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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色,葉凱俊都喜歡,最終黑色和寶藍色都被收入囊中,換著用。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盛劭問葉凱俊:“媽媽,您看我像什麽?”
“什麽像什麽,你不就是你嗎?”
“使用雙杖的時候,是一個明顯身帶殘疾的少年。現在,我覺得我像一位70多歲,腿腳不利索的老大爺!”盛劭這麽跟葉凱俊調侃著自己。
……
盛劭第一次使用手杖出現在楊林面前的時候,輪到楊林瞪大眼睛、忍不住對著盛劭張圓嘴巴,“哇!!!”。盛劭看著楊林的笑容中,也隱不掉他的靦盛劭第一次使用手杖出現在楊林面前的時候,輪到楊林瞪大眼睛、忍不住對著盛劭張圓嘴巴,“哇!!!”。盛劭看著楊林的笑容中,也隱不掉他的靦腆。
☆、第一次逛街
暑假過去一大半了,盛劭跟楊林也算正式交往有一個多月了,盛劭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楊林從來不要求自己陪她逛街。盛劭自己也不清楚,是礙於自己的行動不方便還是楊林生性就不愛逛街。
第一次逛街還是楊林陪盛劭去的,逛的地方也比較具有特色——電子市場!
因為實驗需要,盛劭需要去一趟武昌的電子市場買一些元器件,楊林主動請纓,跟著盛劭在一點不能讓人感到愉悅的環境裏穿梭著,還不亦悅乎!
邁腳出電子市場的時候,楊林把盛劭買的元器件放進了自己的雙肩小包裏。
“給我吧。”
“不行!”見盛劭要背包,楊林不同意。
“給我吧。”盛劭知道楊林顧及什麽,“能有多重啊?”
“我所有的家當都在裏面!”
楊林發現自己開始拗不過盛劭了。
“背個女式包,你不覺得難看啊?”
“覺得啊。總比盛倫的‘superman’強一點。”盛劭想到他弟弟背包上的蜘蛛俠或者七星瓢蟲……就受不了。“下次弄個中性一點的背包,這主意,你覺得怎麽樣?”緊接著又聽他說,“請你吃中飯。”
“好啊!”
“這裏離光谷廣場不遠,要不我們去哪邊?”
“好啊!”
“你喜歡吃什麽?”
“肉!”
“那我們去吃牛排?”
“好啊!”
牛排店裏。
楊林看著自己桌上擺放的冷飲,再看看其它桌上的冷飲,她發現,人家情侶冷飲杯裏插入的吸管的折彎處都折的心形,唯獨她跟盛劭的吸管的折彎處折的是兩個圓形圈圈。
“為什麽呀?”
盛劭絲毫不介意,答覆楊林:“人家服務生一眼就看出來我們這是弟弟跟著姐姐出來蹭飯吃的!”
提到年齡問題楊林就更加郁悶了……
牛排端上來,肉邊上擺放的是米飯而不是意面的那份是盛劭的!
吃過中飯,盛劭要求陪楊林在周圍轉轉。
“下午你不回學校了?”
“不去了。”
“李特對你沒意見啊?”楊林還是不太想去。
盛劭知道楊林擔心什麽,“我不會勉強我自己的,不舒服了會跟你講。”
“可我不喜歡逛街,又沒什麽東西要買,沒有逛的動力啊~~~要不你請我看場電影吧!”
“行啊。”
乘手扶電梯的時候,盛劭跟楊林換了一邊,把楊林換到了電梯的內側。
“幹嘛啊?”
“你裙底的風景給別人一覽無餘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楊林這才發現,電梯側壁是玻璃隔擋,但還是一臉歡喜,“原來你也會吃醋啊!很少穿裙子,經驗還有待積累!下次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楊林又說,“因為你,我才穿裙子的。”楊林的腿型很漂亮,似乎就是為穿裙子而生的,但她卻很少穿裙子,“我不太喜歡穿裙子,初中的時候被班裏的男生掀過一次裙擺,弄得我尷尬死了!而且我覺得還是穿長褲方便,又怕你覺得不漂亮。”
“你覺得怎麽舒適怎麽穿,我都覺得漂亮。還有,誰掀過你的裙擺?我替你找他去。”
“算了吧。事情當時就解決了,還等你現在去找別人?”
“掀你裙擺的男生是不是喜歡上你了?”盛劭一臉的不懷好意。
“盛劭,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很——壞!”
……
電影是楊林選的,為了補償“吸管折彎處兩個圓圈圈”帶來的遺憾,特地挑了情侶座。距離電影開場還有1個多小時,等候大廳的人還挺多,有點嘈雜,他們倆到隔壁的商場,找了一個稍微安靜一點地方,坐著開始聊天了。
“盛劭,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你問吧。”
“白靜喜歡你?你知道,卻對她很冷。”楊林還是忍不住,任軼沒有提過這個事情也就罷了,真提了,楊林還是有些介意的。
有關感情的問題,盛劭是會認真對待的,他說:“你接著把你要問的問題問完,我一次性回答你,行嗎?”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對方依藍比對一般的女生要好。”
待楊林不再發問,盛劭開始回答她的問題:
“白靜是不是喜歡我,我從來沒有從她本人那裏得到過答案,她可能告訴過其他人,但沒人告訴過我,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就算我的這種猜測是對的,那麽,我明明知道她喜歡我,我也很清楚我不可能喜歡她,她都沒有跟我多說過幾句話,我卻主動招惹她,去霸占她對我的那份好,我算什麽?
我承認,我會主動減少跟白靜接觸,跟她保持著絕對的距離,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我真的害怕,我怕她告訴她喜歡我,那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追白靜的男孩子那麽多,這麽驕傲的一個女生,被我這樣身體條件的一個人給拒絕了,讓她怎麽辦?不如,彼此都保持著這種較遠的距離,讓一切都不要發生。
……
我先回答你的第三個問題,再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可以嗎?
在你們眼裏,盛劭是個弱者,你們會忍不住關註,或者同情、憐憫我,這種同情心,我一樣也有。
我覺得方依藍挺可憐的。
她生活在單親家庭,沒有父親,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
她只是用她的冷漠包裹著她的脆弱和無助,遮掩著她的痛苦和渴望。
她偶爾會過來問我幾道數學或者物理題,有時候我跟她講過第三遍了,她都還不是很明白我在說什麽,但她會很認真的把我講的,記在本子上。她的成績很好,是她拿出自己的超出別人數倍的努力換回來的。不要說讓我重覆三遍,就是讓我重覆一百遍我也重覆,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她。這點,請你就不要吃醋了。下學期,我向你保證我不主動找她,但她來問我題,你也不要介意啊~
還有,關於方依藍的家庭情況,班裏知道的人不多,你也不要往外說了,當時她跟我說的時候,我答應過她的。
……
現在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
是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第一、我對感情很敏感;第二、還在比較早的時候,你跟我說話,臉上就泛出過紅暈,而且你有時候問的一些問題超出普通同學的範圍了,只是你比較“傻”,自己不知道而已!”
……
盡管被盛劭說自己“傻”!總體來說,楊林對盛劭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想著盛劭機會都不給白靜一個;想著自己一直被盛劭近距離地接觸著;想著盛劭的“愛恨分明”,不禁竊喜,享受著被戀愛沖昏大腦和智商急劇下降的美好!
