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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聽見銀之鑰之外的聲音。”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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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沒有女人。她便整天在偏殿外晃悠,想等個機會給江魚點顏色瞧瞧。

還真給她等到了,每當撤下晚飯不久。殿裏就會響起一種奇怪的聲音。

她躲開看門的怪獸站在隱蔽處看,發現 江魚正在玩打火石。說是玩也不恰當,因為她是對著鋪蓋打火,小郡主一時不知道 她要做什麽。

江魚是窮苦人家出身,當然會用打火石了,只是這個地方除了光元素外,其他一切元素都被壓制著。沒有例外,故而她只能看到兩三點火星,就算是對著被子的棉絮也打不出火來。

這讓她很是郁憤。揚手把打火石扔了出去。打火石乒乒乓乓的滾到了小郡主腳邊,把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江魚卻沒有理會打火石,而是坐在那兒托著下巴另打主意。

在這座遣雲宮中,唯一有效力的魔具就只有賽迦的千兆格鬥儀了。然而那東西他總是隨身帶著。相當不好弄到手啊……

小郡主對江魚很是忌諱。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偏殿,狂奔回自己住的小宮殿裏。

打定主意,江魚再去遣雲宮被割手腕時就留意了賽迦,千兆格鬥儀應該是被他放進隨身空間裏去了,長袍平整,看起來並不像是藏了東西的樣子。

在琳瀾面前,賽迦倒還是規規矩矩的,沒有對江魚動手動腳。

江魚微微斜著眼打量他。估摸著如何從隨身空間裏掏出千兆格鬥儀,而賽迦忽然轉了眼神。和她看了個對眼。

江魚理直氣壯:“看什麽看?”

賽迦心裏有鬼,默默地轉了頭,手下抓著江魚手腕的力qì 小了些。

她不肯吃賽迦給她治傷的糖豆,賽迦也沒說什麽,只是在飯菜送進去之前,把糖豆捏成粉灑在湯裏。

手臂上的劃痕好得很快,江魚當然知道 賽迦暗中做了手腳,但總好過他再來親自餵了。

打火石她也撿了回來,畢竟聊勝於無。

在被關押的期間,她還發現 了一個規律:海神鈴的力量與月亮的陰晴圓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在現代時,哈斯塔給她講課,說到了月球的引力能夠影響海水的潮汐,海神鈴又是海洋的力量,每當月亮最圓、月光最盛的時候,她就被海神鈴的神力折磨的無法入眠。然而每到月朔之日,她就覺得好受不少。

而且,月朔的時候,她用打火石打出了火花。

江魚心中有了主意。

被關在遣雲宮大概又過去一個月的光景,昆玉回來覆命了。

肅親王彈劾了皇帝的親信徐丞相,徐丞相被逼的撞柱自殺,徐貴妃被賜死,皇帝病入膏肓。

下一步就能夠逼宮了。

江魚從宮外走進來撞見昆玉,見到他臉上還是帶著不陰不陽的笑容,想當初他就是用這個笑容把自己忽悠來的。

她沒有搭理陰陽怪氣的昆玉,徑直走到賽迦面前:“後天是我的生辰,我能不能不來?”

她難得主動跟自己講話,賽迦有些意外 ,卻又帶著不加掩飾的欣喜:“好。”

見他答yīng 了自己的要求,江魚轉身就要走,卻被賽迦從身後拽住:“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江魚低頭想了想:“你過來一起吃飯吧。”

昆玉饒有興味的看著江魚,不知道 她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賽迦有些木呆呆的點頭同意了。

昆玉見狀,有些司空見慣的搖了搖頭,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宗主被一個女人迷了幾百年,這是要換口味了麽?

