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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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但是秦嘉樂還是做了一個夢。
當然，也許不止是只有這一個夢，但是在她的回憶裏，唯一記得的就是這個了。
在夢裏，秦嘉樂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走廊上的一切。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手裏拿著各種記錄儀器和裝置的助手，以及身上背著槍支武器的巡邏人員。他們在夢裏的感覺非常非常真實，讓秦嘉樂甚至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自己一旦開口，就會被他們發現。
好在這些人似乎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們忙忙碌碌，用手上的東西做各種實驗，低聲交談著。
秦嘉樂努力地想要聽清楚，這些人到底都在說些什麽，可是盡管她非常努力地去傾聽，卻還是聽不到。那些交談聲似乎變成了一些小小的蚊子嗡嗡，縈繞在她的耳邊。又或者說，他們說的完全是自己聽不懂的語言。
到底是哪一種呢？秦嘉樂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像一只幽靈，掛在走廊的上空，不受任何時空的約束，只能掛在上面。
漸漸地，她發現聽不懂這些人說的是什麽，實在是太無聊了，她想要改變方向。於是，秦嘉樂順著天花板，飛到了另外一邊。
剛才的場景全部都消失了，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不熟悉的地方。面前是更加幽深的走廊，黑暗到她幾乎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她慢慢向前飄過去，能感覺到兩年前都是一間又一間屋子。
這是什麽？秦嘉樂很想問，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問誰。這一大片區域，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她也只能自己問自己。
突然，一間實驗室的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太好了！秦嘉樂趕緊飄過去。更好的是，這些人似乎根本看不到自己，在他們的眼中，自己應該只是一團空氣吧？
有了這樣的認知，秦嘉樂覺得自己的行動，變得方便許多了。她像一團會流動的空氣那樣，順著飄了過去。
她沒有進入到屋子內部，只是停在了門口，靜靜地看著門內所發生的一切。那大概是一個很大的籠子，和電視上，那種關押大型動物的差不多。是鐵籠子，欄桿很長，裏面似乎有一個什麽東西。
是什麽東西？
秦嘉樂的意識逐漸有一點模糊，她似乎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了。於是，她只好放任自己的思維往前面飄去。
離得越近，她就越能看到那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裏面是一個人，很瘦，從他蜷縮起來的雙腿上看，個子應該也很高。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就被這樣捆在這裏。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根長長的鎖鏈，在脖子上圍了一個很沈很大的項圈，鐵鏈從項圈的一頭到籠子上方，完全禁錮住了他的行動。
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麽會被鎖在這裏？
秦嘉樂問自己。
可是她也沒有答案。
那個人似乎和外面那些人不同，他可以感受到秦嘉樂的所在。在他的眼裏，秦嘉樂是有真正實體的，並不是一團虛無縹緲的“空氣”。
“快點……快點……”
秦嘉樂聽到有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著。
什麽聲音？從吧裏傳出來的？秦嘉樂左看右看，可是這裏已經沒有別人了，除了一個還在籠子裏關著的人。
這聲音蒼老而又虛弱，感覺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樣，聽上去就讓人感覺到疲憊。
“是你在喊我？”秦嘉樂彎下腰，試著和這位被關在籠子裏的人溝通。她驚訝地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要張口，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直接就說了出來，像是在用意念一樣。
“救救我……救救我……”籠子裏的人同樣也沒有張口。他的臉色灰白，上身赤裸，骨瘦如柴，看起來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似的。
他應該也是直接在腦中和秦嘉樂進行對話的，因為嘴巴沒有動。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如果是正常狀態下，應該會非常好看，可是現在卻變得黯淡無神。正常人的眼睛都會有水，是眼睛的自我保護機制。可是他的眼睛裏，卻像是幹涸了似的，什麽都看不到，只有無窮無盡的絕望。