……
往電影院走的時候,盛劭就用自己的左手拽了楊林的右手,十指相扣;進放映廳,入座以後以後,盛劭伸過去左臂摟了楊林的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身旁;在電影放映過程中,盛劭讓楊林檢驗了“法式濕吻教程”的學習及掌握情況。給楊林的感覺是:她的男朋友出招——很柔。
盛劭跟楊林耳語,“楊林,你真好,不挑不揀,我一追你就答應了。”
……
☆、盛劭主動跟葉凱俊坦白
電影謝幕,正好各趕回各家,吃晚飯。
9點盛倫睡著以後,盛劭到一樓客廳找葉凱俊。葉凱俊喜歡盤腿坐在沙發上,再把自己的筆記本擱在腿上,電視、上網兩不誤!
見盛劭從電梯裏出來了,忍不住發問:“你怎麽下來了?你那寶貝機器人又出問題了?”
“媽媽,倫倫睡著了?能跟您聊會兒天嗎?”盛劭倒是自覺,把自己從輪椅裏挪到側座的沙發裏鑲嵌著,枕著沙發的扶手以後,就開始伸手夠茶幾上的遙控,調臺了。
“噢?”葉凱俊趕緊把自己的電腦擱一邊,兒子難得的主動,一定兩肋插刀,“說吧。”
“媽媽,我就這麽躺著跟您聊了啊,我覺得我這樣腦子比較清楚。”盛劭遞還遙控給葉凱俊,“我能跟您問幾個問題啊?”
見盛劭一臉的若有所思,挺認真的樣子,葉凱俊也不嬉鬧,問:“怎麽了?”
“媽媽,您在認識我爸之前,有過男朋友嗎?”
“遇到感情問題了?”葉凱俊看了一眼盛劭,見盛劭沒吱聲,繼續,“有過啊,我的大學學長,材料專業的,校學生會的副主席,高我兩級。”說著也勾起了葉凱俊的回憶,“我還在軍訓的時候,他就開始追我,我們相認9年,相戀7年,因為他讀博,我早他兩年畢業,先工作的。他一畢業我們就分手了,他回了他出生的城市,我們7年的感情抵不過他母親的一句話——讓他回家。
他很優秀,只是我無法欣賞。
跟他分手的時候,我已經27歲了。所以跟你爸爸沒認識幾天,我們就領證了。”
“您愛我爸嗎?”
“愛啊!我們彼此真心相愛。”
盛劭想到他爸那張莊重嚴肅的臉,一把年紀還這麽浪漫,忍不住想笑。
“笑什麽啊?”見盛劭不說話,葉凱俊不想讓盛劭覺得自己侵犯到他母親的權益,也不想讓盛劭有其它想法,接著說,“你爸還是很愛你媽媽的。”
盛劭問葉凱俊這個問題不是來替他母親抱不平的,“媽媽,我想我媽應該也不想自己的丈夫打一輩子光棍吧,也不想自己的兒子跟著他的光混老爸就這麽四處漂泊吧。”盛劭綻開笑容以後,繼續,“媽媽,我還能再問您幾個問題嗎?”
“問。”
“您嫁給我爸的時候,您的家人不反對嗎?”
“我一個人在外面這麽多年,而且我獨立了,他們想反對也管不了了,再說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他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那您覺得您現在幸福嗎?”
“覺得啊!我作為一名女性,老公,孩子,一項能夠掙錢吃飯的技能,三樣,我全部擁有。”
“媽媽,我追楊林了。”盛劭跟葉凱俊坦白了,他知道就是他不說,葉凱俊遲早察覺得到,只聽他繼續,“最關鍵的是,她不帶一秒鐘的猶豫和遲疑就答應我了。”
對於盛劭道出的事實,著實讓葉凱俊吃驚不小,剛剛她也只是猜想盛劭頂多就是情竇初開,沒想他已經采取行動了!瞬間似乎又讓葉凱俊好解釋,盛劭使用雙杖的習慣,說改變就改變了。
“媽媽,您不說話了。”
“這個問題,你得讓我想想。”
“您不反對嗎?”
“你是我兒子,我幹嘛要反對你啊?”葉凱俊說這話的時候,參雜了一絲自私和傷痛。
“如果楊林是您女兒呢?”
“我要慎重考慮!”
“當時,決定追她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就跟短路一樣,什麽旁路電路、什麽支路電路,統統撇過,電流直接從正極流向了負極。什麽其它的考慮都沒有了。”
“但,你也要知道,瞬時的短路電流對線路造成的後果是不可逆轉的。”葉凱俊用“後果”兩個字替代了“破壞性”三個字。
葉凱俊不覺得盛劭會這麽沖動,盛劭也告訴葉凱俊他跟任軼之間應該是存在縫隙了,而且無法縫合。盛劭也跟葉凱俊說了他當時的想法,他不想失去楊林,更不想自己試都沒有試過,就看著楊林挽著任軼的胳膊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就今天楊林問的“白靜的問題”,盛劭很清楚,應該是有人告訴楊林的,不然楊林不可能知道。高一,白靜在班裏的大半個學期裏,盛劭跟白靜基本上就沒有交集,說過的話也沒有超過十句,而且白靜是那種心裏能夠藏事的女生,像楊林這種“外來戶”是不可能知道白靜的心思。即便是白靜出國之前,跟盛劭一起吃過一頓飯,頂多就像孫家謹認識的那樣,盛劭對白靜存非分之想罷了。
告訴楊林這個目的何在?
機器人公開賽備賽以來,盛劭就在家裏,單另設置了一個實驗室,因為葉凱俊是通訊行業的,玩得就是這個,專業不要太對口,早就開始用晚上的時間給盛劭開小竈,後來演變成盛劭、李特、韓子迪三個人。為避免引起不不要的麻煩,葉凱俊沒讓他們三人往外傳。盛劭告訴過任軼,這個暑假任軼沒就來過盛劭家第二次。
盛劭在之前,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考試結束以後,任軼會問盛劭考得怎麽樣,但從來沒有跟盛劭討論過題目。不論是試題還是作業題,任軼會去請教李特,但從來沒有問過盛劭。同桌的時候,頂多也只是看看盛劭的解題步驟。
再想想,任軼準備競選學生會主席而不告訴自己一聲也就不足為奇了。
對此,葉凱俊給予盛劭的答覆是,有的人只能夠跟比自己弱的人交朋友,當他發現自己身邊的這位弱者比自己強大以後,是不能夠接受的。
☆、參加比賽
起初組隊,李特告訴盛劭想法的時候,盛劭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李特了。事後盛劭也有想過,就他跟任軼的交情,跟任軼組隊更合情理。現在再想想,想來是自己想多了。盛劭跟任軼一組,誰當組長?盛劭當組長,任軼的能力得不到充分展示,不如另行組隊;任軼當組長,又壓不住盛劭。可,跟任軼做同學這麽多年來,這位兄弟對自己真的不薄。
任軼他們組拿到了參賽資格,任軼任組長,但在最後時刻,他們組有人要求棄賽——程序中發現了的一個重大的bug。臨近比賽,已經心浮氣躁,加之程序的修改涉及到硬件電路的更改工作,根本完成不了,直接放棄。
聽說任軼他們棄賽,“中午請我吃飯”,在學校實驗室裏,盛劭過去就跟任軼提這要求。
“你想吃什麽?”
“大餐!”
“沒問題!”
從面子上看,任軼跟盛劭這對兄弟還是之前那對兄弟。
任軼請盛劭吃大餐。
“幹嘛棄賽啊?”
