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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對酒空,是憶是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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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說著,她知道這場上除了自己和歐陽喬宇便沒有人知道有上官雪儀這個人了,所以就算自己實話是活,在別人的眼裏也是瘋言瘋語。

“怎麽了?還有什麽難言之隱?”古尚尋疑惑道,然後看了一眼似乎站著睡著了的歐陽喬宇,心裏便已經猜到了一些答案。

石木汐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是的,只是,小水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如何說,小水到這來是為了取龍鱗和鳳尾。然後,順便幫金烏姐姐勘察一下蛟龍的狀況。”

古尚尋納悶道:“你要龍鱗和鳳尾做什麽?”

“這個...”石木汐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歐陽喬宇,想著自己不能將幫助自己的歐陽喬宇供出來,便說道,“小水那日去藏經閣,就是想找找有沒有東西可以...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修為的!”

“結果你找到什麽辦法了?”古尚尋完全不相信石木汐的話,他很清楚石木汐來著裏必定是想恢覆上官雪儀的存在。

石木汐繼續說道:“我看到,用龍鱗和鳳尾便能合成一種樂器,用它就可以提高...”

“那樂器可是叫黎塤?”古尚尋冰冷地說著。

這一說便讓石木汐震驚了一下,然後她尷尬地說道:“原來...原來古師父也知道啊...小水知道不應該冒險走捷徑的,應該潛心修煉才對,小水知錯了。還請師父責罰...另外,小水希望師父能夠允許小水找到蛟龍再回去。

畢竟小水已經答應金烏姐姐了,小水不能失信於她。”

古尚尋緊接著很決絕得說道:“休要得寸進尺,我已免了你們一行人的罪行,你們還不速速回去反省!”

“可...”石木汐有些為難得想要繼續爭取一下,卻被岳湘綾阻斷道,“多謝聖尊開恩,我們這就回去面壁思過。”

緊接著,岳湘綾拉著石木汐說道:“小水,你的那件事我們再從長計議吧。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了,我估計,聖尊能不能保住我們都難說啊!”

石木汐點了點頭,然後勉為其難地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古尚尋看到石木汐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過後,便立馬命令所有的弟子啟程回去,一路上,古尚尋都在意這歐陽喬宇的舉動,可是歐陽喬宇卻始終笑笑的,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

而石木汐則是擔心得看著自己身上所佩戴的剜心石,她不知道林景月日後的路會怎麽樣,也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後又會怎麽樣。她感覺自己從迷茫中落入了另一個迷茫,一切光景似乎都昏暗了。

——次夜,吾願為君謠仙樂。L

☆、一百八十章:命途是劫,

在常溫之下的無律堂飄著和以往一樣的墨梅香,石木汐不知這是古尚尋身上的香味,還是自己身旁那顆千年墨梅樹的香味。就在淡香彌漫著零落花間,石木汐有些苦惱地跪在樹蔭之下,她望著陪她一同跪下的趙煦,又小看了一眼在無律堂內閉目養神的古尚尋。

她仔細地打探這古尚尋的動態,覺得妥當了過後,便小聲地叫了一下趙煦。

“雲涵...雲...涵...”

趙煦本低著頭,心裏高興著自己可以陪同石木汐一起在古尚尋身邊修行。他決定,一定要借這個機會,好好的和石木汐相處,好好表現,好讓石木汐能夠對自己多幾分好感。這樣,他便可以讓石木汐心甘情願隨著自己入宮,也好讓他們永遠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活著。

趙煦就這般出神的幻想著,絲毫沒有聽到石木汐在叫著自己。於是,石木汐又是無奈又是慌張地用手推了一下趙煦。趙煦這下才晃過神來,便驚訝地看著石木汐,小聲問道:“小水姑娘,怎麽了啊?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啊,是不是跪太久太累了?”

