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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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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走到這裏來,擡頭看了看聳立的高樓,深呼吸一下走了進去。

二十二樓的精英們一看是她都眉開眼笑的,起哄著喊老板娘好。蕭暮今天沒有心情和他們開玩笑,僵硬的扯扯唇角邁進牧盛的辦公室。他並不在,她四處看看,桌案被收拾的很整齊,文件有條不紊的放在一側,筆筒裏插著幾只名貴的鋼筆,蕭暮拿出一只旋開筆蓋在白紙上畫了幾筆,腦子裏浮現的卻是他工整剛硬的字。

公子如玉,殺伐果斷。

有人進來送文件,敲了敲門,蕭暮收起鋼筆放回筆筒:“進來。”

“蕭暮。”

“歐陽?”蕭暮吃驚,先前聽牧盛提起過,沒想到他真的把人給招進來了。

“牧老師不在,你來之前沒有給他打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學法律的人都這麽犀利,蕭暮突然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幹笑著回答:“我就是心血來潮的過來看看,既然他不在……”

“我怎麽覺得,”歐陽打斷她,好整以暇的抱著雙手靠在門邊,“蕭暮你優柔寡斷了不少。”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

“怎麽說呢,感同身受。”

他笑笑,眼神有一瞬間的黯然。“夏茯小怎麽樣,最近好不好?”

“就那樣唄,和言公子打打鬧鬧的,最終還不是男要娶女要嫁。”

“嘖,真直接,我以為我等了這麽久終於有機會了呢。”

蕭暮哼了一聲,“你就非得在這棵樹上吊死?”說完自己也笑了,可不是嘛。

動了的心怎麽是這麽容易的就收回的。

歐陽走後,蕭暮坐在牧盛的位置,想象他平時工作的樣子,衣冠整整,肅目而立,舉手投足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和那個總是在她面前言笑晏晏的人是不一樣的。

她趴在他的辦公桌上,周身似乎縈繞了他的氣息,蕭暮覺得很安心,不小心睡了過去。

牧盛和陸銘談了一天,有些疲憊的回自己的事務所,白齊下落不明,幕後的人沒有下一步動作,這些像是□□一般埋在四周。他怎麽樣都沒有關系,大不了一切從頭規劃,可是現在他和暮暮談及婚嫁,自然冒不起這個險。

當他一推開門,就看見桌子上趴著的嬌小人兒,她乖乖巧巧的側頭熟睡,呼吸淺淺,像一只可愛的小貓。牧盛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擊了一下,一下子明白走之前陸銘似笑非笑的打趣讓他回來收禮。他低低的笑,撫著她臉頰時眉眼皆是化不開的溫柔。

這哪是禮物,這是他的全世界啊。

……

蕭暮是被餓醒的,中午就喝了一口咖啡,此時胃有點隱隱作痛。她揉著胃起身,抓抓頭發,這才發現她怎麽會睡在床上,身上蓋著黑色的薄毛毯。蕭暮穿好鞋子下床,這應該是辦公室內部的隔間,劈開來做休息室用的。她去洗手間洗了個臉,一低頭就看到了牧盛藍色牙刷和深色的毛巾。

不知名的,心下一片柔軟。

牧盛拿了下午茶進來,見人已經起了,徑直去了洗手間。蕭暮正發呆著,就感覺腰際被有力的手臂圈住,她擡頭,鏡子中的兩人交頸而擁,呼吸相聞。

“你這幾天都睡在這裏的?”

“對啊,”牧盛埋首她的發間,鼻尖滿是熟悉的香氣,他委屈的道:“家裏沒有你,我住不習慣。”

“你少來!”蕭暮捏住他的手臂,結果都是肌肉,硬邦邦的,反而捏的自己手疼。她撇撇嘴,改打他。“這裏也沒有我,你住的倒習慣。”

“不習慣,你都不知道我……”他的聲音突然暗啞下來,“孤枕難眠。”伴隨著他的話音,一個個灼熱滾燙的吻落在她修長白皙的頸間。

背後頂著個小帳篷,蕭暮被撩撥的也熱了,主動的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湊上自己的唇。

牧盛一聲低哼,攬過她的腰強勢的攻城略地。他來勢洶洶,蕭暮柔軟的腰身被折成一個妖嬈的弧度,抵在後面的鏡子上,水深火熱。他纏著她的小舌不放,用最原始的方法傾訴他的思念。

蕭暮被吻的全身發軟,漸漸地倒在他的懷裏。兩人微喘著分開,下一秒,牧盛又纏了上來。肺活量沒有某人強悍,她掙紮著往後退,快被親的窒息的時候,狼性大發的人終於願意放開她,笑的邪氣又滿足。

“幹什麽呀。”

“唔。”

她的唇嫣紅如血,聲音嬌嬌軟軟的像把小鉤子。牧盛覺得,他快要炸了。

蕭暮一看形式不對,立馬從他臂彎中逃出來:“我肚子餓了。”

牧盛無聲的的笑笑,慢悠悠走過去把吃的跟小松鼠似的人撈起來放到腿上。

“嗯,好吃嗎?”

