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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是古老部族還是邪教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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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景色如畫,屋子裏的氣氛卻有點沈悶,主要是我因冰女昨晚找過三九而顯得心事重重,冰女身為聖書族的守護者,反對我嫁給三九的理由一定是充分的。

但感情的天平從來不可能沒有傾向性,我心中的天平是偏向三九的,所以理智告訴自己應該聽一聽冰女她們的理由,感情上卻選擇閉口不提。

轉而開口問起別的事:“林敏你們認識嗎?”

嬌和的性子比較直,她剛剛幾次想說話,都被冰女的眼神制止了,聽我沈默半天問出的竟是不相幹的問題,白嫩的面皮兒變得潮紅,看得出是急的。

冰女遞了個讓她‘少安毋躁’的眼色,對我說:“這個名字沒聽過,是我族中人?”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個疑問,正好遇到能解答這個疑問的人,便問道:“你們是怎麽辨別族人的?有什麽特征麽?”

嬌和終於憋不住開口道:“那還不簡單,族人間一眼就能認出來啊,魂魄不滅就不會變的!”

她究竟知不知道在她理所當然的口氣下,說出的是多麽離譜的事?

魂魄識人?難道聖書族人各個都有天眼不成?不,我忽然意識到,她話中還有另一層隱意,魂魄不滅,不代表身體不死,她們也是會轉生的?!

腦子裏才冒出這麽個念頭,冰女便立刻坐實了我的想法,道:“聖書族確實能夠自行奪舍轉生,但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這些你恢覆記憶後自然會知道。”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心臟嘭嘭跳得又緩又沈,像是預感到接下來她的話十分重要。有那麽點雷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冰女走到窗邊,眺望著翠屏般的連綿青山,臉上露出一種看盡人間滄海桑田的悲涼神情,和她冰山美人的氣質有些沖突。

嬌和低著頭,方才她身上那種揮之不去的焦躁被冰女的情緒感染,良久,冰女突然直視著我說道:“為了那個男人你願望放棄多少?”

我幾乎沒用大腦思考嘴巴就反射性地吐出兩個字:“一切!”

冰女楞了楞。嬌和更是猛地擡頭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瞪著我。還是冰女先緩過情緒,眼中劃過一絲失望,道:“這世上或許真的有奇跡。收回全部聖物。未來由聖書的意志決定吧!”

她提到收回全部聖物,這也是她們決定離開峽谷祭壇的原因,吳楓帶給她們的消息,是有人企圖收集聖書族全部的聖物。這背後隱藏著的陰謀味道讓身為守護者的她們不得不出來查個清楚。

聖書族確實分為八個派系,以彩虹的顏色分為七部族。第八派是白蓮,由七部所選出的‘預備聖女’單獨組成。

各部守護著各自的聖物,隨著有自行奪舍能力的‘貴族’階層不斷轉生,記憶也在更換新身體的過程中變得殘缺不全。久而久之,聖書族更早期的歷史變成時間的塵埃。

她們只知道要守護好聖物,等待著聖書意志的蘇醒。然後會發生關乎全族命運和生死存亡的大事,這事自然和聖書、聖女脫不開幹系。聖書族每派中都有一種叫‘預備聖女’的職務,終極的大事件需要她們中的某人去完成。

我想起李妙雪臨死前的話,芷姜是聖女,我是類似聖女的存在,她死前還說我是唯一的希望,難道聖書族等待的那個大事件,需要我去完成?

我心裏琢磨來琢磨去,覺得有件事特別奇怪,便問:“聖書族人全是女的?”

冰女和嬌和同時點頭,我緊接著問:“那幹嘛轉生來轉生去的,為什麽不自己繁衍壯大族群?”

一群女人不結婚不生崽兒,只不停地奪人身體延續生命,搞得集體間歇性失憶,內部又不團結,究竟在鬧哪樣?

冰女神色古怪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像尿急,這種不雅的表情出現在一位大美女身上,讓我幾次差點笑出來,忍了又忍才壓住笑意。

最後嬌和實在看不下去,才說:“你我們不知道,反正我們是沒辦法和——反正生不出來!”

