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善者善，惡者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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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導語：寄望於每個人的善都能超過利益，那不現實，君子的防備，就是針對那個別的惡。
————
一直領路的那人來請他們吃飯。
王啟出來時，對那人說：“今天狀態不好，真可氣，丟人現眼啊！狀態好的時候九九變不在話下嘛！昨天你也見過的對不對？”
“沒錯，我見過。”那人笑著點頭同意，領他們去了吃飯。
就這麽一天又一天，除了在總部裏逛逛，就是練功，有時候十次九九變重劍陣都過了，有時候失敗三五次。
“巨巨，瀟瀟和曉曉三位去哪了？”陪他們吃飯的那人第三天早上終於問起。
王啟不以為然的笑說：“無非是逛街買東西，吃喝玩樂，他們一向悶不住。”
“那是，第一次來三帝國聯合都城，肯定該到處逛逛。不過，我聽總理事說，明天會長準備見你們。”
“好啊，反正就領點賞金，完了我們也想去換身兵甲。”王啟回答的隨意，那人笑說：“應該、應該。你們身上的還過得去，不過想在一線星系混的好，還不夠，現在的就能算中上水平吧，遇到什麽好任務，兵甲就是傭兵的門面，你們的門面優勢不夠。”
“是嗎？”王啟表現的意外，很有興致的追問說：“這個，不是主要看工會？”
“哈……稍微像樣點的雇主都沒那麽好應付，工會名聲是一方面，但他們也知道，再大的工會裏的傭兵團也有高低之分，說戰績什麽的都不如看得見的突出兵甲更有說服力。有本事才能賺錢多，才能買得起、養得起越好的兵甲。這判斷方式簡單實用，對吧？”
“多謝指點。”王啟裝作感激，受啟發似得，若有所思，其實這些道理他早在孤傭村就明白。
……
“會長。”
“會長。”
屋子裏，除了總理事，還有一個身穿厚甲，身形高壯的人族，但他並不是純人類血統，至少一半是摩拉族，祖上還有多種混血，因此體形遠比一般人類高壯，但除此之外的外貌特征又完全屬於人類。
他就是自由工會的副會長之一，本名趙天威，傭兵界送綽號：自由之槍。
自由工會的會長坐下後，思索著說：“三帝國已經確認，信息卡是真的。”
這是好消息……總歸沒有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但接下來，就必須面對頭疼的問題。總理事說：“我提議，可以告訴他們信息卡是假的。但是自由工會為他們堅守信用而感動，仍然給予厚重賞賜。”
自由之槍趙天威一聲冷哼，怒視總理事質問說：“任由他們到處吆喝信息卡的事情麽？還是說，等著過去、將來領賞的人指著他們，說我們自由工會行事不公？等著讓工會裏立下很多功勞的傭兵團罵我們任意胡為？高興時給外人重賞，自己會裏多少功勞更高的賞金還不如他們？這不是寒人心嗎！”
連串質問面前，總理事也無從反駁，只好說：“既然這樣，就說是假卡，給他們點賞金，再加一些，就說是會長個人的心意。”
“哼！總理事太天真！今天我們仁義，他們能體諒？出去到處亂說，萬一將來傳到三帝國中某些有心人耳朵裏，還不得借機在聯合議會打擊我們自由工會？”
“這個……我想他們應該不會。”
“總理事別開玩笑！其它幾個不說，是不是有個叫曉曉的人？這個人的嘴巴能守得住秘密嗎？再說了，都是初出茅廬的新手，有點成績就驕傲，唯恐別人不知道的到處炫耀！”自由之槍說到這裏，總理事也無從反駁了，他站起來，對會長直言說：“我們自由工會不怕花錢，但這件事情的影響幹系深遠，一旦被三帝國中的有心人做文章，我們自由工會長期的努力，就會毀於一旦！這幾個人，必須死！”
