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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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點懵，被保安帶出去的時候還在納悶，許晴輕蔑看眼她，“還希望老師盡快我們的錢退回來，恕不遠送了。”
“新組合怎麽回事？”宋塵星在平板上看了下公司最近的策劃，許晴皺眉道：“這個我不知道啊，不是我這邊帶的。”
“你去處理下吧。”他撂下句話走了。
許晴看眼他，哼笑了聲，丟下手裏的事，去了stars樓下新組合的練習室。
顧蕓初和幾個人排練很晚，動作在唐清歡的幫忙下算是拼全了，唐清歡看眼時間也快十二點了，“都回去吧，明天下午三點到公司準備出去拍mv。”
“你回家嗎？”顧蕓初問，唐清歡一楞，挑了下眉，陸昭昭兩個人笑出聲，玻璃墻被人敲了下，唐清歡回頭看到外面的男人，“小孩子不要問大人的事情。”
她起身出去了，陸昭昭和姜沐笑作一團，“小孩不要問大人的事情。”學著唐清歡的語氣。
“我又不是小孩子。”顧蕓初嘟囔了句，姜沐不急著走，陸昭昭去收拾東西了，她索性坐到顧蕓初對面，“餵，你跟你家顧影帝怎麽樣了？”
顧蕓初伸了下腰，“挺好的呀。”
“這麽快就和好了？”姜沐笑了起來。
“還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感情哪有為什麽。”姜沐苦笑了下，“我得出市一趟，你讓思思送你回去吧。”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跟陸昭昭一起走了。
顧蕓初和思思出來的時候，外面星空深邃，涼風習習，她呼了口氣，在寂靜的半夜裏能聽見聲音。
原來不管你來一個城市多久，沒有陪伴，再久也會有孤獨，十四歲來B市的顧蕓初並沒有覺得孤獨，那時候有很多跟她一樣來自各地的練習生，為了出道努力，直到出道前，那些練習生變成了敵人，他們被刷下去，顧蕓初才會覺得孤獨，出道後也沒有孤獨，因為有隊友，現在，她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
她知道新組合出來，意味著stars將不會那麽多活動了，因為隊友有了自己的生活，只有她，如果她不盡快找到自己的路，最終就像當初被刷下去的朋友們一樣，他們都知道。
回家一覺睡到大中午，顧蕓初趴在床上沒有急著起來，看眼時間，三點出發，還早。
等到她出去，才發現天氣降溫了，思思給她拿了厚點的外套，她捂著袖子上車，“好大風啊。”
“聽說下周天氣又要到三十度，鬼知道這天氣。”思思滑著手機有些無奈開口。
“完了完了。”顧蕓初嘆口氣，一會拍mv穿的是裙子。
她到了公司，沒有上去，直接在下面等她們。
“你怎麽沒上去啊？”陸昭昭看著她問，她一楞，“怎麽了？”
陸昭昭一楞，笑出聲，“沒什麽沒什麽，走吧。”顧蕓初奇怪，但是她們只是笑不說話，拉著開車走了。
拍攝地方在郊區，沒有房子，都是空地，隧道，顧蕓初換了身裙子出來，穿著外套裹著，還是有點冷。
其他人穿的也不多，地點松散拍，她一脫下外套整個人就開始抖，最後還是思思看不下去給她貼了好幾個暖寶寶好了點。
主要拍攝是在晚上，所以傍晚拍的少，顧蕓初在一旁吃飯，思思將她手機遞過來，“你手機快打爆了。”
一般工作的時候顧蕓初很少看手機，聞言有些詫異，點開一看全是顧懷晨的，頓時心虛，放下碗筷回了個過去，接的很快。
“對不起啊，我今天拍mv，沒看手機。”她一開口就認錯了。
男人淡淡笑了聲，“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啊？”顧蕓初拉了下外套拉鏈，他說道：“我剛才看到組合其他人在準備出去。”