石木汐搖了搖頭,然後皺著眉頭勸著趙煦說道:“雲涵,你沒有必要陪著我一起跪的,小水是受到古師父的懲罰才跪在這裏反省。可是,師父完全沒有要懲罰你啊。”

趙煦見石木汐關心自己的樣子,便很開心地笑道:“小水姑娘,沒事的。這錯的又不是小水姑娘你一人,所以懲罰也不應該由小水姑娘你一個人承擔啊。我相信,如果吉西爾王子,湘綾姑娘他倆也在的話。一定會陪著小水你一起跪的。”

“可是...”石木汐看著趙煦心意已決地樣子,便只好作罷,她想著這一次的事情所幸被古尚尋,葉靜心,慕容風三人的勢力給壓制了下來。再由古尚尋的命令,葉靜心的勸道,葉紫蝶便也只好灰頭土臉。滿心不爽的回了仙緣洞天。

只不過。石木汐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葉紫蝶,她曾經在夢中親眼見識過葉紫蝶對待異類的仇恨,更是知道她那心狠手辣。別有心機的樣子。而今,石木汐又因為私自來北俱蘆洲的事情徹底得罪了葉紫蝶,她便知道,自己這今後的日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她很是擔心地看了一下一直對自己如哥哥般厚愛的趙煦。又看了一眼對自己如山般深厚而又隱含的古尚尋,便想著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再讓他們受到什麽傷害。她這次自己有了想離開傾城派的念頭。可是她又想著自己還必須讓上官雪儀的存在恢覆。

於是,她決定自己離開傾城山後,便冒險再去一次北俱蘆洲,她一定得讓上官雪儀從大家心中覆活。只不過。她這麽危險的想法,很快被古尚尋的話打消了。

古尚尋發現自己又能依靠骨爪戒來感受石木汐的心裏,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歐陽喬宇搞得鬼。但是他至今也無法猜到這個歐陽喬宇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古尚尋為了打消石木汐想離開傾城派的念頭,便想著只有拿著教她仙樂為幌子。將她留在這傾城山中保護起來。

因為古尚尋知道葉紫蝶的性子,畢竟她也只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對石木汐當面下手。若是這時候讓石木汐離開了傾城山,那葉紫蝶定會想方設法除去她。古尚尋既不想看到葉紫蝶受傷,也不能見到石木汐又有半點差池。

畢竟,這個當初讓古尚尋好好照顧葉紫蝶的人,正是石木汐她自己。

古尚尋一邊想,一邊慢慢從總堂裏走了出來。

石木汐看著古尚尋兩鬢發飄然帶風的樣子,便有些拘束地望著他。緊接著,古尚尋面無表情地看了一下趙煦,然後吩咐道:“雲涵,你下山去竹屋一趟,用裏面的虛鏡看看月笙有沒有從魔窟回來。”

趙煦遲疑了一下,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只不過,還沒有等趙煦開口,古尚尋便說出了他心中的答案。“你放心,我只是和石木汐說點事情,不會再懲罰她。”

趙煦聽了過後,便放寬心地笑道:“是,雲涵這就去。”

緊接著,趙煦便立馬起身,連忙將石木汐扶了起來,然後對著石木汐溫柔地一笑:“小水姑娘,我這就先去了。”

石木汐點了點頭,然後同古尚尋一起目送著趙煦的身影遠去。就在趙煦消失的瞬間,古尚尋便對著石木汐冷冰冰地說道:“你是不是打算離開傾城派,然後冒險再去北俱蘆洲一趟?”

石木汐驚訝地看著古尚尋,心裏惶恐著:怎麽古師父又可以感知到我在想什麽了,天哪這下可怎麽辦!

石木汐支支吾吾地,兩黑眼珠來回不停的轉動著,想著自己不管說還是不說,這古尚尋都知道自己的想法。於是,她便又是噗通一跪,然後老實交代道:“對不起,古師父,小水確實瞞了你很多事情。小水也的確有師父您說的那樣的想法,可是,小水真的很需要黎塤,小水之前闖下了一個無法彌補的禍亂。

但是,這禍亂除了小水以外沒有人知道。然而,這天下之所以還想以往一樣平和,是因為一名叫上官雪儀的上仙。她是服侍您多年的女上仙,而且還是您仙樂游俠中的一員。不過,她為了您的幸福,為了彌補小水的過錯,不惜用生命吹奏了時殤,才將這一切罪過抹去了。

