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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之中。

“既然令徒傷勢未愈,天庭也不好強留,等他日上仙愛徒得道之後再來掛職便是。上仙不必推辭,長留與天庭同進退,當如此。”王母婉轉的把這事往後推了數年,但是與長留的關系卻連在了一起。

眾仙看出天庭都在討好長留,也是唏噓不已。

白子畫道謝後坐會原位,將白斐的一臉期待收入眼底。貪圖名利嗎?

不久,白子畫以白斐有傷在身為由再次提前離席。

臨別,白斐淚眼婆娑的搖著南雲踏雪的胳膊依依不舍,“踏雪哥哥你要來長留看我啊!雖然我住在絕情殿,但是我是很重感情的……”

看著白斐道個別還能整出長篇大論,一直都不舍的松手,白子畫有些不耐煩了,卻依舊站著沒動。?

“行了,行了。歡迎南雲師侄前來長留做客。我師侄還有傷在身,這偷跑出來的,回去還得抽時間挨上幾顆消魂釘,就不久留了。再會。”儒尊說完也不理南雲踏雪一臉驚訝,扯著白斐胳膊就拽走了。

“我說師兄,別說大師兄說你管教不嚴了,我都覺得你管教的太松了,尤其是小斐這樣的,放大師兄眼皮底下還能惹禍呢,別說獨自留在絕情殿了。”儒尊添油加醋的本事日漸高漲,他誓要把白斐再次送上誅仙柱!

白斐翻個白眼,心裏罵到——長留好助攻嗎你!非要送我去給誅仙柱上上漆啊!

禦劍的三人本來白斐怕白子畫責罰而怯生生的跟在儒尊身後不遠處。聽得儒尊心存不軌後,直接一個加速連接一個蹦跳,跳上了白子畫的劍。然後可憐兮兮的拉著白子畫的手,眼含熱淚,“師傅,你要罰我消魂釘嗎?”

儒尊一看這丫頭玩上了裝可憐也是醉了,別說摩嚴了,就連他都快氣炸了。

不管了,儒尊覺得贏了一天的嘴架了,不能晚節不保。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心一橫,也跳上了白子畫的劍。

“師兄,這你都不罰她上誅仙柱嗎?”

要不是白子畫法力高,這三人瞬間就掉落地上了,哪還能穩穩的飛著。

白子畫輕輕皺眉,“師弟,回你劍上。”

儒尊假裝惱了,“為什麽白斐丫頭就能待著?”不過還是乖乖回去了。

“我受傷了,你也受傷了嗎?我速度慢,你也速度慢嗎?”白斐躲在白子畫身後幸災樂禍,儒尊,怎麽樣,果然晚節不保啊!

“小斐,別鬧!”感覺白斐實在過於高興,連白子畫的重心都有些不穩。

白斐吐下舌頭,穩穩站好。

才安靜了不久,白斐就又不老實了。

“師傅?”

“嗯?”

“後面視野不好!”

儒尊一頭黑線,嫌棄的看著她,臉上寫著幾個大字——得了便宜還賣乖!

“到前面來。”白子畫那麽自然的答應了,儒尊更加不爽了。

雖然嘴上不再說,儒尊心裏還是覺得白子畫對白斐太過溫柔了。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而白子畫對於白斐的此次被紫熏脅走也是內疚的,在他面前,紫熏就把白斐抓走了。而後又是在七殺殿裏獨自面對單春秋一天一夜,幾乎耗盡僅有的幾十年的修為,只為不去觸碰白子畫不喜歡的洪荒之力。她一開始是不拒絕洪荒之力的,是白子畫告訴她不可以碰。

白子畫把白斐從七殺殿抱回來的那天,他少有的慌亂,生怕一不小心就讓氣息游離的白斐一命歸西。總算救了過來,不惜用盡所存珍寶來給她恢覆身體。只是不曾想,這丫頭太貪玩,不帶她去還是混進了群仙宴。

