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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我這樣,會讓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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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古辛子出身於煉丹世家。他的父親古舟,是一名六品煉丹師,據說近期內就要沖擊七品。所以我想,不僅僅是古辛子,恐怕連古舟,應該也已經成了璣族的傀儡。”君卿道。

“聖主說的不錯。這古辛子父子替人煉制丹藥,那那些求取丹藥的人就會欠下他們人情。倘若到時候他們以此提出要求,那那些人自然不會拒絕他們。”大長老道,“聖主,看來璣族已經忍不住了。”

“是啊,首任聖主的封印本來就已減弱,只能維持五十年。照這樣下去,恐怕連五十年都維持不了。所以,我也要加緊步伐才是。”君卿道,“對了,大長老,我想知道璣族現在的確切情況,尤其是,他們現在究竟有多少人在俗世中?”

“這——”聞言,大長老犯了難,“聖主,雖然我璇族有乾坤星樹,可以探知無數地方,但是璣族,卻是乾坤星樹的盲區。更何況自從璣族叛變之後,我們兩族便不再來往,隨意他們的情況,我們實在不知道。”

“竟然是這樣。”君卿咬了咬唇,如此說來,想要了解璣族,旁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由她自己來。也是,這本來就是她的任務,她自然義不容辭。

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突然,房間的門被人叩響了。她快速掐斷了傳音玉牌,向門口走去。

誰知打開門,外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沈著眸子四下裏仔細掃視一番,就見一只蝴蝶趴在門上。那蝴蝶約莫半個手掌那麽大,身上五彩斑斕,很是漂亮。

君卿伸出手,那蝴蝶竟然自己飛了過來,停在了她的指尖上。這還不算,它更是拍打著自己的翅膀,觸角不斷地抖動著。

君卿心中一動,道:“你是想要帶我出去?”

這話落下,那蝴蝶既然用自己的觸角碰了碰君卿的手指,就好像在點頭一般。緊接著,它飛了起來,向著外面飛去。

君卿當即便跟了上去。以她現在的修為,倒也不怕會遇到什麽危險。所以當下,她便只身前往,並未驚動焚天等人。

蝴蝶越飛越快,那般的速度,到是叫君卿有些驚訝了。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一邊加快自己的速度,一邊全神貫註的觀察著四周。

不多時,她就已經飛出了望月城。

望月城外有一條峽谷,風景秀美,稱作望月峽谷。那蝴蝶帶著她直直飛進了望月峽谷中。

君卿遠遠地就看到有一道修長的身影背對著她而站。他一頭青絲用紫金冠束起,發尾垂到了腰際,宛若黑亮的錦緞鋪成開來。

蝴蝶一看到他,便輕快的飛了過去。他微微側頭,蝴蝶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盡管只是一個側影,可是那完美的線條,卻是無聲的驚艷著君卿的眼睛。

是他!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已經將他認了出來。

當下,她深吸一口氣,飛到了他的身後,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你來了。”還不待她開口,那人就已經轉過身來。

線條完美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尊貴。那飛揚入鬢的俊眉,似是挑起了萬千的雲霞,深邃漆黑的眼眸,蕩漾著迷人的水波。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每一處,都毫不掩飾的表明了造物者對他的偏愛。

此時正值黃昏,西下的太陽將餘暉盡數灑了過來,為他整個人渡了一層金邊。他就這樣踩著光暈,一步步走向君卿。唇角微微揚起,像是要映襯滿天的霞光。

君卿心跳忍不住加快,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夜大人。”

聽到這稱呼,夜滄璕飽滿的額頭微微皺了起來,“我不是說過嗎?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是,夜大人是這樣說過,不過,你是我的長輩,我理該如此,這也算是恪守本分吧。”君卿道,這話,她既是在對夜滄璕說,同時,也是在對自己說。

這樣一個俊美到了極點,渾身上下張揚著睥睨天下的尊貴霸氣的男人,不經意間,就能勾走任何一個女子的心神。

更何況,她和他的兩次見面,均是在她最脆弱,最無力的時候。他如天神般趕來,救下了她。

可是事後,他卻是沒有多說過一句,更沒有所謂的挾恩圖報。

或許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之於她,卻是永遠也無法忘記。既然無法忘記,那就放在心底好了。不讓任何一個人知道,當做是她自己秘密。

這並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有些事,真的是奢求不來。對的,就是奢求。就像凡人看著月亮,不能因為月亮將光輝灑向了自己,就覺得月亮是自己的。如果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不僅僅是可笑,更過的,還是可悲。

如此一想,君卿一顆心就完全的放了下來。她神色淡然,眉眼間並無半分不妥,有的,只是恭敬以及恭敬背後所暗藏的疏離。

夜滄璕看著她,他不明白,方才他明明看到,她在看到他的時候,眼中有亮光一閃而過,可是為什麽這麽短的時間裏,一切就都變了呢?

