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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大結局(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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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夢,請不要讓我醒來。

冬日戰士盯著眼前一臉不高興地揉著手腕,嘴巴裏念念有詞的女孩,雖然能清楚看到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可卻好像完全聽不到看不懂她在說什麽。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九頭蛇基地的殺戮中,身上的計時警報響起來,意味著他能留在這個時空的時間就要耗盡,他甩開警報器更拼命的往Zola所在的控制室進發,沿途攔路的雇傭兵們一個個倒下,控制室大門近在眼前。Zola和一眾科研人員在他面前驚慌後退,Zola雙手死拽著一個白衣男人擋在自己身前企圖充當保護,冬日戰士如他所願的先解決了擋在前面的那個,一把拉開已經淪為屍體的白衣男後,Zola驚懼到變形的臉終於出現在他面前。

從雇傭兵身上搶來的匕首在他手裏轉了個漂亮的弧度,他要刨出這個自命科學家的惡魔的心臟,手起刀落間地面已經晃動起來,眼前的人和房子都開始模糊,冬日戰士閉上眼睛等待晃動結束回到原來的世界,再也不會有她的世界。

他扔開手裏的武器,手心裏和Iris牽手觸感還很清晰,他忍不住用力握緊,手中的柔軟卻掙開他的手掌逃走,就算在自己的潛意識裏她也開始厭惡自己了嗎?冬日戰士覺得心痛又慶幸,她會把他忘得幹幹凈凈吧,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裏,戀愛結婚生子,平靜安康……

他睜開眼睛時正趴在水藍色的床單上,重回的地方並不是Stark的實驗室,這地方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哪裏——Iris在覆仇者大廈的臥室。現在待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折磨,他起身想走,衣角卻被什麽勾住,他不願回頭只探手過去,摸到的居然是一只手。

Iris的臉色還有點蒼白,慘兮兮的被冬日戰士握著手做著自我檢討:"對不起嘛,是我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再也不自己亂來了。"

她瞟了眼對方仍無任何緩和的神情,低頭繼續檢討:"雖然我真的圍起斯科維亞了,要不是那兩個壞蛋跑來搗亂說不定就成功了,不過我知道你擔心我控制不了那麽強大的能量,你看我已經得到教訓了,剩下的能量都不夠我凝聚起煙霧了~~"

就這麽賣乖了好一陣子,冬日戰士還是毫無動容,Iris只好抽回手扁起嘴來:"你剛才壓著我的手睡著哎,我整條胳膊都麻了,你還使勁捏我的手,現在還疼呢。"

她偷偷擡起眼皮觀察他的臉色,接著扮可憐:"從一醒來就好口渴都沒有水,我說了那麽多話嗓子都啞了……"

可他仍沒有反應,Iris垂下眼睛只當自己在碎碎念:"Jarvis不在這兒吧,現在管家是誰,Friday嗎,找人幫我拿杯水吧,就說病號要渴死了……"

冬日戰士幾乎堵塞的大腦裏緩慢的滑過些念頭,是他們的計劃沒有成功?可是眼前的Iris雖然蒼白卻並沒有之前那麽虛弱,最關鍵的是,這裏並不是封閉室……

那現在是在做夢?他還沒有過這樣真實的夢境,Iris手指很溫暖,她松開手時的一瞬間的涼意也很鉆心,如果這是個夢,他有點想不要醒來。

Iris一個人的碎碎念被突然撲過來的人嚇的咽回喉嚨裏,冬日戰士把她壓倒在枕頭上開始不斷的親吻她的臉——額頭、眉毛、眼睛、顴骨、鼻子、臉頰、嘴角、下巴,數不清的吻落下來,被親了一臉的Iris反抗無能,嬉笑著邊躲邊喊救命。

'救援'人員迅速到達,她的房門敞開著,端著水杯的Natasha只好在門口輕咳了兩聲:"咳~她才剛醒,大概不適合做這種事。"

Natasha盡量面無表情的走進房間,冬日戰士僵了一下突然一手撐床翻下來,落地時已經是備戰的姿勢,Natasha眼看著對方的拳腳毫無預兆的朝自己招呼過來,本能的擡手格擋,水杯被打落一旁,姑娘的閨房瞬間變成了訓練室。床上看傻了眼的Iris是指望不上了,Natasha的動作皆是防守,一邊擋一邊躲:"不用這樣吧,我就是好心給快渴死的病號送水,不然我現在就走你繼續。"

冬日戰士的手臂偏離了原本的方向揮開飛來的水杯,又一杯水報廢在Iris房間的地毯上,Steve插手引開冬日戰士的攻擊,表情很是不解:"Bucky,為什麽動手?"

