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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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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放出風聲後,輿論登時炸開了鍋。

“本來天災物資就不足,送過去的物資救助還不夠,棒子還要過來跟我們搶吃的?堅決不同意!”

“反正我自己有吃有住就行,其他隨意……”

“我們現在又不缺吃穿,高麗也提供了新的變異糧食給我們,其實幫一把也沒什麽,挺多集體宿舍還是空的,就是不知道高麗還有多少幸存者?夠不夠住?”

“聽說剩七千多萬了吧,我們江寧這邊應該能接收一部分。”

“話說回來,羊城到底現在有多少幸存者了?我都沒法想象七千萬是什麽概念?”

“官方微博裏面不是有嗎?截止到2月底,羊城1619.68萬,羊城基地總共8316.39萬,八個基地統計的總數44274.04萬[鏈接]”

“……也就是說,我們曾經13億的人口,只剩4億多了?我的天……願所有不幸者安息[蠟燭][蠟燭]”

事實的確如此殘忍。雖然天|朝的八個基地外還有部分偏遠山村、少數民族居住區的幸存者未能登記入內,但以官方最好的推測,加上寶島天災後幸存的人民也很難超過五億五千萬,泱泱天|朝曾經人口繁盛的景況一去不覆返,甚至連建國初期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結果都不如。

回歸正題,最終持續三周的投票結果公布,有效投票218,654,352人次,其中37.1%的人反對,29.4%的人同意可以劃出不幹預原居民生活的區域安置高麗人,25.7%的人選擇無所謂,7.8%的人同意,而各個基地中江寧同意率最高,為47.4%,綠城反對率最高,為61.3%。

細想也頗為合理,江寧基地納入原本的長江三角洲城市群,本就是城市高速發展人口密集的發達區域,而綠城基地涵蓋桂、貴二省部分區域,以少數民族居多,經濟較為落後,城市構成簡單,接受度低也是理所當然。

瓊州基地全程打醬油,高達79.6%的居民選擇無所謂——作為一個海島,還是一個幸存者只有354.03萬的海島,能幹嘛?

因為同意和同意劃區域安置的比率剛好為37.2%,比反對率險超0.1%,官方在統計了全國基地剩餘容納量後,決定從江寧、羊城、星城、洪城、冶城五基地中劃出一塊區域安置高麗人民,但限制有三:一、高麗人不得申請四人以下宿舍,年滿16周歲至55周歲者必須工作,完全喪失勞動能力的殘疾人等除外;二、高麗人不得與天|朝人發生沖突,如有沖突,歸責高麗並將其驅逐出境,但天|朝人明顯為主要責任者除外;三、為防不穩定因素,高麗軍隊必須接受□□的監督。

條款在天|朝人看來雖有些刻薄的味道,但在高麗如今四階以下生存艱難的嚴寒下,無疑是寬泛得過分,金太陽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同意了條件,事後詢問晉階方法的基地也從他那邊輕易得到了答案,但他們的方法也是直接壓縮丹核,令羊城方面松了一口氣。

完成了此行最大目的的金太陽心情愉快地離開了羊城,回國準備遷徙事宜,緊隨其後的扶桑國代表團也已經和各基地高層會見完畢。

不同於高麗代表團來時的熱烈氣氛,扶桑代表團處於相當尷尬的境地。新天|朝建國前,給天|朝人民造成深重苦難、痛楚和幾近亡國的恥辱的,正是扶桑。兩國建交後,扶桑統治者以右翼勢力為主,拒不道歉和篡改歷史的行為更是在天|朝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反扶桑運動。

2012年12月16日剛剛成為扶桑第二位兩度當選首相的安倍小三在天災後喪屍化身亡一事傳開,再聞先右翼分子主力小泉蠢一郎被親子襲擊而亡,整個天|朝網絡只能用喜大普奔祖國江山一片紅來形容,當真把多年郁結的鳥氣一吐而盡,仿佛增壽了幾年。

為首的人是扶桑皇室天災後登基的德仁天皇,同其父明仁天皇一樣,他為人儒雅謙和,對天|朝持以相對親近的態度,不提其他,單論父子倆從不參拜靖國神社的行事原則就足以令不少天|朝人心生好感。扶桑自然資源貧乏,此次前來,一是為獲取足夠的能源燃料維持供暖,二則扶桑處於火山地震帶,加之系屬島國四面環海、森林覆蓋率高,天災後種種惡性因素加在一起,可謂損失慘重,大型武器使用後貽害無窮,故而前來請求天|朝軍隊能協助剿滅變異動物。

