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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你的懷裏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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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和正派做對,不然會狗帶的更快。

這是中村綾被小澤克裏斯汀裹成一個球外加在臉上貼了一個紅彤彤的封印條以後的感想。

……等等,忘記她現在是不死之身了,好像不會那麽輕易地狗帶。

原本以為會大殺四方讓眾人震驚無比的南鬥三人組,在和忍者聯軍死鬥了一會兒後,遭遇了從岔路口迷路蹦出來的鳴人和小櫻小隊,在靜子和鳴人姐弟耗時20分鐘的撕心裂肺的相認相訣以後,嘴遁戰勝了中二病,鳴人親情與大義的炮彈戰勝了靜子關於黑暗和憎恨的學說,忍者聯軍收獲了南鬥封印蟲蛹x3。

中村綾想,看來自己就要死在布條的懷裏然後-2分了_(:зゝ∠)_

她搖晃著自己被纏成一個球的身子,在布條堆悶悶地發著聲音:“大友江,奈美,真廣!你們的老師平澤彩在那邊過的相當好喲!”

奈美正跪在樹下替真廣包紮手臂上的傷口,剛剛真廣被靜子的螺旋丸擦到了,手臂上破開了很深的一條口子。聽聞中村這句話,樹下的兩個人俱是一怔,奈美不小心包紮地太緊,真廣發出了吃痛的嘶聲。

原本抱著刀在一旁靠著樹幹小憩的小澤克裏斯汀都驟然睜開了眼,低聲問道:“綾,你也認識……平澤君嘛?”

——當然認識啦,中村綾就是平澤彩啊!

不過這一句話可能永遠都說不出來了,不然恐怕會被追著當成怪物一頓狂揍。

“雖然有點早……”中村綾的聲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和你說一聲再見吧。上次是不告而別,這次可是……有告別的喲。無論結果如何。”

倚在樹下的小澤克裏斯汀默默無言地轉過了身。

“我知道啦。那麽我也提前說一聲再見。”

中村綾在心裏微微嘆息了一聲,難得重新回到了火影的世界,竟然已經是在趨近故事的結尾時間,根本什麽也來不及做。

自己是已經死去的穢土轉生之人,那個人也是。

她死在他的懷裏,他又接著死在她的懷裏。總之,兩個人都已經死的涼透了。

過去的畫面在眼前交錯而過。

他滴落鮮血的刀刃映照著天上淡白色的月輪,然後他的刀刃破開她的身體。風聲伴隨著他的告別留在耳畔,他的呢喃和腹部的那一道疤痕一起活了下去。永遠的第一名與永遠的第二名,前後座幾步的距離在歲月的洗滌之下越發遙遠。他贈與她的糖,她還他的一身鮮血。萬花筒輪轉之下的月讀幻境,幻境之中遙不可及的少年,帶著暗部的面具和她錯身而過。那張溫和的少年面孔逐漸變得麻木,直至最後在她的懷中永遠定格,經年後風化為血淋淋的夢魘。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她可能就不會想那麽輕易地死去了。

原本黑暗的視線被破開,一線光明漏了進來。纏繞著中村的布條驟然被斬斷,紛紛落了一地。中村綾詫異地甩了甩頭,看著身邊仍舊是蟲蛹狀態扭動著的另外兩個南鬥。因為腳被布條纏繞著,她猝不及防地被絆倒。

然而沒有等到預料中的摔倒,眼前反而閃過一襲暗色,有人接住了她。

“不用看了,我在這裏。”接住中村綾的懷抱硬邦邦的,要不是中村綾感知不到痛,估計她的鼻子得疼的裂開。兩人撞在一起,嘩啦啦掉了一片穢土渣子。

“你……”忍者聯軍們紛紛後退幾步,手持武器,目光緊緊盯著他。

中村綾忽然發現一塊鼻子形狀的穢土往地下掉去。她伸手一摸自己硬邦邦的臉——阿西吧穢土做的鼻子被撞掉了!

——她沒有鼻子了!

還好穢土轉生的身體可以覆原,就是漫天塵芥往她臉上飛就是為了重塑一個鼻子的場景有點搞笑。

中村綾有些惱怒地擡起了頭,想看看到底是誰把她的鼻子撞掉了,害的堂堂南鬥在忍者聯軍面前出醜,卻在擡頭的那一剎那驀然怔住。

現實與幻境似乎在不經意間交錯。

平澤彩在十九歲那年跌入的懷抱,死前最後一個擁抱的人。

中村綾在十六歲那年跌入的懷抱,死前最後一個擁抱的人。

沒有血跡,也沒有殺戮的氣息。溫和而又蒼白,沈默而又深不可及。就算是死亡,也不忍攫奪他的俊美。然而塵芥飛舞環繞,他原本年輕的面孔上有著斑駁的裂痕,深黑若海的瞳色,這一切都昭示著他是一個已死之人。