秦嘉樂看了，忍不住心頭微動：“你沒事吧？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我……我……”那人似乎想要坐起來說話，可是身體實在是沒有力氣，剛動了一下身子，鎖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把兩個人都下了一大跳。
而且，從鎖鏈上，似乎傳來了一陣非常微小的電流，這電流順著他脖子上的鎖鏈，立刻傳遍了全身，把人電得猛一激靈。
“啊……好痛……”
他動了動身體，卻立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你是不能動嗎？”秦嘉樂感覺自己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人的痛苦，就好像被附加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
“幫助我……幫助我……”
秦嘉樂拼命點頭：“我知道要幫助你，可是我該怎麽做呢？你告訴我，是不是要砍斷這些鏈子？”
那人的表情突然又變得悲傷起來，就好像提到這件事就會讓他感覺非常痛苦一樣。他沒有說話，只是非常憂傷地看著，禁錮在自己脖子上的鐵鏈。
“怎麽了？”秦嘉樂關切地問道。
雖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怎麽進來這個地方的，不過她相信，來到這裏一定是有什麽緣由的。這個人看上去這樣痛苦，也不知道到底受過什麽罪。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打開的……”他痛苦地搖頭。
秦嘉樂又往前湊了湊，發現這人的身上帶著許多傷，大大小小，小的只是一些針眼，大的就像是被人毆打過一樣，青青紫紫，有的還流血，看上去十分嚇人。
即使是在睡夢中，秦嘉樂也可以感覺到一陣。怒火。
“到底是誰做的？！”她憤怒地問道，“我去幫你找他，為什麽要這樣對你？”
那人還是沒有回答，他的生命力就像是在突然衰竭下去一樣，秦嘉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他的呼吸慢慢微弱下去，原來還可以聽到，現在幾乎是連聽到都很困難了。
秦嘉樂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預兆。她開始非常著急地拍籠子，發出非常大的聲音：“餵！你振作一點！我會救你出去的！你振作一點啊！”
如果說人的生命，都是一朵盛開的鮮花，那麽這個時候，這個人的花瓣已經完全枯萎了，顏色也沒有那麽鮮艷了，正在一點點地雕枯。
秦嘉樂心急如焚，她知道，一定不能讓這個男人就這樣沈睡下去，她必須要做出點什麽才行。
她兩只手都抓住了籠子，瘋狂搖晃著，似乎想要把籠子給拆開。可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不但籠子沒有拆開，自己也變得氣喘籲籲的。
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音，秦嘉樂搖晃籠子的聲音太大了，引來了正在外面巡邏的那些人。他們都拿著槍支，“通”地一聲打開了大門。
明亮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來，秦嘉樂一時間有點睜不開眼。
她用一只手擋在自己的面前，閉上了眼睛。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你是誰？！從哪裏來的？怎麽進來的！”
秦嘉樂張開嘴，但是發不出聲音。
……
“秦嘉樂？！秦嘉樂！醒醒！”
秦嘉樂被耳邊的一陣噪音弄醒，她迷茫地睜開眼睛，感覺有些頭痛，太陽穴那裏就好像有人在用一個小錘子，輕輕敲打一樣。
“我……”
顧衡宇的臉放大，出現在她的面前：“你可算醒了！我們倆都要嚇死了！”
秦嘉樂一巴掌打在顧衡宇的臉上，把人的臉直接推到另外一邊去：“怎麽了？”
孫洋緊張兮兮地說：“樂樂姐姐你不知道嗎？剛才你一直在發抖，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可嚇人了。我們都試著喊醒你，可是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會吧？”秦嘉樂揉著太陽穴，試圖放松自己，不過她還是感覺自己的頭痛沒辦法好起來，斷斷續續地還在痛。
孫洋點點頭：“真的啊，我們還以為你怎麽了呢……差點就要……”
秦嘉樂一聽這話，眼睛瞇起來：“差點就要什麽？”
孫洋不敢說了，他和顧衡宇兩個人，剛才已經想到了最原始的辦法，手動拍打秦嘉樂的臉讓她清醒過來。但是他們知道，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秦嘉樂一定會怨恨他們的。
“沒什麽沒什麽，”顧衡宇趕緊擺擺手，想要把這段話題跨過去，“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夢裏的一切，秦嘉樂已經不太想得起來了，只有一些非常模糊的片段。
“啊！”
秦嘉樂捂著頭，她剛才試圖去想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一旦開始想，就發現自己腦袋針紮似的痛。
“算了，應該不是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秦嘉樂甩甩腦袋：“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除了這點頭痛以外，她覺得自己精神非常好，異能非常充沛，正在自己的身體內活動著。
