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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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爸爸給蘇然辦理的並不是那種多人病房，而是單人病房。
之所以辦理單人病房，有幾個原因，一是醫生這麽要求，因為蘇然的“病情”有些嚴重，也有些怪異，多人病房並不適合。二是，蘇然身上有秘密，單人病房更不容易被人窺視，而且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也沒人打擾，更不容易露餡。
只不過單人病房貴，好在交了押金之後，並不需要他們交過多的住院費。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蘇爸爸已經跟隨老平叔回了蘇家叔，病房裏就蘇媽媽陪著她。
“林女士，你也不要太傷心，醫院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病人的病，院方已經向上面申請請專家過來研究這個病因了。”醫生安慰蘇媽媽。
蘇媽媽點頭，神情依然還沒有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病人的家屬，得這樣的病，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確實是一個很沈重的打擊。
搖頭嘆息，醫生又安慰了一陣，這才離開。
病房裏只剩下了坐在床邊陪著的蘇媽媽，還有躺在病床上裝病的蘇然。
醫生一走，蘇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吐出一口氣：“憋死我了。”
蘇媽媽急忙過去扶住她，給她墊枕頭，“然然，怎麽樣？身體沒事吧？”
她雖然不知道然然是怎麽辦到讓脈搏停止，既然當家的沒問，她自然也不會問。
當家的是醫生，她也見過很多情況下，當家只用一根銀針就能夠讓身體起到一定的變化，閨女只怕也學了這些吧？
當家的曾經跟她說過，中醫無奇不有，華國上下五千年，有多少的文化，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貴財產。
“媽媽，我沒事，就是睡了一覺。”
蘇媽媽說：“然然，你那個方法，對身體不會有影響吧？你爸說所有讓脈搏停止的方法，都是對身體有傷害的，咱以後不這樣幹了，分不了家就分不了，媽這心裏啊，總是不太放心。”
蘇然說：“媽媽，沒事的，我這個不影響身體，反而能夠鍛煉身體。”
總是進出空間，空間裏的空氣可比外面質量好，時間久了，只有好處沒壞處。而且，意識進入空間，也能夠鍛煉提升她的精神力不是？
蘇媽媽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但還是叮囑她：“如果有事情，一定要告訴媽媽。咱可以不分家，但媽媽不能沒有你，知道嗎？”
蘇然說：“媽媽，現在分家是大事，咱們不能一直不分家，到時候苦了你。”
蘇媽媽卻搖頭：“我苦點倒沒事，但不能苦了你。——”又一嘆，“還是分家吧，不分家你爺奶會作.踐你，分了家咱就能自己過小日子了。”
蘇然知道，以媽媽的性格，能夠做到這點非常的不錯。媽媽因為結婚之前曾經訂過一次婚，被退婚後，就非常的自卑。當年嫁給爸爸，就被奶嫌棄的不行，這也是造成媽媽性格更加忍讓的原因。
環境能夠改變一個人，一點也不假。
她只希望媽媽能夠慢慢地改變包子性格，真正的振作起來，哪怕一開始為母者強，為了她改變自己都可以。
“媽媽，分家這是必須的，難道你還想回去過那種被奶天天罵甚至打的日子嗎？我可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奶奶好兇，今天她真的差點要了我的命。”蘇然最後打了一記強行針。
蘇媽媽的臉色變得很差，她咬牙道：“分家！咱不管怎樣，都要分家！凈身出戶都願意。”