不過好歹這個江魚能說會跳,是個活物,琳瀾雖然身居宗主之位,卻也是被擡上去的,她本人從開宗立派之時就已經是這樣一個無知無覺的活死人了。

兩天後便是月朔之日,江魚在自己的一小塊地方緊鑼密鼓的準bèi 著。

殘月過半,賽迦果然來了。

江魚半個身子在被子外面沒蓋住,只抱著一小塊被角睡得很糾結,賽迦走過去坐下,伸手把被子給她展在身上。

她驚醒了,睜著雙烏眼珠定定的看著他,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邀請了他過來,於是揉著眼睛坐起來:“你吃宵夜麽?”

賽迦手指動了動,擡起來覆上江魚的腦袋,僵硬的來回撫摸:“生日快樂。”

江魚毫不客氣的伸手:“禮物呢?”

“禮物?”

似乎過生日還要有這樣的流程吧。

他老實的搖頭:“我沒準bèi 。”

江魚立kè 就把他的手撥下來:“什麽都行,你總要送個禮物吧。”

賽迦想了想,揮手打開了隨身空間:“你喜歡什麽?”

正合江魚的心願。

她大咧咧的探手進去,隨身空間是神器幹涉不到的一個空間,她在賽迦的隨身空間裏終於找到了擁有力量的感覺。

她忽的抓出了千兆格鬥儀,被賽迦一把擒住了手腕:“這個不行。”

江魚根本就不是跟他討價還價的,不給就搶。

她兩手伸進去的時候,用打火石燒了裏面的不知什麽東西,賽迦面色一變,松開了江魚的手。(未完待續。)

PS: 三更——抱歉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只有三更……

236 經驗X之談

【江魚根本就不是跟他討價還價的,不給就搶。

她兩手伸進去的時候,用打火石燒了裏面的不知什麽東西,賽迦面色一變,松開了江魚的手。】

江魚當然不是沒有準bèi ,她掀了被子,裏面早就打好的火苗一見空氣,騰的燒了起來,她抓起被子就往賽迦身上丟,雖然不指望能燒得他六親不認,至少也要燒掉他的一頭長毛!

賽迦沒想到江魚竟會這麽對他,揮手擋開了燒著的被子,回身一看,她已經抓著千兆格鬥儀往宮外跑去了。

他面色一沈,隨即飛身追了上去。

要不是那礙事的海神鈴,江魚能把他給拆了,當然前提是“要不是”成立。

她抓著很有分量的格鬥儀跑向了遣雲宮,旨在把那個礙事的海神鈴打下來,然而徹夜守在宮外的怪獸聽到異響,紛紛張牙舞爪的走進宮裏來,把攻擊目標對準江魚。

千兆格鬥儀是支一頭重一頭稍輕的戰鬥儀,比她還要高出一點,通體玄黑,帶著淡淡的暗色流光,稍重的那端帶著五個棱,每個棱上都整齊排列著血紅色星星點點的光芒。

江魚死死抓著,一頭沖進了重重的簾幕之中,邊跑邊抖出身上藏的火點子,薄紗遇火,見風立kè 就燒了起來,賽迦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古怪的驚叫。

海神鈴雖然威力不如滿月,但還是感應到了在神光庇護下的遣雲宮走水了,於是這顆讓江魚恨之入骨的鈴子鈴聲大震。叮叮當當的響個沒完,江魚聽了那鈴聲,立kè 就像是小鬼遇上了得道高僧。兩腿一軟就向前撲去,摔得她幾乎沒站起來。

在她摔倒的功夫,賽迦追了上來,神色陰冷的站在她身邊,俯身就要奪格鬥儀。江魚兩手抱著連撕帶咬,賽迦看她躺在地上撒潑不起來,一時之間也拿她沒辦法。

怪獸圍了上來。江魚抱著破釜沈舟的心,把自己的手指狠命按在格鬥儀帶著血色的那端尖銳凸起上,只見那端的光芒忽然亮了起來。正是她血裏的靈力激活了戰鬥儀的邪氣。

周圍的怪獸都身形委頓起來,隨著格鬥儀在江魚手中發出越來越強的邪氣,他們像是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忽聽“嘭”的一聲悶響。一個怪獸最先失了獸形。恢覆成人之後竟然炸了腦袋。