“問題解決不了了。”
“還沒有到最後一秒鐘呢。”
“我已經盡全力了,也筋疲力盡了。”
……
“跟楊林在一起了?”任軼主動引了話題,表現得挺大度,他知道盛劭不會沒事來蹭飯。
“是。我追她,她答應了。”
任軼笑了,說:“這就是差別啊!我沒想到你會追她。你也不要覺得你虧欠我什麽,楊林說過,就是這個班上沒有你,她也不會選擇我。
祝賀你們!
我想,能夠被你盛劭喜歡上的女生,將來一定會很幸福!”
“謝謝!”
……
賽場設在外省的一所高校,意味著盛劭要離家幾天。葉凱俊能夠把盛倫獨自丟在全托幼兒園裏一周四個晚上不管,盛劭不過獨自出去幾天而已,她的種種顧慮和擔心就都來了。
怎麽說沒有作用,盛劭只能任由她媽瞎操心了,比賽還是得去參加。
比賽的那幾天,盛劭表現出了他難得的“有錢任性”。他沒有跟學校的部隊一起走,一晚的普通火車臥鋪,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帶著輪椅獨自打飛的過去的,也沒有住學校統一安排的賓館。學校考慮了盛劭的身體情況,同意他住外面,但不同意一個人住外面,要求同組三人一起。
盛劭不太喜歡坐飛機,倒不是因為害怕空難,而是不喜歡過安檢。他得走特殊安檢通道,檢查松一點的時候還好,卷起褲管看看也就過去了,嚴的時候會被工作人員請進私密檢查地點把假肢脫掉。他不喜歡也得接受,這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第一次單獨一個人乘飛機,行李箱、輪椅、手杖全部托運以後,剩下的麻煩事都給他碰上了。嚴格安檢、因為飛機晚點2小時沒有登機廊橋、擺渡車、登機車,上下飛機都是,機場的地勤人員照顧倒是很周到。
盛劭出機場,見李特在出站口等他,“哇!!”意外啊!甚是感動!
“哇!!”李特見盛劭把輪椅當行李車用,箱子架在輪椅上,並非常從容淡定地推著它們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你能不能夠再cool一點啊!”
“你怎麽在這裏啊?”
“組員遲遲不歸隊,組長著急啊。”
葉凱俊拜托李特的,一來葉凱俊不放心、二來盛劭的行李箱有點重,裏面有部筆記本和幾本書。其實,不用葉凱俊拜托李特也會照顧好盛劭。
住酒店的時候,開了一間三人間,進房間前,盛劭反覆申明,如果假肢引起他們不適,他願意單獨再開一間房。“一會兒不舒服了不要怨我沒有說啊,呂冰見了無數次都覺得惡心。”
三個人住一起以後,發現讓人受不了的不是盛劭而是韓子迪,韓子迪跟他女朋友黏糊得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韓子迪一天最少見縫插針地跟他女朋友通5、6次電話匯報自己的行蹤,然後還要5、6電話來追問他朋友。特別是晚上,洗過澡以後,在房間裏煲電話粥,讓沒女朋友的人真有種去大街上拉一女孩來做自己女朋友的沖動!
每每這個時候,盛劭都會悄悄給楊林留一句,“我想你了。”
……
賽場上,李特他們這組備了兩個機器人,他們三人對自己組的機器人一致采取“開放式”態度,以博眾家之長。所以,當其他學校參賽隊的隊員,毫不客氣地拿起他們的機器人就打開來看裏面的主控板電路的時候,他們也毫無意見。這個時候,盛劭也不管自己屈膝,彎腰從地上拾東西是否方便,從擂臺上拾起他們的機器人,也就不“仁義”了。當然,能夠看到的只是硬件部分,想要了解點軟件部分,得靠“聊”!
每看別人的電路板的時候,盛劭就在想,任軼幹嘛不來?
☆、小範圍的公開
比賽結束,意味著開學在即。
盛劭開始考慮他跟楊林的事情該怎麽處理?照盛劭自己的一貫作風,他會選擇低調處理,但太低調,又怕楊林覺得委屈。因此,他個人征求了楊林的意見,聽她的安排。完全公開想都別想,時間和身份都不允許;完全不公開,畢竟還有呂冰、熊承坤他們。楊林選擇在開學前,小範圍公開。正好盛劭他們這組比賽獲獎,找個這個由頭讓盛劭請大夥兒吃頓飯。
因為說的是比賽獲獎,李特自是不會推脫,但知道盛劭的真正的用意以後,李特不跟盛劭搶了。
李特是第一個知道他們倆在一起的人。初見盛劭殘缺的那天,盛劭帶楊林去圖書館的時候,李特就看出貓膩。既然盛劭點了頭,沒說話。李特立刻明白盛劭什麽意思,絕不過多咨詢。
當呂冰聽到“盛劭追了楊林”這幾個字的時候,“啊?????”了很久,下巴磕都掉地板上了,還是感覺自己不能夠反應過來。這個消息還是劉嬌在她得知以後第一時間告訴呂冰的。因為請吃飯,楊林告之的劉嬌。盛劭害怕呂冰那張犀利的嘴,不敢直面,讓楊林先拐個彎告之呂冰,做個鋪墊工作,他再跟呂冰講。
呂冰的反應夠強烈的,“我暈!”
“我徹底的暈了!”
“我昏倒了!”
“OMG!”
“OMG!”
“OMG!”
……
劉嬌看著呂冰的反應一點不奇怪,當她自己從楊林那裏得到消息的時候,也覺得挺突然的。
呂冰問熊承坤什麽反應的時候,熊承坤反應小多了。熊承坤的消息是直接從當事人盛劭嘴裏得知的,他認為他倆應該是真心換真心,挺好的。不過他還是回了呂冰一句,“我也說無數個OM——
G!”
唯獨任軼除了祝福,沒其它反應。
在呂冰眼裏,楊林沒有一點女生應該有的淑女樣兒!就楊林現在一頭假小子的短發,別的就不說了。呂冰真的想不明白,放著溫文爾雅的校花級別的大美女白靜不追,跑去追楊林。呂冰選擇女朋友的第一標準:賞心悅目!
倒是劉嬌的一句話,“你不覺得楊林身材挺好的嗎?前-凸-後-翹-的。” 有點給呂冰指點迷津的味道。
呂冰突然發現盛劭夠陰的!
呂冰也知道,除了盛劭嘴緊以外,跟他的性格和身體原因都有關。他們做兄弟這麽年了,盛劭從來不談論感情上的問題,也不參與其他人的感情問題的談論。他就是個情感問題上的門外人。
一起吃飯的人不太多,盛劭他們四個,劉嬌、米貝貝、李特、韓子迪和他女朋友。
“盛劭你太過分啦!太過分啦!”呂冰見面就損得盛劭只是抿嘴笑,一句話不講,“我還以為你要參加比賽多忙多忙呢,都不敢打攪您的!您倒好,拿著我留給你的時間交女朋友還不告訴我一聲?!”呂冰再想想,發現自己邏輯不對,又說,“交女朋友重要,還是輪不到我打擾你,算了,我忍了!”呂冰發現什麽兄弟都是假的,還是自己家的劉嬌最好啊!
班裏有默認的潛規則,就是誰跟誰好上了,以“吻”為證!這個規則到了盛劭和楊林這裏自然不能夠被打破!
他們要求盛劭跟楊林站起來表示,他們作見證。
當眾吻楊林的時候,只是最簡單的唇唇相碰,一向淡定自若的盛劭的表現一絲不及楊林。楊林表現的落落大方,盛劭滿臉通紅,輪到他的臉一直紅到耳根處!