自由工會的會長一直在考慮，而現在，總理事和副會長自由之槍都表明態度，該到他做決斷了。
他站了起來，沈穩的目光掃過總理事的臉，他明顯不讚同；掃過自由之槍，他一臉堅定不移，甚至連一絲一毫的不忍都沒有。
“天威是替工會考慮，說的沒錯。只是——我們自由工會的名聲固然重要，但不能是用功利、冷酷的鮮血譜寫。王啟為首的團隊未來會怎麽做，現在不能斷言，因為推測就殺人，殺的還是一支堅守信用，不辭勞苦帶著虎膽托付而來的、自由工會的朋友！這不行！”自由工會會長的話，讓總理事面露微笑，是的，這才是自由工會啊！
經過多少代的努力才有今天，才能堅守到今天。工會的宗旨如果都忘了，那還是自由工會嗎？
他們必須為工會大局考慮，但不能因為這樣，就武斷的判定這個必須殺，那個必須死！
自由之槍默不作聲，出於對會長的尊重，他沒有再辯駁，緩緩坐了下去，以示沒有異議。
“這件事情就辛苦總理事操辦，以我私人的名義，給足真卡的賞金。該怎麽叮囑交待，提醒他們不要就此多言，總理事費心。”
“會長放心！這個王啟是明事理的人，雖然年輕，但很穩重。會長的決斷非常好，破壞帝國曾經收買他們，但他們不為所動，這樣一支年輕的團隊帶著信義而來，我們確實不能辜負！”
“好，很好。”會長微笑點頭。
總理事出去的時候，後面的自由之槍嘲諷說：“總理事也真奇怪，為了替這幾個小子說話，連破壞帝國收買失敗的鬼話都編的出來！就憑他們？哼，破壞帝國隨便一個像樣的人就能把他們殺光了！還需要收買嗎？”
總理事心裏有氣，但他一向精明，可不會跟自由之槍為這種事情爭吵，微微一笑，平靜的說：“副會長可能小看他們了，他們……”
“斯瑞特帝國那種地方戰績算什麽？還什麽亂花飛葉？笑掉大牙！也就二線星系裏沒見識的新手才當回事；西西帝國樹妖主母？搶到晶核說白了是他們運氣好，什麽和樹王，無非一點小聰明，運氣不錯用對了地方。總理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他們連九九變重劍陣都沒達到完全純熟的水準，也就是一線星系結業生裏的中等水平。”自由之槍不屑一顧，意味深長的丟下句話說：“希望總理事這麽幫幾個飯桶，不會是為自己。”
“副會長！你如果懷疑我從中謀私利，大可以監察！”總理事據理力爭，知道這種事情上絕不能沈默或客氣，否則在自由之槍眼力反倒成了心虛！
“不是就最好。”
……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總理事將存單交給王啟，語重心長的說：“盡管是假信息卡，但還是要保密，一旦讓破壞帝國的人知道，絕不會因為信息卡是假的就放過你們。再者這筆錢是會長欣賞你們的作風，私人獎賞，傳了出去影響畢竟不好。”
“多謝總理事提醒，還請替我們感謝會長的仁義！”王啟收起存單，稍稍寬心，從總理事的表現來看，信息卡是真的，五十萬破壞帝國幣的賞金也沒得說，至於保密的叮囑，王啟巧妙的以感謝仁義這兩個字傳遞的明白。
為什麽不是照顧？為什麽不是恩德？
總理事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之色，點頭道：“放心，王團長的心意我一定轉告會長。那麽，先這樣，等貴團另外三位回來了，我再親自送你們離開。”
“不必等他們，事實上他們已經離開三帝國聯合星了。”
“……”總理事微微一怔，真正動容了！王啟能明白他叮囑的真實意圖，那已經很了不起，多少老傭兵都未必能想通，可事實遠遠不止如此！另外三個人早已經離開，說不是自保的考慮他都不信。“王團長，前途無量……很好，自由工會很高興認識王團長這樣的朋友。那就請立即收拾，我親自送兩位。”