血漿混合著腦漿濺了江魚滿頭滿臉。

邪氣是巨大的,江魚很是驚訝這些有邪性的怪獸如何在至純的遣雲宮大搖大擺的走來走去,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這個千兆格鬥儀!無論是什麽力量,只要經過它使出來,就會不受海神鈴的拘束。

反觀賽迦看到周圍的怪獸都露出了痛苦之色,一雙銀色的眼眸直直看向了江魚:“給我!”

江魚知道 ,自己是蒙對了。同時也捅了個大簍子。

賽迦是真動了怒,但是他又不想打她。只好屈身跟她奪了起來,周圍的怪獸在江魚充沛的血氣下全炸了頭的時候,賽迦把江魚牢牢壓制住了。

“老老實實待在這裏,有什麽不好。”

江魚看著他理所當然痛心疾首的模樣,很不明白克蘇魯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了他。

哈斯塔那麽優秀的一個人,又一心一意守在克蘇魯身邊,克蘇魯怎麽就是不明白呢?

或者說,因為是身邊的人,太熟了所以不好下手?

在江魚看著他的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賽迦已經奪了千兆格鬥儀:“說話。”

“你很重。”江魚喘出一口老氣,“走開!”

周圍是一地血腥,被燒得破破爛爛的簾幕深處隱隱能見到安置琳瀾的床榻。

賽迦一揮手,把千兆格鬥儀收回隨身空間,也不放開江魚,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這……這氣氛有點不對啊。

被打被罵她倒是不怕,討回來就是了,但如果被這個人占了便宜,她可怎麽討?

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時,賽迦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和她很像,但又不一樣。”

江魚也不敢看他,只含含糊糊的應著。

賽迦靠得越發近了,他的銀發垂下來,把江魚的腦袋罩起來。

再不行動就晚節不保,江魚隨手抓了一把不知道 是血還是腦漿的黏糊糊的一團朝賽迦抹去,賽迦很容易就制住了她犯賊的兩手,然後吻上了她的額頭。

什麽!什麽!什麽!

他這是要在原配面前玩小三嗎?

江魚像是被熱油燙到的活蝦一樣弓起身子,生龍活虎的掙紮起來,然而賽迦就這一地血腥和殘屍,真的有把江魚當做主菜慢慢吃掉的打算。

他騰出一只手去解她的絲帶。

先不說三萬年過去,他是不是還能沖動的起來,江魚肩膀一涼,她就委屈的想大哭一場。

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她不但賠了自己的靈力,還要被這個人品嘗。

她扯起嗓子尖叫。

賽迦騰不出手捂她的嘴,於是就低頭想要吻她,江魚呲牙咧嘴的不給好臉,惡狠狠的模樣像是要咬掉他的鼻子。賽迦沈下一邊身體牢牢壓住她,一手從她的衣服裏游了進去。

江魚渾身打了個哆嗦:“拿開你的臟手!不許碰我!”

那只不老實的手從她的腰探進去,平坦緊實的小肚子,柔滑細膩的皮膚,往上能數出她的一根根肋骨,再往上,是帶著溫柔弧度的起伏。

江魚滿臉的淚,她咬牙切齒的彈蹬,撓不到他的臉,她就咬,咬到什麽都伸脖子蹬腿的撕扯,她咬了他的長頭發,硬生生的側臉給他扯下來一綹。

賽迦皺眉,頭發被生生扯掉有點疼,但他身上卻有了奇怪的興奮點。

很是出人意料的,他竟然還沒有經驗。

不該摸的都摸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衣衫褪盡,江魚被他擺弄的就要英勇就義了,賽迦卻是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然後把之前的步驟又重覆了一遍。

江魚的眼淚漸漸止住,哭聲也弱下來了。

這個人在幹嘛?