現在白子畫是想說不忍說,想罰不忍罰。感覺到自己的不同尋常,白子畫也是無能為力。

讓她站在自己的劍上,白子畫很開心,因為感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會有人再次從他身邊劫走她。

儒尊也是感受到了白子畫的變化,他變了,到底變了。他開始害怕失去,有了牽掛。可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師傅,這裏山水真美。什麽時候你再帶我去找洛東仙捉妖啊!”白斐竟然念念不忘的是這事。

“等你傷好了,師傅自然還要帶你去歷練。不過不是去找洛東仙。”白子畫把劍飛的穩穩的,任憑白斐伸頭踢腿轉身都不曾晃動一絲一毫。

“師傅,我喜歡跟你一起禦劍,不會晃,也不會累。”白斐笑的都有點傻了。

“這就是你禦劍一直不好的原因!我說師兄,樹脖子開始歪了,你莫要再慣著她了。”儒尊都看不下去了,這白子畫以前不是這麽嬌慣白斐啊,怎麽最近如此這般呢?

“等你傷好了去參加今年的仙劍大會,如果拿不到入門組的第一名,歷練的事情就別想了!”經過儒尊努力爭取,終於給某斐的出山行動設置了一塊障礙。

白斐冷冷看著儒尊,臉上寫滿了“我恨你”三個字。儒尊一個儒雅的笑容一掃而過,完勝。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懶,有點懶。。。以後正常更新改為下午兩點左右啦。。。非正常以及作者非正常情況更新為不定期。。。為了讓大家慢慢適應,早晨十點左右加更一章。

☆、重走三生池

回到絕情殿,白子畫還真就絕了情。任憑白斐耍賴還是裝可憐,就是不放行。還被扔進了他閉關修煉時用的山洞裏,也不管傷不傷了,先把內力練好再說。

山洞裏,寒氣逼人,白斐哆嗦著轉了一圈,墻上既沒有刻字畫,也沒有什麽暗道機關,就是一個純天然空調洞。

白斐天生有點陽虛,在這種寒洞裏最是耐受不了。不得已,白斐端坐洞內,努力聚集內力取暖,而越是聚集,就越吸引寒氣。

惡性循環了一天,白斐覺得不行,換了個方法,布散內力與身側,隔絕寒氣。果然,這個方法管用,可是白斐平日裏疏於修煉,內力極為不足,不一會兒就又開始冷了。

師傅說過,鏡花水月對修煉內力大有裨益。想到這裏,白斐忽的站起,熱身之後便打起了鏡花水月,一打就是一個月。

待白子畫和儒尊來看她凍死沒有時,白斐的鏡花水月又上了一層樓。

回到長留大殿裏,儒尊一聲長嘆,“唉,都是人,資質怎麽差這麽多。那白斐一個月就可以參透一層鏡花水月,還未得道就已經到了“花”字境界,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世尊不曾跟去看白斐進展,不過聽得儒尊抱怨也知白斐進展不小,不禁嘴角露笑。長留弟子八千,能有此等仙姿者也是寥寥無幾,如果不是這丫頭太過貪玩的話。話說回來,這絕情殿的弟子個頂個的能惹禍,他都懷疑到底是弟子們不規矩,還是白子畫教誰都能教成這樣了!

“傷還沒好。”只有白子畫一句話有些煞風景,單提這件小事。

在世尊與儒尊看來,白斐那點傷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拿丹藥都當肉丸吃了,再不好,世尊煮了她喝湯補身子的想法都有了。

洞裏,白斐依舊不眠不休的練著,甚至有些招式已經走形,發展出了自己的招式,離著“水”字境界也是不遠了。這時候,她在洞裏已經呆了三年多。

為了穩住白斐內心那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小心臟,白子畫每隔幾天就去看看她,這樣白斐才越來越接近得道升仙的境界。

這一次,感受著白斐那奔騰不息的內力翻滾成海,白斐得到了出關的準許。

自己配樂,一蹦三尺高的飛奔回絕情殿,然後立馬轉去銷魂殿,站在儒尊院子裏大吼“我白斐又回來啦,哈哈哈!”