☆、呂冰在盛劭家借宿一周
高三,開學以後,最大的變化就是以後連周日都給學校剝奪了半天!一周七天,只能休息半天了,真叫,“天天見了”!
不變的是,他們四人組依舊還是他們四人組。
吃中飯的時候,呂冰開始感慨,“你家楊林也不樂意跟你一道吃飯啊?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怎麽了?一手拽著男朋友,一手還拿捏著‘獨立’、‘自由’不放!”
盛劭看著呂冰不說話。
緊接著的一周,呂冰在盛劭家借宿一周。呂冰的父親出差,正好又碰上呂冰媽封閉培訓一周,如果封閉三兩天也就算了,一周時間,呂冰媽總覺得讓兒子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本也沒想麻煩葉凱俊,畢竟人家家兩個孩子,而且盛劭行動不方便得葉凱俊照顧,去任軼或者熊承坤那兒都行,可呂冰偏挑盛劭家。拗不過呂冰,但也得跟葉凱俊先打個電話商量一下,葉凱俊倒是歡喜得不得了!說是要過來接呂冰,呂冰媽怎得同意?周日中午以後,呂冰媽就收拾呂冰換洗的衣服,把兒子親自送到盛劭家。一路上一再叮囑呂冰,“在人家家裏客氣點!老實點!”
因為半夜看球,呂冰跟熊承坤同床共枕不要太多次,自己家,熊承坤家都一起睡過,有時候還有任軼。任軼自控能力比較強,再加是個偽球迷,一起睡的時候少點,但畢竟他們三人都一起睡過。
真還沒機會跟盛劭同床共枕!
可盛劭不是這麽想的,家裏客房空著呢!
“你好意思的!好不容易給個機會你,讓你收留我幾天,你就安排我睡客房?!你的床這麽大,就不能分一點地方給我?”
“我睡客房可以吧,我把我的床全讓給你,可以吧!”盛劭表現出主人絕對的熱情和大方!
“更不可以,那豈不是鳩占鵲巢!”
“你幹嘛非要跟我一起睡啊?” 盛劭感覺受不了。
“晚上好跟你說話啊,你讓我一個人睡在陌生的環境裏,我會害怕的。”呂冰這叫軟硬皆施!
葉凱俊上來,準備把客房簡單收拾一下的時候,就聽呂冰說:“盛媽,不用麻煩了,我跟你們家小劭同床共枕。”
看著呂冰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盛劭就忍不住來氣。
“噢?”葉凱俊不太相信的看了盛劭,看來是真的,接著她又以一副隔岸觀火的神情瞟了一眼盛劭,。
房間的問題,順利不順了,就算這麽解決了。吃過晚飯以後,洗澡的問題又來了。
“呂冰,你先去洗澡吧。”
“幹嘛這麽早洗澡啊?我在家裏都是睡覺前才洗的。”
“這是我家,冰哥——”換回正常語氣以後,盛劭接著說,“一會兒,我媽要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掉。”
“喔,這樣啊,好吧。緊接著呂冰話鋒一轉,“幹嘛我要先洗?”
“你要不先洗,我先洗也行。” 盛劭心想,把你當客人跟你客氣客氣,不要就算了。
“幹嘛要你先洗?我們倆一起洗不行啊?”
聽到呂冰說的這話,直讓盛劭倒抽氣,瞪著他,半天吐不出那口氣來!真有中瞬間石化的感覺,“我不跟你一起洗!我身上什麽地方沒被你看過啊?再說了,我身上有的,你全都都有,幹嘛要一起洗啊?”反應過來以後,盛劭沒好語氣。
“所以咯~你又不吃虧。”呂冰不以為然,一點沒被挑起脾氣地接話。
盛劭真被呂冰嗔只有瞪他的份,接著呂冰的話說,“我當然不吃虧咯~你還比我多兩條腿呢!”
“盛劭!你太過分啦!太過分啦!” 盛劭沒想自己的一句話,會惹得呂冰如此激動和氣憤!“你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呂冰還在繼續。
作為賠禮,盛劭妥協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盛劭學聰明了,主動招待呂冰,問他“您是讓我跟您睡一頭還是我倆分頭呢?”
“何為同床共枕?當然共枕啦!”呂冰理所當然。
“那要不要共被子呢?” 盛劭虛情假意。
“不要!”呂冰這會認真了,“我真怕我半夜抱著你做惡夢。”
“你睡裏面!我睡外面!”盛劭安排著呂冰!
“那是當然!”呂冰才不被盛劭激怒呢,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以後幾天裏,呂冰依舊跟盛劭同床,但沒再要求一起洗澡。
盛劭做事情速度向來都快,一起洗澡的那天,盛劭先洗完澡,坐在防滑椅上,一只手握著不銹鋼把手,看著呂冰洗。
呂冰瞇起眼睛,問了一句,“看到我的眼鏡沒?”
“洗臉臺上面。”待呂冰悠閑地穿好衣服以後,盛劭又說了一句,“麻煩你幫我把輪椅推進來吧。”
呂冰這才意識到盛劭是被自己撂在防滑椅上了,還撂了這麽久。看著盛劭把自己挪到輪椅裏,呂冰心裏挺堵的,又開始感悟人生,但沒有太表現出來,只是讓自己離開衛生間,先出去了。
習慣了盛劭的步速、步態;習慣了輪椅裏面他的高度;聽慣了輪椅碾過地面發出的聲音,家裏突然多了一位行動矯捷,跟盛劭年齡相仿的男孩子,葉凱俊也會在突然間有點不習慣。見一男孩子的背影一陣風地從樓梯的一樓“嗖”到二樓的時候,讓葉凱俊有種不真實的存在感。夢醒以後知道那背影是呂冰而不是盛劭的時候,不免心生嫉妒和傷感,盡管只有一瞬間,哪怕就是有0.01秒的時間,但這個感覺也真實存在過。
以後的幾天裏,呂冰不再要求跟盛劭共浴了。
睡覺的時候,呂冰忍不住問盛劭,“如果不是你爸這麽有錢,你有沒想過,你現在過得該有多慘?”
盛劭挑嘴角,“哼”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想過太多次,回答呂冰的時候都不用經過大腦直接脫口而出,“如果不是我爸這麽有錢,我早死了,還用活著受這份罪?”說過以後,盛劭有點後悔了,緊接著又加了一句,“說過了就算了,別跟別人說了,我爸媽聽到了心裏又該不舒服了。”
看著盛劭的缺失、看著他從輪椅裏到床上的換位,呂冰真實感受到了盛劭生活的不易……
以後的幾天裏,呂冰發現盛劭晚上都在學習英語,直接伸手過去合上書,看了封面,問:“你準備出國?”
“我答應過我爸,參加今年11月份的入學考試。”
“你要出國,你追楊林幹什麽?毛爺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就耍耍流氓吧?”呂冰看著盛劭的眼神裏充滿了對他的質疑,“盛劭,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要看我這人假不正經,我對劉嬌是認真的!”
“我對楊林也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這個是幹嘛?”呂冰點了點盛劭手裏的書。
“考試我是會去參加的,出不出去最終的決定權在我手裏,不在我爸手裏。”回答完呂冰,盛劭思考片刻以後,緩和些語氣,挺嚴肅的,說,“呂冰,我拜托你兩件事情,我參加考試的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了,包括劉嬌,楊林。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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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盛劭問葉凱俊:“媽媽,您看我像什麽?”