害她以為要失身都快嚇尿了,只是摸摸親親舔舔抱抱嗎?

當賽迦做到第四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快要爆zhà 了,找不到宣洩的出口,他憋的渾身都在發抖。

江魚暗自蓄力,緩緩的曲起一條腿。(未完待續。)

237 琳瀾X蘇醒

【當賽迦做到第四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快要爆zhà 了,找不到宣洩的出口,他憋的渾身都在發抖。

江魚暗自蓄力,緩緩的曲起一條腿。】

一聲慘叫響徹了瑯琊之巔。

江魚連蹦帶跳的逃開了賽迦身邊,趁著他捂襠,小身子一扭,撒腿就往遣雲宮外跑,月朔快要結束了,她要抓住一切時機逃出這裏。

她使的是斷子絕孫的力道,賽迦正在興頭上郁郁不得發,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的臉都扭曲了,此刻哆哆嗦嗦的看著她跑走,想要抓住她卻使不上力qì ,周圍的怪獸也恢覆了人形變成一地死屍。

想來她是早有準bèi 。

一跑上天梯,江魚就感覺手上有了力量,她不貪戀恢覆力量的感覺,只是一味的悶頭向前沖,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事與願違,那個叫昆玉的討厭鬼果然就等在天梯上,跟賽迦上回堵她時站的地方一模一樣。

江魚停下腳步站好。

兩人就沒有看對眼過,所以江魚最先發動攻擊沖過來時,昆玉兩手結了一個印,兜頭兜臉的朝她扔了過去。

江魚越是離開遣雲宮,力量恢覆得就越快,長長的天梯跑到半路,她已經能夠玩弄騰起的雲霧。俯身躲過昆玉的一擊,江魚一鼓作氣,忽然從懷裏掏出什麽東西扔了過去,不知是故yì 還是無意,她竟然一腳踩空,“啊”的一聲掉下去了。

昆玉停住腳步。天梯下的深淵另有玄妙,以他的水平若是貿然下去抓江魚,一定會摔得屍骨無存。

他不會做親力親為這種傻事。看著江魚丟過來的結界,裏面浮著一個小小的心臟,他有點茫然,不知道 江魚要幹什麽。

江魚就在下落的時候恢覆了大半的力量,她本是仰面,因為山太高,雲霧也跟著她跑。於是她得空翻了個身,看著下面黑魆魆的深淵。

近了才看清楚,原來瑯琊山呈環狀。天梯是橫在環上的通道,環的中央便是一處深不可測的水潭,就連照亮方圓百裏的海神鈴的光芒也不能透過雲層照到這裏。

頗有燈下黑的感覺。

江魚浮在深潭之上,下墜的猛了。她力量恢覆得太快。眼睛被壓抑最厲害的火元素充斥,在黑暗中微微泛著紅光。

只聽上面隱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江魚仰著頭,直到一片白色衣角翩翩落在深潭水面,然後沈了下去,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身為瑯琊山百年一遇的精明會計兼軍事指揮,昆玉一死,賽迦和肅親王的聯系就斷了。依賽迦的性格。他定不會沒事找事的去找肅親王求什麽,江霞的安危可以暫且放下。但是——

自己用心臟炸了他的老宅。這個仇怨不得不說結大了。

瑯琊山一聲巨響過後,海神鈴因為是神器,並未被破壞,卻也嬌滴滴的淋了滿頭滿臉的邪氣,凈化力度大為受損,江魚在潭子邊坐了一天,等到入夜,月朔後的神器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qì ,她這才試探著飛上去。

