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噔噔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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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上開完例會，從會議室出來，邰星宇提到周末會去參加艾晞的生日聚會，讓舒言替他準備一份合適的禮物。
舒言詢問：“禮物需要特別一點嗎？”
邰星宇在他面前無需掩飾：“不需要，普通朋友。”
舒言說：“您很少答應普通朋友的邀約。”
邰星宇身處商業圈，有時候一場酒局下來，就能交上好幾個“朋友”，有人是為了拉攏他，有人是想擴寬交際面，朋友之間往來少不了舉辦宴會，但除非是有所求，邰星宇向來是禮到即可。
邰星宇用手拉住領帶頭，稍微調整：“……找點樂子。”
舒言：“他也邀請了我。”
邰星宇詫異：“你去嗎？”
舒言反問：“我可以去嗎？”
“隨你。只要你不介意周末還見到上司。”邰星宇說。
舒言腹誹，前兩年工作忙，他有幾個周末沒見到上司啊。不過加班費按時到位，他倒沒有怨言。
邰星宇直接道：“你們好像挺投緣，該怎麽相處不用顧慮我。”
舒言點頭：“明白。”
到了周末，邰星宇按著艾晞發來的地址導航去了海邊。
路上沒有堵車，他到的時間還早，下了車走近海灘，見有兩三個人蹲著在那兒搗鼓帳篷。
其中有一人的方向是正背著邰星宇的，他傾身去拿支架，低腰牛仔褲隨著動作往下滑，露出一截腰肢還有不明顯的黑色內褲邊。
他的皮膚白得晃眼，被布料包裹著的臀部圓潤挺翹。
盯著人臀部看實屬冒犯，邰星宇移開視線。
天氣陽光明媚，他有點熱，邊走邊解開了襯衣領口的第一顆紐扣。
那人拿到支架後，又找不到手機了，問旁邊的人：“看到我的手機沒？”
“沒有，你放屋裏了？”
“我記得我帶出來了。”他四處張望找手機，回過頭見到了邰星宇，臉上的表情從茫然轉化為不悅。
是唐榆。
邰星宇擡了擡下巴：“那是不是你手機？”
小圓凳上反扣著一個手機，手機殼是大紅色的財神爺。
邰星宇讀出上面的字來：“財神到。時時平安發大財，四面八方好運來。”
唐榆站起身，動作迅速地把手機揣兜裏了。
邰星宇問：“艾晞呢？”
唐榆：“去拿說明書了。”
邰星宇：“什麽說明書？”
“……帳篷。”
邰星宇彎腰，低頭查看散落在沙地上的一堆面料和配件：“搭帳篷還需要看說明書？”
唐榆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瞧不起，逞強道：“我也是這麽說的。”
不過下一分鐘，艾晞就來拆他臺了：“唐榆，沒找到你要的說明書，不知道掉哪兒了。”
唐榆：“……”
邰星宇看向唐榆的眼神揶揄：“哦。”
“星宇哥，你來了啊。”艾晞往他身後望，“舒言沒和你一起來嗎？”
“不順路，他還有一會。”邰星宇把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他，“生日快樂。”
艾晞接過：“謝謝。”
唐榆在意地問：“送的什麽啊？”
邰星宇說了個牌子：“頭戴式耳機。”
唐榆知道這個牌子的耳機，他在大商場的實體店試戴過，效果一流，不過就連基礎款價格也要好幾萬，他沒舍得。
他沈默了一會，蹲下身繼續弄帳篷。
邰星宇在他身邊的小圓凳上坐下，提醒道：“你要把伸縮關節部位拉一下，然後向外打開。”
唐榆沒好氣：“那你來。”
“嗯。”邰星宇低頭去取唐榆手上的地釘，指尖觸碰到他溫熱的掌心，又很快收回。
他只取了一顆，很快又再次伸過手，因為眼睛盯著帳篷，摸到了唐榆的手腕。
很細，還很滑。
他指尖輕輕勾了一下，唐榆覺得有點癢，想要撓一撓。
唐榆吸了口氣，把地釘都給他，小聲說：“給你，才不給你打下手。”
邰星宇也壓低了聲音：“耽誤你在艾晞面前出風頭了？”
唐榆不理他，要看看他究竟能搭成什麽樣。
邰星宇一手拿著桿，一手拿帳篷的底角，慢慢地將桿拱起，然後再將桿插入底角的針環上。其實他也沒有搭過幾次帳篷，上一次露營還是在大學畢業前的十一假期，和向以群他們幾個一起。
