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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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終於等到了黃舒，他笑著朝她走來，可她卻沒看到勾起的嘴角裏帶著的勉強。嬌羞的迎了上去，請著他坐下，然後給他倒了杯熱茶。想起未見他之前自己想象的鏢師的形象與現實的他的反差，徐鳳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讀過很多書？”
“不算多。”
“我以為鏢師是那種糙漢子，卻沒想到你說出的話，很，雖然我聽不懂，正因為我聽不懂所以才覺得有文采。”
徐鳳的實話讓黃舒忍俊不禁，他看著她，無奈的搖頭。
“都覺得我該是個糙漢子。”
“嗯？”
“其實我沒上過學堂，小時候爹娘把我送去給一富家公子當書童，我就順便學了些知識，而後，我的小少爺不愛讀書，每次都讓我來代寫先生布置的作業。”
“那你也很厲害。”
“後來被先生告狀到主子那裏，我就被趕出來了，然後就在街上給人寫信。”
“寫信？”
“嗯，斷斷續續的寫，後面長了身子就幫忙家裏的農活，再大一點，弟妹長大，有了勞力，我也長得結實，爹娘就要我謀一份事兒。”
“所以你就做了鏢師？”
“我想繼續寫信，可爹娘不肯，錢太少。所以，表姐托了姐夫找了個鏢局的朋友，讓我做了鏢師。”
“你沒想過要考取功名？”
“我沒有這個能力。”
“怎麽會沒有？我看你就行。”
“那是因為你什麽也不知道，所謂不知者無畏。”
這句話如果是秦天依來說就刺耳了，可黃舒說出來，用他平緩淡然的語氣，還帶著微微的一笑，徐鳳怎麽聽也不覺得不對勁，一臉傻笑認真的著看他，選擇無視了那句話，還是繼續自己的觀點。
“可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你不知？”
“我家歷代都是窮苦的平民，功名從不敢奢想。我從未跟過名師，也不是自小就名聲斐然，與各書香世家、達官貴人、富商大賈的公子少爺不可比，不想被人說，自不量力，還做著白日夢。”
“你為何要這樣想！”
“這樣想才現實。”
“可退一步，那些也是你考不上的理由啊。想想，你若上榜，就可以光宗耀祖，若落榜，也算了了自己一樁心願，而且每年落榜的書香世家、富商大賈的公子數不勝數，你這麽算自不量力，那他們還是百無一用呢！”
徐鳳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慷慨激昂的說出這一番話，雖然說這脫口而出的激動讓她忘記了自己的愛慕情緒，但說完後她確實後悔了。她喜歡有學識的人，更期望他們取得功名，像她送走的那麽多秀才。可是，如淩辰一樣，取得了功名，她就配不上了，所以，對她來說人比功名重要吧。黃舒去參加考試，要真考上了，自己這份愛意又將如何處置？想到這裏，她看了看沈默不語的黃舒，又急著彌補自己前面的那句話。
“我不過說說，你說的對，我無知，所以無畏，你還是不要太在意了。”
“你說的很多。”
黃舒笑了，豁然開朗的對著她笑。
“每年落榜的人不計其數，我就算沒考上也有很多人陪我！為何我就不能了卻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這麽多年了，我到底在想什麽？”
他說完釋然的笑著手用力的拍自己的頭，再擡眼看徐鳳，徐鳳只是僵著張臉後悔自己的直言。
“謝謝你，徐鳳。你這一句話讓我想通了這麽多年心裏的結郁，我要回家準備一些事情，不要告訴我表姐。他們庸碌了一生，也從不寄予我厚望，我也不想讓他們操心，更不想被他們阻止。謝謝你！”
黃舒激動的抓著她的手不停的道謝，徐鳳心裏盡管不好受，但還是盡力的咧嘴笑著。他放開自己的手後，迫不及待的消失在門口，徐鳳空洞著眼神，無力的嘆了口氣。
“怎麽？你答應了你們以後成了親，客棧歸他管？”
秦天依出來湊熱鬧，徐鳳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因為他陰陽怪調的語氣更加不好了。
“什麽管不管？”
“抓了你的手，笑得比昨天第一次見面還誇張，身子都抖了，不是你給了好處還能有什麽？”
“那是因為我――”
徐鳳想起黃舒要她不要說的事，所以收了口。但秦天依臉上的好奇反而更嚴重了。
“你什麽？”
“算了。。”
說起來也是揪心，自己壞了自己的好事！悶悶不樂的她不想再在這裏跟一個話不投機的人呆在一起讓自己心情更加不好，於是轉身想去院子裏靜一靜，卻沒料到，她一轉過身，就被秦天依拽了回來。他的大手抓得她手臂生疼，徐鳳用力打開，然後隔著新衣裳摩擦著自己的胳膊齜牙咧嘴。
“痛！”
“誰叫我話還沒完，你就走？”
“你話完不完幹我什麽事！”
徐鳳氣得跺腳，但秦天依卻面無表情。