好慘烈,連天梯都炸斷了。

賽迦那時殺掉的並非哈斯塔。

江魚終於還是留了一手,她不會讓哈斯塔受到任何傷害,所以臨行前把幻術施加在一個孩子身上,並且把哈斯塔無法消化的古神之力一股腦的移到了小孩身上。

賽迦殺害的不過是一個替身,還把怨念集結的心臟拿了回來。

遣雲宮幾乎被猝不及防的古神之力炸得屍骨無存,只有琳瀾躺著的地方是安全的,賽迦極為狼狽,因為一時的熱血上頭,不但讓自己出了醜,還失了一員得力大將。

而且他們都沒想到,江魚會用活生生的孩子做代替,簡直把他瞞得天衣無縫。

大爆zhà 過去了,賽迦艱難的恢覆著元氣,重新坐回了琳瀾身邊。

經過江魚的搗亂摻和,賽迦對琳瀾有了種似是而非的疏離,但他死不承認這是移情別戀,只覺得這張不動的臉看了萬年,確實不如江魚千變萬化的好看 。

然而猝不及防的,他忽然對上了琳瀾銀色的雙眸。

“琳瀾?”

江魚一進來,聽到的就是賽迦帶著欣喜的呼喚,她不由的一怔:自己整天來割腕子餵她,她一動不動,非得放個大炮仗才知道 醒。

見到江魚重回遣雲宮,賽迦心裏說不清楚對她是愛是恨,一時間竟是楞在那裏,看著她穿著前天晚上臨睡前換上的睡裙,被弄亂的絲帶已經重新系好。

江魚看賽迦並沒有把自己抓回去的意思,就放下了心,估計他的某個難以言說的部位還在疼,於是對他冷笑一聲,徑直走過來看著琳瀾。

睡了幾萬年的琳瀾剛一睜眼,幾乎被無處不在的神光閃瞎,她把眼睛瞇成一條縫,對賽迦動了動嘴唇。

一句話就把他們帶回了三萬年前。

“大人,您眼睛不紅了……是變好了嗎?”

聲音嬌滴滴的帶著大病初愈的嘶啞,江魚站在一旁饒有興味的觀察著賽迦的反應。

賽迦看起來有點失望,不過還是很貼心的覆上了她的眼睛:“你睡吧。”

江魚:“……”

都睡了三萬年還叫她睡!

然而琳瀾似乎是累極了,略略擡手,輕輕抓著賽迦的手腕,然後那只手慢慢垂了下來。

江魚還以為她死了。

賽迦給她蓋上被子,走到江魚面前:“你不是跑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江魚很直白:“現在我打得過你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賽迦把她得yì 忘形的臉和琳瀾那張總是透著柔弱的臉一對比,嘴唇動了動:“這裏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你還殺了昆玉。”

“昆玉那老狗,把我騙到這裏,該殺。”江魚說著,看著賽迦笑,“你沒忘了我來時說的話吧?”

賽迦似是極為疲憊:“那你就打吧。”

在一陣劈劈啪啪聲中,琳瀾再次艱難的睜開了眼,賽迦大人好像正在被打,天上地下來回沖撞,打人的就是先前站在他身邊的姑娘,她是什麽來歷?戰友嗎?戰友的話為什麽要打大人?他都變好了,眼睛也不紅了……

難道是紅族的嗎?一頭黑發,卻不是金色眼睛,看來不是純血吧……

在琳瀾轉動幾乎快要生銹的腦筋時,賽迦已經被江魚折了一條胳膊,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抱著斷臂只是閉眼挨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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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夢回X萬年

【在琳瀾轉動幾乎快要生銹的腦筋時,賽迦已經被江魚折了一條胳膊,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抱著斷臂只是閉眼挨打。】

江魚收拾夠了他,覺得並沒有讓他嘗到比自己高千倍萬倍的痛苦,看著只會哼唧卻不反抗的賽迦,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就是要欺負他怎的!這個臭流/氓居然還敢扒她的衣服!