“什麽像什麽,你不就是你嗎?”
“使用雙杖的時候,是一個明顯身帶殘疾的少年。現在,我覺得我像一位70多歲,腿腳不利索的老大爺!”盛劭這麽跟葉凱俊調侃著自己。
……
盛劭第一次使用手杖出現在楊林面前的時候,輪到楊林瞪大眼睛、忍不住對著盛劭張圓嘴巴,“哇!!!”。盛劭看著楊林的笑容中,也隱不掉他的靦盛劭第一次使用手杖出現在楊林面前的時候,輪到楊林瞪大眼睛、忍不住對著盛劭張圓嘴巴,“哇!!!”。盛劭看著楊林的笑容中,也隱不掉他的靦腆。
☆、第一次逛街
暑假過去一大半了,盛劭跟楊林也算正式交往有一個多月了,盛劭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楊林從來不要求自己陪她逛街。盛劭自己也不清楚,是礙於自己的行動不方便還是楊林生性就不愛逛街。
第一次逛街還是楊林陪盛劭去的,逛的地方也比較具有特色——電子市場!
因為實驗需要,盛劭需要去一趟武昌的電子市場買一些元器件,楊林主動請纓,跟著盛劭在一點不能讓人感到愉悅的環境裏穿梭著,還不亦悅乎!
邁腳出電子市場的時候,楊林把盛劭買的元器件放進了自己的雙肩小包裏。
“給我吧。”
“不行!”見盛劭要背包,楊林不同意。
“給我吧。”盛劭知道楊林顧及什麽,“能有多重啊?”
“我所有的家當都在裏面!”
楊林發現自己開始拗不過盛劭了。
“背個女式包,你不覺得難看啊?”
“覺得啊。總比盛倫的‘superman’強一點。”盛劭想到他弟弟背包上的蜘蛛俠或者七星瓢蟲……就受不了。“下次弄個中性一點的背包,這主意,你覺得怎麽樣?”緊接著又聽他說,“請你吃中飯。”
“好啊!”
“這裏離光谷廣場不遠,要不我們去哪邊?”
“好啊!”
“你喜歡吃什麽?”
“肉!”
“那我們去吃牛排?”
“好啊!”
牛排店裏。
楊林看著自己桌上擺放的冷飲,再看看其它桌上的冷飲,她發現,人家情侶冷飲杯裏插入的吸管的折彎處都折的心形,唯獨她跟盛劭的吸管的折彎處折的是兩個圓形圈圈。
“為什麽呀?”
盛劭絲毫不介意,答覆楊林:“人家服務生一眼就看出來我們這是弟弟跟著姐姐出來蹭飯吃的!”
提到年齡問題楊林就更加郁悶了……
牛排端上來,肉邊上擺放的是米飯而不是意面的那份是盛劭的!
吃過中飯,盛劭要求陪楊林在周圍轉轉。
“下午你不回學校了?”
“不去了。”
“李特對你沒意見啊?”楊林還是不太想去。
盛劭知道楊林擔心什麽,“我不會勉強我自己的,不舒服了會跟你講。”
“可我不喜歡逛街,又沒什麽東西要買,沒有逛的動力啊~~~要不你請我看場電影吧!”
“行啊。”
乘手扶電梯的時候,盛劭跟楊林換了一邊,把楊林換到了電梯的內側。
“幹嘛啊?”
“你裙底的風景給別人一覽無餘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楊林這才發現,電梯側壁是玻璃隔擋,但還是一臉歡喜,“原來你也會吃醋啊!很少穿裙子,經驗還有待積累!下次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楊林又說,“因為你,我才穿裙子的。”楊林的腿型很漂亮,似乎就是為穿裙子而生的,但她卻很少穿裙子,“我不太喜歡穿裙子,初中的時候被班裏的男生掀過一次裙擺,弄得我尷尬死了!而且我覺得還是穿長褲方便,又怕你覺得不漂亮。”
“你覺得怎麽舒適怎麽穿,我都覺得漂亮。還有,誰掀過你的裙擺?我替你找他去。”
“算了吧。事情當時就解決了,還等你現在去找別人?”
“掀你裙擺的男生是不是喜歡上你了?”盛劭一臉的不懷好意。
“盛劭,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很——壞!”
……
電影是楊林選的,為了補償“吸管折彎處兩個圓圈圈”帶來的遺憾,特地挑了情侶座。距離電影開場還有1個多小時,等候大廳的人還挺多,有點嘈雜,他們倆到隔壁的商場,找了一個稍微安靜一點地方,坐著開始聊天了。
“盛劭,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你問吧。”
“白靜喜歡你?你知道,卻對她很冷。”楊林還是忍不住,任軼沒有提過這個事情也就罷了,真提了,楊林還是有些介意的。
有關感情的問題,盛劭是會認真對待的,他說:“你接著把你要問的問題問完,我一次性回答你,行嗎?”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對方依藍比對一般的女生要好。”
待楊林不再發問,盛劭開始回答她的問題:
“白靜是不是喜歡我,我從來沒有從她本人那裏得到過答案,她可能告訴過其他人,但沒人告訴過我,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就算我的這種猜測是對的,那麽,我明明知道她喜歡我,我也很清楚我不可能喜歡她,她都沒有跟我多說過幾句話,我卻主動招惹她,去霸占她對我的那份好,我算什麽?
我承認,我會主動減少跟白靜接觸,跟她保持著絕對的距離,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我真的害怕,我怕她告訴她喜歡我,那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追白靜的男孩子那麽多,這麽驕傲的一個女生,被我這樣身體條件的一個人給拒絕了,讓她怎麽辦?不如,彼此都保持著這種較遠的距離,讓一切都不要發生。
……
我先回答你的第三個問題,再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可以嗎?
在你們眼裏,盛劭是個弱者,你們會忍不住關註,或者同情、憐憫我,這種同情心,我一樣也有。
我覺得方依藍挺可憐的。
她生活在單親家庭,沒有父親,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
她只是用她的冷漠包裹著她的脆弱和無助,遮掩著她的痛苦和渴望。
她偶爾會過來問我幾道數學或者物理題,有時候我跟她講過第三遍了,她都還不是很明白我在說什麽,但她會很認真的把我講的,記在本子上。她的成績很好,是她拿出自己的超出別人數倍的努力換回來的。不要說讓我重覆三遍,就是讓我重覆一百遍我也重覆,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她。這點,請你就不要吃醋了。下學期,我向你保證我不主動找她,但她來問我題,你也不要介意啊~
還有,關於方依藍的家庭情況,班裏知道的人不多,你也不要往外說了,當時她跟我說的時候,我答應過她的。
……
現在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
是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第一、我對感情很敏感;第二、還在比較早的時候,你跟我說話,臉上就泛出過紅暈,而且你有時候問的一些問題超出普通同學的範圍了,只是你比較“傻”,自己不知道而已!”
……
盡管被盛劭說自己“傻”!總體來說,楊林對盛劭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想著盛劭機會都不給白靜一個;想著自己一直被盛劭近距離地接觸著;想著盛劭的“愛恨分明”,不禁竊喜,享受著被戀愛沖昏大腦和智商急劇下降的美好!