王啟當然沒有拒絕，想在城裏擺脫自由工會的蓄意追蹤，難如登天。總理事帶著惡意遠不如善意的可能性大……
……
帝國星航行點。
幾個人看起來在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但他們已經收拾了很久，直到跟總理事道別的王啟和孤遠坐上租用的航行獸起飛了，這幾個人的隊友突然都過來了，紛紛跳上航行獸，飛起天空。
天空，許多出行的人，出行和降落的區域不同，並不混亂。
“是他們？”
“是，我在總部見過。”
“副會長交待這麽重要的差事，那是器重我們吧？”
“當然是給我們機會，這兩個家夥卑鄙無恥，拿總理事的私事敲詐錢財，總理事為了工會出錢息事寧人，副會長可不能容忍這種人打咱們自由工會的主意！大家夥都加把勁，千萬別把人放走了！”帶頭的那人低聲激勵士氣。
這就是他們受命時聽說的故事版本，因此每個人都很憤怒！
“團長放心！絕走不了他們！這兩人連九九變都做不到純熟呢，典型剛結業的菜鳥，別說咱們有二十個，單對單都肯定能輕松搞定！”
“在副會長面前揚名的時刻到了！”
一張張臉，全都是義憤填膺的憤怒，還有勢必成功的自信，以及成功後輝煌未來的期許！
……
航行獸越飛越高。
孤遠長劍豎放面前，雙手按握劍柄，一動不動的靜靜立著，只有氣流吹動他銀發飄動。
王啟雙手撐在航獸背上，悠然自得的單腿半曲，仰面眺望前方，享受著風拂面而過的舒爽，他總覺得，就像面部按摩。
披風隨風飄揚，天藍色的輕甲幹凈的一塵不染。
無論怎麽看，這兩個人都挺自在的，完全沒意識到危險似得。
“能確定了嗎？”
“八九不離十！四隊，共二十人，航行獸速度都比我們快，兵甲比我們強點。”王啟臉上仍然掛著悠閑的微笑，因為在左後前側，已經有兩隊追擊的人越過，自然會觀察他們。
“快來了——”孤遠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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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見過。”那人笑著點頭同意，領他們去了吃飯。
就這麽一天又一天，除了在總部裏逛逛，就是練功，有時候十次九九變重劍陣都過了，有時候失敗三五次。
“巨巨，瀟瀟和曉曉三位去哪了？”陪他們吃飯的那人第三天早上終於問起。
王啟不以為然的笑說：“無非是逛街買東西，吃喝玩樂，他們一向悶不住。”
“那是，第一次來三帝國聯合都城，肯定該到處逛逛。不過，我聽總理事說，明天會長準備見你們。”
“好啊，反正就領點賞金，完了我們也想去換身兵甲。”王啟回答的隨意，那人笑說：“應該、應該。你們身上的還過得去，不過想在一線星系混的好，還不夠，現在的就能算中上水平吧，遇到什麽好任務，兵甲就是傭兵的門面，你們的門面優勢不夠。”
“是嗎？”王啟表現的意外，很有興致的追問說：“這個，不是主要看工會？”
“哈……稍微像樣點的雇主都沒那麽好應付，工會名聲是一方面，但他們也知道，再大的工會裏的傭兵團也有高低之分，說戰績什麽的都不如看得見的突出兵甲更有說服力。有本事才能賺錢多，才能買得起、養得起越好的兵甲。這判斷方式簡單實用，對吧？”
“多謝指點。”王啟裝作感激，受啟發似得，若有所思，其實這些道理他早在孤傭村就明白。
……
“會長。”
“會長。”
屋子裏，除了總理事，還有一個身穿厚甲，身形高壯的人族，但他並不是純人類血統，至少一半是摩拉族，祖上還有多種混血，因此體形遠比一般人類高壯，但除此之外的外貌特征又完全屬於人類。