“你……你是誰?不要打他……”

當賽迦被江魚拎起來反手左右開弓時,琳瀾終於不能再裝作什麽都看不見了,她的瘦胳膊瘦腿掙紮著起來,兩腿在地上只打哆嗦。

她睡了太久,久到連路都不會走了。

江魚對琳瀾倒沒什麽仇怨,全是賽迦的過錯,不是喜歡刺身嗎?不是喜歡割腕子嗎?江魚不想割他的手腕,於是只是運足力qì 連抽他的大嘴巴。

“別……打……了……”

琳瀾的話幾乎是從肺裏擠出來的,賽迦甫一回頭,江魚咣的一腳踢過去,他連翻帶滾的落在琳瀾腳邊,倒是省了讓琳瀾爬過來的功夫。

對於這個被打得沒了人形的賽迦,琳瀾很是心疼,她溫柔的抱起他的腦袋,擡起頭對江魚說話的力qì 也很溫柔:“你……為什……麽……要打……他?”

“我們約好了。”

江魚甩甩手指頭,然後回過身,看著懸在空中灰頭土臉的海神鈴。

被濺上一身汙穢,海神鈴似乎發了小孩兒脾氣。連著凈化之力都弱了幾個等級,江魚對這個鈴就更沒有什麽好感了,忽的飛上去。釋fàng 了一身狂放的邪氣,海神鈴原本怏怏的,感應到危險要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晚了,江魚匝開五指扣在巨大的鈴子上,生生把它吸納進了自己的隨身空間裏!

海神鈴一消失,整座瑯琊山都暗了下來,瑯琊派的徒子徒孫經lì 了昨晚的爆zhà 後各個驚悚。如今連鎮山的神器都不見了,都是一臉來到世界末日的模樣,後悔兼責備昆玉師叔在宗主面前現過了頭。不但把小命賠進去了,還搭上了瑯琊派的寶物。

造孽啊。

既然琳瀾已經醒過來了,神器對賽迦來說也就沒了意義,他才不管瑯琊派三萬之眾的徒子徒孫如何如何。腫著一張臉躺在琳瀾懷中。擡眼看著有了日出月落的天空,沈沈的睡了過去。

三萬年前。

光之國監測到太陽系的古神之力很不穩定,推測會不會是舊日支配者在沖擊封印,去封印之地非同小可,於是國王便秘密派遣了銀色特工暗中偵查。

賽迦便是在一個遇襲空間站遇上克蘇魯的,夾在一眾逃難的人群裏往外逃,腰上纏著順來的能源晶。

原本他看不清她的臉,直到攔下她詢問起因。賽迦當場就楞住了。

真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克蘇魯是個很狡猾的支配者,會幻術也會讀心。她直覺賽迦是條大腿,於是變成了賽迦心儀的少女模樣來迷惑他。雖然知道 這個一直往自己身上貼的生物有問題,可是她的臉讓他無法不溫柔。

他喜歡琳瀾,喜歡了很久很久。他知道 只要自己想要,身為銀族純血的琳瀾就會是他的,然而他悶聲不語,死要面子的保持沈默,然而在克蘇魯變成的琳瀾面前,他卻極盡溫柔。

空間站的能源是她引爆的,為的就是趁亂拿到實體能源補充,她被封了幾十萬年,極度的饑渴。

賽迦一言不發,把她塞進了後備箱,目標不變的來到了地球。

那個時候,地球人已經穿上了獸皮,兜頭露臉的舉著木棍石頭,漫山遍野的追著獵物跑。兩人沒有興趣跟地球人套近乎,就坐在高高的山頂上搖晃著腳丫子。

克蘇魯完全是按照賽迦的想法來變的,就連動作也刻意模仿了賽迦心中所想。

當她背對賽迦在河裏洗澡的時候,賽迦一把抱住了她,溫柔的吻著她的頭發。

她承認賽迦皮相不錯,甚至能和哈斯塔平分秋色,但是被封印了二十七萬年,她有點不記得哈斯塔的模樣了。掙脫封印就是要向光之國覆仇,然而賽迦寸步不離,戰鬥力也暫時比她高,克蘇魯想了想說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沒問題。”