“他幹嘛抓你手？”
“要你管！”
“不，你，怎麽說你也算是天希的姐妹，算起來，我也是你哥，你無父無母，我就算你的半個家長，你說你們才認識一天吧，就這樣――”
“半個家長？”
徐鳳不相信他居然還扯出這麽一番理由來，不可理喻的看著他。
“是啊，怎麽？”
“有病！”
窩在椅子裏的屈軒宇看著自己沾滿了墨跡的雙手，一臉的欲哭無淚，下了決心起了身跑到了盆架邊洗了個手，擦了幹凈，走到了書房門口，剛把門一打開，一張與他心情形成鮮明對比的笑臉就露了出來。
“我哥都走了這麽久了，你怎麽現在才出來？”
“等你走啊。”
屈軒宇無力的瞟了一眼秦天希，手伸向了她的肩膀把她從自己的面前撥了開，大步朝前面走了去。
“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啊？”
秦天希跟在他屁股後面，趨奉的語氣，屈軒宇還是無動於衷，所以明知故問。
“什麽話？”
“你說我幫你抄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抄的不管用，最後還不是我自己動手的。”
“那我也還是幫你抄了啊，你說的抄了一篇就聽我的。”
秦天希還堅持不懈的跟在自己身後的委屈的語氣讓屈軒宇的心軟了一下，但又想到跟自己過不去不肯放過自己一馬的秦天依，又狠下了心來。
“誰叫你哥跟著那柳崇君換著法子折騰我！”
“那也是我哥，不是我啊！”
秦天希急得停下來跺腳，屈軒宇也停了下來轉身指著她小巧的鼻尖，一臉的怨憤。
“反正，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從我身上好過！”
屈軒宇狠心的話讓秦天希的眼睛瞬間紅了，不過他當作沒看見，楞了一下立馬決絕的轉身走開了。丟下了哭喪著一張臉的秦天希。
秦天希撅嘴看著屈軒宇消失，無力的賴在了地上，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只是覺得委屈。想自己在書房外蹲了幾個時辰，就是為了等他出來——她真的有抄寫啊，還為了躲哥蹲在桌案底下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屈軒宇也不知道同情一下自己。都怪哥！要不是他殺出來，自己也不會浪費了這一個下午。
“為何賴在地上？”
浩子在身後出現，朝她伸出了手，秦天希也沒猶豫，直接就把自己的爪子遞了過去。浩子一個用力將她拉了起來，然後她一轉身就看到了屈軒宇。
屈軒宇看著他們，楞在原地，欲言又止。秦天希因為他之前的拒絕還悶悶不樂，也不願開口說話，只有浩子，看著自己爺，打破了這份安靜。
“爺，有事？”
“老大你，跟我走。”
屈軒宇對浩子招了下手，浩子卻沒有動靜，他看了一眼天希，再看了一眼自家爺。
“爺要去仙鶴樓？”
“還能去哪裏？”
屈軒宇給了他一個白眼，自己除了吃就是找女人，現在不能找女人也因為那青鬼幹得好的事沒心情找女人了，不只剩下吃了嗎？
“天希在外面等了一天，您就帶她去請她吃一頓吧。”
聽完老大的話，屈軒宇別扭著一張臉看還在撅嘴的秦天希。
“你要來嗎？”
秦天希聽了也沒說話，大眼埋怨的看著他，還是一臉委屈的模樣。屈軒宇也不管了，反正他是不可能道歉的。
“不去就算了。”
屈軒宇決然的再次轉身，也忘了自己最初拿來做借口的老大，可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身後熟悉的匆忙的腳步，不禁勾起了嘴角，也放慢了自己速度，然後那追隨自己的腳步也變得平緩，很快屈軒宇就聽見秦天希那五味陳雜的不爭氣的聲音。
“我去，我跟你一起去。”
……
其實屈軒宇出了門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對秦天希太小家子氣。她為自己做了這麽多事，而自己卻把對別人的埋怨轉移到她身上，確實不是一個大男人所為。又想起她那雙通紅的眼，最終還是不忍心回了頭，想帶她一起出去走走。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了她跟老大拉手的一幕。雖然這點暧昧程度對他屈軒宇來說不值一提，但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心還是難受了一下。所以，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麽，只好拿老大做借口。
老大一門心思圍著秦天希轉，最後自己的最初意願也達到了，配合著老大的意思，略帶尷尬的問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她卻又耍起了脾氣。看到她那生悶氣的表情，屈軒宇只有無奈的再次走開――但她還是追上來了。