儒尊房門猛的打開,裏面是睡眼惺忪的儒尊,“鬧你師傅去,大半夜的再喊信不信我不顧同門情意滅了你!”

看著儒尊如此濃厚的起床氣,還有蘇木、軒轅菁、火夕和舞青蘿的看戲表情,白斐認錯之後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師傅,你醒了嗎?”在白子畫房外,白斐輕聲詢問,生怕吵醒了他一樣。不得不說,儒尊生氣是有原因的,待遇差別太大!

“進來吧。”白子畫在床上入定修煉,聽白斐進來才睜開眼睛,“什麽事?”

白子畫已經接到儒尊的傳音告狀,卻也沒有生氣,自家徒兒一時高興絕對幹的出來,無傷大雅。

“師傅,我想下山走走。”

要說白斐戀師吧,她時不時的就想自個兒跑出去玩兒,可以好幾年不回來也沒關系,可你要說她不戀師呢,一有機會她就纏著白子畫,怎麽攆都攆不走。

“去哪兒?”

“去找洛東仙和南雲師兄。”人家白斐跟洛東仙是有約定的,至於內容嘛,打死都不能跟白子畫說,否則那可真就是關一輩子山洞的問題了。

白子畫只當白斐受傷前沒玩夠,還想接著捉妖玩,“也罷,你去找他們也好,我的傷不久就可以覆原了,想來殺阡陌也是差不了多少,記得不要耽擱太久,如果長留有難,立刻回來。”

白斐大喜,就差抱著抱著白子畫親一口了,那個手舞足蹈,那個喜出望外。

“這次你與軒轅菁、蘇木一同前去,替你師叔辦件事,也好有個名頭。”白子畫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把白斐澆了個裏外全透。

“是,弟子知道了。師傅?”

“說。”

“你為什麽不笑呢?”現在白斐與白子畫感情好了,以前不敢問的很多話也敢冒死問了,正所謂:生命不止,八卦不息!

“儒尊在等你,去吧。”

見白子畫壓根不理自己這茬,白斐吐下舌頭就要走。還沒出門,又被白子畫塞了些不知名的丹藥,想來肯定名貴,只是白斐已經無暇研究這個,抓緊去儒尊那裏領了這次兩個跟班再說。

【銷魂殿】

“這次出行,事關重大,我與世尊商議之後,覺得你們三人還是先過一遍三生池水。”儒尊一席話完全在白斐意料之外。

在三生池旁見到白子畫時,白斐才知道,原來他也事先不知情。看來八成是世尊的主意了。近來她與白子畫關系日近,舉止也頗為親密,想必世尊怕他倆再步花千骨的後塵吧。

找了這麽個爛理由,切了個切。

白斐一臉無所謂,但是脫了鞋子又不進,就那麽盯著軒轅菁和蘇木,還一臉壞笑。

“蘇木先進。”儒尊無奈,把自家徒弟先轟進去。

蘇木也是頗感無奈,在白子畫面前,她就是山大王,誰也不能怎麽樣。這尊上寵徒無限啊!

蘇木一路淌下來,腳都紅了,但速度明顯是在貪婪殿的池水裏慢了下來。

白斐赤腳走過去,敲一下蘇木腦門,煞有其事的訓誡:“戒貪!”

軒轅菁白一眼白斐就下了池,回來腳也是紅的,但明顯比蘇木輕了不少,她是在銷魂殿的池水裏疼的變慢了。

白斐故伎重演,過去訓誡:“少吃點,果腹就好,哪來的非上品不吃的毛病。記好了,戒欲!”