這麽看來……應該不只是睡了兩個小時吧？
果然，顧衡宇說：“看你太累了，就沒喊你。應該有四個小時了吧我估計著。”
秦嘉樂：“你們應該喊我的，這樣你就精力不夠了。”
“哎，”顧衡宇擺擺手，“放心吧，我肯定沒有你那麽累，我身體素質好著呢。”
秦嘉樂不打算多說什麽：“你們兩個，聽好了。我們今天的目標，就是一定要調查出來，這裏到底要藏著什麽東西。只要調查清楚了，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去，還能救出於博士。”
孫洋：“可是博士身上的原液……”
秦嘉樂：“我們找找血清。一般來說做這種比較重要的實驗，又不是為了給人下毒，肯定會有血清的。”
他們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下一間實驗室裏，和他們上一個看到的差不多，只不過裏面關著的是小白兔。
當然，按照它們現在的樣子來說，也許已經不能稱之為小白兔了。
它們的毛發變得非常長，已經拖在了地上，像一個個小拖把似的，圍在籠子裏。長長的耳朵全部都豎了起來，變成尖尖的樣子。
秦嘉樂以前還是蠻喜歡兔子的，這種生物很多時候都是溫順的。只要你不做出來什麽非常一份的事情，它們都會聽人的話。所以，秦嘉樂在不刺激到它們的情況下，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結果籠子裏面的那一群，在看到秦嘉樂以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它們就像一群打了興奮劑的動物似的，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蹦噠著，小短腿“啪啪啪”地打著地面。
秦嘉樂：“……這是怎麽回事？”
顧衡宇看了一眼秦嘉樂：“兔子可是很兇的。”
秦嘉樂委屈：“我以前養動物的時候，它們都是非常親近我的。”
孫洋試圖安慰：“沒關系，樂樂姐姐。這些兔子肯定都是用來做實驗的，他們去身上一定被註射了原液，不是普通的兔子了。”
雖然這樣說沒錯，可是看到這些兔子毛茸茸的樣子，秦嘉樂就心裏癢癢，恨不得把手伸過去，在這兔子身上狠狠地揉一把。
顧衡宇看著秦嘉樂的表情，覺得她這樣的表情非常危險，於是立刻組織道：“等等，你別沖動啊。再怎麽樣，它們身上都有病毒。”
秦嘉樂嘆氣：“我知道。”
孫洋被兔子的眼睛嚇了一大跳：“這些都是紅眼睛的兔子？”
“嗯？”如果孫洋不說的話，秦嘉樂還沒有註意到。因為這些兔子都是黑色的，而且毛蓬蓬的，把眼睛都遮擋住了，所以她沒有註意到。
聽了孫洋這一說，她才彎下腰去，仔細觀察這些兔子。
“啊真的是，”秦嘉樂說，“他們的眼睛都是紅色的！”
顧衡宇：“是因為病毒的關系吧？”
秦嘉樂：“不知道……可能是吧。”
本來還覺得這些兔子挺可愛的，可是他們的眼睛實在是太嚇人了。那種紅色，可以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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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許不止是只有這一個夢，但是在她的回憶裏，唯一記得的就是這個了。
在夢裏，秦嘉樂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走廊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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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些人似乎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們忙忙碌碌，用手上的東西做各種實驗，低聲交談著。
秦嘉樂努力地想要聽清楚，這些人到底都在說些什麽，可是盡管她非常努力地去傾聽，卻還是聽不到。那些交談聲似乎變成了一些小小的蚊子嗡嗡，縈繞在她的耳邊。又或者說，他們說的完全是自己聽不懂的語言。
到底是哪一種呢？秦嘉樂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像一只幽靈，掛在走廊的上空，不受任何時空的約束，只能掛在上面。
漸漸地，她發現聽不懂這些人說的是什麽，實在是太無聊了，她想要改變方向。於是，秦嘉樂順著天花板，飛到了另外一邊。
剛才的場景全部都消失了，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不熟悉的地方。面前是更加幽深的走廊，黑暗到她幾乎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她慢慢向前飄過去，能感覺到兩年前都是一間又一間屋子。
這是什麽？秦嘉樂很想問，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問誰。這一大片區域，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她也只能自己問自己。
突然，一間實驗室的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太好了！秦嘉樂趕緊飄過去。更好的是，這些人似乎根本看不到自己，在他們的眼中，自己應該只是一團空氣吧？
有了這樣的認知，秦嘉樂覺得自己的行動，變得方便許多了。她像一團會流動的空氣那樣，順著飄了過去。
