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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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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家客棧落腳,徐鳳坐在房間裏清點麻袋裏的物品,算計著要一件一件的分開當掉,不知道這些東西都值多少銀子——要是不值三百多兩,她死後做鬼也不會放過秦天依!聽到推門聲,徐鳳期待的回頭以為是六兒端著吃的上來的,結果門口只有兩手空空的六兒。

“吃的呢?”

“小姐,我更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什麽比填肚子更重要?”

“我剛剛在樓下的馬棚裏,看到了掛著屈府標志的馬車!”

“什麽?”

“應該是許探官來任城了。”

“難怪秦府空了,我們怎麽辦?”

“先看看吧,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總之,這幾天我們就安靜的呆在屋裏,在任城找不到秦天依,他們應該很快就會離開的。”

“秦家的人也太過分了吧!來了人,都逃了,丟下我們就算了,還把我們關在裏面不聞不問。我要再見到秦天依,一定對他不客氣!”

“有什麽對他不客氣的,他又不是我們的什麽人,對他來說我們的命根本就不重要,你對他不客氣就是太看得起我們自己了。”

“什麽意思?”

“意思是,以後看到他,要昂首闊步從他面前過去,還要當做不認識他。”

“為什麽?”

“因為那種人,不值得我們認識。”

劉帆揚的聘禮都已經到了,知道屈穎清是他嘴裏跑不掉的肉了所以只當這是走個過場,於是聘禮也很是寒酸,簡樺桉看了兩眼也懶得清點了。給她的兩個新丫鬟她好像不怎麽喜歡,因為他走哪都能聽到那兩丫鬟跟別的下人對她的抱怨。簡樺桉苦笑,這屈穎清太不會做人了。是她老爹慣的吧,不懂看人臉色,現在都這副任人擺布的模樣了,還是大小姐脾氣,是該說她蠢呢還是說她天真?以後的日子,有得苦吃了。

“來人!”

“桉爺,有何吩咐?”

“去把喜服給小姐送去。}”

“可,小姐這兩天鬧得很,不是摔房裏的瓷器就是砸桌椅,喜服送了過去要是被她剪了怎麽辦?”

“喜服是他爹在世的時候花重金為她做的,她不會剪。”

“那我就送過去了。”

“去吧。”

許楨嘉聽到消息說劉帆揚要娶屈穎清為妾,這還真是在他意料之外。不過也想得明白,應該是屈軒宇那屈穎清為籌碼,讓劉帆揚幫他順利當上屈府的主人。那也就是說,劉揚帆把自己的兒子交給他,其真正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兒子看到自己去屈穎清。

可劉帆揚愛子心切不可能會去娶兒子愛的女人啊,難道說這背後還有故事?好吧,不管怎麽說,是他對不住智群,本以為人家誠心想要兒子做自己的徒弟,到後來才知道自己只是他的利用對象。不過他許楨嘉也沒什麽好計較,因為劉智群的存在幫上了他武力不足的大忙。可現在的情況是,他要是知道他爹要娶自己心愛的女人,會做出什麽沖動事來。而且最開始的時候他是要回去,是自己給攔住了。他許楨嘉還號稱探官呢,卻連個屈軒宇的伎倆都搞不定。

“爺,那這事要不要告訴他啊。”

“告訴,他遲早得知道。”

“您說,還是我說。”

“你說。”

“可您是師傅,您說好一點吧。”

“我沒臉說。”

“可——可他知道了也改不了這板上釘釘的事了吧,要不幹脆,您勸他不要去?”

“我是不會再勸了,上次勸了發生了這種事,這次還勸?那就得恨我了,雖然說回去了也改變不了事實,但總能了卻自己遺憾。”

“那他要是對我動手,您得救我不得躲起來。”

“他不會揍你。”

徐鳳讓嬌兒躲在馬棚附近蹲點,看有哪個客人接近那輛馬車,很快,嬌兒就得到了消息說一個精瘦得男子給馬餵了草糧,然後又讓她註意那個男子進了哪個房間,又讓她在那房間附近蹲點,雖然這樣安排嬌兒徐鳳有點過意不去,可誰叫她們做賊心虛,目標還大。跟六兒躲在房間裏發呆,然後嬌兒又沖了進來。

“怎麽了?怎麽了?”

徐鳳從椅子上彈的一下站了起來,緊張的盯著門口的小女孩。

“剛剛,那間房裏出來了一個,一個帶劍的哥哥,那哥哥背著行李很生氣的甩門走了,後面那個餵馬的叔叔跟著他追,不過還是沒追上,帶劍的哥哥騎馬走了——”

“帶劍的哥哥?應該是屈府的侍衛吧。那還有沒有別的動靜?”

“沒了,那餵馬的哥哥沒追上又回了屋。”

“那你再盯著看看,有什麽情況。”

“好。”

屈穎清已經放棄了,不管她怎麽鬧,都不會有人理她。喜慶的房間,熱鬧的門外,而她卻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誰。

好似一瞬間明白了,那天奶娘跟她說的話。她現在真的什麽也不是了,任性和哭鬧已經得不到疼惜了,只會得到別人冷眼相看。所以,她真的不能再鬧了,浪費氣力,也笑話了自己。她的以後只能靠所謂的夫家了吧,那她所有的希望就只能押到這位陌生的夫君身上了。

“你要是早點這麽聽話,那多好。”

簡樺桉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屈穎情冷冽的回了頭。

“你怎麽又來了。”

“無聊,就來看看你。”

“我要嫁的那個人,我見過嗎?”