蘇然這才露出了笑臉，“媽媽，你說爸爸去家裏拿錢，奶奶會給嗎？”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蘇媽媽說：“以你奶奶的性格，你爸爸肯定拿不到錢。”
“不怕，拿不到錢，才能真正的分家，拿到錢了，反而就不容易分家了。”
只有拿不到錢，醫院裏欠著醫療費，才能夠迫使五房盡早地分出去。
其實不管老太太舍不舍得出錢，最後都會讓老爺子和老太太因為心疼錢而做出一些措施。最大的可能是，不讓家裏給她治病，不讓她住院，而爸爸肯定不會依，最後的結果，也會加速分家。
突然發現，爸爸的這個計策，確實把上房那邊算計得死死的。
又有誰會想到，她的“病”可以作假？當然傷勢是真的，但暈厥卻是假的。而他們利用的也就是大家對醫生的信任，動用了一點點小心機罷了。
“媽媽放心，這個家肯定會分的。”早晚而已。
……
被蘇然猜得準準的，蘇老太一聽要住院，一天就得花好幾塊錢，一下子就炸了。
“你當錢那麽好掙呢，一天要花那麽多錢，不會讓她回家來？醫院的房間是那麽好住的？”
蘇爸爸說：“娘，然然現在這個樣子，是回不了家的。醫生說孩子的脈搏都停了，這是被人重力撞擊之後又被扇了耳光，造成的後遺癥，什麽時候能好都不清楚。”
蘇老太說：“那就別治了，直接擡回家。一個丫頭片子，哪那麽金貴。”治不了就回家等死，一個丫頭而已。但最後那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否則老五就爆了。
“然然的病必須治，這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能沒有她。娘，我這些年掙了那麽多錢，你把我掙的那部分還給我吧，我給然然治病。”蘇爸爸強忍著怒火說。
這個時候倒不是他不想發火，而是不能發火。
蘇老太將口袋捂得緊緊的，“你做夢，那錢是我的，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你要治自己想辦法去，別問我要錢。”
蘇爸爸說：“娘，這是人命關大的大事！既然你不願意把錢給我，那就分家，錢我自己想辦法，我哪怕就是累死，也會掙錢給然然治病！”
“你做夢，分家不可能！當年你可是寫了保證書的，絕不談分家的事，你都忘了？”蘇老太想也不想地回絕。
想分家，怎麽可能？家裏最會掙錢的人是老五，要是分了家，誰還給她掙錢，還怎麽養這麽大家子？
為了一個賠錢貨丫頭，失去一個搖錢樹，這虧本的買賣她可不要！
那丫頭死了才好！
蘇爸爸冷笑起來：“娘可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不給然然治病，又要我給這個家掙錢養一大家子！今天我也把話撂在這裏，要嘛分家，要嘛以後我掙的錢，一分也別想給家裏，我就只出一成的錢上上交到家裏。”
蘇老太哭：“你這是要逼死你老娘啊，我要早知道你這麽不孝，當年就應該直接把你按死在馬桶裏！”這一哭，驚天動地，連鄰居都給驚動過來了。
蘇老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們母子兩人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蘇爸爸半點也不松口，不遷就，甚至說要去村委把這件事情明明白白地說清楚。
“老婆子，把錢給老五！”蘇老爹二話不說，吩咐蘇老太拿錢。
此話一出，不但蘇老太驚呆了，就連趴在外面偷聽的蘇老八也驚著了。
什麽？要拿錢給老五？
最先不依的就是老八了，他娘盒子裏有多少錢，他多少知道一些，足足有一千塊，這裏大半都是這些年來五哥掙回來的。
醫院那邊就是個無底洞，誰知道然丫頭要花多少錢，如果五哥一直要給治病，那不是要把錢都搭進去？
“爹，不行啊！當時醫生說的時候，我也在場，這個病醫生都沒辦法，說只能試試，每天的住院費就要好幾塊，還不加治病的錢，這一天幾十塊一下子就搭進去了，咱家能有多少錢，夠五房花的？我覺得，這事不管我們的事，那是五房的事情，理應五哥自己想辦法解決。”蘇老八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其他兒子也連連點頭，就是這個理。這錢是大家的，憑什麽給五房的丫頭治病？
蘇老爹問：“老五，你跟爹說個準話，然丫頭的病能不能治好？要花多少錢？”
