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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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兒從沒想過, 有一天，她會拋棄從前的身份，從前的名字，從前的經歷，和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男人，到另一個全新的地方生活。
哦不，她還是叫瑞吉兒, 只不過姓氏換了。紮克也換了個姓，沒換名字。
不過他換了張臉。
說起這個好就笑。
那天，那兩個至今沒自我介紹過的男人帶著他們來到這棟破舊的宅子後離開, 而她和紮克直接住進宅子裏。
說實話，那天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沒時間仔細查看宅子，她和紮克只能清理出一間比較小的客臥, 兩人將就睡了一晚。
睡前紮克還滿腹怨氣的罵那兩個男人。
因為這棟宅子的內在和它的外表一樣破舊，到處是灰塵、蜘蛛網, 家具也半新不舊，只能說勉強能用。
紮克對環境的要求其實不高，但瑞吉兒不一樣，她從小生活較為優渥, 從前根本不會踏進這種地方一步。
跟外界有了一定接觸和比較後，紮克立馬意識到這一點，他這才明白，瑞吉兒口中順利的生活下去的具體含義。
他罵那兩個男人收了刀事情都辦不好, 就不知道找個幹凈點兒的屋子。
就算小一點也沒關系。
瑞吉兒說她困了想睡覺，紮克立馬就不說話了。
第二天，瑞吉兒和紮克正式開始探索和清理宅子。
兩人在一樓大大的廚房前站定。
“紮克，你會做飯嗎？”
“……你開什麽玩笑。”
“我也不太會。”
“……”
“那這個大廚房只有擱置了嗎？算了，我待會兒去附近找下外賣電話。”
“……我，我試試……”
紮克無奈地妥協。
二樓，一間是他們昨晚睡的小客房，剩下的全是打通的大大的健身房。
“哇，我看看……這裏的健身器材挺全啊，就是需要好好打理一下。”
“切，還不知道能不能用。”
都這麽破了還能用？話說這些玩意兒怎麽啟動來著？
“就算不能通電，也可以當做單純的負重。”
“……行吧。”
望著瑞吉兒滿臉的認真，紮克再次妥協。
三樓也只有兩個房間，只不過相較於樓下的一大一小，這層的兩間屋子大小基本差不多。
“我決定了，等收拾出來了，我睡左邊的臥室，紮克睡右邊的臥室。”
“餵餵，憑什麽你決定？”
“啊？紮克不同意嗎？那你睡左邊，我睡右邊。”
“……算了，你愛睡哪兒睡哪兒。”
兩人在樓梯口張望了一下，意外發現還可以往上。他們一起上去看了看，發現頂層居然是個露天的小泳池。
“紮克！我們以後在家裏就可以游泳了！”
瑞吉兒的聲音難得的帶上幾分雀躍。
紮克不自然地低頭，過了會兒才說：“嗯，好。”
瑞吉兒笑著跑到紮克身邊，“你要多泡泡澡、游游泳。”
紮克身體僵了僵。
瑞吉兒無視紮克隱約的抗拒，繼續道：“安定下來後，我們就去找專門治療燒傷的醫生。”
紮克滿心的不自在終於達到頂點。
“不用了吧。”
瑞吉兒堅持道：“我看了你的資料，裏面提到你因為兒時的一個意外，陷入火海，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得到消防員的救助，因此，紮克，你有一身燒傷是正常的。”
紮克茫然地看著瑞吉兒，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瑞吉兒說的是他現在的全新的身份記錄。
“萬一被查出來不對勁，怎麽辦。”
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渴求和恐懼，紮克低聲問，“如果被警方發現了我的身份，我們就不能在這裏生活了。”
瑞吉兒淡淡的揚起一個微笑的弧度，拉著紮克下樓，來到三樓左邊的臥室。
“放心。”
說著，她打開了一個和陳舊的沾滿和灰塵的環境不相符的箱子，裏面擺滿了金燦燦的形狀特別的金子。
“嘶－－！”
紮克倒吸一口涼氣，“這箱子裏的東西是誰的？”
就算他再沒有常識，也知道，金子這玩意兒屬於硬通貨，這一箱金子換成當地貨幣價值不菲。
瑞吉兒笑容擴大，“那兩位先生給我們留的，裏面還有張紙條，寫了安全出手金子的途徑。”
她想到剛才，在紮克的註意力都被床的柔軟度吸引走時，意外發現這個箱子裏的東西的她心臟跳得有多快。
