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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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曦等了片刻，啟動進度以非常蝸牛的速度爬到了1.1%。
晏曦：“……”
她確定這個啟動過程需要挺久的，便不再傻等，肩膀一松，她來到那堆物資邊，翻出一條大毛巾給自己擦了擦，然後披上一件又大又軟的羽絨服。
她打開一個卡式爐，借著火焰取暖，然後翻出一箱子木炭，倒進燒烤盆裏，點燃，片刻之後，炭被燒紅，幽幽地散發出熱量。
晏曦打了個哆嗦，把手罩上去取暖。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水庫裏有人，她又不確定對方什麽時候離開，總不能一直等著，要是十二點之後，水庫裏也出現怪物怎麽辦，那她就別想浮上去了。
於是她緩過來之後，又去看了看平臺，那程序才進行到3%，她便重新穿上水肺系統，佩戴好一切，小心翼翼地出了空間。
一瞬間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水壓幾乎把她壓得一陣窒息。
幸好周圍很安靜，她一邊控制著浮力，一邊小心往上浮去。
一米，兩米，三米，水壓越來越小，她漸漸能夠看到水面上的燈光。
有人在用手電筒往下照！
她緊貼著石壁，盡量隱藏著身形，看著自己吐出的氣泡悠悠地往上飄去。
上面，水庫下方停著幾輛車，因為車子開不上來，夏冰自然也沒有親自上來，她在車裏等消息，但水磨村的村民陸陸續續趕來了，想要這群不速之客趕緊離開。
“你們要對我們的水庫做什麽？”
“水庫裏有神明的知道嗎？”
“水庫就是我們的命！”
村民愈發激動，夏冰不耐煩：“把人趕走。”
這一趕，矛盾直接升級，這些村民可不管你穿得有多□□，開的車有多貴，想動他們的命根子，那就是敵人！
水庫邊上的幾人一看下面起了沖突：“走，下去幫忙。”
晏曦看著上面的燈光遠去，又等了一會兒，悄悄地繼續上浮，探頭看了眼，周邊果然沒人了，她趕緊爬上來，就看到了下方的騷動。
這麽多車，這麽多黑衣人，這是夏家的作風！
都追到這裏來了？
遠遠的，她似乎聽到了夏傲陽姑姑夏冰那獨特的尖利嗓子：“刁民，這群刁民！”
呵呵，連憤怒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呢。
她不由想到前世，對方居高臨下的鄙夷她，說她根本配不上她那樣樣出色的侄子。
那架勢，恨不得給她侄子娶十個八個公主才好。
晏曦發現，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夏家人跌落塵埃，泯然眾人地在末世裏掙紮的那一天了。
那時候，不知道夏冰還能不能這麽囂張。
……
晏曦脫掉蛙鞋，貓著身來到樹後，爭分奪秒地解開安全扣，把水肺脫掉，浮力背心脫掉，面鏡潛水帽摘掉。
脫一件就往空間裏扔一件，一邊提防著四周。
夜風吹過，她狠狠打了個哆嗦，幸好如今夏天天氣暖和，如果是冬天，這會兒她恐怕得凍僵了。
她麻利地套上鞋子，裹上大衣，趕緊從另一條小路下去了。
村民們都往山上趕去，就連老人小孩都去了，一身黑溜溜的晏曦根本無人發現，她順利離開水磨村，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這才進了空間。
晏曦一下躺倒了下去，累得一只手都不想擡起來，腦袋昏昏沈沈的，還一下一下地脹痛，只想裹進被子裏睡一覺。
她起身換掉潛水衣，穿上幹凈衣服，然後把露營天幕翻出來直接鋪在地上，再墊上幾層被子，舒舒服服地鉆進去，長長嘆了口氣。
不管了，先睡一覺再說。
水磨村，夏冰等人被村民纏得沒辦法，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哪怕是撒出了錢，這些人還是不肯罷休，非要把他們趕走不可。
還有一群青壯圍在水庫邊上，水庫裏頭那兩個潛水探索的人，耗到鋼氣瓶都快沒氣了，只能浮上來，然後被村民逮住一通圍毆。
還要扭送公安局。
最後只有夏冰一輛車幾個人逃了出來。
她快氣瘋了！
“刁民！全都是刁民！我要弄死他們！”
保鏢問：“要通知老爺子嗎？”
夏冰怒吼道：“讓我爸知道我在這鄉下地方搞得這麽狼狽嗎？不準說！誰都不準說！”
