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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絕情殿嫡傳弟子的擇偶觀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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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氣依舊,“白斐是嗎?你小小年紀,還不懂愛情,只是你闖進來算你命薄,要出這亭子就必須喝忘情茶!”

“可是玄冰上仙已經作古,你守在這裏也再見不到。”白斐辯論的熱情高過了保命的本能。

“什麽?”玄冰亭結界一震,開始呈現崩塌之勢,良姜果然承受不了這樣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白斐:師叔救命!儒尊瞥一眼,“不救!”白斐:師伯救命!世尊:閉嘴!白斐:蘇木,你不會也見死不救吧?蘇木賊笑靠近,“尊上就罰你練個字,我們一群人都被你連累來面壁,你喊個毛的救命啊!軒轅菁,去拔根狗尾巴草,這丫頭皮癢了!”白斐大驚,求救監督面壁的世尊與儒尊,那倆人仿佛未曾聽見,軒轅菁早就樂呵呵的拔草去了,“師傅,你再不來我就要被同門害死了!”蘇木:哼哼,尊上是不會來救你的,有本事你別闖禍啊!軒轅菁冷笑著握著一大把狗尾巴草走來,就在蘇木、軒轅菁、火夕等人一人一根準備給怕癢的白斐大刑伺候,那丫頭嚇得躲到桌角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一層從天而降的結界將其隔離開來,空中飄來白子畫那淡淡的聲音,“好生練字,面壁思過。”白斐激動的大哭,“師傅我愛你!咩哈哈!”

☆、花千骨喝下忘情茶

“他為了看守魔神隱居海底數千年,如今被人所害。”白斐把那句不如你去陪他吧咽了回去,她怕良姜拉她墊底。

白斐仗著有洪荒之力,想激怒良姜自毀結界,只是她失算了。

一個熟悉的神秘身影自長留後山的密林之中走出,輕聲低喃,“骨頭,喝了這忘情茶,我們從新開始,好嗎?”

“東方彧卿,你大爺的!每次你都來攪局!”白斐粗話連篇、張牙舞爪的樣子把蘇木直接嚇傻了,這丫頭果然厲害啊,“本小姐要是能出去,不滅你十八代祖宗誓不為人!”

不等眾人反應,白斐捂著胸口開始蜷縮身體,嘴角由血絲開始,到血流如註!

白子畫起身就要去攔東方彧卿,他心懷慈悲不願傷了任何人,但如果有人要是拿白斐的小命鬧著玩,用花千骨的殘魄滿足私欲,他絕對不答應!

東方彧卿既然敢來,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只見他輕松迅速的走進玄冰亭內,扶住白斐那搖搖欲晃的身體,然後輕擁她入懷,眼中滿是期待與憐惜。

白斐掙紮,似乎無濟於事,她體內的洪荒之力因為主魂勢弱而失去了控制,看上去像是那種無力又無助的感覺糾纏著她,憤怒,卻無能為力!

意識越來越弱,視線越來越模糊,在最後失去意識前,白斐用盡力氣咬牙切齒的怒斥,“東方彧卿,不要留著我性命,否則就算墮仙我也要你付出代價!”轉眼望向白子畫,只來的及叫一句“師傅!”

看到白斐那樣決絕的眼神,他怎能不懂她的意思,可是他又怎麽舍得。自己怎麽這麽難過,想要替她擦去嘴角的血痕,胸膛裏面空嘮嘮的,又隱隱作痛,抓不住,撓不到,周遭的樹木山川一下子失去了顏色,心裏揪著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不似小骨當年死去時那般絕望與後悔,只是胸膛裏面說不出又受不了的難受!

“東方彧卿,你好大膽子,竟然闖入我長留禁地,還劫持我長留弟子!”

