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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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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安跟李梔打了照面,各自施禮後,也不多寒暄。

趙淩推著李梔進了刑部大門,口中然然自得,對淩安來刑部頗有一番見解,絮絮叨叨的講了大半天,無非就是說淩安心中還惦念著同何逸的情分,所以,眼下是來送他最後一程的。

李梔不多語,但心中卻也只默認他前一句見解,至於那句最後一程,李梔勾勾嘴角,似乎不太可能呢。

二人這路才行了半點,迎面就過來了兩個人。

瞧見這打頭稍的,趙淩呵呵傻笑著,就連手中的輪椅都松了,上前幾步,給了這人腹部一拳。

他這般無賴打人,口中卻還是振振有詞,“祁兄,許久不見,又白嫩了不少啊!”

粗粗糙糙的大漢子,做起事來也是這樣的直來直往,趙淩面上掛著傻笑,一直沒停。

反倒是被他打了的人,面色兀地慘白了不少,捂著腹部,祁岸蹙著眉頭,瞪了趙淩一眼,片刻,還是忍著痛,抽了手出來,對李梔施禮。

趙淩被一瞪,不樂意了,最近公主嫌棄他也就罷了,就連這白弱雞也敢嫌棄他。

“你這白弱雞,才幾天不見,就敢對我翻白眼了。”

“你叫誰白弱雞呢!”

“叫你啊,這除了你該罵,還有誰?”

“你,你這個粗夫。”

“怎麽著,大爺我就粗夫了,總比的你白弱雞有用吧。”

“你,你,信不信我壓你到刑部大牢。”

“哈哈,你小子,換點招吧,每次都這一套,你看看人家肅侍郎,鬼點子不知比你多多少呢!”

一旁默默無聞的肅貍:“……”莫名躺槍是怎麽回事……

李梔看著二人耍寶,早就習以為常,這兩人見面就撕,撕起來還是個死循環,不過死循環也是能破解的……

“白弱雞!”

“粗夫!”

“白弱雞!”

“粗夫!”

……

“白弱雞!”

“粗夫!”

趙淩拔刀!

“粗……”

趙淩擡刀!

“……”

“行了,見面就掐是病,看看人家肅侍郎多正常,想來,你二人都得看看大夫了。”

一旁默默無聞的肅貍:“……”再度躺槍是怎麽回事……

眼見死循環已解除,李梔無奈搖頭嘆氣後,開始正題,“帶本宮去見何逸吧。”

祁岸最終示弱在趙淩銀光微閃的大刀下,只能憋著紅臉,憤懣的哼一聲,走在前頭領路了。

大牢裏陰冷潮濕,李梔有腿疾,身子骨也受不的風寒,所以這會一入牢,整個人都抖的跟篩子一樣。

祁岸瞧在眼裏,都不管自個本就有舊疾的身子了,直接脫下自己的氅子遞給了李梔。

李梔伸過手,並沒有接,而是推了回去,哆嗦道,“比起本宮,想來你這體質才是更需要照顧的吧。”說罷,微微偏頭,拽了拽趙淩的大氅。

趙淩會意,脫下了身上的大氅就要給李梔披上,結果被李梔給擋在了半空。

“給祁岸,這點陰冷,本宮還是受得住的。”

話雖如此,但人卻在抖。

李梔都發話了,趙淩只能將大氅遞給了祁岸,面上掛著滿滿的不樂意,“還真是白弱雞,瞧瞧人家肅侍郎就比你有用多了!”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縱使這會祁岸有多不想接過大氅,但在李梔那危險的目光下,只能忍著道了謝。

一直作為旁觀者的肅貍:“……”別有事沒事就叫我名字好嗎,壓力很大啊……

在經過前面一堆的“瑣事”後,李梔終於來到了何逸牢前。

退開其他人,李梔瞧著這陰暗牢內的何逸,衣衫稍稍淩亂不說,面色更是蒼白,這才幾天啊,就變這般模樣了,他到底是吃了什麽苦。

何逸很客氣的打了招呼,李梔看著他這般狼狽,心裏卻是不怎麽好受……

“讓先生受苦了,不過可能還要再委屈先生一下,但頂多兩日,兩日後,我便接先生回去。”

許是李梔瞪大著雙目,滿面嚴肅,極其認真的模樣十分少見,竟是讓何逸晃了神。

牢內陰暗無邊,燭火昏暗的光一瞬不瞬的映在女子面上,本嚴肅認真的表情,這般看來,竟是有些柔和。

是多久沒見過她有這樣的情緒了,憶起從前,小姑娘胖嘟嘟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整天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阿逸哥哥”,叫的好不歡快,每每這時,何逸總是寵溺的摸摸她的小腦袋,小姑娘滿面的柔和到現在都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果沒有那一場劫數,他們怕是到不了這種地步吧。

何逸沈浸在李梔柔和的神情中,本要點頭回她一句“好。”,話到嘴邊似是想起了什麽,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李梔瞧出了不對勁,開口就要問怎麽了。

“何某幾番思索,卻覺十分慚愧,不能助公主成就大業,還望公主另尋智謀之士。”說罷。艱難起身,對著李梔鞠了躬。

李梔腦子也只是當機了幾秒,下一刻她就哼笑一聲,將輪椅往前一帶,靠近何逸,“因為淩安?”

一下靠的這般近,令何逸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發出了警報!

不自在的移了移身子,想要換個位置,卻發現……

“公主,你壓著何某了。”

這會換李梔懵逼臉了!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

何逸似乎也意識到不妥,耳根發紅之際,扯了扯自己的大氅。

“壓著衣服了。”說罷,咳了幾聲,似是在緩解尷尬。

李梔低頭,果不其然,何逸那青色的大氅,這會子都被她的軲轆壓出幾道黑印來了。

不好意思的後退了幾下,待保持了適當距離的時候,李梔一回想,莫非剛剛是被何逸調.戲了?這可不行,太吃虧了,她的調.戲回去。

轉著眼珠,李梔思量著如何調.戲何逸才好,何逸卻以為她還是要想方設法說服他,於是,繼續道,“比何某聰明的人比比皆是,公主大可不必在何某身上浪費功夫。”

李梔還沒想到什麽點子,聽著何逸的話,一時間來了興趣,挑著眉,她看向何逸,“哦?先生可舉個例子?”

語調微揚,配上她微挑的眉頭,何逸似乎看出了,他並不信他所言。

“煙波樓的梁先生,畫家晏頃,皆是不錯人選。”

呵呵,她本來想打算放棄調.戲他的念頭,結果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了。

李梔計上心頭,彎著嘴角,笑顏如花,“是嗎?我可不這麽覺得,跟先生比起來,他們二人還是差的甚遠呢!”

何逸知道她會這般說,早就列好了下文,就等她開口,他就把他那番長篇大論都講出來。

哪知他嘴都沒張,李梔又繼續說了起來。

“先生知道為什麽嗎?”

何逸:“……”正要開口。

“他們二人沒有先生好看吶,況且,前些日子,我算了一卦,我同先生之間淵源頗深,甚至先生很有可能是我未來駙馬,如若真是如此,比起他倆,先生對我來說才是最佳的人選,畢竟,我也想提前履行我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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