她胸口劇烈起伏，接著問道：“水庫底下沒發現什麽東西？”
保鏢搖頭：“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也沒有發現晏曦。”
夏冰扯過毛巾擦了擦花掉的妝，咬牙切齒道：“那個瘋婆子騙了我？回去繼續審，把晏家所有人都審問一遍！”
保鏢欲言又止，他想說他們現在只有幾個人了，但看著夏冰盛怒的模樣，還是選擇不開口。
然而當他們到了鎮上，卻發現鎮上戒嚴了。
“各回各家啊，中元節晚上，不要再街上瞎晃悠！”警察和城管在街上驅散人流，本來熱熱鬧鬧的夜市和小吃一條街也迅速冷清下來。
人們怨聲四起，但在執法力量的面前，人們還是只能乖乖聽話。
“往年也沒有這樣啊？難道是怕半夜鬼門大開？”
“啊呀說得怪嚇人。”
街上的人們一邊往家裏趕去，一邊嘻嘻哈哈地笑著。
夏冰坐在車上撇了撇嘴：“小地方的人就是愚昧，要是真開了鬼門，我倒是想看看百鬼夜行的場面。”
她卻不知道，不僅僅是這個小鎮上，在那些大城市裏，今晚也戒嚴了。
繁華熱鬧的商場，緊急被封；人流不斷的機場車站，入夜前就收到通知要停運；影劇院游樂場，臨時封閉；醫院和住宿學校一時疏散不掉，就派去了當地警力；高速路口封鎖……
一切的一切，都在勸說人們回到自己的家裏。
整個世界好像被按下了緊急制動鍵，霎時變得冷清安靜下來。
人們摸不著頭腦，上網也根本查不到多少有用的東西，網上幾乎鬧翻天了。
某地辦公室，一職工擦了擦額頭的汗：“再不給出合理解釋，輿情就要控制不住了。”
他的上司穩如老狗，捧著枸杞菊花茶：“急什麽，總歸是上面直接下來的命令，輪不到我們擔責。”
但其實內心流的汗比下屬還多。
上面為什麽會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不是某個地方，某個地區，而是全國覆蓋的。
一定有大事要發生了。
可是為什麽沒有更明確的指示？
“小趙啊，工作做完了就下班吧，早點回家，和老婆孩子呆在一起。”
小趙懵懵的，心裏更慌了，為什麽這語氣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啊？不要啊，他才剛剛升職加薪啊！
……
某處。
“你確定要這麽做，已經引起大範圍恐慌了，這通告一發下去，萬一沒什麽事，這責任誰都擔不起！”
一身白色細棉布家居服的男子斜斜地倚著軟榻，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玉白的手指摩挲著一顆烏黑的棋子，和手心的其他棋子輕輕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人還在勸：“老太太語焉不詳，也不能全信啊，至少也要先查清楚這言論的來源。”
男子輕輕笑了聲：“可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早就被侵蝕了，老太太說的，和那些不能宣之於眾的機密都對得上，為什麽不信？又何必尋根究底？”
他聲音不疾不徐，如江面清風，疏淡玉質，漫不經心：“命運讓我們知道這些，不是讓我們疑問，而是讓我們行動。去安排吧，這將是一場硬仗……”
……
晚上十點整，網上傳出一則通告：七月半，百鬼夜行，游蕩人間，請諸位不要在街上逗留，和親朋呆在一起，吃飽喝足，養精蓄銳，註意腳下，迎接戰鬥。
網友們剛開始還嘻嘻哈哈，以為是誰惡作劇，然而接下來無數官方微博都轉發了，甚至其中還有極具權威性的賬號。
瞬間在各個平臺都爆上了熱搜第一位。
人們懵了。
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啊！
還有網友表示，他們的城市，甚至有軍隊入駐了。
網上是真的亂成了一團。
無數追尋流量的自媒體人都在瘋狂傳播議論這一消息，猜什麽的都有。
然而接下來，還有更詳細的通告流出——
東西會變質，儲存物資基本無用，盡量準備好堅硬金屬類武器，以及蠟燭木柴等最為古樸的照明物品。
鬼（怪物）會從地底鉆出，伴隨著毒霧，盡量不要被弄傷。
殺“鬼”有概率得到物資獎勵。
……
“瘋了！瘋了吧！”
“官方能不能來個新聞發布會什麽的，說清楚啊！”
“到底是誰在惡作劇啊，是不是有黑客入侵啊？”
“我家這邊的社區說沒接到通知啊！到底該不該聽？”
