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古法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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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他們帶過來？”右手下示意：“左伯已在那邊控制好，並派人去追他們的傳人了。”
百裏烈抿唇：“本尊坐在這，不就等你帶過來？”他思忖片刻，再問：“聽聞那位新的傳人年齡尚小，左伯就這麽難追？”
右手下低頭，無奈一笑：“不是左伯的錯，聽消息那位傳人也挺有本事的，估計是族裏一度遭滅，所以從小就著重培養，這會，我們魔界有幾人已經死傷在他手裏了。”
“沒用。”百裏烈瞇上眼，而身後額外不同的吵鬧聲漸近，他才瞇沒多久，那聲憤怒又熟悉的聲音已經到他身邊。
百裏烈半睜開眼盯住唐悅己，看著她被夭夭控制，後來又被右手下控制：“唐悅己，小心本尊出爾反爾，對你狼族有惦記。”
唐悅己楞住，果不其然很有效率的安靜了，一會。
“你憑什麽你個混蛋玩意！一而再再而三戲弄我，當真厲害為什麽還要利用我們狼族，利用這個族落？”
唐悅己質問完，第一次見識的夭夭和右手下驚得張嘴，更吃驚的，是百裏烈不為所動，脾氣好得就像是另外一人。只見他有些皺眉，心裏反覆揣摩她那句“混蛋玩意。”
“能控制你們是本尊的本事，你們有本事，大可脫離本尊，本尊也沒意見。”百裏烈聽她安靜下來，他半睜開眼看她，嘴角勾起：“鬧夠了？”
“哼”唐悅己扭頭望向別處：“你說的幾乎沒錯，不過有一點你錯了，誰說我沒有本事。”
“有本事之前，還是好好完成本尊要你做的事吧。”
唐悅己看過去，方才醒神百裏烈帶她過來的原因，她不看還行，一看臉又白了一道，不是不適而是被嚇的。
她眼前正經歷著一場屠殺，魔界的人臉上都帶著微笑，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戮。
所謂的族落，在唐悅己看來只不過是一些老人和小孩，男人根本沒有幾個。
有反抗的，可是人少單薄，還沒發力就被按在地上了。
魔界又安排了一支不參與壓制的，他們的動作很快，不知從哪搬出了很多東西，東西大多數都是少見的藥材和法器，甚至是幾個花容月貌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
百裏烈還說了什麽唐悅己沒有聽見，不過大概的意思她明白，他帶她過來，無疑就是要讓她幫助魔界拿下那些人。
唐悅己從抽出方便使用的小刀，一步便竄了上去，接下她揚起小刀在小妖面前利落一滑，那小妖嚇得收回自己砍下的刀，步步後退，
“你幹什麽！”小妖把刀插在地上，怒視唐悅己扶起一位老人。
“你要造反嗎？”小妖赤手上前就要打她，唐悅己目光一閃，連小刀都不用直接擡腳踢中小妖的手，身輕的她又是轉身又踢中小妖的胸口，直接將小妖踢出好遠。
那不同的響動驚動附近小部分人，小妖們看過去，就見唐悅己站得筆直，目光淩厲，不動聲色地和他們一一對了一眼。
右手下和百裏烈皆是看著她，百裏烈沈默著，看著她的側臉不知在想什麽。
“魔尊我去帶她過來。”右手下請示完，剛要有所行動就聽到百裏烈低低地說了句：“不必。”
右手下再看過去，百裏烈嘴角已經有了笑意。
夭夭在旁邊嚇得不敢動，眼睛都不敢離開唐悅己一分。
被激怒的小妖氣昏了頭，叫上幾個兄弟後又一次靠近唐悅己，只見人剛圍上那位瘦弱的姑娘，眨眼間幾個人就被同時踢飛。
而唐悅己，還是那個冷冷的樣子，她這次算了蠢蠢欲動的人數後，最終目光轉向百裏烈。
“姑娘你不是魔界的人嗎？”老人沒有力氣的問。
“我……”唐悅己也不知道怎麽說，張張口便低頭不太想說。
“你要是不是，我勸你快走吧，我族命數已到，如今是躲不過的。”
“我走不了。”唐悅己笑笑，扶著老人去樹下休息。
“悅己姑娘，我們示你是自己人，現在你這番作為是什麽意思？”
“你要造反不成？”
“魔尊在此，你不要命了嗎？”
老人坐下後，唐悅己無視所有人的話，步步邁向百裏烈，兩人一對視，所有人又靜下來。
