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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真相殘酷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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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多弗朗明哥將臉貼在我的頭頂。頭頂漸漸暖和起來。他移開了蓋住我的雙眼的手,我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樹林,眼睛到處無目的地游移。

游移……

啊!多弗朗明哥的手正在我的腰上游移!

…腰!索隆也曾在我將上半身探出窗戶時攬住我的腰!索隆那雙溫暖的手…現在這雙手給我的感覺完全不是那樣!

我兩只手一齊用勁猛地推掉了他在我腰上暧昧地擁著的手!

我的腰,不是你輕易能碰的!

“怎麽?”他的臉離開我的頭頂,他的聲音冰冷,重新回歸到那個冷酷無情的多弗朗明哥。

“不可以…”我急轉過身,雙手在背後撐著窗臺,揚起頭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我不是那個你喜歡的人的影子,我是凱特.米切爾。”

“然後?”他將雙手□□褲兜裏,後退了半步,優哉游哉地看著我。

“不是然後,是而且!而且,你和我母親都是一輩人了,我們不可以。你自明白,我不用說清。”我暗暗地咬緊大牙,強迫自己表情不要看上去太過排斥。

“你母親…”多弗朗明哥喃喃著:“你母親,和你真像啊~如果頭發一樣色澤,就更好了。美麗的眼眸啊~”他說著說著就伸手過來擡起我的下巴,半情不自禁半挑逗地撫上我的嘴唇…

我向邊兒一躲閃,使他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凱特!”

“你是叫我還是我母親?”我緊貼著墻,手在背後不自覺地握緊了藏在袖子裏手腕處的迷你黑刀“夜”。

“當然是…叫你了~”他慢慢將右手舉起與肩同高…

完了!這個動作…莫非是…

“啊——!!!”我只覺得我的身體被固定在了地上,雙腿完全移動不得!這是多弗朗明哥的果實能力!我神經不自覺地緊縮了再緊縮!我的右手——我的右手!它、它在!不受我控制地從身後擺到身前來!我使出渾身力氣想要扼制我的右手的前進、可是!真的沒有作用!現在它已經伸到了多弗朗明哥面前——

多弗朗明哥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按著我的手腕處…他按到了我手腕處硬硬的刀柄!那是迷你的“夜”!

我欲哭無淚!驚慌地睜大了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瞪著他。

多弗朗明哥捏著我的手腕半晌沒有動作,而且也沒有抽出那把迷你“夜”來,他只是按著我的手腕,我也有些奇怪了,這個危險的男人,不僅性格成謎,連行動也成謎,我無法感知他的下一步動作。

突然!他以極快的速度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一下子上前一步將我摟緊,箍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我依舊動不了,被他盡情地宰割…這真是劍士的恥辱!他那只箍住我的手臂橫在我的背中央,再加上他運用在我身上的果實能力——我全身上下除了臉部肌膚是自由的並且可以做表情說話以外,其餘全部地方都被他掌控!

他俯下身極深地貪婪地吸了一口我脖頸間的體香,表情是那樣陶醉與心馳神往!我開始害怕了,連神經末梢都開始抖動!接著他開始吻我的脖頸,吻我的下巴,再向上吻我的眼睛、鼻尖、額頭、臉蛋……我緊咬著雙唇,緊閉住雙眼,睫毛都在顫抖!

“怎麽了,害怕?”他魅笑的聲音。

我依舊緊閉著眼,沒說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句話。

突然間——

只覺得身體一松,我全身解除了束縛,一個腿軟坐在了地上。經過剛才那一系列動作,我的額前耷拉下來一縷亂發,禮服也有些皺褶,我身體的本能促使我目前只知道大口大口地吸入新鮮空氣無暇顧及其他,而且由於緊張,我的大腦快要無法思考!

多弗朗明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真是沒有情商,呋呋呋~”

我瞪著他。

他轉過身,坐回了座位上:“卡羅琳~”

高挑性感美女應聲而入,嚴謹的表情一絲不茍的作風:“BOSS。”

“帶米切爾小姐回屋。”

“是。”

我只有遵從多弗朗明哥的意思了。卡羅琳踩著高跟頗有節奏感地走到我面前,用一種嘲笑的眼神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厚唇隨即張開:“米切爾小姐,請~”

我咬緊牙,假裝做從容不迫地站起來,努力維持著優雅的姿態跟在她身後離開了餐廳,在經過多弗朗明哥身邊時我有意看了他一眼,他沒看我,他只是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以及杯中並無多少的酒,他已經戴上了墨鏡,他的嘴角平直沒有了招牌式的不可一世之笑。

好可怕!

