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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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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超級討厭別人威脅我。”

“嘭——”

以Yoko為圓心,透明的空氣炸開,沖擊波將舉著盾牌的軍警沖散。

海上戰艦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發射出一枚導|彈。

眼看就要落在港口,導|彈突然硬生生停在半空,緊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枚導|彈在慢慢調轉方向,慢慢,慢慢,然後……

Yoko瞇了瞇眼睛:“原物奉還,不謝。”

像被什麽牽引,導|彈原路返回把戰艦炸了。海面瞬間卷起滔天巨浪,如同一只巨大的獸嘴,一口將戰|艦吞噬。

地上的軍警差點以為海嘯來了:“臥槽異能可以做到這一點嗎,怪物吧?!”

Yoko擡頭看向天空,轟|炸機像大蒼蠅一樣在頭頂嗡鳴。

“真討厭。”她皺起眉頭,眼中寒芒一閃。

空中刮起颶風,三架轟|炸機隨著氣流顛簸搖擺,最後撞在一起,“轟”地一聲爆炸。

“哼,真是骯臟的煙火。”

Yoko露出一個小惡魔般的笑容。

港黑大樓,纏滿繃帶的黑衣少年像貓咪一樣蹲在頂層,將手搭在眉骨上遠遠眺望著:“嗚哇,真是核平的一天呢~”

他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懶洋洋地、十分沒幹勁地說道:“可以實行下一步計劃了。”

·

Yoko的游艇停在碼頭,孩子們都躲在船艙裏,織田作也被硬塞了進去。

她就那麽大馬金刀地坐在游艇最高的地方,將全身暴露在槍口之下,準備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可惜都這麽放水了,還是沒人敢開槍送這個禍害上西天,他們怕一開槍,送的是自己。

於是聒噪的喇叭一遍遍響起——

“犯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抵抗,快點乖乖投降!”

“犯人,你老媽看到你這樣也會哭的哦,她生你可不是想看你犯這種大錯。”

“不管怎樣,讓老媽哭泣的人都罪該萬死。”

“誒,為什麽要提老媽,老大你老媽來了嗎?”

烏間少年好奇地冒出一只腦袋,又被Yoko踩回去。

Yoko一臉冷漠,“老子天生地養,誰敢讓我叫媽?看我一腳把他踢成流星!”

雙方僵持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救援隊中途來過一趟,撈出了落水的外國佬——轟|炸機和戰艦雖然徹底損毀,但所有駕駛員奇跡般的生還。

執行任務的軍警也開始疑惑,這種情況下都堅持不殺人的犯人,真的是殺害海外軍官的兇手嗎?

“有點無聊啊。”Yoko晃悠著兩條腿,開始胡扯:“餵,那邊的軍警叔叔,我們聊會兒天吧?說什麽都行啊,要不跟我講講你女朋友?”

為首的軍警板著臉,“我和你沒什麽話好說。”

“哦,原來還是單身狗。”Yoko篤定地點點頭。

“才不是單身狗,我只是工作太忙沒時間找對象!”

軍警炸毛,一吼出來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又重新閉上嘴。

“不要醬紫嘛~”Yoko拖著長聲:“朋友一生一起走,你我都是單身狗,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誰跟你是朋——”

“你看,你們也奈何不了我,我也不想殺人,咱們幹脆散了吧。”

Yoko攤開手,語重心長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咱們橫濱人啊,就是要有這樣的肚量。”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不如你乖乖跟我們走,然後去跟美國大使館解釋。”軍警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跟那個軍官的死到底有關系沒有?”

“你想知道?”Yoko眼睛一亮,“哎呀終於有人問我啦,我憋這麽久,太難受了好嘛!”

“我應該從哪說起呢?”她托著下巴想了想,“要說有關系,其實還真有點關系——那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下了特別大的雨。”

她張開雙臂,借此形容那場暴雨的規模。“真的超級大超級大的雨,畢竟上個月是雨季嘛。”

碰見女孩子被侵犯,其實是一件很偶然的事。

那座花房長著很多漂亮的花,玫瑰百合梔子滿天星……Yoko偷偷照顧那些花很久了。織田作忙碌一天回家後,總能在自家桌上看到用報紙裹成一束的、還帶著露水的鮮花。

“海螺姑娘”又偷偷跑到他家裏來了。

這個世界上“海螺姑娘”最喜歡的人就是織田作,他是把她從惡龍魔爪中拯救出來的英雄嘛。

但是從那天起,織田作就再沒收到花了,因為花房被血玷汙了。

“那個女孩在求救,她哭了呢。”

Yoko嘆了口氣,有些黯然道:“其實我不應該管閑事的,只是剛好碰上,她又在求救,我能怎麽辦,我不能不管呀。”

最先回應她的是玫瑰花,它們用根莖纏住了那個男人。

“我綁住了那個畜生,把他的刀扔給女孩子。”

Yoko歪著頭,笑容帶著點惡意:“沒錯哦,是我教唆的,我還威脅她了。那個女孩子是普通人,根本沒有勇氣殺人的。我嚇唬她說,如果她不手刃這個男人,我就把她也順便處理了。”

Yoko聳聳肩,語氣理所當然:

“畢竟是我辛辛苦苦照料的花房,發生這種事,想出一口氣很正常吧。”

不是的。

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承認?

