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言洛非常不爽，伸手拽住鄭陸颯的胳膊，想和他打一架。

“你跟他去吧，我也一起，說不定可以幫你變回人。”玖雅勸說著言洛，自己先一步向汽車走去。

“我有腳，我自己會走，不需要你拉我，讓開。”言洛推了鄭陸颯一下，表示自己會走。

鄭陸颯松開言洛，跟在言洛身後一起上車。

“咱們要去那裏？”玖雅好奇的問著鄭陸颯。

“你家。”

“我家？”

“嗯，犯病的人都送過去了，五老家都沒什麽損失，我爺爺也只是被那個瘋子抓傷了脖子，至於別的家族就沒那麽幸運了。”

鄭陸颯略帶惋惜的說著，眼裏全是憤怒盯著身旁的言洛。

“那為什麽送到我家去？”

“你能救一個算一個，神智能不能回來還不清楚，但他們囊腫內的蝙蝠成熟破體後就亂咬人，不出意外和擾亂妖界的蝙蝠是同一批。”

“也就是說……言洛如果不是被撒旦利用了，就是另有其人借蝙蝠惹事？”

“你覺得他像被利用了嗎？他現在分明很享受自己可以操縱別人的生死！”鄭陸颯提醒著玖雅，暗戳戳的在告訴她，別因為他是你同學就大意了。

“先回旅館再說，今晚我是別想睡覺了。”玖雅想想整個Z市的靈異世家就頭疼，少說也有幾百人，一晚上能處理晚就是奇跡了。

等到了民俗街，玖雅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街口一路排到街尾，一路上還有五老們家裏的保鏢在維持秩序。

“現在可是半夜，街上都打烊了，就我家還營業，這是鬧哪出？靈異世家有這麽多人嗎？那我不得餓死。”

“咳咳……為了歐陽清牧慕名而來的。”

鄭陸颯也很驚訝，攔下一位自家保鏢詢問怎麽回事，這才知道歐陽晴天已經借來了救兵，歐陽清牧和落不改兩個人正忙著救人，完全不需要玖雅。

“那也不能這麽多人吧，翎姐難怪敢如此囂張，這要一人一百，絕對賺的盆滿缽滿根本不用為生計發愁。”

“都是收到死亡詛咒的人，根據網絡追蹤定位找到後統一帶過來檢查身體，不漏下任何一種可能。”

“那個蝙蝠很厲害？”玖雅想到了傳染病，一個外國的東西鬧出這麽大陣仗來太窩火了。

“你去旅館看看就知道了，已經到了。”鄭陸颯下車打開車門，讓言洛下車。

“我的天，旅館裏都坐滿了，但是他們怎麽有人是閉著眼睛的？”

“當然是我用煙鍋把人給勾來的，他們醒了，只會認為自己是在夢游，閉眼睡覺的全是普通人。”繆晨抽著煙，得意的從旅館裏走出來。

“這陣仗有點大，歐陽清牧來我還能理解，落不改也來了的話，那古詩來沒來？”

玖雅看到了秦翎家的員工幾乎全員到齊，都在幫忙跑上跑下，處理完的病人立馬送走，自己根本就是回來看熱鬧的。

“來了，到處找古諾呢，你看到了？”繆晨吸口煙鍋吐出煙霧纏住普通人，保證不讓他們醒來，聽到玖雅問古詩抽空回答了一句。

“看到了，在醫院……”玖雅都沒說完，古詩已經從快遞公司倉庫跑了出來。

他的任務是在倉庫看住史韶華和他攀談，不讓他出來問東問西，聽到玖雅提古諾立馬就跑了過來，伸手抓住了玖雅的衣領。

“古諾又為了保護你受傷了？”

“天地良心，這次是他發瘋毆打我，被當壞人留醫院裏了。”

“那家醫院？”

“市立……”玖雅徹底服了，弟控果然太恐怖了，難怪古諾不願意回狐族，不管三七二十一永遠都是弟弟最大。

玖雅跟著鄭陸颯和言洛上了二樓，落不改和歐陽清牧一人占著一間客房，似乎在進行手術，秦翎和歐陽晴天坐在大廳裏聊天吃著水果。

空蕩蕩的二樓與擁擠的一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層樓之隔完全是兩個世界。

“你後面那個就是言洛？”秦翎看到鄭陸颯上來先開口問話。

“嗯，我是言洛。”言洛禮貌的點頭。

“來，過來坐。”秦翎揮手示意言洛過去。

言洛照做走了過去，秦翎站起來擡手就是一巴掌“你知道我們有多忙嗎？一整個晚上都在給你收拾爛攤子！”

言洛想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似乎被固定在了一個特定的位置。

秦翎緊接著又補了一巴掌，才又坐回到沙發上開口問到:“要不是你現在是西方的人，我真想弄死你！你是有多大的冤屈要拉上整個Z市的人給你陪葬？”

言洛想解釋話到了嘴邊又放棄了，世上那有什麽感同身受，自己若說了緣由，一會讓他們鄙視自己小肚雞腸，反正被影響一生的不是他們，他們只會把自己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怎麽不說話？能連人都不做了，要一點故事都沒有，我都不信。”秦翎盛氣淩人的樣子，玖雅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太囂張了。

“沒理由，就是恨，傷害過我的人還沒處理完，就這樣了。”言洛尷尬的笑笑，暗示自己成了階下囚。

“你是指你那一群狗屁同學？你以為他們過的很好嗎？”

“不然呢？一個一個人模狗樣事業有成，我就算在外國富了，但富之前吃過的苦又有誰知道，我露宿街頭吃過垃圾桶裏的東西，我連一塊面包都買不起。”

“你有怨氣，可你調查過他們嗎？帶頭欺負你，被你發現成信徒的羅震，他為了追西門星，把父母的房子抵押了，父母和他斷絕來往，他窮的就剩那身衣服了，你要是不出現，他現在已經為了西門星自殺了。”

“他只是一把槍，薛梵呢？她又如何了？”

“薛果梨是個變態，就算沒入室搶劫，他也會對外宣稱自己有抑郁癥再自盡，假死換身份重活，他根本沒死，失血性休克，被救了過來。”

“呵，沒死真是好事啊，薛梵根本什麽事也沒有。”

“薛果梨就是她最大的噩夢，領養她只是為了囚禁養成把她當洩.欲.工具，薛梵是模特沒錯，但她被薛果梨調.教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個男朋友還被你害死了。”

秦翎講著薛梵的故事，玖雅細思極恐，孤兒，被虐待，好不容易有希望，又被撲滅拉入深淵，難怪她會偏激到，看到自己無理由的就對自己揮瓶子。

“她那不是可憐，也不是無理由，因為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她以為你拉他男朋友做替死鬼，打你一瓶子確認你是人是鬼。”

道爾悄悄浮現在鏡面上，借著自己能聽到玖雅的心聲和她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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