我加快離開的步伐。

一路上卡羅琳得意地走在我面前直扭腰擺臀,似乎她理解成我被多弗朗明哥成功收拾了?總之那傲慢的勝利者姿態令我很不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回收了自己糟糕的心情,盡量不去想卡羅琳。任憑她在前方各種招搖。

一路無話,我們似乎是在無聲地對峙,礙於方才與多弗朗明哥相處時因命懸一線所帶來的巨大疲憊感,我懶得與區區一女海賊鬥,我只想回到自己的臥室去。

我想要一個人呆著。

回到臥室,我立即脫下繁瑣的禮服,挑出一件相對其他而言較為貼身利於行動的睡衣穿上,手腕處的迷你刀沒有被我取下,我拿起一旁刀架上的“映”躺在了床上,我抱著刀看著窗外的夜色,勸自己:還有六天了,一定要堅持住!

沒有想太多也來不及想太多,疲憊不堪的我抱著“映”頃刻之間睡著。百分之九十的思緒飄入夢鄉,留下百分之十的清醒意識保護自己。

我夢見了索隆,他穿著經典的“白短袖、綠腹卷、墨綠褲子”服飾,他左耳的三顆水滴形耳墜搖晃著閃爍啊閃爍~反射出來的金光刺著夢中的我的雙眼。他抽出和道一文字,將刀尖對著我說:“米切爾,我們單挑!”夢中的索隆富有朝氣,他的臉溢照出年輕的風華。

我說:“索隆,我不在你身邊。”

“說什麽奇怪話。”夢裏的索隆說。

“假設我回不去了呢?或者我一不小心愛上別人了呢?”

我才問完,索隆就消失了,徒留我一個人在夢境中。

在夢裏我知道那是一個夢,我更是明白自己此時正在做夢,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現在的處境,更是怕……怕我再也見不到索隆。

夢的結果加深了這樣的設想,我滿身冷汗“唰”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全身已汗涔涔,窗外依舊夜色濃重,不知名的鳥兒正在鳴叫,一聲接一聲,聽上去無限淒惶。

我側過身,背對著窗戶,抱緊了“映”,在渾身濕熱的狀態下迷迷蒙蒙地再次睡著。

這次一醒來就是大白天了。

我一醒來就一下子躥到大衣櫃前開始翻箱倒櫃,終於在櫃底發現了幾件普通女式衣服,因為保養得當,這些衣服雖是十幾年前的樣式,然而質感和樣式卻非常不錯,穿著既顯的高貴優雅,又不失甜美活潑……

一個恐怖的念頭突然閃現於腦海中——

這該不會真是那“多弗朗明哥的心上人”生前常穿的衣服吧?!!

三下五除二立即脫掉!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拿出迷你小黑刀“夜”,開始裁剪昨晚的禮服!

管他多弗朗明哥怎麽看怎麽想,反正我現在需要的是利於逃跑的、便於行動的衣服!不是什麽喝紅酒的晚禮服!

半小時後……

我滿意地看著我的得意之作——裙子下擺膝蓋以下寬大部分全部消失,衣服上的華麗裝飾物全被摘除,袖口的花邊全被我剪掉,變得緊致。

整件衣服簡單大方,那些毛邊的沒處理好的部分嘛我就不一一列舉了哈,其實遠觀還不錯,這近看嘛就……不解釋了哈哈哈~

我歡快地換上改造後的禮服,大大方方地開了臥室門——走廊上的女仆只要看見我的全部都震驚了!各種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嘿嘿~很奇怪嗎?”我拎著裙擺問她們。

“沒有沒有~”女仆們微笑著擺手。

切,真是一個德行,和多弗朗明哥一個德行!就知道附和別人。不敢表達自己的觀點,若是有喜歡或暗戀著多弗朗明哥的女孩們,如果敢於大膽表明自己的想法和心跡,說不定現在是另一種結果,我或許就不用被綁架到這老巢來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咯~因為多弗朗明哥不是那種甘於“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男人,他的野心可是大的很!

該面對的還是要努力去面對,不可以逃避。

我在另一間卡羅琳給我安排的小餐廳裏吃著早餐,這間餐廳不是正方體的樣子,它有五面墻,目測應該是位於這整棟建築的一個拐角處地方。它與昨晚的那間餐廳相比太微不足道,是昨晚那間的五分之一大小。

卡羅琳將我帶到這間房後就離開了,走前她還洋洋得意地告訴我——她要去服侍BOSS吃早餐!

切~!

這裏只有我和一名侍女。

“多弗朗明哥在哪裏吃早餐?”我問那侍女。

“小姐,BOSS在正餐廳。”侍女回答。

“正餐廳?昨晚我去的那裏?”我喝了一口牛奶問,誒~這牛奶味道真好!

