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使還是惡魔？

榮耀覺得自己是個背後長兩翅膀的小天使。

一開始，榮耀真不知道江小柒是醉了，只是覺得她的行為和平常不太一樣。

畢竟他見識過的喝醉的人，誰都沒有江小柒看上去清醒。

直到江小柒親完了他之後，又親了路邊的電線桿，還指著路邊的一塊石頭，笑出了眼淚。

快被一個KISS甜死的榮耀：“……”認清了事實，啊~~好煩躁。

至於煩躁的原因，還用說嗎？是個男人估計都會糾結一下的。要去酒店嗎？要去開房嗎？要不要趁著都有點兒酒意嗯哼嗯哼呢？

之所以說榮耀覺得自己是個小天使，就因為他問了江小柒的家庭住址。

江小柒說她家在四方路的程湖邊上。

榮耀驅車半個小時，到了地方一看，程湖邊上全是荒地。

本來全程都閉著眼睛的江小柒，一聽程湖到了，笑的喘不過氣。

真的，耍他的人也就是江小柒，換個別人試試，不胖揍她一頓，他就不姓榮。

榮耀哭笑不得，笑了半天，才又問：“江小柒，你家到底在哪兒？”再不說，就真的吃掉你。

“我家在那個……”江小柒迷迷糊糊的，地址明明就在嘴邊，可就是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從包裏翻出了手機，在屏幕上滑了好幾次，都沒能接通。

榮耀看不過眼，伸手想要幫她。

她索性將手機扔到了他懷裏：“問，問他，我家在哪兒？”

榮耀低頭一看，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舅舅”。

榮耀嘆了口氣，電話接通了之後，就聽見了柏追的聲音。

“回家了嗎？”

“柏，柏總……”

“哦，榮耀？江小柒呢？”

“是，我是榮耀，江小柒喝醉了。”

“你們現在在哪裏？”隔著電話，榮耀也能感覺到柏追的冷意。

“在，在程湖邊上。”

柏追笑了一聲：“在程湖邊上？在那兒幹什麽？吹風？”

“她說她家在這兒。”

柏追忍不住又笑了一下：“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去輝星開個套房吧！”

柏追的笑在榮耀聽來一點都不善意，直覺告訴他一定沒這麽簡單，他還是向柏追問了江小柒的家庭住址。

江小柒的家離程湖並不遠，榮耀調轉了車頭，又往回開了十分鐘即到。

按照柏追說的，他找到了門口立著兩座石獅子的紅漆大門，將車靠邊停好，這才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去叫江小染。

江小柒已經昏昏欲睡，半瞇著眼睛說：“到了？抱著，我腳軟。”

榮耀想說不抱行不行，這畢竟是她家，頭一回上門兒，就抱著人家閨女，怕給她的父母留下輕浮的印象。

喝醉的江小柒智商大概只有三歲，說什麽都不肯兩腳沾地兒。

榮耀沒有辦法，蹲了下去，“我背你行不行？”

“也行。”江小柒歡快地跳上了他的背。

榮耀背著江小柒正要敲門的時候，紅漆大門從內打開，門的裏面站著兩個男人。一個看起來和柏追的年紀相當，一個大概有二十歲。

榮耀怔了一下，趕忙向年紀較大的男人彎腰點頭：“您，您好。”

十多分鐘之前，江韶光接到了柏追的電話，說的是十分鐘以後，會有人送江小柒回家，那人是個男人，還是俱樂部的球員。還說，若是超過半小時沒有將江小柒送回家，那就準備好了棍棒，該出手時就出手別客氣啊。

江韶光還真是讓江小壩準備好了兩根又長又粗的木棍，門一打開，看見榮耀的那一刻，他還下意識看了看手表……嗯，居然沒有半個小時，來人的個頭很高，腰彎的夠低，態度還算不錯。

江韶光微微點了下頭，對江小壩道：“接過來。”

江小壩繞到榮耀的背後去接江小柒的時候，江小柒還兩腿亂蹬著說：“哈哈，江小壩，你好啊，好久不見……你好矮啊。”

八點才下飛機的江小壩：“……”別和酒品太差的女人計較。

榮耀第一次到江小柒的家，止步於大門之外。

江家門口的臺階很高，榮耀想，這大概就是門第吧！

——

你是天使還是惡魔？

榮耀覺得江小柒是個地地道道的小惡魔。

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絕對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

榮耀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能見到江小柒。他還以為，她至少要睡到中午再來俱樂部。

她來的很早，化了淡妝……也可能沒有化，反正膚色很好，根本就看不出來昨晚喝醉過。

榮耀一看見江小柒，幾次想要張口問她還記不記得昨晚上的事情。真的，那對他很重要。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話。

好不容易有了兩人單獨說話的機會，江小柒掃了他一眼道：“昨天晚上，不管我說了什麽還是做了什麽，你全都忘掉。”

“忘掉？”榮耀很暴躁。

江小柒理所應當一樣說：“對，忘掉，反正我是什麽都不記得的。”

那種感覺太奇怪了，榮耀一個男的，忽然有了貞潔烈女想要以死明志的沖動。

明明就是親了……

——

不止是情緒，就連三觀都深受影響，榮耀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輝星對華璽隊的比賽已經開始，第一小節的第三分鐘，郜青雲叫了暫停。

前三分鐘裏，華璽隊已經打出了十分的小高｜潮，內線有二米二的小巨人洪亮，外線有三分狂人趙星，輝星的利司道顯的很吃力。

輝星第一次換人，換下了控衛魏大軒，換上了三號榮耀。

本意是指望著榮耀一上場能提高士氣，但是榮耀好像是中了邪，三投三不中，還被洪亮蓋帽兩次，截斷一次。

第一節 比賽很快結束，二十二比三十三，輝星落後華璽十一分。

解說員方大偉還在喋喋不休：“唉呀，榮耀好像不在狀態，希望第二節 比賽，他能夠快速調整好，要不然，這場比賽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往場下走的榮耀也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他看見郜青雲向他招手，但他無視了，直接走向後面的江小柒。

他告訴自己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只有不到兩分鐘，他想要做什麽直接做了就行，來不及也不用思考了。想什麽呢，想的再多，他和江小柒的差距不增不減，就在那裏。

榮耀走到江小柒的跟前，江小柒還指了指郜青雲，意思是他該去那裏。

榮耀盯緊了她問：“江小柒，你討厭我嗎？”

江小柒覺得榮耀的腦袋出了問題，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還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但，她還是下意識搖了下頭。

然後，她忽然被榮耀抱上了座位。

這麽一來，她和榮耀差不多高。

再然後……強烈的荷爾蒙襲來。

江小柒是楞了一下後，被周圍的拍手起哄聲音喚醒，這才意識到榮耀在親她。

不是濕｜吻……大概是因為他不敢。

就是嘴唇對嘴唇，對了挺久。

一直到廣播裏宣布第二小節開始，榮耀又將她從座位上抱了下去，說了句：“我不低頭也能吻到你。”又拍了拍她的頭，就像她拍他一樣，這才轉身上了場。

再上場的榮耀，狀態好到了讓人咋舌。

解說員方大偉還調侃了一句：“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這時候，江小柒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說榮耀第一小節的時候狀態是疲｜軟的，第二小節生龍活虎了，那是不是說明了她就是他的偉｜哥啊，要不怎麽一親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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