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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替我占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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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洛蒂,有一個MADAO的父親,原本是應屆高考生,然後一個晚上我穿越了。之後我經歷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事情如今因為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所以和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似乎是個黑手黨老大的Giotto同住在一座看起來似乎是黑手黨據點的莊園裏。

這天Giotto他們一早出去了,包括艾琳娜,我寂寞如雪地在自己的房間裏寫試卷。

奇怪的是晚些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因為距離大門的距離不是很近,即使開著窗一開始敲門的聲音也很小,我根本就沒在意,知道後來敲門聲變得粗暴了之後我就知道門外真的有人。

百分百不是Giotto他們,畢竟他們都有鑰匙,不可能誰都沒有帶。那麽會是誰呢?

我不適時地想起了一首從小到大各個版本都聽爛了的《小兔子乖乖》。一開始大灰狼冒充白兔媽媽想要進屋吃掉兔寶寶,後來是兔子媽媽真的回來了。那麽外面的是大灰狼還是兔媽媽呢?

懷著這種奇怪的腦洞,我最終還是沒有起身去開門;那個敲門聲響了一會也就停下了,估計是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Giotto他們回來了,帶來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東方男人,標準的東方人長相,看起來很清秀,裝扮有些眼熟,穿著白色為主藍色為輔的寬大狩衣,頭戴立烏帽子,奇怪的是腰間佩了劍。我對帽子這種頭飾一向手賤,所以剛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大家都還沒來得及向我介紹他,我就先一步摘了他的帽子。

結果,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電視劇或者動漫中會慢鏡頭放映的唯美散發場景——媽蛋,他居然梳了發髻!好吧回到現實,由於我的失禮舉動,現場陷入了一片沈寂。所有人的目光一定是聚集在我身上的毫無疑問。

為了彌補我的失誤,我雙手捧著那頂立烏帽給對方一個九十度鞠躬,就差沒跪下去了:“非常抱歉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手欠!”

“哈哈,沒關系!”對方接過我的帽子,重新戴回頭上並向我鞠了一個躬,“初次見面,久仰大名,洛蒂小姐,在下名叫朝利雨月,來自日/本。”

哦!果然是東方人!雖然是個小日/本。不過他的身高很高,和Giotto不相上下,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來自平均身高不足160的島國。

我也模仿著對方的動作,小小地鞠了一個躬,“初次見面,我叫洛蒂,來自中/國,會一點日語。”說完,我起身就看見對方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知是朝利雨月,Giotto他們也略顯訝異,於是我解釋道,“只是稍微會一些日常用語,沒有很深入的研究。”

“那也很厲害啊!你還會意/大/利語呢!而且說得很順暢,不像我。”的確,朝利雨月的意/大/利語中的確是……舌頭跟裝了鋼釘似的,不過即使是帶著滿滿的日/本口音也比很多日/本人好多了,至少聽得懂。

“你已經很好了,好好努力吧。”我深沈地回答朝利雨月,畢竟日語裏沒有兒化音和r的音,能夠說道這種地步很厲害了,一定很用功。

朝利雨月:“……謝謝。”這種莫名其妙被憐憫了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Giotto告訴我朝利雨月是他曾經的筆友,聽說他陷入了危機所以特地賣掉了比生命還珍貴的樂器,換成武器和旅費前去相助他,最後他到了的時候危機已經結束了。聽完這個故事我更加心疼心疼朝利雨月了。

“嘛,總之雨月這次會在我們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他很會音樂哦。”Giotto忽略掉了這個事情向我介紹道,“洛蒂你這麽喜歡聽音樂一定和他很處得來。”

不,完全相反。我喜歡的音樂類型是類似於流行搖滾或者爵士、說唱之類比較嗨的音樂,而這種時代缺少這種奔放的東西,多得是那些清幽綿長的東西,連藍調我都聽不進去了還提這些東西幹嘛!

面無表情地聽著,我剛想反駁,就聽見Giotto興致盎然地跟我說:“對了!雨月還是陰陽師哦!”