網友等著官方出說明，但官方也懵著呢，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在這沒搞清事情的情況下，對公眾做什麽說明。
……
醫院中，夏家老爺子看著床上鼻青臉腫，昏睡不醒的孫子，臉色沈沈如水，重重地敲了敲拐杖：“晏曦還沒找到？夏冰是幹什麽吃的？”
“老爺子，夏冰小姐那邊說有線索了，很快就能會找到人。”
夏老爺子哼了一聲：“就不該指望她，再給我派人過去。”接著他看向一人，“非要晏曦才能喚醒傲陽？”
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道：“我當時就說過，想要晏曦的氣運和東西，是有代價的，等於將夏傲陽的命系在她身上，讓你勸你孫子對她好點，你卻一直縱容他，現在把人惹狠了，直接玉石俱焚，知道急了？”
夏老爺子冷厲道：“如果不是你說能夠控制她，我會大意？所謂的精神異能不過如此！”
他孫子那麽優秀，能嫁給他，那個晏曦就該感恩戴德了，對她冷落一二有什麽不行？如果真的對她生出感情，以後不舍得下手，那才是麻煩。
誰知道晏曦那麽不知好歹！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一人急匆匆進來，在夏老爺子耳邊說了幾句。
夏老爺子臉色一變，打開手機，越看臉色越差，對中年男人質問：“這是怎麽回事？”
中年人也看到了網上的傳言，一顆心飛速下沈，他收起手機，不再理會夏老爺子的憤怒：“從這一刻起，先知已經不是我們的優勢，顯然有人比我們知道得更多，我勸你最好馬上準備起來。”
夏老爺子站了起來：“真的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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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曦打了個哆嗦，把手罩上去取暖。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水庫裏有人，她又不確定對方什麽時候離開，總不能一直等著，要是十二點之後，水庫裏也出現怪物怎麽辦，那她就別想浮上去了。
於是她緩過來之後，又去看了看平臺，那程序才進行到3%，她便重新穿上水肺系統，佩戴好一切，小心翼翼地出了空間。
一瞬間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水壓幾乎把她壓得一陣窒息。
幸好周圍很安靜，她一邊控制著浮力，一邊小心往上浮去。
一米，兩米，三米，水壓越來越小，她漸漸能夠看到水面上的燈光。
有人在用手電筒往下照！
她緊貼著石壁，盡量隱藏著身形，看著自己吐出的氣泡悠悠地往上飄去。
上面，水庫下方停著幾輛車，因為車子開不上來，夏冰自然也沒有親自上來，她在車裏等消息，但水磨村的村民陸陸續續趕來了，想要這群不速之客趕緊離開。
“你們要對我們的水庫做什麽？”
“水庫裏有神明的知道嗎？”
“水庫就是我們的命！”
村民愈發激動，夏冰不耐煩：“把人趕走。”
這一趕，矛盾直接升級，這些村民可不管你穿得有多□□，開的車有多貴，想動他們的命根子，那就是敵人！
水庫邊上的幾人一看下面起了沖突：“走，下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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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車，這麽多黑衣人，這是夏家的作風！
都追到這裏來了？
遠遠的，她似乎聽到了夏傲陽姑姑夏冰那獨特的尖利嗓子：“刁民，這群刁民！”
呵呵，連憤怒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呢。
她不由想到前世，對方居高臨下的鄙夷她，說她根本配不上她那樣樣出色的侄子。
那架勢，恨不得給她侄子娶十個八個公主才好。
晏曦發現，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夏家人跌落塵埃，泯然眾人地在末世裏掙紮的那一天了。
那時候，不知道夏冰還能不能這麽囂張。
……