為什麽……

碼頭包圍圈外的一個小角落,小麻捂著臉,泣不成聲。

那個噩夢般的夜晚,是這個名叫Yoko的少女救了他。

她應該是個異能者吧,花房裏的植物都聽她的話。小麻陡然獲救,內心被仇恨占了上風,竟然要求恩人替她殺掉那個禽獸。

“反正你是異能者不是嗎?你拿到了好牌,擁有我這種人沒有的能力,殺了他應該輕而易舉吧?”

Yoko伸向小麻的手停留在半空,最後無力垂下。

“我不能殺人的。”少女輕聲說:“你為什麽不自己來?”

她把刀扔到小麻面前。

小麻很委屈,又覺得怒火中燒,她中了降頭般舉起刀,洩憤般砍了十幾刀。

砍完後才覺得後怕,開始不由自主的埋怨他人,把所有負面情緒全都倒給面前唯一的活人。

她捂住臉,歇斯底裏地喊道:“為什麽你出現的這麽晚?我明明呼救了那麽久啊,為什麽要我動手殺人,我就是個普通人——”

之後又說了些什麽,小麻已經不記得了,只是依稀印象裏,少女那雙明亮的像大海一樣的眼睛,越來越黯淡。

“本來就不該抱有希望的。”少女自言自語道:“早就應該長記性了不是嗎,和人類有關的記憶,除了織田作以外,幾乎沒有一件是好事。”

回想起這些,小麻眼淚不住的流下來。

恩人那個時候應該很失望吧。

“我做了這麽過分的事,甚至還作偽證誣陷她殺人。可是她面對絕境,依舊在維護我這種人。”

“你誤會了,對你來說是絕境,對她可不是呢。”

太宰從小麻身後走出來,語氣輕飄飄的:“被恩將仇報後還要以德報怨……這出戲可真精彩,她到底是蠢貨呢,還是笨蛋呢。”

啊,蠢貨和笨蛋好像是一個意思。

小麻嗚咽著說:“我要自首,我全都交代,她是好人,不該被這樣對待。”

“晚了呢。”太宰擡起頭,無機質的雙眼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碼頭:“美國那邊從一開始想要的就不是真相,他們看中的,是她。”

日本擁有危險異能體的情報,早就傳到各個國家案頭,間諜都不只來了一波。

就像幾年前的“荒霸吐”一樣。

“要麽得到,要麽毀滅,這些人真是霸道呢。”太宰抱怨了一句,偏頭笑了笑,聲音輕的就像自言自語:“所以小姐你到底是哪種存在呢?讓我看看吧,你真正的面目。”

·

碼頭這邊,對峙依舊在繼續。

“你們咋這麽犟呢?”Yoko嘆了口氣,小聲嘟囔著:“我真的收手很多啦,我不想毀了整座城市啊,好不容易蓋了這麽多高樓大廈,還有漂亮的摩天輪和跨海大橋……”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Yoko隨手按下接聽——

“橫濱你個坑貨,我隔這麽遠都聽到你那邊的動靜了!你又做了什麽?!!”

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傳來,Yoko表情一僵,手滑掛掉了電話。

鈴聲再次響起。

Yoko用顫抖的手指按下接聽,心虛道:“東京啊……這麽晚打來電話幹嘛?我要睡覺啦——”

“看看你頭頂的艷陽天,你再敢跟我說一句睡覺試試?”

電話那頭,東京陰惻惻地威脅道。

“我我我睡午覺不行嗎?!”Yoko不服氣地杠回去。

“求你行行好吧橫濱,就算‘那本書’在你身上,你也別這麽明目張膽的破壞規則好嗎?高天原現在還不知道‘書’的存在呢。”

“提‘書’做什麽?”

Yoko立刻警惕地捂住心口:“我都撕給你一張書頁了,你還不滿足嗎?敢覬覦我的東西,看我不錘爆你的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你好自為之,做什麽都別牽連到我們。”

東京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誒,‘那本書’是什麽?”

太宰站在甲板上,仰著頭問Yoko。

“那本書是……太宰?!!”

Yoko一臉懵逼地看著黑衣繃帶少年。

他什麽時候上來的?

不對,周圍都是軍警,他怎麽上來的?

剛剛光顧著打電話了!

“嗯?是我嗎……”

太宰眨著眼睛,賣萌般歪歪頭,還伸開雙臂看了看自己。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一本書了呢,這是誇獎我的意思嗎?”

他停頓片刻,不給Yoko編瞎話的時間,繼續問道:“剛剛打電話時,我聽到小姐你叫對面的人‘東京’?好奇怪的代號。”

Yoko目光閃爍,抿著唇一言不發。

太宰勾了勾唇角,七月陽光明烈而熱情,落在他身上,卻像瞬間被吸收了一樣,不留一絲餘溫。

他的語調卻與通身氣勢截然不同,十分歡快:

“在下是否有幸,可以得知小姐的代號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山雞四發子的雷~

還有一更在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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