“摩嚴,如果你不想白斐馬上就死,最好閉上你的嘴。”東方彧卿憐惜的看一眼懷中的白斐,“白子畫,我今天沒有通知東華,只為求與骨頭一次從新開始的機會。你最好讓開,良姜的結界你破開也要半條命,你只要往前走一步,我就通知東華與殺阡陌,你想看長留血流成河,人間悲鴻遍野的話就試試吧!”

白子畫的弱點被東方彧卿抓的死死的。

“白斐是我徒弟,我不會不管她,小骨也是我徒弟,我更不可能讓你帶走她!”白子畫淡淡的,卻毫無感情的回話。

“師兄,”儒尊上前一步,與白子畫耳語,“他能進去就有辦法出來,不如我們退一步,等他們出來再做打算。”儒尊掃一眼自家陣容,尺澤也算上仙,實力比他只高不低,白子畫依然為神,就算東華與殺阡陌來了也能拼上一拼!

“你想怎樣?”白子畫微瞇著眼睛。他少有這種表情,只在十分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如此。

“東方”回答白子畫的是花千骨那疑問又透著欣喜的問句。

“來,骨頭,喝了這忘情茶,忘了那個傷你的人,我們從新開始,好嗎?”東方彧卿舉著茶杯到花千骨嘴邊。

“你與我做交易就是為了讓她喝這茶你要她忘記誰”許久不做聲的良姜看著東方彧卿有些不懂,他費盡心機就是為了讓這一縷殘魄忘記一個人嗎?

“師傅,長留有太多的規矩,我不過是愛上了你,卻失去了一切,終其我一生,也未曾得到你的愛,我累了,”花千骨接過茶杯。

“等下!”良姜手一揮,杯中茶水消失而去,“東方彧卿,我要見的是玄冰,你沒有帶來我要的東西,交易不能繼續下去了。”

“玄冰已死,你最想要的不是他的道歉嗎?剛剛尺澤帶來的信裏已寫,你還不滿足嗎?不如,你去陪他好了。”東方彧卿嘴角掀起一個壞笑,翻手就拿出一個錦盒。

“不好,破天陣。”世尊大喊,那陣法毀了玄冰亭的同時也會毀了長留山大脈。

“小骨,你可以選擇你的人生,可現在這是你師妹的人生。為師一直在幫你聚集元神,待你這一魄聚齊就送你進輪回,不要害了你師妹!”

“你也會心急,你也會心疼,你也會哄人,可這都不是為我!你說過只收一個徒弟!既然你說話都不算話了,我又何必顧及這個搶走了我一切的師妹!”花千骨瞪著良姜,“把茶拿來!”

良姜圍著花千骨轉了兩圈,“同一張臉,不得不說,我更喜歡你師妹一些,不過你我經歷相似,玄冰已經道歉,我也想去陪他了,即使歸於虛無,也好過當這無邊怨氣。拿去吧!”

眼看花千骨茶到嘴邊,儒尊大喊“不要!”可又怎麽阻止

“小斐,不可以!”白子畫喊出這句話讓世尊與儒尊一驚,明明現在是花千骨控制了白斐的身體,為何白子畫喊的卻是陷入沈睡的白斐呢?

在膻中穴旁邊蹲著看洪荒之力轉圈圈的白斐對外面的事情聽的一清二楚,面對白子畫的這句話,她皺了皺眉頭,選擇了繼續看洪荒之力轉圈圈。白子畫知道她有實力拼一拼花千骨的殘魄,畢竟訓練了這麽久的幻術。奈何白斐此時抱定了讓花千骨解脫的心境,無動於衷。

花千骨就那麽喝下了忘情茶,良姜大笑著化作虛無,帶走了那個時代最大的八卦,最大的笑談,也是最大的悲劇。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無常,小骨喝下忘情茶了。。。

☆、後師徒修仙時代

在良姜最後的時刻,白斐搶占了身體,望著她,“玄冰是個很謹慎的人,他既然選擇了為天下負責,必然不能為你負責,愛上你就有了弱點,他不是不愛你,只是不敢愛你吧。當他發現愛上了你,害怕與自責折磨之下,只能去了天牢靜心。因為他不能放下你,所以選擇了忘情茶,你把他逼迫至此,又何必自艾自憐呢,其實在這場感情裏,是你贏了。”