“爹，然然的脈搏消失了，我醫術淺，治不好，醫院也說了，已經去請專家了，應該能夠治好。但確實要花錢，最少也得上千吧。爹，你先給我一百吧，我先把住院費去交了。”
蘇老爹皺起了眉頭，半晌沒說話。
蘇老太罵：“一百？你怎麽不去搶錢呢！剛問我要了五十，現在又要一百，你都能上天了！沒錢，我沒錢！”
“別說一千，就算是上萬，我也治！我不可能放棄然然，爹娘要覺得沒辦法承擔一切，那咱現在就把家分了，我五房的重擔，我自己挑，不連累大家。”
這主意，蘇老八最先舉手讚成，分家，那是必須得分！憑什麽讓大家都跟著下水，幫五房填這個窟窿？
蘇老太有些猶豫，在心裏算著分家和不分家，哪個好處大。
她有些猶豫不決，望向蘇老爹，小聲地喊了一聲：“老頭子？”
蘇老爹說：“老五，我看這樣，我們先給你一百，你先把住院費交了，至於其他的，咱們以後再說。”說完，朝蘇老太使眼色。
蘇老太頓時就炸毛了，什麽？還要給錢？
她捂緊口袋，怎麽也不肯給。
蘇老爹卻從她的手裏把鑰匙拿了過來，開了櫃子，將錢拿給蘇爸爸，“老五啊，家裏什麽條件你是知道的，孩子的病要治，這爹都知道。爹也知道你心疼閨女，不想自己的閨女受這份罪。但爹還是想說一句，咱家不富，掙錢不容易，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
事後，蘇老太朝蘇老爹發了脾氣：“你倒是能耐了，一百塊說給出去就給出去了。一百塊，這得攢多少時間？不吃不喝，那都要攢上一年，你倒好，大方地給了。”說著，就哭了起來，“這日子還怎麽過？”
蘇老八也說：“爹，這錢是公中的，不是五哥一個人的，你怎麽能夠為了他一個人，就把大家的錢給了？”
其他兒子也都點頭讚成，老八這句話講得一點不錯。
“你們懂什麽？你娘頭發長見識短就算了，你們難道還不明白這裏面的歪歪道？”
蘇老八一楞。
“爹，你是說老五可能在裏面做了手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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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辦理單人病房，有幾個原因，一是醫生這麽要求，因為蘇然的“病情”有些嚴重，也有些怪異，多人病房並不適合。二是，蘇然身上有秘密，單人病房更不容易被人窺視，而且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也沒人打擾，更不容易露餡。
只不過單人病房貴，好在交了押金之後，並不需要他們交過多的住院費。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蘇爸爸已經跟隨老平叔回了蘇家叔，病房裏就蘇媽媽陪著她。
“林女士，你也不要太傷心，醫院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病人的病，院方已經向上面申請請專家過來研究這個病因了。”醫生安慰蘇媽媽。
蘇媽媽點頭，神情依然還沒有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病人的家屬，得這樣的病，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確實是一個很沈重的打擊。
搖頭嘆息，醫生又安慰了一陣，這才離開。
病房裏只剩下了坐在床邊陪著的蘇媽媽，還有躺在病床上裝病的蘇然。
醫生一走，蘇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吐出一口氣：“憋死我了。”
蘇媽媽急忙過去扶住她，給她墊枕頭，“然然，怎麽樣？身體沒事吧？”
她雖然不知道然然是怎麽辦到讓脈搏停止，既然當家的沒問，她自然也不會問。
當家的是醫生，她也見過很多情況下，當家只用一根銀針就能夠讓身體起到一定的變化，閨女只怕也學了這些吧？
當家的曾經跟她說過，中醫無奇不有，華國上下五千年，有多少的文化，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貴財產。