“啊？”顧蕓初一楞，“你回來啦？”緊接著又生氣起來了，“怪不得她們笑，我就在樓下的。”
“恩，你們在哪拍？”他沒多問，她看眼四周，“你要過來嗎？”
“去見你，我明天早上的飛機。”
“那我得拍通宵了。”顧蕓初為難開口，他沒有放棄，她沒辦法報了地點，心情還是有點小激動。
等吃完飯，跟陸昭昭她們合拍的時候，她沒好氣追著陸昭昭打，“你還不告訴你，你個缺心眼的。”
“我是為了促進你們的感情啊，不然他能追過來嗎？”
想想也是，如果當時在星旗看到他了，顧蕓初肯定不會讓他跟過來的。
因為還沒有錄歌，今天主要拍mv副歌情景。
顧懷晨一個人開車過來的，看眼四周燈火通明，但也明白為什麽選這裏了，視野空曠，而且風景也不錯。
就是冷，樹和建築幾乎沒有。
他轉了圈，走進拍攝區，正好是在旁邊的路上，草地在後面，顧蕓初穿著裙子瑟瑟發抖站在原處，腳上踩著高跟鞋，導演喊了聲開始，她跟著鏡頭開始跑，跑了一遍不過，重新來。
整個過程，顧蕓初都咬牙忍著，最後終於過了的時候，她不顧冷，脫了高跟鞋，赤腳走過來。
思思跑過去將外套穿到她身上。
她使勁捂著自己，頭也不回鉆上車，顧懷晨看著她，掃了眼旁邊其他人拍攝。
“你喝點水吧。”思思給她倒水，她點點頭，看著手機發呆，思思沒辦法，又下去了。
沒一會車門又開了，顧蕓初以為是思思，頭也不擡道：“怎麽了？”
沒人說話，她奇怪擡頭，一眼就看到站在門邊的顧懷晨，微微一怔，立馬放下手上的杯子，“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拍攝之前。”顧懷晨沒有得到一個重逢的擁抱，有點小失落，鉆進車裏。
“冷嗎？”他拉緊她的衣服，她笑道：“還好，你怎麽回來了？殺青了嗎？”
“還沒差不多了，回來公司有點事情。”
她恍然，拿起杯子小口抿水喝，“差不多月底能結束完這邊的mv了。”
“好。”他應了聲，“我明天早上四點的飛機。”
“那麽早？”她詫異，他點點頭，“你們幾點結束？”
“還沒說，我這邊差不多了。”顧蕓初看著他，“你今晚住哪？”
“你收留我嗎？”他笑著，湊近拉過她，貼上唇瓣親，她推開他，“有人在外面。”
“怕什麽。”他哼笑著，繼續親，摟著她的背。
她有些無奈。
兩個人蹭了一會才分開，顧蕓初突然說道：“我還要晚會才出去拍，要不我跳個舞給你看？”
他奇怪道：“怎麽突然想到這個了？這麽冷，算了。”
“我記得我第一首歌也是晚上拍的個人，跟今天很像。”
“四年前？”他問，卻很準確，她點點頭，“你看過嗎？”
“看過。”他笑出聲，不知道在笑什麽，她歪著腦袋看他，“你不會是看我跳舞喜歡我的？那我那時候還沒成年啊！”
“想什麽呢。”他拍了下她額頭，“我喜歡你是因為你自己。”
“什麽意思啊？”她不解，他又不願意說了。
最後她還是跳了舞，穿著平底鞋，長裙，在車外慢慢揮手，風慢悠悠吹著裙擺秀發，他拿著手機，靠在車上，看著她一步步跳動。
記得上次看這個舞蹈還是好幾年前，那時候她剛出道，視頻就是她說的那個黑夜，穿著高中校服，一點點動作，笑的燦爛，她那時候真的很開心，知道自己要出道了，要走向一條從小不敢想的路。
他真正喜歡她是在視頻之後，遇到她是在之前，她不知道，一直都不記得了。
“顧先生，你到底為什麽喜歡我啊？”她問他，剛跳完舞，還有喘，他低頭親了上去，唇齒間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不信。”她蹙眉，他沒再說話了。
顧懷晨在車上睡著了，顧蕓初拍攝完，過來的時候，他靠在她衣服上睡得很熟，顧蕓初上去塗了點卸妝水卸妝，看眼時間，兩點，還有兩個小時。
她坐在他旁邊，靠到他肩膀上，看著他安靜面孔微微笑著，應該是連夜趕回來的，滿臉疲憊，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他這麽急著回來。
