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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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善治的目光投向羅盤。
昨天他和林憲明從木葉手裏得到數據回到本丸, 立刻把存貯器交給榎田，得到的回覆是“程序需要調試”。兩人想著閑著也是閑著，於是今天出來碰碰運氣，但沒想到真的碰上了。
“你猜，今天出陣的付喪神會撿回什麽‘刃’？”馬場善治笑著揶揄，看起來心情很好。
——來到一個和他們原來的世界類似的異世，確實讓他的心情指數大大提高。
就是不知道這回讓“尋人羅盤”亮起的人是誰了。
林憲明從高臺上向下眺望, 長長的金發隨著微風浮動，白皙的肌膚和黑色的瞳孔在金色間若隱若現。
馬場善治呼吸一窒，隨後飛快放緩了呼吸頻率。
“誰知道？”林憲明語氣輕松, 看得出來他也蠻高興的，“撈到的是人還是刃，無所謂。”
他原來世界的人，無論是同伴、亦敵亦友的存在, 亦或是普通人，都應該是他的責任。付喪神幫他分擔, 他很感謝，但他不能因此得寸進尺。
馬場善治唇角浮現出一個細小的微笑，然後大力摁住林憲明頭頂：“好好好！我們先去吃拉面吧！”
林憲明正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眼裏滿是懷念, 聞言立刻炸了：“你在搞什麽？我們應該先去找人！”
馬場善治雙手一攤，兀自道：“我剛才看到我們大廈對面二樓有個拉面館，我們去那兒吃吧！”
林憲明皺眉：“你……”
馬場善治：“走吧走吧，我肚子空蕩蕩的都開始叫了。”
馬場善治推著林憲明下樓, 林憲明沈默了兩秒然後非常不快地反問為什麽要去吃拉面，可供他們選擇的食物非常多。
馬場善治義正言辭地說他們身為博多人怎麽能不吃拉面。林憲明立刻反擊“博多的特色不止拉面”。
兩人吵吵嚷嚷地走到他們看到的那家店裏，馬場善治拿過菜單熟稔地點了兩份拉面和小菜，謝過服務員後，指尖狀似隨意地拂過手腕上的手表。
“林，你說時政那邊為什麽不給這個手表出一個對應的功能，就是那種可以讓使用者看到被扭曲後的畫面是怎樣的功能？”馬場善治平靜地說。
林憲明上下打量馬場善治，道：“果然，你剛才是故意的。”
馬場善治聳肩：“誰叫暗地裏有個東西一直在窺探我們。”
林憲明遲疑了兩秒，馬場立刻警覺道：“有異樣？”
“……我覺得，這座城市的地下，有什麽東西在呼喚我。”林憲明覺得自己明明早就脫離了中二期，結果還會說出這番小說或者動漫裏才會有的標準臺詞。
馬場冷靜地問：“是哪種呼喚？你想去嗎？如果想去的話，是否有強制性的念頭？”
林憲明深深地看著表面上從容鎮定，暗紅色的眸子卻一片冷凝的男人，笑了笑：“放心，我不傻，不會別的什麽東西一喊我我就去。”
馬場善治卻否決道：“不一定，萬一地下的那個東西看你沒有深究的想法，進而迷惑你讓你下去怎麽辦？或者下面的那個東西直接跑上來了又該怎麽辦？如果TA再狡猾一點……”
“好啦好啦，”林憲明打斷了馬場的話，“所以這回我們速戰速決，早點兒離開這個世界。”
馬場善治沒接話，但眼裏寫滿了不讚同。
當下，他連那個自他們降落在高臺後不久就暗中窺伺的東西都不在意了，只想著該怎麽勸說林憲明立刻離開。
世界坐標記錄後，他們可以再來，也可以他和其他人搭檔來。
林林沒有必要涉險，也不能陷入險境。
馬場冷淡地想。
林憲明看著馬場善治周身懶洋洋的氣場變得鋒利起來，伸出手，認真地說：“所以，在我們完成目標當前持有人心願的過程中，你願意保護好我嗎？”
馬場善治一楞。
“我知道，我不能任性，”林憲明輕聲道，“但是，我也不想和同伴們失之交臂。所以，重任壓在馬場你身上啦。”
“如果我一有不對勁，馬場你有自信能立刻帶我回本丸嗎？”
耳邊聽著林憲明充滿信任的話語，眼前是林憲明溫暖熾熱的手，馬場善治忽的一笑。
“當然，我保證。”
他伸手握住林憲明的掌心，十指緊緊交握，重覆道：“我保證。”
達成協議的兩人立刻開始討論剛才被監視的情況，和最重要的如何保證林憲明不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拐跑。