“媽媽，我沒事，就是睡了一覺。”
蘇媽媽說：“然然，你那個方法，對身體不會有影響吧？你爸說所有讓脈搏停止的方法，都是對身體有傷害的，咱以後不這樣幹了，分不了家就分不了，媽這心裏啊，總是不太放心。”
蘇然說：“媽媽，沒事的，我這個不影響身體，反而能夠鍛煉身體。”
總是進出空間，空間裏的空氣可比外面質量好，時間久了，只有好處沒壞處。而且，意識進入空間，也能夠鍛煉提升她的精神力不是？
蘇媽媽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但還是叮囑她：“如果有事情，一定要告訴媽媽。咱可以不分家，但媽媽不能沒有你，知道嗎？”
蘇然說：“媽媽，現在分家是大事，咱們不能一直不分家，到時候苦了你。”
蘇媽媽卻搖頭：“我苦點倒沒事，但不能苦了你。——”又一嘆，“還是分家吧，不分家你爺奶會作.踐你，分了家咱就能自己過小日子了。”
蘇然知道，以媽媽的性格，能夠做到這點非常的不錯。媽媽因為結婚之前曾經訂過一次婚，被退婚後，就非常的自卑。當年嫁給爸爸，就被奶嫌棄的不行，這也是造成媽媽性格更加忍讓的原因。
環境能夠改變一個人，一點也不假。
她只希望媽媽能夠慢慢地改變包子性格，真正的振作起來，哪怕一開始為母者強，為了她改變自己都可以。
“媽媽，分家這是必須的，難道你還想回去過那種被奶天天罵甚至打的日子嗎？我可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奶奶好兇，今天她真的差點要了我的命。”蘇然最後打了一記強行針。
蘇媽媽的臉色變得很差，她咬牙道：“分家！咱不管怎樣，都要分家！凈身出戶都願意。”
蘇然這才露出了笑臉，“媽媽，你說爸爸去家裏拿錢，奶奶會給嗎？”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蘇媽媽說：“以你奶奶的性格，你爸爸肯定拿不到錢。”
“不怕，拿不到錢，才能真正的分家，拿到錢了，反而就不容易分家了。”
只有拿不到錢，醫院裏欠著醫療費，才能夠迫使五房盡早地分出去。
其實不管老太太舍不舍得出錢，最後都會讓老爺子和老太太因為心疼錢而做出一些措施。最大的可能是，不讓家裏給她治病，不讓她住院，而爸爸肯定不會依，最後的結果，也會加速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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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誰會想到，她的“病”可以作假？當然傷勢是真的，但暈厥卻是假的。而他們利用的也就是大家對醫生的信任，動用了一點點小心機罷了。
“媽媽放心，這個家肯定會分的。”早晚而已。
……
被蘇然猜得準準的，蘇老太一聽要住院，一天就得花好幾塊錢，一下子就炸了。
“你當錢那麽好掙呢，一天要花那麽多錢，不會讓她回家來？醫院的房間是那麽好住的？”
蘇爸爸說：“娘，然然現在這個樣子，是回不了家的。醫生說孩子的脈搏都停了，這是被人重力撞擊之後又被扇了耳光，造成的後遺癥，什麽時候能好都不清楚。”
蘇老太說：“那就別治了，直接擡回家。一個丫頭片子，哪那麽金貴。”治不了就回家等死，一個丫頭而已。但最後那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否則老五就爆了。
“然然的病必須治，這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能沒有她。娘，我這些年掙了那麽多錢，你把我掙的那部分還給我吧，我給然然治病。”蘇爸爸強忍著怒火說。
這個時候倒不是他不想發火，而是不能發火。
蘇老太將口袋捂得緊緊的，“你做夢，那錢是我的，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你要治自己想辦法去，別問我要錢。”
蘇爸爸說：“娘，這是人命關大的大事！既然你不願意把錢給我，那就分家，錢我自己想辦法，我哪怕就是累死，也會掙錢給然然治病！”