顧懷晨鬧鐘響了，他睜開眼睛關掉鬧鐘，微微擡手，本來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孩子一滑，落到了她胸口，顧蕓初也迷迷糊糊醒了，“幾點了？”
“三點半，你再睡會吧？”他扶著她，她搖了搖頭，“我送你去機場吧。”
顧懷晨看眼外面，燈光都關了，人都少了不少，“他們都走了？”
“恩，差不多，我也要回去了，正好送你吧。”顧蕓初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額頭清醒點，“小華呢？”
“他沒回來。”
“那我送你去吧。”顧蕓初給思思打了電話叫司機過來。
司機很早就睡了，精神不錯，開車沒什麽問題，顧懷晨只好答應了，“那一會送完我你就回去睡覺。”
“好。”顧蕓初靠在他肩膀上，止不住打哈欠，最後頭一歪又睡著了。
顧懷晨反而沒什麽睡意了，握著她的手，等到了機場，親了她兩下，放好蓋上毯子，這才去趕飛機。
思思叫她的時候已經到家了，她迷迷糊糊問顧懷晨，思思無奈道：“他已經上飛機了，讓我別叫醒你就走了，到家了，下車吧。”
顧蕓初有些失望，跌跌撞撞回家，倒頭就睡。
之後是一系列繁忙的拍攝錄歌了，顧蕓初也沒時間看手機，結果還是在公司聽了不少八卦消息。
“我記得<朝顏暮雪>不是蕓初姐主演的電視劇嗎？”樓下食堂不少藝人在那聊天，顧蕓初她們坐在另一邊吃飯，避不可免聽到了。
“對啊，怎麽了？”
“女兒那個宸景的蔣媛媛，你知道嗎？公司不是主要力捧她嗎？”
“記得，資源特別好，怎麽？她出什麽事了嗎？”
顧蕓初手下動作一頓，轉頭看過去，那人繼續說：“沒出什麽事，但是懷孕了，好像是她男朋友的，要中止工作養胎。”
顧蕓初驚訝了，怪不得上次蔣媛媛會去跟她說電影不演的事情，難道顧懷晨那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她男朋友不是林琦。”
“那是緋聞，人家有男朋友的，只是不是圈內人。”
“那也太早了吧？事業才剛起步呢，真可惜。”
“人家又不是犯了什麽事情，生孩子很正常的，又不影響以後拍戲，只是浪費了這一兩年的資源了。”
兩個人在那邊聊著，姜沐看眼顧蕓初，笑道：“蕓初，你真不打算去宸景啊？”
“我還沒想好呢。”顧蕓初嘟囔道，姜沐嘖嘖兩聲，漫不經心道：“你再考慮啊，你家顧懷晨就要愁死了，之前打定主意讓你去的，結果現在你不去，公司新生代女演員又要中止工作，他現在估計在公司騎虎難下呢。”
顧蕓初心一跳，“什麽意思啊？”
姜沐正打算說，唐清歡突然笑了聲，姜沐拍了她一下，“你別打擾我說話呀。”
“就是公司今年主要項目是‘朝顏暮雪’對吧？”
顧蕓初點頭，姜沐繼續說：“但是擔任女一的是你，女二是蔣媛媛，你不簽宸景，他也不損失什麽，反正還有蔣媛媛，但是蔣媛媛懷孕了，他們公司女演員除了在‘朝顏暮雪’幾個打龍套的，沒有幾個能力捧的。”
“就算沒有主要女演員也應該……”
“你不懂。”姜沐翻了個白眼，“圈裏就是生意鏈，女演員沒有拿出手的公司就接不到好的女主大戲項目，不然哪來那麽多某某公司一姐這一說，你以為網友瞎掰的啊？”
顧蕓初點點頭，“這樣啊。”
“所以你怎麽想的？”姜沐問她，“其實我也可以把星旗一姐的稱呼給你的。”
“說什麽呢。”顧蕓初瞪了她一眼，“我演戲跟你比差遠了。”
“慢慢來嘛。”姜沐聳聳肩，反正她心思也不全在娛樂圈，“反正你好好考慮下，如果沒有蔣媛媛的事情啊，你簽不簽其實問題不大，但是現在問題出來了，你也正好好好想，這件事情不是關於感情，而是關於事業，再說了，你跟顧懷晨差距一直都在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顧蕓初蹙眉，嘆口氣，她以前真的不會去想這些，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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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組合怎麽回事？”宋塵星在平板上看了下公司最近的策劃，許晴皺眉道：“這個我不知道啊，不是我這邊帶的。”