對方絲毫沒有回應的打算,只專註的揮拳踢腿,Steve只好邊格擋邊換人詢問:"究竟是怎麽回事,Natasha?"

Natasha活動了下手腕拿過緊隨而來的幻視手裏的水杯,走近床邊遞給剛才還投訴快要渴死的病號:"你還是問Iris吧。"

被點名的姑娘接下眼前的水杯依舊是一臉茫然,還沒等她的腦子理出個所以然來,招招被攻擊面門的Steve已經有些失了耐性,一拳揮在冬日戰士臉上把他揍倒在床腳邊。

Iris啊了一聲迅速掀了被子爬向床角:"打人不打臉啊,Steve你怎麽這樣,Bucky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冬日戰士在Iris的碰觸下低著頭默不作聲,但逐漸松開了拳頭,整個人也放松下來,被指責的Steve摸著自己顴骨和嘴角的淤青無奈的跟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對了對眼色,三個人識趣的退出房間,Natasha還貼心的給關了房門。

Iris從床上滑下來坐在他身旁:"別生氣了好不好,你這樣我有點害怕,傷口是不是很疼?討厭我現在沒有修覆技能了,我去拿藥。"

冬日戰士當然不會放她離開自己身旁,他拉住她的手還帶著些顫抖,擡起的臉上卻是極其放松的微笑:"我很疼,Iris。"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很疼……"

他臉上笑著,眼眸中卻彌漫上霧氣,手足無措的Iris被他輕柔的圈進懷抱裏:"你真的在我身邊。"

Iris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擡手回抱住他:"我當然在你身邊啊,你把我救回來了嘛。"

Iris有些過量失血的蒼白在整體需要休養生息的覆仇者大廈裏只算是小毛病,大家在解決奧創後開始規律起來的作息中都逐漸恢覆了健康,冬日戰士也願意在覆仇者大廈多待些時間,Iris知道他需要跟Steve談談,所以在這天午睡醒來後聽Friday說Steve和冬兵一起去了布魯克林後,她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輕松的心情持續了整個下午,先是最近才形成習慣的與Pepper、Natasha和Wanda的下午茶,Pepper有些擔心大戰後反而更覺壓力沈重的Stark,而Natasha還沒從Banner不辭而別的陰影中走出來,Wanda作為新加入的成員更是有些拘謹,Iris充當著勸慰者和開心果,姑娘們的感情再次一日千裏。

晚餐前Iris還去看望了Pietro,他為了救Clint和一個孩子而受了重傷,幸運的是他中槍的瞬間Iris的能力已經圍起了整個斯科維亞,不幸的是他的短暫失去呼吸的情況被Wanda立刻感應到了,一時間Wanda身體裏爆發的能量和時間之石相沖,巨大的震蕩讓Iris恢覆了記憶,卻也同時切斷了對他的修覆,子彈離開了他的關鍵器官,可傷還是留下了,他昏迷了幾天,Iris天天都會去看他。

直到晚餐後Steve和冬日戰士都還沒有回來,Wanda去照顧Pietro了,Iris和剩下的兩人開著電視亂聊天打發時間,Natasha認為Iris需要鍛煉,Pepper舉著手主動加入了由Natasha擔任指導的健身訓練,三個人正討論著什麽顏色的運動裝適合,Friday提示說Steve他們已經回到了大廈。

Iris的眼神立刻就投向了電梯的方向,Pepper湊過去推了她一把:"快去電梯門口迎接吧,哦天啊你簡直要像平成年代的日本太太。"

Iris迎著沙發上坐著的兩人調笑的眼神,小步快速的走向電梯:"這樣走起來是不是更像了,那我見到人要說什麽呢……Friday?"

