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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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聽完還是有些迷茫，她聽林仲豪說得好像很簡單，但感覺如果真的實際做起來不會有那麽簡單：“真的可以嗎？”
顧衡宇同時也在考慮著：“理論上來說可行……但是不知道實踐結果怎麽樣。”
王月問道：“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顧衡宇搖搖頭：“應該是沒有了。光靠武器可殺不死這麽多喪屍，而且還要考慮到其他地方的喪屍也有可能過來，我們不能把彈藥全都浪費在這裏。”
陳晨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等下，這個炸彈不會炸到旁邊的店裏吧？萬一樂樂就躲在附近，被波及到怎麽辦？”
眾人陷入了沈默，這個細節沒有被考慮到，而且還是個關鍵的地方。畢竟炸彈扔下去那就不是人為可以操縱的了，炸到哪裏只能通過計算，而且還不一定有那麽準確。
林仲豪突然說：“和她一起的應該是那個有異能的小鬼和老師吧？”
顧衡宇點點頭：“還有那個男孩的弟弟。”
“土系異能應該有防禦的作用。”林仲豪說，“我們可以把喪屍全部聚集在中間，盡量不要靠近附近的店，就算真的波及到了，我想他們應該已經提前做好防禦了。要不然喪屍早就發現了。”
顧衡宇摸摸下巴：“有道理。關鍵是要怎麽把喪屍聚集在一起呢？”
王月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感覺有些緊張：“現在只知道喪屍對聲音比較敏感，而且可以分辨同類和活人。”
陳晨一拍大腿：“那就用聲音！我記得在學校裏的時候，我們也曾經用聲音來引開喪屍啊。”
“那就這麽辦。”林仲豪幹脆利落地決定，“剩下的老師和小孩在車裏不要亂動，孟鑫幫忙把車子開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不要被喪屍發現了。”
“好！”孟鑫點點頭。
林仲豪拉開車門跳下車，身上的武器全部都裝填完畢；顧衡宇走在他的身後，正在檢查炸彈的定時部分有沒有問題。陳晨和王月跟在他們的身後，同樣都是一臉嚴肅。
這是一場關乎同伴姓名的戰爭，一定要謹慎對待。
林仲豪進入了一家商場，和其他店鋪一樣的是，這裏也被剩下的活人們洗劫一空。一樓是各種各樣的化妝品和珠寶專櫃，陳晨很驚訝地發現，就連這些在末世中可能用不到的東西，櫃臺裏也是空空如也。玻璃被敲碎，甚至還有一些屍體，地上滿是狼藉，血跡和腳印混合著。
“他們拿化妝品幹什麽？”陳晨無語地問，“拿護膚品砸喪屍的頭嗎？”
王月在她身後同樣註意到這些，冷冷地來了一個玩笑：“可能是就算到了末世也要保養皮膚吧。”
顧衡宇仰頭嘆氣：“女人啊……”
陳晨小心翼翼地跨過一個櫃臺小姐的屍體，她身上紅白相間的制服早就破破爛爛，頭上不知道被什麽砸出來一個非常大的窟窿，傷口處十分惡心，爬著很多白色的蛆蟲，看起來實在是倒胃口。
陳晨條件反射地幹嘔一下，腳後跟似乎碰到了屍體哪個地方，櫃臺小姐的頭突然向一邊歪去，重重的砸向地面。
“啊！”陳晨被嚇得驚呼一聲，瞬間就掏出槍來對著屍體，她還以為是喪屍。
沒想到的是，屍體沒有動，倒是從裏面爬出來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五官變得酷似人臉，詭異地從傷口那裏鉆出來，停下來不動了。它扭過頭看向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一群人，簡直就像是在思考一樣動了動。
它的嘴角還殘留著紫紅色的血肉，身上的皮毛也沾滿了血跡，牙齒尖尖向外凸起，胡須一動一動。