她沒有進入到屋子內部，只是停在了門口，靜靜地看著門內所發生的一切。那大概是一個很大的籠子，和電視上，那種關押大型動物的差不多。是鐵籠子，欄桿很長，裏面似乎有一個什麽東西。
是什麽東西？
秦嘉樂的意識逐漸有一點模糊，她似乎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了。於是，她只好放任自己的思維往前面飄去。
離得越近，她就越能看到那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裏面是一個人，很瘦，從他蜷縮起來的雙腿上看，個子應該也很高。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就被這樣捆在這裏。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根長長的鎖鏈，在脖子上圍了一個很沈很大的項圈，鐵鏈從項圈的一頭到籠子上方，完全禁錮住了他的行動。
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麽會被鎖在這裏？
秦嘉樂問自己。
可是她也沒有答案。
那個人似乎和外面那些人不同，他可以感受到秦嘉樂的所在。在他的眼裏，秦嘉樂是有真正實體的，並不是一團虛無縹緲的“空氣”。
“快點……快點……”
秦嘉樂聽到有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著。
什麽聲音？從吧裏傳出來的？秦嘉樂左看右看，可是這裏已經沒有別人了，除了一個還在籠子裏關著的人。
這聲音蒼老而又虛弱，感覺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樣，聽上去就讓人感覺到疲憊。
“是你在喊我？”秦嘉樂彎下腰，試著和這位被關在籠子裏的人溝通。她驚訝地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要張口，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直接就說了出來，像是在用意念一樣。
“救救我……救救我……”籠子裏的人同樣也沒有張口。他的臉色灰白，上身赤裸，骨瘦如柴，看起來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似的。
他應該也是直接在腦中和秦嘉樂進行對話的，因為嘴巴沒有動。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如果是正常狀態下，應該會非常好看，可是現在卻變得黯淡無神。正常人的眼睛都會有水，是眼睛的自我保護機制。可是他的眼睛裏，卻像是幹涸了似的，什麽都看不到，只有無窮無盡的絕望。
秦嘉樂看了，忍不住心頭微動：“你沒事吧？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我……我……”那人似乎想要坐起來說話，可是身體實在是沒有力氣，剛動了一下身子，鎖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把兩個人都下了一大跳。
而且，從鎖鏈上，似乎傳來了一陣非常微小的電流，這電流順著他脖子上的鎖鏈，立刻傳遍了全身，把人電得猛一激靈。
“啊……好痛……”
他動了動身體，卻立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你是不能動嗎？”秦嘉樂感覺自己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人的痛苦，就好像被附加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
“幫助我……幫助我……”
秦嘉樂拼命點頭：“我知道要幫助你，可是我該怎麽做呢？你告訴我，是不是要砍斷這些鏈子？”
那人的表情突然又變得悲傷起來，就好像提到這件事就會讓他感覺非常痛苦一樣。他沒有說話，只是非常憂傷地看著，禁錮在自己脖子上的鐵鏈。
“怎麽了？”秦嘉樂關切地問道。
雖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怎麽進來這個地方的，不過她相信，來到這裏一定是有什麽緣由的。這個人看上去這樣痛苦，也不知道到底受過什麽罪。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打開的……”他痛苦地搖頭。
秦嘉樂又往前湊了湊，發現這人的身上帶著許多傷，大大小小，小的只是一些針眼，大的就像是被人毆打過一樣，青青紫紫，有的還流血，看上去十分嚇人。
即使是在睡夢中，秦嘉樂也可以感覺到一陣。怒火。
“到底是誰做的？！”她憤怒地問道，“我去幫你找他，為什麽要這樣對你？”
那人還是沒有回答，他的生命力就像是在突然衰竭下去一樣，秦嘉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他的呼吸慢慢微弱下去，原來還可以聽到，現在幾乎是連聽到都很困難了。
秦嘉樂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預兆。她開始非常著急地拍籠子，發出非常大的聲音：“餵！你振作一點！我會救你出去的！你振作一點啊！”
如果說人的生命，都是一朵盛開的鮮花，那麽這個時候，這個人的花瓣已經完全枯萎了，顏色也沒有那麽鮮艷了，正在一點點地雕枯。
秦嘉樂心急如焚，她知道，一定不能讓這個男人就這樣沈睡下去，她必須要做出點什麽才行。
她兩只手都抓住了籠子，瘋狂搖晃著，似乎想要把籠子給拆開。可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不但籠子沒有拆開，自己也變得氣喘籲籲的。
