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骷髏面具，漩渦一般的雙眼。

喰種的強化，可不體現在“精神力”方面。

白夜戴上骷髏面具後，對於這頭喰種來說，就是無上的王者。

所以的話語，都是不能抵抗的聖旨。

催眠，就是這麽簡單。

一個個名字開始被喰種吐露了出來。

不乏一些真正的大人物。

“就這些嗎？”帶著骷髏面具的白夜問道。

“不，這些僅僅是我所知曉的。”喰種說道。

這些名字，只是他作為組織中的中層所知曉的，兩三個月的時間，喰種的進化擴張速度，遠比CCG所想象地要快。

要知道，到現在為止，大部分的CCG成員還以為自己面對喰種，還有絕對的優勢。

毫無問題，在接下來絕對不短的一段時間內，喰種依然會隱藏在陰影之中。

但他肯定不是陰溝裏面的老鼠，見光死。

而是一條真正的毒蛇，巨蟒。

會將獵物拖入到陰影之中慢慢蠶食，在黑暗中壯大自己。

“阿格納斯，名字都記住沒有？”白夜問道。

“啊？”旁邊的阿格納斯有些如夢初醒的樣子。

“名字記下。”白夜說道。

“老板您的意思是，我們要為這些人提供‘幫助’？”阿格納斯問道。

“是的。”白夜說道，“喰種是你的研究對象不是嗎？什麽地方，會比喰種組織有著更多的喰種呢？好好合作，你為他們提供小小的‘幫助’，他們為你提供足夠的研究材料，讓他們慢慢發展，鬼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好的，老板。”阿格納斯笑了一下。

作為代行者，還有曾經的魔劍教團幾乎二把手的人物。

說他是一個只會研究的瘋狂科學家，自然是不合適的。

阿格納斯的交際手段，自然也是在水準之上。

摘下面具，白夜打了一個響指，讓那頭喰種清醒了過來。

喰種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迷茫，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你跟他慢慢交流吧，你冒充個喰種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白夜對著阿格納斯說道，“有一點要求。”

“讓他們把組織名字改成青銅樹對吧？我明白。”阿格納斯說道，“不過老板你的惡趣味也真是的……”

他很懂白夜。

“明明是你先提議的，不要把鍋甩到我的身上。”白夜說道，“我就先走了，讓喰種和CCG都盡量自我發展，我們要做的，只是在必要和關鍵的時刻稍微推一把，舞臺終究是屬於他們的。”

接下來，需要一點時間給CCG還有喰種，讓他們可以進一步發展。

白夜並不急於做一個看得見的手，站上臺面不斷地鞭撻喰種或者CCG乃至人類前進。

種子已經種下，舞臺已經搭建好。

剩下的演員，自然會一個接著一個登場。

白夜並不缺時間，做一個黑幕黑手，看這場舞臺劇，不斷地有演員粉墨登場，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而且比較輕松，不需要他一直呆在這個世界。

堂堂交易閣閣主可是很忙。

回到交易閣，很忙的交易閣閣主愉快地摸了幾天魚後，準備去漫威世界，看看英雄警局情況如何。

是不是已經開始步入正軌，可以跟交易閣進行采購、交易活動了。

然後再去喰種世界（白夜起的名字）到處轉轉。

雖然在離開之前，白夜指定了幾個看上去比較能幹的人成為了局長。

負責CCG的日常事務，但是身為總長，也不能長久失蹤。

至少三天兩頭要出來露個面，喊一句“吔屎啦！喰種”，表示“老子還活著”，激勵一下士氣。

不過沒等他前往，企鵝人科波特就找到了白夜，臉色還略微有些奇怪。

“什麽事情？”

白夜看著科波特欲言又止的表情，莫名覺得他會臉色一變，說出經典名言——畢竟前段時間在喰種世界，喊得有點多。

目前有些條件反射。

“布魯斯，是蝙蝠俠找您，老板。”科波特說道。

作為初級VIP客戶，蝙蝠俠有著可以通過銷售員小姐姐聯系到代行者的權力。

提出自己的一些特殊要求，進行私人訂制交易。

說起來，現在除了拉爾斯的BOSS小隊，哪怕白夜本人的私人訂制交易，比起以前，也大大減少了。

“他希望老板你能夠去見他一面，這個該死的蝙蝠腦袋，他以為他是誰？”科波特有些惱怒地說道。

布魯斯不是以花花公子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

而是以蝙蝠俠的姿態。

因此，就算科波特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但是兩人的對話風格依然有些“追憶往昔”。

蝙蝠俠的態度比起以前在哥譚市找到企鵝人的時候，僅僅稍微軟化了一些，至少沒有舉起企鵝人表示要打斷他的肋骨。

卻依然是那種命令式的語氣。

這讓科波特很不開心。

“別生氣。”白夜說道，“要記住，他可是我們的VIP客戶，一點糟糕的壞脾氣是可以容忍的，大不了你以後可以賣他一點殘次品，我是說個人生意上。”

科波特苦大仇深地點點頭。

蝙蝠俠或者神奇女俠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代表正義聯盟前來交易閣采購一些商品。

偶爾也會以私人身份買點商品。

也會賣點黑科技，大家互通有無。

“說起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前往DC地球世界了。”白夜說道，“那裏可是我賺取第一桶金的發家之地，突然想起來，除開那個出租車司機，你才是我第一個交易對象啊。”

“是這樣嗎？”科波特有些驚訝，繼而彬彬有禮地行禮道，“那是我的榮幸，我的老板。而且跟您交易，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好說，好說。”白夜笑著說道，“我現在去一趟，看看布魯斯找我什麽事情，你們有誰想要故土重游，衣錦還鄉嗎？”

幾分鐘後，跟白夜一起“故土重游”、衣錦還鄉的人，只有一個利維坦。

還有懷中的小貓——哈莉奎茵。

其實利維坦也不算是衣錦還鄉，他只是負責“保護”白夜，承擔保鏢的職責。

因為他早就已經拋棄自己以前鱷魚殺手的身份了。

無論是貝恩、拉爾斯，還是企鵝人、死亡射手、喪鐘，乃至哈莉奎茵，跟過去的割裂，都沒有利維坦來的徹底。

不過反倒是沒有割裂很徹底的反派們，有不少事情要做。

沒有什麽強烈“回家看看”的意願。

“DC，你們的花花公子斯塔克·白回來了！”

重新踏足DC地球的土地，白夜開口說道。

可惜，沒有什麽閃光燈、鮮花和掌聲迎接他。

有的只是一個陰冷的洞穴，一個黑色，如同雕塑一般的身影默默註視著白夜。

蝙蝠洞，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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