可是,這一抹去,她也抹去了她在大家心中的存在。這是不公平的,明明這一切都是小水的錯,為什麽要讓雪儀姐為小水承擔。而且,明明是她救了天下,可是天下人卻沒有一個記得她。小水不奢求別的,小水只希望能夠恢覆雪儀姐存在的痕跡,哪怕最後天下人都要治小水的罪,小水也願意。

小水真的不希望,不希望帶著愧疚和負罪一輩子這麽活下去。”

古尚尋聽完石木汐的話。面容依舊沒有變過,並且也不說話。只不過,他將屬於上官雪儀的玄武笛拿了出來,輕輕地在石木汐的面前吹奏了一曲。石木汐不懂古尚尋這是在做什麽,也不知道古尚尋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

就伴著那清澈雨露輕敲著綿綿竹葉的音韻,石木汐驚訝地發現,古尚尋吹奏的笛成匯聚成了一絲一縷的藍煙。它們彌漫在不遠的上空。從中竟然幻化出了上官雪儀的映像。

形態更為清晰地上官雪儀正在對石木汐溫和的笑著,只不過她不能說話。石木汐一見到上官雪儀的笑容,便心裏一緊。鼻子一酸,兩眼立馬滾出了熱淚。如同煙霧的上官雪儀,慢慢飄到石木汐的身旁,做著為她擦著眼淚的動作。

石木汐知道。上官雪儀是讓自己不要哭。石木汐忍著心痛與愧疚,一直梗咽著對石木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雪儀姐...對不起...”

上官雪儀對著石木汐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拍了拍石木汐的頭。又笑著對她指著古尚尋。示意著讓石木汐替自己好好照顧古尚尋,好好為古尚尋分擔,不要讓他操心了。

石木汐順著上官雪儀的手指向古尚尋看了過去。她看著一直不停在閉目吹奏玄武笛的古尚尋,看他那嘴角都吹出了一絲血。並且。那玄武笛的光澤也更為弱了些。於是,石木汐便轉頭對著上官雪儀保證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師父的,好好為師父分憂,不再讓他為我受罪。”

上官雪儀似乎像能聽到石木汐的話一般,便很是欣慰地向石木汐點了點頭。緊接著,她便看到上官雪儀的影像越來越模糊,最後隨著玄武笛的光消失而消散。

石木汐望著空中依舊的景象,便才反應過來古尚尋早就知道了上官雪儀的這件事情。並且,石木汐也知道,古尚尋一直裝作不知道是為了減少自己的負罪感,可是,她並不知道,古尚尋是直接默許了上官雪儀這樣做。

其實古,早在一開始,古尚尋就知道了上官雪儀做了什麽。那日上官雪儀設局讓古尚尋昏迷不醒都是古尚尋自己裝的,畢竟要以他的修為,能毒到他的東西都是微乎其微。所以,那日上官雪儀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只不過,他默許了。他默許了上官雪儀這樣做,他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一點自私,還是為天下的一片無私。

進而,古尚尋慢慢放下玄武笛,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出了血,也沒能感覺到自己強行以仙力覆蘇仙樂樂器而元氣大傷的痛苦。他還是和平常一樣的姿態朝著石木汐走去,只是他發現自己眼前的黑白之景中有些雜色,但還很微小,他也就沒有在意。

“你現在決定怎麽做?”古尚尋問著石木汐,他希望上官雪儀分藏在玄武笛中一般的靈元能夠讓石木汐內心的愧疚稍微褪去一點。

“我會聽雪儀姐的話,好照顧替她照顧師父,好替您分憂。不再給您添麻煩,讓您為我受苦受累了。”石木汐低著頭,對著古尚尋虔心的說道,緊接著她又擡頭問道,“只不過,師父,您可不可以教小水仙樂。小水想要變強,變得能獨當一面,讓我代替雪儀姐的位置吧。”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日後無論你想要幹什麽,都要先經過為師的允許,問問我的意見。又不懂得,更是應該先問為師。在這傾城山裏,你唯一應該相信的就是我,也只能相信我。”古尚尋特意叮囑著石木汐,潛臺詞也是讓她別再去聽信歐陽喬宇的話,即使他說的都不是假話。

石木汐點點頭,然後又小聲地擔心道:“可是...那蛟龍和金烏姐姐...還有那個黎塤可以讓雪儀姐以靈的形式存在嗎?還有剛剛師父您吹的曲子,為什麽可以召出雪儀姐的影像?”

