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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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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按門鈴的, 是付老爺子。

付老爺子風塵仆仆而來,司機都沒讓上來。老爺子知道周家就在18樓,心裏是打了其他主意的,卻不好明說。

很顯然, 付勳州在見到老爺子的時候也有些驚訝。他昨天剛在南州市與老爺子見過一面, 沒想到老爺子會來。

尤其, 現在的情況是周又菱都還在他臥室裏。

祖孫兩個人就站在門口,付勳州也沒第一時間請付老爺子進來。

“怎麽?是想讓我老頭子就站在這裏?”付老爺子臉色一沈。

付勳州笑著讓付老爺子進門:“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付老爺子沒回答,進屋後繞著客廳看了一圈,最後到沙發上落座。

一墻之隔的主臥裏, 周又菱正在偷偷摸摸穿衣服。她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是付老爺子來了。但這個時候她肯定是不能出來見人的,這要是見面成什麽了?

周又菱幹脆就躲在主臥裏不出來。

客廳裏, 付老爺子正好看到窩在沙發上的那只比熊,便皺著眉問付勳州:“你不是最討厭狗的?怎麽現在養狗了?”

付勳州看了眼那只無辜的小白,走過來將它抱起來放在自己懷裏,道:“其實挺可愛的。”

付老爺子的眉頭擰得更深:“我說,你在B市這大半年的, 到底和菱菱之間怎麽樣了?”

付勳州卻一臉淡定:“還行。”

“還行是怎麽個行法?”付老爺子是真的著急了。

付勳州的腦海裏突然略過昨晚的些許畫面, 不禁微微勾起唇角, 但為了掩飾,他裝作一臉雲淡風輕:“慢慢來吧。”

“還慢慢來!”付老爺子急得沒原地跳起來,“再慢慢來,我到底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抱到重孫!”

付勳州把比熊遞到付老爺子面前, 說:“抱抱它也差不多。”

付老爺子氣得瞪了付勳州一眼:“這能一樣麽!”

付勳州:“差不多吧。”

付老爺子氣得拿起一旁的抱枕朝付勳州扔過去,放狠話:“你再不把菱菱給追回來,你以後就別來見我了!”

客廳裏的對話,臥室裏的周又菱聽得一清二楚的。她對付老爺子其實一直都很尊敬,也沒有恨意。周又菱也清楚,一直以來,付老爺子都在盡力撮合她和付勳州。

周又菱輕嘆了一口氣,抱著膝蓋發呆。付勳州的臥室幾乎沒有什麽裝飾,一張豪華大床,被厚重窗簾修飾的一面落地窗,除此之外便冷冷清清的。

客廳裏的付老爺子道:“我這半只腿已經踏進棺材了,這輩子活著也沒有什麽指望了。”

付勳州道:“爺爺,放心,你這身子骨硬朗,再過個二十年沒有問題。”

付老爺子:“臭小子!我怎麽覺得你今天特別欠揍呢!”

主臥裏的周又菱心想:對,付勳州就是欠揍!

思前想後,周又菱總算是理清了思路了。昨晚從一進門,付勳州便已經打好了歪主意吧!又是送禮物!又是灌酒!最後還把她拐到床上去了!

可轉念一想,昨晚的某些畫面映入了周又菱的腦海裏,讓她瞬間面紅耳赤。要真的說起來,昨晚的一切一切,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周又菱自己主動的。

付勳州是灌酒沒錯,但周又菱也的確貪杯。

付勳州是各種刺激她沒錯,但也的確是周又菱主動親吻他的。

周又菱甚至還記得,是她自己跨坐在付勳州的身上,逼迫付勳州脫掉上衣。當時她一臉醉醺醺的,說什麽都要檢查他是不是有八塊腹肌。後來付勳州真的讓她檢查了八塊腹肌之後,是她又盯著他那副美好的身子怎麽都挪不開目光。

兩人還是夫妻的時候,雖然言語上的溝通有些匱乏,但夫妻間的生活倒是非常和諧的。周又菱在這方面算是嘗過甜頭,便一發不可收拾。加上付勳州在這件事情上賣力,更讓她欲.仙.欲.死的。

或許是太久沒有碰過男人了,導致周又菱才像那只饑渴的狼。

再往下想,便是更加不堪入目的畫面。

周又菱輕輕捶著自己的胸膛,對自己失望至極。

剛想著,周又菱放在床邊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周又菱嚇得驚慌失措,連忙一把掛斷。