這下,所有人都盯著赤腳來回耍寶的白斐看了,眼神都是不善,除了被抓來當監督的落十一。

“小斐,下去。”白斐若無其事的圍著池邊走來走去,白子畫見世尊氣的胡子都抖了,下一步很可能就是一腳踹下去了,這才出聲警告。

“哦。”白斐倒是聽話,選了銷魂殿的池子下了水,在裏面玩了一會兒,沖著軒轅菁做鬼臉。

世尊無語,算你過了第一關,如果絕情池水出了幺蛾子,看我不弄死你!

下一步,白斐就踏入了絕情池水。第一步走的還好好的,略帶小心翼翼。

“啊!”

撲通!

白斐大叫一聲,直接跌入池水之中。

白子畫一道法術已經展開去救他,哪知世尊早就知道他會救人,也是一道法術攔住了他。

落十一見世尊攔著白子畫救人,也知道如果真是愛上了一個人,白斐這跌入池中就等於毀容了。

看落十一不顧一切的跑入池中去救人,白子畫面色不善的盯著摩嚴,“師兄,白斐是我徒兒!”

“所以我不容許你倆這般不倫!”世尊更是一身正義凜然,不為所動。

作者有話要說: 我估摸著,這依舊是個中篇小說。。。

☆、跌入絕情池

“啊,呸,呸!世尊,怎麽就不倫了?哪裏不倫了!你們把這池子修的這麽深,我們這種不習水性的一個腳滑淹死了怎麽辦?你們是賠錢還是賠命!”白斐被落十一從水中拖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淺處喘著粗氣,一身衣服頭發全部濕透,“十一師兄,你進來沒事嗎?這水不靈了嗎?”

說完看著絕情池水,白斐一臉的不可思議。

“哪裏不靈,是我用法力暫時隔絕了十一。十一,還不回來,你要耗費我多少修為才夠!”原來不忍白斐毀容的還有儒尊,果然是長留好助攻!

看著落十一急忙消失去換衣服,白斐坐在水裏一臉睚眥必報的小模樣,還就不起來了!

白子畫見白斐什麽事情都沒有,竟然是腳滑了,也是哭笑不得,這丫頭,嚇死他了。還以為這些日子她的撒嬌耍賴有別番意味,原來真的就是撒嬌啊,唉。

“還有貪婪池,起來。”世尊也是一顆心終於放下,看來這白斐在他這裏是徹底過關了,只是,想想自己將來的日子也不好過,這師侄太頑劣,太頑劣!

白斐也不起來,兀自的雙手在水下摸索著,還越摸越深。世尊又呼喊了幾聲,她也是不耐煩了,“世尊你下來拉我起來唄,我看看你疼嗎?”

“胡鬧!”果不其然,這丫頭早晚會氣死他。

其實白斐很想知道白子畫現在碰了池水會是如何場景,“絕情池絕的是癡,凡是平淡的愛不受腐蝕吧?”

“你在找什麽?”白子畫也覺得白斐有些不正常,都已經快趴下去了,等下再掉進深水區可就糟了,“別去裏面。”

白斐突然眼珠子一轉,“找到了!”

看著白斐從水裏撈出一個綠瑩瑩的手鐲,三尊也是醉了,這丫頭貪婪殿的水絕對過不去!

“師傅,剛才就是這東西絆倒我的。”白斐邀功似的舉到白子畫面前。

白子畫用法術懸浮起那玉鐲,似乎想起了什麽,“既然與你有緣,你收了它便是。不要耽擱了,快去貪婪池。”

白斐帶好鐲子,兩眼一閉,大義凜然的走進了貪婪池。果然,小臉上一陣扭曲,小跑著出了三生池。

“師傅,這個紅還會回去嗎?”白斐看著紅彤彤的腳面,欲哭無淚,“要是回不去我得去找殺阡陌想想辦法啊!”