“你做夢，分家不可能！當年你可是寫了保證書的，絕不談分家的事，你都忘了？”蘇老太想也不想地回絕。
想分家，怎麽可能？家裏最會掙錢的人是老五，要是分了家，誰還給她掙錢，還怎麽養這麽大家子？
為了一個賠錢貨丫頭，失去一個搖錢樹，這虧本的買賣她可不要！
那丫頭死了才好！
蘇爸爸冷笑起來：“娘可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不給然然治病，又要我給這個家掙錢養一大家子！今天我也把話撂在這裏，要嘛分家，要嘛以後我掙的錢，一分也別想給家裏，我就只出一成的錢上上交到家裏。”
蘇老太哭：“你這是要逼死你老娘啊，我要早知道你這麽不孝，當年就應該直接把你按死在馬桶裏！”這一哭，驚天動地，連鄰居都給驚動過來了。
蘇老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們母子兩人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蘇爸爸半點也不松口，不遷就，甚至說要去村委把這件事情明明白白地說清楚。
“老婆子，把錢給老五！”蘇老爹二話不說，吩咐蘇老太拿錢。
此話一出，不但蘇老太驚呆了，就連趴在外面偷聽的蘇老八也驚著了。
什麽？要拿錢給老五？
最先不依的就是老八了，他娘盒子裏有多少錢，他多少知道一些，足足有一千塊，這裏大半都是這些年來五哥掙回來的。
醫院那邊就是個無底洞，誰知道然丫頭要花多少錢，如果五哥一直要給治病，那不是要把錢都搭進去？
“爹，不行啊！當時醫生說的時候，我也在場，這個病醫生都沒辦法，說只能試試，每天的住院費就要好幾塊，還不加治病的錢，這一天幾十塊一下子就搭進去了，咱家能有多少錢，夠五房花的？我覺得，這事不管我們的事，那是五房的事情，理應五哥自己想辦法解決。”蘇老八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其他兒子也連連點頭，就是這個理。這錢是大家的，憑什麽給五房的丫頭治病？
蘇老爹問：“老五，你跟爹說個準話，然丫頭的病能不能治好？要花多少錢？”
“爹，然然的脈搏消失了，我醫術淺，治不好，醫院也說了，已經去請專家了，應該能夠治好。但確實要花錢，最少也得上千吧。爹，你先給我一百吧，我先把住院費去交了。”
蘇老爹皺起了眉頭，半晌沒說話。
蘇老太罵：“一百？你怎麽不去搶錢呢！剛問我要了五十，現在又要一百，你都能上天了！沒錢，我沒錢！”
“別說一千，就算是上萬，我也治！我不可能放棄然然，爹娘要覺得沒辦法承擔一切，那咱現在就把家分了，我五房的重擔，我自己挑，不連累大家。”
這主意，蘇老八最先舉手讚成，分家，那是必須得分！憑什麽讓大家都跟著下水，幫五房填這個窟窿？
蘇老太有些猶豫，在心裏算著分家和不分家，哪個好處大。
她有些猶豫不決，望向蘇老爹，小聲地喊了一聲：“老頭子？”
蘇老爹說：“老五，我看這樣，我們先給你一百，你先把住院費交了，至於其他的，咱們以後再說。”說完，朝蘇老太使眼色。
蘇老太頓時就炸毛了，什麽？還要給錢？
她捂緊口袋，怎麽也不肯給。
蘇老爹卻從她的手裏把鑰匙拿了過來，開了櫃子，將錢拿給蘇爸爸，“老五啊，家裏什麽條件你是知道的，孩子的病要治，這爹都知道。爹也知道你心疼閨女，不想自己的閨女受這份罪。但爹還是想說一句，咱家不富，掙錢不容易，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
事後，蘇老太朝蘇老爹發了脾氣：“你倒是能耐了，一百塊說給出去就給出去了。一百塊，這得攢多少時間？不吃不喝，那都要攢上一年，你倒好，大方地給了。”說著，就哭了起來，“這日子還怎麽過？”
蘇老八也說：“爹，這錢是公中的，不是五哥一個人的，你怎麽能夠為了他一個人，就把大家的錢給了？”
其他兒子也都點頭讚成，老八這句話講得一點不錯。
“你們懂什麽？你娘頭發長見識短就算了，你們難道還不明白這裏面的歪歪道？”
蘇老八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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