人工智能迅速檢索了網絡給出回答:"通常的說法是'歓迎して帰り' ,鑒於Barnes先生目前血液酒精度含量超過醉酒標準,我建議您可以準備日式傳統的解酒湯或解酒藥,以期達到您扮演日本賢淑太太的標準。"

Iris原地呆楞了兩秒:"你說血液酒精含量……超過醉酒標準?"

"是的,Iris小姐。"

"Bucky喝醉了?"

"是的,Iris小姐。"

電梯一側標識位置的燈柱就要亮到這層,Iris勃然變色,一聲不吭轉了身迅速的往臥室的方向跑。

坐在沙發上等著看戲的人還沒等反應過來,眼前又迅速劃過另一個身影,等兩人看回電梯門口時,就只剩Steve一個人臉龐紅潤的收回手臂嘆著氣。

Pepper:"這是,怎麽了?"

Steve:"我跟Bucky喝了兩杯,我一時忘了……唉,總之就是,他老毛病又犯了……"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就快步離開了,一向洋溢著陽光正能量的美國隊長,此刻的背影居然有點灰溜溜落荒而逃的feel,Natasha攔了還想追問的Pepper,示意她留意另一邊的動靜。

Iris以平生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躥進了臥房,往後甩了門正要松一口氣,一條不合時宜的手臂突然伸過來,擋住了門鎖合一,房門重新彈開碰了碰背對門的Iris,等她苦著臉轉過身來,就見冬日戰士正帶著委屈的小表情將她望著。

他跨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把把Iris擁進懷裏,臉頰在她頸間的頭發裏磨蹭:"你不喜歡我了。"

Iris花了五十秒來哀嘆在今天剩下的時間裏再也別想獲得自由的自己,在一分鐘內擡起手回抱住他:"唉,真是想討厭你都討厭不起來。"

冬日戰士的嘴角上揚了可以測量的弧度,更溫柔的抱著懷裏的女孩,時不時側頭親吻她的頭發和耳朵,Iris覺得癢,傾斜了身子把腦袋拱進他的下巴下面,冬日戰士低不了頭也親不到她,沒一會就把她從懷裏拽出來:"你不乖。"

Iris忍著笑:"你才不乖呢,一身酒氣。"

發覺對方又想用眼神來打敗自己,Iris擡手捏捏他的鼻子:"你先去洗個澡好不好,晚上你可以在這裏睡。"

Offer已經足夠大方,可是喝醉的冬日戰士依舊不為所動,攔著她的腰低頭繼續看她,Iris終於敗下陣來:"那你跟我到洗漱間來一下,我幫你洗洗臉好不好?"

"嗯。"

終於得到妥協,Iris等著他松開手臂,可他只在她笑彎了眼睛的時候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角,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Iris嘆了口氣扶著他的手臂在他懷裏轉了半個圈背對著他,把手覆載他攔抱她的手背上:"真是敗給你,就這麽走過去吧。"

冬日戰士絲毫不覺得兩人這樣黏糊著走路有多不方便,還不斷試圖收緊手臂,想讓她離自己更近些,弄的Iris一邊別扭的走路,一邊還要小心不要踩到他的腳。

終於磕磕絆絆的來到的洗手臺前,Iris打濕了自己的毛巾轉過身溫柔的擦他的臉頰,冬日戰士瞇著眼一副享受的表情,Iris看的好笑,估摸著讓他自己洗手應該也沒有可能了,就又轉過身子,一只一只的幫他洗手(他堅決不肯一次松開兩只攔在她小腹的手掌)。

最後在浴缸裏放了三分之一的水又兌了些舒緩的精油,兩個人一起踩進去撲騰了一會,權當是完成了臨睡前的洗漱。

Iris踩在他的腳掌上任由他帶著一步一步的走出洗漱間來到床邊,時間還早,可是她也做不了什麽別的,幹脆早點睡覺。她仰起頭對上冬日戰士的眼睛:"你現在總要松開我一下,這麽抱著可沒法上床,那個,我的意思是,躺上床。"

她因為一時的口誤有點尷尬,冬日戰士則像是沒聽見一樣又湊過去吻她低垂的眼睛,然後攔在她腰間的手臂一用力,她就被抱離了地面,他半跪在床上把她放在床中央,腦袋準確無誤的枕上枕頭,自己也不打算移動,就這麽懸著頭看她。