前者兩人在用上時政的高科技產物後，很快甩脫了跟蹤者。
對此林憲明還默默思考他之後的訓練表。
他沒感覺到的，馬場感覺到了，說明他還不夠強。
至於後者……
“哇撒，前面那一對情侶真感情真好，女生都直接掛男生手臂上，相當於把全身重量都托給男生了，男生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路人紛紛感慨。
林憲明嘴角抽了抽，湊到馬場善治耳邊，低聲故意誇張地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抖M嗎？
馬場善治低低地笑了兩聲：“嗯嗯~”
說著，他放在林憲明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一點，“美咲，你再多靠過來一點也沒問題哦~”
路人：“哇哦~”
林憲明：“……你取的這是什麽假名，我覺得回去後我都無法直視美咲和次郎了。”
馬場善治微笑道：“嗯嗯~你說是就是~”
林憲明：“…………”
就這樣，特意打扮得低調的兩人在路人“看！脫團狗”的目光中，來到了一個小朋友很多的公園。
林憲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很快成了真。
“小朋友，今天你們玩兒得開心嗎？”
馬場善治彎腰，笑容和煦地沖著兩個小女孩問道。
那是兩個看起來年歲差不太多，面容有些相似的女孩。
稍微矮一點兒的那個剛想回答，就被高點兒的那個捂住嘴：“小櫻！不能陌生人說話！”
被稱為小櫻的女孩：“好的，姐姐。”
馬場善治依舊笑著：“原來你叫小櫻啊，那這位小朋友你呢？”
姐姐意識到自己也犯了錯，氣鼓鼓地不想理馬場善治，只是餘光時不時好奇地看向林憲明。
“我叫馬場，我旁邊這個我的男朋友美咲哦。”
馬場善治笑呵呵地放下一個雷。
“咦！？”
“啊？？”
驚疑兩重奏響起，林憲明面對小孩子們單純的目光沒法動手，更不想讓馬場的努力功虧一簣，只能憋著氣自認倒黴，任由馬場發揮。
“是的哦，美咲雖然是個男生，但是因為他母親太想要一個女兒，所以就給他起了個中性偏向女性化的名字，還經常給美咲穿裙子，導致美咲就算長大了也還是喜歡各種小裙子。”馬場善治一本正經地忽悠兩個小女孩。
“可是，可是這是不對的啊！”姐姐反倒第一個大聲說道，“就算喜歡讓孩子穿女裝，也得是孩子長大後自願喜歡，而不應該是小時候被強加意願。”
小櫻也連聲道：“是啊。”
林憲明一臉麻木地聽著馬場善治借由此跟兩個小女孩打成一片，還把姐姐的名字套了出來。
“凜，忽視別人的意願是不對的，你也這樣認為嗎？”馬場善治凝視著姐姐凜，認真地問。
凜心想，雖然這個大人感覺有點怪，但看起來似乎是個好人。而且她和小櫻身處冬木，遠阪家的大本營，沒什麽好怕的。
於是她堅定地說：“對！”
小櫻在一旁揪著凜的衣角，也用力地點頭。
“那麽，我可以用兩個願望交換凜和小櫻手裏的一個人嗎？”馬場善治最終道出了他的來意，“可能你們不會相信，但是對於我和美咲來說，TA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櫻縮到凜背後，連忙道：“我們沒有！”
小女孩看起來嚇壞了，也是，一個才幾歲的小孩，被說擁有一個人類，確實無法接受。
凜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馬場善治幾眼，冷不丁地說：“你是魔術師？”
出身高貴魔法世家，並且是下一任繼承人的凜，知道的東西遠比小櫻多。
馬場善治笑著說：“我不是，我要找的人也不是。”頓了頓，他道，”既然有不科學的魔術師，又多幾個不科學的審神者，很正常吧？“
凜打量了馬場善治一會兒，沒有直接答應，反而謹慎地問：“你們要什麽？”
這時，林憲明才道：“一把刀。”
小櫻怯怯的聲音從凜的背後響起：“姐姐，我們剛剛，是不是在公園的沙地裏埋了一把短刀？”