盡在咫尺的東方彧卿還是保持著懷抱的姿勢,一起看著良姜面容帶上釋然,然後煙消雲散。

“經過師傅這麽久的幻術訓練,你的禁術只能維持幾分鐘的時間,如今師姐喝了忘情茶,等她一魄聚全,你們再相見吧。”白斐並沒有預謀,但是她這次真的自作主張了。洪荒之力,只有主魂能夠駕馭,東方彧卿這次沒了禁術,壓制白斐的力量有限。剛剛白子畫看清白斐是做戲般的讓出身體控制權卻任由花千骨喝下忘情茶的時候也是一驚。

東方彧卿將信將疑的松開白斐。

“東方彧卿,”看著飛速離開的東方彧卿,白斐語氣凜冽,“你的行為太過卑鄙,這一切的一切都因你而起,你的自私與狹隘,因著一個人,一段情,你把天下六界玩弄於股掌之間。既然留了我性命,我必然會讓你付出代價!”

大家都在關註東方彧卿與白斐,只有儒尊盯著尺澤,他表現得太過鎮定,面對如此場面,不說危險,但說見到這個將他師傅釘上恥辱柱的良姜灰飛煙滅,眉頭都沒皺一下!

“尺澤上仙,好久不見,令堂可好?”東方彧卿飛速退離戰火範圍,只留下這麽一句無厘頭的話語。

白斐禦劍要追,白子畫輕聲喚住,那東華與魔神與東方彧卿為伍,追去不見得能討得便宜。

“師妹,可曾受傷”尺澤趕忙過去安慰白斐。

“嗯,現在還好。”轉臉小心翼翼的看著白子畫,“師傅,我是被人踢進去的,真不是我自己跑進去的!”

“那忘情茶呢?”白子畫聲音比平日裏冰冷,看一眼尺澤輕輕拭去白斐唇邊的血跡,連眼神都冰冷了一些。

“我願領罰。”白斐頹然的跪下了,這可是間接幫助了花千骨把白子畫忘得一幹二凈,估計自己又得去給誅仙柱上漆保養了,唉,命是有多不好啊!要不然,裝個失憶吧,說不定忘情茶有這副作用呢!

“尊上,師妹當時已被東方彧卿禁術壓制,不得已啊!”尺澤連忙求情,看著跪在白子畫身前一副“任人宰割”模樣的白斐,眼神裏說不出的心疼。

“隨我回絕情殿!”說罷轉身離去。

“楞著幹嘛,還不快去,等下我們去給你求情。你最好祈禱子畫不會說出二百這個數,那我還得先給你分塊墓地。”世尊一甩袖子也是禦劍離去。

“起來吧,快去。我帶尺澤出後山。”儒尊假惺惺的要進主人之宜,尺澤是自己跑來的,肯定知道怎麽出去,儒尊要送,擺明了監督監視。

……

絕情殿上,幽若都被撚了出去,只剩白斐與白子畫。

白斐嚇得嘴唇都白了,跪在書房不敢亂動,可憐兮兮的。

白子畫看見白斐就來氣,就那麽喜歡打擦邊球嗎,鋌而走險,劍走偏鋒知不知道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良姜結界爆炸之時要不是自己用真氣護住她,現在估計又炸暈了。

白斐當然知道白子畫護短之事,只不過還傲嬌的認為自己能夠搞定,最多炸暈嘛!只要花千骨順利喝了忘情茶,管他呢!花千骨這一魄只剩怨念,就算輪回也是受盡磨難,天道大公,怨念越深,折磨越大,在這一點上,她和東方彧卿罕見的達成了一致,讓花千骨的這一魄忘了白子畫。入了輪回,哪怕再次愛上他呢,也好過受盡磨難而茍且偷生的強。

白斐不確定白子畫現在對花千骨的感情,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肯定讓白子畫氣極了,那是花千骨啊,他最愛的徒弟花千骨!