Iris摟住他的脖子企圖拉下他的腦袋放到枕邊,可她的手一放開,他就又重新擡起頭懸在她上頭,她只好拍著他的背出聲安撫:"聽話一點嗎,你這樣要怎麽睡呀。"

冬日戰士繼續不為所動,Iris無奈的跟他對視了一會,偏過頭不看他了。

垂頭的人默了一會,居然低頭咬她的臉頰,牙齒輕輕嗑在細嫩的皮膚上,不疼,但唬的Iris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來,見她轉回臉來的,冬日戰士又重新懸在她臉前頭,看著她的幾乎不想眨眼,就這麽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Iris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她擡起手拂過他的眉梢眼角,語氣輕柔:"你是我的哦~"

他學著她的樣子輕撫她的臉:"我是你的。"

Iris笑的更開心了些:"嗯,我也是你的~"

他終於自願垂下頭來:"你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完啦寫完啦,寫完啦,哦也~~

前兩章比較虐,所以這一章要怎麽個甜法才能撫平親愛的們內心的傷害讓我很費腦筋呀,成果暫時就是醬紫啦。

我覺得我得說說我牛(dou)逼的時空設計,除了Iris穿來的世界以外,因為上兩章所說的冬日戰士回到過去,造就了三個時空:

第一個時空裏七十年前冬冬在九頭蛇基地並沒有傷害Iris,就像上章裏他的記憶一樣,他們一起逃跑失敗,Iris在他眼前被處決,當然,Iris及時穿回去了,距離下次穿越也並沒有相隔五年(因為她心裏沒有陰影),在皮爾斯伯格的調查中,也沒有穿越來的冬冬吻破了她的嘴把她帶出酒店,她因為金屬蜘蛛的目的性攻擊受了傷昏迷了大半天才醒來,並沒有趕上覆仇者和奧創的終極PK,Sin是另外尋了機會搶奪她的能量的,圓核對她的傷害也更大,幾乎吸幹了時間之石的能量,逼的冬兵不得不想辦法送她回去。

第二個時空前半部分跟第一個一樣,不同的是皮爾斯伯格那裏冬兵來救了她,然後下面的劇情就像三十一到三十四章寫的那樣了。

第三個時空裏前半部分淒慘一些,冬冬傷了Iris,可她五年後還是逃出了這個陰影(所以其實冬兵穿回去掐斷萌芽中的感情的任務並沒有成功),她心裏不再排斥,時間之石就又把她帶了回來,其實本文寫的也主要就是這個時空的事,皮爾斯伯格Iris沒有受傷,斯科維亞因為有和Wanda能力的沖擊一定程度上損壞了Sin的圓核所以能量並沒有被吸幹,冬冬在兩次穿越形成蝴蝶效應後重回現在時正是和Steve、Sam三人從Sin和交叉骨手裏救回Iris的後,他並不記得第三時空裏的事,所以剛開始以為Iris是夢境,Natasha和Steve來了之後他又想要證明,直到被打疼了才知道不是在做夢,這個沒有記憶的設定是仿照了《逆轉未來》,而並不像《蝴蝶效應》那樣每次造成改變後都會擁有被改變的記憶。(我小聲講一下,前面的章節裏平時提冬冬我都是用的冬兵,穿越回去的冬冬,我寫的是冬日戰士喲,最後這張的冬冬也是穿過的,所以也用的是冬日戰士的稱呼,用慣了冬兵的我覺得好不習慣)

第一個時空的設定是我最初的想法,Iris會在冬兵作為殺手的七十年裏不斷穿越到他身邊陪他,可這太像另一篇同人了,所以我就變形了~~

不想皮老師掛的盆友,好消息是,皮老師沒有掛,壞消息是,他也沒有醒~沒打算再安排他的戲份,所以暫時是這樣了。

一個假期重拾了對我家女主和吧唧的愛,我又覺得有好多事可寫了,可是馬上又要上班了,一忙起來估計又會沒靈感了,我也不敢保證啥了(因為實在不靠譜),不過如果還寫吧唧和Iris的番外,我想寫寫關於'體格訓練'的,吧唧是狙擊高手啊,我最近對巴雷特好有愛~

