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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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羅晨又回到了小別墅繼續工作，但幾乎已經沒有人關註了。羅晨這一段發情算得上是醜聞，主辦方害怕拉低節目口碑，剪輯裏肯定不敢放，而且在員工之間也能壓就壓，不一會兒就沒了熱度。
此時，沈見月和霍東瑾已經把全部註意力都放在項目工作中，在經過第98次系統優化後，他們終於得到了一個完成度相當高的小說。二人商量後，決定把小說內容發在網上接受市場檢驗。
日子繼續往後，終於到了全國大學生科技創新大賽總決賽這天。
大賽現場，主持人語速飛快介紹著：“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來到全國大學生科技創新大賽總決賽現場！本活動由科技部主辦，霍氏集團讚助，中科院擔任技術指導。經過長達半年的角逐，來自全國各地最優秀的年輕人帶著作品聚集在這裏。首先請第一組‘老娘不洗頭’隊上場，他們帶來的是一款能夠改變我們生活方式的產品，大家歡迎！”
一陣幹冰效果後，舞臺緩緩升起，兩位女同學走到舞臺中央，身旁工作人員推著一臺大型機器。
主持人：“同學們介紹一下，你們帶來的是什麽產品？”
一位戴眼鏡的女生解釋：“這是一個自動洗頭機。”
主持人：“自動洗頭機？”
女生：“是的，我想請我的夥伴演示一下使用方式。”
主持人：“導播老師，時間夠嗎？”
後臺戴帽子的導播比了個OK，主持人點頭：“好，夥伴在試用的同時，也請你幫我們介紹一下這款產品。”
女生推了推眼鏡：“相信廣大女同胞都有這樣一個困擾，我上學很忙，我上班很忙，我很困，我睡眠不足。可我們幾乎每天都要洗頭，或者每隔一天就要洗一次頭，洗一次就要花費30分鐘，你們覺得這30分鐘真的是有必要的嗎？於是，我們發明了這一款自動洗頭機，只要你躺在上面，機器能自動幫你洗頭烘幹，能夠在極大程度上便利人們的生活。請各位投我們一票，謝謝！”
主持人：“很方便啊，評委們怎麽看？”
一位評委點評道：“我覺得這個創意還是不錯的，不過我有個問題，這個產品的體積就這麽大嗎？衛生間很少能放下這麽大一個東西吧？”
女生搖頭：“不，我們這是可折疊的，當你不使用時，折疊起來就相當於一個椅子的大小，我相信這是每個家庭都有的空間。”
後臺，霍東瑾和沈見月正小聲討論著。
沈見月：“原來女生們這麽麻煩嗎？洗個頭竟然要半個小時？”
霍東瑾：“應該吧，我媽每次都要弄好久。”
沈見月若有所思：“我家都是男性，我倒是沒怎麽關註這個問題。”
“可不是，我女朋友也這樣，”齊子星插話，“有時候我約她還約不出來，說懶得洗頭，我之前還不理解，洗個頭而已，有什麽麻煩的，沒想到要這麽久。”
舞臺上，主持人已經換了一個話題：“我們的金主爸爸霍總怎麽看？”
霍宏博：“專利我買了。”
“很霸氣的一個回答啊，”主持人繼續道，“有請‘老娘不洗頭’隊落座，接下來讓我們歡迎第二組選手‘老子不發情’隊上場，他們帶來的是一款和發情期有關的產品，大家歡迎！”
緊接著，兩位女性走了出來，二人穿著白大褂，手裏捧著一個小盒子。
主持人：“先介紹一下你們的產品吧。”
其中一人道：“這包括兩款產品，針對發情期omega的快速抑制劑，還有針對alpha的阻斷劑。”
主持人：“我們都知道抑制劑能夠抑制omega的發情，那你這個產品和抑制劑的區別在哪裏呢？”
“我們都知道，現有的抑制劑，只適用於知道自己發情期提前註射的情況。如果一個omega進入發情期，再註射抑制劑是沒用的。所以我們開發了這種快速抑制劑，能夠幫助進入發情期的omega渡過難關。”
“感覺還是有一定用處啊，”主持人又問，“那個阻斷劑又是怎麽回事？”
“這主要是針對alpha開發的，我們都知道，當omega發情後，會迫使附近的alpha強制發情，而這種阻斷劑就是幫助alpha阻斷發情的，他們可以不受到發情期omega的影響。”
後臺，沈見月戳了戳霍東瑾：“嘖，那次那個情況，你就應該找他們要一管阻斷劑。”
霍東瑾搖頭：“我用抑制劑一樣有效果，而且我懷疑他們這個藥品，可能會有副作用。”
沈見月好奇：“你怎麽知道？”
霍東瑾道：“抑制劑打多了對身體都不好呢，何況這種快速抑制劑和阻斷劑。”
沈見月點點頭，倒也是這個理，不過對於意外發情的omega，這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救命藥一樣的東西，如果有一個無論如何都想避免的發情，那點兒副作用算什麽？
臺上，主持人還在說：“這個概念很新奇啊，我反正是覺得挺好的，不知道我們的評委老師怎麽看？”主持人話鋒一轉，帶著鏡頭轉向了評委席，“我看有一位評委已經躍躍欲試了啊，有請我們的專家發表意見。”