“是的,小姐。”侍女答。

好吧,他有那麽一個大美女陪著,多爽啊,我還落得些清凈~!

……不對,我這想法怎麽醋意那麽濃重?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女人愛慕虛榮的本性爆發麽?真是不妙。

總呆在室內也不是一回事,一方面會長出小肚腩,一方面不了解這“K”的具體地形,不方便日後逃跑,再一方面我要想知道自從來到這裏後發現的一大堆謎題之解,例如“臥室和衣櫃的原女主人”這種謎題,就必須到處逛游收集情報。雖然外面住的全是海賊,但當做練習劍術的對象也不錯!

女人,就是要有一種“怕什麽”的精神。

順帶一提,好奇心的驅使力真的強的沒話說!

我將“映”在腰間別的緊緊的,將迷你“夜”依舊藏在手腕處,找出了一雙平底女式皮鞋,也沒管是不是死人生前穿過的什麽的了,做好這些後徑直走出臥室,向著大門走去。

卡羅琳在走廊上撞見了我,面無表情故作高貴冷艷地問:“米切爾小姐,您這是去哪裏?”

“隨便逛逛。”我微笑著,保持住風度。

她臉上似有融化的痕跡,總之她的語氣是稍有緩和:“請便,祝您愉快。”

我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走廊。我邊走邊總結——面對這種偽高貴冷艷的女人,你越是強硬越是會碰壁,只有保持謙遜才有作用。

有些人,你越是不想碰見,他出現在你面前的頻率就越是頻繁。

陰魂不散。

大門口。

我與多弗朗明哥相向而行,正打了個照面,他笑嘻嘻的,我雖說十分不情願對他笑,但礙於這樣一個大海賊都給了我面子,我也得給他一點面子才是,畢竟我們還要相處五天多的時間。

一步、兩步、三步……我們越走越近,直到相距只剩一米時我們才停下。

不約而同地於同一時刻停下了腳步。我平視著他的身體,我能平視的只是他的大腿部……

我不想擡頭。

“去哪裏?”他始終還是率先開了口。

“出去逛,卡羅琳也知道。”我表面波瀾不驚,實際上心裏還是很害羞,因為昨晚差點跟他有了更為親密的身體接觸!真的不敢看他。

我一直是個慢半拍的人,後知後覺,其實我昨晚離開他身邊時只想到的是趕快離開不要繼續再惹怒他了,直到今早與侍女交談時我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他捂住我的雙眼、他的氣息在我而後輕撫我的皮膚、他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的溫度、他游移在我腰上的雙手……真是越想越害羞!

於是現在就更是不好意思了,我不敢看他的臉。

海流氓倒是一副完全失憶的樣子,完全的流氓樣子,雙腿隨意地彎曲站著,雙手插在衣兜裏。他今天沒有穿羽毛大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耀眼的金色襯衣,依舊花褲子,一副流氓富二代相。沒有做任何動作,他只是說——

“出去散心可以,逃跑不可能的喲~”

我轉身面對此時已被侍者打開的大門。

外面一片光明,晴朗無比。

“你想多了。”我說完就邁出腳向外走,沒有絲毫停留。他在我背後呋呋呋地笑,“衣服不錯!”語氣中不乏調侃。

大門在我背後關上,我轉過身去,凝視這白色的巨門。

“出去逛就不要想我~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門背後!

“混蛋!”我忍不住開口罵,與此同時“唰”地轉過身背對大門,“想你才怪!”我大聲說著,大步流星走下大門前的臺階。

他高昂又得意的笑聲響徹了身後的整棟建築。

我的額頭上閃出無數個“十字路口”!

多弗朗明哥的地盤,若不危機四伏才是天大的笑話,必須保持高度警惕!

因此我不斷使用海軍六式之“剃”高速閃移,與此同時被動地聽房屋裏或者是花壇邊抑或是屋檐下攀談者和閑聊者的對話,大多數男人們都在談論著金錢交易的事,小部分男人在表達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小部分女人在談論多弗朗明哥有多麽瀟灑不羈狂野倜儻……而大多數女人在談論——我。

竊竊私語如下——

甲女:“BOSS更換女人真是難得啊,上個女人愛了兩三天就被BOSS處置了,不知道犯了什麽錯誤還是說錯了話,這時隔幾個月,新女人才終於來服侍BOSS~前後對比一下…BOSS口味挺多變啊!”

乙女:“那可不!BOSS眼光越來越好了,你看那小妞的皮膚~嘖嘖嘖~白得嫩得吹彈可破啊~!”