陳晨面對喪屍不害怕，可是對待這種詭異的感染了病毒的動物卻總是覺得毛骨悚然。
畢竟本來好好的動物，此刻變得怪模怪樣，而且還會做出許多和正常的動物不一樣的東西。這只老鼠是從傷口爬出來的，保不準這位可憐的屍體，腦子裏的東西都要被老鼠吸幹了呢！
老鼠發出一聲尖叫，揮動小爪子朝著陳晨撲過來。
陳晨還沒來得及動，王月就從腰間掏出槍，“砰”地一槍打在老鼠身上。子彈打穿肉體，橫著從老鼠身體中穿過。
陳晨站在原地，大口喘氣。
“你到底在幹什麽？！”王月憤怒地嚷嚷著，“等著老鼠來把你吃掉嗎？！”
可能是因為比較震驚，面對王月這樣直沖沖的語氣，陳晨並沒有和她吵起來，而是有些手足無措地說：“我……我只是……我們以前遇到的老鼠並不會主動攻擊我們。”甚至還會躲避。
所以她一時之間被這只沖過來的喪屍老鼠嚇到了，槍就握在手裏也沒有動。
王月甩甩胳膊，沒好氣地說：“那還真是恭喜你了。希望你下次可以真的重視起來，它們就是感染了病毒的東西！不管是喪屍還是動物，被咬一口你就可以和它們作伴了！”
陳晨一楞：“被動物咬也會感染嗎？”
王月的臉色非常奇怪：“你不知道嗎？”
陳晨：“因為之前遇到的確實都沒有攻擊我們……”難道他們遇到的是感染動物中的變異版本？
王月臉色暗淡下去，一直舉著槍的手也放下來：“……我的一個朋友，就是被喪屍動物咬死的。”
陳晨：“？！”
王月站在黑暗裏，陳晨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能察覺到她的態度似乎變得很消沈，大概變成喪屍的那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就是那樣被咬死，我本來以為還會有什麽轉機，根本不敢離開她。可是一個小時以後……她開始渾身抽搐、吐出黑色的血……之後徹底變成了喪屍。”
陳晨倒吸一口冷氣：“……那你……”
王月往前走了兩步：“直到她咬在我身上，我才明白，不管我怎樣呼喊，她身上屬於人的那一部分都不見了。”
陳晨：“是在那之後你才發現自己的異能的嗎？”
“是的。”王月輕輕嘆氣，“我本來也做好了準備和她一起下地獄的打算，不過我發現在經歷了高燒之後，我並沒有變成喪屍，而且聽力敏銳了許多。後來……就被人救走了。”
陳晨默默地走著：“抱歉。”如果不是她反應遲鈍，估計王月也不會輕易想到這讓人痛苦的回憶。
“沒什麽。”王月搖搖頭，“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殺光所有的喪屍。”
眾人穿過一樓，來到樓梯口走上二樓，二樓全部都是女裝，看起來比一樓的狀態稍微好一點。
陳晨：“看來拿衣服的人不多。”
顧衡宇用感應器掃了一遍這層樓，和掛在車子上的一樣，在顯示器裏出現的都是灰色的，只有人和喪屍會被標註出來：“這層樓也比較安全。”
陳晨：“要一直走到頂樓嗎？”
林仲豪：“只有頂樓才可以完全看到下面的喪屍，炸彈投放也比較準確。”
他們說著就上了三樓，還沒人說話的時候，王月突然驚叫：“有喪屍！小心！！”
林仲豪正準備打開樓梯口的門，聽到這句話，右手迅速摸到自己的槍，然後一腳踢開大門。
喪屍晃晃悠悠地從另一邊走過來。
顧衡宇眼疾手快地在林仲豪的眼前戴上一個vr眼鏡一樣的東西，不過要比笨重的vr眼鏡小巧很多。
給林仲豪戴上後，他又給其他人也發了一個：“這是夜視眼鏡，在黑暗中喪屍是紅色的！”
陳晨調整眼鏡的位置：“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顧衡宇手忙腳亂把背包收拾好：“我以為這附近的喪屍都在樓底下呢！”
王月倒是非常好奇，她看著顧衡宇的背包並不大，怎麽會神奇地變出這麽多的東西？簡直就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隨時隨地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拿出來。