但他有天生的直覺，拿到手上就大概知道該怎麽做。
十幾分鐘後，一頂帳篷搭好了。
“我看看結不結實。”唐榆說著去拉支撐桿，帳篷幾乎沒有晃動。
“好厲害。”艾晞正在和朋友搭另外的帳篷，沖他招招手，“星宇哥，help！”
唐榆胸口泛酸，感覺又被比下去了。
邰星宇卻是側過頭來看他：“看會了嗎？”
唐榆語氣生硬：“我又不傻。”
邰星宇說：“那你去幫艾晞吧。”
邰星宇看著唐榆走到艾晞跟前，說了什麽話，艾晞笑了笑，把手上的防風繩遞給他。兩人邊搭帳篷邊交流，畫面和諧登對。
他想艾晞不可能對身邊的示好行為視若無睹，那麽唐榆是沒有挑明呢，還是已經被拒絕過了呢？
當然，也不關他的事。
他走向海邊，大海一望無際，波光粼粼，偶有微風吹過，激起浪花朵朵。
身上的熱度降了下來，邰星宇駐足欣賞了一會海景。
再回首的時候，竟發現唐榆提著一個塑料桶在朝這邊走。
他把牛仔褲挽到了大腿根，露出白凈修長的腿，脫了外套後，只穿一件白色的T恤。
之前邰星宇覺得唐榆能襯得起紅色、綠色這般鮮艷的顏色，現在白色又是另一種感覺。
很純。
邰星宇：“你這是做什麽？”
唐榆沒擡頭，都知道是邰星宇在說話。邰星宇的聲音低緩、稍微帶點沙啞，很有磁性，辨識度高。
姓邰的怎麽陰魂不散。
剛才他協助艾晞搭建好帳篷，艾晞說有朋友到了但找不到路，要去接朋友。
唐榆不認識艾晞其他朋友，便沒有跟去湊熱鬧，他閑來無事，見到了退潮的時間，幹脆去附近的店裏租了桶、鏟子、鐵夾子以及手套，打算抓點小螃蟹或者皮皮蝦。
他戴著手套，彎腰翻石頭，撿起來兩顆貓眼螺。
邰星宇：“趕海？”
唐榆：“嗯。”
雖然s市有海，但離市中心也有一兩個小時的車程，邰星宇來海邊一般是沖浪和海釣，沒有趕過海。
邰星宇：“我也來。”
唐榆說：“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貨，弄臟就不好了。”
不得不承認，邰星宇身上有股貴氣，讓人難以想象他挽著褲腿沾一手泥的樣子。
“沒什麽不好。”他學得很快，將褲腿往上卷，把襯衣袖子翻上去一截，“有多的鏟子嗎？”
“嗯。”唐榆看了他一眼，“把小網兜也給你，可以網住魚蝦，它們就逃不掉了。還要戴手套，小心被割傷，有的螃蟹鉗子是很厲害的……不要去陡峭的巖石，礁石上海貨比較多。”
聽到唐榆的叮囑，邰星宇有些意外，心裏蕩起一絲漣漪：“你經常來嗎？”
“現在很少。不過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趕海。”唐榆眨眨眼，“不如我們比比，看誰撿到的海貨多？”
他的眼珠轉動，閃著狡黠的光，睫毛彎彎隨之撲動。
仿佛預兆了他會是贏家。
邰星宇張嘴，沒有思考，就聽見自己說：“好。”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邰星宇抓到了三只小螃蟹，蛤蜊和扇貝倒是撿了不少。
他的鞋已經臟得看不出本來面目，但心情還不錯，甚至拍了一張照發在三拖一群裏。
邰星宇：【照片】
盛黎：你去釣螃蟹了？
邰星宇：海邊抓的。
胥暉：你抓的？
邰星宇：嗯。
胥暉：是公司在組織團建嗎？
向以群：總不能是在約會吧。
胥暉：放大看了，背景裏沒有可疑對象。
向以群：哎。
邰星宇：……
真不愧是他好兄弟啊。
邰星宇往左邊望，他剛才見唐榆往那個方向過去了。
唐榆還在和一只青蟹做鬥爭，終於將它逮住時，還低頭動了動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在和青蟹說話。
“唐榆。”
唐榆擡眸，同時捂住了塑料桶不讓看，他先檢查邰星宇的收獲。
然後楠封他用嫌棄的語氣說：“你就撿這麽一點啊。”
Alpha都有好勝心，但邰星宇絲毫沒有被挑釁的感覺，只覺得很好笑：“你撿了多少？”
唐榆一點點地把手挪開，配樂道：“噔噔噔噔——”
他裝了整整大半桶，海貨的種類也很多。
終於贏了邰星宇一次。唐榆眉梢間都透著得意的意味，把方才搭帳篷的事兒忘在了一邊。
邰星宇配合：“厲害。”
“我要去給小晞展示一下。”唐榆說著就開始往回走。
邰星宇和他並肩走在一起，唐榆又加快了步伐。