掛斷後,周又菱看了眼未接來電顯示,是薄飛打來的。

昨天晚上周又菱和薄飛的名字掛在微博熱搜被組成cp,為此薄飛還親自聯系周又菱。

今天原計劃周又菱是要清薄飛吃一頓飯的,可現在早已經過了約定的十二點。

宿醉讓周又菱的腦袋有點疼,她劈裏啪啦給薄飛發了一條道歉的短消息解釋。

那頭薄飛很快回覆說沒事,並表示可以改天再約。

客廳裏付老爺子聽到手機鈴聲,只是靜靜看著付勳州,也不問什麽情況。

倒是付勳州,一臉不自然摸了摸鼻子,說:“可能我的另外一只手機響了。”

付老爺子平淡答了一聲:“哦。”

說著,付老爺子看著不為所動的付勳州:“不去看看誰打來的電話?”

付勳州一臉平靜:“不用。”

這祖孫兩個人,其實早就心知肚明臥室裏有人。

但付老爺子不戳破,付勳州也不打算解釋。

坐了一會兒,付老爺子道:“馬上中午了,你怎麽解決?”

付勳州說:“樓上蹭飯。”

付老爺子:“我能去蹭麽?”

付勳州:“能啊。”

付老爺子:“不太好吧。”

付勳州:“只要臉皮夠厚。”

躲在主臥裏的周又菱實在忍無可忍,直接一把推門出來。

付老爺子見到周又菱,竟然一點不意外,一臉神色自如打招呼:“啊,菱菱在啊,正說要去樓上蹭飯呢。”

周又菱無奈嘆一口氣,硬著頭皮打招呼:“爺爺。”

付老爺子站起來,仔仔細細看了看周又菱

算起來,從去年周又菱肚子隆起來一直到現在,兩人便沒有再見面。

“瘦了。”付老爺子看著周又菱說,“這段時間辛苦了吧?”

周又菱知道付老爺子說的是什麽,搖搖頭道:“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付老爺子欣慰地點點頭,道:“乖孩子。”

周又菱走來一把挽住付老爺子的胳膊,道:“您別誤會,我和付勳州之間沒什麽。”

付老爺子聞言輕輕拍了拍周又菱的手,說:“放心放心,我什麽都沒有多想。”

周又菱:“走!咱們上樓吃飯!”

付老爺子:“走咯!”

留下付勳州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裏外不是人。

付老爺子第一次抱重孫,那叫一個開心。

已經太久了,沒有什麽事情讓付老爺子那麽開心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一開始容慧英見到付老爺子的時候心裏也有點忌憚,但見周又菱和付老爺子手挽著,便不再說什麽。

“來,這是給乖孫孫的寄名鎖。”付老爺子把一個千足金的寄名鎖掛在周燃的脖子上。

周燃好奇地抓住寄名鎖放在小手裏把玩著,又時不時伸手摸摸付老爺子的臉頰。

付老爺子畢竟已經八十歲了,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和周燃白白嫩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老一少,這畫面其實十分溫馨。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付老爺子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

付老爺子從一進門看到周燃,就想到了付勳州小時候。

毫不誇張,周燃和付勳州簡直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周又菱親自下廚給付老爺子抄了兩個菜,老爺子吃得津津有味,一個勁地誇:“要說做菜啊,我這輩子就最愛吃菱菱做的。”

一旁的周之山笑著給付老爺子添了一些酒,被周又菱給攔下。

“爸,爺爺不能喝酒的。”說著就要拿走那杯酒。

付老爺子說:“高興高興,今天那麽高興怎麽都得來點的!”

一高興,付老爺子也喝了好幾杯酒,臉頰也喝得紅彤彤的。

半下午的時候,付老爺子準備動身回南州市,付勳州便親自送付老爺子回去。

送走了付老爺子之後,容慧英一臉緊張地問周又菱:“老太爺這次過來,不會是想來搶木木的吧?”

這次付老爺子來得猝不及防,讓人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一旁的周之山道:“看樣子是不會的。”

周又菱跟著輕輕點頭。

她想到付勳州在自己面前的保證,保證說不會讓付家的人從她身邊搶走周燃。

容慧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而又問周又菱:“對了,你和付勳州又是這麽回事?”

周又菱的臉瞬間爆紅:“沒什麽。”

“沒什麽?”容慧英蹙眉,“沒什麽付勳州為什麽一大早上樓來拿你的衣服?”

周又菱支支吾吾地說:“就……沒什麽……”

“沒什麽?”