秦天希讓屈軒宇突然間有了一種成就感，一種永不會被拋棄的成就感，這一瞬間，他享受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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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過很多書？”
“不算多。”
“我以為鏢師是那種糙漢子，卻沒想到你說出的話，很，雖然我聽不懂，正因為我聽不懂所以才覺得有文采。”
徐鳳的實話讓黃舒忍俊不禁，他看著她，無奈的搖頭。
“都覺得我該是個糙漢子。”
“嗯？”
“其實我沒上過學堂，小時候爹娘把我送去給一富家公子當書童，我就順便學了些知識，而後，我的小少爺不愛讀書，每次都讓我來代寫先生布置的作業。”
“那你也很厲害。”
“後來被先生告狀到主子那裏，我就被趕出來了，然後就在街上給人寫信。”
“寫信？”
“嗯，斷斷續續的寫，後面長了身子就幫忙家裏的農活，再大一點，弟妹長大，有了勞力，我也長得結實，爹娘就要我謀一份事兒。”
“所以你就做了鏢師？”
“我想繼續寫信，可爹娘不肯，錢太少。所以，表姐托了姐夫找了個鏢局的朋友，讓我做了鏢師。”
“你沒想過要考取功名？”
“我沒有這個能力。”
“怎麽會沒有？我看你就行。”
“那是因為你什麽也不知道，所謂不知者無畏。”
這句話如果是秦天依來說就刺耳了，可黃舒說出來，用他平緩淡然的語氣，還帶著微微的一笑，徐鳳怎麽聽也不覺得不對勁，一臉傻笑認真的著看他，選擇無視了那句話，還是繼續自己的觀點。
“可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你不知？”
“我家歷代都是窮苦的平民，功名從不敢奢想。我從未跟過名師，也不是自小就名聲斐然，與各書香世家、達官貴人、富商大賈的公子少爺不可比，不想被人說，自不量力，還做著白日夢。”
“你為何要這樣想！”
“這樣想才現實。”
“可退一步，那些也是你考不上的理由啊。想想，你若上榜，就可以光宗耀祖，若落榜，也算了了自己一樁心願，而且每年落榜的書香世家、富商大賈的公子數不勝數，你這麽算自不量力，那他們還是百無一用呢！”
徐鳳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慷慨激昂的說出這一番話，雖然說這脫口而出的激動讓她忘記了自己的愛慕情緒，但說完後她確實後悔了。她喜歡有學識的人，更期望他們取得功名，像她送走的那麽多秀才。可是，如淩辰一樣，取得了功名，她就配不上了，所以，對她來說人比功名重要吧。黃舒去參加考試，要真考上了，自己這份愛意又將如何處置？想到這裏，她看了看沈默不語的黃舒，又急著彌補自己前面的那句話。
“我不過說說，你說的對，我無知，所以無畏，你還是不要太在意了。”
“你說的很多。”
黃舒笑了，豁然開朗的對著她笑。
“每年落榜的人不計其數，我就算沒考上也有很多人陪我！為何我就不能了卻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這麽多年了，我到底在想什麽？”
他說完釋然的笑著手用力的拍自己的頭，再擡眼看徐鳳，徐鳳只是僵著張臉後悔自己的直言。
“謝謝你，徐鳳。你這一句話讓我想通了這麽多年心裏的結郁，我要回家準備一些事情，不要告訴我表姐。他們庸碌了一生，也從不寄予我厚望，我也不想讓他們操心，更不想被他們阻止。謝謝你！”
黃舒激動的抓著她的手不停的道謝，徐鳳心裏盡管不好受，但還是盡力的咧嘴笑著。他放開自己的手後，迫不及待的消失在門口，徐鳳空洞著眼神，無力的嘆了口氣。
“怎麽？你答應了你們以後成了親，客棧歸他管？”
秦天依出來湊熱鬧，徐鳳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因為他陰陽怪調的語氣更加不好了。
“什麽管不管？”
“抓了你的手，笑得比昨天第一次見面還誇張，身子都抖了，不是你給了好處還能有什麽？”
“那是因為我――”
徐鳳想起黃舒要她不要說的事，所以收了口。但秦天依臉上的好奇反而更嚴重了。
“你什麽？”
“算了。。”
說起來也是揪心，自己壞了自己的好事！悶悶不樂的她不想再在這裏跟一個話不投機的人呆在一起讓自己心情更加不好，於是轉身想去院子裏靜一靜，卻沒料到，她一轉過身，就被秦天依拽了回來。他的大手抓得她手臂生疼，徐鳳用力打開，然後隔著新衣裳摩擦著自己的胳膊齜牙咧嘴。
“痛！”
“誰叫我話還沒完，你就走？”
“你話完不完幹我什麽事！”
徐鳳氣得跺腳，但秦天依卻面無表情。
“他幹嘛抓你手？”
“要你管！”
“不，你，怎麽說你也算是天希的姐妹，算起來，我也是你哥，你無父無母，我就算你的半個家長，你說你們才認識一天吧，就這樣――”
“半個家長？”
徐鳳不相信他居然還扯出這麽一番理由來，不可理喻的看著他。
“是啊，怎麽？”