馬場善治、林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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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和林憲明從木葉手裏得到數據回到本丸, 立刻把存貯器交給榎田，得到的回覆是“程序需要調試”。兩人想著閑著也是閑著，於是今天出來碰碰運氣，但沒想到真的碰上了。
“你猜，今天出陣的付喪神會撿回什麽‘刃’？”馬場善治笑著揶揄，看起來心情很好。
——來到一個和他們原來的世界類似的異世，確實讓他的心情指數大大提高。
就是不知道這回讓“尋人羅盤”亮起的人是誰了。
林憲明從高臺上向下眺望, 長長的金發隨著微風浮動，白皙的肌膚和黑色的瞳孔在金色間若隱若現。
馬場善治呼吸一窒，隨後飛快放緩了呼吸頻率。
“誰知道？”林憲明語氣輕松, 看得出來他也蠻高興的，“撈到的是人還是刃，無所謂。”
他原來世界的人，無論是同伴、亦敵亦友的存在, 亦或是普通人，都應該是他的責任。付喪神幫他分擔, 他很感謝，但他不能因此得寸進尺。
馬場善治唇角浮現出一個細小的微笑，然後大力摁住林憲明頭頂：“好好好！我們先去吃拉面吧！”
林憲明正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眼裏滿是懷念, 聞言立刻炸了：“你在搞什麽？我們應該先去找人！”
馬場善治雙手一攤，兀自道：“我剛才看到我們大廈對面二樓有個拉面館，我們去那兒吃吧！”
林憲明皺眉：“你……”
馬場善治：“走吧走吧，我肚子空蕩蕩的都開始叫了。”
馬場善治推著林憲明下樓, 林憲明沈默了兩秒然後非常不快地反問為什麽要去吃拉面，可供他們選擇的食物非常多。
馬場善治義正言辭地說他們身為博多人怎麽能不吃拉面。林憲明立刻反擊“博多的特色不止拉面”。
兩人吵吵嚷嚷地走到他們看到的那家店裏，馬場善治拿過菜單熟稔地點了兩份拉面和小菜，謝過服務員後，指尖狀似隨意地拂過手腕上的手表。
“林，你說時政那邊為什麽不給這個手表出一個對應的功能，就是那種可以讓使用者看到被扭曲後的畫面是怎樣的功能？”馬場善治平靜地說。
林憲明上下打量馬場善治，道：“果然，你剛才是故意的。”
馬場善治聳肩：“誰叫暗地裏有個東西一直在窺探我們。”
林憲明遲疑了兩秒，馬場立刻警覺道：“有異樣？”
“……我覺得，這座城市的地下，有什麽東西在呼喚我。”林憲明覺得自己明明早就脫離了中二期，結果還會說出這番小說或者動漫裏才會有的標準臺詞。
馬場冷靜地問：“是哪種呼喚？你想去嗎？如果想去的話，是否有強制性的念頭？”
林憲明深深地看著表面上從容鎮定，暗紅色的眸子卻一片冷凝的男人，笑了笑：“放心，我不傻，不會別的什麽東西一喊我我就去。”
馬場善治卻否決道：“不一定，萬一地下的那個東西看你沒有深究的想法，進而迷惑你讓你下去怎麽辦？或者下面的那個東西直接跑上來了又該怎麽辦？如果TA再狡猾一點……”
“好啦好啦，”林憲明打斷了馬場的話，“所以這回我們速戰速決，早點兒離開這個世界。”
馬場善治沒接話，但眼裏寫滿了不讚同。
當下，他連那個自他們降落在高臺後不久就暗中窺伺的東西都不在意了，只想著該怎麽勸說林憲明立刻離開。
世界坐標記錄後，他們可以再來，也可以他和其他人搭檔來。
林林沒有必要涉險，也不能陷入險境。
馬場冷淡地想。
林憲明看著馬場善治周身懶洋洋的氣場變得鋒利起來，伸出手，認真地說：“所以，在我們完成目標當前持有人心願的過程中，你願意保護好我嗎？”
馬場善治一楞。
“我知道，我不能任性，”林憲明輕聲道，“但是，我也不想和同伴們失之交臂。所以，重任壓在馬場你身上啦。”
“如果我一有不對勁，馬場你有自信能立刻帶我回本丸嗎？”
耳邊聽著林憲明充滿信任的話語，眼前是林憲明溫暖熾熱的手，馬場善治忽的一笑。
“當然，我保證。”
他伸手握住林憲明的掌心，十指緊緊交握，重覆道：“我保證。”
達成協議的兩人立刻開始討論剛才被監視的情況，和最重要的如何保證林憲明不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拐跑。
前者兩人在用上時政的高科技產物後，很快甩脫了跟蹤者。
