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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東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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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等一個病人。”季青指了指旁邊的病房,“喏,就是這間病房的病人,他出去吃飯了。”

她往病房看了眼,臉色緩和了幾分:“提醒你,不準再在椅子上睡覺了,這是醫院,不是收容所。”

和一個清潔工呈口舌之爭太掉價了,季青只點點頭,坐直了靠在椅背上不再理會她。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快11點了,吃飯喝茶需要這麽長時間麽?

早知道踢他一腳需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她當時就算被騷包男人氣成內傷,也不敢逞一時之快動腳踹他了。

走廊的窗戶開著,刺骨的寒風鉆進來冷得季青直哆嗦,她緊了緊大衣,雙腳蹬在椅子上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

聽到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季青的眼皮子已經沈重得不願睜開了,有只大手往季青背上重重地拍了拍:“季青,季青。”

季青擡起頭,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你回來了?”

他像是喝了酒,臉頰微紅,眉梢眼底也染了淡淡的酡色,呼吸間有淡淡的酒氣,手臂上搭著皮衣,身上只穿了件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解開了,露出淺褐色的皮膚,整個人散發出成熟男子的氣息——很獨特很誘惑。

季青揉揉眼睛,神智有些清明了,囁嚅著問:“你不冷嗎?”

他勾了勾唇,卻沒有說話,自顧自走到病房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

季青立馬跳下椅子,跟著他進了病房。

輕輕關上門,季青走進了裏間。

騷包男人把大衣隨手往沙發上一扔,坐在床邊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裏取出支香煙。

季青很狗腿地跑過去,趁他的大手落下之前搶著拿起了打火機。

“葉總,您請。”季青打燃火機,右手攏著幽藍色的小火苗湊在他跟前。

他低下頭點燃了香煙,深深吸了口噴出一大團煙霧,下巴往洗手間揚了揚:“我的衣服你還沒有洗好吧?進去繼續洗。”

煙霧噴到季青臉上,季青嗆得捂住嘴巴咳嗽了幾聲,連連點頭說:“我這就進去幫您洗。”

見季青站在原地半天沒動靜,他皺著眉很不耐煩:“杵這兒幹嘛?還不滾進去洗衣服?”

季青絞了絞手,扭扭捏捏地說:“葉總,想和您商量件事兒。”

“說。”

“您看您這病房裏只有一張床,沒有我睡的地兒,待會兒幫您洗好衣服了,我想到醫院附近找間招待所住下——”

“喏,今晚你睡那兒。”他指了指沙發。

“好。”季青乖巧地點點頭。

走進洗手間,季青註意到他的子彈內褲不見了,許是自己搓了吧,而季青洗了一半的衣服還靜靜地泡在臉盆裏。

季青很快洗好騷包男人的幾件棉毛衫,端著臉盆去外間的陽臺上晾曬,聽見他在裏屋指派季青:“順便把幹了的衣服收進來。”

“好的,葉總。”

抱著幾件曬幹的衣服回到裏間,季青放到床上一件件疊好,包括他的子彈內 褲。

衣服放進衣櫃後,季青站在床前畢恭畢敬地說:“請問葉總,我能休息了嗎?”

“我想躺一會兒,你站在這兒幫我讀吧。”他順手把手裏的英文原版塞給季青。

季青汗了汗,實話實說:“葉總,我英文水平有限,怕是不能順暢地為您讀這本。”季青往茶幾上看了看,放著幾份當天的報紙,“不如我幫你讀報吧?”

“報紙我已經看過了。”他涼涼地瞥季青一眼,“你不是要贖罪嗎?不願意滾出去。”

“願意願意。”季青馬上翻開書,“請問葉總從哪一章開始讀?”

“從第一頁吧。”他掐滅了香煙,脫掉皮鞋倚靠在床頭,闔上眼睛說,“皮鞋幫我拿到客廳去,再幫我拿雙拖鞋進來。”

“好的。”季青把書往腋下一夾,彎下腰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提著騷包男人的臭皮鞋去了客廳。

季青非常懷疑他是在故意羞辱她,錯,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騷包男人故意在折磨她,並以此為樂。

念得磕磕巴巴的,遇到不認識的單詞季青直接跳過,盡管如此,季青還是覺得很痛苦,多少年不接觸英語了,連蒙帶猜不曉得扼殺了季青多少腦細胞。

季青正念得痛苦不堪,他忽然睜開眼沖她一揮手:“行了,別念了,把電視幫我打開,你愛幹嘛幹嘛去吧。”

季青長籲一口氣,去幫他打開電視特意調到中央二套的財經頻道。

“葉總,我可以去休息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臉色。

“隨便你。”冷冰冰的語氣。

對他的態度季青已經不在乎了,她只盼望著蒼天開眼,早日讓他的老二重振雄風,否則……她打個寒顫,不敢繼續往下深想了。

真皮沙發躺上去涼冰冰的,裹著大毛毯也不頂事,空調不是中央空調,掛在墻上那臺格力空調根本沒有熱風,這也是亞熱帶地區的一大特色,商場裏賣的空調基本上不供暖風。

狂想洗個熱水澡驅驅寒,可連這個簡單的心願也實現不了——她沒有換洗衣服。

冷啊!季青貼著沙發靠背卷縮成一團,心裏哀哀地想,騷包男人不把她折磨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憐一向心高氣傲的季青卻不得不任他魚肉。

算了,想想他的終身“性 福”吧,她只是睡在沙發上挨點凍又算得了什麽?