扶桑耕地雖少,單位土地產量卻位居世界榜首,密集農業高度發達,天災後配合變異可食用植物更是養活了全部的幸存者。德仁給出的條件很大方,無論是農業、制造業還是醫療方面,都有豐厚的報酬,例如向來被扶桑企業掌握在手中的多晶矽生產技術,也作為條件一並提了出來——多晶矽材料是生產太陽能電池的主流材料之一,比起單晶矽材料,更是大大節省了矽材料的浪費,而天|朝在制造太陽能電池方面本就極具競爭力,獲得後無疑如虎添翼。如果能利用好酷熱天氣時充沛的太陽能,就有可能在全天|朝各個方面推行太陽能源,將原來的油氣動力產品更新換代為太陽能動力。

單這一項就令各個基地首腦心動不已,遑論扶桑提供的一部分密集農業技術,可以說技術一到手,天|朝現存的耕地足以養活多出一倍的幸存者。更令他們欣慰的是,扶桑並沒有產生六階異能者,因為融入骨髓的武士道精神,大批扶桑五階異能者為追求巔峰而亡。如果有六階,想必也不需要天|朝軍隊協助了吧?

會議的討論點戲劇化地從“要不要幫忙”變成了“誰去幫忙”之爭,在扶桑代表團面前他們還能維持風度,會後則開始激烈的爭議,最終達成一致:以現存軍事力量比例出兵,事後全體享有。

結果出來後,暴露出的部分細節被網民獲知,被扶桑動漫文化深重影響的一代人則是喊著要求官方多加幾項條件,“現存的動漫大師半數歸天|朝”“火X海賊X全套漫畫手辦周邊,哥拿貢獻分換!”,被扶桑另一某文化俘獲的網民則跪求“全套高清步兵片”“東|京|熱一|本|道加勒比空天使”“小澤蒼老師明步姐姐結衣妹妹還活著嗎來天|朝哥哥保護你們”,簡直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在這期間,五階挑戰賽的決賽也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比賽恢覆最初的幾大看點“王見王”、“最強精神系”等都因選手晉階或意外止步而不覆存在,途中又出了馬若翔事件、高麗扶桑訪問事件,可以說這次五階比賽風頭都被搶了一幹二凈,從網民熱議點就可以明顯看出關註度的下降。除了不拋棄不放棄的魏景、唐語等粉絲團,觀眾從起初的場場爆滿降至決賽平均比賽上座率僅六成。

觀看唐語比賽的巨峰隊員感受還好,畢竟是被冠為“羊城男神”的選手,也不能對不起這名號不是?說起這個名號,羊城人和江城人當初還在網絡轟轟烈烈地幹了一架,羊城驕傲得瑟“這是我大羊城人才輩出”,江城卷袖子吼“唐花分明是江城人羊城小婊砸不服來戰”,羊城反擊“身入我羊城死為羊城鬼”,江城磨刀霍霍“我糊你一臉熱幹面”,羊城“就你有?看我腸粉雲吞配蝦餃”,江城“吃我一記面窩豆皮鴨脖子”……最後,大吃貨完勝。

魏景以十四戰全勝的成績封神,徹底一洗曾為泡沫的浮名,不少人哪怕看不慣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摘得榜眼的是星城上官翰,這也是毫不令人吃驚的結果,實力強橫,招式絢麗,比賽期間他的關註度一直不低。而唐語又混了個探花,徹底甩不掉靠臉吃飯的名頭了。四階黑馬榜眼的冶城溫天宇只得了第七,令對其抱有極大希望的粉絲頗為失望。純運氣進入十五強的李和倒沒那麽差勁,力壓瓊州郭耀耀、綠城林雪峰獲得第十三名。

五階挑戰賽比起起初的火熱可以說是虎頭蛇尾,如同熱門節目的第二季一般很難維持第一季的巔峰,但不管怎麽說,羊城最初轉移公眾視線的目的已經達到,選手們也不是靠比賽收視賺錢,除了個別心有落差外,大部分人都坦然接受。