以上,感謝看完作者嘮嘮叨叨的盆友,我耐你們(^O^)

☆、番外

Iris的一只手臂浸在陽光裏,早晨的薄光被厚厚的落地玻璃洗去了紫外線,只留一些微熱在她的手心,暖洋洋的。她一向對光敏感,這會還沒醒,一是實在睡的沈,二是因為眼前的人為她擋住了亮光,其實也可以說,全是因為眼前的這位臨時'擋光版'。

深度睡眠漸漸轉淺,唇齒間感覺到淺淺的磨挲,Iris懵懵的睜開眼睛,熟悉的眉眼近在眼前,眼前人額前的碎發掃過她的眼睫,正俯身在她的唇邊印著綿密親吻,像他們養的金毛吧唧,又蹭又舔的。

她的第一反應是咬緊牙關,第二反應是嗖的鉆進被窩裏埋好。

盡職盡責的充當了遮陽板好一會的冬日戰士還沒反應過來這一瞬間的變故,被窩裏埋著的鴕鳥又突然推開他裹著被子逃下了床,蒙著頭一直沖到洗漱間裏去,門框相合的哐當聲讓他神似歸屬,他才發現原本溫暖暧昧的大床上,已經只剩下宿醉後臉頰略微浮腫,呃......不著|寸縷的他。

其實懷抱心愛的人迎來清晨第一縷陽光這種事,冬日戰士早在心裏幻想過很多次,也有過為數不多的經驗,當他習慣性的在睜眼前做個伸展運動時感覺到懷抱裏的溫軟,都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他會彎著眼睛親吻愛人的額頭,靜靜的望著她直到她醒來。

可今天懷抱裏的人有點不一樣。

所以比起凝視,他想換一種表達愛意的方法

和上次一樣,在宿醉後的早晨,冬日戰士的記憶是伴隨頭疼一起回籠的,他和Steve聊了過往,布魯克林那些原本熟悉的地方早已換了模樣,他們在酒吧裏貪了杯,然後回到這又高又醜的大廈後,他跟Iris玩起了追逐游戲。

從客廳到臥室,距離很近,她也很快被他納入了懷抱,可還是覺得,不夠,好像下一秒鐘,又會有什麽其他的未知會帶走她,她又會像以前的許多次一樣消失在他眼前,不留痕跡一樣。

父母、妹妹、家、部隊、理想......他熟悉和眷戀的東西大都離他而去,他不得不提高警惕的守好她,她如果也離開了,那他就太孤單了。他在心裏告訴自己,然後找了個姿勢,高倍警覺的守著她。

事實證明,一個鮮活的心上人躺在眼前,看著看著,就想吃了......

何況她還甜蜜蜜的跟他說,她是屬於他的。

地上散落的衣服大都是他的,時值冬季,他從外面回來,從外套到裏衣全都褪在了她的房間,而一直待在大廈裏的姑娘,身上只穿了柔軟布料的裙子,裙子側邊的拉鏈好像還被他扯壞了,他撓撓腦袋轉身趴回床上,臉埋進她的枕頭裏,把笑聲和嘆息聲都悶在裏面。

洗漱間裏的Iris想盡辦法的把自己捯飭出個勉強能見人的模樣,可臉上的緋紅好一會了都退不下去,洗漱間裏掛著的吊帶睡裙也遮不住頸肩鎖骨的紅痕,她把薄被重新抱在胸口,盤算著要麽把臥室裏的人趕回自己的房間,要麽迅速的去衣櫥裏取了衣服來換。

一開門,就楞在了門口。

冬日戰士打心眼裏不想把昨天穿過的衣服再穿一遍,可也不能這樣回他自己的房間,他撐著頭陷入'沈思',眼神時不時的滑過對面緊閉的洗漱間大門,他一向有耐性,潛伏狙擊時等上幾天幾夜也是常有,可這會看著那門把手,他有些直接擰開來闖進去的沖動。