古尚尋見石木汐一籮筐的問題,便無奈地一一解釋道:“蛟龍和金烏緣分未盡,他們的情路是註定坎坷的。你們去促成,雖是好心但卻辦了壞事。蛟龍之所以不去見金烏,是因為他現在根本沒辦法見金烏。因為,他當年為了救金烏出戒堂,動用了結界秘術。

凡是一靠近金烏,就會迷入結界之中。所以你們根本不是見了金烏,而只是因為入了結界秘術。只不過,由於金烏對蛟龍的思戀太深,結界也隨著她的思戀而轉變,而分化。最終,思戀將金烏包裹在了結界秘術的最裏層,而為轉變的部分則就是龍窟。

當年,仙王想要一舉直接將金烏連同戒堂一起摧毀,岳湘劍為了阻止這愚蠢而魯莽的行為,便找機會利用‘萬燼’將金烏身上的結界暫時限制住,然後將她送到了蛟龍的身邊。”

石木汐疑惑不解道:“那蛟龍究竟在哪呢?”

“蛟龍,便就是整個北俱蘆洲。這也是他們蛟龍一族使用結界秘術所要付出的代價,他們要化身為三界中的一景,沒有思想,沒有生命的活著。直到結界秘術的效果消失,他們的代價也才算結束。”古尚尋輕輕地訴說著,似乎對著樣的結果都帶有一點羨慕在裏面。

而石木汐卻覺得這樣的結果太過殘忍,於是她滿懷這期待說道:“那麽,究竟什麽時候,那結界才會消失,那代價才會結束呢?”

“這個...就得看金烏對蛟龍的思戀強度了。若是有一天她萬念俱灰了,那他們的緣分也就到頭了。”

古尚尋擡眼看了一下不刺眼的日光,他詫異著自己似乎能感受到了一點光的亮。

“那...那我們不可以去告訴金烏姐姐嗎?”石木汐天真地問道,她想著把這些全部告訴金烏,那金烏便一定能堅持下去。

“不行的,你們所看到的金烏只不過是她的思戀所轉化而成,在結界秘術中,你們是絕對找不到她的。同樣的,龍鱗和鳳尾,你們不等結界秘術的效果消失,也是絕對找不到的。”古尚尋搖了搖頭,冷冰冰地說著,“至於黎塤,它的確能有借物還靈的效果,但是,它並不是仙樂樂器。而是從混沌之中遺留出來的魔化樂器,修為不夠的,光是在它身邊就會被它吸幹真氣,更何況是吹奏它了。”

石木汐聽到這些後,十分驚訝。她不明白,歐陽喬宇這是為了幫她而害她,還是為了害她而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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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章:記憶是空。

“那..雪儀姐真的就會這樣消失掉嗎?方才師父您吹笛時所出現的雪儀姐,那難道不屬於靈嗎?”石木汐的言語中帶有憂傷地問著。

古尚尋輕搖著頭,然後擡起了玄武笛看了一眼說道:“要想使用仙樂,就必須先與仙樂樂器締結契約。仙樂樂器裏面會吸收締結者一半神元,而你剛剛看到的便是雪儀另一半神元。

但這半個神元已經歸屬於混沌之際,我只能強行用仙樂之力激活這玄武笛,才能將雪儀的神元召回來一趟。”

石木汐並不是很明白有關混沌的事情,只不過,她能夠感覺得到,古尚尋嘴裏所說的混沌一定非同一般。

進而,她發現古尚尋嘴邊那一絲紅色真的是血跡。起初她並沒有介意,她想著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因為古尚尋是個無心之人,全身上下都靠殼匕之力來維持,根本不會有血液這種東西。

於是,石木汐驚訝地對著古尚尋說道:“古師父,你嘴角邊...好像是血...”