他就是自由工會的副會長之一，本名趙天威，傭兵界送綽號：自由之槍。
自由工會的會長坐下後，思索著說：“三帝國已經確認，信息卡是真的。”
這是好消息……總歸沒有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但接下來，就必須面對頭疼的問題。總理事說：“我提議，可以告訴他們信息卡是假的。但是自由工會為他們堅守信用而感動，仍然給予厚重賞賜。”
自由之槍趙天威一聲冷哼，怒視總理事質問說：“任由他們到處吆喝信息卡的事情麽？還是說，等著過去、將來領賞的人指著他們，說我們自由工會行事不公？等著讓工會裏立下很多功勞的傭兵團罵我們任意胡為？高興時給外人重賞，自己會裏多少功勞更高的賞金還不如他們？這不是寒人心嗎！”
連串質問面前，總理事也無從反駁，只好說：“既然這樣，就說是假卡，給他們點賞金，再加一些，就說是會長個人的心意。”
“哼！總理事太天真！今天我們仁義，他們能體諒？出去到處亂說，萬一將來傳到三帝國中某些有心人耳朵裏，還不得借機在聯合議會打擊我們自由工會？”
“這個……我想他們應該不會。”
“總理事別開玩笑！其它幾個不說，是不是有個叫曉曉的人？這個人的嘴巴能守得住秘密嗎？再說了，都是初出茅廬的新手，有點成績就驕傲，唯恐別人不知道的到處炫耀！”自由之槍說到這裏，總理事也無從反駁了，他站起來，對會長直言說：“我們自由工會不怕花錢，但這件事情的影響幹系深遠，一旦被三帝國中的有心人做文章，我們自由工會長期的努力，就會毀於一旦！這幾個人，必須死！”
自由工會的會長一直在考慮，而現在，總理事和副會長自由之槍都表明態度，該到他做決斷了。
他站了起來，沈穩的目光掃過總理事的臉，他明顯不讚同；掃過自由之槍，他一臉堅定不移，甚至連一絲一毫的不忍都沒有。
“天威是替工會考慮，說的沒錯。只是——我們自由工會的名聲固然重要，但不能是用功利、冷酷的鮮血譜寫。王啟為首的團隊未來會怎麽做，現在不能斷言，因為推測就殺人，殺的還是一支堅守信用，不辭勞苦帶著虎膽托付而來的、自由工會的朋友！這不行！”自由工會會長的話，讓總理事面露微笑，是的，這才是自由工會啊！
經過多少代的努力才有今天，才能堅守到今天。工會的宗旨如果都忘了，那還是自由工會嗎？
他們必須為工會大局考慮，但不能因為這樣，就武斷的判定這個必須殺，那個必須死！
自由之槍默不作聲，出於對會長的尊重，他沒有再辯駁，緩緩坐了下去，以示沒有異議。
“這件事情就辛苦總理事操辦，以我私人的名義，給足真卡的賞金。該怎麽叮囑交待，提醒他們不要就此多言，總理事費心。”
“會長放心！這個王啟是明事理的人，雖然年輕，但很穩重。會長的決斷非常好，破壞帝國曾經收買他們，但他們不為所動，這樣一支年輕的團隊帶著信義而來，我們確實不能辜負！”
“好，很好。”會長微笑點頭。
總理事出去的時候，後面的自由之槍嘲諷說：“總理事也真奇怪，為了替這幾個小子說話，連破壞帝國收買失敗的鬼話都編的出來！就憑他們？哼，破壞帝國隨便一個像樣的人就能把他們殺光了！還需要收買嗎？”
總理事心裏有氣，但他一向精明，可不會跟自由之槍為這種事情爭吵，微微一笑，平靜的說：“副會長可能小看他們了，他們……”
“斯瑞特帝國那種地方戰績算什麽？還什麽亂花飛葉？笑掉大牙！也就二線星系裏沒見識的新手才當回事；西西帝國樹妖主母？搶到晶核說白了是他們運氣好，什麽和樹王，無非一點小聰明，運氣不錯用對了地方。總理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他們連九九變重劍陣都沒達到完全純熟的水準，也就是一線星系結業生裏的中等水平。”自由之槍不屑一顧，意味深長的丟下句話說：“希望總理事這麽幫幾個飯桶，不會是為自己。”