晏曦脫掉蛙鞋，貓著身來到樹後，爭分奪秒地解開安全扣，把水肺脫掉，浮力背心脫掉，面鏡潛水帽摘掉。
脫一件就往空間裏扔一件，一邊提防著四周。
夜風吹過，她狠狠打了個哆嗦，幸好如今夏天天氣暖和，如果是冬天，這會兒她恐怕得凍僵了。
她麻利地套上鞋子，裹上大衣，趕緊從另一條小路下去了。
村民們都往山上趕去，就連老人小孩都去了，一身黑溜溜的晏曦根本無人發現，她順利離開水磨村，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這才進了空間。
晏曦一下躺倒了下去，累得一只手都不想擡起來，腦袋昏昏沈沈的，還一下一下地脹痛，只想裹進被子裏睡一覺。
她起身換掉潛水衣，穿上幹凈衣服，然後把露營天幕翻出來直接鋪在地上，再墊上幾層被子，舒舒服服地鉆進去，長長嘆了口氣。
不管了，先睡一覺再說。
水磨村，夏冰等人被村民纏得沒辦法，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哪怕是撒出了錢，這些人還是不肯罷休，非要把他們趕走不可。
還有一群青壯圍在水庫邊上，水庫裏頭那兩個潛水探索的人，耗到鋼氣瓶都快沒氣了，只能浮上來，然後被村民逮住一通圍毆。
還要扭送公安局。
最後只有夏冰一輛車幾個人逃了出來。
她快氣瘋了！
“刁民！全都是刁民！我要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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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怒吼道：“讓我爸知道我在這鄉下地方搞得這麽狼狽嗎？不準說！誰都不準說！”
她胸口劇烈起伏，接著問道：“水庫底下沒發現什麽東西？”
保鏢搖頭：“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也沒有發現晏曦。”
夏冰扯過毛巾擦了擦花掉的妝，咬牙切齒道：“那個瘋婆子騙了我？回去繼續審，把晏家所有人都審問一遍！”
保鏢欲言又止，他想說他們現在只有幾個人了，但看著夏冰盛怒的模樣，還是選擇不開口。
然而當他們到了鎮上，卻發現鎮上戒嚴了。
“各回各家啊，中元節晚上，不要再街上瞎晃悠！”警察和城管在街上驅散人流，本來熱熱鬧鬧的夜市和小吃一條街也迅速冷清下來。
人們怨聲四起，但在執法力量的面前，人們還是只能乖乖聽話。
“往年也沒有這樣啊？難道是怕半夜鬼門大開？”
“啊呀說得怪嚇人。”
街上的人們一邊往家裏趕去，一邊嘻嘻哈哈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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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知道，不僅僅是這個小鎮上，在那些大城市裏，今晚也戒嚴了。
繁華熱鬧的商場，緊急被封；人流不斷的機場車站，入夜前就收到通知要停運；影劇院游樂場，臨時封閉；醫院和住宿學校一時疏散不掉，就派去了當地警力；高速路口封鎖……
一切的一切，都在勸說人們回到自己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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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辦公室，一職工擦了擦額頭的汗：“再不給出合理解釋，輿情就要控制不住了。”
他的上司穩如老狗，捧著枸杞菊花茶：“急什麽，總歸是上面直接下來的命令，輪不到我們擔責。”
但其實內心流的汗比下屬還多。
上面為什麽會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不是某個地方，某個地區，而是全國覆蓋的。
一定有大事要發生了。
可是為什麽沒有更明確的指示？
“小趙啊，工作做完了就下班吧，早點回家，和老婆孩子呆在一起。”
小趙懵懵的，心裏更慌了，為什麽這語氣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啊？不要啊，他才剛剛升職加薪啊！