容慧英還想追著問點什麽,被一旁的周之山攔住:“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了,木木要睡午覺。”

容慧英聞言連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看不遠處被阿姨抱在懷裏在哄睡的木木。

周又菱趁機連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南洲市的路上,付老爺子一直都是滿臉樂呵呵的。

付勳州問老爺子高興些什麽,老爺子說:“心裏總覺得踏實不少。”

“這就踏實了?”

付老爺子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不再奢求過多。”

付勳州聞言淡淡點頭。

今天這次見面,付老爺子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又菱和付勳州之間的互動。兩人不再像以前那樣,反倒是周又菱處處壓了付勳州一頭。這讓付老爺子著實感到欣慰。一段感情之中,女孩子強勢一些總是要好一些的。

付老爺子對付勳州說:“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再欺負菱菱了!”

付勳州一臉無辜:“我什麽時候欺負過她?”

付老爺子聞言用力在付勳州身上掐了一把,“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還頂嘴!”

付勳州更無辜了。

整整兩天了,周又菱精神恍惚。她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居然和付勳州搞到了一張床上去了?

仔細回憶,周又菱愈發感覺自己想挖個地洞鉆進去永不見人得了。因為,一切一切的開始都是周又菱自己主動的。

周又菱覺得自己的腦殼很痛。

腰酸背痛,周又菱好容易到了半下午從房間裏出來,就見表姐容端靜一臉八卦的表情看著她。

“你終於肯出來見人了?”容端靜笑道。

周又菱坐在沙發上,隨手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蜂蜜水。

容端靜問:“聽姑姑說,你聖誕節晚上沒回家啊。”

周又菱輕輕“嗯”了一聲。

容端靜笑:“去哪兒了?”

周又菱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容端靜,說:“你猜。”

“我猜啊……”容端靜故作一臉神秘,最後道:“你是不是和付勳州滾床單了?”

“姐!”周又菱迅速上前一把捂住容端靜的嘴巴。

這會兒家裏沒有人,都趁著外面有太陽帶著木木出去樓下曬太陽去了。

周又菱一臉苦惱,也不再藏著掖著,對容端靜說:“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容端靜問:“你情我願?”

周又菱:“……”

勉強全是吧。

容端靜點點頭,說:“我理解。”

周又菱眼前一亮:“你理解什麽?”

“成年人了,有需求是正常的。”容端靜說。

周又菱抓了抓自己的後頸,有些面紅耳赤。

說起需求這個事情,周又菱本身其實是沒有這方面意識的。但很奇怪,碰到付勳州的身體之後,她就好像突然就變得有需求了起來。這個該怎麽解釋呢?

有些記憶甚至還記憶猶新,周又菱記得自己和付勳州接吻的時候會腿軟,會渾身酥麻,會想要更多。可明明,她一個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容端靜坐過來拍了拍周又菱的肩膀,說:“咱不吃虧就行!”

周又菱心虛地“哦”了一聲。

吃虧麽?

周又菱想了想,她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可吃虧的。

相反,經過一番滋潤之後,周又菱好像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除了有點腰酸背痛。

這種感覺,似乎也會上癮。

夜晚獨自一人躺在被窩裏,周又菱閉上眼睛,腦海裏甚至會浮現付勳州的聲影,甚至還有他的氣息。

聖誕過後,距離元旦也沒有幾天,預示著新一年的到來。

緊趕慢趕的,在十二月三十日的這天,周又菱又和霍良翰拍攝了一期節目。

上一期的節目播出雖然引起巨大的反響,可很遺憾,老人至今沒有找到自己的老伴。

人海茫茫,想找一個人是那麽的不容易。但對周又菱來說,能夠幫助老人多一些曝光,能夠讓更多的人留意到老人的尋人啟事,那麽就會多一份希望。

慶幸的是,因為這次短片的播出,也讓電視臺關註到了這位老人。現在老人也上了電視,也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在找尋自己的老伴,又多了一份希望。

網絡上,目前對於“美食君記”的這一系列短片都是褒大於貶的。

有些網友直指“美食君記”不過是想賺取一些流量,但更多的人希望把這份流量都交給“美食君記”。因為“美食君記”拍攝的內容往往能夠讓人的內心觸動,也讓人把更多的目光聚焦到了公益上。

這一切,對周又菱來說也是十分具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從離婚,到開餐廳,再到拍攝美食短片。

短短一年的時間,周又菱的人生似乎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更重要的是,她的生命裏多了周燃。

如今周又菱做的這一切,也是想告訴自己的兒子,媽媽曾經也有過一番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情。

“美食君記”這次的節目拍攝地點選定在了一所小學。

這所小學看似與別的小學無異,但裏面在上學全部是留守兒童。

留守兒童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的詞匯,可若不是親眼所見那些穿著破舊衣服、居住破敗房子的孩子,怎麽都不會相信,在如今生活水平看似那麽優良的中國,還會有這樣一部分的人存在。

今天拍攝完成,霍良翰問周又菱說:“要不要考慮上網直播義賣?”