“還不錯,哪兒買的?”

“唔,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蕭暮好笑的回頭,把手中剩下的半顆鳳梨酥塞進他的嘴裏。見他難得的孩子氣,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拍拍他的臉道:“跟著姐姐有肉吃哦~”

只見牧盛微瞇著眼,低啞著嗓音問:“那麽,姐姐,什麽時候可以吃呢?”

蕭暮:“……”

她是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好大的坑……

夜幕降臨,某個人正式化身狼人,壓著小白兔予取予求。

牧盛的好體力在今天發揮的淋漓盡致,從玄關到沙發,到浴室,最後是大床。蕭暮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的大汗淋漓,到最後半暈著被他抱著結束。清洗過後,蕭暮軟綿綿的縮在他懷裏,沈睡前還滿是幽怨的想:“餓著的老男人真可怕。”

聽著她漸漸平穩的呼吸,牧盛凝視她熟睡的臉,在她的額頭烙下虔誠一吻。

夜色靜謐,他再一次聽到了宿命的聲音。執手一人,由此終老。

-------------------------------我是狼化的牧先生的分割線-------------------------

啊,縱@欲過度的下場就是,體力不支,感冒了……

蕭暮叼著跟溫度計躺床上挺屍,對某個依然神清氣爽的人眼神射殺。

“來,張嘴。”

牧盛恍若未覺的拿過溫度計甩了甩,仔細看著小紅線,“還好,沒有發燒,普通感冒。”

“哼。”

“還敢哼,嗯?”他壞笑著捏住她的臉,“讓你和我去晨跑,前一天晚上答應的好好的,有哪一天起來了?”

“我不愛跑步!不跑!”她頂著鼻音嚷嚷,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那……晨練?”他撐在她兩側緩緩俯身,“不去外面,我們就在家晨練吧。”

蕭暮瞪大眼睛,這麽……這麽喪心病狂!!

牧盛低低的笑出聲來,不再逗她,去廚房熬粥泡腰。

當一碗熱騰騰的粥放在她面前時,蕭暮忍了,當又一碗熱騰騰的藥出現在她面前時,蕭暮就不淡定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牧盛,她才剛回來啊,連大餐都沒有吃一頓,就要喝這種黑不拉秋的東西……想想就覺得身世悲慘,生無可戀。

她搖搖頭:“我已經飽了,不用喝這個了。”

“這個不苦。”

“我看著像是會怕苦的人嗎?”

“那幹了這一碗。”

“不喝。”

“喝了病才會好,好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喝。”

“陸銘的會所新來了一個西班牙廚師,味道很是地道。特別是烤肉,簡直一絕。”

“……”蕭暮暗罵,在心裏默默垂涎,堅定的別過頭,“不喝!”

牧盛還想再哄,蕭暮把被子一拉蓋住腦袋:“不喝不喝不喝!”

他無奈的放下碗,好吧,不喝就不喝。

拉下她腦袋上的被子,佯裝慍怒:“不喝藥就多喝開水,喝一壺!”

她只露出一雙眼睛,此時瞇成了月牙狀,嫵媚又可愛。

牧盛再次感嘆,宿命啊宿命。

……

這兩天,兩人蝸居在家裏哪也不去。蕭暮仗著生病,囂張的無法無天,可是一個願意鬧著,一個願意寵著,愛情不就是這樣願打願挨的嗎?

牧盛化身煮夫,三餐全包了不說,還附帶諸多服務。比如現在,

蕭暮躺在沙發上看漫畫,為了防止鼻涕流出來,可笑的在鼻子裏卷了兩團紙,顫巍巍的翹著。

牧盛從廚房出來,頗為頭疼的說道:“鼻子還要不要了?”

被兩團紙塞住的人甕聲甕氣的回答:“反正我現在也聞不到,等聞到的再說吧。”

他走過去拿下那兩團紙扔進垃圾桶:“等你能聞到的時候,鼻子也沒了!”

她也不介意,笑嘻嘻的雙手雙腳夾住他,樹袋熊似的掉在他身上:“可以吃飯了嗎?”

“是,給你做了雞蛋羹。”牧盛托住她的屁股,讓她可以抓的牢一些,抱著往餐廳走,“我怎麽覺得我養了一頭巨嬰啊。”

蕭暮拉住他的臉就往外扯:“頭這個字用得不是很準確。重說!”

“嗯,我養了個大寶貝,舉世無雙,獨一無二。”

“那你喜歡嗎?”

“喜歡。”

“有多喜歡?”

“讓我想想……唔,你有多重就有多喜歡好不好?……嗷,痛,下手輕點!”

細碎的光線從窗臺照射進來,清雅俊朗的男人懷抱著嬌小可人的女孩子,眼中皆是寵溺珍愛。時光正好,若歲月就此到老,夫覆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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