“見過。”

“他家在江南有沒有一席之地?”

“沒有一席之地,怎麽做屈家的女婿。”

“他喜歡我嗎?”

“小姐你這麽美,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喜歡。”

“那他姓什麽?”

“芳心錯許刀如割。”

簡樺桉從屈穎清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心情有些沈重。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他答完姓氏之後,看到了屈穎清眼神裏的一絲期待與扭捏,折讓他自責難當,想她一定是認為對方是劉智群了。想告訴她真相,可又於心不忍。說到底,還是他們太殘酷。軒宇把仇恨發洩在一個不谙世事的姑娘家身上對嗎?她只是不了解真相而已。

屈軒宇打了個噴嚏,裹緊了自己的大衣。這大晚上的,他真該在前面那個城鎮找個客棧好好休息,為了多趕兩個時辰的路,落到現在這荒山野嶺的,瘆人。

離任城還有半天的路程,秦天依在路邊的茶棚裏看到了自家的下人,以為天希也來了,所以下馬朝他們走了去。

“少爺!”

“天希呢。”

秦天依臉色不大好,還想著天希做了什麽對鈺欣不利的事要找她算賬。

“小姐,她,她被抓了。”

“被抓了?”

“被許探官給抓了,他叫人給我們帶話說,要你去換小姐。”

“她怎麽被許楨嘉給抓的?”

“她是想,想告伍小姐的狀,結果伍小姐有德王護著,而屈老爺又是您殺的,就您沒靠山,他又要交差,就只能拿你了,你逃走了,就拿小姐來威脅你。”

“那徐鳳她們呢?”

“她們?她們,我們都給忘了。府上出了那麽大的事,走的走了,就剩下我們幾個,哪還顧得上她們。”

“她們現在在哪裏?”

“還關在後院。”

秦天依估計也快到了任城,可劉智群走了,他許楨嘉和他夥計都不是習武之人,所以正打算上路。一路回江南,到林城,在找劉揚帆幫忙——畢竟是抓殺他岳父的兇手。可大白天綁著個姑娘出門,的確引人註目,特別是這被綁的人還是任城有名的大家之女。於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選擇了大半夜上路。

許楨嘉提燈在前面帶路,夥計將熟睡的秦天希用上半身套上麻袋扛在了肩上下樓,結果在走廊的拐角,突然撞到了一姑娘,還穿著白色的裏衣,夥計以為是女鬼嚇了一跳,肩上的人就掉到了地上。

“女鬼饒命,女鬼饒命。”

夥計跪在地上哆嗦,許楨嘉伸手碰了碰好像也被嚇壞了的姑娘,沒有感覺到冰冷的溫度。於是轉身給了夥計一腳。

“什麽女鬼!這是人!”

“人,真的是人嗎。”

白衣姑娘害怕的躲到了角落,夥計才敢相信真的不是女鬼,巍巍顫顫的起來,顫抖著手去抱地上開始掙紮的秦天希。

“姑娘,噓。”

許楨嘉不得已的從錢袋掏出一顆碎銀,放到了白衣姑娘的手上,然後提著燈籠,繼續走他的路。

直到他們消失,徐鳳才緩過神來。發抖的手伸到攤開到眼前,拿著上面的碎銀子往嘴裏一咬——真的。剛剛那個人就是嬌兒口中說的許探官,他們還用麻袋綁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裙子和鞋子那麽熟悉——秦天希!麻袋裏的人時秦天希!

發現了這驚人一幕的徐鳳沖到了房間,激動的爬到了床上把六兒搖醒。

“六兒!六兒!六兒!”

“小姐,這麽晚了讓不讓人睡覺啊!”

六兒醒了,語氣裏盡是不耐煩。

“他們走了!許探官他們走了!”

“走了就走了,我們不是盼著他們走嗎。”

“他們帶著秦天希走了!秦天希被他們抓走了!”

“什麽?”

六兒頓時從床上做了起來,之前的不耐煩換成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秦天希不是逃走了,她是被他們抓了。我們怎麽辦?要不要救她?他們剛剛扛著她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殺她,要殺了——”

“小姐,你別著急,我想想,我想想——秦天希早就不在了,這麽說的話,很早之前就是被他們給抓了,他們為什麽要抓秦天希?引蛇出洞!要引秦天依出來!”

“那他們現在是要做什麽?”

“現在是要做什麽?現在做什麽?你剛剛看到了幾個人?”

“三個,那個探官、嬌兒說的餵馬的男人,還有半個身子被套在麻袋裏的秦天希。”

“走,去窗口看看他們往哪邊走!”

劉帆揚要娶屈穎清成親的消息應該傳到劉智群的耳朵裏了,所以為了保證自己去任城的路上碰到劉智群還能安然無恙,屈軒宇決定給自己配兩個侍從。所以他在經過這個城鎮的時候,特地觀遍了街頭所有的賣藝的,看著覺得身手還不錯的,他都買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真功夫怎樣,但這人數和身材,也夠拿下他一個劉智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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