一位生物學家問：“你這個藥劑抑制發情是什麽原理？”
“其實是改良傳統的抑制劑，至於傳統抑制劑的原理，大家可能都清楚。我們在生物學裏學過，omega發情、以及alpha被誘導發情，都是由腺體傳遞出的少巴胺控制的，而這種藥劑中包含的一種物質，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抑制我們的少巴胺，從而達到抑制發情的目的。”
生物學家：“你之前說這個抑制劑是改良傳統抑制劑，可是傳統抑制劑做不到快速抑制發情，那麽你改進的產品，又是如何能夠做到在短時間內抑制少巴胺的產生？”
這一組隊員被問住了，低著頭小聲應了一句，似乎是不夠自信，聲音甚至小得不能透過話筒傳出來。
主持人沒聽清楚，把話筒伸過去：“麻煩你大聲一點。”
一個女生回答：“……加大劑量。”
“只是加大劑量？”
“不止，我們還減輕了加大劑量之下的負作用。”
生物學家又問：“經過幾輪人體測試了？對身體的副作用是什麽？”
“我們目前還沒有取得人體測試手續，但目前已經在猿類身上做過了1年的實驗，成功率是95.2%，有2%的實驗體出現了明顯的副作用。”
“副作用是什麽？”
對方頓了頓，坦白：“副作用主要發生在omega身上，他們的少巴胺會遭到破壞，嚴重的可能會喪失性功能。”
“我的問題問完了，”生物學家總結道，“這個項目有一定的創新性和實用性，但也有極大的風險，還有繼續研究的空間，我不讚成在當下投入商用。”
這個後果相當嚴重，不少人陷入了沈默中。雖然意外發情很可怕，但為了抑制發情就要承受喪失性功能的風險，多少人能接受這種代價呢？
現場陷入了短時間的沈默中，主持人很快接過話題，活躍氣氛：“好像還有專家有話要說？”
這是一位保守的女性omega，嚴謹守舊，連抑制劑都不支持，更別提這種快速抑制劑了，她毫不猶豫投了反對票，“這種發明違反人類天性，人類天生就有發情期，為什麽要抑制呢？”
臺上兩位制造抑制劑的女生都不是脾氣好的人，直接懟了回去：“老師您好，無意冒犯，但按照您的邏輯，吃喝拉撒也是人類的天性，那你會不會隨時隨地就撒尿拉屎呢？”
這句話說完，現場發出一陣哄笑，這位教授臉色明顯變了。
工作臺，導播小聲問導演：“網絡直播要剪輯嗎？”
導演擺擺手：“哎呀，怕什麽，又不是我們安排的，他們自己吵起來我們怎麽好幹預？有爭論才有看點吶！”
直播導演把目光投向舞臺，似乎很滿意現在的現狀，甚至還覺得爭論不夠激烈。
舞臺上，女生還在繼續：“我的比喻可能有些粗魯，但道理就是這樣的，我並不是反對發情，我反對的是在不恰當場合的發情。想必大家都還記得不久前的那個社會性事件，一個omega在法庭起訴alpha性侵害成立，這是全國第一項alpha對omega的性侵案件。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omega在意外發情時被alpha標記了，然後大家就把他們湊成一對，你們覺得這對omega來說公平嗎？”
社會學家搖頭：“那也是因為omega不自愛，誰讓她明知在發情期還往外跑？”
女生不服：“那你怎麽不說alpha見到發情omega就喪失了人性？”
“咳咳，”另一個拉了拉夥伴，截斷了她的話，“實際上，在意外發情中，無論omega和alpha都是受害者，我們只是希望有藥物能夠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人類的身體，應該由我們自己做主，而不是受控於信息素的支配。”
這句話引得了不少好感度，現場出現一陣掌聲。
主持人趁熱打鐵，開始問金主爸爸：“霍總您怎麽看？”
霍宏博：“專利我買了。”
網絡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毒有毒”
“他全場會不會就只說這句話，專利我買了。”
“這麽水的評委，屁話都放不出一個。就只會買買買，有錢了不起啊？”
“頂樓上，長得這麽帥，可惜是個腦殘。”
“樓上有毒吧？霍宏博是腦殘？人家公司市值萬億，要真見到本人，你跪下叫爸爸人家都不一定給你機會好嗎？”
“就是就是，他本來就是商人，節目就是人家讚助的，還不允許人家買啊？”
“你們不覺得這是大型路演現場嗎？參賽選手上臺介紹產品，臺下專業評委對此進行分析，然後還有投資方進行現場投資。”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說，這個節目不僅僅是科教娛樂，還能產生商業價值變現，挺有創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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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繼續往後，終於到了全國大學生科技創新大賽總決賽這天。