陰陽師?這句話勾起了我的興趣。我曾看過一本《蓮蓬百鬼,夜行東瀛》,這本書是我在當當網為了湊49塊郵費隨手買的,後來也就看了。書中描述的就是日本平安時代的妖怪奇譚。

這一時代被稱為“瞬息京華,平安如夢”,是公卿貴族文化的盛世。狩衣烏帽,寬幅長袖,塗黑齒,奏能樂,頌和歌,還有女官與皇室之間淒美浪漫的愛情故事,共同構建了全社會絢爛唯美的主色調。櫻花漫天飛舞,長廊蜿蜒百轉,飛渡橋朱紅波碧,延歷寺莊嚴肅穆;熏染了淡淡梅香的十二單衣,伴著悠揚動人和和琴音;烏黑如墨的七尺青絲,映襯著胭脂暈成的櫻唇。一切都華麗得宛如夢幻,卻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書中曾詳細描寫了陰陽師的誕生,妖怪文化也在這個時代的中後期達到了日/本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峰,平安京就這樣被妖異所蠶食著,成為魑魅魍魎、蓮蓬百鬼的巢穴,也成為陰陽師活躍的舞臺。

於是,我開始跟在朝利雨月後面,讓他跟我講陰陽師的各種事情。這是我跟艾琳娜學的,當初她讓我跟她講中/國歷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然而這個姑娘今早跟著Giotto和戴蒙去了之後就沒跟著Giotto一起回來,說是被戴蒙接去自己家了。

重色輕友。

幸好來了一個朝利雨月陪我聊天,跟我講陰陽師的事情,雖然現實中的陰陽師果然沒有書中或者是動漫中的那麽充滿魔幻色彩,也沒有那麽威風凜凜,我就權當聽個故事,普及個知識。

夜晚的夏風涼而不寒,溫而不燥,伴隨著風略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我又醒了。床邊的水杯空空如也,我便起身去廚房裝水。

幽幽深深的甬道裏月光將我的影子倒映在路上,隨著我的前進而前進,而拉長。平時還不覺得什麽,這兩天因為總是在和朝利雨月探討妖怪的事情,我就這麽突然感覺有些膽戰心驚。

廚房裏寂靜無聲,只有水杯叮叮當當的碰撞,隨後是流水順著杯壁流入杯底的聲音。我將水壺放歸原位,剛準備離開,身體就僵住了——有什麽東西握住了我的手,能確定是一個人,他的手沒有很多肉,骨節分明,用力也不是很重。對方離我很近,我沒敢轉過身去,僵硬了一陣,試探著問:“Giotto?”

那人悶悶地應了聲,然後問我:“我不高興,洛蒂,你不高興的時候會做什麽?”

雖然我很想脫口而出你不高興幹嘛嚇我,但是我還是忍住了,“大概會去寫試卷吧,就是我帶過來的那些紙。”

“可是我看不懂你的那些東西啊,而且我還是會不高興。”

“那你為什麽不高興呢?”

Giotto沈默了一陣,然後很誠實地說:“這兩天你總是和雨月待在一起啊,也總是和他說話,都沒怎麽找我了。我看著就覺得不高興。”

“……你這是吃醋了麽?”雖然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

“吃醋是什麽?”果然Giotto是不懂這種玩意兒的。

我並沒有選擇解釋,只是嘆了口氣,“不是什麽。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睡覺吧。”

他依舊是悶悶地,應了我一聲,然後放開我,和我一個回去了。我們兩人一起走在甬道中,各懷心事,一路無言,回到各自的房間。

事實上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剛才Giotto向我坦誠的事情中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喜歡我所以不喜歡我和雨月兩個人總是談笑風生。我經歷過這個事情所以知道,這是吃醋的表現,而Giotto大抵是沒有經歷過,不知道如何是好,向我坦誠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我的罪過大了。雖然我18歲,他20歲,但是更準確的說是在1860年,Giotto20歲;而在2015年,我18歲,只是18歲的我在這個時空相遇了他罷了,時間軸總歸是不同的。和國籍無關,我們差了一百多年的時間。

這是一段註定無果的感情,我不能讓它發展下去。

手機就在一旁放著,我拿起來隨手點進手機通話記錄,最後一通來自彌彌。通常我有了什麽不高興,想要抱怨傾訴的事情第一個找得就是她。此刻我多想手輕觸那“彌彌”二字,然後電話接通,聽到彌彌柔軟的聲音。可是現在我卻連一個緊急電話都撥不出去。

我獨自一人蜷縮在床的一角,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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