……
某處。
“你確定要這麽做，已經引起大範圍恐慌了，這通告一發下去，萬一沒什麽事，這責任誰都擔不起！”
一身白色細棉布家居服的男子斜斜地倚著軟榻，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玉白的手指摩挲著一顆烏黑的棋子，和手心的其他棋子輕輕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人還在勸：“老太太語焉不詳，也不能全信啊，至少也要先查清楚這言論的來源。”
男子輕輕笑了聲：“可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早就被侵蝕了，老太太說的，和那些不能宣之於眾的機密都對得上，為什麽不信？又何必尋根究底？”
他聲音不疾不徐，如江面清風，疏淡玉質，漫不經心：“命運讓我們知道這些，不是讓我們疑問，而是讓我們行動。去安排吧，這將是一場硬仗……”
……
晚上十點整，網上傳出一則通告：七月半，百鬼夜行，游蕩人間，請諸位不要在街上逗留，和親朋呆在一起，吃飽喝足，養精蓄銳，註意腳下，迎接戰鬥。
網友們剛開始還嘻嘻哈哈，以為是誰惡作劇，然而接下來無數官方微博都轉發了，甚至其中還有極具權威性的賬號。
瞬間在各個平臺都爆上了熱搜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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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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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追尋流量的自媒體人都在瘋狂傳播議論這一消息，猜什麽的都有。
然而接下來，還有更詳細的通告流出——
東西會變質，儲存物資基本無用，盡量準備好堅硬金屬類武器，以及蠟燭木柴等最為古樸的照明物品。
鬼（怪物）會從地底鉆出，伴隨著毒霧，盡量不要被弄傷。
殺“鬼”有概率得到物資獎勵。
……
“瘋了！瘋了吧！”
“官方能不能來個新聞發布會什麽的，說清楚啊！”
“到底是誰在惡作劇啊，是不是有黑客入侵啊？”
“我家這邊的社區說沒接到通知啊！到底該不該聽？”
網友等著官方出說明，但官方也懵著呢，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在這沒搞清事情的情況下，對公眾做什麽說明。
……
醫院中，夏家老爺子看著床上鼻青臉腫，昏睡不醒的孫子，臉色沈沈如水，重重地敲了敲拐杖：“晏曦還沒找到？夏冰是幹什麽吃的？”
“老爺子，夏冰小姐那邊說有線索了，很快就能會找到人。”
夏老爺子哼了一聲：“就不該指望她，再給我派人過去。”接著他看向一人，“非要晏曦才能喚醒傲陽？”
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道：“我當時就說過，想要晏曦的氣運和東西，是有代價的，等於將夏傲陽的命系在她身上，讓你勸你孫子對她好點，你卻一直縱容他，現在把人惹狠了，直接玉石俱焚，知道急了？”
夏老爺子冷厲道：“如果不是你說能夠控制她，我會大意？所謂的精神異能不過如此！”
他孫子那麽優秀，能嫁給他，那個晏曦就該感恩戴德了，對她冷落一二有什麽不行？如果真的對她生出感情，以後不舍得下手，那才是麻煩。
誰知道晏曦那麽不知好歹！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一人急匆匆進來，在夏老爺子耳邊說了幾句。
夏老爺子臉色一變，打開手機，越看臉色越差，對中年男人質問：“這是怎麽回事？”
中年人也看到了網上的傳言，一顆心飛速下沈，他收起手機，不再理會夏老爺子的憤怒：“從這一刻起，先知已經不是我們的優勢，顯然有人比我們知道得更多，我勸你最好馬上準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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