“你去處理下吧。”他撂下句話走了。
許晴看眼他，哼笑了聲，丟下手裏的事，去了stars樓下新組合的練習室。
顧蕓初和幾個人排練很晚，動作在唐清歡的幫忙下算是拼全了，唐清歡看眼時間也快十二點了，“都回去吧，明天下午三點到公司準備出去拍mv。”
“你回家嗎？”顧蕓初問，唐清歡一楞，挑了下眉，陸昭昭兩個人笑出聲，玻璃墻被人敲了下，唐清歡回頭看到外面的男人，“小孩子不要問大人的事情。”
她起身出去了，陸昭昭和姜沐笑作一團，“小孩不要問大人的事情。”學著唐清歡的語氣。
“我又不是小孩子。”顧蕓初嘟囔了句，姜沐不急著走，陸昭昭去收拾東西了，她索性坐到顧蕓初對面，“餵，你跟你家顧影帝怎麽樣了？”
顧蕓初伸了下腰，“挺好的呀。”
“這麽快就和好了？”姜沐笑了起來。
“還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感情哪有為什麽。”姜沐苦笑了下，“我得出市一趟，你讓思思送你回去吧。”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跟陸昭昭一起走了。
顧蕓初和思思出來的時候，外面星空深邃，涼風習習，她呼了口氣，在寂靜的半夜裏能聽見聲音。
原來不管你來一個城市多久，沒有陪伴，再久也會有孤獨，十四歲來B市的顧蕓初並沒有覺得孤獨，那時候有很多跟她一樣來自各地的練習生，為了出道努力，直到出道前，那些練習生變成了敵人，他們被刷下去，顧蕓初才會覺得孤獨，出道後也沒有孤獨，因為有隊友，現在，她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
她知道新組合出來，意味著stars將不會那麽多活動了，因為隊友有了自己的生活，只有她，如果她不盡快找到自己的路，最終就像當初被刷下去的朋友們一樣，他們都知道。
回家一覺睡到大中午，顧蕓初趴在床上沒有急著起來，看眼時間，三點出發，還早。
等到她出去，才發現天氣降溫了，思思給她拿了厚點的外套，她捂著袖子上車，“好大風啊。”
“聽說下周天氣又要到三十度，鬼知道這天氣。”思思滑著手機有些無奈開口。
“完了完了。”顧蕓初嘆口氣，一會拍mv穿的是裙子。
她到了公司，沒有上去，直接在下面等她們。
“你怎麽沒上去啊？”陸昭昭看著她問，她一楞，“怎麽了？”
陸昭昭一楞，笑出聲，“沒什麽沒什麽，走吧。”顧蕓初奇怪，但是她們只是笑不說話，拉著開車走了。
拍攝地方在郊區，沒有房子，都是空地，隧道，顧蕓初換了身裙子出來，穿著外套裹著，還是有點冷。
其他人穿的也不多，地點松散拍，她一脫下外套整個人就開始抖，最後還是思思看不下去給她貼了好幾個暖寶寶好了點。
主要拍攝是在晚上，所以傍晚拍的少，顧蕓初在一旁吃飯，思思將她手機遞過來，“你手機快打爆了。”
一般工作的時候顧蕓初很少看手機，聞言有些詫異，點開一看全是顧懷晨的，頓時心虛，放下碗筷回了個過去，接的很快。
“對不起啊，我今天拍mv，沒看手機。”她一開口就認錯了。
男人淡淡笑了聲，“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啊？”顧蕓初拉了下外套拉鏈，他說道：“我剛才看到組合其他人在準備出去。”
“啊？”顧蕓初一楞，“你回來啦？”緊接著又生氣起來了，“怪不得她們笑，我就在樓下的。”
“恩，你們在哪拍？”他沒多問，她看眼四周，“你要過來嗎？”