白斐緊張半宿,白子畫坐在書桌後面就是沈默,入定。後來她都皮了,愛咋咋地吧,大不了一死了之,也算積了陰德,反正自己活這麽大也賺夠了。

淩晨,白斐打著哈欠問,“師傅,到底多少根消魂釘您倒是給個數啊?”肚子裏繼續補充,我好讓世尊儒尊來求情啊!

終於,白子畫略擡眉梢,看一眼白斐,“誰說我要罰你消魂釘”

“完了,不是抽筋扒皮吧!師傅,咱們修仙的可不能這麽殘暴血腥啊!雖說我是出來的晚了一點,害師姐喝了忘情茶,可是師姐輪回後還是可以來長留拜師的!”

聽了白斐一大溜的求饒加說辭,原來是這番打算嗎讓花千骨這一魄幹幹凈凈的去投胎,再找回來拜師她就冒著三魂七魄被良姜震散的危險

“小骨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只管保命就好,休的自作主張!罰你消魂釘也是不思悔改,即日起,你就在這裏面壁思過吧!”白子畫揮手間一方結界成型,把白斐困在裏面。

待白子畫外出時,白斐偷著試了試,拼了全力是可以破開的,樂不可支的轉了一圈,約摸著白子畫要回去了才跑回結界坐好,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白子畫怎能不知她的所作所為,也是無奈,罷了,現在這小徒弟已經強到能破開自己的結界了,隨即放了她,只是加強了日常功課。

“師傅?”白斐被放,還有些不太適應,按理說,這禍闖的夠大啊,讓花千骨把他忘個一幹二凈,心得多疼啊,“你要是難受、心疼、想師姐的話就罵我吧,打我也行啊,不行罰我消魂釘也好啊。師傅你別這樣啊,把自己憋出個好歹怎麽辦呀!”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我與小骨的事情怎麽這麽多猜測!”白斐終於把白子畫嘮叨的受不了了,放下書靜靜的看著她。

“不是猜測啊,師姐喜歡師傅嘛,師傅也喜歡師姐嘛,不過仙界觀念迂腐,說師徒不倫,好端端的去棒打鴛鴦,唉,天道不公啊!話說師傅,等師姐再入輪回,你就去找她吧,”

“越說越離譜!”白子畫一聲怒喝,白斐立刻禁聲,連嚇加氣,眼淚汪汪的,我看猶憐!

看著這會兒立馬變身乖巧可人小徒弟的白斐跪在哪兒,委屈的憋著眼淚,在她看來是一片好心吧,還冒著生命危險,這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

“小骨忘了我,是最好的結局,此事不可再議。你去睡覺吧。”

白斐一楞,趕緊抹了眼淚,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子畫,“回房睡覺”

得到白子畫點頭確認,白斐一蹦三尺高,狂喜至極還跑上去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在白子畫震驚的眼神中飛奔回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呃,挺忙的

☆、白子畫試水絕情池

軒轅菁纏著儒尊不放,整整三天三夜,儒尊受不了她,終於同意尺澤住進貪婪殿。白斐得知此事,在露風石上站了許久,然後登登登跑進書房,對著一臉安詳的在處理長留日常事物的白子畫發脾氣。

“師傅,你給我放幾天假不行嗎,軒轅菁都快追到尺澤哥哥了!他都住進貪婪殿了,要說空房間,還是我們絕情殿多啊!”白斐手腳並用的比劃著,試圖引起白子畫的註意。

輕輕擡起頭,劍眉微皺,這丫頭,真的喜歡上尺澤了嗎?“絕情殿不留外人住宿。”