“我問你，這族落要什麽拿什麽，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
百裏烈笑笑，只回答：“因為是魔界。”
“是魔界又如何？誰說魔界就不能放過老人和孩子？”
“天性。”
“什麽？”
“天性殺戮重，你們狼族不也如此？”
“……”唐悅己沈默一瞬，好笑道：“誰和你們一樣？我們狼族撿到遺嬰都會養在身邊，根本與你們不同。”
“姑娘你不必和他這種沒天良的人說什麽，我族的命數我們自己也認了。”老人連咳好多聲，盡管不適，還是把身邊的小孩抱得緊緊的。
百裏烈溫和地笑著，對唐悅己說：“聽到沒，他們自己都說了不必，你看看你都做了些蠢事。”
“百裏烈！”老人又怒斥一聲，激動道：“我族只要有一人幸存，生生世世都與你誓不兩立。”
百裏……烈？唐悅己看向他，沒想到他這人和他的名字還真是一樣。
她想著，觸不及防就看到一道靈力從她身邊經過，等她反應過來，老人已經痛呼一聲後倒地。
“這些話，還是等你以後有機會見到本尊再說吧。”百裏烈擡手呼走指上殘留的靈力，厲色看向老人：“你那位逃走的後人要去哪，不說的話，本尊便先解決了這裏的小的。”
老人死得吐一口血出來，紅了眼瞪著他：“要動手就動手，我們沒有在怕的。”
“可以。”百裏烈微笑，右手下會意後從後面抱來一個孩子，孩子包在被子裏，一碰到哇哇的大哭。
唐悅己看到右手下手中接著持劍，她的心跳一下，著急地向著孩子的方向過去，當她經過百裏烈身邊，一把就把她給拽回來。
他附耳，輕聲道：“再過去，本尊便把解決孩子的事情交給你。”
“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唐悅己冷聲問去，覺得他的笑容實在沒有一點溫度。
“殘忍？狼族為了生存不也會做些殘忍的事，不惜犧牲自己人也要報仇，不是也很殘忍？”
“我承認為了生存不得不做某些事情，可是你是為了生存嗎？你拿走自己要的東西就好了，為什麽非要殺光所有人？連孩子都不放過？”
“本尊做事不需要理由，右動手。”
右手下繼續舉手，唐悅己馬上又呵斥他：“住手！”
右手下也是一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真的停下來了。
百裏烈氣得閉上眼，眉心直跳，他看著唐悅己倔不得的銳氣，突然間不明白自己在忍讓她什麽。
是特別嗎？可是他不是已經到極限了？
唐悅己甩開他，一步上前，很快又被百裏烈從後圈住，控制住肩膀攬得死死的，他看向右手下：“什麽時候你聽別人的話了？”
右手下明白過來，點點頭繼續持劍，剛有一點點動作，突然又被一聲著急的聲音打斷。
“等下等下，住手啊！”唐悅己看右手下又停住了，一下松了口氣，轉頭對百裏烈道：“我有辦法，我有個辦法你聽聽看好嗎？”
“哦，什麽辦法？”百裏烈俯視她，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看上的肯定還有這個族落的本事對不對，就像是我，對嗎？”唐悅己說著，一雙眼期待的望著他看。
好像他要說不是都不行了。
“這樣，你能不能讓他們歸順於魔界，以擴大魔界勢力？”
百裏烈挑眉，想了會放開她：“你不先問問他們同意不同意？”
唐悅己輕笑，心裏不禁想：我都不同意，結果也不是被迫無奈？
“這樣。”百裏烈坐回倚坐，支起手托腮對她道：“你若是能勸那個老頑固，本尊可以考慮考慮。”
唐悅己想都不想便果斷起身，走一步回頭：“你說的是真的？”
“不假。”
“好。”唐悅己走向右手下，雙手在他面前攤開。右手下得到百裏烈的同意，頗有些意外的把啼哭中的嬰兒放在唐悅己手上。
唐悅己一抱，那孩子也不哭了，她連聲帶哄地哄著孩子，再將孩子抱還給老人。
老人急得快哭了，抱住就緊緊不放手，與任何人把孩子隔在自己懷裏：“姑娘，不知你是何人，但我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若你是魔界的人，老身也能看出你身不由己。”
“我也是為了保命。”唐悅己微笑，小聲笑道：“奶奶，不妨先考慮將你一族歸於魔界吧，雖說心裏難受，但好歹也保住了一脈老小不是？”