唐榆想，這姓邰的是在和他比身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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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詢問：“禮物需要特別一點嗎？”
邰星宇在他面前無需掩飾：“不需要，普通朋友。”
舒言說：“您很少答應普通朋友的邀約。”
邰星宇身處商業圈，有時候一場酒局下來，就能交上好幾個“朋友”，有人是為了拉攏他，有人是想擴寬交際面，朋友之間往來少不了舉辦宴會，但除非是有所求，邰星宇向來是禮到即可。
邰星宇用手拉住領帶頭，稍微調整：“……找點樂子。”
舒言：“他也邀請了我。”
邰星宇詫異：“你去嗎？”
舒言反問：“我可以去嗎？”
“隨你。只要你不介意周末還見到上司。”邰星宇說。
舒言腹誹，前兩年工作忙，他有幾個周末沒見到上司啊。不過加班費按時到位，他倒沒有怨言。
邰星宇直接道：“你們好像挺投緣，該怎麽相處不用顧慮我。”
舒言點頭：“明白。”
到了周末，邰星宇按著艾晞發來的地址導航去了海邊。
路上沒有堵車，他到的時間還早，下了車走近海灘，見有兩三個人蹲著在那兒搗鼓帳篷。
其中有一人的方向是正背著邰星宇的，他傾身去拿支架，低腰牛仔褲隨著動作往下滑，露出一截腰肢還有不明顯的黑色內褲邊。
他的皮膚白得晃眼，被布料包裹著的臀部圓潤挺翹。
盯著人臀部看實屬冒犯，邰星宇移開視線。
天氣陽光明媚，他有點熱，邊走邊解開了襯衣領口的第一顆紐扣。
那人拿到支架後，又找不到手機了，問旁邊的人：“看到我的手機沒？”
“沒有，你放屋裏了？”
“我記得我帶出來了。”他四處張望找手機，回過頭見到了邰星宇，臉上的表情從茫然轉化為不悅。
是唐榆。
邰星宇擡了擡下巴：“那是不是你手機？”
小圓凳上反扣著一個手機，手機殼是大紅色的財神爺。
邰星宇讀出上面的字來：“財神到。時時平安發大財，四面八方好運來。”
唐榆站起身，動作迅速地把手機揣兜裏了。
邰星宇問：“艾晞呢？”
唐榆：“去拿說明書了。”
邰星宇：“什麽說明書？”
“……帳篷。”
邰星宇彎腰，低頭查看散落在沙地上的一堆面料和配件：“搭帳篷還需要看說明書？”
唐榆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瞧不起，逞強道：“我也是這麽說的。”
不過下一分鐘，艾晞就來拆他臺了：“唐榆，沒找到你要的說明書，不知道掉哪兒了。”
唐榆：“……”
邰星宇看向唐榆的眼神揶揄：“哦。”
“星宇哥，你來了啊。”艾晞往他身後望，“舒言沒和你一起來嗎？”
“不順路，他還有一會。”邰星宇把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他，“生日快樂。”
艾晞接過：“謝謝。”
唐榆在意地問：“送的什麽啊？”
邰星宇說了個牌子：“頭戴式耳機。”
唐榆知道這個牌子的耳機，他在大商場的實體店試戴過，效果一流，不過就連基礎款價格也要好幾萬，他沒舍得。
他沈默了一會，蹲下身繼續弄帳篷。
邰星宇在他身邊的小圓凳上坐下，提醒道：“你要把伸縮關節部位拉一下，然後向外打開。”
唐榆沒好氣：“那你來。”
“嗯。”邰星宇低頭去取唐榆手上的地釘，指尖觸碰到他溫熱的掌心，又很快收回。
他只取了一顆，很快又再次伸過手，因為眼睛盯著帳篷，摸到了唐榆的手腕。
很細，還很滑。
他指尖輕輕勾了一下，唐榆覺得有點癢，想要撓一撓。
唐榆吸了口氣，把地釘都給他，小聲說：“給你，才不給你打下手。”
邰星宇也壓低了聲音：“耽誤你在艾晞面前出風頭了？”
唐榆不理他，要看看他究竟能搭成什麽樣。
邰星宇一手拿著桿，一手拿帳篷的底角，慢慢地將桿拱起，然後再將桿插入底角的針環上。其實他也沒有搭過幾次帳篷，上一次露營還是在大學畢業前的十一假期，和向以群他們幾個一起。
但他有天生的直覺，拿到手上就大概知道該怎麽做。
十幾分鐘後，一頂帳篷搭好了。
“我看看結不結實。”唐榆說著去拉支撐桿，帳篷幾乎沒有晃動。