林仲豪一槍一個喪屍，有了這樣的夜視眼鏡，他可以更快地鎖定喪屍的位置了，就算是在黑夜裏，也絲毫不會幹擾到他。
五六只喪屍被快速解決掉。
陳晨問王月：“還有其他的嗎？”
王月精神仔細聽，片刻後搖了搖頭：“沒有了。”
林仲豪收起槍，快速走上下一層樓：“加快速度，時間已經不早了。”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站在六樓和天臺的連接處，這裏的大門鎖上了。
林仲豪沒有猶豫片刻，對著門鎖一通射擊，確定打壞了門鎖後，一腳踹開門。
迎面而來的就是還在飄散的雨絲和大風，把他們所有人的衣服都刮得獵獵作響。
顧衡宇的手中“啪”地甩開一根電棒，白色的光在寬敞的天臺亮起。他把燈棒遞給林仲豪，接過後走到了天臺邊。
這裏最外圍一圈被鐵絲網圍了起來，大概是怕有人想不開要跳樓，鐵絲網非常結實。
林仲豪靠在鐵絲網邊往下看，對顧衡宇說：“不行，看不清楚。”就算是有異能在身上，他也只能看到下面攢動的人頭，只知道喪屍的數量大概不少，可是並不能準確地把它們集中到一起。
顧衡宇：“實在不行就把燈棒扔下去，落在地上的時候肯定能看清。”
陳晨震驚道：“不行！燈扔下去了我們怎麽放置炸彈呢？！”
顧衡宇咬牙：“但是現在這個電路問題，加上下雨，根本修不好！就算能修好那也得很久。”言外之意除了在燈棒落下去的一瞬間，趁著燈把下面的一切都照得清楚，然後迅速記住下面喪屍的情況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顧衡宇：“可以嗎？”這話是對林仲豪說的，他們四個當中沒人有這樣的實力。
林仲豪緊緊皺眉看著下面：“試試。”他心裏有幾分把握，可是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不過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尚且一試。
他拿著燈棒，用匕首把鐵絲網直接砍開。也不知道軍部的這些匕首都是怎麽做出來的，鋒利無比，砍在鐵絲網上發出“鐺”的聲音，能把人的手臂震麻，但是刀刃卻還是依舊鋒利。
還好商場的負責人似乎做出這種鐵絲網只是為了裝樣子，真正拉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管它們到底能不能擋住想要輕生的人。林仲豪隨隨便便劃了幾下，鐵絲網的連接處就斷開了，被劃開一個大洞。
顧衡宇伸頭往下看，就算是夜晚，他也能感受到這六七層樓的距離。下面的一切都不甚清晰，不過能感覺到風聲，似乎要把人刮下去似的用力。
“加油。”顧衡宇說。
林仲豪深吸一口氣，往燈管上綁了好幾塊石頭，確保燈棒不會在下落到一半的時候就被風吹跑。
他伸出握著燈棒的手，松開手的瞬間，白色的燈光徑直掉了下去。
它像流星劃過深色的夜幕，直直掉了下去。
落在地上的一瞬間，白色的燈光照亮了地面上的一大片區域。不過很快就被不斷走動的喪屍圍起來，白色的光芒一閃一閃，在地面像是一顆小小的星星。
陳晨也看到了地面的情況，呆呆地說：“好多喪屍……”看起來比他們估計的數量還要多，差不多半個小學的喪屍都在下面了，“怎麽會有這麽多……”她現在懷疑秦嘉樂到底在不在下面了。
顧衡宇問：“看清了嗎。”
林仲豪點點頭，燈棒掉下去的時間他瞬間就提高了自己的註意力，而且多虧了這一根落下去的燈棒，下落的聲音被喪屍聽到，聚集了一部分喪屍都在圍著那根燈棒。
“已經要準備扔炸彈了嗎？”王月看起來非常緊張，就好像要扔炸彈的是她一樣。
林仲豪點點頭。
顧衡宇：“要弄就現在，如果炸彈放得晚了，說不定喪屍就要散開了。”
他把三顆炸彈綁在一起，全部都整理好了：“是一起還是一部分一部分地來？”
林仲豪猶豫了一下：“一部分先來。”
他從顧衡宇手上接過炸彈，顧衡宇在剛才做了一個投放的裝置，只要把炸彈放在上面，對準要投放的地方發射就可以了。