“呸！”老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要我為魔界辦事，還不如要我的命！”
唐悅己搖搖頭，伸手摸摸安靜下來的孩子：“您的命無所謂，但這寶寶呢？族裏其他孩子的命呢？也都無所謂嗎？”
“……”老人不可否認，但也不再吭聲。
“您的處境我明白，因為我的處境其實也是一樣，可是現在不妥協，我們以後就連機會都不見得有了。”
聽完老人深有意味地笑了：“那可未必，我在此拖住魔界的人，為的就是將我兒子送走，我兒子已經繼承了我族所有本領，我們古法族也不怕絕後，只要不絕後，一樣有機會。”
“一人？”唐悅己頭疼地扶額，她可是一人換狼族，怎麽他們卻相反了？
換不同情況想想，唐悅己靜了一瞬，擡頭問：“一族全滅，您確定他有信心繼續走下去，要是我，我一定走不了。”
老人一怔，眼神都有些放空了，再過會，她已經淚目，低低哭起來：“可我有什麽辦法！他是我族的全部希望啊！”
唐悅己挨過去輕輕拍著老人的背，安慰道：“可是，你們也是他全部的希望。”
——
“咯咯咯……”
百裏烈不悅地看過去，就見唐悅己正逗著老人手裏的孩子，孩子笑得不行，一聲一聲都是返回魔界低沈的氣氛中唯一的亮色。
唐悅己一聲“寶寶”接著一聲，時不時逗著孩子笑，逗著逗著自己也樂得不行。
右手下一般不會分心，可是途中，他幾乎把一半多的註意力全給了唐悅己。
百裏烈發現，很是心煩氣躁。
“把那個孩子給本尊殺了。”他一開口，唐悅己幾乎凍住，下一秒直接炸毛。
她大步邁過去，袖子都氣勢洶洶地揚起，可是到百裏烈面前，百裏烈也看著他，那張溫和的笑臉又讓她的火氣全沒。
沒生氣？那就是在玩她？
唐悅己狐疑地打量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道：“不可以動那個寶寶。”
“本尊何時受你命令？”
“因為寶寶是他們族長的，族長還沒找到不是嗎？找到了，要是他發現自己孩子沒了，他還會聽命魔界？”
“魔界還需要一個孩子左右命數了？”
“我只是提個為魔界謀利的建議。”唐悅己完全接住他的話，同時，也第一次把百裏烈堵得說不了話，除了她，旁人都幾乎驚得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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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下低頭，無奈一笑：“不是左伯的錯，聽消息那位傳人也挺有本事的，估計是族裏一度遭滅，所以從小就著重培養，這會，我們魔界有幾人已經死傷在他手裏了。”
“沒用。”百裏烈瞇上眼，而身後額外不同的吵鬧聲漸近，他才瞇沒多久，那聲憤怒又熟悉的聲音已經到他身邊。
百裏烈半睜開眼盯住唐悅己，看著她被夭夭控制，後來又被右手下控制：“唐悅己，小心本尊出爾反爾，對你狼族有惦記。”
唐悅己楞住，果不其然很有效率的安靜了，一會。
“你憑什麽你個混蛋玩意！一而再再而三戲弄我，當真厲害為什麽還要利用我們狼族，利用這個族落？”
唐悅己質問完，第一次見識的夭夭和右手下驚得張嘴，更吃驚的，是百裏烈不為所動，脾氣好得就像是另外一人。只見他有些皺眉，心裏反覆揣摩她那句“混蛋玩意。”
“能控制你們是本尊的本事，你們有本事，大可脫離本尊，本尊也沒意見。”百裏烈聽她安靜下來，他半睜開眼看她，嘴角勾起：“鬧夠了？”
“哼”唐悅己扭頭望向別處：“你說的幾乎沒錯，不過有一點你錯了，誰說我沒有本事。”
“有本事之前，還是好好完成本尊要你做的事吧。”
唐悅己看過去，方才醒神百裏烈帶她過來的原因，她不看還行，一看臉又白了一道，不是不適而是被嚇的。
她眼前正經歷著一場屠殺，魔界的人臉上都帶著微笑，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戮。
所謂的族落，在唐悅己看來只不過是一些老人和小孩，男人根本沒有幾個。
有反抗的，可是人少單薄，還沒發力就被按在地上了。