……
往電影院走的時候,盛劭就用自己的左手拽了楊林的右手,十指相扣;進放映廳,入座以後以後,盛劭伸過去左臂摟了楊林的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身旁;在電影放映過程中,盛劭讓楊林檢驗了“法式濕吻教程”的學習及掌握情況。給楊林的感覺是:她的男朋友出招——很柔。
盛劭跟楊林耳語,“楊林,你真好,不挑不揀,我一追你就答應了。”
……
☆、盛劭主動跟葉凱俊坦白
電影謝幕,正好各趕回各家,吃晚飯。
9點盛倫睡著以後,盛劭到一樓客廳找葉凱俊。葉凱俊喜歡盤腿坐在沙發上,再把自己的筆記本擱在腿上,電視、上網兩不誤!
見盛劭從電梯裏出來了,忍不住發問:“你怎麽下來了?你那寶貝機器人又出問題了?”
“媽媽,倫倫睡著了?能跟您聊會兒天嗎?”盛劭倒是自覺,把自己從輪椅裏挪到側座的沙發裏鑲嵌著,枕著沙發的扶手以後,就開始伸手夠茶幾上的遙控,調臺了。
“噢?”葉凱俊趕緊把自己的電腦擱一邊,兒子難得的主動,一定兩肋插刀,“說吧。”
“媽媽,我就這麽躺著跟您聊了啊,我覺得我這樣腦子比較清楚。”盛劭遞還遙控給葉凱俊,“我能跟您問幾個問題啊?”
見盛劭一臉的若有所思,挺認真的樣子,葉凱俊也不嬉鬧,問:“怎麽了?”
“媽媽,您在認識我爸之前,有過男朋友嗎?”
“遇到感情問題了?”葉凱俊看了一眼盛劭,見盛劭沒吱聲,繼續,“有過啊,我的大學學長,材料專業的,校學生會的副主席,高我兩級。”說著也勾起了葉凱俊的回憶,“我還在軍訓的時候,他就開始追我,我們相認9年,相戀7年,因為他讀博,我早他兩年畢業,先工作的。他一畢業我們就分手了,他回了他出生的城市,我們7年的感情抵不過他母親的一句話——讓他回家。
他很優秀,只是我無法欣賞。
跟他分手的時候,我已經27歲了。所以跟你爸爸沒認識幾天,我們就領證了。”
“您愛我爸嗎?”
“愛啊!我們彼此真心相愛。”
盛劭想到他爸那張莊重嚴肅的臉,一把年紀還這麽浪漫,忍不住想笑。
“笑什麽啊?”見盛劭不說話,葉凱俊不想讓盛劭覺得自己侵犯到他母親的權益,也不想讓盛劭有其它想法,接著說,“你爸還是很愛你媽媽的。”
盛劭問葉凱俊這個問題不是來替他母親抱不平的,“媽媽,我想我媽應該也不想自己的丈夫打一輩子光棍吧,也不想自己的兒子跟著他的光混老爸就這麽四處漂泊吧。”盛劭綻開笑容以後,繼續,“媽媽,我還能再問您幾個問題嗎?”
“問。”
“您嫁給我爸的時候,您的家人不反對嗎?”
“我一個人在外面這麽多年,而且我獨立了,他們想反對也管不了了,再說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他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那您覺得您現在幸福嗎?”
“覺得啊!我作為一名女性,老公,孩子,一項能夠掙錢吃飯的技能,三樣,我全部擁有。”
“媽媽,我追楊林了。”盛劭跟葉凱俊坦白了,他知道就是他不說,葉凱俊遲早察覺得到,只聽他繼續,“最關鍵的是,她不帶一秒鐘的猶豫和遲疑就答應我了。”
對於盛劭道出的事實,著實讓葉凱俊吃驚不小,剛剛她也只是猜想盛劭頂多就是情竇初開,沒想他已經采取行動了!瞬間似乎又讓葉凱俊好解釋,盛劭使用雙杖的習慣,說改變就改變了。
“媽媽,您不說話了。”
“這個問題,你得讓我想想。”
“您不反對嗎?”
“你是我兒子,我幹嘛要反對你啊?”葉凱俊說這話的時候,參雜了一絲自私和傷痛。
“如果楊林是您女兒呢?”
“我要慎重考慮!”
“當時,決定追她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就跟短路一樣,什麽旁路電路、什麽支路電路,統統撇過,電流直接從正極流向了負極。什麽其它的考慮都沒有了。”
“但,你也要知道,瞬時的短路電流對線路造成的後果是不可逆轉的。”葉凱俊用“後果”兩個字替代了“破壞性”三個字。
葉凱俊不覺得盛劭會這麽沖動,盛劭也告訴葉凱俊他跟任軼之間應該是存在縫隙了,而且無法縫合。盛劭也跟葉凱俊說了他當時的想法,他不想失去楊林,更不想自己試都沒有試過,就看著楊林挽著任軼的胳膊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就今天楊林問的“白靜的問題”,盛劭很清楚,應該是有人告訴楊林的,不然楊林不可能知道。高一,白靜在班裏的大半個學期裏,盛劭跟白靜基本上就沒有交集,說過的話也沒有超過十句,而且白靜是那種心裏能夠藏事的女生,像楊林這種“外來戶”是不可能知道白靜的心思。即便是白靜出國之前,跟盛劭一起吃過一頓飯,頂多就像孫家謹認識的那樣,盛劭對白靜存非分之想罷了。
告訴楊林這個目的何在?
機器人公開賽備賽以來,盛劭就在家裏,單另設置了一個實驗室,因為葉凱俊是通訊行業的,玩得就是這個,專業不要太對口,早就開始用晚上的時間給盛劭開小竈,後來演變成盛劭、李特、韓子迪三個人。為避免引起不不要的麻煩,葉凱俊沒讓他們三人往外傳。盛劭告訴過任軼,這個暑假任軼沒就來過盛劭家第二次。
盛劭在之前,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考試結束以後,任軼會問盛劭考得怎麽樣,但從來沒有跟盛劭討論過題目。不論是試題還是作業題,任軼會去請教李特,但從來沒有問過盛劭。同桌的時候,頂多也只是看看盛劭的解題步驟。
再想想,任軼準備競選學生會主席而不告訴自己一聲也就不足為奇了。
對此,葉凱俊給予盛劭的答覆是,有的人只能夠跟比自己弱的人交朋友,當他發現自己身邊的這位弱者比自己強大以後,是不能夠接受的。
☆、參加比賽
起初組隊,李特告訴盛劭想法的時候,盛劭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李特了。事後盛劭也有想過,就他跟任軼的交情,跟任軼組隊更合情理。現在再想想,想來是自己想多了。盛劭跟任軼一組,誰當組長?盛劭當組長,任軼的能力得不到充分展示,不如另行組隊;任軼當組長,又壓不住盛劭。可,跟任軼做同學這麽多年來,這位兄弟對自己真的不薄。
任軼他們組拿到了參賽資格,任軼任組長,但在最後時刻,他們組有人要求棄賽——程序中發現了的一個重大的bug。臨近比賽,已經心浮氣躁,加之程序的修改涉及到硬件電路的更改工作,根本完成不了,直接放棄。
聽說任軼他們棄賽,“中午請我吃飯”,在學校實驗室裏,盛劭過去就跟任軼提這要求。
“你想吃什麽?”
“大餐!”
“沒問題!”
從面子上看,任軼跟盛劭這對兄弟還是之前那對兄弟。
任軼請盛劭吃大餐。
“幹嘛棄賽啊?”
