摔在了一起，彈起了地上的灰塵，空氣中變得霧蒙蒙的。
“咳咳咳……”有很多人都在這粉塵中不停咳嗽。
組長只是隨意揮了揮手，就走進了這漫天的灰塵中。
地上的東西有的已經被摔壞了，掃地機器人斷成了兩半，在地上看著還挺可憐的。雜物間空無一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也確實，這樣小的一個地方，一眼就可以盡收眼底了。有沒有人那的確是一看便知。
跟在組長後面的兩個人，稍微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沒有看到人，也許他們的過錯就沒有那麽大。
組長站在原地看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樣轉身離去，而是走到了雜物間的一個角落。
那裏能有什麽東西？組員們都非常疑惑。
只見他們的組長，手裏拎起來一塊破破爛爛的欄桿。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過去，發現那裏有一個黑洞洞的入口，看起來大概像是……通風管道？
有幾個人倒吸一口氣，難道入侵者通過這些通風管道進去了嗎？
組長的臉色非常難看，這麽小的洞口，單憑他自己，根本沒辦法進去。他蹲下身子來看了一眼，發現這洞口真的是格外的小，而且在入口周圍，還發現了一些十分明顯的痕跡。
看來，果真是從這個地方鉆進去了……組長十分輕蔑地笑了，他說：“像老鼠一樣……”
有組員十分大膽地提問：“組長，那我們接下來該這麽辦？”
組長說：“先通知下去，二層發現入侵者，有可能不止一個。封鎖所有的入口，所有人都嚴禁外出，加大警戒力度！”
“是！”組員們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音。
……
與此同時，被形容成“老鼠”的三個人，還在通風管道裏爬著。
這裏的氧氣很少，並且還需要不斷地運動，秦嘉樂感覺自己已經在不停地缺氧了。有好幾次，她的眼前發黑，不得不趕緊停下來緩一緩。
孫洋雖然情況也不太好，但是要比秦嘉樂好一點：“樂樂姐姐……呼呼，你沒事吧？”
秦嘉樂：“……先走吧，主要是缺氧。”
他們中間不是沒有看到過岔路口，可是那些岔路口的前方都有很多排風扇，扇葉的旋轉速度非常快，如果不要命了，才能去試一試。
所以，一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正式停下來休息過。
孫洋雖然一直保持著還不錯，但是他感覺自己也應該快到極限了。長時間的體力消耗加上缺氧，是很難維持下去的。
他估摸著自己應該可以再堅持個六分鐘左右，但是秦嘉樂就不好說了。
突然，正在三個人都默默爬著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了一絲亮光。
孫洋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比如海市蜃樓什麽的，但是又往前一點，發現是真的有光在。孫洋立刻興奮起來：“樂樂姐姐？前面好像有出口了！”
秦嘉樂渾身都疲憊，感覺孫洋的聲音嗡嗡嗡地在耳邊環繞，甚至沒力氣去回答了。
倒是後面的顧衡宇聽到了孫洋說的話，詢問道：“是真的嗎？別又是排風扇啊！”
孫洋又往前進了幾步，確認以後才說：“沒錯，是真的出口，要出去嗎？”
顧衡宇：“出吧，再不出去秦嘉樂要瘋了。”
孫洋握住通風口處的欄桿，微微用力把欄桿卸了下來。最後，他不敢直接把東西扔下去，而是非常別扭地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調整了一下狀態，從出口處跳了下去。
孫洋把欄桿放在地上，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走看的拐角處，暫時沒有看到其他人，也沒有巡邏的人的聲音。他擡頭，低聲對顧衡宇匯報：“一切安全，可以下來了。”
顧衡宇：“呃，這可能需要你幫忙了。你的樂樂姐姐暈過去了。”
秦嘉樂實在忍不住沒有氧氣的狀態，就在剛才，休克過去了。
孫洋：“不會吧？”
顧衡宇推了推秦嘉樂：“秦嘉樂？你沒事吧？”
秦嘉樂沒有說話。
孫洋急了：“先把她弄好下來再說。”
兩個人齊心協力，顧衡宇抓住秦嘉樂的腿，先把腿放下去，讓孫洋扶好。接下來，顧衡宇像拖住一袋垃圾還是什麽的，扶住秦嘉樂的上半身，慢慢送下去。
顧衡宇：“抓穩了嗎？我可要動手了。”
孫洋抱著秦嘉樂的腰，確定自己已經承擔了秦嘉樂的大部分體重：“可以了，你松手吧。”
顧衡宇幹脆利落地松手，重量全部壓在孫洋身上。
孫洋抱著秦嘉樂，放在靠墻的位置。
顧衡宇接下來跳了下來。
孫洋摸了摸秦嘉樂的腦門：“怎麽辦？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衡宇摸摸下巴：“應該只是休克了，掐人中試試吧。”
孫洋掐著秦嘉樂鼻下那一塊，但是暫時還看不到反應。
顧衡宇：“等著，我去弄點水過來。”