“過一陣就好了。知道會疼,就得戒貪。”白子畫也不管她的小紅豬蹄,反正一會兒就好了,連皮都沒破,這丫頭,竟然與蘇木一樣毀在貪婪殿,唉,還好不是銷魂殿,不過以她貪吃的德行,為什麽銷魂池水沒事呢?白子畫也有了疑惑的事情。

“好了,既然測試已過,你們下山去吧。”世尊看白斐過了絕情池水這一關,急著要攆人,眼不見為凈,眼不見為凈啊!

“世尊,你好歹容我換件衣服再去啊。”白斐甩一把濕漉漉的衣服,盡往世尊身上甩,意圖太過明顯。

世尊擋開那些池水,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白斐跟著白子畫回了絕情殿準備細軟。

看著又往虛鼎裏裝了大把宮鈴的徒弟,白子畫是在忍不住了。

“小斐,你這宮鈴莫要太多。”

白斐眨眨眼睛,做無辜狀,“師傅,宮鈴這東西辟邪啊!”

有你就夠邪門了,還辟什麽辟啊!白子畫腹誹,卻也沒再攔著繼續裝宮鈴的白斐。要是按照長留的老規矩,他可有了一大堆妖魔徒孫啊!罷了,幸虧廢了那條規矩。

“師傅,我走了啊。”白斐一步三回頭,白子畫始終淡淡的微笑著看著她,“你想我就去看我啊,師傅。”

終於,終於,長留麻煩精,殺阡陌口中的小魔怪,下凡人間,不,還不一定是人間去了。

白子畫看著白斐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才回去入定修行。

【成都】

白斐雖然不知道身上的銀子能買多少好東西,但是至少知道自己也是個小富婆了,一路拽拽的走著,見了帥哥都要忍不住打口哨了。人見人恨的暴發戶心態。

哈哈!儒尊現在估計要哭暈在廁所了,她夥同蘇木偷了他的錢匣子,裏面的銀票都是大額的,他們每人都抓了好幾張,小心翼翼的放進虛鼎壓好。

這邊白斐還能刻意壓制下情緒,那邊蘇木直接就是發揚光大了。

“姑娘,家住何處,婚配與否啊?”

聽著蘇木那一嗓子的壞水,軒轅菁是在忍無可忍,也就無需再忍,一腳踹出三米遠,“色狼,離她們遠一點!”

白斐默默往外圈靠了靠,然後壞笑著接話,“讓你來嗎?”

軒轅菁要不是還得去蜀山覆命,真想打道回府,遠離這倆禍害精。跟他倆在一起,減壽十年啊!

這邊蘇木起身拍拍土,嘿嘿一笑,“蜀山還有幾日路程,閑著也是閑著嘛,何必這麽認真呢,菁菁公主!”

“滾!”

【客棧】

“小二,有什麽好菜就上,別替爺省錢。看見這倆美女沒有,要是她們待會兒皺一下眉毛,爺拆了你這店!”一腳把小二踹走,蘇木翹著二郎腿一副土財主樣子。

“蘇木,你家幹嘛的?不會真是財主吧?”白斐這會兒覺得蘇木都不像裝的了,簡直就是。

“秘密。”蘇木壞笑,“我倆到了蜀山就算完成任務了,你呢?回長留,還是去找南雲踏雪?”

“自然是去找踏雪哥哥了,我倆還有約定未完呢。”白斐一副小女兒表情,看的蘇木幹嘔起來。

“來了,三位慢用。”小二不等白斐與軒轅菁仔細看菜,生怕有個皺眉的就要遭殃,放下菜一溜煙的跑了。

“少爺,少爺,你醒醒啊!”

還沒動筷子,角落裏傳來哭聲,循聲望去,那裏一個臉色慘白的少年正被人放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歸西。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向大家請罪啊,寫到臨近結尾了,我木有寫出cp啊,對不起啊,我看看還能亡羊補牢不,哎呀,我也郁悶了!