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音，秦嘉樂搖晃籠子的聲音太大了，引來了正在外面巡邏的那些人。他們都拿著槍支，“通”地一聲打開了大門。
明亮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來，秦嘉樂一時間有點睜不開眼。
她用一只手擋在自己的面前，閉上了眼睛。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你是誰？！從哪裏來的？怎麽進來的！”
秦嘉樂張開嘴，但是發不出聲音。
……
“秦嘉樂？！秦嘉樂！醒醒！”
秦嘉樂被耳邊的一陣噪音弄醒，她迷茫地睜開眼睛，感覺有些頭痛，太陽穴那裏就好像有人在用一個小錘子，輕輕敲打一樣。
“我……”
顧衡宇的臉放大，出現在她的面前：“你可算醒了！我們倆都要嚇死了！”
秦嘉樂一巴掌打在顧衡宇的臉上，把人的臉直接推到另外一邊去：“怎麽了？”
孫洋緊張兮兮地說：“樂樂姐姐你不知道嗎？剛才你一直在發抖，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可嚇人了。我們都試著喊醒你，可是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會吧？”秦嘉樂揉著太陽穴，試圖放松自己，不過她還是感覺自己的頭痛沒辦法好起來，斷斷續續地還在痛。
孫洋點點頭：“真的啊，我們還以為你怎麽了呢……差點就要……”
秦嘉樂一聽這話，眼睛瞇起來：“差點就要什麽？”
孫洋不敢說了，他和顧衡宇兩個人，剛才已經想到了最原始的辦法，手動拍打秦嘉樂的臉讓她清醒過來。但是他們知道，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秦嘉樂一定會怨恨他們的。
“沒什麽沒什麽，”顧衡宇趕緊擺擺手，想要把這段話題跨過去，“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夢裏的一切，秦嘉樂已經不太想得起來了，只有一些非常模糊的片段。
“啊！”
秦嘉樂捂著頭，她剛才試圖去想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一旦開始想，就發現自己腦袋針紮似的痛。
“算了，應該不是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秦嘉樂甩甩腦袋：“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除了這點頭痛以外，她覺得自己精神非常好，異能非常充沛，正在自己的身體內活動著。
這麽看來……應該不只是睡了兩個小時吧？
果然，顧衡宇說：“看你太累了，就沒喊你。應該有四個小時了吧我估計著。”
秦嘉樂：“你們應該喊我的，這樣你就精力不夠了。”
“哎，”顧衡宇擺擺手，“放心吧，我肯定沒有你那麽累，我身體素質好著呢。”
秦嘉樂不打算多說什麽：“你們兩個，聽好了。我們今天的目標，就是一定要調查出來，這裏到底要藏著什麽東西。只要調查清楚了，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去，還能救出於博士。”
孫洋：“可是博士身上的原液……”
秦嘉樂：“我們找找血清。一般來說做這種比較重要的實驗，又不是為了給人下毒，肯定會有血清的。”
他們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下一間實驗室裏，和他們上一個看到的差不多，只不過裏面關著的是小白兔。
當然，按照它們現在的樣子來說，也許已經不能稱之為小白兔了。
它們的毛發變得非常長，已經拖在了地上，像一個個小拖把似的，圍在籠子裏。長長的耳朵全部都豎了起來，變成尖尖的樣子。
秦嘉樂以前還是蠻喜歡兔子的，這種生物很多時候都是溫順的。只要你不做出來什麽非常一份的事情，它們都會聽人的話。所以，秦嘉樂在不刺激到它們的情況下，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結果籠子裏面的那一群，在看到秦嘉樂以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它們就像一群打了興奮劑的動物似的，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蹦噠著，小短腿“啪啪啪”地打著地面。
秦嘉樂：“……這是怎麽回事？”
顧衡宇看了一眼秦嘉樂：“兔子可是很兇的。”
秦嘉樂委屈：“我以前養動物的時候，它們都是非常親近我的。”
孫洋試圖安慰：“沒關系，樂樂姐姐。這些兔子肯定都是用來做實驗的，他們去身上一定被註射了原液，不是普通的兔子了。”
雖然這樣說沒錯，可是看到這些兔子毛茸茸的樣子，秦嘉樂就心裏癢癢，恨不得把手伸過去，在這兔子身上狠狠地揉一把。
顧衡宇看著秦嘉樂的表情，覺得她這樣的表情非常危險，於是立刻組織道：“等等，你別沖動啊。再怎麽樣，它們身上都有病毒。”
秦嘉樂嘆氣：“我知道。”
孫洋被兔子的眼睛嚇了一大跳：“這些都是紅眼睛的兔子？”
“嗯？”如果孫洋不說的話，秦嘉樂還沒有註意到。因為這些兔子都是黑色的，而且毛蓬蓬的，把眼睛都遮擋住了，所以她沒有註意到。
聽了孫洋這一說，她才彎下腰去，仔細觀察這些兔子。
“啊真的是，”秦嘉樂說，“他們的眼睛都是紅色的！”
顧衡宇：“是因為病毒的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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