林仲豪深吸一口氣：“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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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衡宇同時也在考慮著：“理論上來說可行……但是不知道實踐結果怎麽樣。”
王月問道：“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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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等下，這個炸彈不會炸到旁邊的店裏吧？萬一樂樂就躲在附近，被波及到怎麽辦？”
眾人陷入了沈默，這個細節沒有被考慮到，而且還是個關鍵的地方。畢竟炸彈扔下去那就不是人為可以操縱的了，炸到哪裏只能通過計算，而且還不一定有那麽準確。
林仲豪突然說：“和她一起的應該是那個有異能的小鬼和老師吧？”
顧衡宇點點頭：“還有那個男孩的弟弟。”
“土系異能應該有防禦的作用。”林仲豪說，“我們可以把喪屍全部聚集在中間，盡量不要靠近附近的店，就算真的波及到了，我想他們應該已經提前做好防禦了。要不然喪屍早就發現了。”
顧衡宇摸摸下巴：“有道理。關鍵是要怎麽把喪屍聚集在一起呢？”
王月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感覺有些緊張：“現在只知道喪屍對聲音比較敏感，而且可以分辨同類和活人。”
陳晨一拍大腿：“那就用聲音！我記得在學校裏的時候，我們也曾經用聲音來引開喪屍啊。”
“那就這麽辦。”林仲豪幹脆利落地決定，“剩下的老師和小孩在車裏不要亂動，孟鑫幫忙把車子開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不要被喪屍發現了。”
“好！”孟鑫點點頭。
林仲豪拉開車門跳下車，身上的武器全部都裝填完畢；顧衡宇走在他的身後，正在檢查炸彈的定時部分有沒有問題。陳晨和王月跟在他們的身後，同樣都是一臉嚴肅。
這是一場關乎同伴姓名的戰爭，一定要謹慎對待。
林仲豪進入了一家商場，和其他店鋪一樣的是，這裏也被剩下的活人們洗劫一空。一樓是各種各樣的化妝品和珠寶專櫃，陳晨很驚訝地發現，就連這些在末世中可能用不到的東西，櫃臺裏也是空空如也。玻璃被敲碎，甚至還有一些屍體，地上滿是狼藉，血跡和腳印混合著。
“他們拿化妝品幹什麽？”陳晨無語地問，“拿護膚品砸喪屍的頭嗎？”
王月在她身後同樣註意到這些，冷冷地來了一個玩笑：“可能是就算到了末世也要保養皮膚吧。”
顧衡宇仰頭嘆氣：“女人啊……”
陳晨小心翼翼地跨過一個櫃臺小姐的屍體，她身上紅白相間的制服早就破破爛爛，頭上不知道被什麽砸出來一個非常大的窟窿，傷口處十分惡心，爬著很多白色的蛆蟲，看起來實在是倒胃口。
陳晨條件反射地幹嘔一下，腳後跟似乎碰到了屍體哪個地方，櫃臺小姐的頭突然向一邊歪去，重重的砸向地面。
“啊！”陳晨被嚇得驚呼一聲，瞬間就掏出槍來對著屍體，她還以為是喪屍。
沒想到的是，屍體沒有動，倒是從裏面爬出來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五官變得酷似人臉，詭異地從傷口那裏鉆出來，停下來不動了。它扭過頭看向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一群人，簡直就像是在思考一樣動了動。
它的嘴角還殘留著紫紅色的血肉，身上的皮毛也沾滿了血跡，牙齒尖尖向外凸起，胡須一動一動。
陳晨面對喪屍不害怕，可是對待這種詭異的感染了病毒的動物卻總是覺得毛骨悚然。