對此林憲明還默默思考他之後的訓練表。
他沒感覺到的，馬場感覺到了，說明他還不夠強。
至於後者……
“哇撒，前面那一對情侶真感情真好，女生都直接掛男生手臂上，相當於把全身重量都托給男生了，男生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路人紛紛感慨。
林憲明嘴角抽了抽，湊到馬場善治耳邊，低聲故意誇張地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抖M嗎？
馬場善治低低地笑了兩聲：“嗯嗯~”
說著，他放在林憲明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一點，“美咲，你再多靠過來一點也沒問題哦~”
路人：“哇哦~”
林憲明：“……你取的這是什麽假名，我覺得回去後我都無法直視美咲和次郎了。”
馬場善治微笑道：“嗯嗯~你說是就是~”
林憲明：“…………”
就這樣，特意打扮得低調的兩人在路人“看！脫團狗”的目光中，來到了一個小朋友很多的公園。
林憲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很快成了真。
“小朋友，今天你們玩兒得開心嗎？”
馬場善治彎腰，笑容和煦地沖著兩個小女孩問道。
那是兩個看起來年歲差不太多，面容有些相似的女孩。
稍微矮一點兒的那個剛想回答，就被高點兒的那個捂住嘴：“小櫻！不能陌生人說話！”
被稱為小櫻的女孩：“好的，姐姐。”
馬場善治依舊笑著：“原來你叫小櫻啊，那這位小朋友你呢？”
姐姐意識到自己也犯了錯，氣鼓鼓地不想理馬場善治，只是餘光時不時好奇地看向林憲明。
“我叫馬場，我旁邊這個我的男朋友美咲哦。”
馬場善治笑呵呵地放下一個雷。
“咦！？”
“啊？？”
驚疑兩重奏響起，林憲明面對小孩子們單純的目光沒法動手，更不想讓馬場的努力功虧一簣，只能憋著氣自認倒黴，任由馬場發揮。
“是的哦，美咲雖然是個男生，但是因為他母親太想要一個女兒，所以就給他起了個中性偏向女性化的名字，還經常給美咲穿裙子，導致美咲就算長大了也還是喜歡各種小裙子。”馬場善治一本正經地忽悠兩個小女孩。
“可是，可是這是不對的啊！”姐姐反倒第一個大聲說道，“就算喜歡讓孩子穿女裝，也得是孩子長大後自願喜歡，而不應該是小時候被強加意願。”
小櫻也連聲道：“是啊。”
林憲明一臉麻木地聽著馬場善治借由此跟兩個小女孩打成一片，還把姐姐的名字套了出來。
“凜，忽視別人的意願是不對的，你也這樣認為嗎？”馬場善治凝視著姐姐凜，認真地問。
凜心想，雖然這個大人感覺有點怪，但看起來似乎是個好人。而且她和小櫻身處冬木，遠阪家的大本營，沒什麽好怕的。
於是她堅定地說：“對！”
小櫻在一旁揪著凜的衣角，也用力地點頭。
“那麽，我可以用兩個願望交換凜和小櫻手裏的一個人嗎？”馬場善治最終道出了他的來意，“可能你們不會相信，但是對於我和美咲來說，TA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櫻縮到凜背後，連忙道：“我們沒有！”
小女孩看起來嚇壞了，也是，一個才幾歲的小孩，被說擁有一個人類，確實無法接受。
凜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馬場善治幾眼，冷不丁地說：“你是魔術師？”
出身高貴魔法世家，並且是下一任繼承人的凜，知道的東西遠比小櫻多。
馬場善治笑著說：“我不是，我要找的人也不是。”頓了頓，他道，”既然有不科學的魔術師，又多幾個不科學的審神者，很正常吧？“
凜打量了馬場善治一會兒，沒有直接答應，反而謹慎地問：“你們要什麽？”
這時，林憲明才道：“一把刀。”
小櫻怯怯的聲音從凜的背後響起：“姐姐，我們剛剛，是不是在公園的沙地裏埋了一把短刀？”
馬場善治、林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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