大賽現場，主持人語速飛快介紹著：“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來到全國大學生科技創新大賽總決賽現場！本活動由科技部主辦，霍氏集團讚助，中科院擔任技術指導。經過長達半年的角逐，來自全國各地最優秀的年輕人帶著作品聚集在這裏。首先請第一組‘老娘不洗頭’隊上場，他們帶來的是一款能夠改變我們生活方式的產品，大家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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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同學們介紹一下，你們帶來的是什麽產品？”
一位戴眼鏡的女生解釋：“這是一個自動洗頭機。”
主持人：“自動洗頭機？”
女生：“是的，我想請我的夥伴演示一下使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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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評委點評道：“我覺得這個創意還是不錯的，不過我有個問題，這個產品的體積就這麽大嗎？衛生間很少能放下這麽大一個東西吧？”
女生搖頭：“不，我們這是可折疊的，當你不使用時，折疊起來就相當於一個椅子的大小，我相信這是每個家庭都有的空間。”
後臺，霍東瑾和沈見月正小聲討論著。
沈見月：“原來女生們這麽麻煩嗎？洗個頭竟然要半個小時？”
霍東瑾：“應該吧，我媽每次都要弄好久。”
沈見月若有所思：“我家都是男性，我倒是沒怎麽關註這個問題。”
“可不是，我女朋友也這樣，”齊子星插話，“有時候我約她還約不出來，說懶得洗頭，我之前還不理解，洗個頭而已，有什麽麻煩的，沒想到要這麽久。”
舞臺上，主持人已經換了一個話題：“我們的金主爸爸霍總怎麽看？”
霍宏博：“專利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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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兩位女性走了出來，二人穿著白大褂，手裏捧著一個小盒子。
主持人：“先介紹一下你們的產品吧。”
其中一人道：“這包括兩款產品，針對發情期omega的快速抑制劑，還有針對alpha的阻斷劑。”
主持人：“我們都知道抑制劑能夠抑制omega的發情，那你這個產品和抑制劑的區別在哪裏呢？”
“我們都知道，現有的抑制劑，只適用於知道自己發情期提前註射的情況。如果一個omega進入發情期，再註射抑制劑是沒用的。所以我們開發了這種快速抑制劑，能夠幫助進入發情期的omega渡過難關。”
“感覺還是有一定用處啊，”主持人又問，“那個阻斷劑又是怎麽回事？”
“這主要是針對alpha開發的，我們都知道，當omega發情後，會迫使附近的alpha強制發情，而這種阻斷劑就是幫助alpha阻斷發情的，他們可以不受到發情期omega的影響。”
後臺，沈見月戳了戳霍東瑾：“嘖，那次那個情況，你就應該找他們要一管阻斷劑。”
霍東瑾搖頭：“我用抑制劑一樣有效果，而且我懷疑他們這個藥品，可能會有副作用。”
沈見月好奇：“你怎麽知道？”
霍東瑾道：“抑制劑打多了對身體都不好呢，何況這種快速抑制劑和阻斷劑。”
沈見月點點頭，倒也是這個理，不過對於意外發情的omega，這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救命藥一樣的東西，如果有一個無論如何都想避免的發情，那點兒副作用算什麽？
臺上，主持人還在說：“這個概念很新奇啊，我反正是覺得挺好的，不知道我們的評委老師怎麽看？”主持人話鋒一轉，帶著鏡頭轉向了評委席，“我看有一位評委已經躍躍欲試了啊，有請我們的專家發表意見。”
一位生物學家問：“你這個藥劑抑制發情是什麽原理？”
“其實是改良傳統的抑制劑，至於傳統抑制劑的原理，大家可能都清楚。我們在生物學裏學過，omega發情、以及alpha被誘導發情，都是由腺體傳遞出的少巴胺控制的，而這種藥劑中包含的一種物質，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抑制我們的少巴胺，從而達到抑制發情的目的。”
