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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碰見於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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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帳中危坐思考著對未來的計劃,就在這時,蔣會和蔣經二人急匆匆地奔了起來,蔣會拉起我直往外扯,而蔣經卻推著我,兩人齊說:“立,快走!”我不明白二人是怎麽了,便問:“發生什麽事了?”蔣會回答:“我倆在剛回軍營的時候見到楊齡被抓起來了,而我們了解到田豫被鄒靖所召,想必也被其所抓拿!事情可能已經敗露,我們便快速地前來找你,請你快隨我們逃出這軍營!”我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只好隨蔣會、蔣經的意思了。

守衛並不嚴,我們又是一身軍服,很容易地便出了軍營。蔣會大口地喘著氣,說:“呼!現在脫險了!”蔣經註視著我,問:“立,你一臉嚴肅地,怎麽了?”我站起來望著軍營,說:“我一定要再次進入軍營,若我不進去的話,我就無法得掌兵權!我很清楚,士兵們是能為我所用的!而且我要快,不然楊齡和田豫性命難保,我害怕就連田疇也會危險!”

蔣經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立,楊齡等人被抓之後,你進入軍營的希望渺茫了!就算你能再次進入,那又能做什麽呢?更何況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怎可再入虎口?我想鄒靖必定是設防越發的厲害!剛才你沒見到鄒靖想要將你致於死地而後快嗎?算了吧,還是找到李雄等再從長計議,方為上策!”蔣會也讚成弟弟的看法,說:“不錯!我也是如此認為的!”

“得噠!得噠!”馬蹄聲!蔣會慌張地說:“快找個地方躲起來,追兵來了!”我和蔣會三人只好是先逃過追兵再說。

在慌不擇路之中,我們竟然來到了墳崗裏。在墳崗裏傳來了哭聲:“爹!孩兒對不起您!對不起您啊!我更對不起立!嗚嗚!”

這聲音很熟悉,“於舍!”腦海中立即冒出這兩個字來!我急忙朝聲響處奔去。而蔣會、蔣經二人卻想阻止我,因為於舍的打擊也是我退出權力的原因之一。可是他倆已經無法阻止我了。我現身於舍的跟前,“於舍!”

於舍擡起頭來凝視著我,驚出一身的冷汗,隨之跌坐於地上,滿臉的驚恐,手顫抖地指著我:“立,立,你是來索命的嗎?我,我……”說著,挪動屁股往後退著,神經兮兮的。

“不!不是的!於舍,我還沒有死!我沒有死!”“哈哈!我知道了,立,你就是想要在我父親的墳前取我性命!好吧!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就算是拿我的性命來償還,這也是應該的!嘻嘻!”於舍唯有恐懼地笑了起來,不過他笑倒是坦然,有解脫之意。“於舍,我並沒死!不信你就問蔣會和蔣經!”

蔣會和蔣經二人見到我的目光,他倆始終對於於舍抱有敵意。於舍註視著這兩人已經知道了我所言不假,他喜極而泣,抱著我,大哭著:“太好了!立,你沒有死,我還有機會贖罪!”

“快!你們往那邊看看人犯在不在!而我們往這一邊去!”聲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蔣會和蔣經慌作一團。我不由按緊了佩劍。於舍見到此狀,明白我們是被人追捕的,他快速地布置我們往叢草中躲起來。

我們剛蹲到比人高的草叢中的時候,有十幾個士兵便來到了於舍的跟前,於舍急忙一副哀傷的痛哭著。於舍很快地進入了狀態:“爹!孩兒對不起你啊!沒能把殺死你的罪魁範立首級給祭奠在你墳前!你放心,孩兒必當懇求劉焉讓孩兒開範立之棺,取其首級祭奠父親!”於舍隨後便表演成瘋癲的狀態。

為首的伯長見是於舍便抱拳施禮,說:“不知於大人可曾見有偽裝成官兵的三個亂黨從這裏經過啊!”“呵呵嘻!你說什麽?”伯長見到瘋態的於舍,知道傳言中於舍神智不正常,心中一個咯噔,便退後幾大步,再問:“大人可曾見到亂黨從這經過?”

