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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午夜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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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今天的我和路飛玩的格外開心。

路飛本來精神飽滿可瘋玩一天後放松下來,很快就能進入深度睡眠。

我站在路飛的床邊,手拿小煤油夜燈照著他的臉,細細凝看他的睡容——

冒著可愛的鼻涕泡泡,嘴張著,潺潺小溪般的涎水從嘴角流出順著臉頰蜿蜒經過脖子最後在枕頭上落腳滲入。

他睡的極熟。

我伸出食指輕輕戳他的臉……沒反應…

我欲再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他的臉,忽然想起他還不是橡膠人,皮膚還很脆弱很嫩,便悻悻地收手,可惜地聳肩笑笑。

路飛,多謝你陪著我,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該怎麽辦。

我或許會獨自追尋德雷克的腳步,像個跟屁蟲似的追逐他的背影。

更有可能的,我會沒出息地回到霜月村……真的不敢想象古伊娜他們的表情。

路飛,我會陪著你的,縱使目睹香克斯斷臂,我也陪著你去感受那些悲痛與懊悔。

那些好久沒有過的笑容,是你送給我的寶物!

看著窗外的蒙蒙夜色,我回想著入住路飛家這一周以來,我和路飛經歷的大大小小的事,搞笑的有他總是被大人調侃是“喝橙汁的海賊”、他和一個孩子為一塊美味的肉而單打獨鬥最後兩敗俱傷肉成為我腹中之物;美好的有我倆一起在海岸邊淺水裏戲水打激烈水仗、我教他如何將木棍使出鐵棍級別的殺傷力;欠揍的有他有時因沒常識而被我暴扁最後荷包蛋淚目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路飛,我終於可以明白在十年後你的那些船員們,為何會為你拼上性命。

你就是他們的陽光!

這夜無月,我終於不再看著月亮想起索隆。

於是,我披著衣服熄滅了夜燈,向床邊走去。

“卟啦卟啦卟啦卟啦!卟啦卟啦卟啦卟啦!”我放在床頭的白色小電話蟲突然響起!

這聲音仿若一把刀猛然劃破靜謐的夜幕!

我一個激靈撲到床頭在第一時間捏住小電話蟲的嘴,回頭一看——還好還好,路飛酣睡依舊。

這大半夜的是誰在亂打電話啊,不會是媽媽吧我嘞個去這不省油的淘氣老媽!

我撫平一下被突然響起的電話嚇到狂跳不已的小心臟,將電話蟲的嘴放開,按下接聽鍵——

“……是你嗎?”

一個年輕童稚又帶著些許沙啞的男聲輕響起,小電話蟲的表情看上去憂傷極了還有點醉醺醺的樣子。

我捂住嘴,驚訝地瞪著電話蟲。

“我知道是你…嗝…米切爾……你說句話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答應:“嗯。”

“我…我是,羅羅諾亞.索隆!嗝……米切爾你知道嗎……”

看著電話蟲難過的表情,我眼前漸漸氤氳起一層薄霧。

喉嚨一緊,說不出任何話來。

那邊的他,一定是喝醉了…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學會了喝酒呢?

他沒有理會我的沈默,像自言自語般口齒不清地小聲說:“你去哪裏了…嗝…我找了你快一個月了…嗝…嗚嗚嗚……”

“索隆,不要哭,你哭我會難受的!”

分明看著小電話蟲在流眼淚,分明聽到他輕聲的嗚咽,他卻笑了一笑,說:“我,我才沒哭……你,你是個壞蛋!…你還沒有、還沒有和我較…較量一下,就…消失掉,怎麽這麽……這麽討厭!!”

我再也忍不住,眼眶中打著轉的眼淚在這句話以後,紛紛漫出眼眶,一顆顆砸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印出朵朵灰色的花。

“米、米切爾…你哭了……嗎?”

我的眼淚珠子連成了串兒。

“……別,別哭。”

越是勸,淚越洶湧。

“米切爾……嘿嘿,我…喝酒了……第一次喝……好難喝…”

“米切爾……你,你什麽時候…回…回來啊?”

“米切爾……我今天又被……嗝……古伊娜打、打敗了……”

“米切爾…我…我不會放棄……嗝…我會繼續…挑戰古、古伊娜,而且……我會繼續……討厭你!”

“米切爾…我……”

“米切爾……”

“.........”

他終究在夢囈一般的自言自語中睡著了,不一會兒傳來了他沈重的鼻息聲。

此時的我,已是心力交瘁。

我掛上電話,靠在床頭。

心兀地疼起!像誰用錐子在一下下地紮! 紮!! 紮!!!

我的手痙攣般地松開……小電話蟲一下子滾落在床上。

蜷縮起雙腿,我使勁地摁住心臟的位置,大口大口盡量緩緩地呼氣,吸氣……

黑夜這樣漫長。

約有十秒後我滿頭大汗,也淚流滿面。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麽?

“米切爾!米切爾!醒醒啦~~太陽曬屁股啦~~!!”大清早的,路飛大喇喇的聲音在我耳邊轟炸不停。

“路飛你是村頭大喇叭啊啊?!!!”我憤怒地睜開眼,卻看見——

路飛嬉笑著在臥室裏跑圈圈ing。

算了,這個歡樂多的智障兒童……

腦袋怎麽昏昏的?

路飛跑圈圈的小小身影越來越,越來越模糊了……

我好像又要睡著了。

神經隨著枕頭一起塌陷……

再次清醒時是被顛醒的。

我睜眼一看,誒?床怎麽快速移動?

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才發現,我被路飛背在背上!!

路飛背著我跑在從家裏到瑪琪諾酒吧的路上!!!

我揪住路飛的耳朵,他吃痛地一腳剎住,“好痛好痛~~啊!米切爾你醒啦!太好啦!”他轉過頭來一臉激動:“我以為你要死了!”

“沒有啦,就是有點累。”一個擠出來的健康微笑。

路飛將我放在地上,一把抱住我眼淚鼻涕一起流:“太好啦!米切爾沒事!嗚嗚嗚嗚~~~~”

我輕拍他的背:“沒事沒事啦。”

他小聲地嗚咽著,看來真是被我嚇到了(擦汗)。

“索隆,不要哭,你哭我會難受的……”我思緒飄渺著,伸手抹去他的淚。

“啊?米切爾你說什麽?”路飛歪著腦袋一臉不解。

好嚇!

我急忙覆述:“呃…我是說,路飛,你哭我會難受的。”

路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那好!我不哭!米切爾不要難受。”

我們手拉手向家的方向走去,因為……我還穿著睡衣……

換好衣服洗漱完後,我們向著瑪琪諾的酒吧走起!

腦袋還不是完全思路清晰,為什麽總是聽到索隆在哭呢?帶著醉意的哭腔……

作者有話要說: 索隆米切爾你倆敢不敢再急人一點?!!

倆小P孩子互相喜歡就表白唄~不過...米切爾可不是小孩子啊...

哦我的天啊!卡普馬上就要回來了!!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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