畢竟本來好好的動物，此刻變得怪模怪樣，而且還會做出許多和正常的動物不一樣的東西。這只老鼠是從傷口爬出來的，保不準這位可憐的屍體，腦子裏的東西都要被老鼠吸幹了呢！
老鼠發出一聲尖叫，揮動小爪子朝著陳晨撲過來。
陳晨還沒來得及動，王月就從腰間掏出槍，“砰”地一槍打在老鼠身上。子彈打穿肉體，橫著從老鼠身體中穿過。
陳晨站在原地，大口喘氣。
“你到底在幹什麽？！”王月憤怒地嚷嚷著，“等著老鼠來把你吃掉嗎？！”
可能是因為比較震驚，面對王月這樣直沖沖的語氣，陳晨並沒有和她吵起來，而是有些手足無措地說：“我……我只是……我們以前遇到的老鼠並不會主動攻擊我們。”甚至還會躲避。
所以她一時之間被這只沖過來的喪屍老鼠嚇到了，槍就握在手裏也沒有動。
王月甩甩胳膊，沒好氣地說：“那還真是恭喜你了。希望你下次可以真的重視起來，它們就是感染了病毒的東西！不管是喪屍還是動物，被咬一口你就可以和它們作伴了！”
陳晨一楞：“被動物咬也會感染嗎？”
王月的臉色非常奇怪：“你不知道嗎？”
陳晨：“因為之前遇到的確實都沒有攻擊我們……”難道他們遇到的是感染動物中的變異版本？
王月臉色暗淡下去，一直舉著槍的手也放下來：“……我的一個朋友，就是被喪屍動物咬死的。”
陳晨：“？！”
王月站在黑暗裏，陳晨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能察覺到她的態度似乎變得很消沈，大概變成喪屍的那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就是那樣被咬死，我本來以為還會有什麽轉機，根本不敢離開她。可是一個小時以後……她開始渾身抽搐、吐出黑色的血……之後徹底變成了喪屍。”
陳晨倒吸一口冷氣：“……那你……”
王月往前走了兩步：“直到她咬在我身上，我才明白，不管我怎樣呼喊，她身上屬於人的那一部分都不見了。”
陳晨：“是在那之後你才發現自己的異能的嗎？”
“是的。”王月輕輕嘆氣，“我本來也做好了準備和她一起下地獄的打算，不過我發現在經歷了高燒之後，我並沒有變成喪屍，而且聽力敏銳了許多。後來……就被人救走了。”
陳晨默默地走著：“抱歉。”如果不是她反應遲鈍，估計王月也不會輕易想到這讓人痛苦的回憶。
“沒什麽。”王月搖搖頭，“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殺光所有的喪屍。”
眾人穿過一樓，來到樓梯口走上二樓，二樓全部都是女裝，看起來比一樓的狀態稍微好一點。
陳晨：“看來拿衣服的人不多。”
顧衡宇用感應器掃了一遍這層樓，和掛在車子上的一樣，在顯示器裏出現的都是灰色的，只有人和喪屍會被標註出來：“這層樓也比較安全。”
陳晨：“要一直走到頂樓嗎？”
林仲豪：“只有頂樓才可以完全看到下面的喪屍，炸彈投放也比較準確。”
他們說著就上了三樓，還沒人說話的時候，王月突然驚叫：“有喪屍！小心！！”
林仲豪正準備打開樓梯口的門，聽到這句話，右手迅速摸到自己的槍，然後一腳踢開大門。
喪屍晃晃悠悠地從另一邊走過來。
顧衡宇眼疾手快地在林仲豪的眼前戴上一個vr眼鏡一樣的東西，不過要比笨重的vr眼鏡小巧很多。
給林仲豪戴上後，他又給其他人也發了一個：“這是夜視眼鏡，在黑暗中喪屍是紅色的！”
陳晨調整眼鏡的位置：“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顧衡宇手忙腳亂把背包收拾好：“我以為這附近的喪屍都在樓底下呢！”
王月倒是非常好奇，她看著顧衡宇的背包並不大，怎麽會神奇地變出這麽多的東西？簡直就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隨時隨地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拿出來。
林仲豪一槍一個喪屍，有了這樣的夜視眼鏡，他可以更快地鎖定喪屍的位置了，就算是在黑夜裏，也絲毫不會幹擾到他。