丙女:“哼你那是什麽語氣啊,瞧你羨慕的樣子!依我看這女人也不怎麽樣嘛,就是白了點漂亮了點,一看就是個寵物,花瓶一樣沒什麽價值。”

丁女:“就是就是嘛~我覺得我們才應該被BOSS挑去服侍他~哦~BOSS!”

嘰嘰喳喳……

呵~看來我在這裏徹底被眾海賊當成他們BOSS的新寵了,玩物一樣的存在。對於這些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還有五天多就離開這裏了,說不定這一輩子就來過這裏一次呢——就是現在正在進行的這次。

一想到這裏,就雀躍。

忽然我看到剛剛在和她姐妹們說話的丙女,好像是在向著我所在的窗子這邊瞥,我才剛一閃就聽到玻璃在臉畔炸響的聲音!緊接著飛濺的玻璃碎片將我的胳膊劃出一道長口子,傷口流淌出殷紅的血液,不緊不慢的。

那個丙女是個槍手!

我快速抽出腰間的“映”,此刻那女人已經跑至窗邊,十分精準地將槍口對準了我,她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微微一笑,頃刻之間我將“映”橫著立起,刀尖直指她,接著稍微一傾斜刀身,子彈飛來的軌跡便被改變,我迅速直對著她一個“突刺”——子彈在被我巧妙地彈到我的右後方並擊中樹的同時,我冰涼的刀尖恰巧挨到她的鼻尖!

女人嚇得面無血色,手中的槍“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屋內其餘三個女人同樣被嚇得魂不附體,她們本想跑過來幫助丙女,卻沒想到這麽兩三秒的時間內就定了勝負!

我保持著姿勢,“映”的刀尖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她的鼻尖,她動都不敢動,僵屍一般站著,臉上冒著冷汗。

“你是留個傷疤呢…還是去個鼻子呢?”我學著多弗朗明哥悠閑的語氣問她。

“我…我為剛才的行為…道、道歉,請不要…毀容…”她冷汗越來越多,她全身肌肉緊繃、說話磕磕巴巴、語氣幾乎是懇求。

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收回刀。她千恩萬謝。

就在轉身將要離開之際,我突覺身後的安靜中有奇怪的動靜!憑借多年的戰鬥經驗,我立即發動“剃”憑空消失在原地——接著槍聲炸響!就在我方才站過的位置!

我瞬移到站在窗邊的她的左邊,手指靈活一抽,手腕處的迷你“夜”就被我捏在手上順勢伸入已經失去了玻璃的窗中,停在她的脖頸大動脈處!

此刻她還保持著槍擊的姿勢,而我已經逆轉了局勢!

我將迷你“夜”的刀刃貼在了她的脖頸上——她潔白的脖頸立即出現了紅印然後滲出血來!

她崩潰了:“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可是不遠處卻傳來了她那三個姐妹的聲音:“啊!我怎麽動不了了!”

“救命啊~~~!!!!”

“這個能力……是BOSS!BOSS我們錯了對不起我們不應該說那些抵侮這位小姐的話!求你不要殺我們啊嗚嗚嗚嗚嗚……”

“BOSS我們再也不敢了~~~!!!”

“小姐對不起BOSS對不起我們錯了啊嗚嗚嗚嗚……”

……

一時間屋內各種哭天搶地。

“呋呋呋呋~做錯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標志性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是多弗朗明哥。

被我抵住脖頸的丙女還算有點骨氣,她雖在不斷地顫抖,卻沒有哭。我收回迷你刀,甩手一推她就虛弱地倒在地上,地板發出悶響。我不再理會她,從裙子上撕下一片布條,麻利地包紮住傷口。接著我神態自若地轉過身,看向多弗朗明哥:“你一直跟著我。”

“呋呋呋呋呋呋~米切爾好身手,今天終於見識到了啊呋呋呋~”他很開心地說,他的右手手指依舊保持著使用果實能力時的姿勢,那三個女人的哀求聲從剛才持續到現在。

我心煩:“你能不能叫她們別嚎了!還有,你別跟著我,我有帶電話蟲,你不是可以定位的嗎,我又不會逃走(才怪)。”

多弗朗明哥似乎有點小驚訝:“呋呋~小米切爾~我喜歡看你對我自然地情緒表露~”

“……跑題了。”默默吐槽。

他笑起來:“早上還挺冷淡呢,現在肯理我了呀~?”