古尚尋聽到石木汐荒唐地話後眉心一皺,有些疑惑地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一張絹帕。他輕輕地朝著石木汐所指的方向擦拭了一下,然後看著白絹上落下的一點黑跡子。

古尚尋驚訝地發現白絹上所落下的黑跡,然後對著石木汐問道:“你幫我看看,這...這跡子是什麽顏色。”

石木汐察覺到古尚尋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便有些擔心地說道:“紅...色啊...這...應該是師父您的血...”

古尚尋聽到石木汐的話後,便立對石木汐翻臉冷道:“石木汐聽命!”

“是,師父...”石木汐見古尚尋一臉嚴肅地樣子,便想都沒想直接跪到了地上。

“從今日起。為師要閉關修行。沒有我允許,你不準讓任何人進無律堂,記住是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準出無律堂半步。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能進中堂,只能在前堂和後院自由行走。”古尚尋嚴肅地說著,然後頭也沒回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石木汐納悶地看著古尚尋的背影。被那氣勢嚇得一楞一楞地。然後她低著眉頭。小聲地對自己說道:“任何人?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這其中還包括雲涵和月笙嗎?”

“包括,總之你就好好呆在這裏修煉,無論誰讓你打開結界你都不要開。只要這些天你乖乖準守為師所說的。那麽,等為師出關後,便教你仙樂。”古尚尋閉目在自己的蠶絲冰棺裏打坐,利用法術將自己回答石木汐的話向整個無律堂傳開。

緊接著。石木汐便看到從中堂中散發出的七彩迷光,它們緊密地覆蓋著整個無律堂。石木汐一便知道這肯定又是一種結界。可是她不明白,古尚尋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流出血,更不明白為什麽古尚尋見到這種狀況如此慌張。

而且,還立馬宣布自己要閉關修行。只不過。她又想著等古尚尋出來後,自己便可以學習仙樂了,這心裏還是稍稍好受了些。

石木汐朝著中堂內喊著:“師父。小水這些天會乖乖呆在中堂的,可是...這..您什麽時候能出關啊。”

石木汐望著這無律堂都是些簡簡單單地房屋。根本沒有什麽私藏經書,寶物的地方。她想著自己要是這麽一天天在這裏等著古尚尋出來,肯定會無聊死。

就在石木汐剛這麽一想時,古尚尋的聲音便又傳了出來。

“你若是怕無聊,可以從墨梅樹上摘一片梅花瓣。然後將它泡在清水中,喝下去便可。不過,一天只能喝一次。”

“梅花瓣?”石木汐對古尚尋說的話好奇得不得了,她連忙起身按照古尚尋的話摘了一片。將花瓣攤在了手心上,她慢慢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著這墨梅花瓣上到底有什麽與眾不同的東西。

可是,石木汐卻什麽的感覺不到,什麽也感覺不出來。只覺得那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梅花瓣。

“古師父,這梅花瓣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啊。”石木汐疑惑地看著手中的梅花瓣,然後對著中堂說道。

坐在天蠶冰棺中的古尚尋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頭,決定不再搭理石木汐。他想著自己明明告訴石木汐要閉關修煉了,可是石木汐卻還像自己站在她面前那樣肆意的和自己說話。

但,古尚尋似乎並不討厭石木汐一直不停地問問題,他似乎覺得那樣的生活好像比一直平靜來去要好的多。

與此同時,站在前堂院中的石木汐見古尚尋半天不搭理自己,這才反應過來她的師父是在閉關的,根本不應該打擾他才是。於是,石木汐便按照古尚尋所說的,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壺,又將花瓣輕放在杯底,然後向其中倒了點清水。

可是這麽一倒下去,石木汐便立馬見花瓣消失在了水中。石木汐看著眼前這神情的場景,便笑了一下。

“哇...這可真神奇啊!”

