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麽？”拾億看著玖雅莫名的認真，想聽聽她能想出什麽來。

“我可能是被一個魔鬼盯上了。”

“他本來就是魔鬼。”傑靈騎著自行車又回來了。

“你不是外賣小哥嗎？怎麽又回來了？”玖雅明知故問。

“我看你們久久沒有跟過來，害怕你們被道爾圍攻，所以折回來看看你們，看你們的表情應該是準備排擠我了對嗎？不要騙天使呦，天使什麽都知道，能窺探出你們的內心。”

傑靈的表情雖是危險，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根本就沒有天使會有的聖潔感。

“我只是想到了道爾的行動路線，你現在這個反應才讓我覺得，魔鬼與天使誰都分不清誰是誰。”

玖雅毫不避諱對傑靈的反感，直接嗆聲了過去。

“總要有人面對黑暗，魔鬼始終是魔鬼，沒有感情的心狠，那是他們天生的原罪，而我只是行走在黑與白之間的審判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混雜在中間的灰色，是會被我一刀斬殺的。”

“那請問你區分他們的條件是什麽？”

“要有信仰，心裏裝著光明向陽而生。”

“哦，那我呢？我沒有信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我這樣的人在你們西方會被判定為什麽？”

“魔鬼，你心裏要裝著主，神愛世人。”

“那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麽嗎？”

“什麽？”

“以為自己心中懷揣著光明，其實你才是魔鬼，幹著和魔鬼一樣的事情，你可以反駁我，但你請先告訴我善的定義是什麽可以嗎？我見過道爾之後突然迷茫了。”

“魔鬼就是擅長蠱惑人心，你涉世不深很容易被幹擾，用你們這邊的話解釋應該是，鋤強扶弱，嫉惡如仇，舍己為人，無私奉獻。”

“如果被幫助的人，反過來咬你一口呢？”

“那是你遇人不淑，救了魔鬼，有些人天生帶著原罪，原罪的多少，全靠自律，你要相信，主會救贖世人的。”

“哦，我似乎明白了，所以從現在開始，請你們遠離我，離我越遠越好，不想死，就別靠近我。”

玖雅沒有再做過多的解釋，騎著自行車繼續向醫院趕去，因為此時的她覺得後背上像壓了一座大山，完全喘不過起來，整個人快要被壓垮了。

如果猜測沒錯的話，是棠曉靜出問題了，她可能快命不久矣了，自己就要接管她那一身恐怖的眼睛了。

玖雅想到那一雙雙整齊凝視過自己的眼睛，渾身一寒，加快了騎車的速度。

“她想到了什麽？”拾億皺眉嘟囔一聲，戴好頭盔追了上去。

“我勸你們既然要合作，就要互通消息相信我，我可是審判天使！會比那個內心不夠堅定的丫頭還可疑嗎？”傑靈提醒著眾人。

拾億沒有搭理他，鄭陸颯直接加大油門，朝著傑靈撞了過去，傑靈剛躲開，歐陽清牧冷哼一聲回應他“你們西方那套在東方是不適用的，邪物必除！沒有忍讓和封印！”

“一群魔鬼！你們早晚會被魔鬼吞噬！成為道爾的仆從！”傑靈氣的怒吼。

“暴怒可是你口中魔鬼的專屬！難道你一個審判天使想叛變了嗎？”醫院大門口，拾億停車，摘下頭盔瞪著傑靈。

“我沒有生氣，只是惋惜你們終是選擇了魔鬼，不過沒關系，與虎謀皮，你們終會後悔，回來找我的。”傑靈騎著自行車憑空消失了。

“我找你們的護士長，棠曉靜。”玖雅站在護士站前詢問護士。

“護士長今天沒來上班。”

“沒來上班？她家在哪裏？我有急事找她。”

“您沒她電話嗎？直接電話聯系不好嗎？”

“沒有，你告訴我好不好？”玖雅感覺後背上的壓力越來越重了，完全壓的自己喘不上氣，隨時會趴倒在地上。

“護士長昨天違規操作沒做皮試，導致患者身亡，為了避免你是醫鬧，護士長的私人信息，我是不會洩露給你的。”

“我……我真找她有事！我今天見不到她，死這裏的就是我了。”

“那我更不能把護士長的信息給你了，你現在這一腦門汗，是說假話心虛了嗎？”

“我！我懶得跟你解釋了。”玖雅放棄了，反正鄭陸颯有錢，讓他幫自己查吧。

玖雅離開護士臺，向一樓大門走去，準備等等正大光明跟蹤自己的四人組。

“你背上這一坨一坨的是什麽？”是道爾的聲音，玖雅沒回頭，聽聲音就知道他站在自己身後，身邊路過的人，不時看向自己。

玖雅忍不住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道爾身形依舊羸弱到風一吹就倒，到他換了一身長款的黑色風衣，眼角的黑色紋路毫無隱藏的暴露出來，無形中透著一股霸氣。

“小弟弟，我需要跟你科普一下，現在是夏天，你就算不露胳膊穿短袖，也麻煩你尊重一下夏天，穿著冬天的風衣，讓周圍的人都覺得你有病。”

“我冷，我覺得我這樣穿沒問題，他們的眼光對我來說，完全可以當做是在嫉妒我。”

“行吧，天使快來了，你怎麽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

“給你出個題考考你，我們西方的魔鬼也好，天使也罷，都是有分身的，你知道嗎？”

“嗯，知道。”

“我明明乖乖的在地獄裏帶著，他們為什麽要以你做餌引我出來呢？”

“因為……地獄裏的是分身？現在的你才是正主？”

“不，我還是分身，真正的我是沒有形態的，但凡能人形化的都是我的分身。”

“那是？”

“他們想控制住我，削弱地獄的實力，兩邊劍拔弩張很久了，所以我必須盡快帶你回地獄。”

“和我有什麽關系？”

“有你陪我，我會安心對抗那群道貌岸然的天使。”

“我剛反應過來，你是鼠老大對嗎？遲瑾的那副手套在你手裏對不對？”

“你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

“因為總覺得和你之間錯過了什麽，剛剛想起來，是相遇！讓你會突然決定要把我帶走的相遇。”

“那你怎麽想到我會是鼠老大的？”

“你和天使一樣說話會學習東方的成語，我突然想起鼠老大給養拾億打工應該很多年了，他會有時間去學習人類語言什麽研究生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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