中村綾呆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阿,鼻子覆原了。”

忍者聯軍眾:……

“還有一件事。”宇智波鼬微微合了雙眸,再睜開時,眼睛的圖形已然變成了覆雜的萬花筒。對上他的眼睛,中村綾只覺得腦海一蕩。

“餵!你這家夥,不會是又想對我使用月讀吧……”中村跳了起來,指著他說。

“這裏人太多了。”宇智波鼬低垂了眼簾,透著猩紅的眼眸盯著她的面孔。

——好像確實人挺多的不方便敘舊,都有2個小隊的忍者聯軍嚴陣以待了,搞不好一會兒就會收獲封印蟲蛹x4了。

如此想著,中村綾反而很積極地朝樹林深處奔逃而去。

想到剛才鼬的奇怪舉動,中村綾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宇智波白雪自主解開術者控制的那一幕。

……用自己更高級的瞳術掩蓋住了術者的控制嗎……寫輪眼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宇智波鼬走在她的前面,綾只能看見他被風鼓起的衣袖和揚起的長發。

好像又回到了兩人一起在暗部的時候,他是紅眼的兔子,她是一根蔥。那是一段隨時會死去卻不願意輕易死去的歲月。

“餵,兔子。”她停下了腳步。

森林深處的風吹動飄落在地的零碎的葉片,她多年不曾修剪的長發亦被吹動。額前的劉海翻飛而起,露出在正中心有一道劃痕的木葉護額。

宇智波鼬也停住了腳步,背對著天光站在她的面前。他逆著光,她看不見他的面容,只能看到光線之中四散的塵芥。她想伸手去觸碰那道光,卻在手背進入視線時,發現了穢土皸裂的痕跡,然後在一瞬間觸電般放下了自己的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

“平澤彩。”

他說。

塵芥依舊散漫在空氣中,光卻驟然照亮了樹根處的角落。泛黃的枯葉掩蓋著新生的草木,腐朽的粉末下有著青蔥的顏色。

中村綾將手勾在背後,低下頭微微一笑,說:“找到我啦……很不可思議,不是嗎?”

怎麽可能會找不到。

可惜……

我們都已經死了。

“那個時候,你想說的是什麽?”中村綾戳著自己臉上的裂痕,不小心戳破了一塊穢土,她趕緊把自己的手收好,藏在背後:“我是說……你被佐助揍了一頓的那一次。沒有說完吧……?”

……何止是被佐助揍了一頓啊,是直接被佐助揍死了。

那個挺陰郁的下雨天,他死在她的懷裏,握住了她的手,念了一個名字,然後閉上了眼睛。

“……”宇智波鼬伸出手,探向她的發頂,說:“我想說,彩,我找到你了。”

他拍了兩下中村綾的頭頂,中村綾有些不滿地想去打掉他的手——穢土渣子那麽多都要變成她的頭皮屑了。

就在她的手快要觸碰到他的手時,森林中猛然響起了屬於中二病少年的聲音。

“鼬——”

看著某個瞪著兔子眼的黑短炸少年朝宇智波鼬死命沖過來的景象,中村綾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手,反射性就想抱著樹躲起來。

——她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攻略目標【誤】還有一個兄控狂魔弟弟,如果自己不小心摸了宇智波鼬的絕對領域,恐怕會被宇智波佐助按在樹上用因陀羅之矢狂射一百遍。

“抱歉了。”宇智波鼬微微低下了頭,聲音是難得的溫和。這樣子溫和的青年音自從木葉村一別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中村綾點了點頭。

“再等我一次吧。”宇智波鼬順勢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誒?”中村綾睜大了雙眼,顯然是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義。

鼬回頭看了她一眼,已經跳起身朝森林的更深處躍去,斜斜漏下的天光被他留在背後,他的身影在光線中越行越遠,只餘下塵芥在光線之中漫無目的地飄蕩然後落下。

中村綾終於忍不住伸出了手探向前方,像是要抓住那一縷光,然而她的手卻穿越了空氣,空茫的光線淌過她不停剝落著土屑的手臂。

“……”

沒等中村綾收回難得的憂郁心情,某一個兄控狂魔就一邊高呼著鼬之名一邊拔著劍從她身邊掠過。佐助掠過她身邊時,她的眼前忽然有白色的劍光一閃,然後中村綾就覺得自己臉上似乎又掉下了好大的一塊穢土。

她伸手摸了摸空蕩蕩硬邦邦的鼻梁,又低頭一看,發現地上有一塊鼻子形狀的穢土。

中村綾:……

不要以為她的身體是穢土渣子做的就可以隨便傷害她高挺又柔弱的鼻子了!!她的鼻子犯了什麽錯為什麽你們宇智波家的人都要和她的鼻子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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