“直播義賣?”

如今直播已經成為了一種潮流和主流,周又菱也是有所耳聞。有一次周又菱無意間逛淘寶的時候進了一個主播的直播間,一個沒有忍住,就稀裏糊塗買了一堆的東西。

有些當紅主播,一場直播在線觀看人數甚至能夠高達一千萬人,流量巨大。若是能夠和這些當紅主播進行合作,相信直播義賣籌得善款不是什麽難題。

只要是能夠幫助到這些需要幫助的人,周又菱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霍良翰見周又菱沒有意見,便著手開始準備。

十二月三十日,距離跨年夜也只有一天的時間。

周又菱和霍良翰拍攝完片子回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幾乎是周又菱剛走到小區樓下,就接到了付勳州的電話。

“回來了?”付勳州問。

周又菱“嗯”了一聲。

付勳州說:“小白上吐下瀉,我帶它去了一趟寵物醫院。”

“怎麽搞的?”周又菱問。

付勳州說:“寵物醫生說是著涼了,問題不大。”

這麽一說周又菱就放心了。

“我來看看。”周又菱說。

付勳州:“嗯。”

為了方便,付勳州家裏的指紋鎖也錄入了周又菱的指紋。

電梯到達17樓,周又菱直奔付勳州的住處,直接用自己的指紋開了鎖。

一進屋,周又菱就見一身居家休閑的付勳州蹲在地上伸手在撫摸小白。

聽聞開門聲,付勳州對小白道:“小白,你媽媽來了。”

便抱著小白朝周又菱走過來。

周又菱接過小白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眼,並未發現任何端倪。待她反應過來後,意識到自己又被付勳州給忽悠了。

“小白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周又菱問。

付勳州把寵物醫生開的藥遞給周又菱看:“我就那麽不值得信任?”

周又菱看了眼那些藥,蹙眉說:“誰讓你劣跡斑斑。”

付勳州嘀咕道:“還不是走投無路。”

周又菱:“什麽?”

付勳州:“沒什麽。”

見小白沒有什麽大礙,周又菱便轉身準備上樓回家。她今天奔波勞碌了一天了,現在就想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然後再躺進溫暖的被窩裏。

可周又菱沒有想到,自己剛走到門口,便被付勳州攔住去路。

“你要幹嘛?”周又菱伸手準備拉開付勳州,豈料反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付勳州靠近了。

那種熟悉的氣息瞬間霸占周又菱的感觀。

周又菱掙紮,卻發現身體好像有些條件反射似的,居然想靠近他。

“上一次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要好好坐下來說個清楚明白。”付勳州道。

周又菱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說:“沒什麽好談的。”

“你確定沒什麽好談的?”付勳州突然撂起自己衣角,露出腰腹上的皮膚,對周又菱說:“這些你留下來的痕跡,要怎麽說?”

周又菱只看了一眼,就看到好幾道紅色的痕跡。

好些天過去了,這些印記居然還在付勳州的身上沒有退去。

周又菱當場耍賴:“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憶回憶?”付勳州說著危險靠近。

“付勳州!”周又菱著急大喊。

付勳州似笑非笑:“在呢。”

周又菱伸手在付勳州胸膛上用力一捶:“那只是酒後亂性!”

“是麽?那我們這樣算是什麽?”付勳州問。

他臉上的表情冷了冷,莫名讓周又菱有些寒意。

但周又菱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能在他面落了下風,道:“算什麽?就當是炮.友吧!你情我願的那種!”

“炮.友?”付勳州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周又菱肯定地點頭:“是的。”

她還想再說點什麽,付勳州卻突然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

周又菱吃痛,瞪著大眼看著付勳州:“你幹嘛咬我啊!”

付勳州輕哼一聲,說:“炮友,滿意我的表現麽?”

周又菱大聲道:“不滿意不滿意不滿意!”

付勳州聳了一下肩,一把將周又菱打橫抱起,道:“那看來我今晚得再賣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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