“問題解決不了了。”
“還沒有到最後一秒鐘呢。”
“我已經盡全力了,也筋疲力盡了。”
……
“跟楊林在一起了?”任軼主動引了話題,表現得挺大度,他知道盛劭不會沒事來蹭飯。
“是。我追她,她答應了。”
任軼笑了,說:“這就是差別啊!我沒想到你會追她。你也不要覺得你虧欠我什麽,楊林說過,就是這個班上沒有你,她也不會選擇我。
祝賀你們!
我想,能夠被你盛劭喜歡上的女生,將來一定會很幸福!”
“謝謝!”
……
賽場設在外省的一所高校,意味著盛劭要離家幾天。葉凱俊能夠把盛倫獨自丟在全托幼兒園裏一周四個晚上不管,盛劭不過獨自出去幾天而已,她的種種顧慮和擔心就都來了。
怎麽說沒有作用,盛劭只能任由她媽瞎操心了,比賽還是得去參加。
比賽的那幾天,盛劭表現出了他難得的“有錢任性”。他沒有跟學校的部隊一起走,一晚的普通火車臥鋪,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帶著輪椅獨自打飛的過去的,也沒有住學校統一安排的賓館。學校考慮了盛劭的身體情況,同意他住外面,但不同意一個人住外面,要求同組三人一起。
盛劭不太喜歡坐飛機,倒不是因為害怕空難,而是不喜歡過安檢。他得走特殊安檢通道,檢查松一點的時候還好,卷起褲管看看也就過去了,嚴的時候會被工作人員請進私密檢查地點把假肢脫掉。他不喜歡也得接受,這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第一次單獨一個人乘飛機,行李箱、輪椅、手杖全部托運以後,剩下的麻煩事都給他碰上了。嚴格安檢、因為飛機晚點2小時沒有登機廊橋、擺渡車、登機車,上下飛機都是,機場的地勤人員照顧倒是很周到。
盛劭出機場,見李特在出站口等他,“哇!!”意外啊!甚是感動!
“哇!!”李特見盛劭把輪椅當行李車用,箱子架在輪椅上,並非常從容淡定地推著它們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你能不能夠再cool一點啊!”
“你怎麽在這裏啊?”
“組員遲遲不歸隊,組長著急啊。”
葉凱俊拜托李特的,一來葉凱俊不放心、二來盛劭的行李箱有點重,裏面有部筆記本和幾本書。其實,不用葉凱俊拜托李特也會照顧好盛劭。
住酒店的時候,開了一間三人間,進房間前,盛劭反覆申明,如果假肢引起他們不適,他願意單獨再開一間房。“一會兒不舒服了不要怨我沒有說啊,呂冰見了無數次都覺得惡心。”
三個人住一起以後,發現讓人受不了的不是盛劭而是韓子迪,韓子迪跟他女朋友黏糊得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韓子迪一天最少見縫插針地跟他女朋友通5、6次電話匯報自己的行蹤,然後還要5、6電話來追問他朋友。特別是晚上,洗過澡以後,在房間裏煲電話粥,讓沒女朋友的人真有種去大街上拉一女孩來做自己女朋友的沖動!
每每這個時候,盛劭都會悄悄給楊林留一句,“我想你了。”
……
賽場上,李特他們這組備了兩個機器人,他們三人對自己組的機器人一致采取“開放式”態度,以博眾家之長。所以,當其他學校參賽隊的隊員,毫不客氣地拿起他們的機器人就打開來看裏面的主控板電路的時候,他們也毫無意見。這個時候,盛劭也不管自己屈膝,彎腰從地上拾東西是否方便,從擂臺上拾起他們的機器人,也就不“仁義”了。當然,能夠看到的只是硬件部分,想要了解點軟件部分,得靠“聊”!
每看別人的電路板的時候,盛劭就在想,任軼幹嘛不來?
☆、小範圍的公開
比賽結束,意味著開學在即。
盛劭開始考慮他跟楊林的事情該怎麽處理?照盛劭自己的一貫作風,他會選擇低調處理,但太低調,又怕楊林覺得委屈。因此,他個人征求了楊林的意見,聽她的安排。完全公開想都別想,時間和身份都不允許;完全不公開,畢竟還有呂冰、熊承坤他們。楊林選擇在開學前,小範圍公開。正好盛劭他們這組比賽獲獎,找個這個由頭讓盛劭請大夥兒吃頓飯。
因為說的是比賽獲獎,李特自是不會推脫,但知道盛劭的真正的用意以後,李特不跟盛劭搶了。
李特是第一個知道他們倆在一起的人。初見盛劭殘缺的那天,盛劭帶楊林去圖書館的時候,李特就看出貓膩。既然盛劭點了頭,沒說話。李特立刻明白盛劭什麽意思,絕不過多咨詢。
當呂冰聽到“盛劭追了楊林”這幾個字的時候,“啊?????”了很久,下巴磕都掉地板上了,還是感覺自己不能夠反應過來。這個消息還是劉嬌在她得知以後第一時間告訴呂冰的。因為請吃飯,楊林告之的劉嬌。盛劭害怕呂冰那張犀利的嘴,不敢直面,讓楊林先拐個彎告之呂冰,做個鋪墊工作,他再跟呂冰講。
呂冰的反應夠強烈的,“我暈!”
“我徹底的暈了!”
“我昏倒了!”
“OMG!”
“OMG!”
“OMG!”
……
劉嬌看著呂冰的反應一點不奇怪,當她自己從楊林那裏得到消息的時候,也覺得挺突然的。
呂冰問熊承坤什麽反應的時候,熊承坤反應小多了。熊承坤的消息是直接從當事人盛劭嘴裏得知的,他認為他倆應該是真心換真心,挺好的。不過他還是回了呂冰一句,“我也說無數個OM——
G!”
唯獨任軼除了祝福,沒其它反應。
在呂冰眼裏,楊林沒有一點女生應該有的淑女樣兒!就楊林現在一頭假小子的短發,別的就不說了。呂冰真的想不明白,放著溫文爾雅的校花級別的大美女白靜不追,跑去追楊林。呂冰選擇女朋友的第一標準:賞心悅目!
倒是劉嬌的一句話,“你不覺得楊林身材挺好的嗎?前-凸-後-翹-的。” 有點給呂冰指點迷津的味道。
呂冰突然發現盛劭夠陰的!
呂冰也知道,除了盛劭嘴緊以外,跟他的性格和身體原因都有關。他們做兄弟這麽年了,盛劭從來不談論感情上的問題,也不參與其他人的感情問題的談論。他就是個情感問題上的門外人。
一起吃飯的人不太多,盛劭他們四個,劉嬌、米貝貝、李特、韓子迪和他女朋友。
“盛劭你太過分啦!太過分啦!”呂冰見面就損得盛劭只是抿嘴笑,一句話不講,“我還以為你要參加比賽多忙多忙呢,都不敢打攪您的!您倒好,拿著我留給你的時間交女朋友還不告訴我一聲?!”呂冰再想想,發現自己邏輯不對,又說,“交女朋友重要,還是輪不到我打擾你,算了,我忍了!”呂冰發現什麽兄弟都是假的,還是自己家的劉嬌最好啊!
班裏有默認的潛規則,就是誰跟誰好上了,以“吻”為證!這個規則到了盛劭和楊林這裏自然不能夠被打破!
他們要求盛劭跟楊林站起來表示,他們作見證。
當眾吻楊林的時候,只是最簡單的唇唇相碰,一向淡定自若的盛劭的表現一絲不及楊林。楊林表現的落落大方,盛劭滿臉通紅,輪到他的臉一直紅到耳根處!