“紫薰仙子就住過啊,不行我借宿幾天銷魂殿也可以的。”白斐不依不饒,看樣子要學軒轅菁那一招。

沈默,雖然沈默,氣氛卻略顯尷尬,因為白子畫的情緒有些異常,激動。

從白斐的臉上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這才沈澱好心情,“今天不用修煉了,你去吧。”

看白斐小心的憋著激動出了門,白子畫靠在桌後想了很久,終究還是起身去了三生池旁。

銷魂殿裏沒有尺澤的影子,也沒有軒轅菁的影子,只有蘇木幸災樂禍的看著撲了空的白斐,“人家小情侶去游山玩水了,少掌門您不呆在絕情殿修煉跑來這裏作甚?將來長留還要依仗您照拂呢。”換個更奸詐的表情,“聽說尊上沒有罰你,只是最近修煉甚為艱苦啊,尊上在幻術裏設置了許多難關,聽說,少掌門過五關斬六將勇猛異常,只是單單栽倒在我師傅的仙袍之下,嘖嘖”,蘇木搖頭晃腦,一臉欠揍的小表情,“可惜,可惜啊!”

“你給我弄清楚,我不是栽倒,而是確確實實的絆倒的!如果是軒轅菁這麽一張臉無限的在你眼裏放大,然後還要動手動腳的話,你不跑嗎?”白斐自顧自的找座位坐下,自斟自飲的喝起了茶。

“我幹嘛要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蘇木近來跟儒尊學著到哪裏都搖著扇子,看的白斐甚是討厭。

“你行你有種,你給我等著,改天給你個機會。”白斐眼裏劃過一絲狠戾,“他倆什麽時候回來?今天我可是在這裏借宿了。”

“沒房!”蘇木啪的合上扇子,回的堅決。

“咱倆擠擠,肥水不流外人田!”

蘇木嘴角抽搐,這丫頭果然臉皮已經厚到一定程度了。尊上真得好好教教男女授受不親了。

兩人沈默的對坐著喝茶,氣氛詭異又緊張。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火夕一臉天塌了的模樣顫顫悠悠跑了進來,雙手死死扳住蘇木的雙肩,氣沒喘勻說的也斷斷續續的,“不,不好,了!我剛剛,經過,三生池,看到,尊,尊上,竟然在用池水澆自己,的手臂。還,還是用,的絕情池水。”

直到火夕結巴著說完,也沒註意到白斐的存在。

蘇木馬上就要打開知微,奈何怎麽都知微不到三生池,“餵,你試試?”

火夕尋著聲音看去,嘴巴張的能裝下一個雞蛋,“你,你怎麽在這兒?”

不理會火夕,白斐也試著打開知微,可惜,也是失敗了。

蘇木皺眉,“尊上有定期去三生池沐浴的習慣?”

白斐一個白眼丟給他,“我師父看上去腦子有病嗎?”

蘇木了然,看白斐時多了一層意味。

“有話直說,眼睛長癤子嗎?”白斐不悅,那是什麽眼神,跟看猴似的。

蘇木不語,退回椅子上坐好,表情陰陽不定。

火夕來的路上就猜到了一些事情,現在當著白斐的面也不敢說,畢竟這事太過重大,往大了說,說不定能要了白斐的小命。

“此事”

白斐剛說了兩個字,火夕立刻接話“只有我們三人知道,絕不會外傳。”

“謝火夕師兄。白斐告辭。”

在長留天上徘徊了許久,此刻沒有一個地方可去,為什麽偏偏是蘇木與火夕,如果是軒轅菁碰到了這件事情,也好有個商量的,這事,怎麽這麽詭異。

白斐晃累了,又不想回絕情殿面對白子畫,思來想去,還有一個事情沒去做,幹脆一溜煙的跑去了冥界。

這次沒有去找廣王,因著南雲踏雪的事情,她也自覺愧疚,不好再去打擾。蒙著頭,直接闖入了冥君府邸。

一身漆黑繡著金邊的長袍,冥君閻羅不明所以又略帶怒氣的看著擅闖的白斐。如果不是她一身長留仙袍加上腰間的宮鈴準確無誤的顯示出她是長留入門弟子,很可能在她推門而入的一剎那就口吐鮮血、倒飛而出了。