魔界又安排了一支不參與壓制的，他們的動作很快，不知從哪搬出了很多東西，東西大多數都是少見的藥材和法器，甚至是幾個花容月貌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
百裏烈還說了什麽唐悅己沒有聽見，不過大概的意思她明白，他帶她過來，無疑就是要讓她幫助魔界拿下那些人。
唐悅己從抽出方便使用的小刀，一步便竄了上去，接下她揚起小刀在小妖面前利落一滑，那小妖嚇得收回自己砍下的刀，步步後退，
“你幹什麽！”小妖把刀插在地上，怒視唐悅己扶起一位老人。
“你要造反嗎？”小妖赤手上前就要打她，唐悅己目光一閃，連小刀都不用直接擡腳踢中小妖的手，身輕的她又是轉身又踢中小妖的胸口，直接將小妖踢出好遠。
那不同的響動驚動附近小部分人，小妖們看過去，就見唐悅己站得筆直，目光淩厲，不動聲色地和他們一一對了一眼。
右手下和百裏烈皆是看著她，百裏烈沈默著，看著她的側臉不知在想什麽。
“魔尊我去帶她過來。”右手下請示完，剛要有所行動就聽到百裏烈低低地說了句：“不必。”
右手下再看過去，百裏烈嘴角已經有了笑意。
夭夭在旁邊嚇得不敢動，眼睛都不敢離開唐悅己一分。
被激怒的小妖氣昏了頭，叫上幾個兄弟後又一次靠近唐悅己，只見人剛圍上那位瘦弱的姑娘，眨眼間幾個人就被同時踢飛。
而唐悅己，還是那個冷冷的樣子，她這次算了蠢蠢欲動的人數後，最終目光轉向百裏烈。
“姑娘你不是魔界的人嗎？”老人沒有力氣的問。
“我……”唐悅己也不知道怎麽說，張張口便低頭不太想說。
“你要是不是，我勸你快走吧，我族命數已到，如今是躲不過的。”
“我走不了。”唐悅己笑笑，扶著老人去樹下休息。
“悅己姑娘，我們示你是自己人，現在你這番作為是什麽意思？”
“你要造反不成？”
“魔尊在此，你不要命了嗎？”
老人坐下後，唐悅己無視所有人的話，步步邁向百裏烈，兩人一對視，所有人又靜下來。
“我問你，這族落要什麽拿什麽，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
百裏烈笑笑，只回答：“因為是魔界。”
“是魔界又如何？誰說魔界就不能放過老人和孩子？”
“天性。”
“什麽？”
“天性殺戮重，你們狼族不也如此？”
“……”唐悅己沈默一瞬，好笑道：“誰和你們一樣？我們狼族撿到遺嬰都會養在身邊，根本與你們不同。”
“姑娘你不必和他這種沒天良的人說什麽，我族的命數我們自己也認了。”老人連咳好多聲，盡管不適，還是把身邊的小孩抱得緊緊的。
百裏烈溫和地笑著，對唐悅己說：“聽到沒，他們自己都說了不必，你看看你都做了些蠢事。”
“百裏烈！”老人又怒斥一聲，激動道：“我族只要有一人幸存，生生世世都與你誓不兩立。”
百裏……烈？唐悅己看向他，沒想到他這人和他的名字還真是一樣。
她想著，觸不及防就看到一道靈力從她身邊經過，等她反應過來，老人已經痛呼一聲後倒地。
“這些話，還是等你以後有機會見到本尊再說吧。”百裏烈擡手呼走指上殘留的靈力，厲色看向老人：“你那位逃走的後人要去哪，不說的話，本尊便先解決了這裏的小的。”
老人死得吐一口血出來，紅了眼瞪著他：“要動手就動手，我們沒有在怕的。”
“可以。”百裏烈微笑，右手下會意後從後面抱來一個孩子，孩子包在被子裏，一碰到哇哇的大哭。
唐悅己看到右手下手中接著持劍，她的心跳一下，著急地向著孩子的方向過去，當她經過百裏烈身邊，一把就把她給拽回來。
他附耳，輕聲道：“再過去，本尊便把解決孩子的事情交給你。”
“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唐悅己冷聲問去，覺得他的笑容實在沒有一點溫度。
“殘忍？狼族為了生存不也會做些殘忍的事，不惜犧牲自己人也要報仇，不是也很殘忍？”
“我承認為了生存不得不做某些事情，可是你是為了生存嗎？你拿走自己要的東西就好了，為什麽非要殺光所有人？連孩子都不放過？”
“本尊做事不需要理由，右動手。”
右手下繼續舉手，唐悅己馬上又呵斥他：“住手！”
右手下也是一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真的停下來了。
百裏烈氣得閉上眼，眉心直跳，他看著唐悅己倔不得的銳氣，突然間不明白自己在忍讓她什麽。