“去見你，我明天早上的飛機。”
“那我得拍通宵了。”顧蕓初為難開口，他沒有放棄，她沒辦法報了地點，心情還是有點小激動。
等吃完飯，跟陸昭昭她們合拍的時候，她沒好氣追著陸昭昭打，“你還不告訴你，你個缺心眼的。”
“我是為了促進你們的感情啊，不然他能追過來嗎？”
想想也是，如果當時在星旗看到他了，顧蕓初肯定不會讓他跟過來的。
因為還沒有錄歌，今天主要拍mv副歌情景。
顧懷晨一個人開車過來的，看眼四周燈火通明，但也明白為什麽選這裏了，視野空曠，而且風景也不錯。
就是冷，樹和建築幾乎沒有。
他轉了圈，走進拍攝區，正好是在旁邊的路上，草地在後面，顧蕓初穿著裙子瑟瑟發抖站在原處，腳上踩著高跟鞋，導演喊了聲開始，她跟著鏡頭開始跑，跑了一遍不過，重新來。
整個過程，顧蕓初都咬牙忍著，最後終於過了的時候，她不顧冷，脫了高跟鞋，赤腳走過來。
思思跑過去將外套穿到她身上。
她使勁捂著自己，頭也不回鉆上車，顧懷晨看著她，掃了眼旁邊其他人拍攝。
“你喝點水吧。”思思給她倒水，她點點頭，看著手機發呆，思思沒辦法，又下去了。
沒一會車門又開了，顧蕓初以為是思思，頭也不擡道：“怎麽了？”
沒人說話，她奇怪擡頭，一眼就看到站在門邊的顧懷晨，微微一怔，立馬放下手上的杯子，“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拍攝之前。”顧懷晨沒有得到一個重逢的擁抱，有點小失落，鉆進車裏。
“冷嗎？”他拉緊她的衣服，她笑道：“還好，你怎麽回來了？殺青了嗎？”
“還沒差不多了，回來公司有點事情。”
她恍然，拿起杯子小口抿水喝，“差不多月底能結束完這邊的mv了。”
“好。”他應了聲，“我明天早上四點的飛機。”
“那麽早？”她詫異，他點點頭，“你們幾點結束？”
“還沒說，我這邊差不多了。”顧蕓初看著他，“你今晚住哪？”
“你收留我嗎？”他笑著，湊近拉過她，貼上唇瓣親，她推開他，“有人在外面。”
“怕什麽。”他哼笑著，繼續親，摟著她的背。
她有些無奈。
兩個人蹭了一會才分開，顧蕓初突然說道：“我還要晚會才出去拍，要不我跳個舞給你看？”
他奇怪道：“怎麽突然想到這個了？這麽冷，算了。”
“我記得我第一首歌也是晚上拍的個人，跟今天很像。”
“四年前？”他問，卻很準確，她點點頭，“你看過嗎？”
“看過。”他笑出聲，不知道在笑什麽，她歪著腦袋看他，“你不會是看我跳舞喜歡我的？那我那時候還沒成年啊！”
“想什麽呢。”他拍了下她額頭，“我喜歡你是因為你自己。”
“什麽意思啊？”她不解，他又不願意說了。
最後她還是跳了舞，穿著平底鞋，長裙，在車外慢慢揮手，風慢悠悠吹著裙擺秀發，他拿著手機，靠在車上，看著她一步步跳動。
記得上次看這個舞蹈還是好幾年前，那時候她剛出道，視頻就是她說的那個黑夜，穿著高中校服，一點點動作，笑的燦爛，她那時候真的很開心，知道自己要出道了，要走向一條從小不敢想的路。
他真正喜歡她是在視頻之後，遇到她是在之前，她不知道，一直都不記得了。
“顧先生，你到底為什麽喜歡我啊？”她問他，剛跳完舞，還有喘，他低頭親了上去，唇齒間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不信。”她蹙眉，他沒再說話了。
顧懷晨在車上睡著了，顧蕓初拍攝完，過來的時候，他靠在她衣服上睡得很熟，顧蕓初上去塗了點卸妝水卸妝，看眼時間，兩點，還有兩個小時。
她坐在他旁邊，靠到他肩膀上，看著他安靜面孔微微笑著，應該是連夜趕回來的，滿臉疲憊，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他這麽急著回來。
顧懷晨鬧鐘響了，他睜開眼睛關掉鬧鐘，微微擡手，本來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孩子一滑，落到了她胸口，顧蕓初也迷迷糊糊醒了，“幾點了？”