還好白斐理智尚存了一點,拱手作揖,躬身行禮,“弟子長留白斐,冒昧前來打擾冥君,實在有重要之事。”

果然,禮數周全之後冥君閻羅的面色明亮了一些,“既然是尊上的徒弟,有事便說。”

不得不說,師傅厲害了徒弟沾光不少。竟然有種橫掃三界的優越感,誰說貝家小七是投胎小能手來著,我看我這投胎穿越的技術也不差嘛,師傅就是帥富強啊!

白斐還在沾沾自喜,嘴角壓抑不住的上翹。

“尺澤來了冥界嗎?”

白斐上翹的嘴角瞬時僵住,擡頭看見那一身素白仙袍之後還抽搐了起來。不就是為了躲你嗎,怎麽這麽陰魂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暫時喊停,我最近冒出一個想法,要不要寫寫下一代的事情?可是花千骨播完已久,熱度不在,看的人太少的話也有些木有動力,大家對白家少爺的事情感興趣嗎?PS:寫了十五萬字了,有人再給送個帶題目的長評嗎?

☆、冥君閻羅

白斐答不上來,是啊,死皮賴臉的去找尺澤是不假,不是半路遇到突發事件,又不願意回絕情殿怕見了尷尬,所以,幹脆倆人換個地方尷尬

“師傅,我來瞎逛,瞎逛。”陪笑,笑的要無害,人畜無害。

“瞎逛也是很要緊的事?”白子畫單邊輕輕挑眉的動作有種勾人犯罪的感覺,在白斐看來,這就是調戲,這就是誘惑,這就是不正經!

一邊心虛,一邊腹誹白子畫嘮叨,抓著這點小辮子不放。

“冥君,尺澤上仙求見。”當白斐還在裝沈默的時候,空中竟然自動飄來了一個答案,嗯,今天運氣不錯!

白子畫站在冥君閻羅身旁,白斐站在臺下,前者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測,還有轉瞬即逝的一絲不滿。

“請進。”冥君閻羅聲音渾厚,冷漠如白子畫,只是威嚴更甚,不似白子畫般溫潤如玉。

一身白袍藍罩衣的尺澤帶著溫煦的笑容猶如陽光照進暗無天日的冥界,優雅不懶散的姿態,“冥君,尊上。”

看尺澤行禮之後又轉向自己,笑容放的更大,“師妹,自從那日一別,多日未見了。”

“尺澤哥哥。”白斐強裝笑臉,內心世界幾近崩潰,你這來就來了,一句話就暴露了我呀!

幫了倒忙而全然不知的尺澤又與白斐聊了幾句,直到冥君閻羅似有不滿,才轉身稟明來意。

“當年家師避居東海守護魔神封印,後被東華搗毀封印放出魔神,而近來他們放言要妖魔二界入輪回,我特來詢問冥君意思。”尺澤略擡頭,明眸一閃,“家師遺志未能達成,師弟早年被逐出師門,師妹又仙逝已久,師門唯剩尺澤一人,我定當鏟除魔神,以祭家師仙魂!”

一番言辭倒是大氣磅礴,只是白斐到最後也沒弄懂他是什麽意思?封印魔神不同意妖魔入輪回

“我已稟明天帝,冥界結界不會打開,除非魔族放棄隨氣而化。”冥君威儀堂堂,正氣浩然。

魔族身死化為魔氣,魂魄散開,然後隨機緣而再度氣化為魔,魂魄也隨機組合為新,所以對單個魔族而言,生命只有一次,身死就化為虛無。這也是妖魔肆意妄為的原因,此生所作所為,與下輩子沒什麽關系,意欲如何便如何,不枉費這一生。