隨後,她便仔細地嘗了嘗這杯清水的味道,這剛一喝下,石木汐便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石化了一般。她整個人的思緒也仿佛穿越到了另一個空間。

而這時,冰棺中的古尚尋邊在心裏默默自言道:為了防止你離開這裏,為師只能這麽做了。雖然你的身體會石化,但你的思緒會到另一個境地,在那裏,為師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天界,魔界,人間各樣書籍,你可以在裏面盡情的學習,甚至能夠學到你最鐘愛的仙樂。

古尚尋經歷了這麽多,便明白,無論他多麽不想石木汐重新接觸仙樂,多麽不想石木汐再次背負天下的重擔。但這最後,石木汐還是逃不掉自己的宿命,逃不掉仙樂的責任,更逃不掉自己那兩難的身份。

相反的。石木汐確實懷著一顆感激的心前往了那神秘的境地。

在那裏,她仿佛自己來到了若水村的錦園,她看著一樣的河流,望著一樣的桃林,靠著一樣的千年古木。就當她剛一坐到草坪上時,她的四周便出現了許多懸浮在空中的書。

她喜悅地看著自己眼前滿目琳瑯的書籍,立馬站了起來。她從東邊跑到西邊。再從西邊跑到南邊。禦問心劍將整片懸浮的書名瀏覽了一個大概。

然後她在其中隨意挑了兩本有關仙界的記事,便帶著書坐在了古木下仔細地看著。她心裏高興著,她的古師父果然是一位溫柔的人。

當然。在她的心裏,還有一個更溫柔的人。那份溫柔就如同天上的玄日,每一天每一刻地滋潤著石木汐的心。

而那個更溫柔的人便是蕭炙,可是。此時的蕭炙並不像石木汐覺得地那樣陽光。他正在冰冷地處置著林景月,將她永遠地關在了她的閣樓中。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一直這麽恨著丫頭!”蕭炙心寒地說道,他後悔著自己將林景月救下,後悔著自己就這樣把一個想加害石木汐的人放在了石木汐的身邊。

他甚至覺得,石木汐所遭受的罪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的。這讓他。再也沒有什麽臉面去見石木汐了。

然而,林景月則是睜著眼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兩眼放空。一句話也不說。那嬌嫩的臉上除了淚水,還是淚水。只不過那份淚水帶著還是對石木汐滿滿地恨意。到現在,她還是覺得自己今天的下場都是以為石木汐造成的。

到現在她還是不想放棄蕭炙,不想放棄從一開始就照亮她生活的那個人。林景月就這麽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一會哭哭,一會又笑笑。

她正在回憶著這些年與蕭炙所發生的一切,明明,起初都是那麽的美好。但是後來,卻什麽都變了。

那時的林景月才五歲,滿村子的人正堵在她家的門口向他們家的大門砸著雞蛋。她迷茫又害怕地拉著自己的娘親,跟隨者家丁一起坐立不安地等著她爹爹回來。

“娘...娘...我怕...”林景月兩手冰涼握著她娘親的手,然後不停地哆嗦著說道。

“月兒乖,不要怕。等爹爹回來了,一切就好了。”林景月的娘親笑著對林景月說道,可是她話剛一說完,便焦急地望著外面搖搖欲墜的大門。

緊接著,林景月的娘親便對著家丁打聽道:“怎麽樣,外面現在是什麽情況!”

家丁也是一副迫在眉睫地表情說道:“還是老樣子,都吵著說老爺無能,不能讓若水村歸於天子腳下。害得村子裏的人都不能外出,一道關口,就全部被打壓回來了。

並且,還把村子落後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了老爺頭上,無論我們怎麽解釋也不行。哎...老爺可真苦,這日日夜夜的奔波,不知為村子帶了多少知識,技術。可是這些村民卻覺得理所當然,然後還得寸進尺,一有好的,就想著更好,便越來越不滿足。

隨著他們的要求越來越高,老爺也是無可奈何。向我們這樣荒遠的村子,朝廷才不會願意搭理。我們村子人少,地勢險峻,就算能給朝廷奉上什麽,怕是再去朝廷的路上,也全數敗壞光了。

所以,這些村民的要求,簡直是蠻橫無理!哎...夫人,我真怕...咱們這門待會支撐不住了。要麽,您先帶著小姐從後門逃出去避一會兒?”

“嗯...也只能這樣了,家,就靠你們了。”林景月的娘親聽從了家丁的話,便立馬帶著一名丫鬟,和林景月從後門逃出去。

可是,誰知道,這後門也是被堵的水洩不通。

林景月的娘親剛一打開門,便立馬被所有的人圍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起頭示威道:“什麽村長,一點都不管用!換人,換人,燒了林府,燒了林府!”