於是,賽迦帶著她回了國。

國王見狀後悔不疊,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下好了,還流到了怪人田,他一見到這個渾身邪氣的少女就覺得不舒服。而且,克蘇魯還很不要臉的借著琳瀾的樣子,賽迦在時,她就乖得要死要活,不在時就到處吃吃喝喝招搖撞騙,養足力qì 坐等逃跑。

最先來找她的是琳瀾。

嬌滴滴的少女琳瀾見到大咧咧的克蘇魯,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心裏有點害pà :“你不要待在賽迦大人身邊了,因為你,賽迦大人的風評現在很不好。”

克蘇魯吃飽喝足,伸著懶腰向她走過來,因為養得好所以比本尊還要高出一點,她挑著一雙媚人的眼睛看著琳瀾:“他喜歡我,願意把我留在身邊,我又沒強求他。”

“不對,”琳瀾鼓足勇氣,“你借的是我的臉,賽迦大人……喜歡的不是你。”

本來克蘇魯有十足把握能夠罵哭她,但是聽到這句,她忽然覺得心裏有點空蕩蕩的。

她心想,他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就算我用了真面目,他一樣會愛我愛的死心塌地,就像哈斯塔……

想到哈斯塔,克蘇魯端正了自己的來路,她笑嘻嘻道:“我和他各取所需,關你個丫頭片子什麽事。”

“你利用大人,”琳瀾本是一個性子柔弱的,卻在那時明明確確的咬了牙,“既然你不喜歡他,就不要騙他,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克蘇魯想說,騙他的人不是她,而是賽迦自欺欺人,可是還沒說出口,琳瀾就抹著眼淚跑走了。

真煩人,她為什麽要解釋?

她覺得光之國的少女不如幾十萬年前了,那個時候都喊打喊殺,女生也能當漢子使,各個虎背熊腰,誰有心情談戀愛還談到淌眼抹淚的地步哇?這要是擱以前,就是個炮灰的命。

她百無聊賴的嚼著奇異果拌的能源碎冰冰,正好見著賽迦回來。她丟了手裏的吃食忽的撲到他懷裏,磨蹭著不肯松手。

“說你喜歡的是我,不是那個小丫頭。”克蘇魯兩手扣著他的腰,仰頭看著。

賽迦明顯一楞,嘴裏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PS: 三更嘍~賽迦與克蘇魯的恩怨情仇……╮(╯▽╰)╭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好好的打怪獸啊

239 爭風X吃醋

【“說你喜歡的是我,不是那個小丫頭。”克蘇魯兩手扣著他的腰,仰頭看著。

賽迦明顯一楞,嘴裏說不出話來。】

克蘇魯對他的表現甚是不滿,於是連著兩天都沒理他,自己跑去跟別的公子哥兒勾勾搭搭,混吃騙喝。

賽迦見狀,心裏郁結著卻不直到自己哪裏做錯了,偶然在做了任務回來後遇到真zhèng 的琳瀾。

元老院已經摸清了克蘇魯的底細,所以想把尚未恢覆成氣候的克蘇魯給殺了,然而想來想去,合適的人選就只有一個新生代的賽迦。

S級特工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其他幾位還不是克蘇魯的對手。

直接去說的話,人是賽迦帶回來的,他寵著愛著跟寶貝一樣,而且那克蘇魯賊滑的很,大事不犯,小錯不沾,整天來來往往的就是仗著一張好臉迷惑貴族的公子哥兒,不斷的吸收能源,還不能來硬的,那就只能來軟的。