他眸光一暗,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身量極高,站在那裏,足足高了她一個頭。他看著她,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卷翹的睫毛以及在眼瞼部位投下的兩方小扇子一般的陰影。

“你那話是什麽意思?”他開口道。

“沒什麽意思。”君卿道。

“不可能!”夜滄璕直接否決,“說吧,你那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說了,沒有什麽意思。”君卿擡頭看他,“如果夜大人非要說有意思,那我也無可奈何。”

“你——”夜滄璕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無可奈何,呵,好一個無可奈何!”

說著,他一揮衣袖,不再多言,而是直直的看著她。

君卿被他用如此直白的目光看著,她只覺得自己靜下去的心再一次有蠢蠢欲動的趨勢。她深吸一口氣,索性轉頭就走。

“站住!”夜滄璕喊一聲,瞬間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你走什麽?還是說,你在逃避什麽?”

他同她挨得很近,近到他身上的龍涎香一個勁地往她鼻子裏鉆。

“我,夜大人說笑了,我只是今天白天參加完煉丹師大會有些累了,所以想早點回去休息而已。”君卿道。

“累了?”聞言,夜滄璕皺眉,不由分說就抓住了君卿的胳膊,然後將一縷魂力探了進去。

幾息後,他的魂力就已游走完她的全身,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只是,手中捏著的皓腕雪白纖細,肌膚滑膩如脂,他竟是舍不得放開。

“夜大人,請你松手。”君卿聲音有些發冷,與此同時,她將自己的手腕扯了出來。他這是要做什麽?他這樣做是什麽意思?她都已經什麽都不想了,他又何必再來撩撥她?

她的呼吸有些不穩,稍作調息,她便看向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夜大人,男女授受不親。未經過本人的允許,就將自己的魂力探到他人,尤其是女人的身體裏,這,不應該是您這種身份的人做的事情。”

“我——”夜滄璕自知理虧,可是她這樣的態度,卻是叫他心中憋悶了起來。他深吐一口氣,道:“我以後不會了。不過還請你相信,我這樣,只是因為擔心你,而不是別的什麽。”

“如此說來,那我就多謝夜大人了。”君卿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夜大人,告辭!”說著,君卿直接轉身離開。

突然,背後有風聲傳來,君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緊緊的抱住!

夜滄璕一雙手環在她的腰間,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朵。

“為什麽,你為什要這樣?”夜滄璕喃喃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聽他說出這樣的話,君卿心頭一震。不過很快,她就恢覆了正常,她開口道:“夜大人,還請你松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會有什麽誤會?”夜滄璕一雙手攬的更緊,“你的意思是,我這樣,會讓你誤會?”

“當然。”君卿道,“所以,還請你放手。”

“絕不可能!”夜滄璕道,“我夜滄璕,一旦攬住了誰,那麽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這話說出來,倒是叫君卿一楞。不過也僅僅是一楞,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既然如此,夜大人,君卿雖然深知自己的修為比不得你,不過這次,卻是免不了要試一試!”說著,她掌中生風,以一個無比詭異的姿勢向著夜滄璕砍去。

夜滄璕紋絲不動,君卿的掌刀砍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間,君卿就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是陷在了泥潭中一般。

這就是差距嗎?

她只覺得臉上燒的厲害,想要抽回手,卻是被夜滄璕一把握住。

“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夜滄璕道。

聲音清潤,似有魔力一般瞬間進入了君卿的心中。

君卿卻是被他這句話弄得楞住了,她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見他眼神堅定,表情嚴肅,絲毫不像是在作假。

他說,他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她。

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而且,越笑越大聲,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夜滄璕,你真是厲害。”笑了好一陣之後,卻聽她如此說道:“你竟然可以如此坦然的說謊話,實在是叫人佩服!”

聞言,夜滄璕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覺得,我這是在說謊話?”他開口道。

蒼天可鑒!

他夜滄璕活了這麽久,唯一只對她上過心。她怎麽能覺得,他這是在說假話?

“要不然呢?”君卿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句句實話,絕無半點虛言。”夜滄璕道,“我喜歡你,這是事實。”

“呵,喜歡我?喜歡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君卿道,“如此說來,你的喜歡未免也太膚淺了些。”

只見過兩次面,而且還是匆匆分開,他對她又有多少了解呢?他唯一了解的,恐怕就是她的長相了。可是,她雖然自認為長得也算漂亮,但是整個璇璣大陸,還有其他位面,比她漂亮的不是沒有。以夜滄璕的本事,又怎麽可能找不到?

