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醫院。

曾經被刺客聯盟入侵當做據點的地方——這裏要提前說明一下。

雖然刺客聯盟在某個階段把哥譚醫院當做了在哥譚市的據點，但是實際上，這個醫院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可以當成是，你家裏居住著一個你從來不曾知道的同居者……

這麽一說，頓時添加了幾分恐怖的氣氛呢。

好在刺客聯盟都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從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然的話，哥譚醫院估計能有好幾個怪談。

“哦——下手真重呢。”

沒有怪談的醫院中，白夜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家夥，摸著下巴說道。

主治醫師就站在白夜背後說道：“白先生，就是他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叫做愛德華·英格瑪，還有一個大家更加熟悉的名字——謎語人。

對，就是那個自己一身綠還立志於把哥譚市搞得一城綠的家夥。

白夜這一次剛剛進入哥譚的時候，順便毀掉了這個家夥的一個謎語，還租給了蝙蝠俠真知晶球（已歸還）。

讓蝙蝠俠直接找到了謎語人。

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多說，是按照慣例的暴打時間。

白夜個人認為，在哥譚市混的諸多反派，或者說蝙蝠俠的各種對手裏面，謎語人揍起來的暢快程度是排在第一的。

主要是他的那些謎語和絮絮叨叨狂妄自大的話，實在太惹人厭煩了。

而且這個家夥仿佛患有間接性失憶的病癥，每次被蝙蝠俠按在地上摩擦，過上一段時間又會跳出來，仿佛上一次的失敗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盡管不是自己親自動手。

但是看到謎語人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白夜依然覺得非常舒暢。

“好了，謝謝你道格特醫生。”白夜轉頭對身後的主治醫師說道。

“這沒什麽。”主治醫生稍微打量著眼前的哥譚市大慈善家，一個跟韋恩企業有著密切合作的人。

“那麽接下來——”當然會有更舒暢的事情。

白夜走上前去，扯掉了謎語人臉上的面罩，抓住他的病號服將其提了起來，啪啪就是兩個耳光開場。

病房內響起了一陣令人愉悅的聲音。

主治醫生默默地站在白夜身後，臉上的表情很痛快。

看謎語人挨揍，這是一件多麽愉悅的事情，若是有著良好的職業道德，這位道格特醫生都想要親自上陣。

一頓不合理的暴揍之後，謎語人醒了過來。

是硬生生被痛醒了。

蝙蝠俠的老對手們，雖然號稱是普通人，但是在耐揍和恢覆力這兩方面，肯定不是普通人。

事實上，正常而言，哪怕謎語人進了醫院，也不會是剛才的昏迷狀態。

他之所以昏迷成這樣，足見那個晚上蝙蝠俠下手之狠。

“這位綠油油的家夥，我有一些情況想要問你。”白夜對著醒來的謎語人笑著說道。

五分鐘後，白夜走出了病房。

至於謎語人，繼續著他的昏迷，按照他此時此刻的傷勢，估計要躺的時間跟盧修斯差不多了。

“果然在施暴的時候表現出了一點點屬於小醜的特征嗎……那麽，要怎麽讓這個家夥恢覆原狀呢？”

離開醫院，白夜當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想要讓蝙蝠俠覆原。

什麽全身大換血或者心理醫生這種常規手段是肯定沒有辦法。

白夜的手頭上，也有一些從那個疑似聊齋世界搞過來的類似於“靜心訣”的功法。

難道跑過去告訴蝙蝠俠，跟他說，嗨，我覺得你快要變成小醜了，這本功法就賣給你，讓你恢覆正常吧。

呃——從蝙蝠俠隱瞞管家的情況來看。

他無論在淺表兩個意識層面都不願意讓其他人發現他的異常。

白夜相信，蝙蝠俠對自己的異常應該有所察覺，甚至在暗中開始研究對策了。

但是他不會告訴別人。

“哎呀，那麽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這個選項基本上排除，果然就只剩下這麽一個辦法了。”話是這麽說的，但是白夜臉上壓根就沒有“別無選擇”、“是你逼我的”這種表情，相反，他看上去很高興，還有幾分興奮。

“餵，阿福嗎？我想我找到幫蝙蝠俠恢覆過來的辦法了，我需要你幫我聯系一個人——當然，不能讓蝙蝠俠知道。”

……

入夜。

夜幕下的哥譚，行人車輛漸漸減少。

雙面人正坐在自己的據點當中，上下拋動著硬幣，那半張屬於人的臉上，看上去有幾分無聊。

雖然他眼前的場面看上去非常熱鬧——

這是一個已經廢棄的法庭。

是雙面人的“審判庭”。

現在被審判的，是雙面人的手下，一個叛徒。

審判方式，則是用硬幣的正反來決定他的命運。

雖然手下都很激動，但是作為審判長的雙面人卻是興趣缺缺，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砰！”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頭頂的那臟兮兮的窗子破碎，一枚不知從何而來的子彈幾乎是貼著雙面人的臉頰擦過，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彈痕。