是特別嗎？可是他不是已經到極限了？
唐悅己甩開他，一步上前，很快又被百裏烈從後圈住，控制住肩膀攬得死死的，他看向右手下：“什麽時候你聽別人的話了？”
右手下明白過來，點點頭繼續持劍，剛有一點點動作，突然又被一聲著急的聲音打斷。
“等下等下，住手啊！”唐悅己看右手下又停住了，一下松了口氣，轉頭對百裏烈道：“我有辦法，我有個辦法你聽聽看好嗎？”
“哦，什麽辦法？”百裏烈俯視她，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看上的肯定還有這個族落的本事對不對，就像是我，對嗎？”唐悅己說著，一雙眼期待的望著他看。
好像他要說不是都不行了。
“這樣，你能不能讓他們歸順於魔界，以擴大魔界勢力？”
百裏烈挑眉，想了會放開她：“你不先問問他們同意不同意？”
唐悅己輕笑，心裏不禁想：我都不同意，結果也不是被迫無奈？
“這樣。”百裏烈坐回倚坐，支起手托腮對她道：“你若是能勸那個老頑固，本尊可以考慮考慮。”
唐悅己想都不想便果斷起身，走一步回頭：“你說的是真的？”
“不假。”
“好。”唐悅己走向右手下，雙手在他面前攤開。右手下得到百裏烈的同意，頗有些意外的把啼哭中的嬰兒放在唐悅己手上。
唐悅己一抱，那孩子也不哭了，她連聲帶哄地哄著孩子，再將孩子抱還給老人。
老人急得快哭了，抱住就緊緊不放手，與任何人把孩子隔在自己懷裏：“姑娘，不知你是何人，但我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若你是魔界的人，老身也能看出你身不由己。”
“我也是為了保命。”唐悅己微笑，小聲笑道：“奶奶，不妨先考慮將你一族歸於魔界吧，雖說心裏難受，但好歹也保住了一脈老小不是？”
“呸！”老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要我為魔界辦事，還不如要我的命！”
唐悅己搖搖頭，伸手摸摸安靜下來的孩子：“您的命無所謂，但這寶寶呢？族裏其他孩子的命呢？也都無所謂嗎？”
“……”老人不可否認，但也不再吭聲。
“您的處境我明白，因為我的處境其實也是一樣，可是現在不妥協，我們以後就連機會都不見得有了。”
聽完老人深有意味地笑了：“那可未必，我在此拖住魔界的人，為的就是將我兒子送走，我兒子已經繼承了我族所有本領，我們古法族也不怕絕後，只要不絕後，一樣有機會。”
“一人？”唐悅己頭疼地扶額，她可是一人換狼族，怎麽他們卻相反了？
換不同情況想想，唐悅己靜了一瞬，擡頭問：“一族全滅，您確定他有信心繼續走下去，要是我，我一定走不了。”
老人一怔，眼神都有些放空了，再過會，她已經淚目，低低哭起來：“可我有什麽辦法！他是我族的全部希望啊！”
唐悅己挨過去輕輕拍著老人的背，安慰道：“可是，你們也是他全部的希望。”
——
“咯咯咯……”
百裏烈不悅地看過去，就見唐悅己正逗著老人手裏的孩子，孩子笑得不行，一聲一聲都是返回魔界低沈的氣氛中唯一的亮色。
唐悅己一聲“寶寶”接著一聲，時不時逗著孩子笑，逗著逗著自己也樂得不行。
右手下一般不會分心，可是途中，他幾乎把一半多的註意力全給了唐悅己。
百裏烈發現，很是心煩氣躁。
“把那個孩子給本尊殺了。”他一開口，唐悅己幾乎凍住，下一秒直接炸毛。
她大步邁過去，袖子都氣勢洶洶地揚起，可是到百裏烈面前，百裏烈也看著他，那張溫和的笑臉又讓她的火氣全沒。
沒生氣？那就是在玩她？
唐悅己狐疑地打量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道：“不可以動那個寶寶。”
“本尊何時受你命令？”
“因為寶寶是他們族長的，族長還沒找到不是嗎？找到了，要是他發現自己孩子沒了，他還會聽命魔界？”
“魔界還需要一個孩子左右命數了？”
“我只是提個為魔界謀利的建議。”唐悅己完全接住他的話，同時，也第一次把百裏烈堵得說不了話，除了她，旁人都幾乎驚得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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