她的話被冰女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生生攔在半路改了方向,以前我認為聖書族是個古老的民族,現在怎麽忽然覺得她們更像是某個邪教組織了呢?

甭管她們有什麽秘密藏著不讓我知道,我都從這次談話中了解到幾個關鍵點,其一,聖書族生存的方式是不斷奪舍;其二,她們的記憶也是殘缺不全的;其三,她們沒有生育後代的能力;其四,冰女和嬌和會幫我找到其餘的聖物!

說到聖物,作為守護者,她們知道的自然比別人多,峽谷祭壇裏的寶匣中,存放的的確是紅蓮花項鏈,另外還有一個黑色的金屬盒子。

冰女跟嬌和只記得這金屬盒子裏是地圖,至於是哪裏的地圖,藏著它幹嘛就不記得了,她們也是能夠自行轉生的‘貴族’成員,不過能力沒那麽強,前景不怎麽樂觀。

冰女幽幽道:“轉生的次數越多,記憶越少,最後…當記憶全部消失,魂魄依然會憑本能去奪舍,只不過再不會記起自己是誰,而且奪的一般都是嬰兒的舍,也算是徹底脫離聖書族這個群體了。”

嬌和也附和著感慨道:“是啊,時間越久,族人的數量越少,都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多少同胞還在呢…”

我則想到熾女族人,把她們的情況簡單說了說,不料冰女聽到她們喝九蓮木的樹汁,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嬌和更是驚呼道:“什麽?她們、她們竟然……喝了它的血?”

我點頭不語,冰女的眼神仿佛變成兩道冰劍,攥緊拳頭一拳砸在窗臺上,大理石窗臺應聲碎裂,她緊盯著我的眼睛說:“還剩最後一棵。一定要保住它,否則做再多也是徒勞!”

我疑惑道:“怎麽說最後一棵,峽谷裏不是有一棵嗎?”

冰女搖頭道:“蓮花都雕謝了,只是根活著而已,沒用了。”

我接著問:“九蓮木也是聖物之一?”

嬌和立即回道:“當然,沒了它,集齊了全部聖物也是白搭!”

我問:“那最後一棵在哪呢?”

冰女嘆了口氣。說:“最後一次聽到它的消息。據說是被碧蓮那幫人帶到海上去了。”

我聽到個新名詞,忙問:“碧蓮?”

冰女點頭,說:“嗯。她們水性好,喜歡生活在水上,聽說最後一棵九蓮木也被她們藏在海裏。”

聽過大海撈針,沒聽過大海撈樹。地球上海洋的面積何其廣闊,如果沒有準確的線索可查。這輩子恐怕都別想找到!

我們的談話被樓梯上的腳步聲打斷,急步跑上樓來的是本應在散步的吳楓,我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他擡頭見是我。連忙三步並做兩步跨上樓梯。

這時冰女和嬌和也走到門外,站在走廊裏,吳楓雖然很急。但不慌,他望向走廊盡頭的窗口。說:“有人在莊子外面,這裏的安保系統挺嚴的,就是不知對方什麽路數,我不放心,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

我略一點頭,掏出手機給三九發了條短信,莊子的外圍和內部都有安保系統,只是夠隱蔽很難發現,我倒不擔心在裏面的我們,反而是一會兒三九從外面回來,我怕那些人對他下手。

冰女靠近我問是否需要她出去轉轉,我拒絕了,如果對方本事不大,根本不需要在意,等對方有所動作,我們再回應不遲。

山莊裏除了車庫的地下基地有監控,側院那邊也有,那裏住的是山莊的管理員和保全人員,都是三九信得過的人,若是莊外的人有什麽異動,他們會有所行動。

正好吳楓上來,從最初的峽谷之行起,他就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事,趁著這個機會,我幹脆把想問的都問明白了。

吳楓心裏也明白,他來‘投靠’我們不可能不拿出點誠意,他在吳楓做了二十多年吳少爺,就算吳老爺子不完全信任他,也多少會把些重要的信息透露給他。

可我沒想到,他告訴我的信息,是連聖書族本族人都沒能告訴我的,關於林敏這個人的事!