裏面的紙條還寫了，讓她放心用，尤其讓她盡快搞定她的同伴。
瑞吉兒沒有第一時間明白所謂的“搞定”，指的是什麽，直到她按捺著激動的心臟和紮克看到那池泳池。
謝謝，兩位不知名先生。
瑞吉爾發自心底感激，有了足夠的錢，她可以治好紮克臉上、身上的燒傷，再不濟也會比紮克現在的狀態好。而對方這般自信的態度，更讓她明白，紮克新身份裏的燒傷，是特意準備的，他們在告訴她，讓她放心去治療紮克。
紮克的身體會康覆。
只要想到這一點，瑞吉兒的心裏就滿是感動和溫暖。
然而當瑞吉兒給紮克解釋這一切後，紮克的反應是－－
“哈？那兩人怎麽知道我的過去我身體的事？條子為了平民的眼睛著想，通緝令上刊登我照片的地方都用的是我纏著繃帶的樣子！”
“哈哈。”
瑞吉兒噗嗤笑出聲。
“繃帶臉罪犯！哈哈哈哈！”
那天，在紮克難看的臉色中，瑞吉兒肆無忌憚的笑了很久。
紮克嘴上吼了瑞吉兒很多次，然而瑞吉兒根本不怕他，她自顧自的笑，紮克只能臭著臉認命的從三樓左側臥室開始清理。
一邊清理對方的臥室一邊還得忍受對方對自己的嘲笑，紮克心裏想了千八百遍“要不要笤帚一扔啥都不管”了。然而看著瑞吉兒不到他胸口的身高，和她未成年的年齡，終究是憋著氣認認真真地打掃完了。
對此，瑞吉兒笑得更開心。
等紮克認命的打掃完左邊的臥室，打算去整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瑞吉爾突然開口道：“紮克，今天先到這兒吧。”
“哈？”
“我去買點兒繃帶和藥，路上再帶點兒吃的回來。”
“……和我睡一間房間，你都不擔心？”
瑞吉兒歪頭，美麗的眼睛裏是全然的信任。
“不擔心啊。”
“紮克你累了吧？本來傷就還沒好，不要多動了，我今天也休息夠了，等會兒吃完都睡個覺，起來根據時間我再看看先整理哪間房間。當然啦，明天我當主力。”
“……我還行，其他的，你做主。”
紮克想著自己腦子不行，於是幹脆的把所有的需要思考的任務都交給瑞吉兒。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第二周他便被瑞吉兒拖到醫院看病去了。
結果不出所料，因為時間過去太久，紮克身上、臉上的燒傷無法被全部治愈，只能一定程度減輕傷痕。
紮克說這樣就行了吧。
他其實不想在這麽多人或有意或無意的註視中看病，一是因為這樣的註視總讓他想念他原來那把大鐮刀，二是，看病的事實讓他覺得周圍的註視仿佛帶上了別樣的意味，讓他的煩躁成幾何倍增長。
強烈的破壞欲在他心中翻湧，他想破壞點兒什麽，讓其他人畏懼他，讓他清凈一點。
瑞吉兒嚴肅地跟他說：“紮克，不能殺人。”
紮克低下頭。
瑞吉兒一字一句道：“我想和紮克在這座城市一起變老，自由的變老，而不是在監獄裏。”
紮克擡頭，敏感地說：“我進去就算了，你別說你以後要進監獄啊。”
瑞吉兒深深地凝視著紮克。
“紮克，我不會拋下你，你也別想拋下我，”她的語氣十分鄭重，“紮克你如果近進了監獄，我會進去找你的，無論用哪種方式。”
紮克的瞳孔猛烈收縮，半晌，他低頭，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瑞吉兒帶著紮克艱難的適應著新城市的生活，倒不是瑞吉兒不適應，而是紮克不適應。
從小生活在扭曲環境裏的紮克怎麽能適應普通的日常生活？他連日常生活中的很多常識都不知道。
瑞吉兒耐心的教紮克，一點一點的帶領紮克重新開始日常生活。
半年後，紮克終於能勉強稱得上是不時髦、品味奇怪陰沈的的城市青年。瑞吉兒便開始了下一步。
因為這半年來，在她的監督下，紮克乖乖的接受醫生的治療。在她詢問過整容醫生後，她告訴紮克。
“紮克，醫生說你可以開始整容了。”
紮克：“………………”
瑞吉兒：“紮克，要聽話哦。”
紮克：“……哦。”
整容手術很成功，當瑞吉兒親手揭下紮克臉上的醫療繃帶，當瑞吉兒的指尖觸碰到的是光滑的肌膚，她的淚一下子落下來。
“紮克……”
紮克很不習慣，滿臉別扭：“是不是很難看？切，什麽醫生，花了那多錢整出了張什麽難看臉。”
“不！”
瑞吉兒打斷紮克，她撲上去，狠狠抱住他，“紮克，你從來就不醜。”
只是，有了全新面貌的你，可以自由的從以前的警察眼底經過，擁有可以放下幼時慘痛記憶的可能，更擁有了廣闊的未來。
“紮克，我好開心！”
“……你開心就好。”
紮克從來都不善言辭，沈默寡言的他不會表達內心想法，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無不在表示——