沒等他把想法付諸實際,門已經自己開了,門後走出的小人兒低頭抱著水藍色的薄被,陽光從側面打在她身上,那光芒襯的她皮膚雪白清透,環繞在被子前面的手臂上還有他留下的朵朵紅痕,冬日戰士看了一會,覺得再睡個'回籠覺'也是不錯的。

他在她驚詫的眼神裏下了床走到她面前,眼神毫無偏移的跟她對視,手上已經拿過了她手裏的被子扔回床上,他彎下腰把人打橫抱起來,聲音是 Iris從未聽過的低啞性|感:"身上黏膩膩的,我們去洗個澡。"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直沒什麽靈感,這麽長時間了收藏才掉了一個,覺得大家實在太給面子,我想說就想到哪寫到哪好了。

為了看冬冬訂票去看蟻人,本想訂周六的票,可是彪呼呼的定了周五的,下午五點二十的場,只好請了一個多小時的假去看。。。可是等來的彩蛋卻不是冬冬的那個,頓覺"生無可戀",結果去過衛生間(是的我是憋著尿等彩蛋的)網上一搜索,原來彩蛋是有兩個的,真是,生無可戀~~

☆、平行時空番外 X 邪惡力量

『N年前的第一時空,故事接第三十六章冬日戰士版七十年前的記憶裏,Zola抓了Iris,意圖在被初次洗腦的Bucky面前處決她,Iris在槍響前消失』

一襲黑衣的女人面色毫無變化的把插在胸口的匕首□□,金屬和血肉的摩擦聲在靜謐的夜色裏顯得分外猙獰,沾血的匕首被隨手扔到了旁邊的草叢裏,女人的胸口卻沒有血流出來。

她臉上的笑容加深,揚頭看進冬日戰士的眼睛裏:"所以,你想好了嗎,你的願望?"

冬日戰士皺緊了眉頭,這種殺不死對方的情況並不是從未發生過,但他目前身上武器有限,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對方。

目標任務參議員Harry Buckster的暗殺行動一如既往的成功,他的死也被安排的像是場意外,可任務結束後,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往接頭點報道。這次脫離冰凍的時間有些久,Zola離世後,新的掌控者不再那麽執著於在每次任務後都把他凍起來,洗腦的次數也略有減少,他恢覆了些自我意識的時間加長了,他想要記起更多,九頭蛇基地不是個恢覆記憶的好地方,所以,他跑了。

無計劃、無目的性的亂跑讓九頭蛇的追蹤毫無線索和方向,走走停停間時間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他沒有想起多少事情,倒是學會了給自己找點樂子,比如說他愛上了俄羅斯燉菜,對打打牌賭賭錢什麽的也是手到擒來。

今天落腳的地方是個偏遠的小鎮,車開了半天就只看到這麽個老舊的汽車旅館,他沒得選擇。時至午夜,旅館一樓的簡易酒吧裏除了聊天喝酒的客人都在聽個黑人在彈吉他,他覺得無聊才出來透氣,結果碰上這麽個絕不該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美貌的穿著昂貴禮服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張口就要實現他的願望。

想著這女人八成是個瘋子,他一開始並沒多在意,只想繞開她往旅館走去,可女人不依不饒的攔在他跟前,街燈的線路大概是出了問題,燈柱忽明忽暗的,冬日戰士覺得身側的空氣都涼了不少,他腦子裏警覺的那根弦開始繃緊,擡手摸上了腰間別著的槍和匕首。黑衣女人面露微笑,上前要搶他的匕首,女人的身手敏捷,他們過了幾下,匕首刺在他手裏翻出個漂亮的刀花,直直的刺進女人的心口處。

明明是必死無疑的位置,可她卻微笑著拔出了匕首,問他想沒想好要實現什麽願望。

他感覺到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也許是在剛才的接觸中被註射了阿曲庫氨?

淪落到任人宰割的狀況下,再聽到女人問他的問題,倒讓他的思緒蔓延開來。

他的願望是什麽?