孫洋慌了：“等等，你就自己去嗎？”
顧衡宇莫名：“不然呢？”
孫洋：“那我們兩個就在這裏等你？有人來的話……”
顧衡宇直接打斷了孫洋的話：“那就打，打不過再跑。”
孫洋：“啊？”
沒等孫洋反應過來，顧衡宇就已經離開了。他轉身走進一個房間，久不見了。
孫洋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到底該怎麽辦，只能先守著秦嘉樂。結果轉頭一看，自己還一直用手掐著秦嘉樂的人中，都掐紅了。
孫洋趕緊松手，又心虛地拍了拍秦嘉樂：“樂樂姐姐？你……樂樂姐姐？”
人還是沒有反應。
也不知道顧衡宇到底要去幹嘛……孫洋這樣在心裏想著。其實剛才從警報器響起來的時候，他就在心裏有一點懷疑了。其實顧衡宇現在的這個狀態一點都不好，感覺甚至沒有把這個任務真正當成一回事來做，甚至在剛才打碎了重要的東西，顧衡宇也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的抱歉。
孫洋一直在心裏有點不滿。
現在又在這個時候跑掉，四周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怎麽能確定他真的是去找水了呢？
孫洋嘆了一口氣，猶豫著要不要把秦嘉樂先帶離開這個地方。
不會是要人工呼吸吧？
這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孫洋的腦海中。孫洋猛然搖頭，不行不行，應該也不是非常需要吧如果真的是普通缺氧的話，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可以了。而且如果被林哥知道了，把自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想到這裏，孫洋就放棄了。可是秦嘉樂如果一直不清醒的話，對誰都不好。
怎麽辦？
孫洋咬著自己的下唇，感覺自己已經被困在這裏了。
算了，要不就做人工呼吸吧。這種危機時候，應該也沒事的。
想到這裏，孫洋拉開了秦嘉樂臉上一直帶著的口罩。
被口罩蓋住的鼻尖上已經冒出了細小的一層汗。
孫洋輕輕把秦嘉樂臉上的汗珠擦掉，然後心臟砰砰跳著，又往前湊近了一點。
不知道樂樂姐姐醒了以後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說什麽……
算了，天大地大當然是命最重要了。
孫洋閉上眼睛，心一橫，深吸一口氣，已經打算湊過去了——
“幹什麽呢！”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把孫洋嚇了一大跳，沒忍住，整個人都沒把握住平衡，超前面一頭栽過去，摔了一個狗吃屎。
“好痛……”孫洋揉著自己被撞痛的鼻子，但還是反應很迅速地回頭看過去。
顧衡宇端著一個紙杯，一臉奇怪地站在後面。
“原來是你，”孫洋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
顧衡宇兇巴巴地看著他：“你還以為什麽？你以為是其他人就可以隨便亂來了嗎？！”
孫洋震驚地看著他：“什麽隨便亂來……我只是……我只是想做人工呼吸！”
為什麽被從顧衡宇的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孫洋不服氣，他努力也想從顧衡宇的身上找到什麽破綻，結果就發現他手上一直拿著的紙杯：“這是什麽？你居然找到水了？！”
顧衡宇：“那當然。”
孫洋懷疑起來：“是怎麽找到的？”
顧衡宇頓了一下，隨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不管我是怎麽找到的，能找到不就好了？”
孫洋疑心更重了：“什麽意思？你為什麽不肯說？那杯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顧衡宇：“你瘋了？難道我會做出什麽害你們的事情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現在趕緊把水給秦嘉樂喝下去就行了……”
“不行！”孫洋立刻搖頭，心裏非常不放心，“我一定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水，平白無故你怎麽能弄好出來這些？”他現在對顧衡宇的懷疑已經非常重了，甚至要開始懷疑顧衡宇是不是就是存了心的想要害秦嘉樂才會這樣的。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走廊上，兩人之中一直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在蔓延，可憐了秦嘉樂只能躺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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