待這一聲落下,跟隨在這個人身後的村民各個也兇神惡煞的指責道:“什麽村長,一點都不管用!換人,換人,燒了林府,燒了林府!”

“.......”

林景月看著這些人高馬大的村民各個兇狠地表情,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娘親後面一直發抖。她越是害怕,就越是狠,她狠這些人為什麽要這般強求自己的爹,她恨這些人為什麽這麽不知廉恥,一直拿著不切實際的要求來為難她的家人,為難她自己。

“夫人,我們應該怎麽辦?”丫鬟對著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

“這怕是走不出去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林景月娘親百般無奈地說道,便準備打道回府。

可是,那些好不容易才見到村長親屬的人哪能就這麽輕易地讓林景月他們回去。那個領頭示威的人,便轉身對著自己身後的村民說著陰險的計策:“這倆個人都是林方(村長)最重要的家人,我們把她倆綁回去,逼著這林方,看他還敢不敢玩忽職守!那樣,我們若水村回歸天子腳下的日子就不遠了!”

眾人聽了這個計策都覺得很好,便連忙逮住了準備躲回去的林景月和她娘親。林景月看著無數雙手拉扯著自己身子,她又是驚慌,又是害怕,眼淚不停地往外流了出來。

“娘...娘...月兒好怕..娘”林景月伸手想拉著她的娘親,可是,她的娘親卻早已被眾人綁了起來。

就在林景月絕望之下,一陣暖香地風習習吹來,吹倒了傷害林景月的所有人,也吹斷了林景月娘親身上的繩子。讓她們母女倆可以相擁在一起。

林景月驚訝地看著那一面清爽陽光的身影飄飄落地,那黑色的發中帶著藍色的綾,衣著也是格外的別致。那上衣帶著銀邊,看起格外的高貴,然而那男子的面容卻和小孩一樣天真無邪。

蕭炙就這般輕而易舉地救下了林景月,他對著林景月開朗地笑著,然後摸著林景月的頭說道:“好孩子,有哥哥在,沒人敢欺負你和你的家人。”

緊接著,蕭炙又對著那些蠻不講理,粗俗的村民喝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讓若水村歸於人間帝王之下,豈是區區個村長就能辦到的?你們這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嗎?

林方之所以自薦自己當村長,就是為了統一管理,讓你們日後能夠過好日子。他日夜不辭辛苦的奔波勞累,帶給你們好處時,你們就覺得是理所應當。

可是,要你們提出過分的要求,他辦不到時,你們就說他無能,然後來這裏鬧事。試問,你們這樣到底是為了村子,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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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章:前景是緣,

林景月驚訝地望著為自己家人出頭的蕭炙,雖然她那時還不能明白蕭炙話語中的意思,但她能感覺到蕭炙是在保護他們家人。這份幫助就好比雪中送炭,讓她重新在生活中體會到了一絲幸福。

在蕭炙的質問聲中,所有人的都啞口無言了起來。進而,他們各自相互凝視了一下,一是覺得自身確實理虧,而是害怕蕭炙的法力。於是,他們便好漢不吃眼前虧地落荒而逃。

“哼!今天有人護著你們,這件事暫且就算了,來日我們再來算賬!”那位領頭鬧市的人慌慌張張地在臨走前給自己買了個面子,緊接著其他的村民也紛紛撤離了。

林景月害怕地撲到了自己娘親的懷裏,然後有些緊張地望著蕭炙。而蕭炙則是很溫暖地對著林景月一笑,便隨意從自己身邊的一座青竹上摘下一片葉子。

蕭炙微微用自己手在上面施展了一下法術,然後走到林景月和她娘的面前。林景月的娘連忙欠著身子對著蕭炙謝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不知少俠姓甚名誰,他日定讓相公登門言謝。”

“哪裏哪裏,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我最看不慣那些得寸進尺又愚昧的人了。放心吧,我想日後他們應該不會在這麽明目張膽地為難你們了。”蕭炙連忙搖著頭,很有懂禮節地將林景月的娘親扶起。

緊接著,他又笑著彎下身子,然後對著林景月笑著說道:“你是叫林景月吧。”

林景月面對生人有些害怕地向後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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