這貨越說我腦袋越是一團麻,他現在怎麽這麽親昵了,我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呀這個混蛋!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默默走掉。

一秒後,背後傳來丙女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和其他女人們的尖叫,多弗朗明哥笑嘻嘻的語調在說著什麽“這就是代價”之類的話。

我走進一片小樹林,小樹林裏沒有人,只有鳥鳴。

多弗朗明哥跟了上來,亦步亦趨。

“你這些都有什麽動機?”我手搭在腰間刀柄上向前走著,配著聽似閑聊般的語氣。

他沒說話。

“你喜歡我吧?”我鼓足了勇氣問,但語氣偏向於調侃。

他沒回答。

“你說,我們素不相識,為何你要綁架我呢?海軍裏美女雲雲,我這麽不起眼。”

他沒吭聲。

“你剛才把那女人怎麽處理了?”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手不再搭在刀柄上,我仰頭看著也停下了腳步的多弗朗明哥,我知道我現在的眼角一定因為覆雜的心情而下垂著,大概是極其不好看的吧?

他戴著墨鏡,沒表情:“她失去了一只手;你最起眼;我沒動機。”

“你喜歡我嗎?這個你還沒回答。”我冷靜地問。如果他是索隆的話,我估計我問出這話後會因為害羞而死……可他畢竟不是索隆。

“你喜歡朱洛基爾.米霍克?”他冷不丁地說。

“!”我睜圓了眼睛,心慌不已!父上大人的名字突然被別人在我面前提起倒是沒什麽,可是被另一個七武海提起,前面還冠上了“喜歡”二字!這就太讓我不可思議了!

他扶額:“呋呋,說錯了說錯了。”他側過了身。

我……我突然明白了什麽……

但願事情不是那樣。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往那方面想。

他昨天叫我“凱特”、華麗公主風的臥室、每次提及艾達娘親時他不自覺的呢喃、他恍惚的眼神與反常的舉動、衣櫃裏的禮服與艾達娘親喜歡的風格頗為相近……

將這所有的現象集中一下,似乎一般人都能聯想到那樣的原因。

我怎麽這麽後知後覺呢?!

我的頭鈍痛鈍痛的。

“餵…多弗朗明哥,你還好吧?”我皺著眉問他。

他聽到我的聲音,好像是回過神來的樣子,他轉過身來看著我。

“怎麽了?”我不解地問。

多弗朗明哥蹲了下來,將身高差距縮小不少。

“米切爾,把你手腕上別的那把小刀給我看看。”

我心裏一片拔涼,看來昨晚一起吃飯後發生肢體接觸他捏我的手腕處時確實是發覺了迷你“夜”!迷你“夜”可是媽媽給我的珍貴之物啊!

我執拗著不肯。

沒想到多弗朗明哥沒有勃然大怒,卻是異常耐心地伸出他的大手到我面前:“我不會傷害你,就給我看一下下。”

鬼使神差的,我將迷你“夜”遞給了他。

他接過小刀,取下墨鏡,將小刀捧在掌心,如同捧著一個珍寶,他喃喃自語:“……艾達……”

這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時,我徹底從頭到腳冰涼了…

原來真的如我所猜。

事實這麽殘酷。

可憐的多弗朗明哥。

我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表示安慰。

他握住我的手:“還好。”

他直視著我的綠眼睛:“就是因為你這雙綠眼睛,我才想要你陪我。”

“我不是她,我是她女兒。”我輕柔地說。

“嗯,我知道。”多弗朗明哥苦笑:“艾達太喜歡鷹眼了,連隨身帶的小刀都是照著他的刀的樣子來做……”

我無語,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不是嫁給了普通人,呋呋呋…嫁給普通人都不肯和我在一起!”他捏我的手的力氣越來越大,“…要是你是艾達和朱洛基爾的種……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心狂跳,使勁咽著唾沫,我看著漸漸瘋狂的多弗朗明哥,努力保持住冷靜,我說:“我爸爸是普通人,不是鷹眼。我將來會成為世界第一劍豪,我要打敗他。我媽媽縱然愛他,可去世前還是很幸福,媽媽對爸爸很感激。”

作用很明顯,多弗朗明哥的瘋狂被我打斷,他看著我,那眼神像是失去了心愛之物的小孩一般:“她走前很幸福,是嗎?”

“嗯!”我肯定地點頭,我擁抱住搖搖欲墜的多弗朗明哥:“你為媽媽做的這些,她在天堂看到,會很喜悅的。你記得嗎,我媽媽艾達,笑起來的樣子特別溫暖~!”

多弗朗明哥沒有說話,擁抱著他的我,仿佛聽見了淚滑落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哇塞,這章字數突破七千了噢耶!

作者君會再接再厲不解釋!

多弗朗明哥真的好可憐的說,好虐好虐!

求大家的想法與讀後感哦~

敬請期待下一章,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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