“啊!”於舍抱頭大叫,他“瘋態”盡露,大嚷:“我在這裏等了好久都沒見一個人經過,終於等有人來了!而且沒有想到的來的是你——範立!看來是父親的冤魂讓你來這裏,讓我手刃仇人為父報仇!”於舍說罷一個箭步沖上前就欲拔出伯長的佩刀,伯長急閃,見到咬牙切齒的於舍,他率先跑離這裏。

在奔跑中,一個士兵問伯長:“長官,為什麽要跑啊!”伯長罵道:“娘的!一個地位頗高的瘋子,誰見到他誰不怕啊!就算是亂黨也不可能在瘋子這裏呆得了的!更何況他不是說了等了好久都沒見一個人經過。我們何必再跟瘋子一般見識!”伯長和他的士兵像兔子般跑得極快。

我們剛從草叢中出來,於舍就奔到我的跟前,急問:“立,你怎麽了?沒事吧!”“嘻!”我一笑示意我沒事。

於舍卻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熱淚盈眶地說:“立,你知道我嗎?我錯了!我錯了!直到舒仲所說的我父親的……”

於舍說到自己錯的時候哭了起來,他回憶起以前他押運著舒仲之時,舒仲對他所說的話:“於舍,你可不能那樣做!你一定要到我夫人那要你父親的信,若你拿到了那封信,你就會明白的!”我一聽有些清楚了,說:“你去向舒仲的夫人要了那封信?信真的是於叔叔留下來的嗎?”

於舍雙手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他卻待要展開的信的時候卻哭喊著轉而向於佰之墓叩拜著:“爹!孩兒,孩兒對不起您!也對不起舒仲!爹!”而那封信卻飄落於地上。

我見狀上前去撿起信,展信一覽:“舒大人,老夫知你公正廉明,故深托於你!我雖是做了件錯事,可是卻當洪災天怒人怨之時,我不死無法平眾怒。用我的死幫主公度過危局,我無怨無悔!我也知治國守法必須劃一,主公今天赦免我,就開了僥幸之路,恐怕有功之人都心存僥幸念頭,而去犯法,那時法同虛設,國將不國!我深怕主公念我跟隨先主並且照料他長大的舊勞而不忍治罪於我,請你一定要勸諫主公依法治我的罪。至於我的兒子於舍,他太過於倔強好強,小時候他總是為自己什麽都比不上主公而有所怨言,如果說他沒有什麽錯,自然就好,若有錯的話,請你依法也懲辦於舍!老夫最後請求舒大人,最好能拉住舍兒,不讓他滑入錯誤的深淵!老夫求你了!於佰絕筆。”

我一看,呆住了,而我腦海中浮現出舒仲對我說的話:“主公,於佰他自己都懂:‘主公赦免了他,就開了僥幸之路,恐怕有功之人都心存僥幸想法,而去犯法,那時法同虛設,國將不國!’你懲治於佰,反而是你對他的功勞最好的回報啊!”我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麽舒仲會這麽說了,“舒仲!”我心中苦不勝言,大叫一聲以發洩。

我的這一喊聲卻觸動了於舍的哀腸,他哭喊著:“我對不起爹!更對不起舒仲!爹,你前段時間托夢責備的是,我對不起舒仲,我欠他一條命!若不是我在劉焉面前進言的話,舒仲就不會死了!爹!”

我不由想起我和舒仲初次見面就向他傾訴自己對他的敬佩之情:“前者袁術兵敗,你以術之軍糧十萬斛悉分予民眾,你絲毫不畏懼於袁術的淫威,言:‘明知道我這樣做,一定會死,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我情願用我一人的命救百姓於塗炭之中!’此錚錚之言響徹於長樂的耳畔,長樂為此對你是佩服萬分!今日你能讓實慰我渴盼之情啊!”我感傷於舒仲,他的音容笑貌一下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此時,蔣會提醒:“立,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我們應該盡快地聯系到李雄等人,然後再聯手一起看看怎麽去對付劉焉!”於舍更是從中驚醒,因為他要贖罪,便問:“你們又怎麽會被劉焉兵士追擊呢?”蔣經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於舍。

於舍沈思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人,他主意已經打定,當初劉焉董扶要他以此計來施行,現在他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關心地問於舍:“於舍,你在想什麽啊?想得這麽的入神!”“啊!”於舍看了我一下後,忖思:“立為人就是太仁慈了,若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於他,他一定反對的!就是在手狠這一點上,他差得了我太多了!我和他從小長大,我唯一能勝過他的也就是這一點!”

下章內容提要:於舍想定一計,正是憑著這一計讓範立再次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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