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結果顯示, ALL FOR ONE多餘的個性已全部被清除。”

翌日，前來送別林憲明和馬場善治的午夜一臉喜色，“雖然本人的個性還在，但是沒了搶來的個性，ALL FOR ONE好對付多了。”

不是個性暫時被封印或者不能用，而是那些種類繁多數量龐大的個性都消失了！

這真是個可喜可賀的結果，他們這批人興奮得都想放煙花了。

看守ALL FOR ONE的警察也長舒了一口氣, 看守對象作妖的可能性和方式都變少，能不高興？連有些在役的職業英雄都認為，如果再次對上ALL FOR ONE, 勝率會大大提高。

而那些因為個性被搶奪而退役的職業英雄尤其高興——個性雖然沒回來，但是罪魁禍首吃牢飯了呀！

“只是，終究有些可惜。”話音一轉，午夜雙手合攏放在身前, “請問真的沒有第二張‘大天使的呼吸’嗎？校長說可以用他權限內所有的東西來換哦。”

林憲明搖頭，“沒了。”

他突然跑去找揍敵客要大天使的呼吸, 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他本來以為會等更久——奇犽都寫在信上了，說明揍敵客可以交易該卡片，只是需要更多的談判。誰知道揍敵客立馬就掏出來了一張, 只不過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一張。

“卡片效果這麽好，獲取的難度也就非常高，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他平靜地說。

午夜長嘆一聲，“我們當然知道, 只是……”

只是如果能讓歐爾麥特恢覆健康，他們會傾其所有。

她又笑起來，“嘛，不管怎麽說，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也挺好。”

雖有些遺憾，但沒人能否認那張卡片用的非常妙。

嘖嘖，就警方圍繞ALL FOR ONE調查出來的東西，她看了都覺得心驚，還好陰差陽錯下對方的節奏被打亂了。

“因為重要罪犯落網，很多老師都過不來，我在這兒，代表全體雄英的老師和學生，跟你們說一聲。”

“謝謝。”

午夜幹凈利落地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林憲明、馬場二人同時側身避了避。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

“嘛，也算是間接摧毀了破壞社會穩定的同伴。”

“……既然都是同伴了，讓我整一回人好不好。”

“那就不行了哎。”

午夜直起身子，笑容滿面，“林君你想給死柄木一個深刻的教訓，我是能理解的啦，不過既然他都被逮捕了，警方肯定不會允許他再有什麽事。”

林憲明聳肩，“啊，連同伴一生一次的請求都不能被允許嗎？”

午夜：“啊咧？這個請求能算得上是林君一生的唯一一次嗎？”

兩人臉對著臉，幾秒後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真是的，林君你自己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讓你教訓死柄木一頓。”

“既然不行，那你們就別開空頭支票了啊。”

午夜的笑容收斂，她想到死柄木的出身、死柄木原來的姓氏，心中蒙上一層陰影。

用歐爾麥特最敬仰的師傅的孫子對付歐爾麥特，虧得ALL FOR ONE想得出來。

“放心，之後會有人全程全方位無死角看顧他的，”午夜一想到之後的日子，又頭疼又幸災樂禍，“保證會扭正他的三觀。”

林憲明無言地看了午夜一眼，他哪是關心死柄木的未來，他是想整死柄木一回出氣好不好。

午夜又道，“這個矯正的過程對死柄木非常痛苦。”

林憲明微笑：“那就好，如果有錄像啊視頻什麽的就更好了。”

午夜想了想，“應該會記錄。”

就歐爾麥特的性格，估計會拿著死柄木的照片去他師傅墓碑前懺悔。

林憲明啪啪拍手，“貴方十分有策略。”

不管死柄木最後有沒有被扭過來，那段日子的記錄都是大大的黑歷史哇。

午夜和林憲明的塑料同伴情訴說完畢後，她頓了頓，輕聲道：“對了，其實今天我來之前，我的一個學生纏著我想來一起送你們。”

她的眼前浮現出綠谷出久那張知道所有真相後淚流滿面的臉。

“不過，我拒絕了他。”

“他呀，非常自責自己沒有幫上忙，平白辜負了……”歐爾麥特傳遞給他的信念和個性，“但是他現在太弱了，所以我在和他的某個長輩溝通後，跟他做了個約定。”

午夜看出林憲明眼裏的“啥？你在叨叨啥？”的迷茫，她歪頭眨眼，聲音輕快：“他知道大天使的呼吸，也知道卡片被用到了ALL FOR ONE 身上，但是我們特意沒跟他說。”

“我們無法再取得第二張大天使的呼吸。”

“我們和他做了一個約定，希望他成長到足夠強大的時候，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再次見到你們，可以和你們再次交易，獲取第二張大天使的呼吸，借此徹底治愈歐爾麥特。”

“當聽到這個約定的時候，他眼睛都不眨的應了下來。”

午夜又欣慰又期待，她朝林憲明二人抱歉一笑，“如果沒有意外，你們不會再來了吧？所以借你們的名頭培養下一代，可以嗎？”

林憲明倒不是特別在意雄英拿他倆作幌子的事兒，他對還未長大成人的孩子們有一份別樣的寬容。只不過……

“這麽確定我們不會再來了？”他揚眉。

午夜淡淡地說：“這麽明顯的事，不需要校長分析，我們大部分人都看出來了。”

“那行，再見吧，借我們名義的事兒就當抵這兩天的飯錢住宿費吧。”