我是你的一切，你又何嘗不是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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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她還是叫瑞吉兒, 只不過姓氏換了。紮克也換了個姓，沒換名字。
不過他換了張臉。
說起這個好就笑。
那天，那兩個至今沒自我介紹過的男人帶著他們來到這棟破舊的宅子後離開, 而她和紮克直接住進宅子裏。
說實話，那天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沒時間仔細查看宅子，她和紮克只能清理出一間比較小的客臥, 兩人將就睡了一晚。
睡前紮克還滿腹怨氣的罵那兩個男人。
因為這棟宅子的內在和它的外表一樣破舊，到處是灰塵、蜘蛛網, 家具也半新不舊，只能說勉強能用。
紮克對環境的要求其實不高，但瑞吉兒不一樣，她從小生活較為優渥, 從前根本不會踏進這種地方一步。
跟外界有了一定接觸和比較後，紮克立馬意識到這一點，他這才明白，瑞吉兒口中順利的生活下去的具體含義。
他罵那兩個男人收了刀事情都辦不好, 就不知道找個幹凈點兒的屋子。
就算小一點也沒關系。
瑞吉兒說她困了想睡覺，紮克立馬就不說話了。
第二天，瑞吉兒和紮克正式開始探索和清理宅子。
兩人在一樓大大的廚房前站定。
“紮克，你會做飯嗎？”
“……你開什麽玩笑。”
“我也不太會。”
“……”
“那這個大廚房只有擱置了嗎？算了，我待會兒去附近找下外賣電話。”
“……我，我試試……”
紮克無奈地妥協。
二樓，一間是他們昨晚睡的小客房，剩下的全是打通的大大的健身房。
“哇，我看看……這裏的健身器材挺全啊，就是需要好好打理一下。”
“切，還不知道能不能用。”
都這麽破了還能用？話說這些玩意兒怎麽啟動來著？
“就算不能通電，也可以當做單純的負重。”
“……行吧。”
望著瑞吉兒滿臉的認真，紮克再次妥協。
三樓也只有兩個房間，只不過相較於樓下的一大一小，這層的兩間屋子大小基本差不多。
“我決定了，等收拾出來了，我睡左邊的臥室，紮克睡右邊的臥室。”
“餵餵，憑什麽你決定？”
“啊？紮克不同意嗎？那你睡左邊，我睡右邊。”
“……算了，你愛睡哪兒睡哪兒。”
兩人在樓梯口張望了一下，意外發現還可以往上。他們一起上去看了看，發現頂層居然是個露天的小泳池。
“紮克！我們以後在家裏就可以游泳了！”
瑞吉兒的聲音難得的帶上幾分雀躍。
紮克不自然地低頭，過了會兒才說：“嗯，好。”
瑞吉兒笑著跑到紮克身邊，“你要多泡泡澡、游游泳。”
紮克身體僵了僵。
瑞吉兒無視紮克隱約的抗拒，繼續道：“安定下來後，我們就去找專門治療燒傷的醫生。”
紮克滿心的不自在終於達到頂點。
“不用了吧。”
瑞吉兒堅持道：“我看了你的資料，裏面提到你因為兒時的一個意外，陷入火海，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得到消防員的救助，因此，紮克，你有一身燒傷是正常的。”
紮克茫然地看著瑞吉兒，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瑞吉兒說的是他現在的全新的身份記錄。
“萬一被查出來不對勁，怎麽辦。”
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渴求和恐懼，紮克低聲問，“如果被警方發現了我的身份，我們就不能在這裏生活了。”
瑞吉兒淡淡的揚起一個微笑的弧度，拉著紮克下樓，來到三樓左邊的臥室。
“放心。”
說著，她打開了一個和陳舊的沾滿和灰塵的環境不相符的箱子，裏面擺滿了金燦燦的形狀特別的金子。
“嘶－－！”
紮克倒吸一口涼氣，“這箱子裏的東西是誰的？”
就算他再沒有常識，也知道，金子這玩意兒屬於硬通貨，這一箱金子換成當地貨幣價值不菲。
瑞吉兒笑容擴大，“那兩位先生給我們留的，裏面還有張紙條，寫了安全出手金子的途徑。”
她想到剛才，在紮克的註意力都被床的柔軟度吸引走時，意外發現這個箱子裏的東西的她心臟跳得有多快。
裏面的紙條還寫了，讓她放心用，尤其讓她盡快搞定她的同伴。
瑞吉兒沒有第一時間明白所謂的“搞定”，指的是什麽，直到她按捺著激動的心臟和紮克看到那池泳池。
謝謝，兩位不知名先生。