想起過去?他想要知道自己是誰嗎?還是想要那個被電擊洗腦或者強制冰封沈睡時突然浮現在腦海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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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剛從九頭蛇槍口下驚險逃生的Iris來說,這些折磨了冬日戰士的年月,不過是倏然之間。

Bucky被控制在眼前,敵人的槍口就對著她的腦袋,這實在不是個讓人平心靜氣的環境,Iris驚懼下的呼吸尚未平穩,眼前已經由九頭蛇的基地轉移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十字路口,後背撞上了什麽,慣性讓她往前踉蹌了幾步,沒能站穩直接往地上趴過去,成功摔成了orz。

這是第一次離開Bucky身邊後不是回到她熟悉的世界裏,Iris拍了拍手上的土,手掌邊緣有些刺痛,應該是劃破了哪裏,可這裏太過昏暗,街角唯一的燈柱一閃一閃的晃的人眼花,她沒法辨認出傷在哪。

Iris握緊受傷的手,沒有站起來而是直接歪坐在地面上。

街角的燈結束了閃動大亮起來,她突然發現眼前不知何時站了個人,她嚇了一跳往後仰了仰,又掙紮著要站起來,對面的人沒有動作,等Iris轉到背光面借著亮光看清了眼前的人,才輕哼一聲就要往對方的懷裏紮。

妹妹頭的冬日戰士擡起一只手按在Iris的腦門上,阻止了她初次主動的'投懷送抱'。

被止住動作的Iris空張著兩只手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回回神又湊近了點:"你,你也在這兒啊。"

冬日戰士放下手臂,沒表情的看著她,也不回答。

Iris眨眨眼睛又重新後退了兩步:"你不認識我了?"

冬日戰士的眼神越過她看了看她身後,又重新看向她來:"是你。"

Iris隨著他的眼光轉過身瞧了瞧,什麽都沒有,聽到他的話,又迅速轉回頭來:"你記得我?"

冬日戰士搖頭,看了她一會,伸手牽了她往街角燈柱的方向走。

Iris 想他肯定是又被洗過腦了,看起來已經不認識她,可他這樣拉著自己走,又像是知道她是誰的樣子。

她來不及想許多,他的步子太大,她要小跑著才能跟上,燈柱後邊是一座尖頂的小樓,冬日戰士推開大門徑直走進去,房子裏飄出些煙味,裏面三三兩兩的人都圍在一個簡易的舞臺旁聽臺上的黑人彈著吉他,他拉著她穿過門廊往樓梯過去,Iris一直被他帶到樓上的房間門口才停下來。冬日戰士松了拉她的手用口袋裏的鑰匙開了房門,自己先走了進去四下看了看才打開燈拉她進去,房間裏有些簡單的家具擺設,是個標準的旅館單人間。

房間裏能坐的地方除了床就只有窗邊寫字臺的椅子了,Iris往窗戶邊靠過去,被冬日戰士拽住胳膊摁坐在床上,Iris還沒回過神,呆呆的看著他走到窗戶那邊,關了窗拉上了窗簾。

現在的Bucky,或者說冬日戰士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跟之前她認識的開朗溫柔再不相同,像是另一個人,Iris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心酸又慶幸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慶幸什麽,明明早該知道他不會死,電影裏的劇情,現在才走過一半兒。

冬日戰士慢步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她。被看的汗毛都倒豎了之後,Iris咽了咽口水,擡頭迎上他的目光,冬日戰士的眉在看到她迎上來的目光後皺得更緊了些,他就這麽蹙著眉頭,彎下腰來不斷的靠近她,呼吸相聞間眼看著就要吻下來,眼睛裏卻還是一片不能確定的神色。

Iris快速眨了眨眼,偏開頭擡手試圖擋住他不斷靠近的胸膛:"等等等,你,你幹嘛,你不是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嗎?"

冬日戰士停在距離她半尺遠的距離,眼睛裏茫然一片:"你是我的願望。"

黑衣女人說會實現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可他還沒說想要什麽,眼前的姑娘就突然砸了過來,他不認得她,可單是看著她他的心口就泛出酸意來,他相信她是被自己遺忘了的渴望,既然是渴望,那實現的途徑必定是得到她。

記憶被封鎖了,本能還是在的......

幾十年後自己也穿越了一把改變了時空的冬日戰士突然夢到當年的事,苦笑著醒來,懷裏沈睡的Iris已經沒有了當年那件事的記憶,他回到過去毀了自己跟Iris感情的時候,還以為事情會像Stark說的那樣,女孩只會成為他一個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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