生物學家：“你之前說這個抑制劑是改良傳統抑制劑，可是傳統抑制劑做不到快速抑制發情，那麽你改進的產品，又是如何能夠做到在短時間內抑制少巴胺的產生？”
這一組隊員被問住了，低著頭小聲應了一句，似乎是不夠自信，聲音甚至小得不能透過話筒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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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加大劑量？”
“不止，我們還減輕了加大劑量之下的負作用。”
生物學家又問：“經過幾輪人體測試了？對身體的副作用是什麽？”
“我們目前還沒有取得人體測試手續，但目前已經在猿類身上做過了1年的實驗，成功率是95.2%，有2%的實驗體出現了明顯的副作用。”
“副作用是什麽？”
對方頓了頓，坦白：“副作用主要發生在omega身上，他們的少巴胺會遭到破壞，嚴重的可能會喪失性功能。”
“我的問題問完了，”生物學家總結道，“這個項目有一定的創新性和實用性，但也有極大的風險，還有繼續研究的空間，我不讚成在當下投入商用。”
這個後果相當嚴重，不少人陷入了沈默中。雖然意外發情很可怕，但為了抑制發情就要承受喪失性功能的風險，多少人能接受這種代價呢？
現場陷入了短時間的沈默中，主持人很快接過話題，活躍氣氛：“好像還有專家有話要說？”
這是一位保守的女性omega，嚴謹守舊，連抑制劑都不支持，更別提這種快速抑制劑了，她毫不猶豫投了反對票，“這種發明違反人類天性，人類天生就有發情期，為什麽要抑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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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擺擺手：“哎呀，怕什麽，又不是我們安排的，他們自己吵起來我們怎麽好幹預？有爭論才有看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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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女生還在繼續：“我的比喻可能有些粗魯，但道理就是這樣的，我並不是反對發情，我反對的是在不恰當場合的發情。想必大家都還記得不久前的那個社會性事件，一個omega在法庭起訴alpha性侵害成立，這是全國第一項alpha對omega的性侵案件。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omega在意外發情時被alpha標記了，然後大家就把他們湊成一對，你們覺得這對omega來說公平嗎？”
社會學家搖頭：“那也是因為omega不自愛，誰讓她明知在發情期還往外跑？”
女生不服：“那你怎麽不說alpha見到發情omega就喪失了人性？”
“咳咳，”另一個拉了拉夥伴，截斷了她的話，“實際上，在意外發情中，無論omega和alpha都是受害者，我們只是希望有藥物能夠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人類的身體，應該由我們自己做主，而不是受控於信息素的支配。”
這句話引得了不少好感度，現場出現一陣掌聲。
主持人趁熱打鐵，開始問金主爸爸：“霍總您怎麽看？”
霍宏博：“專利我買了。”
網絡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毒有毒”
“他全場會不會就只說這句話，專利我買了。”
“這麽水的評委，屁話都放不出一個。就只會買買買，有錢了不起啊？”
“頂樓上，長得這麽帥，可惜是個腦殘。”
“樓上有毒吧？霍宏博是腦殘？人家公司市值萬億，要真見到本人，你跪下叫爸爸人家都不一定給你機會好嗎？”
“就是就是，他本來就是商人，節目就是人家讚助的，還不允許人家買啊？”
“你們不覺得這是大型路演現場嗎？參賽選手上臺介紹產品，臺下專業評委對此進行分析，然後還有投資方進行現場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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