雙面人的反應很快，身子直接後仰倒下，翻滾，躲到了掩體後面。

這個地方，完全可以擋住從窗子外斜射過來的子彈。

相比之下，他的小弟就慢很多了。

楞了一下之後才叫嚷了起來，沒有任何建樹的同時，還把場面搞得亂糟糟。

“來救你的？”

雙面人看著那個被五花大綁的背叛者。

背叛者也是一臉懵逼，居然會有人來救他？

“不是你。”看到這人比自己還詫異的表情，雙面人有了判斷，拔出了手槍一槍崩掉了此人。

手中捏著的硬幣，剛才最後落到手中的時候，是那張損壞的人面。

代表著死亡。

就在這個時候，關著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滴答，滴答。”

一個略顯詭異的女聲從傳來，“我可以進來嗎？哈維·丹特。”

“哈莉奎茵？”

雙面人臉色微微變化。

這個聲音，他聽出來了，正是失蹤很久的哈莉奎茵。

當初小醜死於阿卡姆之城事件，哥譚市的罪犯們都做好了消失的哈莉奎茵出現，為小醜覆仇的準備。

結果，哈莉奎茵並沒有出現。

很多人懷疑她是不是在某個角落死掉了。

現在，雙面人可以確定，哈莉奎茵沒有死掉，她只是來的比較晚罷了。

“不能。”雙面人冷漠地拒絕，“你跟蝙蝠俠的恩怨，跟我無關。”

哈莉奎茵突然出現找他，能有什麽事情？

雙面人用膝蓋去想也可以猜到，肯定是想要找她聯手報覆蝙蝠俠。

那麽，雙面人的答案是拒絕。

不會雙面人的“善意”占據了上風不願意對蝙蝠俠下手了。

只是，他單純地不想跟哈莉奎茵這種瘋子合作。

天知道小醜死後，她為了覆仇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哦，我被拒絕了，貝恩先生。”哈莉奎茵刻意悲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接著，看似破破爛爛，實際上很堅固的大門飛了出來。

直接撞翻了好幾個躲閃不及的雙面人手下。

貝恩高大的身子出現。

“你們怎麽混在一起了？”雙面人擡手，阻止了手下開槍，皺著眉頭問道。

哈莉奎茵慢悠悠從貝恩身後出來。

“還有，開槍的是誰？”

那個窗子，還有雙面人所在的位置，實際上是射擊的死角。

理論上來說，是很難射中雙面人的。

“死亡射手。”貝恩的聲音從面罩下傳出。

“這個家夥怎麽也來了——”雙面人說道，“怎麽，難道你們都打算幫助這個女瘋子？”

“還有我。”

這個時候，又是一個聲音傳來。

一個人影從門後走出，帶著黑黃色的面具，身上穿著偏向於黑色的“戰衣”。

“喪鐘！”

雙面人不淡定了。

他也終於知道，自己安排在門外的手下，悄無聲息間是被誰幹翻了。

他的手下擋不住貝恩，雙面人並不意外，如果能阻擋貝恩的步伐，雙面人才會奇怪。

只是，哪怕是貝恩，也很難在一槍不開，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掃除所有人。

這樣的技巧——不是貝恩應該掌握的。

而眼前的喪鐘，無疑可以做到這一點。

搞什麽，這群家夥聚集在一起，又要搞大事情？

“哈——哈——哈哈哈。”

沒等雙面人問話，一陣奇怪的笑聲從門後傳來。

不淡定的雙面人，臉色——那半張可以看出來臉色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

周圍的小弟們，也紛紛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想我嗎，老夥計？”

一個一身基佬紫西服，蒼白膚色，搭配翠綠頭發和鮮紅唇彩，盡顯哥譚特色精神病人風範的家夥從貝恩身後蹦了出來。

還原地旋轉了一圈，最後高舉雙手，腦袋微微仰起。

仿若登場的演員等待觀眾們的歡呼。

“啪啪啪啪！”

可惜，捧場的只有哈莉·奎茵一個人，她一邊崇拜地看著原本應該死掉的小醜，一邊瘋狂地鼓掌。

“小醜——”

雙面人死死盯著眼前的小醜，他居然沒死？

“沒錯，我，小醜，打蝙蝠俠，哈哈哈哈！”

這個破敗的法庭內，小醜那一句完全意義不明的話之後，盡是那癲狂放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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