“怎麽才能讓他們放棄隨氣而化呢?”平時讀書頗於應付,此時知識略有匱乏,白斐獲得她家師傅怒容一個。

“魔神魂魄散去,我便打開結界。”冥君閻羅氣勢磅礴,一個簡短的句子也能直中人心。

“尺澤願追隨尊上誅殺魔神。”

“還是先追查魔神下落為重,冥君多費心照看結界,如有需要,長留願與冥君共進退。”白子畫淡淡的語氣許下了千金重諾,輕輕走下臺階,路過白斐身旁時徑直走過。

看那嚴肅有餘、溫柔不足的師傅,白斐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跟上去,回去怕是要多撒很多謊來解釋今天的異常出現。算了,反正也沒叫我,還是等些時候再回去吧,免得挨罵。

剛轉身向著尺澤的方向邁出一步,已經走到門口的白子畫卻停住了,一個靜靜的背影,嚇得白斐扭身在空中反轉方向邁出第二步,朝著那素白的背影走去,只來得及回給尺澤一個歉意的微笑。

待師徒倆出門,尺澤略微收斂笑容,將一個錦盒交給冥君,“冥君請閱。”

雖然奇怪,但冥君還是打開了錦盒,一塊小小的方形綢緞散落開來,上面寥寥幾句,落款是——異朽君。

……

回去路上,白斐時不時的盯著白子畫胳膊看幾眼,一點都不疼啊,那你跑去絕情池試什麽水啊!你看把人家火夕嚇得,魂都掉了,現在還得費盡心思保守秘密,唉。

……

尺澤離開冥界,一路向東,一頭紮進東海裏,不久就出現在玄冰上仙的舊居旁。

無奈,夕陽西下,白斐還是回了絕情殿。呆在自己房間裏不肯出去,對自己收藏的宮鈴一個個拿出來欣賞,順便清理下庫存。

白子畫直到午夜才回來,白斐已經歪倒在床上睡著了。尋著她的氣息找到這裏,看著床上和衣而臥的白斐睡得並不安詳,眉頭輕皺,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感覺。輕坐在她身旁,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隱痛,自己到底要怎麽做,事情怎麽會發生到了這步田地。一直以來討厭南雲踏雪和尺澤接近白斐不是怕他們打擾她修煉嗎?自己何時存了這樣的私心都沒有察覺?這個位置,肩上的責任,負了小骨一次,也讓自己幾乎萬劫不覆,這次,要怎麽面對你呢?

白斐是趟的過絕情池水的,那麽自己還是收好這份情緒吧。給她蓋好被子,起身離去。

淩晨時分,白斐睡不著了,出門去露風石上吹吹風,就看到了那一身飄逸的白衣。

“師傅。”站到他身旁,竟有些說不出話來,這份關系著實有些尷尬了,自己喜歡白子畫是無疑的,但那只是喜歡,無關情愛,甚至,自己一直以來都刻意告誡自己不可以對他產生過分的念頭,自己做到了,奈何他卻失策了。

“昨天為師不在你就偷懶。”淡淡的語氣,依舊目不斜視的看著長留大好河山。

白斐有意無意的往他胳膊上瞅,心裏琢磨著這絕情池的水到底有多疼,愛多一分便疼入骨一分吧,這樣子,看來不是太深。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極為平淡,就是白斐依舊貪睡,白子畫依舊不讓她睡覺,師徒倆鬥智鬥勇的過著小日子,倒也安靜祥和。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此回答一下大家的疑問,本文女主白斐,所以最後要是有人與白子畫在一起,那一定是白斐,否則偶會讓師傅單身下去。至於花千骨,再入輪回了,未來不可說。昨晚熬夜寫了寫白家少爺的故事,由於人物性格設定不同,我看著都別扭,文風變動,有些不喜歡,所以把白夕楓與白夕洛的故事放入番外的可呢比較大,至少是讓大家品味下,是否能夠接受。我實在太偏愛白斐,以至於寫她兒子都不自在。。。