☆、迷霧

“少爺,我可怎麽跟老爺交代啊!”那扶著少年的大漢滿臉涕淚,“大家行行好,給我家少爺找個郎中來救命吧,我家少爺是即墨城主的公子,定有重謝,求求大家了!”

那漢子求了很久,大家看過之後都說他家少爺還有救,是不死之身,只是現在昏迷了而已。

白斐與蘇木嘆息一聲,轉過頭不受幹擾的淡定吃菜,只有軒轅菁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少年看,還走過去瞧了瞧。

“怎麽,死透了沒?”待到軒轅菁回來,蘇木還逗趣她多此一舉。

“他已無呼吸,但是三魂七魄俱在,未曾離體。怕是真的還有救。”軒轅菁一番話出驚得周遭一群人因為害怕而匆匆離去。

“那我去看看。”白斐也是好奇,如果真的三魂七魄俱在,那麽這少年便有的救。

“我是蜀山弟子,略通回魂之術,你家少爺死了多久了,因何而死?”白斐的謊話簡直是信手拈來,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那漢子先是磕頭三個,個個出聲,“回仙姑,我家少爺是即墨城主的公子,因著自小身子羸弱,城主便命其修善積德,少爺每天都念經誦佛,平日裏經常幫助百姓,你去即墨打聽下就知道。這次來是進貨的,不想昨晚沒趕上客棧,就在山間破廟住了一晚,都怪我啊,知道少爺八字弱,還帶他住在野外,早晨我叫少爺起床,他就這般樣子了。仙姑,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爺吧。”

“你家少爺面色黎青,舌體攣縮,出過大汗,”白斐摸一把那少年身上的汗,清稀如水,“亡陽了,雖然現在三魂七魄還在,但是天黑之後,身內所剩陽氣不能得天陽而斂陰,必然亡陰,那時陰陽離決,便誰也救不了了。”白斐也通醫道,幾十年了,跟在白子畫身邊,被他灌也灌了一些。

“求仙姑救命啊!”那漢子磕頭磕的更響了。

“此事我無能為力,我給你顆腎氣丸,你先給你家公子服下去,趕緊帶他趕去蜀山,請道長們用真氣護住他的陽氣,或許還有救。”白斐也是可惜長留規矩,在人界不能用法術,否則白子畫又怎會看著花千骨父親死去而不救。

既然蜀山沒有這樣的規矩,那麽讓他們趕往最近的蜀山最合適。一顆腎氣丸,不知能不能撐住,“你去找些幹姜熬水,用姜水送服這腎氣丸,藥力能維持的久些。”

蘇木聽著白斐說的頭頭是道,也是心裏一驚,原本不務正業的白斐在外人面前都是騙人的吧。明明是好生學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儒尊也是近些年才教,還因著偷懶教的不多。

那漢子道了謝就帶著少年離開了,想必是去了蜀山。

晚上,白斐坐在窗戶外面看星星,她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看星星,還要去風景好的地方。有時候心情好還要跟白子畫千裏傳音聊聊天。所以,他們師徒之間的關系並不會因誰離開誰而變得疏離就因為白斐自認為她家師傅沒有不方便聊天的時候而任意所為。

不過,今晚似乎有哪裏怪怪的,遠處那一團團若有若無的霧氣真假難辨。直到傳來一聲淒厲的呼救聲。

框!

框!

隔壁軒轅菁和蘇木的窗戶瞬間打開,遠眺雲霧之處。三人一個眼神,用輕功嗖嗖嗖的越過屋頂而去。

只是,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異常。三人搖搖頭,只能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白斐越想越不對勁,那團雲霧明明有問題,可不知是什麽問題。

“你們先去蜀山吧,反正本來也沒我什麽事,我想今晚再看看那團霧氣。”既然心裏不踏實,不如查個水落石出,何況現在自己也有了這個本事。

“我也覺得有問題,不如這樣,軒轅,你去蜀山覆命,我和白斐留下查看。”蘇木劍眉輕皺,破天荒的同意了白斐的提議。

軒轅菁昨夜也是沒有入眠,細想開來,蘇木的方法最為可行,點頭同意了,“去過蜀山之後我就趕回長留覆命,向師傅匯報了情況就來找你們匯合。”