早在芷姜中毒的那次天山之行,吳家就已經和三九、林敏合作過,並且是林敏主動找上吳老爺子的,只不過林敏本人沒有親自參加行動,她只負責提供資料和線索。

林敏和吳老爺子還進行過一場單獨的談話,地點就在吳家老宅的書房裏,當時吳楓藏在門外偷聽到一點,林敏自稱是聖書族人,是黃蓮部僅剩的幸存者。

聽到‘黃蓮’我忍不住在心裏冷笑,她還真沒辜負了這名字,讓人想起她就覺得嘴裏發苦。

林敏的情況比較特殊,她聲稱是黃蓮部首領的後裔,是後裔,而非轉生奪舍後的本人,吳楓說到這裏,被我擡手打斷,我看向冰女,她才跟我說聖書族沒有生育的能力,那林敏是哪裏來的?

這件事估計吳楓已經跟冰女說過了,她接收到我詢問的眼神,便說:“九蓮木的血,傳說可以……看來是真的。”

冰女提到與聖書族繁衍有關的話題時,總是遮遮掩掩的,然後像是怕我再深入思考下去似的,趕忙說:“也不一定都能成功,黃蓮部的首領絕對是個例外。喝下九蓮木的血液能夠活得更久是確定的,力量也會變得更強。”

回想熾女族最後那隊人的情況,和冰女說的倒是符合,她們為了活得長久,每隔一段時間便喝一些,直至把最後一點樹汁喝幹,力量強了,可下場卻不如她們預想的那樣美好。

監守自盜,或許是報應也說不定,然而在她們的破壞下,如今九蓮木只剩一棵了,還被藏在海裏,想想都覺得頭疼!

我示意吳楓接著說,他繼續說道:“她想統一聖書族各派系,成為……女王!”

可能他自己也知道這兩個字有點好笑,用拳頭抵住嘴唇假咳了下,在我們眼裏是好笑和荒唐,在冰女和嬌和的眼裏卻是個晴天霹靂!

嬌和睜大眼睛叫道:“她瘋啦?”

冰女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別這樣激動,其實她的眼睛不比嬌和瞪的小,只是她穩住情緒較快,沒有爆發出來罷了。

我開腔道:“地球都人滿為患了,哪有空地方給她建立王國,你先別這麽激動,她沒那麽容易成功。”

其實林敏的野心早在三胖發給三九的短信裏我就猜出一二,她想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可惜全世界都飽和了,現在不是石器時代更不是冰冷器時代,占地為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當然,如果被她掌握了聖書族的秘密,那可難說了,到時就算她的野心破滅,也必然會帶著許多生命給她陪葬,把她逼急了,絕對能做出散播病毒之類的瘋狂事。

吳楓聳聳肩,道:“總之聽她的口氣,好像很多族人已經站在她一邊了,不過她沒說這些人在哪。”

我好奇地問:“吳老爺子為什麽跟她合作?她是什麽樣的人,老爺子會看不出來?過河之後,肯定拆橋,信譽度常年赤字!”

吳楓笑得有點幸災樂禍,道:“她承諾事成之後,和吳家聯姻,幸好我不是吳家少爺了!”

可不是麽,否則吳老爺子準拿他去唬弄林敏,到那時,他的命運簡直不能更可悲!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我結束了這場談話,回到後院的小樓給三九準備午飯,等飯菜上桌,他剛好推門進屋,見他神態如常,我才放下心來。

本來還在擔心莊子外面的那夥人找他麻煩,看來是沒啥威脅,而且這種事安保那邊肯定已經跟他通過氣了。

一頓飯吃得三九頻頻停下來詢問我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盯著他看,我也搞不懂自己,人家談戀愛是一開始犯傻犯癡,我是答應人家的求婚後才出現戀愛初期癥狀。

其實我沒看什麽,只不過覺得他吃飯的樣子好看,不說話的時候很帥,諸如此類的肉麻想法雷得自己都外焦裏嫩,哪好意思實話相告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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