☆、曠世一戰

“師傅,一年了,你讓我睡個整覺行嗎?”白斐腦子容量小,已經把白子畫絕情池傷忘得一幹二凈,白子畫依舊那番高高在上的師傅樣子,倒也有助於她選擇性失憶。

“你早些破了幻術便可睡了。”不得不說,他那副淡淡的口氣著實氣人。

“怎麽早啊,你幻術裏面摞幻術,你就是欺負我,還老拿儒尊來惡心我,就算美人計您也給換個帥點啊!”白斐廢話雖多,但是也沒閑著,擺好架勢就準備迎接睡前大考。

果然,又是各種打鬥和妖怪,有沒有新意啊!前兩層幻術破的很順利,第三層,得,這個月已經是第二次用美人計這種招數了,難道白子畫覺得自己這輩子招桃花嗎!咦,貌似,有點不同,礦機!好吧,這次不是儒尊了,是白子畫同學親自化身來了。

“師傅,那個,不用這麽犧牲的,要不,你換成尺澤好了?”幻術裏白斐一步步後退,最後靠在了墻上。

“別,別逼我啊!”看著繼續逼近的“白子畫”,白斐瞬間就性格反彈了,從恐懼到生氣的轉換只用了零點零一秒,“還有沒有完啊,都說了不要了!”

一把扯過“白子畫”的領子,特別直接、特別暴力的一個吻就上去了。

很好,萬年冰塊的定力竟然動搖了,真氣也微亂了,趁機白斐破了幻術。睜開眼睛,略微挑眉的看著不遠處的白子畫,小樣,跟我比臉皮,你還差點。

沈浸在勝利喜悅中的白斐似乎忘了剛剛做了一件多麽荒謬的事情,毫無知覺的哼著小曲起身走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抓緊每分每秒,難得可以睡個整覺,滅哈哈!

書房裏的白子畫很久都在調理心神,待他心緒回歸平靜,再去感知白斐,已經呼呼大睡,只能長嘆一聲。自己,果然玩過火了。原來愛上一個人,便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屢次在幻術中用這一招,只是不停的想要確定她對別人無感吧,這次,要怎麽辦。

第二天一早,白斐跑去給白子畫請安,發現儒尊與世尊也在,就連無垢也在。

“白斐,你給我出來!”外面傳來殺阡陌的聲音。

白斐跟著四人出門就看到了空中結界外面那個暗紅的身影,黑發飄蕩,洪荒之力盡數湧出徘徊在周身。殺阡陌終於是來報仇了,當日自己反戈一擊讓他失了魔界江山,這仇早晚是要報的。

“師傅?”露風石上白斐看著白子畫,等他的命令。

“我去會會。無垢?”

無垢點點頭,表示承諾了照顧白斐,白子畫才踏著橫霜而去。

“殺阡陌現在魔性大發,師傅一個人去會不會有危險,我也去幫忙。”

無垢拉住白斐,勾起嘴角,“子畫應付的來,我們,還有別的任務。”

“別的任務?”白斐狐疑。

“如果東華這時乘虛而入?”

是啊,東華肯定認為鎮魂燈還在自己這裏,更何況沒有鎮魂燈自己也是東華黑名單上的頭號種子選手,這時候還是乖乖呆在無垢身旁比較保險。

無垢轉身,“二位還是下去收好山門吧,單春秋還是有些魔界餘孽的,註意魔笛這個人。”

世尊與儒尊看一眼白斐,示意她好生呆著,然後離去。

“喲,怎麽,不舍得徒弟出來嗎?你們師徒二人簡直無恥之極,來我魔軍之中當奸細,今日就雙雙喪命這洪荒之力之下吧。”殺阡陌擡手就上,洪荒之力奔湧而出,銳不可當,加之魔氣肆虐,一時間長留山都震了震。

白子畫揮手一股不同於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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