夜幕降臨時,白斐與蘇木兩人幹脆一起坐到了客棧屋頂,盯著那團霧氣出現的地方。可惜,一夜無事,再沒有什麽奇怪的霧氣出現。

黎明時分,白斐給南雲踏雪發了飛鴿傳書,希望他來成都城一趟,幫她查查霧氣的事情。

又一個夜晚,蘇木已經無精打采的睡下了,睡前放話,一人值半晚。

“蘇木,快醒醒,那霧氣出現了。”白斐一把抽掉蘇木的棉被,直接兩巴掌把扇醒。

“我擦,你能不能淑女點,尊上沒教你禮義廉恥嗎?”蘇木揉著臉,跟著白斐在屋頂飛奔。

“教了,我不願學。”白斐倒也實在,無恥就要露骨一點,這樣才有加成效果。

☆、黃泉路 忘川河

“停!”白斐擡手讓蘇木停下,霧氣就在前方十多米處,在一戶人家院子頂上停住,“咱們身上多少還有些仙氣,收好。”

等他倆收斂了氣息,在輕輕落入那戶人家屋頂,院子裏並無異常,待到霧氣散去,也沒有發現。二人只得被迫返回。

經歷了一個無聊的白天,兩人睡又睡不著,醒著也沒精神,也是有些不在狀態。

黃昏時分,蘇木與白斐無精打采的在樓下吃晚飯,順便互相抱怨下最近的行動結果。

“師妹近來可好?”一個猶如春季細雨的聲音闖了進來,還是那一襲白衣,罩著湖藍色的罩衫,一根翠玉的腰帶。

“踏雪哥哥,你來的好快!”來了救星,白斐一掃之前頹氣。

“長留蘇木,見過南雲師兄。”蘇木站起身規規矩矩的行禮。

“南雲踏雪,蘇公子不必客氣。”南雲踏雪禮數也是周全。

“說說吧,怎麽回事?”微笑著看著白斐,接到這丫頭飛鴿傳書之後他是不眠不休的禦劍而來,如今看到她笑靨如花,也算值了。

“最近這成都城裏夜裏總是無端起霧,第二天就會死人,而且死因千奇百怪。我與蘇木兩次進入霧中尋找,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現,我只覺霧氣感覺奇怪,陰森不定,但是沒有妖味。”

“哦,這樣啊,可能是鬼界所為。”南雲踏雪這句話後,白斐卻陷入了思考。

是的,這麽多年了,白子畫怎麽沒教過她怎麽識別和對付鬼?當年花千骨命格異數,經常被妖魔和鬼騷擾,他是教過她畫符和驅鬼的,自己怎麽忽略了這個呢。

“小斐,怎麽了?”南雲踏雪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緊張的望著她。

“沒什麽,我在想師傅為何從來沒教過我怎麽和鬼打交道。”白斐試圖掩蓋自己的驚訝與失望。

“這個呀,仙魔大戰以來,鬼屆算是中立,修仙之人所有精力都在妖魔二界,你又與你師姐不同,命格不招鬼,其實,我師傅給你算過一掛,你不但不招鬼,而且一般的小鬼根本不敢接近你,你命中克鬼。想來是這些原因,尊上才沒有提鬼界之事吧。”南雲踏雪知道的不可謂不多。

白斐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事已至此,總不能回家問完了再回來,現在天天死人,人命關天的事情,還是硬著頭皮上吧。

夜幕降臨,白斐偷偷跑到蘇木房間,一臉嚴肅,“餵,儒尊可曾教過你捉鬼?”

蘇木瞥一眼白斐,知道她短時間內不會善罷甘休了,於是換了個姿勢躺下,“嗯,教過。可是,我可沒發現什麽鬼。”

“教了多少?”