“好厲害。”艾晞正在和朋友搭另外的帳篷，沖他招招手，“星宇哥，help！”
唐榆胸口泛酸，感覺又被比下去了。
邰星宇卻是側過頭來看他：“看會了嗎？”
唐榆語氣生硬：“我又不傻。”
邰星宇說：“那你去幫艾晞吧。”
邰星宇看著唐榆走到艾晞跟前，說了什麽話，艾晞笑了笑，把手上的防風繩遞給他。兩人邊搭帳篷邊交流，畫面和諧登對。
他想艾晞不可能對身邊的示好行為視若無睹，那麽唐榆是沒有挑明呢，還是已經被拒絕過了呢？
當然，也不關他的事。
他走向海邊，大海一望無際，波光粼粼，偶有微風吹過，激起浪花朵朵。
身上的熱度降了下來，邰星宇駐足欣賞了一會海景。
再回首的時候，竟發現唐榆提著一個塑料桶在朝這邊走。
他把牛仔褲挽到了大腿根，露出白凈修長的腿，脫了外套後，只穿一件白色的T恤。
之前邰星宇覺得唐榆能襯得起紅色、綠色這般鮮艷的顏色，現在白色又是另一種感覺。
很純。
邰星宇：“你這是做什麽？”
唐榆沒擡頭，都知道是邰星宇在說話。邰星宇的聲音低緩、稍微帶點沙啞，很有磁性，辨識度高。
姓邰的怎麽陰魂不散。
剛才他協助艾晞搭建好帳篷，艾晞說有朋友到了但找不到路，要去接朋友。
唐榆不認識艾晞其他朋友，便沒有跟去湊熱鬧，他閑來無事，見到了退潮的時間，幹脆去附近的店裏租了桶、鏟子、鐵夾子以及手套，打算抓點小螃蟹或者皮皮蝦。
他戴著手套，彎腰翻石頭，撿起來兩顆貓眼螺。
邰星宇：“趕海？”
唐榆：“嗯。”
雖然s市有海，但離市中心也有一兩個小時的車程，邰星宇來海邊一般是沖浪和海釣，沒有趕過海。
邰星宇：“我也來。”
唐榆說：“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貨，弄臟就不好了。”
不得不承認，邰星宇身上有股貴氣，讓人難以想象他挽著褲腿沾一手泥的樣子。
“沒什麽不好。”他學得很快，將褲腿往上卷，把襯衣袖子翻上去一截，“有多的鏟子嗎？”
“嗯。”唐榆看了他一眼，“把小網兜也給你，可以網住魚蝦，它們就逃不掉了。還要戴手套，小心被割傷，有的螃蟹鉗子是很厲害的……不要去陡峭的巖石，礁石上海貨比較多。”
聽到唐榆的叮囑，邰星宇有些意外，心裏蕩起一絲漣漪：“你經常來嗎？”
“現在很少。不過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趕海。”唐榆眨眨眼，“不如我們比比，看誰撿到的海貨多？”
他的眼珠轉動，閃著狡黠的光，睫毛彎彎隨之撲動。
仿佛預兆了他會是贏家。
邰星宇張嘴，沒有思考，就聽見自己說：“好。”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邰星宇抓到了三只小螃蟹，蛤蜊和扇貝倒是撿了不少。
他的鞋已經臟得看不出本來面目，但心情還不錯，甚至拍了一張照發在三拖一群裏。
邰星宇：【照片】
盛黎：你去釣螃蟹了？
邰星宇：海邊抓的。
胥暉：你抓的？
邰星宇：嗯。
胥暉：是公司在組織團建嗎？
向以群：總不能是在約會吧。
胥暉：放大看了，背景裏沒有可疑對象。
向以群：哎。
邰星宇：……
真不愧是他好兄弟啊。
邰星宇往左邊望，他剛才見唐榆往那個方向過去了。
唐榆還在和一只青蟹做鬥爭，終於將它逮住時，還低頭動了動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在和青蟹說話。
“唐榆。”
唐榆擡眸，同時捂住了塑料桶不讓看，他先檢查邰星宇的收獲。
然後楠封他用嫌棄的語氣說：“你就撿這麽一點啊。”
Alpha都有好勝心，但邰星宇絲毫沒有被挑釁的感覺，只覺得很好笑：“你撿了多少？”
唐榆一點點地把手挪開，配樂道：“噔噔噔噔——”
他裝了整整大半桶，海貨的種類也很多。
終於贏了邰星宇一次。唐榆眉梢間都透著得意的意味，把方才搭帳篷的事兒忘在了一邊。
邰星宇配合：“厲害。”
“我要去給小晞展示一下。”唐榆說著就開始往回走。
邰星宇和他並肩走在一起，唐榆又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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