瑞吉爾發自心底感激，有了足夠的錢，她可以治好紮克臉上、身上的燒傷，再不濟也會比紮克現在的狀態好。而對方這般自信的態度，更讓她明白，紮克新身份裏的燒傷，是特意準備的，他們在告訴她，讓她放心去治療紮克。
紮克的身體會康覆。
只要想到這一點，瑞吉兒的心裏就滿是感動和溫暖。
然而當瑞吉兒給紮克解釋這一切後，紮克的反應是－－
“哈？那兩人怎麽知道我的過去我身體的事？條子為了平民的眼睛著想，通緝令上刊登我照片的地方都用的是我纏著繃帶的樣子！”
“哈哈。”
瑞吉兒噗嗤笑出聲。
“繃帶臉罪犯！哈哈哈哈！”
那天，在紮克難看的臉色中，瑞吉兒肆無忌憚的笑了很久。
紮克嘴上吼了瑞吉兒很多次，然而瑞吉兒根本不怕他，她自顧自的笑，紮克只能臭著臉認命的從三樓左側臥室開始清理。
一邊清理對方的臥室一邊還得忍受對方對自己的嘲笑，紮克心裏想了千八百遍“要不要笤帚一扔啥都不管”了。然而看著瑞吉兒不到他胸口的身高，和她未成年的年齡，終究是憋著氣認認真真地打掃完了。
對此，瑞吉兒笑得更開心。
等紮克認命的打掃完左邊的臥室，打算去整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瑞吉爾突然開口道：“紮克，今天先到這兒吧。”
“哈？”
“我去買點兒繃帶和藥，路上再帶點兒吃的回來。”
“……和我睡一間房間，你都不擔心？”
瑞吉兒歪頭，美麗的眼睛裏是全然的信任。
“不擔心啊。”
“紮克你累了吧？本來傷就還沒好，不要多動了，我今天也休息夠了，等會兒吃完都睡個覺，起來根據時間我再看看先整理哪間房間。當然啦，明天我當主力。”
“……我還行，其他的，你做主。”
紮克想著自己腦子不行，於是幹脆的把所有的需要思考的任務都交給瑞吉兒。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第二周他便被瑞吉兒拖到醫院看病去了。
結果不出所料，因為時間過去太久，紮克身上、臉上的燒傷無法被全部治愈，只能一定程度減輕傷痕。
紮克說這樣就行了吧。
他其實不想在這麽多人或有意或無意的註視中看病，一是因為這樣的註視總讓他想念他原來那把大鐮刀，二是，看病的事實讓他覺得周圍的註視仿佛帶上了別樣的意味，讓他的煩躁成幾何倍增長。
強烈的破壞欲在他心中翻湧，他想破壞點兒什麽，讓其他人畏懼他，讓他清凈一點。
瑞吉兒嚴肅地跟他說：“紮克，不能殺人。”
紮克低下頭。
瑞吉兒一字一句道：“我想和紮克在這座城市一起變老，自由的變老，而不是在監獄裏。”
紮克擡頭，敏感地說：“我進去就算了，你別說你以後要進監獄啊。”
瑞吉兒深深地凝視著紮克。
“紮克，我不會拋下你，你也別想拋下我，”她的語氣十分鄭重，“紮克你如果近進了監獄，我會進去找你的，無論用哪種方式。”
紮克的瞳孔猛烈收縮，半晌，他低頭，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瑞吉兒帶著紮克艱難的適應著新城市的生活，倒不是瑞吉兒不適應，而是紮克不適應。
從小生活在扭曲環境裏的紮克怎麽能適應普通的日常生活？他連日常生活中的很多常識都不知道。
瑞吉兒耐心的教紮克，一點一點的帶領紮克重新開始日常生活。
半年後，紮克終於能勉強稱得上是不時髦、品味奇怪陰沈的的城市青年。瑞吉兒便開始了下一步。
因為這半年來，在她的監督下，紮克乖乖的接受醫生的治療。在她詢問過整容醫生後，她告訴紮克。
“紮克，醫生說你可以開始整容了。”
紮克：“………………”
瑞吉兒：“紮克，要聽話哦。”
紮克：“……哦。”
整容手術很成功，當瑞吉兒親手揭下紮克臉上的醫療繃帶，當瑞吉兒的指尖觸碰到的是光滑的肌膚，她的淚一下子落下來。
“紮克……”
紮克很不習慣，滿臉別扭：“是不是很難看？切，什麽醫生，花了那多錢整出了張什麽難看臉。”
“不！”
瑞吉兒打斷紮克，她撲上去，狠狠抱住他，“紮克，你從來就不醜。”
只是，有了全新面貌的你，可以自由的從以前的警察眼底經過，擁有可以放下幼時慘痛記憶的可能，更擁有了廣闊的未來。
“紮克，我好開心！”
“……你開心就好。”
紮克從來都不善言辭，沈默寡言的他不會表達內心想法，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無不在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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