而且,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夜滄璕見到她的那兩次,恰好都是她最狼狽的時候。她可沒有天真到會認為是自己那可憐的模樣激發了夜滄璕的保護**,畢竟,夜滄璕不是那種人!

膚淺?只見過兩次面?

原來她在乎的是這些。

夜滄璕松開了她,高大的身子擋住了斜射而來的夕陽。過了幾秒,他開口道:“如果我說,我很早就註意你了,你信嗎?”

“很早?有多早?”君卿忍不住問道。

“從你醒來的那一晚開始。”夜滄璕說到。

“怎麽會?”君卿皺眉,直直看向他。

“怎麽不會?”夜滄璕道,“你醒來的那一晚,我就在你房間的窗外。我看到你被虛源魂玉折磨的不成樣子,也看到你紮破自己的手腕,通過放血來緩解狀況。那樣極端的方式,無異於是在賭命。可是,從頭到尾,你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最後,你賭對了。從那一晚開始,你就已經在我心裏留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還有這個。”夜滄璕說著,手一翻,一件白色的物體出現在他的掌心裏,“你知道嗎?當某一個人在你心裏留下深刻印象,你就會時不時的想要去註意她。這東西,你應該認得吧?”

“這是?”君卿從他手中將那東西拿過,原來是一小條白紙,被仔細的卷成了桶裝。

“荷花燈。”夜滄璕道,“那夜我就在河邊,看著你放下了寫著自己願望的荷花燈,我便順流而下,最終將那燈拿到手裏。”說到這裏,他笑了,“我有些欣喜的打開了你寫著願望的小紙條,本以為可以窺見你的心思,然後替你默默地完成,讓你開心。但是沒想到——”

“沒想到我那紙條上面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寫,是不是?”君卿道,說實話,到了現在,她已經說不出來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了。

開心,滿足,亦或是憤怒,懊惱?總之,全都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是啊,你什麽都沒有寫。”夜滄璕完美的薄唇再一次揚了起來,“只是,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

“我什麽意思?”君卿繼續問道。

“呵,你這是在考我?”夜滄璕道,“你的意思是,願望什麽的,與其寄托於一些飄渺的東西,倒不如自己努力,靠著自己的雙手去實現。我說的對不對?”

“對。”君卿並不隱瞞,點頭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所信奉的。”夜滄璕道,說著,他竟是再一次伸出手,想要將她攬到懷裏。

“不要動!”君卿趕緊開口道,“你說話就好。”

她現在一團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她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和他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發生些什麽。

看她往後退了幾步,夜滄璕心中不由得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他就又恢覆了原樣。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不必急於一時,免得引起她的反感。

如此一想之後,他便果真安分了,再也沒有做過任何越距的動作來。

君卿想不明白,以夜滄璕的手段,他肯定早就知道她和焚天他們的關系。像他那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接受這種和其他幾個男人一起分享一個女人的事情?她完全想不通。

所以,她便不想再同他多做糾纏。當下,隨意的說了幾句話,她便以想要休息為借口,離開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夜滄璕背手而立。他寬大的衣袖盡數落下,自有一番徹骨的氣派。

“出來吧。”他淡淡的開口道。

這話落下,就見一抹青色的身影從右側一棵古樹的舒冠中落了下來。

“我竟是不知道,昔日聲震天下的第一煉器師無霜,居然養成了偷聽的習慣。”夜滄璕道。晚風吹來,將他的發絲撩起,既然夜色已漸漸降臨,可是他的容顏,依舊那般的耀眼。

“你早就知道我來了。”無霜道,“那你為什麽不開口?”

“我為什麽要開口?”夜滄璕道,“你又不會妨礙到我。”

無霜楞了楞,開口道:“那要是我妨礙到你了呢?”

“比如?”夜滄璕問道。

“比如,比如……”無霜張了張嘴,終是將已經到喉嚨的話咽了下去,“沒什麽。”

“呵,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有了這說話吞吞吐吐的毛病了?”夜滄璕笑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無霜說道,恐怕以後,這毛病還會越來越嚴重。

夜滄璕喜歡君卿。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而且先前聽夜滄璕所說,他對君卿,那是早就情根深種。

怎麽會這樣?他不是別人,他是夜滄璕啊,他怎麽會喜歡上人?

------題外話------

嗷嗷,可憐的冥河河出去旅游,為了不耽誤更新,我還專門拿了筆記本,可誰知,昨晚賓館的網絡奔潰了,一晚上都連不上。現在我找了一個肯德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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