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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忍!且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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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樣的一件事,悲傷的人很多。

掌教真人沒有在顧家停留,只是放下小師叔之後,下了幾句狠話,就迅速離開了東海城。

或許覺得時候未到,去的方向不是東海,而是回去了方山。

欒川遙望著掌教師尊離開,眼神中有些覆雜,嘴唇微動欲言又止,最後什麽話都沒說,嘆了一口氣,沒提別的想法,心裏打定主意還是找到大雪的源頭。

其實這源頭說來也十分明顯了,百分百就是雲間的人下的手,可說是這樣說,如何解決大雪,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看見方山派郁臨小師叔的遺體,顧君則除了哀嘆這位與自己的關系之外,對於大師兄的擔憂一時間也到了頂點。

畢竟老祖境界不差,至少媲美一般的化神境高手,卻也死在東海深處,大師兄此時若是不回來,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想到這裏,不由跺了跺腳。

欒川瞧著顧君則的急迫,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暫時不要擔心的好,想必大博士不會出現問題。目前還是看好你顧老爺子,免得出事。”

這話說的不假,顧君則深吸一口氣,沈穩了一下自己的性子,點了點頭。

顧老爺子一下子得到了真相,而且又是這般的荒誕悲哀,難免一時間想不過來,心境崩塌,那可就真的是大事發生了。

顧君則回應:“放心吧!目前為止我還分的清楚輕重緩急。那些事情我插手不了,就只能幹幹這些事,不會冒險去做那些無意義的傻事。”

“嗯!”欒川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話。

秦廣宗和拜斂心相視一眼,倒是沒多話,只是眼神中各有意味和詢問。

等到所有人都進去了,秦廣宗這才說道:“你暫時在顧家待著吧,言先生救過我的性命,我準備去東海深處看看。”

拜斂心深深的凝視著師叔,想了想,也不請求同去,他有自知之明,所以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走進顧家的庭院。

錯愕的看著拜斂心的冷漠,秦廣宗不由得一笑,既是苦笑,也是欣慰的笑容。

至少齋主沒有培養錯,這份心境沈穩幹練,絕對不會在極度憤怒下做出有損山澗齋的事,以後若是有他領導的話,必然是可以踏出天蕩山的。

不知道是誰給秦廣宗的自信,反正他是這樣認為的。又站在遠處想了一下別的,身形一閃,快速的離開了東海城,一道殘影略過,不斷朝向東海深處。

......

東海城西城門外。

不遠處的茂林中,曾經這裏發生過東先生和大博士的戰鬥。

鎮守大人坐在雪地中,喘著粗氣,瞥了一眼不遠處呆若木雞的女婿,不由得嘆氣和無奈。沒想到一向堅毅的女婿受了這樣的一件事居然變成了這樣。

但想來也是正常事,畢竟郁臨在方山派的時候就給過他很多的關照,而且兩人的關系也極好,否則掌教不會派遣郁臨和嚴懷搭檔去尋找東海州的詭異。

其實嚴懷比之前好多了,將才的哭泣震塌了無數樹枝上的雪堆,轟隆隆的落下雪團,砸的地面地動山搖,此時至少可以安穩住自己的情緒,算的極佳。

需要一個過程罷了,時間太短做不到。

公輸冥嘆息著,站起來慢慢走過去,對於嚴懷真是又愛又恨。

拍了拍他肩膀上的雪花,細聲柔和道:“你這樣對自己不好,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想著後面該如何做。”

這話說完,嚴懷只是擡起頭瞧了老岳父一眼,就再次低下了頭。

瞅著自己的話毫無作用,公輸冥一下子怒了,修行者沈浸於悲情中算怎麽一回事,一巴掌拍在嚴懷傷痕累累的臉頰上,唰的一下紅了。

居高臨下的,指著嚴懷的眼睛斥責道:“難道這麽一點事情就將你打擊的沈入深淵嗎?你就不能想想當時為了救你的師叔祖嗎?他為什麽救你,可你就這樣回報他的嗎?若是讓看到此時你萎靡不振的樣子,恐怕會氣的回過來打死了,或者讓你死在那人的手裏算了。”

鎮守大人的話似乎有些作用,嚴懷猛地站了起來,挺拔俊秀的鼻子吸了吸,瞧不出什麽面容變化,還是和之前的冷漠淡然,再無將才的頹廢。

嚴懷靜靜的擡起手,一柄長劍咻的一聲破空而來,落到嚴懷的手中。他眼中帶著戰意道:“是的,如果我這樣下去,郁臨師叔祖的仇又有誰可以報,這個必須我來,我現在就去殺了那人。”

說著就是想要走,公輸冥嚇住了,這小子真是不開竅,大手一揮,困住了嚴懷。

嚴懷怒視著自己的岳父,本是心中有愧疚,所以憤怒一下子就偃旗息鼓,哀求著道:“求您讓我去吧!若是我不做這件事的話,實在是心中難安。”

公輸冥感慨道:“不是我不允許你去,可你現在的時候如何自己不知道嗎?當時你們兩人聯手都沒有做到,反而受了重傷,此時你再去,那不是去送死嗎?”

嚴懷一時間語塞,“我.......那我.......”

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有主見的嚴懷手忙腳亂的樣子,公輸冥有些恨鐵不成鋼,當初自己的女兒如何會看上這樣的一個人,於是轉移話題道:“當初你離開方山時,跟我下的承諾呢?這麽多年了,難道你一點痕跡都沒有查到嗎?還不如去幹完這件事,然後才做你師叔祖的事。”

聽著岳父的話,嚴懷眼中一亮,轉而憤怒攀升,怒火幾欲從眼中噴出來。

當年媛兒的事情,那可是方山派的大事,這麽多年了,岳父放下了一些,可他卻沒有放下,甚至想要找到那人簡直徹底擊殺。

他低聲問道:“難道方山內部真的沒有人嗎?”

公輸冥橫眉冷對,咬牙切齒,“肯定是有的,只是為了掌教的事,我們需要暫時忍耐。”

“哼!”嚴懷嗤笑一聲,不屑道:“這麽多年了,他只是叫我們忍耐,可我忍不住了。”

公輸冥神情覆雜的盯著嚴懷,最後憤憤嘆息,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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