“很少。”

“很少是多少?”

“很少就是很少!”

……

得,這天聊不下去了。

“鬼界與仙界還算睦鄰友好,如果這次真的是鬼界所為,你到時候別亂來,不行就交給我師傅或尊上來處理此事,現在他們中立,到時候再來個倒戈就麻煩了。”蘇木也是提醒白斐,等下別勁使大了。

“知道了”。說完,白斐躍出窗外,等著霧氣出現。

“踏雪哥哥,起霧了。”白斐這次見到起霧不再慌張,反而有了一絲期待。

三人輕功來到霧氣周圍,南雲踏雪感受了一下,沖白斐暖暖的一笑,“是鬼。你這樣是看不見的,把仙氣和內力全部都收回去了,當然看不到了,來,把內力聚集到眼睛上,你就能看見了。”

果然,照著南雲踏雪的說法,白斐看到了那一個個在院子裏來回奔走的身影。並沒有什麽恐怖的面容,只是感覺輕飄飄的。

“他們在做什麽?”白斐不解,鬼也沒殺人啊,怎麽像在找東西。

“走,下去問問。”說罷,南雲踏雪一個翻身躍進院子裏,那鬼們一開始還想反抗,後來就被南雲踏雪的法力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踏雪哥哥,你可以用法術?”白斐跟下來,看著那些鬼,似乎,沒什麽不同,除了體重輕了不少。

“對付人當然不能用,可是鬼就不同了。你來試試。”

南雲踏雪放開一個鬼,白斐用法力定住又放開,定住又放開,玩的不亦樂乎,從來沒有覺得法力有這般好玩,以前都是用來禦劍、踏雲,打掃房間都算好玩的了。

“仙人饒命。”那鬼不停的求饒。

“踏雪哥哥,他們都已經死了,還求饒幹什麽?”白斐覺得已經沒什麽事情可以威脅到一只鬼了,看著眼前不停求饒的鬼,倒有些同情加喜歡了。

“鬼一樣可以灰飛煙滅,也可以把他們交給鬼差進入十八層地獄。”南雲踏雪也意識到白子畫似乎刻意略去了所有關於鬼界的事情,難道,另有隱情?

“你們殺了那麽多人,到底為何?”白斐妝模作樣的開始審問。

“我們只是吸點陽氣,否則會灰飛煙滅進不了輪回的。”那鬼模樣也可憐。

“你們不在鬼界,來人界怎麽輪回?”南雲踏雪很是意外,這些鬼難道不是故意跑來的?

“黃泉路上我們走的好好的,突然就被甩到這個地方來了。都看見忘川河了,眼看就到奈何橋了,求仙人饒了我們,放我們去輪回吧。”

“你們還找得到黃泉路嗎?”白斐一陣奇怪,這些鬼怎麽也好可憐的樣子。

“不知道,但是最近每天都有被甩過來的新鬼,每天也有灰飛煙滅的,我們真的不是故意殺人的!”

看來,此事不小,我們先去黃泉路看看吧。南雲踏雪放了那些鬼,囑咐他們不要再傷人,帶著白斐蘇木奔向西方。

剛出了城門,南雲踏雪一個不知名的法術就把白斐與蘇木兩個菜鳥帶入了鬼界。

“不準離開我的視線,否則隨時有可能回不去,千裏傳音在此也不好使。”預防著白斐濃厚的好奇心,南雲踏雪也是格外囑咐。

看著這條沒有任何區別的黃泉路,與任何一條郊外小路都無不同,只不過路上都是鬼,亦步亦趨的往前挪,偶爾也有幾只聊天,但也都無精打采。只有從各個地方新冒出來的還會掙紮或驚訝一下,然後也很快歸入寂靜。

“多久我們能到忘川河?”蘇木故意擋住一只鬼的路,那鬼就從他身體裏面穿了過去,瞬間感覺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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