“三點半，你再睡會吧？”他扶著她，她搖了搖頭，“我送你去機場吧。”
顧懷晨看眼外面，燈光都關了，人都少了不少，“他們都走了？”
“恩，差不多，我也要回去了，正好送你吧。”顧蕓初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額頭清醒點，“小華呢？”
“他沒回來。”
“那我送你去吧。”顧蕓初給思思打了電話叫司機過來。
司機很早就睡了，精神不錯，開車沒什麽問題，顧懷晨只好答應了，“那一會送完我你就回去睡覺。”
“好。”顧蕓初靠在他肩膀上，止不住打哈欠，最後頭一歪又睡著了。
顧懷晨反而沒什麽睡意了，握著她的手，等到了機場，親了她兩下，放好蓋上毯子，這才去趕飛機。
思思叫她的時候已經到家了，她迷迷糊糊問顧懷晨，思思無奈道：“他已經上飛機了，讓我別叫醒你就走了，到家了，下車吧。”
顧蕓初有些失望，跌跌撞撞回家，倒頭就睡。
之後是一系列繁忙的拍攝錄歌了，顧蕓初也沒時間看手機，結果還是在公司聽了不少八卦消息。
“我記得<朝顏暮雪>不是蕓初姐主演的電視劇嗎？”樓下食堂不少藝人在那聊天，顧蕓初她們坐在另一邊吃飯，避不可免聽到了。
“對啊，怎麽了？”
“女兒那個宸景的蔣媛媛，你知道嗎？公司不是主要力捧她嗎？”
“記得，資源特別好，怎麽？她出什麽事了嗎？”
顧蕓初手下動作一頓，轉頭看過去，那人繼續說：“沒出什麽事，但是懷孕了，好像是她男朋友的，要中止工作養胎。”
顧蕓初驚訝了，怪不得上次蔣媛媛會去跟她說電影不演的事情，難道顧懷晨那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她男朋友不是林琦。”
“那是緋聞，人家有男朋友的，只是不是圈內人。”
“那也太早了吧？事業才剛起步呢，真可惜。”
“人家又不是犯了什麽事情，生孩子很正常的，又不影響以後拍戲，只是浪費了這一兩年的資源了。”
兩個人在那邊聊著，姜沐看眼顧蕓初，笑道：“蕓初，你真不打算去宸景啊？”
“我還沒想好呢。”顧蕓初嘟囔道，姜沐嘖嘖兩聲，漫不經心道：“你再考慮啊，你家顧懷晨就要愁死了，之前打定主意讓你去的，結果現在你不去，公司新生代女演員又要中止工作，他現在估計在公司騎虎難下呢。”
顧蕓初心一跳，“什麽意思啊？”
姜沐正打算說，唐清歡突然笑了聲，姜沐拍了她一下，“你別打擾我說話呀。”
“就是公司今年主要項目是‘朝顏暮雪’對吧？”
顧蕓初點頭，姜沐繼續說：“但是擔任女一的是你，女二是蔣媛媛，你不簽宸景，他也不損失什麽，反正還有蔣媛媛，但是蔣媛媛懷孕了，他們公司女演員除了在‘朝顏暮雪’幾個打龍套的，沒有幾個能力捧的。”
“就算沒有主要女演員也應該……”
“你不懂。”姜沐翻了個白眼，“圈裏就是生意鏈，女演員沒有拿出手的公司就接不到好的女主大戲項目，不然哪來那麽多某某公司一姐這一說，你以為網友瞎掰的啊？”
顧蕓初點點頭，“這樣啊。”
“所以你怎麽想的？”姜沐問她，“其實我也可以把星旗一姐的稱呼給你的。”
“說什麽呢。”顧蕓初瞪了她一眼，“我演戲跟你比差遠了。”
“慢慢來嘛。”姜沐聳聳肩，反正她心思也不全在娛樂圈，“反正你好好考慮下，如果沒有蔣媛媛的事情啊，你簽不簽其實問題不大，但是現在問題出來了，你也正好好好想，這件事情不是關於感情，而是關於事業，再說了，你跟顧懷晨差距一直都在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顧蕓初蹙眉，嘆口氣，她以前真的不會去想這些，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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