“有病！”
窩在椅子裏的屈軒宇看著自己沾滿了墨跡的雙手，一臉的欲哭無淚，下了決心起了身跑到了盆架邊洗了個手，擦了幹凈，走到了書房門口，剛把門一打開，一張與他心情形成鮮明對比的笑臉就露了出來。
“我哥都走了這麽久了，你怎麽現在才出來？”
“等你走啊。”
屈軒宇無力的瞟了一眼秦天希，手伸向了她的肩膀把她從自己的面前撥了開，大步朝前面走了去。
“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啊？”
秦天希跟在他屁股後面，趨奉的語氣，屈軒宇還是無動於衷，所以明知故問。
“什麽話？”
“你說我幫你抄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抄的不管用，最後還不是我自己動手的。”
“那我也還是幫你抄了啊，你說的抄了一篇就聽我的。”
秦天希還堅持不懈的跟在自己身後的委屈的語氣讓屈軒宇的心軟了一下，但又想到跟自己過不去不肯放過自己一馬的秦天依，又狠下了心來。
“誰叫你哥跟著那柳崇君換著法子折騰我！”
“那也是我哥，不是我啊！”
秦天希急得停下來跺腳，屈軒宇也停了下來轉身指著她小巧的鼻尖，一臉的怨憤。
“反正，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從我身上好過！”
屈軒宇狠心的話讓秦天希的眼睛瞬間紅了，不過他當作沒看見，楞了一下立馬決絕的轉身走開了。丟下了哭喪著一張臉的秦天希。
秦天希撅嘴看著屈軒宇消失，無力的賴在了地上，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只是覺得委屈。想自己在書房外蹲了幾個時辰，就是為了等他出來——她真的有抄寫啊，還為了躲哥蹲在桌案底下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屈軒宇也不知道同情一下自己。都怪哥！要不是他殺出來，自己也不會浪費了這一個下午。
“為何賴在地上？”
浩子在身後出現，朝她伸出了手，秦天希也沒猶豫，直接就把自己的爪子遞了過去。浩子一個用力將她拉了起來，然後她一轉身就看到了屈軒宇。
屈軒宇看著他們，楞在原地，欲言又止。秦天希因為他之前的拒絕還悶悶不樂，也不願開口說話，只有浩子，看著自己爺，打破了這份安靜。
“爺，有事？”
“老大你，跟我走。”
屈軒宇對浩子招了下手，浩子卻沒有動靜，他看了一眼天希，再看了一眼自家爺。
“爺要去仙鶴樓？”
“還能去哪裏？”
屈軒宇給了他一個白眼，自己除了吃就是找女人，現在不能找女人也因為那青鬼幹得好的事沒心情找女人了，不只剩下吃了嗎？
“天希在外面等了一天，您就帶她去請她吃一頓吧。”
聽完老大的話，屈軒宇別扭著一張臉看還在撅嘴的秦天希。
“你要來嗎？”
秦天希聽了也沒說話，大眼埋怨的看著他，還是一臉委屈的模樣。屈軒宇也不管了，反正他是不可能道歉的。
“不去就算了。”
屈軒宇決然的再次轉身，也忘了自己最初拿來做借口的老大，可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身後熟悉的匆忙的腳步，不禁勾起了嘴角，也放慢了自己速度，然後那追隨自己的腳步也變得平緩，很快屈軒宇就聽見秦天希那五味陳雜的不爭氣的聲音。
“我去，我跟你一起去。”
……
其實屈軒宇出了門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對秦天希太小家子氣。她為自己做了這麽多事，而自己卻把對別人的埋怨轉移到她身上，確實不是一個大男人所為。又想起她那雙通紅的眼，最終還是不忍心回了頭，想帶她一起出去走走。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了她跟老大拉手的一幕。雖然這點暧昧程度對他屈軒宇來說不值一提，但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心還是難受了一下。所以，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麽，只好拿老大做借口。
老大一門心思圍著秦天希轉，最後自己的最初意願也達到了，配合著老大的意思，略帶尷尬的問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她卻又耍起了脾氣。看到她那生悶氣的表情，屈軒宇只有無奈的再次走開――但她還是追上來了。
秦天希讓屈軒宇突然間有了一種成就感，一種永不會被拋棄的成就感，這一瞬間，他享受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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