林憲明揮手告別，馬場善治也從容轉身。

午夜安靜地註視著逐漸遠去的兩人，突然，稍微落在後面的身影停住。

“嘛，看在你們這麽規矩的份上，我就提醒一聲。”

馬場善治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午夜，“那個男人，可不是單單憑借得天獨厚的個性才獲得了現在的一切。”

“你們更該小心他的腦子。”

“請小心。”

午夜一楞，她看到說完話的馬場善治快步追上林憲明，兩人勾肩搭背鬧成一團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啊，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呢，不過，謝謝了。”

**

“你最後畫蛇添足做什麽？你當整個世界的好人都沒腦子啊？”

“你不覺得他們會往‘隨便來個人都能看出敵方水很深，該敵人需要更加小心對待’方向想？”

“嗳……好像是哎。”

“多提醒一句也沒什麽的嘛，如果警方對那什麽ALL FOR ONE警惕再警惕，讓他沒機會出去鬧事，不正好？”

傳送陣被打開，完整傳送到本丸的林憲明轉頭，目光沈沈地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馬場。

“……你是在報覆他吧。”

因為他威脅我。

“Bingo~”

馬場微微一笑，“不好嗎？”

居然敢在他面前對林醬放狠話，膽子也忒大了。

“好的很。”

林憲明翻了個白眼，扭頭就看見忐忑不安地抱著小老虎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五虎退。

“早上好？”他走到窗邊看了看天氣，發現看不出來是上午還是下午，幹脆地瞟了眼通訊器，“兩邊的時間果然不一致，我們從那個世界走的時候還是上午，回到本丸就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主，主人下午好。”五虎退開口，聲音裏滿是緊張。

“既然是異世，時間不一致多正常吶。”馬場沖著五虎退點頭示意，然後輕飄飄的走近林憲明，“快晚上了呢~”

那暧昧低啞的音色讓林憲明耳朵紅透了。

“餵！別跟個發情的種豬一樣！”

“哇塞，我只是說了一句話，林醬你都能判斷出我的想法啦~”

“就你這個表情，誰都知道吧！”林憲明有點崩潰地喊。

雖然，雖然他不排斥和馬場玩兒點兒成人游戲，但是真到了這時候還是有點方啊。

“所以林醬，再多了解我一點吧。”

眼看著馬場即將不管不顧地發瘋，林憲明試圖激起馬場一點兒羞恥心。

“你沒看見五虎退在那兒嗎？”

真要亂來回房間亂來好了，光天化日敞開門讓別人看？

馬場善治終於舍得移開緊盯林憲明的視線，看了五虎退第二眼，“看見啦。”

林憲明：“……看見了你就這反應？”

馬場扭頭蹭蹭林憲明，“我是不介意的，不過既然林醬你介意，那我們回房間吧~”

林憲明：“……不，才帶回的那把大太刀……”

馬場：“哦，我看過了，不是我們世界的人，剛才我試著輸了一點靈力進去，沒反應，八成又是一把我們無法喚醒的刀。等明天找其他本丸的人要點兒特殊靈力紙人試試。”

林憲明：“…………”後路都被截斷了啊。

馬場“mua”的親了林憲明臉頰一口，“所以，林醬，我們速戰速決，離晚餐還有差不多兩小時呢。”

林憲明的小眼神亂飛，這時，怯怯的少年音在角落響起。

“主，主人……還有馬場桑，”五虎退鼓足勇氣說，“兩位有什麽不方便的東西可以交給我，等主人您有空了，再還給您，或者等會兒交給其他人……哦對了，過會兒一期哥要來巡視，我也可以把東西給他……”

五虎退越說聲音越小，林憲明看過來的眼神也越來越驚訝。

這孩子知道馬場纏著他在鬧什麽嗎？他聽懂了嗎？

如果沒聽懂，那也就算了，可如果聽懂了，那他的話不就隱含著“你們放心搞我把後勤工作做好”的意思？

林憲明的臉有點兒掛不住了。

馬場倒是很自然地說：“太感謝了，麻煩你空了把這把大太刀放在後院單獨的屋子裏，具體房間是二樓樓梯右手邊第一間隔間，裏面還有一把大太刀，你把他倆並排放就好。”

林憲明：？

五虎退：“好，好的。”

五只小老虎也像模像樣的此起彼伏的“嗷嗚”，像是在應下馬場的話。

林憲明：？？

“拜托啦。”

馬場笑著說完，一把打橫抱起仍在驚愕之中的林憲明，迎著燦爛的日光大步走向宿舍樓。

林憲明直到被馬場放到床上才反應過來。

“餵，馬場！”他掙紮著撐起上身，“那孩子是怎麽回事？”

五虎退到底挺沒聽懂他倆的話啊！

馬場雙手抵著林憲明身側，慢慢摩梭，語意不明地說：“都這個時候了，林醬你還在關心其他男人？”

林憲明眼角一跳，“怎麽連孩子的醋都要吃。”

馬場俯下身，逼迫林憲明倒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他才不是什麽正經的孩子，懂的可多了。”他輕輕說，“短刀一般被看作護身刀，大多被貼身攜帶、使用。”

衣物漸漸被掀開，他的手一寸寸向下，吐出快要聽不清的字符。

“林醬，你一般都把小刀放在哪兒？”

“類比一下，短刀大多被放在哪兒，又在……什麽時候使用？”

情迷意亂之際，氣氛正濃之時。

“轟——”

兩人衣衫不整地飛奔到窗口，只見，後院的小樓，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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