……

一眨眼,兩年恍然而過,時間邁入2016年。

範妮停留在六階初期,除了操控能力加強,異能幾無寸進。而正對胃口的吳行森則在平安扣湖水的幫助下剛剛踏入了中期,以異能等階來看,可毫不自誇地列為天|朝榜首。羊城依舊把晉階方法捂得死緊,單軍方的六階異能者已達十人,再加上範妮夫妻,以十二人的絕對優勢笑傲全國。各個基地對於晉階已經頗有心得,成不成功是兩話,但死亡率卻成功被降低至45%左右,另外七個基地也陸續有六階誕生,但加起來也難與羊城匹敵。

借著扶桑的東風,除卻依舊需要燃料能源維持的冬日管道供暖,天|朝基地已經達到了90%的太陽能覆蓋率,手頭有閑錢的人也開始將原本的私家車改裝成太陽能動力,天災前車水馬龍的交通隱有恢覆之相。異國遷徙而來的高麗人民在與天|朝人經歷了數月的接觸交流後,終於被接納,初步融入了天|朝生活。

而金太陽在之後也告知了鄰國亞美的消息,天災後僅餘不足一千萬幸存者,不過亞美國經濟發達,擁有頑強的自娛自樂精神,正好窩在家裏樂,儼然自成一個小世界,也算從某種意義上滿足了他們宇宙中心的念頭——開個玩笑,亞美能源消耗大卻資源匱乏,極度依賴進口,天災後輸送全線斷裂,求助無緣又難與外界聯絡的情況下,可謂步履維艱。不過亞美人少卻團結,咬著牙也挺過了這麽些年,天|朝與他們聯系上後,從官方到民眾都很有骨氣地表示無需幫助。

當然,如果隨機采訪中說話的人再胖一些,面色再紅潤一些,會更有說服力。

“新聞裏面那些棒子一臉菜色瘦不拉幾的,看著還真是讓人心疼啊hihihi”

“你懂什麽,這是他們國家的新興審美標準,比得就是誰黃得鮮艷瘦得銷魂!”

說到亞美,就不得不提到鷹國,鷹國此時卻是自顧不暇,因為崇尚自由和個人英雄主義,原本是天災前最為強大的國家卻遭軍方和民眾分裂為兩個勢力,一部分鷹國人自發形成獨立聯盟,宣告不受官方約束,號稱自由者聯盟。所謂俠以武犯禁,自由者聯盟更是如此,雙方從小摩擦逐漸升級,最後導致時不時就來一場火拼,也算是另類的交流感情?

徐定堯和楊哲正式步入婚姻殿堂,葉曉天和周慧慧也好事將近,因為徐定堯身份的特殊性,整個婚禮除了扯證,就只是在食為天擺了宴席表示一下,實在無暇搗騰更多。

範妮也是自李喬描述後第一次見到方婧媛,盯著人家看了半天,還是方婧媛察覺到沖她一笑才意識到自己失禮,回神後對著李喬道,“雖然沒有你描述的那麽誇張,但是”,她忍不住擦了擦口水,羨慕嫉妒恨地看著徐定堯高大挺拔的身影,“為什麽我身邊就沒有這樣的美人!”

“隊長還不夠你看啊!”李喬戳了她一下,努嘴道,“隊長看過來了,還不去找你老公?”

範妮回頭看向自家吳先生,嬉笑著拍了李喬一記,往吳行森身邊走去,“吳先生?”

吳行森牽過她的手坐下,“餓了?”

“什麽呀”,範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簡直糟蹋了她那一身的衣服,“敢情我在你心裏就只會找你要吃的啊?”

吳行森露出一抹笑意,問道,“當初是不是也該把家裏親人都請過來?”

範妮把話在腦子裏滾了一遍才領會他的意思,皺著眉搖頭道,“算了,我可不想折騰第二次,感覺怪怪的。對了,爸爸和媽媽現在怎麽樣了?我居然都快忘了今年還沒給他們打電話呢……我有罪。”她真不是故意的……但是誰讓他們存在感那麽低呢咳咳……紅豆泥果咩納塞!一會回家她就打!

“挺好的”,吳行森提起他們語氣就淡了下來,“星城發展得也不錯。”他每年過年也給二哥打過電話詢問平安,輪到父母那邊就只是意思地打了個電話,雙方還沒說到五秒就掛了電話。

範妮看他這模樣就蛋疼,懶得多說,一掃旁邊,頓時拍了拍他手臂興奮道,“出來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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