半夢半醒之間,仿佛有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著她離開了沙發,好溫暖的懷抱啊,季青下意識鉆得更深了些,兩根細胳膊兜住了某人的脖子。

季青這人睡覺是極不老實的,老媽曾經痛心疾首地指責她,說她睡覺像是在上演全武行,蹬腿兒伸胳膊,小身板在床上滾來滾去,有幾次直接滾下床,她不得不把季青閨房裏1米2的小床換成了1米5的雙人床,還在床前給她鋪了厚厚的泡沫墊。

季青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是迷糊的,觸目是大片的白,鼻子裏聞到一股子消毒水兒的味兒,下意識動了動,四肢被禁錮得死死的,仿佛一只被網住的蝶,根本無法動彈。

後背暖烘烘的,傳來輕微的鼻息,熱熱的氣息噴在她後頸上,又酥又癢。

什麽情況?季青一駭,人徹底清醒了。

季青往後看,一張放大的男人面孔嚇得她驚叫出聲。

“啊!”

後面那人磨磨牙齒,不滿地咕噥:“大清早的你瞎叫什麽?”

圈在季青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季青的身體與他的貼合得更緊密了。

他的那部位不是受傷很嚴重嗎?不是有可能報廢嗎?怎麽還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

昨天遇到那個的小護士,不是說他傷得很嚴重,生殖科的幾個專家還進行了會診嗎?

季青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晚上根本沒有看見他打吊針,也沒有見他吃藥,更沒有護理人員或者醫生進來查房。

心底的疑團越來越大,難道他老二並沒有受傷?

沒理由啊,沒事兒120救護車送他到醫院幹嘛?沒事兒他住什麽加護病房啊?

手肘往後碰了碰,季青斯斯艾艾地問:“葉總,昨晚我明明睡在沙發上的,怎麽一覺睡醒就到床上來了?”

“睡覺。”他惡狠狠地從齒間迸出兩字。

她會問這麽白癡的問題麽?想都不用想準是這個騷包男人半夜抱她上了床。

“葉總你不是受傷很嚴重不舉了嗎?”季青又用手肘往後碰碰。

後面沒聲了,身上一松,他已經放開季青翻了一個身,悶聲說:“不願意睡床滾下去。”

季青立馬下床又躺到了沙發上,從挎包裏翻出手機百度了一下,度娘給季青的答案模棱兩可,並沒有說男性生殖器受傷一定會不舉,但是暫時不能那個啥是肯定的。

季青放寬了心,手機往挎包裏一塞,又摸上了床睡到他腳邊。

一抹淡淡的晨曦染白了窗欞,看來快天亮了,抓緊時間再睡會兒吧,季青打著哈欠想,明天騷包男人指不定又會想出什麽惡毒的法子繼續折磨季青呢。

剛闔上眼還未睡沈,迷迷糊糊地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眼皮子沈重的根本打不開,季青伸腳踹了踹:“有人敲門。”

某人不客氣地踹回來:“你去開門。”

這一腳真狠啊,直接踹到季青屁股上,把季青給踹清醒了.。

季青速度跑進洗手間,又速度洗臉刷牙梳頭,到裏間穿好羊絨大衣後才出去開門。

門外站著裝扮一新的尤佳瑩,見到季青她明顯吃了一驚,很不客氣地質問:“你怎麽還在南城房裏?”

“我是集團派來照顧葉總生活起居的,晚上當然要睡在病房裏了,萬一葉總半夜有需要找不到人怎麽辦?”季青理直氣壯地回答。

這個理由是昨晚葉南城對尤佳瑩信口胡謅的,季青正好用來堵尤大美人的口。

“你昨晚睡在那兒?”

“睡沙發啊。”

“哦。”她的臉色稍霽,秀眉微蹙著說。“你擋在門口我怎麽進去?”

“對不起,我給忘了,尤主任,你請進。”季青往旁邊讓了讓。

“南城醒了嗎?我準備和他一起去喝早茶。”

“ 我去看看,剛才來開門之前葉總還沒有醒。”季青邊說邊往裏間走。

“我自己進去看,你在外邊兒呆著吧。”她很快越過季青,搶先一步進了裏間。

葉南城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尤佳瑩淡淡地說:“你今兒怎麽這麽早?”

他說話有濃重的鼻音,像是呼吸不暢,尤佳瑩已經彎下腰大驚小怪地嚷起來:“南城,你感冒了?”

“好像是吧。”他吸了吸鼻子。

尤佳瑩白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轉臉立即向季青開炮:“你是怎麽照顧葉總的?他生病了你不知道嗎?”

“我昨晚睡沙發,來開門的時候葉總還沒有醒,我怎麽會知道葉總病了?”季青振振有詞。

“你還有理了?”她氣咻咻的,又轉回頭去說,“南城,不如季青請幾天假來照顧你吧,讓她回去算了。”

“只是小感冒而已,不用這麽大驚小怪,她還算盡心的。”葉南城說。

“你去藥房幫葉總拿點感冒藥來。”她陰著一張臉對季青說,對著葉南城又是和顏悅色,“南城,我們去喝早茶吧,喝兩碗熱粥沒準兒你的感冒就好了。”

“行,你到外面去等我,我穿衣服。”他點頭。

尤佳瑩走了出去,季青轉身也準備去外間,聽見葉南城說:“去櫃子裏幫我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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