五六只喪屍被快速解決掉。
陳晨問王月：“還有其他的嗎？”
王月精神仔細聽，片刻後搖了搖頭：“沒有了。”
林仲豪收起槍，快速走上下一層樓：“加快速度，時間已經不早了。”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站在六樓和天臺的連接處，這裏的大門鎖上了。
林仲豪沒有猶豫片刻，對著門鎖一通射擊，確定打壞了門鎖後，一腳踹開門。
迎面而來的就是還在飄散的雨絲和大風，把他們所有人的衣服都刮得獵獵作響。
顧衡宇的手中“啪”地甩開一根電棒，白色的光在寬敞的天臺亮起。他把燈棒遞給林仲豪，接過後走到了天臺邊。
這裏最外圍一圈被鐵絲網圍了起來，大概是怕有人想不開要跳樓，鐵絲網非常結實。
林仲豪靠在鐵絲網邊往下看，對顧衡宇說：“不行，看不清楚。”就算是有異能在身上，他也只能看到下面攢動的人頭，只知道喪屍的數量大概不少，可是並不能準確地把它們集中到一起。
顧衡宇：“實在不行就把燈棒扔下去，落在地上的時候肯定能看清。”
陳晨震驚道：“不行！燈扔下去了我們怎麽放置炸彈呢？！”
顧衡宇咬牙：“但是現在這個電路問題，加上下雨，根本修不好！就算能修好那也得很久。”言外之意除了在燈棒落下去的一瞬間，趁著燈把下面的一切都照得清楚，然後迅速記住下面喪屍的情況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顧衡宇：“可以嗎？”這話是對林仲豪說的，他們四個當中沒人有這樣的實力。
林仲豪緊緊皺眉看著下面：“試試。”他心裏有幾分把握，可是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不過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尚且一試。
他拿著燈棒，用匕首把鐵絲網直接砍開。也不知道軍部的這些匕首都是怎麽做出來的，鋒利無比，砍在鐵絲網上發出“鐺”的聲音，能把人的手臂震麻，但是刀刃卻還是依舊鋒利。
還好商場的負責人似乎做出這種鐵絲網只是為了裝樣子，真正拉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管它們到底能不能擋住想要輕生的人。林仲豪隨隨便便劃了幾下，鐵絲網的連接處就斷開了，被劃開一個大洞。
顧衡宇伸頭往下看，就算是夜晚，他也能感受到這六七層樓的距離。下面的一切都不甚清晰，不過能感覺到風聲，似乎要把人刮下去似的用力。
“加油。”顧衡宇說。
林仲豪深吸一口氣，往燈管上綁了好幾塊石頭，確保燈棒不會在下落到一半的時候就被風吹跑。
他伸出握著燈棒的手，松開手的瞬間，白色的燈光徑直掉了下去。
它像流星劃過深色的夜幕，直直掉了下去。
落在地上的一瞬間，白色的燈光照亮了地面上的一大片區域。不過很快就被不斷走動的喪屍圍起來，白色的光芒一閃一閃，在地面像是一顆小小的星星。
陳晨也看到了地面的情況，呆呆地說：“好多喪屍……”看起來比他們估計的數量還要多，差不多半個小學的喪屍都在下面了，“怎麽會有這麽多……”她現在懷疑秦嘉樂到底在不在下面了。
顧衡宇問：“看清了嗎。”
林仲豪點點頭，燈棒掉下去的時間他瞬間就提高了自己的註意力，而且多虧了這一根落下去的燈棒，下落的聲音被喪屍聽到，聚集了一部分喪屍都在圍著那根燈棒。
“已經要準備扔炸彈了嗎？”王月看起來非常緊張，就好像要扔炸彈的是她一樣。
林仲豪點點頭。
顧衡宇：“要弄就現在，如果炸彈放得晚了，說不定喪屍就要散開了。”
他把三顆炸彈綁在一起，全部都整理好了：“是一起還是一部分一部分地來？”
林仲豪猶豫了一下：“一部分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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