☆、呂冰在盛劭家借宿一周
高三,開學以後,最大的變化就是以後連周日都給學校剝奪了半天!一周七天,只能休息半天了,真叫,“天天見了”!
不變的是,他們四人組依舊還是他們四人組。
吃中飯的時候,呂冰開始感慨,“你家楊林也不樂意跟你一道吃飯啊?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怎麽了?一手拽著男朋友,一手還拿捏著‘獨立’、‘自由’不放!”
盛劭看著呂冰不說話。
緊接著的一周,呂冰在盛劭家借宿一周。呂冰的父親出差,正好又碰上呂冰媽封閉培訓一周,如果封閉三兩天也就算了,一周時間,呂冰媽總覺得讓兒子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本也沒想麻煩葉凱俊,畢竟人家家兩個孩子,而且盛劭行動不方便得葉凱俊照顧,去任軼或者熊承坤那兒都行,可呂冰偏挑盛劭家。拗不過呂冰,但也得跟葉凱俊先打個電話商量一下,葉凱俊倒是歡喜得不得了!說是要過來接呂冰,呂冰媽怎得同意?周日中午以後,呂冰媽就收拾呂冰換洗的衣服,把兒子親自送到盛劭家。一路上一再叮囑呂冰,“在人家家裏客氣點!老實點!”
因為半夜看球,呂冰跟熊承坤同床共枕不要太多次,自己家,熊承坤家都一起睡過,有時候還有任軼。任軼自控能力比較強,再加是個偽球迷,一起睡的時候少點,但畢竟他們三人都一起睡過。
真還沒機會跟盛劭同床共枕!
可盛劭不是這麽想的,家裏客房空著呢!
“你好意思的!好不容易給個機會你,讓你收留我幾天,你就安排我睡客房?!你的床這麽大,就不能分一點地方給我?”
“我睡客房可以吧,我把我的床全讓給你,可以吧!”盛劭表現出主人絕對的熱情和大方!
“更不可以,那豈不是鳩占鵲巢!”
“你幹嘛非要跟我一起睡啊?” 盛劭感覺受不了。
“晚上好跟你說話啊,你讓我一個人睡在陌生的環境裏,我會害怕的。”呂冰這叫軟硬皆施!
葉凱俊上來,準備把客房簡單收拾一下的時候,就聽呂冰說:“盛媽,不用麻煩了,我跟你們家小劭同床共枕。”
看著呂冰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盛劭就忍不住來氣。
“噢?”葉凱俊不太相信的看了盛劭,看來是真的,接著她又以一副隔岸觀火的神情瞟了一眼盛劭,。
房間的問題,順利不順了,就算這麽解決了。吃過晚飯以後,洗澡的問題又來了。
“呂冰,你先去洗澡吧。”
“幹嘛這麽早洗澡啊?我在家裏都是睡覺前才洗的。”
“這是我家,冰哥——”換回正常語氣以後,盛劭接著說,“一會兒,我媽要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掉。”
“喔,這樣啊,好吧。緊接著呂冰話鋒一轉,“幹嘛我要先洗?”
“你要不先洗,我先洗也行。” 盛劭心想,把你當客人跟你客氣客氣,不要就算了。
“幹嘛要你先洗?我們倆一起洗不行啊?”
聽到呂冰說的這話,直讓盛劭倒抽氣,瞪著他,半天吐不出那口氣來!真有中瞬間石化的感覺,“我不跟你一起洗!我身上什麽地方沒被你看過啊?再說了,我身上有的,你全都都有,幹嘛要一起洗啊?”反應過來以後,盛劭沒好語氣。
“所以咯~你又不吃虧。”呂冰不以為然,一點沒被挑起脾氣地接話。
盛劭真被呂冰嗔只有瞪他的份,接著呂冰的話說,“我當然不吃虧咯~你還比我多兩條腿呢!”
“盛劭!你太過分啦!太過分啦!” 盛劭沒想自己的一句話,會惹得呂冰如此激動和氣憤!“你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呂冰還在繼續。
作為賠禮,盛劭妥協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盛劭學聰明了,主動招待呂冰,問他“您是讓我跟您睡一頭還是我倆分頭呢?”
“何為同床共枕?當然共枕啦!”呂冰理所當然。
“那要不要共被子呢?” 盛劭虛情假意。
“不要!”呂冰這會認真了,“我真怕我半夜抱著你做惡夢。”
“你睡裏面!我睡外面!”盛劭安排著呂冰!
“那是當然!”呂冰才不被盛劭激怒呢,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以後幾天裏,呂冰依舊跟盛劭同床,但沒再要求一起洗澡。
盛劭做事情速度向來都快,一起洗澡的那天,盛劭先洗完澡,坐在防滑椅上,一只手握著不銹鋼把手,看著呂冰洗。
呂冰瞇起眼睛,問了一句,“看到我的眼鏡沒?”
“洗臉臺上面。”待呂冰悠閑地穿好衣服以後,盛劭又說了一句,“麻煩你幫我把輪椅推進來吧。”
呂冰這才意識到盛劭是被自己撂在防滑椅上了,還撂了這麽久。看著盛劭把自己挪到輪椅裏,呂冰心裏挺堵的,又開始感悟人生,但沒有太表現出來,只是讓自己離開衛生間,先出去了。
習慣了盛劭的步速、步態;習慣了輪椅裏面他的高度;聽慣了輪椅碾過地面發出的聲音,家裏突然多了一位行動矯捷,跟盛劭年齡相仿的男孩子,葉凱俊也會在突然間有點不習慣。見一男孩子的背影一陣風地從樓梯的一樓“嗖”到二樓的時候,讓葉凱俊有種不真實的存在感。夢醒以後知道那背影是呂冰而不是盛劭的時候,不免心生嫉妒和傷感,盡管只有一瞬間,哪怕就是有0.01秒的時間,但這個感覺也真實存在過。
以後的幾天裏,呂冰不再要求跟盛劭共浴了。
睡覺的時候,呂冰忍不住問盛劭,“如果不是你爸這麽有錢,你有沒想過,你現在過得該有多慘?”
盛劭挑嘴角,“哼”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想過太多次,回答呂冰的時候都不用經過大腦直接脫口而出,“如果不是我爸這麽有錢,我早死了,還用活著受這份罪?”說過以後,盛劭有點後悔了,緊接著又加了一句,“說過了就算了,別跟別人說了,我爸媽聽到了心裏又該不舒服了。”
看著盛劭的缺失、看著他從輪椅裏到床上的換位,呂冰真實感受到了盛劭生活的不易……
以後的幾天裏,呂冰發現盛劭晚上都在學習英語,直接伸手過去合上書,看了封面,問:“你準備出國?”
“我答應過我爸,參加今年11月份的入學考試。”
“你要出國,你追楊林幹什麽?毛爺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就耍耍流氓吧?”呂冰看著盛劭的眼神裏充滿了對他的質疑,“盛劭,我跟你說實話,你不要看我這人假不正經,我對劉嬌是認真的!”
“我對楊林也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這個是幹嘛?”呂冰點了點盛劭手裏的書。
“考試我是會去參加的,出不出去最終的決定權在我手裏,不在我爸手裏。”回答完呂冰,盛劭思考片刻以後,緩和些語氣,挺嚴肅的,說,“呂冰,我拜托你兩件事情,我參加考試的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了,包括劉嬌,楊林。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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