所以,琳瀾出現了。

她站在賽迦回家必經的道路上,看到他過來就撲了上去。

賽迦遠遠以為是克蘇魯原諒他了,然而真的抱著琳瀾的時候,他心裏想著:克蘇魯比她高一點,胖一點,摸起來手感很好。

琳瀾向他表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他趕快和克蘇魯劃清界限。

然而賽迦並不為所動,只是一貫的語氣溫和,讓她冷靜一下,回家洗洗睡吧。

等到琳瀾含羞帶怯的跑開。他回去就承shòu了更為煎熬的冷暴力,克蘇魯舉著沙發一上一下的做著負重訓練 ,臉上帶著冷笑:“不錯嘛。左擁右抱。”

賽迦想解釋,但是張張嘴又不知道 從何說起,只得作罷。

克蘇魯察覺到了元老院的動向,不願意坐以待斃,很快就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裏面滿當當的裝著各類純晶能源,她這個時候還沒有力量打開身上的隨身空間。只能堂而皇之的背著賊贓,在賽迦莫名其妙的註視下走出了房子。

很快,賽迦就追上了她。

“你去哪裏?”

“回家。”

“怎麽回去?”

克蘇魯心想。憑我的美貌和幻術和一切的本領,還不能坐人家的順風飛船咯?她把小包袱往肩上背了背:“搭夥去。”

賽迦站著,很想把她肩膀上的小包袱給奪過來,然後對她大吼一聲“不許去”。可是她並沒有做錯什麽。吼了的話她興許就更不愛和自己親近了。猶猶豫豫的,克蘇魯已經繞過他走到門口了。

“別回了,你哪兒都別去,”賽迦發現 自從遇見克蘇魯,自己常常很不像男人,也很容易妥協,看起來窩囊,但他卻有點喜歡這種被壓制的感覺。“不是說要跟我在一起的麽?”

他刻意放柔了聲音,克蘇魯頭搖得像是波浪鼓:“你和那小丫頭在一起就是遂了願。反正你一開始喜歡的就是她,好了,我要走了,你逍遙自在去吧,咱們倆再也沒關系了。”

她是真存了要走的心,故而拍拍屁股就走。

之前的百般溫存眷戀都像是過眼雲煙,她賴著自己的時候,撅著淡粉色的嘴唇要吃這個要吃那個,整天一副小女兒的做派,然而現在她不賴著自己了,瞬間就冷若冰霜,卻還是沒有撤下幻術。

興許是忘了。

賽迦忽的拔腿追上去,扛起克蘇魯就往家裏走。

克蘇魯倒吊在他身上,哇啦啦的罵了一路,包袱裏的純晶能源也掉下來撒成一條細細的路,純晶迎著兩人的身影,影影綽綽,閃閃爍爍。

他把克蘇魯扔到床上,包袱裏的純晶硌了她的腰,疼得她蝦過油一樣嗷的一聲就彈起來,淚眼汪汪的揉著硌疼了的腰。

她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

要是她現在能打過賽迦,一定要打得他屎尿都出來。

然而她打不過。

打不過,走不了,心裏團著莫大的委屈,她兩腿一抻坐在床上,毫無形象的牽起被子角嚶嚶的哭了起來。

賽迦站著無能為力了一會兒,想起要先看看她的腰怎麽樣了。坐在一旁拉下她的被子,她松手,拉開她的上衣側鏈看到被硌的青紫的腰,她也不躲,只是委委屈屈的紅著眼皺著鼻子,撇過臉不看他。

“好嘛,你不要生氣了,”賽迦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懷柔,“過來我給你揉揉。”

克蘇魯乖乖爬過去,爬在他的兩條長腿上。

賽迦的指尖暖暖的,揉在總是涼絲絲的克蘇魯身上,他心裏浮現了一個念頭:要是一輩子給她揉腰,他也願意。

揉著揉著,他就扶正了克蘇魯的臉,閉了眼睛親下去。

克蘇魯四舍五入空活了六百萬年,哈斯塔他們三個慣著她也寵著她,而且有些事情還要瞞著她,跟班身份扮演得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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