“副會長！你如果懷疑我從中謀私利，大可以監察！”總理事據理力爭，知道這種事情上絕不能沈默或客氣，否則在自由之槍眼力反倒成了心虛！
“不是就最好。”
……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總理事將存單交給王啟，語重心長的說：“盡管是假信息卡，但還是要保密，一旦讓破壞帝國的人知道，絕不會因為信息卡是假的就放過你們。再者這筆錢是會長欣賞你們的作風，私人獎賞，傳了出去影響畢竟不好。”
“多謝總理事提醒，還請替我們感謝會長的仁義！”王啟收起存單，稍稍寬心，從總理事的表現來看，信息卡是真的，五十萬破壞帝國幣的賞金也沒得說，至於保密的叮囑，王啟巧妙的以感謝仁義這兩個字傳遞的明白。
為什麽不是照顧？為什麽不是恩德？
總理事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之色，點頭道：“放心，王團長的心意我一定轉告會長。那麽，先這樣，等貴團另外三位回來了，我再親自送你們離開。”
“不必等他們，事實上他們已經離開三帝國聯合星了。”
“……”總理事微微一怔，真正動容了！王啟能明白他叮囑的真實意圖，那已經很了不起，多少老傭兵都未必能想通，可事實遠遠不止如此！另外三個人早已經離開，說不是自保的考慮他都不信。“王團長，前途無量……很好，自由工會很高興認識王團長這樣的朋友。那就請立即收拾，我親自送兩位。”
王啟當然沒有拒絕，想在城裏擺脫自由工會的蓄意追蹤，難如登天。總理事帶著惡意遠不如善意的可能性大……
……
帝國星航行點。
幾個人看起來在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但他們已經收拾了很久，直到跟總理事道別的王啟和孤遠坐上租用的航行獸起飛了，這幾個人的隊友突然都過來了，紛紛跳上航行獸，飛起天空。
天空，許多出行的人，出行和降落的區域不同，並不混亂。
“是他們？”
“是，我在總部見過。”
“副會長交待這麽重要的差事，那是器重我們吧？”
“當然是給我們機會，這兩個家夥卑鄙無恥，拿總理事的私事敲詐錢財，總理事為了工會出錢息事寧人，副會長可不能容忍這種人打咱們自由工會的主意！大家夥都加把勁，千萬別把人放走了！”帶頭的那人低聲激勵士氣。
這就是他們受命時聽說的故事版本，因此每個人都很憤怒！
“團長放心！絕走不了他們！這兩人連九九變都做不到純熟呢，典型剛結業的菜鳥，別說咱們有二十個，單對單都肯定能輕松搞定！”
“在副會長面前揚名的時刻到了！”
一張張臉，全都是義憤填膺的憤怒，還有勢必成功的自信，以及成功後輝煌未來的期許！
……
航行獸越飛越高。
孤遠長劍豎放面前，雙手按握劍柄，一動不動的靜靜立著，只有氣流吹動他銀發飄動。
王啟雙手撐在航獸背上，悠然自得的單腿半曲，仰面眺望前方，享受著風拂面而過的舒爽，他總覺得，就像面部按摩。
披風隨風飄揚，天藍色的輕甲幹凈的一塵不染。
無論怎麽看，這兩個人都挺自在的，完全沒意識到危險似得。
“能確定了嗎？”
“八九不離十！四隊，共二十人，航行獸速度都比我們快，兵甲比我們強點。”王啟臉上仍然掛著悠閑的微笑，因為在左後前側，已經有兩隊追擊的人越過，自然會觀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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